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資與投機,差別在於買入「合理價格」】 作者:溫國信
~~~這是我在「價值投資之父葛拉漢:賺錢人生」這本書的推薦序文~~~
巴菲特師陳葛拉漢的價值投資法,獲得極為輝煌的成就,他曾說,除了父親,葛拉漢是影響他一生最大的人!
葛拉漢被尊稱為價值投資之父,在投資理財方面,是一重要的一位人物。
本書中葛拉漢談到自己用「滾雪球」將自己的資產滾動的經驗。
「滾雪球」就是將賺到的利潤,滾入帳戶再投資,讓更大的投資部位,帶來更多的收入。這就是複利的觀念,複利的終值取決於本金、報酬率與滾動的次數,它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更多。
葛拉漢說,在華爾街證券市場成功有兩個條件,第一是正確的思考,第二是獨立的思考,而這兩樣他都做到了,所以他成功了。
為什麼他可以做到這兩項?答案是他人格的特質,他說,他小學畢業時,已經知道四件事,那就是:
知道如何「使自己堅強的對付命運的捉弄」;
知道如何「用各種方法賺一點小錢」;
知道如何「集中精力完成該做的工作」;
知道如何「依靠自己去理解做好一切的事情」。
他的做人的態度就是認真、實事求是,在求學方面,他非常喜歡閱讀,而且閱讀數量相當驚人,最喜歡讀的是奧德賽(Odyssey)。
在研究股票的方法,也和別人不同,他是從公司的財報著手,認為要取得資訊,才能掌握「內在價值」。
公司的「內在價值」,不只是公司資產負債表上的淨值而已,而是各種因素、潛力的加總。如果一家公司擁有良好的獲利引擎、商譽、領導階層的能力,它的「內在價值」就會逐漸增加,所以「內在價值」是比財報更廣範圍的抽象價值。
由於他的認真態度,他不僅在股票方面精通,連公債交易、用選擇權避險、套利交易以及稅法也都精通,是真正的大師。
關於投資,他的母親曾經買進「美國鋼鐵」股票,但在1907年美股崩盤時遭受重大損失,這件事讓他對買股票這件事很有戒心,也給「投資」和「投機」給了不同的定義:
「投資」行為必須經過「透徹的分析」,確保「本金安全」與「適當的報酬」,否則就是「投機」。
他強調買進股票要用「合理價格」、「合適的價格」,並了解公司的及「內在價值」,這就是價值投資法的精神,給世人很大的啟發。
他說他堅持主張人們應以「合適的價格」,買進「前景看好」的股票,這正是他所引以為豪的理念。他說,如果投資人買入的股票「物超所值」,或是遠低於「內在價值」,那麼未來獲利的機會就非常大,而投資人只需按此道理行事就可以。如果投資人忘記「合理價格」這件事,就會讓原本是很好的投資,變成異常危險的過度投機。
本書是他親筆自述成長過程,包括求學、工作、遭遇股災、投資獲得重大成功等精彩內容,也對自己不幸福的婚姻有所敘述,是一本不能錯過的好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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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菲特 #葛拉漢 #價值投資法 #滾雪球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5萬的網紅港。故 kongguhk,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今集港故的主角任明敏(Dora)說出了很多「金句」: 「練球是一隊人齊人的事,一個也不能少,每個人除非入醫院,都要來練習。」 「她們可能下不了場,行動上跟不上進度,但精神上都要跟上進度。」 「做人的態度比任何事情更重要,一個冠軍可能是過眼雲煙,但做人態度會跟著她們一生。」 Dora就是協恩中...
一生必讀好書 在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正值奧運,讓我用自身例子告訴你,係香港,做一個(羽毛球)運動員而打入奧運有幾難?
首先,你要有天份。
到中一時,全港與同年出生而還有在打球的女孩,我大概排到第五。羽毛球在香港算是非常熱門的運動,給大家一個概念,男子青少年分齡一個組別,參加者可能近五百人,我們經常笑稱「贏哂一版賽程出線都仲係32強」。小時候當然與我同儕學波的我是脫穎而出,但我或許是百中選一,但我絕不是萬中選一,例如潘樂恩張雁宜,兩位奧運代表,細細個單打已經炒我(笑)。
第二,你要非常捱得。
我整個中學時期,一星期練六日波,星期日就會充滿各式各樣的比賽(當然仲要返學)。練波以外還有體能,向大家介紹我永恆的惡夢跑四百米,以前是要練完兩個幾鐘之後,到場上跑八個四百米,每個四百米都要跑一分20秒內。
第三、你要放棄學業。
我年代已非最嚴重,早多幾年基本上讀畢中三就已經要全職。更現實的是,教練上到中學會先審視你「到底有沒有心轉全職」,去視乎要不要重點培訓你。假設你為了學校考試而請假練波,有些教練甚至會直接放棄你。久而久之,在羽毛球這界別中,學業與運動並不容易並存。就算你本身有機會讀好書,但最遲中五(會考完結)都要求你全職投入訓練。一旦全職,就只有星期日/紅日放假,人工亦只有幾千到一萬多不等,前提你項目是精英運動項目而你又符合精英運動員資格。
第四、要勝過傷病。
我中三拉親條腰,到現時都還有舊患,拗柴拗到腳踭都彎埋,翻風落雨膝頭都痛。但我這十多年已經是低強度訓練,何況是港隊?斷腳斷腰黯然離開球場的人大有人在。
第五、要會思考。
運動向來不只靠身能體力取勝,智力也是很重要一環。如何判斷對手強弱處,對方現時正採取甚麼策略,自己又該如何把握比賽節奏,少點狡猾也絕不能成事。練習時亦要思考如何訓練,不能單靠教練,畢竟運動向來不是一本通書睇到老,只有你自己才最了解自己需要甚麼。
第六、你要有強大的心理質素。
心理質素或許比前面因素更為關鍵,羽毛球這種個人運動,就算能力相差很遠,心理質素強弱亦可以完全推翻賽事。我見過手上8-9個決勝點亦可以因為太緊張,到手的球無壓力下全部打失,被對手後來居上。除出比賽中的心理質素,如何面對自己訓練的低潮期,面對身旁壓力、環境影響,勝不驕敗不餒,都是運動員必學的東西。
最後、你要有運氣。
就算你有天分、聰明努力、放棄了學業、心理質素優秀,要打入奧運,還要與全世界球手競爭奧運資格,更別提混亂至極的「內部人士」,港隊教練是否栽培你賞識你,你擅長的項目是否重點培訓之一等等,都有機會影響你的運動生涯。羽毛球是最精英運動項目之一(A*級),待遇已算是較好,假設你是欖球運動員,仲慘。奧運更是四年一度,一不小心甚麼差池,就可以與奧運擦身而過。
有許多兒時和我一起打波的,很多都非常有天份,也曾被看好,但可能是父母不希望他走運動員這條路,可能是傷病影響,可能是進港隊了卻還是打不出成績,最後寂寂無名地走完這條路。而被你們看見過的,根本已是人中之龍,何況香港700萬人彈丸之地,與中國十三億人選中的能匹敵,已是非常厲害。
「香港有很多運動門外漢,以為自己閒時book個球場、跑吓渣馬,就對所有運動略知一二,處處點評,認為就算是港隊運動員都不過爾爾。我只是想跟這些「忽然軍師」講,我的程度是你窮盡一生都不會追得上,而打奧運的港隊運動員,是你到不了的我也到不了的地方。所以,請學會尊重。」
一生必讀好書 在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一個人的號外
踏入《號外》四十年,前輩們都說《號外》離他們生活好遠。
我不以為然。我這種被視為有能力帶領一點思潮的人,都好像對很多事情不以為然。
所謂「帶領潮流」的人,往往都會顧盼自豪。
某天我看黃偉文的面書,他貼了鄭中基的《人若然忘記了愛》的改詞版,說:「現在有人喜歡的事情,他二十年前已經喜歡了!」(Everything you like I liked twenty years ago!)這句印在很多T恤上的說話,引證了某種「自豪」感。的確,大概二十年前,我還是會聽著電台,看著收音機傳來什麼。是彭羚唱「其實我想結婚,橫掂有鋪結婚癮」(彭羚唱寄調《讓我跟你走》),還是「帶你老豆入廚房,我餵佢食橡皮糖,原來棚牙爛晒,帶佢放係大會堂。你有你入自由黨,我有我食話梅乾~」(黎明真人演繹《情深說話未曾講》之廚房版《帶你老豆入廚房》)……那時候,收聽的瞬間,還是有一點那一刻共享秘密壞事的快感。那個時代,電台仍是某種「瞬間的快感」的提供者,錯過,就沒有了。那時候的人,交往的時候會一起聽《嘩嘩嘩》,還會打給那時候的男/女朋友,邊聽邊笑。而且,有很多「傳奇瞬間」,過了就沒有了。比方說,以前卡拉OK剛流行,903會找來歌手交換唱歌,那主題叫「星星相惜交叉剔」。而我人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聽到楊采妮版本翻唱蘇慧倫的《我一個人住》,不知道現在903的前輩們還有沒有留著。就算有,也不容易找出來再聽一次吧。
如果《號外》是一個人,不論他願不願意,時代也向前走著了。正如我願意也好不願意也好,我在做電台,而電台的角色和功能都跟以前不同了。
以前電台是「微妙瞬間見證」的工具。你有聽,就是有聽。沒有聽,你聽同學、朋友覆述,也不是那麼一回事。所以,Radio magic 在這個世代已不復見。你這一秒不看,不聽,不理一件事,如果網路上有人留下了足印,你還是可以下載收聽。現在我的朋友聽《光明頂》,當然有人聽Live的。但有更多人,是加入了一些Line/ Telegram的群組,每天早上上班的時候聽四十五分鐘陶傑的發言。做電台節目,由一秒感動,變成傳世的傳奇。你的東西只有時效性,不能傳世,也沒有花時間的必要。網路上搶著要給你娛樂要你笑要的哭要的感動要你驚要你怕要你可憐的人,恆河沙數。你看,最近有一次連中東黎巴嫩有一個家務助理打嬰兒的短片上載了,香港的媽媽群組都群起攻之要尋個真相,找出那個打嬰孩的毒婦。我現在才知道香港人對中東嬰兒,都那麼大愛無疆。愛不愛不是重點,重點是媒體變了,生活方式變了。我們很多人在網路活得像一個身份,在現實世界可以是另一種模樣。而這種表裏無一性,造就了無謂的紛擾。當人人都有機會是媒體,人人都有機會做trendsetter(潮流製造者)。
當然,有機會不代表可以做到。《號外》給我的,不是一種「那時候流行什麼」的能力,而是一種「如何令某種東西流行」的力量。《號外》的原型是什麼呢?大抵是在香港經濟發展的時候,一群中產覺得現在香港的本土口味不夠「有品味」,現存的雜誌也不能再給他們滿足。大概創作原點有點像現在的「翻唱歌手」或 YouTuber 一樣,是別人做的雜誌不夠好看,所以自己捋起衫袖做吧?而在前網路時期,雜誌有著「建構社群」的功能。中學會考的時候英文科的老師一定會教我們寫 Letter to the Editor。寫稱謂的時候一定要用上Dear Editor,Editor要有大楷的E。老師說Editor是一個人,是帶尊稱的。原因是,每一本雜誌,也是一個族群的延伸。
某次在香港的大學聽到,建立「個人新聞台 PCHome」的創辦人,現在在台灣寫《國宴與家宴》賣到世界滿堂紅的詹宏志先生曾說:「雜誌是一個族群」。就像新聞群組、聊天留言板沒有出現之前,雜誌就是有著共同趣味的人交換訊息的地方。亦舒的半自傳體式小說《女記者手記》中也有提及,有些讀者,以前會像現在的網路噴子hater一樣,看到不滿的文章,如她寫過一些對某位外國歌手的辛辣批評,都會收到如雪片撒落的投訴信。而Letter to the Editor就是讀者與編者交流的接點。你讀的如果是釣魚雜誌,在某地方,那季節釣著某一條魚,那條魚用那個魚鉤比較好?如果你讀的是摔角雜誌,那個地方什麼時候有大賽,大賽有什麼選手參與,參與過後又有什麼後著,之後的發展若何?這些都是以趣味分割的族群建構,也是市場分割的部份。常聽人說,香港的雜誌以前是Trendsetting的能手。以前讀《yes!》,你真的會相信某個歌手是理應被稱作「毒瘤明」的。而讀《號外》的人又在追求什麼呢?從很多個《號外》留下的身影看來,有一群追求著更好、更潮、更時尚的人,是《號外》的追隨者。錢瑪莉的人生除了穿Kenzo,他們代表著精英族群的生活。他們看不起中文大學的人,他們會看《明報月刊》,他們會認中關社,他們不知道生活的趣味,穿著打扮也無聊透頂。從錢瑪莉的眼中看來,時尚的女人需要晒很多的太陽,以黑珍珠皮膚代替我們現在深信不疑的白就是美。錢瑪莉更不會明白,為什麼平庸的人只希望自己在「德福花園」供完房子就當自己完成人生的使命(我相信現在很多八、九十後也在想如何供完他們的三百多萬房貸吧?)錢氏代表的,是一種香港欣欣向榮,大家開始有餘裕的生活態度。四十年前,我們應當這樣。三十年前,大抵是《號外》族群的性取向使然吧,他們的生活也有介紹當時仍未「非刑事化」的同志生活指南。在同志作家葉志偉的筆下,《號外》給了他和他的族群朋友的同性戀生活啟蒙。那時候的同志,往往扉徊在即若離之間,究竟自己是不是?這種對同性的性慾是對抑或錯?葉氏筆下的主角,就是在這種賀爾蒙和道德對錯之間,在《號外》中找到救贖,穿著那時候很流行的Dr. Martens 皮鞋,戴著過多的手繩,按圖索驥的在《號外》的同志生活指南中,尋找那個在主流媒體隱形的生活空間。再過一段時間,當《yes》介紹的衣褲鞋衫都在幾百元的價位,潮流雜誌開始滿地開花,《號外》還是那個「生活品味」的重鎮。那時候還是電台節目主持的黃偉文在中學時代,據說也會購讀《號外》。而他曾在《號外》封面那一季,做「猿人襲地球」那一期,曾提及那時候買《號外》,是需要在午飯時間買的。還會有意無意的跟同學說「這雜誌的字很難懂的,你不會讀」。也許,每間學校都有一種這樣的人。那時候我的學校需要在屋村,我的父母雖不算目不識丁但也只是一天到晚擔心錢不夠用那種人。對我出身的那種家庭,所謂品味是遙遠的。讀物也只可以是老師介紹的「讀好書」書單,才會有機會讓我借讀。對,只是借讀,而不是購閱(說過了,家貧是事實)。那時候那種文化窗口,跟今時今日不同。我要讀村上春樹,也得要等圖書館的老師買回來,然後才有機會放出來給我們讀。對愛情的想像,來來去去都是梁望峰或是張小嫻。這些都不會是母親理解的世界。母親最希望我讀的,只是教科書:「你考試又唔係叻過人讀咩閒書。」對,因為我在班上永遠只是考第二、三的名次。陳浚旌(中學時代永遠考第一那一個人)永遠都比我優秀,而母親也會說「為什麼我沒有辦法考第一」。但那時候,在母親不知道的世界和空間中,也有一兩個同學會讀《號外》和他們的周邊人士寫的東西,如那時候的903會談及英倫流行音樂的潮流,Sex Pistol 是什麼?我當然不會知道。我只會聽陳慧琳的《誰願放手精選十七首》和許美靜的《靜聽精彩十三首》去完成我需要做的十五年會考Past Paper。那時候,卻有一個叫鍾思漢的同學,知道Sex Pistol,會在Past Paper 中掏出林奕華的《太多男人太少時間》,那本講北海道強生故事的那本小說。至於鍾思漢和陳浚旌在做什麼,我已沒有聯絡也不會打探了。只是依稀記得,那時候的自己,看著一群有閒錢讀《號外》,有樣貌空間交女朋友的朋友的生活,覺得自己很渺小,很遙遠。
進了大學,好像都沒有那麼認真的想像生活品味是什麼。一九九七年的時候會考,一九九九年的時候進了大學。那時候我們好像要進入新時代。我曾經在一家網路電台工作的,叫Radiorepublic。那時候寬頻仍沒有那麼快,網路電台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大概,我們都好像要做一些節目出來,然後要大家去聽。但由於沒有廣告,所謂網路電台也不知道如何生存。我做了大概半年就走了。那時候要做很多東西,要做清談節目,要做音樂節目。生活是什麼也不知道,有什麼態度可言?也像錢瑪莉的所言,我進的是中文大學,那兒的人相對比較簡單,比較直白,比較樸素。那是地理環境使然的:當你身在大學區,從宿舍走到超級市場都需要二十分鐘的腳程,要一排巧克力一個即食麵也需要努力,什麼中環,什麼同志,什麼生活品味,其實都會暫時放下。因為要完成課業生活,已不簡單。
再過一段時間,我去完日本唸書回來,遇上了好幾個奇怪的機會。如《號外》的前總編輯黃源順因為在《信報》讀過我的文章,就找我寫一月一次的人物專訪。那時候還有又一山人拍照,寫的人都是我選,而做的東西都很厲害。當時還沒有很多人在乎的何韻詩、陳淑莊、王貽興,我都好像有寫過。現在這些人,我是有手機,但也不再聯絡了。各種理由吧。是什麼都不再重要,也許我仍維持著某種在錢瑪莉身上感染的直白:看著曾經是朋友的人轉變,我會慢慢挪開身影。而為著寫稿子,我也需要下很多苦勁。其中一個啟蒙我的同代朋友,是大秀。你也許沒有很聽過他的名字,但他在《Milk》的文化欄目這些年,教了我很多事情:他說作家的態度就是吸收和輸出。要讀書才有東西可以寫。這跟也斯教學生的方法有類同的地方:也斯生前也教過學生,說「冇野寫唔好搞人,睇多D書」。直至今天,我也絕少在專欄中論另一個作家。像電影《小親親》中那個應可被現在的人稱作「文青女神」的吳秋月不一樣。寫專欄要讀書,是我一直相信的事。而大秀也教我讀很多台灣中生代的作家。他說黃國峻好看,黃春明的孩子那些傳奇事,都是他告訴我的。為什麼這些以前理應在《號外》中出現的人,卻到了《Milk》呢?黎堅惠在世之時,曾在書展跟梁文道、黃偉文搞講座,談的是「時尚書寫」。梁文道想切入的點子是,如果香港的作家要找下一個市場,《號外》式的、《Ameoba》的時尚書寫,會不會有一定的市場呢?可惜或可恨的是,那時候去書展趁的人,也許是粉絲,問黎堅惠或黃偉文的問題,大概都是問他們會不會有機會再做《Ameoba》之類啟蒙人心的刊物,我很記得黎氏說:「要搞都搞過了,以前搞的時候就被人家說我們搞小圈子。」的確,以前的《Ameoba》有著「年輕感覺《號外》」的氣味。找來當時得令,在903的舞台上撐一字馬的謝霆鋒做封面。找來 Dry(是雷頌德和馮德倫)起封面叫 Dry Wet Wet,淋濕了不苟言笑的馮德倫先生。那些傳奇,仍是歷歷在目的。只是,這十多年,誰在建構潮流呢?
也許,我玩面書這些年,都是在想像究竟什麼事情會令我生活好過一點。如果你認為《號外》曾做過trendsetter的角色,倒不如看看我這些年試過,有成功有失敗的 KOL 個案。如果你記憶比較好,「#如果你工作累鳥」這幾隻字,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呢?網路上看奧運,集中看體育運動員胴體這「潮流」,是誰射入網路的呢?當時我在想,大家看奧運,為什麼要看誰贏?贏了又如何?跟我有什麼關係?很簡單,體育運動自從加入了商業贊助,那大家就直白一點說,其實運動員也只是在娛樂大家。為什麼歐鎧淳會比李慧詩更多媒體曝光機會?為什麼方力申司徒端祈可以成為藝員?那也不過是「你的樣子如何,你的身材如何,你的命運也必如何」。那網路的出現,只是把人的慾望更輕易的放大,更輕易的射到人類的體外。手機閱讀是私密的。以前看電視,你的家人必會跟你分享電視的內容。你聽收音機,如果被母親知道你偷聽《聖馬田寶貝紀念夜校》,她一定會罵你。但她自己背著丈夫聽顏聯武的《霎時衝動》,她就是對的。那時候唸男校的我有女同學打電話給我,電話由姐姐或父親聽,他們會叫我聽電話,老豆也會有意無意的說一句「阿仔呀,有個女仔搵你呀」,之後母親就會煞有介事的出來說「你求學時期不準談戀愛呀」。但現在你看看小孩的手機?誰知道他們的Tumblr在看什麼人性交的畫面?他們的Snapchat有幾個炮友群交的群組?總之他們看手機,父母很少機會知道他們在看什麼。因此,你不難發現,在網路上,關於性、交往、感情、港女港男糾結的事情,是最多人看的。因為香港人都愛面子,沒傳奇,大氣候要清淡無味。在這個喜愛用性和「交往人數」論斷人是否一個好人的「民族」,網路上對性或 「#又有性暗示」的需求,是「#唔可以原諒」地被需要的。那從2012年起,你應該明白為什麼Tom Daley越來越多人報道,阮馬素無端平白無事會變成某個商場特意要邀請他來為那元旦倒數的嘉賓,而他所得到的名錶及保健食品的廣告合約,也許都是網民在「#如果你工作累鳥」這遊戲下所衍生的副產品。
一次的出現,是偶然。那如果再出現一次,又如何呢? C Allstar 由旺角街頭走到叱吒大頒獎台再成為紅館歌手,那可以是現實世界的實力。而我也不相信《摘星天梯》和我時任的上司們看完後對他們四人讚不絕口是其中一個令他們那年獎運亨通的原因。他們要有實力,才可以上到那個位置。那吳業坤呢?2016年我曾經被一個網民恐嚇要淋我鏹水,而那網民已在留言說過她想去買但找不到。警察們聲稱他們會查但直至執筆之時什麼都沒有,也有很多朋友好像很關心我的在Whatsapp Line 和面書Messager中問我需不需要介紹定整容醫生給我一次過把我的樣子弄好。而那時候,我最脆弱的時候,吳業坤就在他要出去做運動之前,特意送我一程。這一點,我永遠都記得。吳氏是不是唱得很好,不知道。見人見智。但至少他在台上,態度清晰地告訴大家他很想也很願意唱歌,聽他唱歌的時候不需要像聽很多流行歌手一樣要提心吊膽。在他年頭一次過得到我最喜愛男歌手、新人獎金獎和我最喜愛歌曲《原來他不夠愛我》的時候,我已知道那是我們在網路上延綿慎密的努力就得到好報。首先,不論你相信或不相信也好,903的頒獎禮,要投票就是來真的。從多個証人給我的証供,他們都說商台的「網路投票」是真的。如果有些歌手覺得他們的歌不能得獎,是因為大傳媒「唔支持、唔播」,我倒真的是不可以接受的。如有一年,有一首歌叫《撐起雨傘》,有一些歌手說大傳媒不播。不播的話,商台又為什麼會讓他變成可投票選取的一隻歌,最後還要冒著這麼大的風險把一首跟佔領運動關係密切深刻的歌放到大台,變成那個頒獎禮「註腳」?自那次之後,我就知道如果網路是來真的,有些事情就可以做了。大家記得「#食好西」這件事是如何發生的嗎?是有一次,吳業坤開工過後,說自己「工作累鳥,要食好西」。大概他是想打「好東西」,而我卻截了他Instagram的圖,說:「現在的小孩說話真直接」。當然,「#食好西」是一種性暗示。究竟他吃飯之後會去那兒,他也不知道。但結果這三個字,現在仍跟著他,和很多的「廣告文案」都有挪用。當時 100毛的編輯朋友,仍對娛樂圈的人共事有點興趣,就知道「#食好西」這三字「有得玩」,但電視台的大員做訪問談這些「無聊事」不會有成果,結果 100毛的朋友就用了 Whatsapp短訊訪問的形式再炒大了這件事一次。之後,大家就留意了我和坤氏之間的交流。很多人以為我們很好朋友。對不起,我真的不會說。究竟一個人要做過什麼才是朋友呢?我想,在現實世界調侃一下大家,是朋友會做的事。但由於我的一點狡猾,令我和坤氏的面書都在互利的狀況下得到更多人關注。他現在做廣告的機會都比我多,收的價碼也比我高。我是高興的。因為,至少他成功了,沒有忘記我。而我再一次證實「#食好西」三隻字的力量,和我加瓊姐這些在網路上被視為廢青廢人的人,在各式各樣的制肘和冷言冷語之中,改變現實世界。
還有很多很多的。如藥妝店的新品介紹,最近是不是多了?關於讓座和世代之間的爭拗是不是長看長有?關於香港遊客在外地的「品格」問題,為什麼好像大家都很在乎?另外,有很多人在我回來時都告訴我:不要只做日本的資訊,現在都是韓流了,為什麼要寫日本。那為什麼各大網媒都在做日本的資訊?《逃避可恥但有用》這支舞,為什麼好像很多人在看?星野源是誰?大抵是以前903《是日本人鄭家輝》講的Luna Sea那種級數的「流行資訊」吧?
所謂KOL Key opinion leader 是什麼,老實說,我不知道。至少我不覺得我可以脫衣服上載一兩張照片就會很多人讚好。我也不會叫人食屎,或叫自己食屎。更不會自稱XXKOL然後廠商給你難喝得要死的薰衣草茶還要讚好,明明自稱文青的人都要舉高雙手脫腋毛。
意見領袖要帶起潮流,首先要問幾件事:你可以令現實世界有改變嗎?改變了你又會高興嗎?而要令現實世界改變,我要又付出什麼代價?所講意見領袖,首先你要有意見。以前我聽903會聽 Fool’s Garden、會聽Suede,因為他們會說那個好聽那個不好聽。那時候903的音樂節目,會有音樂人,唱片公司,DJ的人討論會將流行曲像《城市論壇》一樣,把《一生最愛就是你》和《濃情化不開》拿上檯面討論,誰比較好聽。當然,觀點角度見人見智,但總有點爭執點:「那有一天不想你的chorus那個hookline 是『是你嗎?是愛嗎?是你出於真心日日夜夜彷彿漆黑中說話~』和『情越濃越會化不開』比較……」現在呢?人人都是評論人了。李蕙敏再出來新歌寫得若何?鄧小巧的《強弱》、《煩可寧》、《荒唐》一次比一次來得精彩,為什麼沒有人留意?盧巧音也回來過,《哲學家》夠厲害了吧?可是卻也沒有了《垃圾》那時候的驚為天人。你去Clockenflap了沒?我覺得Chemical Brothers 不會給 Sekai no owari 來得精彩……人人都好像知道很多事情,而人人都好像想以「自己比別人知道得多」為榮。但問題是,知道又如何呢?
再者,以前的 Trendsetter 大抵比我們幸福。他們製造潮流的時候,不會被問及究竟你是黃絲抑或藍絲,你是撐警察還是屌警察的人。政治不動盪,才有閒心閒情。未來五年,我們會安定嗎?香港不安,世界也不特別寧,那要走到那兒去?
回看這些年,我好像被視為 KOL ,也有很多學生問我如何才可以做到 KOL。感覺就好像以前阿 Bu 看著電台的同事,只是回去做兩小時節目之後就可以去玩去滑水一樣愜意。對期望著 KOL 這份工作的人,大概只會覺得我可以坐在淺水灣畔的餐廳,喝著日本茨城縣運來的手工啤酒,邊寫稿子邊抽一抽水就可以有飯吃有日本可去,倒是一件樂事,right?可惜的是,當我嘗試把我的工作簡化傳達,我的學生都不相信。抽水不是很容易嗎?為什麼要想那麼多事情。
對,一次爆發,是意外。我是一次又一次的爆發,連續兩年被視為是「最有傳達力的香港面書專頁」,在我上面的是 100毛,在我下面的是富可敵國也可以殺我於無形的「蘋果日報面書專頁」。他們的資源,絕對是我的一百一千倍。我也只是量力而為的想像,究竟這個遊戲可以玩多久。畢竟我清楚知道,世道變,有些事情不變。酸人的事情不變(很多歌手本來以為自己很捍衛言論自由,到他們知道我在做黃昏節目,一個他們以為是很重要的言論自由橋頭堡的時候,已是我做了兩年的時候。他們如果真的很在乎一個電台的電台節目是不是言論自由的捍衛者,是不是應該在某些主持離開後,天天聽著那些節目然後告訴大家我是不是在維穩?他們沒有。因為他們只知道用新聞去為自己沾光的重要性),變的只是在媒體民主化(democraization of media)之後,逐臭愛醜的中國人基因性,在香港的網路會發揚光大,我們會見到更多不好看的女孩cosplay 露事業線,又或是有更多人在做自稱「社會實驗」的事情去證實香港人愛「睇人仆街」的根性去收割面書的那些engagement數字。KOL,說到底,只是虛渺的代詞。你看看你的面書,那個 KOL 真的對世道有很多意見?
有意見的人,如我,本早被視為瘋子,孤獨而卑微的一直在做自己一直在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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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刊於 2016年 《號外》雜誌。大家都在聊報紙,雜誌,閱讀之時,我在podcast 及以前的專欄都說過一丁點這些事。希望大家讀到。
長文?正經的?沒有人看的。都是轉發一條新聞,寫三個字(好似「咁都得?!」),就會有好多反應了。
一生必讀好書 在 港。故 kongguhk Youtube 的最讚貼文
今集港故的主角任明敏(Dora)說出了很多「金句」:
「練球是一隊人齊人的事,一個也不能少,每個人除非入醫院,都要來練習。」
「她們可能下不了場,行動上跟不上進度,但精神上都要跟上進度。」
「做人的態度比任何事情更重要,一個冠軍可能是過眼雲煙,但做人態度會跟著她們一生。」
Dora就是協恩中學籃球隊的教練,她形容每次訓練一班十幾歲的隊員們都是「行入嚟,瞓住出去。」協恩中學籃球隊素有學界女籃「神之隊」的美譽,上星期剛奪得Nike學界籃球精英賽的女子組冠軍,連續第六年稱霸學界比賽。
然而所謂的「神」並非渾然天成,而是全賴日常刻苦的訓練。
Dora中學時期在協恩就讀,當時已是校內的運動健將。初中時,她是乒乓球校隊成員,亦有參加田徑隊,但後來發現最愛的是在籃球隊中與師姐們合作帶來的化學作用。從師姐身上,她學習到每次比賽都要全力以赴,以及為母校爭勝的使命感,令她大學畢業後回到母校,希望將這份「協恩精神」傳承給師妹。
今年已是Dora回到協恩執教的第十八年,帶領籃球校隊是她的主要工作之一,她笑言平日九成時間都與籃球隊隊員相處。
訓練過程,Dora極重視籃球隊隊員的紀律性:「佢哋練波時一散,我就要佢哋罰跑;聽我講嘢嘅時候,佢哋一過嚟,我畀3至5個指示佢哋,佢哋一落場就要做齊嗰3至5個,佢哋淨係做一個都要處罰,因為代表佢哋聽指令時冇集中去聽。」
此外,她也著重球員的團隊精神。
球員在上學日的午膳和放學時間,都要訓練球技和體能,星期六也要回校練習,連長期都不例外:「我唔畀佢哋放假,我話『聖誕節唔可以走、新年假唔可以走、復活節假唔可以走』。」在這些假期裡,球員每天需要在校訓練球技和體能最少七小時,晚上則在學校過夜。
而平日訓練中,即使球員受傷,她都要求她們坐在旁邊觀看,了解球隊的狀況:「練波係成team人嘅事,一個都不能少。佢哋可能落唔到場,行動上跟唔上進度,但精神上都要跟上進度。」
但即使贏波,Dora亦都會大鬧球員。好像去年年尾的學界籃球精英賽八強賽事中,「神之隊」在比賽中段險被對手追平,最後仍反敗為勝,卻被Dora責罵太在意個人表現:「每個球員都會好在意自己喺場上打幾分鐘,或者喺場上拎到幾多分數,但對於我嚟講,球隊勝出先至係應該放喺第一位。一隊波總會有人打多啲,有人打少啲。」
除了籃球技術要精,Dora亦重視學生的學業成績,因她深明讀好書是進入社會的入場劵。任教數學科的她,有時會在校逗留到深夜,幫成績較弱的學生補習。她要求學生在學業上要跟打籃球一樣,每次皆有進步:「我成日同佢哋講,讀書要擺第一,籃球擺第二。每個人讀書能力都唔同,有啲人讀成日都未必考到第一名,但進步係重要嘅,要畀老師睇到佢哋想進步嘅心。」
不過,Dora做這一切,最渴望的始終是想讓學生學懂待人處事的態度:「做人嘅態度比任何嘢更加重要,一個冠軍可能係過眼雲煙,但做人態度會跟佢哋一世。」她希望學生在籃球訓練中,培養與人合作和凡事盡力拼搏的精神。
近年學界籃球的競爭愈趨激烈,Dora坦言擔心協恩球隊成績下滑,但她認為這正正能教曉學生重要的人生一課:「我覺得有時球隊需要一啲衝擊,輸咗都係衝擊,令佢哋再進步,學識點樣面對逆境,訓練到佢哋面對困難時要經歷,經歷之後再跨過,會對佢哋人生有好大幫助。」
《港。故》帶大家窺探「神之隊」背後的辛酸,並了解她們這位「愛之深、責之切」的教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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