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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9華爾街日報

*【美國提出向跨國公司徵稅的新提議】
拜登政府已就向跨國公司徵稅提出了新提議，以期達成一項旨在減少特別是大型製藥和科技公司避稅行為的國際協議。
https://tinyurl.com/yz9mbqnv

*【科技股推動標普500指數再創新高】
在大型科技股反彈的推動下，標普500指數周四再創紀錄新高。標普500指數小幅上漲17.22點，至4097.17點，漲幅0.4%，創下2021年以來的第19個收盤紀錄。
https://tinyurl.com/yh6kvmwc

*【機構和散戶都在借錢炒股，為美股漲勢推波助瀾】
美國股市去年開始的全面上漲局面受到了投資者借錢押注的提振。這其中既包括Robinhood平台上短線交易員之類的小玩家，也有像投資機構Archegos 這樣的重量級玩家。
https://tinyurl.com/yjgu7vgl

*【SEC尋求SPAC交易向投資者披露更清晰資訊】
一位高級監管官員周四表示，通過與空白支票公司合併上市的公司並不能隨意吹噓對未來增長的誤導性或可疑的預測。
https://tinyurl.com/yjkwdogg

*【美股狂飆之下暗藏劇震風險】
個股和類股大爆發支撐著美國股市一路高歌猛進。然而，在光鮮表面之下，標普500指數成分股的市值正在以接近2020年上半年的速度縮水或膨脹。
https://tinyurl.com/yhan4fw7

*【美聯準會主席鮑威爾稱需要看到更多持續的就業增長】
美聯準會主席鮑威爾對上周公布的顯示美國3月就業增長強勁的報告表示歡迎，但他表示，美聯準會仍需看到經濟出現顯著改善，才會撤回政策支持。
https://tinyurl.com/yfbkv3q2

*【歐洲仍受疫苗問題困擾，西班牙和義大利60歲以上人員限用阿斯特捷利康疫苗】
西班牙和義大利限制60歲以上的人使用阿斯特捷利康的新冠疫苗，這可能會進一步減緩歐盟遲滯的疫苗接種計劃，該計劃落後於美國、英國和以色列等國家。
https://tinyurl.com/yfo4vyt4

*【美國陸軍研製的新冠疫苗開始進行人體試驗】
美國陸軍將開始在成年志願者中測試一款陸軍研製的新冠疫苗，研究人員稱該款疫苗可能會預防多種冠狀病毒變種。
https://tinyurl.com/yeuz2l4j

*【紐約州議會成員同意推進移動體育博彩合法化】
紐約州議會成員將推進該州新預算案中移動體育博彩合法化，新預算案之前已提交州議會等待最終批准。
https://tinyurl.com/yjbls9qq

*【通用汽車因晶片短缺將在北美幾家工廠暫停生產】
通用汽車公司將在北美幾家工廠暫停生產，並延長其他一些工廠的停產時間，原因是半導體晶片短缺影響了全球汽車產量。
https://tinyurl.com/yj4fjh2x

*【美國將據稱幫助開發武器項目的中國實體列入黑名單】
拜登政府周四禁止美國公司向幾家中國實體供貨，稱這些實體建造的超級計算機將幫助中國政府開發新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包括核裝置。
https://tinyurl.com/yjs29c6x

*【疑似中國駭客為何能入侵微軟：可能通過挖掘事先獲得的個人資訊】
微軟和美國官員仍在試圖弄明白，一個多月前一個由疑似中國駭客組織組成的網絡是如何針對微軟電子郵件軟體進行了一場非同尋常、無差別的網絡攻擊的。
https://tinyurl.com/yfvmw8wx

*【騰訊最大投資者Prosus以每股595港元出售1.919億股騰訊股票】
Prosus稱，已以每股595港元的價格出售1.919億股騰訊控股有限公司的股票。
https://tinyurl.com/ydqoqvyj

*【2022年北京冬奧會讓拜登政府頭痛不已】
美國國務院先是提出了抵制2022年北京冬奧會的可能性，然後又否認了目前或過去有關抵制的討論，這一戲劇性轉變全都發生短短幾個小時之內。這也是拜登政府對於中國主辦的這一大型賽事態度猶豫不決的最新跡象。
https://tinyurl.com/yefch6gs

*【中國在格陵蘭島的礦業開發計劃遭遇當地政治和美國影響的阻力】
中國在格林蘭島開發巨型稀土礦的宏偉計劃捲入當地政治旋渦，美國認為此地對美國國家安全利益至關重要。
https://tinyurl.com/yfx6v8vh

*【中國體育用品巨頭股價飛漲】
過去12個月，安踏和李寧的香港上市股票均上漲逾一倍，推動市盈率等估值指標升至異常高位。過去兩周，中國抵制外國品牌的浪潮也讓中國本土服飾類股坐享漁翁之利，其中包括安踏和李寧。
https://tinyurl.com/yjwvqs8s

*【寶潔與中國行業組織合作測試繞開蘋果公司私隱規定的新技術】
據知情人士透露，寶潔公司參與了一項正在中國開發的廣告技術的測試，該技術旨在收集iPhone數據用於定向廣告，此舉的目的是讓企業繞開蘋果公司的新私隱工具。
https://tinyurl.com/yzev3ajd

*【美國農業部報告顯示中國購買美國新作大豆】
美國農業部的最新報告顯示，中國已採購了更多的新作大豆，但同時也取消了一些舊作大豆的訂單。
https://tinyurl.com/yf9c7zfx

*【郵輪運營商與美國CDC在如何重啟航行問題上發生爭執】
郵輪運營商正在敦促聯邦衛生部門允許它們於7月份啟動航行，但雙方在如何重啟航行的問題上發生爭執。
https://tinyurl.com/yzs8o8e8

0415新加坡聯合早報

*【川普暫停對世衛組織的資金支援】
美國總統川普表示，他已指示執政團隊暫停給予世界衛生組織的資金支持。路透社和法新社報導，川普在白宮記者會上說，全球爆發2019冠狀病毒疾病大流行，世衛組織“沒有履行其基本職責，必須對此負責。”
https://www.zaobao.com.sg/realtime/world/story20200415-1045641

*【譚德塞：不應在此時削減世衛資源】
世界衛生組織秘書長譚德塞說，在全球面臨2019冠狀病毒疾病大流行之際，現在絕不是削減世衛組織資源的時候。路透社報導，譚德塞在美國總統川普宣佈，暫停為該聯合國機構提供資金後立即發表聲明。譚德塞說：“疫情當前，無論是削減世衛組織或其他人道組織的資源都是不適當的。”
https://www.zaobao.com.sg/realtime/world/story20200415-1045669?cx_testId=63&cx_testVariant=cx_1&cx_artPos=0#cxrecs_s

*【聯合國：支持世衛對戰勝冠病絕對關鍵】
聯合國秘書長古特雷斯說，世界衛生組織必須得到支持，這對全球戰勝2019冠狀病毒疾病的努力絕對關鍵。美國總統川普指示，執政團隊暫停給予世衛組織的資金支援。他指全球爆發冠病大流行，世衛組織“沒有履行其基本職責，必須對此負責。”同日早前，美國國務卿蓬佩奧也表示，美國政府正在尋求對世衛組織進行“根本上的改變”。
https://www.zaobao.com.sg/realtime/world/story20200415-1045671

*【冠病康復者是否具免疫力 世衛組織：目前仍不清楚】
世界衛生組織說，目前還不清楚冠病患者在康復後是否具有免疫力，不會出現二度感染。韓國和日本都出現冠病患者痊癒後再次確診的病例，世衛傳染病專家范克爾克霍夫透露，上海最近的一項研究也發現，有的康復者出現很強的抗體反應，一些人則“探測不到抗體反應”。如果這些康復者體內的抗體不多，他們就可能無法在病毒再次侵襲時獲得免疫。
https://www.zaobao.com.sg/news/world/story20200415-1045571

*【稱疫情最糟階段已過 美國10州計畫逐步重啟經濟活動】
美國這東北部七個州和西岸三個州的州長將分別組建區域聯盟，共同協調學校和企業重新開放的事宜。他們現階段還沒有定下確切的時間表，但表明這方面的任何決定都會首先考慮居民的健康，並且會以科學而非政治為依據。
https://www.zaobao.com.sg/news/world/story20200415-1045565

*【東協10+3各國抗疫領導人視訊會議 中國籲應儘快恢復人員往來】
中國呼籲東協和中日韓（10+3）努力恢復經濟發展，在各國因為疫情採取封鎖邊境等措施的特殊時期，為重要和急需的人員往來開設快捷通道。中國官員透露，中國目前正積極探索同韓國、新加坡等開啟這類快捷通道。
https://www.zaobao.com.sg/news/china/story20200415-1045551

*【李顯龍在冠病特別視訊峰會上呼籲 東協須合作制定共同準則有效抗疫】
李顯龍呼籲各成員國加強合作，並為共同應對冠病疫情提出三點建議：首先是共用資訊與策略，其次是合作保持貿易航線和供應鏈暢通，第三是為旅遊和貿易限制的實施制定共同準則。
https://www.zaobao.com.sg/news/singapore/story20200415-1045518

*【新加坡新增病例334起 又一年長男子病逝 黃循財：非得出門時 必須戴口罩】
兩歲以下的孩童因安全理由可無須戴口罩，而在戶外進行跑步等激烈運動的人也可例外，但運動後就得重新戴上口罩。出門沒戴上口罩，第一次違例者會被罰款300元新幣，重犯者可面對1000元新幣罰款或被控上法庭。
https://www.zaobao.com.sg/news/singapore/story20200415-1045517

*【醫療隊伍全面進駐本地43個移工宿舍】
為防止冠病疫情進一步擴大，新加坡政府將為移工增加醫療援助，包括派遣醫療隊伍全面進駐43個宿舍。隨著確診的移工人數劇增，政府針對移工感染群，三管齊下加大抗疫力度，包括封鎖14個已出現感染群的移工宿舍，禁止人員流動；防止未受影響的宿舍形成感染群；以及將從事必要服務的移工遷出宿舍。
https://www.zaobao.com.sg/news/singapore/story20200415-1045516

*【顏金勇：短期內病例料續增 政府將檢討是否延長病毒阻斷措施】
新加坡衛生部長顏金勇在跨部門抗疫工作小組的記者會上說，隨著當局對宿舍移工進行更多冠病檢測，病例將繼續攀升。他也強調“斷路器”抗疫階段即使結束，也不意味著一切立刻恢復正常。
https://www.zaobao.com.sg/news/singapore/story20200415-1045519

*【越南籲東協設緊急基金抗疫】
冠病肆虐全球並重創各國經濟，越南呼籲東協成立一個應對冠病疫情的緊急基金。東協國召開冠病特別峰會，就疫情共商對策。10國之後還與中國、日本和韓國的國家領袖舉行視訊會議，討論如何抗擊冠病。
https://www.zaobao.com.sg/news/sea/story20200415-1045545

*【進入第三階段不再開罰單 馬行管令違例者今起將直接逮捕提控】
馬來西亞國防部高級部長依斯邁沙比里說，第三階段行動管制令15日開跑，警方不會再開罰單給違反行管令者，而是通過逮捕、扣留和提控“三部曲”來起威攝作用。
https://www.zaobao.com.sg/news/sea/story20200415-1045546

*【義大利一些商店重開】
義大利疫情緩解，昨天試驗性地讓一些商店重開，但要求民眾保持社交距離。在這家位於首都羅馬的兒童服飾商店，店主和顧客都戴起了口罩和手套，以防受病毒感染。
https://www.zaobao.com.sg/news/world/story20200415-1045568

*【好些國家疫情輕微放緩 歐洲各國在嚴控與鬆綁間權衡】
歐洲冠病確診病例即將突破90萬，不過好些國家的疫情已有輕微放緩。與此同時，渴望回歸正常社會生活的聲音開始出現，各國政府不得不在繼續嚴控與適度鬆動之間進行權衡、抉擇。法國總統馬克洪宣佈，法國為防控冠病疫情而實施的“禁足令”將延長一個月至5月11日，屆時如果疫情持續緩解，法國將逐步解除限制。
https://www.zaobao.com.sg/news/world/story20200415-1045567

*【印度封城措施延到至少5月3日】
印度總理莫迪宣佈，將全國性封城措施延長到至少5月3日。印度為期三周的封城措施原本週二午夜到期。但莫迪在期限到來前宣佈將其延長。他發表全國講話時指出：“從經濟角度來看，我們已付出重大代價，但印度人民的生命更為寶貴。”
https://www.zaobao.com.sg/news/world/story20200415-1045569

*【龍捲風橫掃美國東部33死】
美國東部數州於星期天復活節至週一遭受龍捲風和暴風襲擊，數百個建築物被摧毀，580萬戶家庭週一面臨停電，至少33人死亡。
https://www.zaobao.com.sg/news/world/story20200415-1045570

*【雷神山患者清零完成使命 今起關閉備用】
為收治冠病患者而緊急建成的武漢雷神山醫院，14日送走最後一批患者，並于今天關閉備用。
https://www.zaobao.com.sg/news/china/story20200415-1045552

*【中國大陸新增46例病例 本土病例再現兩位數】
中國大陸昨日新增冠病確診病例46例，其中境外輸入36例，本土病例10例，分別是黑龍江八例和廣東兩例，新增湖北死亡病例一例。
https://www.zaobao.com.sg/realtime/china/story20200415-1045666

*【廣州衛生當局： 111名在穗非洲人檢測呈陽性】
廣州自本月4日至今，對超過4500名在穗非洲人進行核酸檢測，截至前天有111人對冠病核酸呈陽性。官方強調，這是為確保當地非洲人健康，不存在任何歧視。
https://www.zaobao.com.sg/news/china/story20200415-1045555

*【莫斯科將實施通行證制度 部分華商接受核酸檢測】
俄羅斯冠病疫情形勢趨於嚴峻，有部分華商選擇回國，大部分華商仍選擇留在當地。當地時間14日，一位在莫斯科的華商告訴記者，租住在柳布林諾市場、薩達沃市場公寓的華商已經接受核酸檢測。
https://www.zaobao.com.sg/realtime/china/story20200415-1045644

*【為遏制俄輸入型病例 黑龍江獎勵民眾舉報】
隨著俄羅斯輸入冠病病例激增並成為中國最大的境外病例輸入地，黑龍江省政府加強了邊境檢查，通過獎勵民眾舉報來遏制非法越境。
https://www.zaobao.com.sg/news/china/story20200415-1045564

*【品質差被外方退貨 兩中企被禁出口防疫用品】
中國兩家企業的防疫用品因品質問題被外方退貨，商務部以嚴重影響國家形象為由，禁止他們出口相關物資。
https://www.zaobao.com.sg/news/china/story20200415-1045563

*【法國召見中國駐法公使 就批評西方抗疫處理的言論表達不滿】
法國外交部長召見中國駐法公使，此前中國駐法國大使館在其網站上發表第二篇批評西方處理冠狀病毒危機的文章。
https://www.zaobao.com.sg/realtime/china/story20200415-1045660

*【中國再有兩款冠病疫苗 獲臨床試驗許可】
中國兩款冠病滅活疫苗獲得一二期合併的臨床試驗許可，疫苗分別由國藥集團中國生物武漢生物製品研究所、北京科興中維生物技術有限公司聯合科研機構開發。這兩個企業具備大規模滅活疫苗生產能力，根據中國法律法規，已為緊急使用做好準備。
https://www.zaobao.com.sg/news/china/story20200415-1045556

*【中國3月出口降幅大幅收窄至6.6％ 優於市場預期】
官方最新外貿資料顯示，中國3月以美元計價的出口降幅大幅收窄，同比下降6.6％，遠優於市場預期，利好消息帶動亞洲股市昨天普遍上揚。但受訪專家悲觀預測，隨著外需可能出現斷崖式回落，中國出口未來幾月料將持續萎縮。
https://www.zaobao.com.sg/finance/china/story20200415-1045621

*【今天舉行國會選舉 韓執政黨料維持第一大黨地位】
韓國今天將舉行四年一度的國會選舉，近4400萬登記選民將選出300個國會議員。韓國輿論指出，目前全國25%選區展開拉鋸戰，選票結果很難預料；但文在寅政府因冠病疫情的有力防控受到民眾的正面評價，執政黨繼續維持國會第一大黨地位的可能性很大。
https://www.zaobao.com.sg/news/world/story20200415-1045572

*【巴西百歲二戰老兵戰勝冠病】
巴西一名二戰老兵成為該國年紀最大的冠病痊癒者。路透社報導，生於1920年的皮維塔本月6日確診感染2019冠狀病毒疾病，住院8天后，於14日下午痊癒出院。
https://www.zaobao.com.sg/realtime/world/story20200415-1045661

*【古特雷斯呼籲警惕冠病錯誤資訊】
聯合國秘書長古特雷斯表示，有關2019冠狀病毒疾病疫情的錯誤資訊正在全球範圍蔓延，各國民眾必須相信科學，齊心協力共同應對第二次世界大戰以來人類最具挑戰性的危機。
https://www.zaobao.com.sg/realtime/world/story20200415-1045657

*【美國歸還馬國逾3億美元一馬資金】
路透社報導，美國司法部表示，這筆資金達3億美元。馬來西亞前首相納吉于2009年設立一馬公司基金，劉特佐被指是一馬公司的實際操盤手。
https://www.zaobao.com.sg/realtime/world/story20200415-1045651

*【歐巴馬宣佈支持拜登競選美國總統】
美國前總統歐巴馬正式宣佈支持前搭檔拜登競選總統，體現民主黨正加速凝聚對拜登的支持。美國之音報導，歐巴馬在12分鐘的視頻中說：“在巨大危機時刻，我們做為一個國家如果能學到一件事情，那就是，彼此關照的精神不能只局限於我們的家、我們的工作場所、我們的鄰里社區或我們的敬拜場所。它還得在我們的國家領導層體現出來。”
https://www.zaobao.com.sg/realtime/world/story20200415-1045643

如果去北京藍色港灣的西西弗、「字裡行間」等書店逛，會有和傳統書店完全不同的體驗，它們不再像傳統印象中的「書店」。這些新書店不止賣書，還賣雜貨、咖啡，甚至簡餐。整個「書店」中，書的陳列面積最多占到六七成，但咖啡區幾乎成了標配：「書店」面積再小，經營者也一定會空出一角，裝上咖啡機，擺上幾張桌椅，然後就像星巴克那樣開始營業了。
　
書店究竟如何賺到錢　詳全文⋯⋯

書店究竟要如何賺錢？
本文約4100字，預計8分鐘閱讀完畢
　
如果去北京藍色港灣的西西弗、「字裡行間」等書店逛，會有和傳統書店完全不同的體驗，它們不再像傳統印象中的「書店」。這些新書店不止賣書，還賣雜貨、咖啡，甚至簡餐。整個「書店」中，書的陳列面積最多占到六七成，但咖啡區幾乎成了標配：「書店」面積再小，經營者也一定會空出一角，裝上咖啡機，擺上幾張桌椅，然後就像星巴克那樣開始營業了。

> 西西弗書店和字裡行間書店 <

　
這些並不是最「誇張」的，倘若再逛到方所書店或中信書店，那種顛覆感可能會更強。前者成都太古里店4000平方米的空間裡只有30%至40%的區域在賣書，後者的門店則會售賣無人機和其他一些例如網際網路音頻、基因測序服務等虛擬商品。

　
這些「不像書店」的書店的開店速度也是許多傳統書店望塵莫及的。經營了20多年，北京三聯韜奮書店總共只有3家店，而西西弗在過去兩年間不斷擴大連鎖規模。至於中信書店，它對外宣稱的擴張計劃是1000家。

　
一夜之間，城市的購物中心、寫字樓、機場甚至郊區的奧特萊斯， 到處都是這種新書店。它們通常裝修別致， 有的建在海邊，有的配置了挑高10多米的閱讀廳，有的還提供小書房……重點是，除了賣書，它們還賣很多別的東西。

> 多業態經營成為主流 <

　
書店重新成為了可以賺錢的生意

　
這派繁榮景象很難讓人相信，僅僅兩三年前，因為電商競爭和房租上漲，市場上還到處是書店關門的消息。當時，北京最大的書店第三極書局和深圳第二大單體書店深圳購書中心相繼停業。之後，上海的嚴搏飛賣掉了季風書園，它曾是上海的文化地標，在上海曾擁有8家門店。

　
眼前的繁榮里，有一股特殊的推動力量，那就是商業地產公司。就在實體書店被電商碾壓的四五年間，購物中心這一實體店形態開始擴張。北上廣深等一線城市每年都有幾十家新的購物中心開業。為了吸引人流，這些購物中心在招商時一度最愛餐飲業態，飽和之後，書店又成為它們招商名單上的貴賓。只要書店願意進駐，購物中心愿意減租金，給裝修補貼，甚至「什麼條件都可以談」。而在那些被書店品牌嫌棄的地方，比如不成熟商圈的新開商場或者寫字樓，商場甚至願意加盟一家書店親自運營，只要對方同意掛上書店的招牌。

　
「多種業態互相配合能產生積極的化學反應。」香港太古地產一位不願具名的人士說。他所在公司旗下的太古匯開到哪裡，就會把方所或者PageOne書店帶到哪裡。
　
　
在大悅城，這種追求業態多元性的做法被稱為「管理消費者的時間表」——人停留在商場裡的時間越長，意味著他們在商場裡消費的可能性越大。2015年，上海大悅城二期建成後，就把6樓步梯口的位置留給了西西弗書店。
　
　
更重要的開店動力，當然還是來自「書店」 自身。
　
　
在 2017年因租約到期關店之前，每個周末， 位於上海市福州路579號的大眾書局都座無虛席。890平方米的書店裡，書架和文具都靠邊排列，中間200平方米的地方是一片咖啡區。花30元買一杯咖啡，你就能坐在書店提供的沙發里，隨意翻看店裡的書。如有必要，店員甚至還會拆新書給你。

　
從每天早上的第一撥客人算起，這片咖啡區能連續接待三四撥人，每日平均賣出200 杯咖啡，銷售額超過圖書。

　
這種景象從2012年就開始了。那一年，大眾書局開始拉長經營時間，由只在白天經營改為24小時營業，並增加了咖啡區，後者直接拯救了這家飽受電商威脅的書店。「 圖書的毛利率平均只有30%，但咖啡至少翻一番。」上海大眾書局總經理助理朱兵說。
　
　
沒錯，多元經營之後，書店重新成了能賺錢的生意。

　
差不多時間，西西弗和今日閱讀分別在貴州和成都開始了自己的轉型——在原先經營的商品結構中加入咖啡、文創等多元業態。今日閱讀因此還改了個更有設計感的名字，把繁體的「設」字拆開，叫作「言幾又」， 以示自己在設計而非閱讀領域的志向。轉型之前，它們和三聯韜奮書店一樣是圖書零售的專營者。

　
> 誠品模式：把實體書店帶向複合生活空間 <

　
這種多元化在最初多是聯營模式，即把場地出租給在咖啡、文具領域有經驗的經營者。以大眾書局為例，它找來百新文具和晨光文具在店內開「 店中店」。試水成功之後，它們就向自營的方向發展了。2014年， 大眾書局從原先的合作方手中接過咖啡區的經營權，從Costa挖來咖啡師和店長，推出自有咖啡品牌「紙品咖啡」。
　
　
除了咖啡和文創產品，簽售會、名人講座或者讀書會等線下活動也是多元型書店的常見策略。西西弗稱自己每年舉辦的活動達到上千場。


當傳統書店忙著轉型的時候，很多業外人也看上了這門生意。比如服裝品牌「例外」 和投資公司北京建投，它們分別推出了方所（2011年）和建投書局（2014年）。前者是一家把圖書、服裝、咖啡和雜貨組織在一起的「複合型書店」， 後者挑出的業態是圖書、咖啡和文創。
　
　
很難說是誰最先把其中一隻腳邁出圖書領域的，但所有這些新書店都承認受到過台灣誠品書店的啟發。

　
幾乎每一個到台灣旅行的大陸遊客都會去逛誠品書店，拍照片在社交網絡上分享，並帶一些小禮品回來送人。在尚未進入大陸開店之前，誠品一直是大陸書店從業者的主要研究對象。

以賣書起家的誠品，一步步在書店裡開起了服裝店、餐飲店、雜貨店——都是以出租鋪位的形式。另外，它也自己設計和生產文具、創意禮品，並把它們和圖書交叉陳列，而不是像傳統書店那樣文具和圖書單獨陳列在各自的銷售區域。

　
「零售服務業從專賣走向複合式，大概是最近一二十年的演變。而所有零售業中，只有一個行業一直在堅持專業經營，那就是圖書業，不止中國，全世界都這樣。我就想， 這到底是專業的必要，還是自我的限制。」 誠品書店總經理李介修在蘇州誠品開業時說。他1998 年加入誠品，參與了誠品從一家書店向多元生意跨界的全過程。

　
毛繼鴻顯然認同專營是一種自我限制。作為「例外服飾」的創始人，他於2011年推出書店品牌方所時，就賦予後者多種業態的兼營角色：既賣書，又賣例外的服裝，還有從其他獨立設計師那裡採購來的文創產品，曾在誠品書店任店長的廖美立也被找來當顧問。

　
除了經營模式，誠品書店的陳列方式也是被模仿對象。「就像編輯寫文章一樣，把合適的書放在合適的位置，放在起承轉合的地方很重要。」方所文化處總監徐淑卿說。

　
廖美立給出的陳列目標是「每本書之間沒有一句廢話」。以木心的作品為例，它既可以被放入中國當代作家的書架，也可以用一整個書架陳列，包括他的作品、他讀過的書、他喜歡的藝術家的書……一本書因此可能有多個適合擺放的地方，這與傳統書店刻板地把「魯迅作品集」固定陳列在一起的效果完全不同。

　
建投書局也在學習誠品的陳列精髓。比如， 誠品書店所說的「書與非書之間」，建投書局也在研究「把什麼和什麼放在一起不衝突」，且能「相互促進」。

在建投書局的上海門店裡，和茶器放在一起的不是花瓶，而是與茶相關的書。建投書局認為，對茶感興趣的人很可能會對茶相關的知識感興趣，看到好的器物也可能購買。這樣的聯通性就可以形成一個產品組合。

　
在編輯思維的基礎上，建投書局進一步提出「產品思維」。在建投書店投資有限公司副總經理張權眼裡，除了靠牆的書架，每個平攤開的展台都是一個產品，當下正熱的人工智慧就在其中占據一個展台，除了擺放與人工智慧相關的書，展台上還有可出售的小機器人，並隨附一頁關於人工智慧的簡單介紹。

　
這些「產品」會定期更換，下個月可能就是其他主題的「產品」。負責採購的選書人、文創開發者、陳列師以及門店直接面對顧客的店員，各職能部門因此要打通合作， 為同一個產品的組合和銷售結果負責。

　
「陳列是給客人推薦產品的方式，如果你有好的推薦方式，客人的接受度會更高。不斷更換陳列，也能讓讀者感覺常來常新。」 張權說。他們最近準備嘗試的陳列方式， 是把所有的書以傳記人物串起，比如把張愛玲的傳記、她的作品、研究她的作品、和她相關的作品陳列在一起，其他每個傳記主角則是另一個王國，這樣可以幫每個讀者因對一個人感興趣而發現一大片關聯圖書。

不過，北京三聯韜奮書店副總經理王玉認為，書品與內容選擇仍然是書店非常重要的事。和傳統書店相比，那些既賣書又賣百貨的「書店」可能很難再稱之為書店，它們更像是小型購物中心。王玉傾向於書店80%以上由圖書構成。目前三聯韜奮書店 95%的商品都是書，剩下的5%是文創產品。這個數字與西西弗、方所、建投書局在內的「新書店」完全不同—西西弗書店裡的圖書銷售面積有六七成，方所則把三成面積給了圖書。

　
三聯韜奮書店的書品仍然以人文社科為主， 「韜奮書店有自己的選品堅持，不會迎合採進類似流行暢銷書。」王玉說，三聯也有新書、暢銷書展台，那是由書店經過篩選符合書店選聘要求的圖書品種，書籍陳列遵循三聯的傳統，王玉更願意把三聯韜奮書店看作一家「有著厚重、樸素、溫度、純粹情感的書店」。

　
> 做書店也要懂得新市場的變化 <

　
西西弗董事長金偉竹則認為，在這個時代做書店，除了要懂書、懂內容之外，也要懂新市場的變化。

　
1993 年創立時，西西弗是一家人文社科類書店，但隨著實體經營店的租賃成本上升和電商興起，經歷過「差點死掉」的境況之後，它就決定不再糾結「書店應該是文化的還是商業的」問題。2007年轉型時，西西弗的目標變成了「追逐坪效」：只開500至800平方米的小店，書架與書架之間的擺放儘量緊湊，書的選擇不根據個人偏好， 而依照數據。

　
改變定位之後，西西弗董事長金偉竹開始把圖書當成一般商品經營。他因此引入了其他零售領域的數字化管理，從多個維度給每本書都打上10多個屬性標籤，把客群和產品做數據化匹配，然後，根據門店所在的商圈客群、消費能力等判斷一本書值不值得被採購，適合放進哪家書店，需要跟什麼書擺放在一起……書的「進、銷、存、退」 都變得標準化。

　
「行業內沒有可供效仿的對象，我們一早就把參照目光投向了泛零售領域和例如優衣庫、星巴克這樣的一流連鎖零售企業。」西西弗書店總經理助理曹晉銳說。

　
現在，代替人運作書店的數控模型在西西弗多達19個，這套數字化管理方法「讓員工可以從繁複、不穩定的個人判斷中解脫出來」，使開店更高效。西西弗測算，按它的標準化模式操作，只要一家書店日均進店人數超過1000人，就能保證賺錢。

　
這套數控模型導致的另一個結果，是深度偏專業的小眾圖書再也沒有出現在西西弗書店裡，而大眾暢銷圖書的品種慢慢占據主流。金偉竹把這種生意稱作「轉換」的生意—把基本不讀書的人轉換成讀書人， 所以它的店全部都選在大眾型購物中心裡， 那裡有大量人流，潛在消費者可能在附帶逛一下書店時買走一本書。因此西西弗還在書店的地板上設置了「傻瓜」線路圖，哪怕是第一次逛書店，也能迅速找著書。

　
朝類似方向發展的還有大眾書局。「圖書業也有『二八原則』。」朱兵說。那些真正看書但不看暢銷書的人一定有，但畢竟是少數。與西西弗靠數據說話不同，他篩選「暢銷書」的方法更媒體化：看社交媒體的推薦。

　
朱兵最近操作的一單暢銷書生意來自《未來簡史》。2016年春節之前，看到社交媒體上對這本書的討論熱度，大眾書局向中信出版社下單訂了800多本，每本68元， 不打折，春節期間全部賣光。有一些書店備貨不足，則只能等著出版社加印，二次銷售因此要等上至少一個月，但那時暢銷期早就過了。據大眾書局估算，一本暢銷書的最佳銷售周期只有一個月左右，然後是下一本暢銷書。比如《未來簡史》火了之後，緊接著就是因詩詞大會火起來的詩詞類圖書。

　
這家書店裡最好的位置是為暢銷書保留的，門店廣播和海報還會循環播放有關這些暢銷書的信息。而那些進店就被塞到書架， 只露出書脊而非封面的書，如果一周沒有產生銷售，則只有一次放到展台上以封面示人的機會，若再不出單就會被退掉。總之，把有限的位置讓給暢銷書。

　
在盈利的同時書店如何保留、提升品質和特色？

　
從收益結構上看，包括大眾書局、西西弗、方所和建投書局在內的書店的確都在靠書之外的東西賺錢。即使在誠品模式里也是如此，圖書銷售只是這家公司收入的一部分。2010年時，為了更好地管理書和書以外的生意，誠品成立了獨立於誠品書店的「誠品生活」公司，專門管理文創、百貨、地產等圖書之外的業務。很長一段時間裡，誠品都靠誠品生活的生意獲得收入，彌補誠品書店帶來的虧損。

但不同之處在於，誠品書店並沒有變成一家以賣暢銷書為主的書店。若按照每年每本書銷售1000本以上算暢銷來定義，這樣的書在台灣的誠品書店不到1%。在總量達25萬種的圖書里，超過90% 的書是其他書店定義中的滯銷書：每年銷售99 本以下，平均每家店一年賣兩本多，銷售額只占總量的30%。但這個圖書結構還是讓誠品書店在台灣實現了盈利。「把書種比較完整地呈現，長時間經營下來會有好的結果。當你的目的只有一個（賣暢銷書）的時候，就會面對電商的挑戰。」李介修說。

另外，去一些「新書店」的體驗可能也沒那麼好。倘若坐進它們的咖啡區而沒點一杯咖啡，很可能會被店員以「我們這裡是消費區」而趕走。或者剛坐下來還沒坐穩，店員就站到面前催著點單了。停留的時間足夠久，還可能聽到他們相互抱怨那些坐在地上的「只看書不消費」的人，因為他們要因此整理更多被放亂的書。

跨界後的書店生意，如何在盈利的同時，保留甚至提升書店的品質和特色？誠品值得借鑑的不止是多品類的收益模式，還有對空間氛圍的探索。

　
「誠品的經營要點是空間。」李介修說。誠品書店一開始就表現出的跨界經營，並非因為前述「專業的必要還是自我的限制」的問題，它一開始想的其實是書與人的互動方式，是一種空間意識。

　
1989 年在台灣開第一家店時，誠品就引入英國的瓷器、法國的畫作等商品，將它們跟圖書交叉擺放， 稱之為 「 生活風格」 （life style）類別。對於那些屋子裡塞滿書， 只有圖書、貨架和狹窄過道的傳統書店， 誠品認為它們「缺少活力和互動性」，而這兩點是一個有吸引力的空間需要具備的。

　
再放大一點看，這種空間意識的起點與當時台灣社會中產階級的生活背景也有關。誠品創立的20世紀80年代末，台灣社會剛剛經歷了經濟高速發展，中產階級出現並有了一定的物質基礎，他們開始注重閒暇時間的處理方式。原先，這些年輕人大多宅在家裡，這時候他們對注入精神層面感受的公共空間有了需求。

　
重視空間經營的誠品一誕生，年輕人就一擁而入，就像稍晚時他們集體湧入星巴克一樣。如果說這兩個品牌有什麼共同點， 那就是它們其實都在售賣空間或生活方式。

　
「圖書有個特別的特質，就是它是有『多元內容』的商品，可以延伸出很多與生活相關的議題。」李介修說。在誠品塑造的空間中，所有延伸出來的生意都起自於書：誠品開的餐廳來自對飲食圖書的延伸，電影院和畫廊則延伸自戲劇、電影、繪畫等藝術書籍。而且不止向外延伸書里提到的商品，還延伸與書相關的活動—不管是簽書會還是表演活動—目的都是讓人不一定因為「要買書」才走進書店。

　
如果書的內容不夠吸引人，就吸引不到對相應延伸商品感興趣的人—這個邏輯決定了誠品書店不會只陳列和銷售內容淺顯的暢銷書。進入蘇州開店前，李介修帶隊拜訪了大陸許多家出版社，把很多積壓在出版社倉庫里的書挖出來，放到誠品書店的書架上。到最終開業時，近1.5萬平方米的書店容納了15萬種圖書，與國內最大的書店西單圖書大廈相當—刨除後者的教輔類圖書的話。

　
為了到不同的地方販賣「生活方式」，誠品奉行「連鎖不複製」原則，每開新店都以當地周邊社區和文化為出發點，開發適合當地的業態和商品結構，避免過於標準化經營帶來的雷同空間和無趣體驗。

　
從書開始，誠品不斷延伸出新業務。它先後開了百貨公司、畫廊、酒窖，還有酒店。2015年年底在進入大陸市場後，它又進化了。位於蘇州的誠品除了近1.5萬平方米的書店和3萬平方米的百貨商場，還自帶兩棟可售住宅—誠品的意思是，倘若你是誠品的粉絲，或者想住在書店附近，還可以考慮一下它的房子。這時候，誠品已經完全變成一個品牌商而非零售商了。

　
至於同樣被國內書店從業者當成「新書店」 並競相學習的日本蔦屋書店，更多時候，它是將複合店鋪打包在一起的「T-SITE」商業街區中的一個主體，或者在某個大型商業中心裡占據一席之地。蔦屋書店店內一般都有一間星巴克—現在看來，這已不是什麼新鮮事，但它本身更看重的，是為顧客提供生活提案的能力。不同的蔦屋書店根據街區性質有不同的主題，東京銀座的店鋪與代官山店鋪的氣質就有明顯差別—前者顯然更願意滿足觀光客們對日本與東京的各種好奇心。

在張權看來，正是這些「 新書店」的大膽嘗試，給書店業帶來了新的思維和經營管理方式。他舉例黑龍江衛視熱播的一檔名為《見字如面》的節目，節目通過名人閱讀和演繹一封信，還原當時的場景，以一封信來打開一段歷史。他認為，圍繞人可以做的事情有很多，因為社會的主題就是人。而為好的內容付費正在成為現實，不止線上內容，各方面的內容都是。如有必要，建投書局也可能推出一檔線上節目，拍攝地點就是它的書店。

至於靠什麼賺錢，「如果我們已經清楚知道答案是什麼，那隻要有好的團隊和執行力把它變成現實就好了。但其實沒有一個標準答案， 大家都在探索。不一定是誠品模式， 也不一定是蔦屋模式。」他說。

大眾書局打算將來如果紙品咖啡有一定名氣了，就讓它獨立開店，附帶賣書。三聯韜奮書店也決定轉型，翻新它的書店， 在門店中增加文創產品，並把6 年前出租給雕刻時光的店面收回來。

　
已經把跨界模式標準化了的西西弗當然不會放慢它的擴張腳步。「星巴克每十八小時開一家店，優衣庫那麼大店面一年大概開上百家新店。西西弗的速度根本不叫速度。」 曹晉銳說。當然，這一切都建立在商業地產對書店持續青睞的基礎上——畢竟，餐廳曾經也是它們的新寵。
　

　
*本文節選自《下一代書店》
文 / 吳洋洋、張瑩、葉雨晨　來源：每日頭條
原題：實體書店復興了，但它們也許已經不能再稱之為書店
原文網址：https://kknews.cc/news/n9al9b8.html　
圖片：言几又廈門萬象城旗艦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