2020 年 8 月 17 日,my little airport 的豆瓣小組被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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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 年,在香港樹仁大學相識的阿 P 和 Nicole 兩人,在友人 Josephine 所開設的精品店裡,拿起吉他唱歌。作為歌曲主要創作者的阿 P,以校園生活中的瑣事為主題,寫了不少呈現香港小民百無聊賴心境的作品。其中最讓人惦記的,或許是那些以同學的名字作為歌名的歌曲:〈Audrey, About Scenery〉、〈Victor, Fly Me To Stafford〉,即便不認識其人,歌詞裡的傾訴與仰望、淡卻執著的私密情感,是 my little airport 聲音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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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 年,他們加入了維港唱片,並發行了第一張作品《在動物園散步才是正經事》。這張 8 月發行的專輯,在當年底橫掃中港台樂評,以獨立製作之姿獲得極高讚譽。不過,大多數台灣聽眾對 mla 的深刻印象,或許要遲至四年後的一支泡麵廣告。在 2008 年統一肉燥麵的電視廣告中,伴隨一對同居情侶半夢半醒間的打情罵俏,背景歌曲〈Edward, Had You Ever Thought That The End of The World Would Come on 20.9.01?〉,正是收錄於《在動物園散步才是正經事》的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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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youtu.be/BedLgrvvo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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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 年,豆瓣 my little airport 小組成立。論壇式的討論主題、佐以嵌於站內的樂評、音樂播放,匯聚了一批最早的 mla 歌迷。與此同時,mla 後續兩張專輯《只因當時太緊張》、《我們在炎熱與抑鬱的夏天,無法停止抽菸》,也打下了 mla 作為一代獨立樂團的地位。2008 年陳宏一導演的《花吃了那女孩》、2014 年吳君如監製的《金雞SSS》,都起用了 mla 的歌;陳珊妮統籌的零元計劃第三輯《IS#3》,也收錄了 remix 版本的〈Victor, Fly Me To Stafford〉。「這個時代幾乎不配擁有如此美好的音樂」專輯文案這樣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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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GiGi Leung Is Dead〉的時代,再走過〈和陳五MSN〉的時代,my little airport 在創作上的誠實,自然讓他們的作品觸及其他命題,例如政治。2009 年〈瓜分林瑞麟三十萬薪金〉嘲諷被稱為「中央人肉錄音機」的香港內地事務局局長林瑞麟;〈Donald Tsang,Please Die〉則不掩對時任香港行政長官曾蔭權的厭惡。2014 年佔中事件之後,他們亦不畏表態。有人說,豆瓣小組被封號、中國在各音樂平台下架 mla 歌曲的近因,正是 2019 年《催淚的滋味》演唱會上那幾張「宅女上街吧 這個政府靠得過嗎」的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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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 年 9 月,有網友在微博指出 my little airport「深黃」「港獨」。隔天,mla 的歌曲在 QQ 音樂、蝦米音樂、網易雲音樂甚至中國區的 Apple Music 皆遭下架。相隔一年後的 8 月 17 日一早,網友發現豆瓣的 mla 小組也消失了。當天,微信公眾號「MY LITTLE AIRPORT 宇宙後援會」發文確認了這個消息:「唉,精神角落終究要被取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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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不再能聽見 my little airport,不只是〈瓜分林瑞麟三十萬薪金〉和〈Donald Tsang,Please Die〉,也不只是反送中的〈K同學〉和〈吳小姐〉,而是一切 —— 那些〈濕濕的夢〉,還有〈馬田的心事〉,在〈白田購物中心〉或者〈荔枝角公園〉,談著官恩娜或王菲的時刻,都一併被抹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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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豆瓣,搜尋 my little airport,所有好音樂都變成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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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相关法律法规和政策,搜索结果未予显示。请尝试其他查询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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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那一年這一天 ➤➤ https://bit.ly/3oGZuIa
好 味 小姐 msn 在 又曦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笨蛋的事件視界
(閹割版)
寫完《時光機》之後,現時嘅我正同無盡嘅特別篇同番外篇糾纏緊🙊🙊
個人嚟講幾鍾意無名大呢個角色~
呢篇特別篇就係寫佢嘅故事啦。
*此版本已刪除一切《時光機》結局劇透,請放心閱讀
*未閹割版收錄於patre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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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一次注意到asd34567這個id,我正讀大二。
當時讀書忙,加上自己想做的研究超多,我已經很少管理星空的事。
突然看到討論量急升,我才回去看看,就發現asd34567這個新來的id正在戰時空穿梭理論。
看了一下他的論述,很天真充滿幻想,再看看他的年紀……嗯?十四歲?
難怪如此中二病。
我隨便回了一帖,沒想到他完全不知道我的身份,還跟我跨時差地戰了三日三夜。
戰到後來,我說的東西不能說淺白,他還邊查書邊繼續抬槓。
這孩子,有點意思嘛。
我笑了,pm他問,要不要來做版主呢?
他二話不說就答應,還很負責地每天花幾小時看帖刪帖、炒氣氛、修定版規……
精力還真旺盛呢,我忍不住有點另眼相看。
他知道我在大學讀物理後,就常常來請教,總客客氣氣的跟網戰時完全不一樣。
我推介他幾本書,他都很快就看完,提出的問題也相當有水準。
漸漸,我覺得這孩子有點才能。
我問他︰
「這麼憧憬量子物理學,來這邊讀試試?」
然後順手丟給了他一個獎學金介紹,資助亞洲學生留美讀書。
他的牛奶熊淚眼汪汪,一臉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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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回想,用這麼可愛的貼紙,真的就很可疑。
不過當時,也只當是中二病的一部份,一笑置之。
直到大三的冬天,我們為系統升級開版主會議,其中一個版主的鍵盤卻出了問題,逼著大家轉用netmeeting。
asd34567一開聲,竟然是嬌滴滴的女孩子!
雄性生物一下子全瘋了。
我被嚇得心跳加速,連忙msn她︰
「A大騙得我們好苦。還好我之前就給了你獎學金申請表,不然你要以為我想拐帶蘿莉了」
她的牛奶熊笑得翻倒在地︰
「我都快16了,哪裡還蘿莉啊?」
在男女比例9:1的星空,A大是女生的消息馬上炸開了鍋。
那些精蟲上腦的笨蛋紛紛來問她身高體重三圍要照片。
還有些愚蠢的傢伙想用激將法︰
「美女怕什麼給人看?A大一定是恐龍!」
我跟她說,封鎖掉這些人就好了。
她卻笑笑︰
「沒所謂啊,我就恐龍。他們只是覺得好玩吧,馬上就膩了」
「他們這樣騷擾你,不煩嗎?」
「還好。反正我上來就是討論科學的啊,又不為交友。如果要看著我的照片才能討論,只怕也不是什麼值得研究的科學吧?」
我不禁刮目相看。
畢竟我學系裡也有不少功課超好的女同學,本來覺得A大只是年輕版的她們;但現在一看,又顯得不太一樣。
熱潮過去,最終沒一個笨蛋拿到她的照片,也沒人能約到她網聊,A大成為了星空最神秘的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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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A大喜孜孜地告訴我,獎學金接受了她的申請,只要公開試考好就行。
為了溫書,她要暫時停下版主的職務。
我衷心祝賀她,千叮萬囑叫她一定要報考敝校。
雖說如此,她還是常常掛在MSN上,有時也會請教我一些課外的東西。
我們就聊著這些事,像前輩、像補習老師、像大哥哥。
我有留意到她的頭像換成了一個奇怪的玩具和一卷紙,但我的身份也不宜太八卦。
直到突然收到她的MSN留言︰
「無名大神,對不起,我不會再上MSN也不上網了。請代我向星空的大家說聲抱歉,我不會再回去了。感謝你一直以來的教誨,我會好好讀書,也會以無名大神的學系為目標」
我呆看著這個留言,內心是難以置信的空虛。
什麼意思?她考試成績太差所以大受打擊嗎?
我像往常一樣登錄她的MSN space,總算找到原因。
貌似有一個「時光機男生」把她甩了。
我有點洩氣。
畢竟是小女生啊,竟為了這種事,就說以後不再上網這種傻話。
她來星空也三年了吧?難道我們跟她的牽絆,對她來說就什麼都不是嗎?
但我心底裡還是留有一絲希望,等她想通了,又會再回來。
我仍然每天掛在MSN上,不時去刷新她的MSN space。
她沒有再更新,反而有一個傢伙,不斷地回應著她以前的文章。
說的話比14歲時的A大更中二病,老是說要造出時光機什麼的。
想到A大就為了這笨蛋而拋棄了整個星空,超級不是味兒。
真不明白,這種人憑什麼贏得A大的青睞?
就因為他們在同一個地方,能見得到面嗎?
會面因素,是如此決定性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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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登錄星空總不時想起,A大現在不知道怎麼了?
我想,星空再也不會有A大那麼有趣的女生了。
沒想到我讀PhD第二年的時候,突然在星空的站務信箱收到A大的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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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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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朋友去自修室追女神 #時光機篇 #21
我有了Whatsapp之後,Abby馬上把我加到「阿Bi大家庭」,各種無聊的message不斷彈出來,Michelle和阿堅時而回應。
我覺得這個闊太實在是太無所事事了,才會不斷閒聊找存在感。
不過,這個群組多少令我回想起MSN年代的事。當時,我們一回到家就馬上撲去開電腦,也不過是為了群組中的閒聊而已。
當時還只有文字呢,無法錄音留言,也少用視像。但短短幾個字,足以令我樂上半天,或傷心一晚。
說到底,我們都是從彼此的牽絆當中,找到自己存在的明證吧?
買電話當天Michelle也陪我去電訊公司轉了上網plan,第二天起,這種牽絆就以smart phone為媒介,長期跟在我身邊。
而舊的那台日系電話,則被我小心奕奕地放在書桌的抽屜裡。
有些時代已經過去了,有些東西已經回不了頭,可是——
Zanga、MSN、MSN space、SMS、902SH……他們依然在我心裡,沒有一刻離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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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whatsapp找肥強,叫佢把我加進研究室的群組。
「咁叻仔終於識用whatsapp 👍 打緊機,一陣add你」
我突然對他為什麼讀了五年仍未畢業有了再進一步的瞭解。
等他的時候,我順便整理了一下匯入的通訊錄。
我並沒有刻意去找,卻還是很快注意到,華小姐的舊號碼並未使用whatsapp。
應該說是不出所料嗎?
她離開香港都快七年了,這號碼被徹底棄用才是正常,連同她的MSN、MSN space和電郵地址……
正想著,一個叫「💣 Top secret RM403💣非戰鬥人員緊急撤離」的群組彈了出來。
肥強這個超齡中二病!Prof. Malcolm對後面那串中文究竟會有什麼感想啊?
我打開群組,馬上發現群組裡有兩個陌生號碼,開頭都顯示+1……
——美國號碼嗎?
這,就是華小姐的現在嗎?
我猶豫再三,最後還是管不住手,按進去看那兩個號碼的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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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當然,那兩個號碼其中一個是華小姐,另一個則是歐陽。
歐陽之前告訴我的電話是香港號碼呢,這個美國號碼只怕是他們在美國常用的吧?
我點進去第一個號碼,只見旁邊光明正大地寫著歐陽的名字,而且頭像也是他受訪時那精英模樣。
還真有自信呢……也對,畢竟是科學界的明日之星什麼的……
我退出,準備按下了另一組號碼,手指卻在碰到螢光幕之前1cm煞停。
我搖搖頭,連按退出,把電話扔在一旁……但不夠一分鐘,又忍不住重新握在手裡。
始終無法停止心底的躁動,不看的話,只怕今晚都睡不著覺吧?
我給自己找藉口說,既然在同一個研究室,總得先把號碼儲存下來方便聯絡啊。
這樣想著,我快刀斬亂麻地匆匆按鍵,把歐陽加入通訊錄。然後我再深深吸了一口氣,點進第二組號碼裡。
明明是新電話,反應卻出奇地慢。等了不知多久,才載出她的資料頁面。
畫面終於出現的一刻,我的心跳竟快得離奇。我又再深呼吸兩下,定神細看。
她的個人頭像是一個六角型的夸克模型。
我不禁笑了起來。
她的惡趣味還真是完全沒變啊!正正常常地放張照片會死嗎?不過,比起MSN時代的蟲洞頭像,這也許算是一種進步?
想起那張令我情緒起伏多少次的蟲洞頭像,我忍不住嘴角的笑意,直至看到她whatsapp的個人狀態——
『即使再見面 成熟地表演……』
臉部肌肉僵硬,心裡一沉。
雖然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打下這行字,但直覺告訴我,這兩句話就是跟我說的。
這首歌我太熟悉了。然而,我喜歡的是同一首歌的國語版本。
……我來到 你的城市 走過你來時的路
想像著 沒我的日子 你是怎樣的孤獨……
廣東話的歌詞,卻訴說完全相反的故事——
……似等了一百年 忽爾明白
即使再見面 成熟地表演……
……不如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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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中不自覺地響起這首耳熟能詳的歌。
哼起這首歌更加覺得,她說這幾句話的對象,除了我再沒有別人。
——不如不見。
多少往事湧上心頭。
我因為阿堅而認識她,卻也因為阿堅而避開她。
那年少無知的歲月,我喜歡她,最後卻只是傷害了她。
她離開以後,我甚至想開發時光機去找她;好不容易等到她真的重新在我眼前出現,我卻發現自己連想跟她說一句話,都變得極其困難。
這一刻的她,打下這兩句歌詞的她,究竟在想什麼呢?
我凝視著那個六角型夸克模型,完全找不到任何線索。
不知怎地,想起了以前她每兩三天更新一次的MSN space,還有跟在MSN名字後面那一串長長的自述。
我在那裡窺探著她的生活,尋找她跟我有關或無關的心事。
那裡,是我可以安安穩穩地注視她的距離,而根本不用在乎她怎麼想我。
然而,那一切都不存在了。連同當年我們說過的無數話語,有意義的、無聊的……所謂的牽絆,只能在陳舊Harddisk的聊天紀錄裡懷念。
我看著我跟華小姐那空無一物的whatsapp聊天匣,感覺就像回到7年前,回到自己老家的房間裡,看著早已在歷史中成為遺跡的MSN。
「不如不見嗰個……係咪我?」
打下這行字,盯著螢光幕良久,卻始終按不下發送。
我刪掉,再重打。
——你仲嬲緊我?
——我只希望你原諒我
——咁難得先可以見返你,我……
再刪除,再打字,再刪除……忐忑不安的心境,跟十七歲時彷彿沒有兩樣。
為什麼呢?只要是對著華小姐,我就彷彿仍是當年的自己,從來沒有成長過?
不知她見到我的時候,是否心境也會回到當時?所以,才會「不如不見」?
我把沉重的身體深深陷入床墊裡,輾轉反側。
不……我連PhD都敢去讀,send一個message又算得上什麼?
我深深吸一口氣,再次拿起電話,一字一字打下︰
「對唔住,嗰晚發你脾氣,其實只係我自己……我好忟自己點解咁冇用」
「噗」的一聲,灰色剔在訊息旁邊出現。
我明明只輸入了幾個字,卻彷彿花光了一輩子的力氣,握著電話倒在床上再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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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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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唔切啦🙈加價拖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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