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今天中午，排休的我趁著雲壓得很低，但還沒開始下雨前把車騎出去做排氣檢測與打發午餐。
到了車行說明來意後，我在師傅將車牽進去時看見了門旁貼了一張布告。
"請不要再偷報紙，已錄影存證並已鎖定對象"
我問裡面的人 : 『你們這裡有人偷報紙?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種布告的。』
接著就聽見裡面哀鴻遍野、怨聲載道；我理了理話頭，大抵上是說他們訂了一年份的報紙，但是常常失竊，有一陣子甚至每天失竊。
這讓我想起以前還住在萬華時聽見的事。
就是有一個鄰居訂羊奶，勤勞的送貨員都是早上五六點就把兩瓶羊奶放進用鐵絲綁在各家大門前並可以保溫的保麗龍內襯盒裡；只是未曾想那偷喝的小偷更加勤勞。
他也是在早上五六點左右起來，然後把那兩罐羊奶撿起來喝；喝完再把空瓶放回箱子裡。而這種事是這樣的，一家五六人，不管是誰看見空罐都會直覺認為是其他人喝掉的，所以這件事直到好一陣子之後，才在偶然一句 "我好久沒喝到羊奶了，都是誰喝了?"............之後，才爆發的。
於是在那個大家還知廉恥的年代，盒上貼一張"敬告仁人君子，請勿再偷喝我家的羊奶"，其實還挺管用的；就是不知道那個樑上君子最後到底是洗心革面了?還是另訪高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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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今天聽見的個案，卻不把那張公告看在眼裡。
(後來才知道是有原因的)
而一直找不到兇手的車行老闆也終於在某一天鄰居的告知下知道兇手是誰了。
那是一個拾荒維生的人，他也不是偷去看，而是看到一疊紙在門前躺著，就拿去變賣了。
我問老闆抓到人了沒有?
老闆說 : 『他都出現的比我早，我如果早起也是吃早餐送小孩，哪有空跑來抓偷報紙的。』
我又問 : 『既然是附近拾荒的，那總會在街上遇到，怎麼不上前去制止或指責一下呢?』
老闆聞言就更無奈了 :『那個人就"爬袋爬袋"的，你跟他講他也聽不懂，也不知道是哪一家。』 (是的，他是整條路上看到門前有躺報紙就撿走的清道夫.......)
我恍然大悟 : 『所以既然他"爬袋爬袋"的，那就算你貼告示也沒用啊，他看不懂啊。』
老闆雙手一攤，就算是對我的回應了。
我又想了想，又跟老闆說 : 『而且你就算真的去抓到，把他告上警局，頂多是真的被移送地檢署，那個人也絕對不會出席，而且最後也不可能被定罪啊。
第一是他是弱勢還有智能障礙；二是法官會因為這是價值很低的小東西，而最後以"微罪不罰"的原因將他飭回；反而是你要先去警局做筆錄，然後跑地檢署，最後跑法院，然後換來一個不起訴或是無罪宣判...........就只是為了一份15塊的報紙。(雖然延續偷，也是上百元了)』
老闆聞言還是雙手一攤 : 『就是啊。我也不可能為了十幾塊錢的東西去跑法法院啊，所以我們鄰居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啊。』
聽到這裡，無法再說出什麼安慰他的話或是正義之言的我就讓對話就此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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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騎車去吃午餐的路上我反覆想這種偷竊行為真的不可取；發生在自己身上也著實氣憤，但能怎麼辦?
辦了他，會被說不近人情；但不辦他，又好像自己活該遭殃；我更不想拿什麼消業障、做功德的渾話來自欺又欺人。
而這種渾事，卻總是在我們身上或身邊屢見不鮮，只是發生地點是在學校、公司又或是住家的差別罷了。
只能說永遠會有可憐的人幹些可惡的事，只能祈禱自己不要碰上；但要是真碰上了，就...........吞下去，然後自己調適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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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都不知道是該體諒還是該責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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