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北孤軍
最近,黨產會百般刁難 中華救助總會 與 國防部 合作在泰北為國軍興建 #忠烈祠 的計畫。
黨產會的委員公開在媒體說,如果同意這個計畫,會幫助救總洗白,對黨產會認定救總為附隨組織的訴訟不利。
我對黨產會的政治算計不齒,也不想再和他們打口水仗,只想分享這個泰北孤軍的故事,請大家想想,政府該不該為始終效忠中華民國的泰北孤軍建這個忠烈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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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離開41年回家時,母親在村口等了他一天
王豪(止戈出品2018-08-10)
從曼谷飛往昆明的航班上,父親王畏天不停地向我念叨大媽做的破酥包,有多麼多麼的好吃,甚至口水都快流下來。我轉而問了他一個非常尖銳的問題:“我母親和大媽,你生命中的兩個女人,你覺得誰更好一些?”
“你的母親只是守婦道,和你的大媽相比,一無是處!”父親的回答就像他的性格一樣,簡單粗暴。那是1991年春節,父親帶著我和弟弟阿旭從泰國美斯樂回老家雲南鳳慶探親。
41年前的春節,身為國軍中校的父親,撇下他的原配妻子,也就是我的大媽,還有兩歲的兒子,隻身逃往緬甸,在那裡認識了我的母親。之後,他們前往泰國北部定居,相守一生。
父親的回答,並不出乎我的意料。
1949年12月9日,盧漢起義。在我所學的歷史中,稱之為叛變。
3個月後,中國人民解放軍進駐昆明。解放軍進城那天,已經脫掉軍裝的父親雙手抱在胸前,站在人群中靜觀這個城市新的主人。
父親畢業于黃埔軍校17期步兵科,後服役於滇軍,至1949年已是中校副團長。
若干年後,當父親向我講述這段過往時,我問他:“你覺得你們厲害,還是解放軍厲害?”
“他們穿得很破,但是步伐非常整齊。”父親沒有正面回答。
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挺進昆明城的解放軍,讓父親感到不安。他調轉身,連夜趕回鳳慶老家,跪在地上對我的奶奶說:“娘,我要去緬甸找三哥,避避風頭,等形勢緩和就回家。”那時,三伯在緬甸跑馬幫生意。
在泰北的華人中,至今還保留著一個傳統,兒子出行或歸家時,都要向母親跪著告別或請安。奶奶沒有作聲,起身去給父親收拾行李。父親的妻子,則把家裡的破酥包,全都裝進了父親的背包裡。
妻子是大他一歲的表姐,青梅竹馬。他們的孩子王磊,僅有兩歲。
那年,父親只有29歲。
父親四兄弟,大伯是舊政府的鄉長,二伯畢業于上海大夏大學,在省立昆華中學任教,三伯跑馬幫生意,常年在緬甸。
1949年,對於富甲一方的王家來說,是命運的分水嶺。
父親一路向西,再向南,翻山越嶺,在湍急的江水中拼命游向緬甸。到緬甸後不久,父親輾轉找到三伯,跑馬幫的三叔,早已不敢回老家。軍校出身的父親並不是做生意的料,時值李彌在緬北招募國軍殘軍,試圖反攻,父親當即前往,任上校副司令。
父親逃離家鄉不久,土改運動在全國迅速展開,曾在舊政府任過鄉長的大伯,是重點運動對象,他也在一天深夜,跪別母親,出走緬甸,遺下大伯母和4個幼子。
1953年,我的二伯也來到了緬甸。在此前,他被關押了3年。關押期間,他的兩個女兒夭折。被釋放後,依然處於被監視狀態。在一位同族人的勸說下,有一天趁著外出趕集,慌張逃走,未及告別家人。到此,王家四兄弟,全部在異國相聚。
王家的下一代,亦未能逃脫流亡的宿命。
大伯的大兒子,作為王家的長子,後來也逃到了緬甸,加入李彌的反共救國軍。在之前,他和奶奶、大伯母等三代人一起,被同台批鬥。他們的身上,有太多的壞人標籤,地主家屬、逃亡家屬、境外國軍家屬等等。
當兒孫們為了活命一個個地逃亡異國之後,只剩一幫婦孺,守著王家偌大的老宅,獨自承受整個家族之於歷史的苦難。奶奶只能整日以淚洗面,他的兒孫們,為了活命接連逃往異域,至她死,都沒有回家。
我叫王豪,1961年出生于泰國北部的一個小山村美斯樂。
在此前,我的父親一直在緬甸,試圖和敗退于此的國軍部隊一起反共救國。這一年,中國人民解放軍在緬甸政府的請求下,入緬追剿國軍部隊。後者不得不跨越湄公河,移師泰北。
父親的其他3個兄弟,也隨軍來到泰國。大伯和三伯繼續做生意,二伯後來成為美斯樂興華中學小學部的校長。
父親撤退泰國時,我還在娘的肚子裡。我的母親叫黃淑卿,1958年由雲南施甸前往緬甸,加入父親所在的第五軍政訓處。母親不僅模樣清秀,還寫得一手好字。
那時,父親已經離開雲南8年了,他知道,回家已遙遙無期,37歲的他渴望重組一個家庭。父親托人去做母親的工作,希望娶她做老婆。母親不為所動,態度非常冷淡。母親的態度,讓身為師長的父親不解,他瞭解後才得知,母親曾經有過家庭。父親並不介意,經過不懈努力,母親終於對父親有了好感,嫁給了父親。
一個英俊瀟灑的高級軍官,一個讀過書的大家閨秀,他們的結合,讓無數人羡慕。
父親的四個兄弟,先後在異國再娶,這是一個無奈且充滿愧疚的選擇。留在雲南的四個妯娌,一輩子都沒有改嫁。即使在後來,他們得知自己的丈夫有了新的家庭,他們依然在默默堅守和等待。
意想不到的是,1970年的一天,我的母親突然精神失常!這是一個讓整個美斯樂的人,都無法理解的事情。
20多年後,當我回到雲南,知道了母親的身世,我終於明白,母親為什麼會這樣。
父親的這一段婚姻,過得並不幸福。
父親常年駐紮軍營,母親只能自己帶著四個孩子生活。她是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每到天黑,她就要把門牢牢鎖好,檢查數遍才放心。然後點上蠟燭,輔導幾個孩子功課。
母親對我們非常溺愛,每當脾氣火暴的父親訓斥我們時,她便挺身而出,但每次,總是吵不過強勢的父親。絲毫不懂溫柔的父親,從來不會安慰母親。
1970年,在緬北駐防三年的父親回了家,我們一家六口終於團聚了。
有一天,全家外出做客時,母親坐在角落裡一語不發,對所有人的問候都不搭理。就在人們埋頭吃飯時,只聽“叭”的一聲,手中的筷子被她折成兩截,整桌賓客愕然。
她開始一個人喃喃自語,說著別人聽不懂的話,一會哭,一會笑。
從那以後,母親的行為愈發異常。
1970年,對於駐紮泰北的孤軍來說,正處於生死邊緣。
在此前,他們多次被泰國政府圍剿,之後又為了搶生意和毒梟坤沙打仗。這一年,泰國政府邀請他們做雇傭軍,替政府收復被反政府武裝佔領的地盤,成功後就可成立政府承認的“泰北民眾自衛隊”,獲得長期居留權。
為了更多人的生,只能讓有的人去送死。
身居副軍長的父親,幾乎天天開會研究打仗事宜,照顧母親的事交給了傳令兵。
而母親不願呆在家裡,她經常有些疑神疑鬼地對我們說,父親在外面有了女人,不要我們了。父親深夜開會到很晚,她就帶著最小的弟弟,守在門外,一坐就是幾個鐘頭。開完會的父親看到這個場景,氣得扭頭就走。
有人建議把母親送往精神病院,父親卻沒有同意。他擔心精神病院會讓母親感到害怕。1972年夏天,父親帶全家到清邁度假,他希望換個環境能讓母親的病好轉,但足足呆了一個月,沒有任何效果。
我曾問父親,他會不會像母親說的那樣,拋棄我們母子。
“不會的!”父親的回答,堅毅中,透露著一絲感傷。1950年,他曾拋棄了自己的妻兒。
母親嫁給父親的那一年,雲南廣播電臺開設“對境外國民黨軍殘部廣播”,經常會出現父親的名字,呼籲父親回歸祖國的懷抱,全家老小等候他們回家。
每次聽到這樣的廣播,傳令兵就會默默地退去。父親先是一個人躲在房間裡流淚,之後就是摔東西。對於流落異域的老兵,幾乎每一個人都有過面向北方默默流淚的經歷。同樣,在他們的家鄉,他們的母親或妻子,也是在夜深人靜時,獨自流淚。
等到1961年我出生時,父親四兄弟終於和雲南的家人取得了聯繫。大媽不識字,回信是由哥哥王磊寫來的,每一封信的末尾都會問:爸爸,您什麼時候可以回家?
我能感受到父親的歉疚和無奈,他所能做的,就是盡最大能力,寄錢和物品回去。
那時候,中國饑荒遍野。父親寄回去的有炒麵、布匹、炒鍋、紅糖、衣服等等,對於家鄉的親人來說,雪中送炭。
1962年,家鄉來信,奶奶去世了。父親四兄弟相約在泰北的高山上,向北長跪,痛哭流涕。
到了“文革”,雙方的聯繫中斷。直到1978年後,通信再次恢復,也比較頻繁了。只是信的內容,再也不提回家的事情。漫長的“文革”,讓大家有了生疏且絕望。
在此前,父親曾有兩次撤台機會,但他沒有走。在這件事情上,他們四兄弟一致認為,雖然泰國也是異鄉,但離家要近得多。
他們一生,都沒有放棄回家的想法。而現實,卻讓他們成了一群寄居異國的孤兒。
因為父輩們的犧牲和努力,讓我們第二代有了新的出路。中學畢業後,我前往臺灣念書,後到日本工讀。直到1990年回到美斯樂,沒想到父親劈頭就說:“你還回來做什麼,看看這個家,一點溫暖都沒有!”
我有些訝異地看著父親,曾經身為副軍長的父親,腰背依然挺直,但頭髮已經花白。那時,泰北的孤軍已經放下武器,解甲歸田。傳令兵早已四散而去,父親的眼裡,滿是落寞。
我看到瘋了的母親,一個人關在屋子裡,正是盛夏,身上卻層層疊疊穿了五六件衣服,頭髮很髒,身上滿是異味。沒有人能碰她,即便是自己的丈夫。
看到我回來,母親終於有了一絲笑容,但很快,她又對著空中喃喃自語。這個場景讓我非常難受,我決定留下來,守著年邁的父母,不再漂泊。
就在我回到美斯樂的這一年,家鄉的一封來信,讓父親有些激動。信是家裡的一位長輩,受父親的兒子王磊之托寫來的:
王磊和他娘,希望你們能回家看看,王磊擔心你不相信他,就托我來告訴你,黨和政府非常開明,政策也很明確,你們回來不會有事的,我用人頭擔保。
歷史的恩怨漸漸遠去,親人們的相聚,終於可期。
第二年春節,父親帶著我,從曼谷乘坐飛機,開始前往已經離別整整41年的家鄉。
因為通訊條件所限,抵達昆明後,父親才向鳳慶的家人發去電報:
吾已抵昆,攜子豪、旭同返
在決定回家之前,母親清醒的時候,父親曾徵求她的意見,想不想回中國看看自己的父母和姐妹,那時,外公和外婆還都在世。母親猛地站起來,冷冷地答道:“不回!”然後扭頭走開。
這讓我十分不解。
這個謎底,直到我再一次回到雲南探親時,才一點一點剝開。
從昆明出發,坐著汽車在山裡顛簸了一整天,終於抵達鳳慶老家。
時年70歲的父親西裝革履,手拄文明杖,我和弟弟阿旭穿著牛仔褲,一身時髦打扮。那時的鳳慶,到處都是低矮的破房子。
回家的父親,如是異鄉人。
就在村口,遠遠的,望見一個穿舊式藍布衫的老太太站在一棵大樹下。走到跟前時,父親突然站住,他抬起右手指著老太太,用濃重的鄉音問:“你施玉蘭嘎?”
“哦,回來了嘎。”老太太答非所問地說,然後指著我和弟弟說:“哪個是阿豪?哪個是阿旭?”
那竟然是大媽。
在回家的路上,我曾無數次地想,父親和大媽見面時,一定會緊緊地擁抱在一起。沒有想到,在離別41年之後再見時,他們夫妻之間,竟是如此地克制。41年的苦難、分離,以及思念,似乎並不存在。
後來才知道,大媽為了等我們回家,就這樣在村口的大樹下,站了整整一天。父親走到大媽身邊,用手拍拍她的肩膀說:“你辛苦了,你辛苦了!”這對曾經竹馬青梅的表姐弟,就這樣說著話,往家走去。
父親的舉動,就像一位長官在嘉獎勝利歸來的士兵。
一起前來迎接我們回家的,還有父親的兒子王磊。那個曾在信中無數次呼喚爸爸回家的孩子,已是43歲的中年人。而真正與爸爸相見時,他卻難以開口,一直淡淡的,沒有多少話可講。
“小時候一直期盼著爸爸回來,別人都有爸爸,我為什麼沒有。後來長大了,我和媽媽已經不抱希望了。現在突然回來了,就像是做夢一樣,很奇妙的感覺。”王磊很平靜地說。
兩歲時父親就離開了他,但他多年後竟然記得一個畫面:他耍賴皮哭,父親打了他屁股兩下。父親教訓他的畫面,是他對父親唯一的記憶,如同珍寶一樣,深藏於心,一輩子都捨不得忘。
大媽在接到電報時,就開始準備了。他們刷白了房子,從鄉政府借來新的被褥。父親被安排和大媽同住一屋。
我、弟弟阿旭以及哥哥王磊,住在兩位老人的樓上。夜深人靜時,月光從房頂的窗戶照進來,不隔音的木板下傳來父親和大媽忽高忽低的談話聲。
我們同父異母的三兄弟沒敢說一句話,側耳細聽,只聽得父親翻來覆去說了好多遍,“你辛苦了,對不起你們了。”
大媽則說:“你也不容易。”
每當談話陷入沉默時,父親就搶著說:“過去的事你就不用再說了,你們受的苦我都知道。”
強勢的父親,沒有給大媽任何傾訴的機會。
我也終於明白,當我問母親和大媽誰更好時,父親為什麼會說母親“一無是處”。大媽對他的包容和體貼,以及作為一名傳統婦女的隱忍,是沒有人可以相比的。
父親的歸來,讓大媽高興不已,她忙前忙後張羅飯菜,待全家人落座,她卻不肯入座,我去請了好幾遍,她才悄悄告訴我:“我從嫁給你父親那天起,從來沒和他同桌吃過飯,這是老規矩。”
在準備的飯菜中,有一盤浸著油漬的破酥包,異常醒目。
回家的父親,還偶遇了當年隨他征戰的勤務兵,勤務兵頭髮花白,穿著一雙破舊的解放鞋,他正步走到父親跟前,敬了一個禮:“長官,您回來了!”
多年後,父親提到這個場景,依然是唏噓不已。
留在雲南的勤務兵,也曾遭受了歷史的折磨,但畢竟,他可以留在家鄉,與親人廝守。
父親回家的另一件事情,就是修建王氏宗祠。作為鳳慶最大的地主,王家的五代祖墳曾在文革時被毀。當地統戰部門為了向曾為副軍長的父親示好,專門撥了一塊地用於修建宗祠。
在奶奶的墳前,父親長跪不起。兒子出行或歸家時,都要向母親跪著告別或請安,這是在泰北華人中,至今還保留著的一個古老傳統。當年離家時,他告訴母親,他只是出去避避風頭。這一去,就陰陽兩隔。
在40年前,父輩們流離於緬北的叢林中,居無定所之時,留在家鄉的婦孺們,也在驚恐度日。
王家的祖宅曾是一個有著數十間房屋的青瓦四合院,依山傍水,每扇門窗都雕刻著精美的花紋,四合院前的操場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
1950年後,十多名家丁全部被遣散,只剩一個啞巴忠實地守在奶奶身邊。再後來,所有人被趕出老宅,王家巨大的木門被貼上封條,財產全被沒收,家人住進一間陰暗潮濕的茅草屋,常常吃了上頓沒下頓。半年後,茅草屋倒塌了,他們只能在村子裡挨家挨戶借住。
“母親被批鬥時,我只能站在旁邊,邊看邊哭,等批鬥的人走後,才趕快扶起母親,去找點草藥來給母親敷在傷口上。”王磊說。
因為父親的身份,小學畢業後,王磊就不能繼續念書了,開始和母親在生產隊幹農活。
曾為地主婆的奶奶,1962年去世時,連一口像樣的棺材都沒有。心底善良的她,把很早前就給自己準備的楠木棺材,用來給那個忠誠的啞巴家丁下葬了。
她的靈前,沒有一個可以披孝的兒子。
流落泰北的王家四兄弟,其中大伯和二伯,在1990年前政策明朗之前,已經去世了,埋骨異域。
我的三伯在看到父親平安返回泰北後,相信了共產黨沒有說謊,也在一年多後回家探親,遺憾的是,見到了我父親的三伯母卻沒能等到丈夫回家,在一年前去世。
等了一生,就如此錯過。
王家四兄弟,只有我的父親,見到了自己的原配妻子。他們相見兩年後,大媽也去世了。
1993年年底,我成家了,母親的瘋病愈發嚴重,為了探究母親的過去,我帶著新婚妻子前往雲南施甸,去看望外公外婆。
我和妻子去看望外公外婆。
從外婆的口中,我知道了母親的秘密,那是一段連父親都不知道的經歷:出身大戶人家的母親,年輕時曾嫁給當地一青年教師,50年代因丈夫成分不好,夫妻被關進監獄,幾個月後母親以“陪殺”的身份目睹丈夫在眼前被槍斃,5歲女兒也在監獄受了驚嚇,夭折。
母親被釋放後,外婆集齊家裡所有的錢幣,捆在母親身上,送她跨過怒江,逃往緬甸。
我終於明白,母親的一生,為什麼會活得那般驚恐,那麼不安!她對我們的溺愛,對父親的猜疑,都是害怕再失去。可惜,行伍出身的父親,一生也沒能明白母親內心的創傷,他甚至連母親的生日都不知道。終於,母親再也無法承受歷史的沉屙,在恐懼和不安中,徹底迷失了,成了父親口中“一無是處”的妻子。
1994年,我們邀請二伯母前往泰國團聚,那年,二伯已經去世整整20年了。令人遺憾的是,二伯母臨走都沒有去二伯的墓地。她到死,都沒有原諒自己的丈夫。
他們是王家四兄弟中,唯一自由戀愛的。關於他們的悲歡離合,他們的兒子,會在另篇泰北系列故事中講述。
2005年,我的父親和母親先後離世,這對陰差陽錯走到一起的夫妻,一輩子過得都很分裂。他們的內心,各自都有著歷史的創傷,卻相互沒能理解和寬慰。
十年後的2015年,我的哥哥王磊來到泰北美斯樂,我帶他去了父親的墓地。他跪在父親的墓前,就如同他那年見到父親時一樣,依然是淡淡的,沒有多少話可講。
就像做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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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來業配了哈哈哈哈
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二伯爸媽在北港有個小小小製香廠,就像普遍台灣中小企業一樣靠著辛苦代工把我和弟弟們養大。
看著爸媽年紀越來越大,我有無數次問過爸爸:為什麼不把製造的部份結束,經營門市就好? 爸爸總是說:自己製作才能確保有穩定好品質的產品給門市販售!! 能有好的產品才是零售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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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進黨某個女性主任,因為臉書叫做xx小姐姐,「小姐姐」被認為是中國用語,在一些人施壓下,該主任不得不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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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基進黨人士的說法,該人使用xx小姐姐作為代稱起源於選戰期間地方鄉親對主任的稱呼,但即使如此,仍然被以「基進黨比民進黨還獨」這是路邊鄉民都知道的事,所以更應該被框架較高的標準,並指責她對中國用語毫無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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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好笑,如果你去鄉下,喚一聲「小姐姐」(台語),包準每戶人家都會有年輕的女生探出頭來,對,他們就是小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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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可能有些已經三十幾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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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用小姐姐,遠比中國人近年來風行的「小姐姐」還早,不能說,台灣人用的東西,換到中國人用,就變成中國的,然後必須反對,還要人改名,真不知,這是在反中,還是反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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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神父並不反對支語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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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要忘了,中國人也是人類,凡是人類,就會進行「模仿」,這是班杜拉提出的社會學理論,因此,不太可能中國人用過的東西,不管它的本質是什麼,他就變成中國人的,而必須反對-這樣子,很容易喪失反對的本質,反抗中國的壓迫與滲透,進而擴大反對不該反對的東西,因為中國人可能會做任何事,用任何用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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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防禦,是伐去其不正常的意識,而不是把正常的事物本質,也一併都砍掉,這就不叫防禦了,叫自殺,說的文明些,叫做不相干的起源謬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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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中國群體只要不斷採摘他人的語言,人們就開始自我檢肅自身的語言意識,不論其常識、語意、語用、語法,語境,到最後,處處都是中國用語,屬於他人或自己的語言反而被消滅掉,這才是在幫助中國用語無限膨脹,取代本屬於自己的語言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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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語檢查作為一種非常辦法,是一種捍衛本土文化的防衛機制,也因此,是必須謹慎而且細緻的使用,避免牽連無辜-換句話說,使用者必須有相應的智慧,若沒有,只是看到黑影就開槍,不僅降低這個防衛機制本身的信度,也會淪於任意遷怒於他人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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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就不是支語檢查了,只是看不順眼把你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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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姐」一詞,其實牽涉到言語的自然性,也就是不管是什麼語言,只要有姊姊或是年輕女性,牽涉到排行,或表示親近,都有可能會誕生「小姐姐」或「小姊姊」這樣的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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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小姐姐」或「小姊姊」可以指的是家中排行較末的姊妹,對於沒有血緣關係的人身上,如同「姐姐」,可以指對一般年輕女性的暱稱,「小姐姐」也可以如此使用,小有拉近距離,親暱的意思,相較於「姐姐」來說,就是年齡層更接近自己,或者是關係更加親暱的稱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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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個例子來說,當一個小男孩看到蘋果姐姐在表演,蘋果姐姐大概20來歲,是一種姐姐,而這個小男孩跟隔壁的姐姐一起去看,年紀跟他差不多,但比他略大,這個姐姐跟蘋果姐姐比起來,就不是同在一個層次之中,就叫她「小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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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什麼樣的情境之中,又會脫口而出小姐姐呢?比如一個媽懷了一胎,就會脫口而出「你要當小姐姐了喔」,這明明,是極其自然的事,或者是母親對孩子說,「你叫隔壁的那個小姐姐過來」,這時,小姐姐可以指的是年幼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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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父來說,我喊小姐姐大概快二十幾年了,從小喊到大,從南喊到北,在北部,我有一個乾姐姐,排行最末,我管她叫「小姐姐」(小tsé-tsé),南部我也有一個堂姐,排行亦最末,也如此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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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格林童話中,有一本故事叫做「小弟弟與小姐姐」(Brüderchen und Schwesterchen),這本書的翻譯也令日本傷透了腦筋,他們起先翻「兄と妹」,又翻「小さな兄弟と小さな姉妹」,因為實際上應該是一個姐弟的故事,但英文是集合名詞, Little Brother and Little Sister,這就容易搞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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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要註明一個兄弟姊妹的故事,小姊姊,little sister就會被如此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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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在中國又是怎麼回事呢?他們風行「小姐姐」也不過這一兩年的事情,而且還是來次二次元的敬稱,針對自身喜歡的偶像LoveLive!裡,μ's偶像組合成員的暱稱,還稱什麼,一般人不能隨便用,在神父看來,他們不過就是在既成的語彙裡,框架出來當成指涉特定人物的詞彙,根本只是借用,不能越俎代庖,說什麼稱小姐姐會冒犯acg圈,這根本是乞丐趕廟公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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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LoveLive!的粉絲,為何會用「小姐姐」來稱呼他們的偶像,邏輯也和一般語言的語用性相當,就是對於年輕女性的年齡層相對的微妙感受,相較於設定為高中生的動畫偶像,應該叫做妹妹,但實際上幫他們配音的聲優,又多為二十來歲,為了表示最大的愛意和敬意,把稱他們「姐姐」的年齡鴻溝給去除了,稱為「小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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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比姐姐還小的姐姐,更親近自己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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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開始氾濫,在中國網路中,從二次元到三次元,變成稱呼漂亮或有萌屬性的年輕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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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的詞源又來自日語「ねえちゃん」,簡單來說,對中國人就是外來詞彙,中國人普遍反日,卻又模仿日本的詞源,這可以看出語言的模仿性質和自然生成的邏輯,是難以令人察覺和防備的,台灣人就算抗中,也沒必要把小姐姐看成是全然的中國用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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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漫畫暖暖日記中,有一隻公的花栗鼠常常被他姐姐欺負,這個姊姊名字就叫小姐姐しょうねえちゃん,是該名花栗鼠的二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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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小姐姐」這種詞彙,除了是語言中的常態,基本上也是無害的,根本沒必要為反對而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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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鄉里之中,都是一群年紀偏大的長輩,看到有年輕的女性,便叫她「小姐姐」,其實也不為過,若是年紀較小的孩子,看到大姊姊,要縮短距離,叫她「小姐姐」,也不會令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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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為什麼不叫阿桑或阿姨?我想如同為女性更應該明白其中道理,例如「おばさん obasan」歐巴桑,原本是對年長女性的敬稱,但近年卻變成暗示女子老,外貌欠佳,女性不喜歡別人稱呼自己隱射出年紀,所以最近連「阿姨」都變成嫌惡用語,這也是前頭粉絲的邏輯,用彌平年齡差距來討好女性,因此,從歐巴桑變成阿姨,阿姨變成姐姐,姐姐再變成小姐姐,這種有點大,但又不能太大,又要隱含一點小的感覺,只能說,投其所好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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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我們會習慣稱,大哥哥,大姐姐,小弟弟,小妹妹,但在語言之中,並不是那麼工整的,也常出現這種大小置換,從中得到其他意思的用法,以台語而言,阿+親屬稱謂,通常有尊敬或者權位的意涵,阿爸,阿母,阿姊,鮮少稱阿妹,阿弟.但,也有例外,例如「阿妹仔」,是對晚輩常出現的稱呼,且多半沒親屬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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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如有藝人稱「小哥」,或者什麼網路用語「小妹哥」,小阿姨,有些女生也喜歡自稱什麼xx哥、二伯、女孩、林北,「小姐姐」根本就無傷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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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中國用過的,我們就必須討厭」,這是個簡單邏輯,過往,也有人提出什麼中國喜歡打擊台獨,稱某某是台獨,獨已經被汙名化了,所以我們不能稱自己是台獨,這些,都是把自己的理智某種形式去交給對方做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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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防備中國用語入侵的防衛機制,首先要做的,便是精準打擊,不是亂打一通,若是不區分來源,有害無害,一味都塞在「中國」的框框裡,反而連不該塞的也塞了進去,說是要抵制中國用語,卻變成在割讓自己約定成俗的語言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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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自身不當的想像,而強迫他人改名,在我看來,這根本做過頭了,這不是屬於台灣獨立自主的想像,身為台獨立的倡議者,照理說,應該最反對這種施壓而亂改別人名字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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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之前,先界定一件事情,到底是在反對中國用語,還是在反人性,bro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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