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週六公視劇集《#斯卡羅》首播引起廣泛討論,然而,鄭有傑執導的《#親愛的房客》也悄悄於昨日在 #Netflix 全新上架,今日則來到台灣電影類排行榜第六名的位置。藉此重新聊聊這部片和當時專訪演員 #莫子儀 的過程,提供影迷讀者參考。
猶記得去年 10 月中初見莫子儀,映入腦海中的是雙沈穩的眼眸,平靜底下似能穿透人心,勾動他者。莫子儀 20 餘年的表演生涯,走過劇場、橫越電視、跨足電影,飾演角色無數,如同志、鋼琴家、父親、黑道等等,這些角色交互作用,不斷疊合,進而積累成莫子儀的底蘊,在些許抑鬱中混合了幾分堅定,深似海、穩如山,成難忘的獨特氣質。
這些氣質讓莫子儀不僅是帥,不媚俗、不流氣,年屆不惑的莫子儀真的很「好看」。
見面之前對莫子儀沒有太多想法,聊了一個小時後,發現自己由衷欣賞莫子儀,騎車回家路上腦子轉啊轉,想梳理這份喜歡在哪,而後發現,是莫子儀言談中散發出希臘悲劇的特質吸引我,尤其聽到莫子儀說唯一感興趣的是劇本好不好,有沒有能力演好,至於表演之外的事情幾乎都沒興趣,甚至稱自己是「對賺錢沒興趣的人」。
在當代快節奏的工作環境中,製作公司只提供大綱時,莫子儀基本上都不會接演,在沒有看到完整劇本以及對劇組不夠認識的情況下,瞎子摸象為了賺錢而接戲,對莫子儀來說是對「表演」的不負責任,也因此推掉許多工作機會、商業活動,甚至是拒絕走紅毯,「叛逆的」與資本主義相抗衡,對公司來說,這就是「難搞」,但對劇本、工作細節的剛正不阿,則是演員需要的「高要求」。
於是莫子儀在去年台北電影獎拿下影帝的致詞時說:「我是一個非常難搞、又高要求的演員。」
不過,身處娛樂產業的體系中,本身就是資本主義的搖籃。娛樂產業慣於造神,打造一個可供大眾膜拜的「明星商品」,期望日進斗金,明星、媒體、經紀公司等等,共築美好的幻想泡泡,提供各階級的人避世的方法,不斷循環。身為演員,或更近一步說,若身為商業演員,該怎麼面對這樣的矛與盾?
莫子儀回答我:「我努力抵抗所有的不平等,我覺得生而為人是平等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價值,我抗拒我成功、出名就好像比別人厲害,所有跟資本主義有關的事情我都很掙扎,我只想要好好當演員,但是演員不面對媒體,不做演員該做的事,就會遍體鱗傷,我自己處在這個體系、這個世界當中,再怎麼抗拒都逃脫不了,因此很痛苦。」
莫子儀在演員的道路上,不斷迷惘、探問、質疑、否定、沮喪,甚至是想放棄,而經過數十年的時間,莫子儀在自我與體系間拉扯搖擺的風雨中仍舊挺過來,這當中支撐莫子儀的,是對表演的使命感。
「我知道我可以做『表演』這件事,我能透過表演讓世上人們的故事被看見,對我來講是最重要的。或許因為自己活在世上經歷過孤單、害怕和痛苦,但曾經被不同的人陪伴過,我就覺得當我有能力的時候應該要同樣的付出,陪伴這個世界和社會同樣感到恐懼、孤獨的人,給這些人溫暖。」莫子儀堅定的說。
通過這樣的時期,莫子儀返璞歸真,提煉出自己的人生哲學:「這是我自己選擇的天堂路,不會有人同情,這是我選擇對這個世界抗爭的方式,其實到現在一直都是,我不斷定位自己,在做為演員這件事情上,不斷跟社會抗爭,自由、平等和人的價值我一直謹記在心,我覺得我會持續抗爭下去。」
或許可以說莫子儀是用演員身份,投入拍戲反抗自己所不認同的事,從原先在演藝圈光鮮亮麗的浮光中困鬥,到現今善用影像去傳遞美好價值,影像就成了莫子儀反擊不公的利刃。
而莫子儀在《親愛的房客》透過扮演同志角色輕柔陪伴同志群體,希冀讓同志朋友們感到不孤單,對莫子儀來說,這正是做演員的最大意義:「回想起來這也是為什麼我到現在沒有真的放棄。我覺得既然我能夠做這件事情,我就要努力付出自己,陪伴世界上的人。」
與「人」相處,找到「人」在世上的位置,是莫子儀在乎的。不管是劇場、電視或電影,對莫子儀來說僅是平台的不同,雖然空間與場域相異,但最重要的是「要好好理解人」才能找到「角色」,莫子儀說:「這些演出都有同樣重要的東西,就是角色。各形式的戲劇都是在講人的故事,最重要的就是『人』,所以表演最重要的還是要回到人身上。」
當一個人 20 幾年都在磨一劍,痛苦與熱愛的事物不斷交互作用,而後找到存在的意義,這是最吸引我的特質。此外,他人眼裡功成名就的莫子儀,話語間仍舊流露謙虛,也讓我相當佩服(莫子儀的謙虛是真誠的,這點在全文中有詳談)。
回看莫子儀口中的自己,與卡繆(Albert Camus)解讀希臘神話的薛西弗斯有幾分相似,薛西弗斯得罪眾神,受罰必須不斷將巨石推到山頂、巨石又滾落山腳,不斷輪迴。而莫子儀在熱愛的「表演」當中,不停碰觸厭惡的資本主義,在疑惑中甘願地持續朝向下一個傷口前進。雖然薛西弗斯是被動受罰,莫子儀是主動找苦痛,但兩人不約而同都在反覆體驗的徒勞、荒謬當中,找到自我的勝利,做生命的主人,而後看見光。
「生命的意義在於過程。」莫子儀是自我矛盾的演員,卻在時間的淘洗下,沖刷出希臘悲劇式的衝突美感,在表演藝術/娛樂產業的路上滿目瘡痍仍奮勇作戰,這份姿態,是謂迷人。
當每個明星都在經營社群、拼粉絲數量、觀看數字時,莫子儀的老派以及對表演的信念,使他成為新時代雋永且彌新的存在,娛樂產業需要的是明星,但表演藝術需要的是莫子儀。
📝專訪《親愛的房客》莫子儀,全文請點👉https://bit.ly/2VXt41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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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產業需要的是明星,表演藝術需要的是莫子儀】
入圍金馬 6 項大獎《#親愛的房客》今天上映,簡單聊聊這部片的男主角,我心中的 #莫子儀。
兩周前,初見莫子儀,映入腦海中的是雙沈穩的眼眸,平靜底下似能穿透人心,勾動他者。莫子儀 20 餘年的表演生涯,走過劇場、橫越電視、跨足電影,飾演角色無數,如同志、鋼琴家、父親、黑道等等,這些角色交互作用,不斷疊合,進而積累成莫子儀的底蘊,在些許抑鬱中混合了幾分堅定,深似海、穩如山,成難忘的獨特氣質。
這些氣質讓莫子儀不僅是帥,不媚俗、不流氣,年屆不惑的莫子儀真的很「好看」。
見面之前對莫子儀沒有太多想法,聊了一個小時後,發現自己由衷欣賞莫子儀,騎車回家路上腦子轉啊轉,想梳理這份喜歡在哪,而後發現,是莫子儀言談中散發出希臘悲劇的特質吸引我,尤其聽到莫子儀說唯一感興趣的是劇本好不好,有沒有能力演好,至於表演之外的事情幾乎都沒興趣,甚至稱自己是「對賺錢沒興趣的人」。
在當代快節奏的工作環境中,製作公司只提供大綱時,莫子儀基本上都不會接演,在沒有看到完整劇本以及對劇組不夠認識的情況下,瞎子摸象為了賺錢而接戲,對莫子儀來說是對「表演」的不負責任,也因此推掉許多工作機會、商業活動,甚至是拒絕走紅毯,「叛逆的」與資本主義相抗衡,對公司來說,這就是「難搞」,但對劇本、工作細節的剛正不阿,則是演員需要的「高要求」。
於是莫子儀在今年台北電影獎拿下影帝的致詞時說:「我是一個非常難搞、又高要求的演員。」
不過,身處娛樂產業的體系中,本身就是資本主義的搖籃。娛樂產業慣於造神,打造一個可供大眾膜拜的「明星商品」,期望日進斗金,明星、媒體、經紀公司等等,共築美好的幻想泡泡,提供各階級的人避世的方法,不斷循環。身為演員,或更近一步說,若身為商業演員,該怎麼面對這樣的矛與盾?
莫子儀回答我:「我努力抵抗所有的不平等,我覺得生而為人是平等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價值,我抗拒我成功、出名就好像比別人厲害,所有跟資本主義有關的事情我都很掙扎,我只想要好好當演員,但是演員不面對媒體,不做演員該做的事,就會遍體鱗傷,我自己處在這個體系、這個世界當中,再怎麼抗拒都逃脫不了,因此很痛苦。」
莫子儀在演員的道路上,不斷迷惘、探問、質疑、否定、沮喪,甚至是想放棄,而經過數十年的時間,莫子儀在自我與體系間拉扯搖擺的風雨中仍舊挺過來,這當中支撐莫子儀的,是對表演的使命感,「我知道我可以做『表演』這件事,我能透過表演讓世上人們的故事被看見,對我來講是最重要的。或許因為自己活在世上經歷過孤單、害怕和痛苦,但曾經被不同的人陪伴過,我就覺得當我有能力的時候應該要同樣的付出,陪伴這個世界和社會同樣感到恐懼、孤獨的人,給這些人溫暖。」莫子儀堅定的說。
通過這樣的時期,莫子儀返璞歸真,提煉出自己的人生哲學:「這是我自己選擇的天堂路,不會有人同情,這是我選擇對這個世界抗爭的方式,其實到現在一直都是,我不斷定位自己,在做為演員這件事情上,不斷跟社會抗爭,自由、平等和人的價值我一直謹記在心,我覺得我會持續抗爭下去。」
或許可以說莫子儀是用演員身份,投入拍戲反抗自己所不認同的事,從原先在演藝圈光鮮亮麗的浮光中困鬥,到現今善用影像去傳遞美好價值,影像就成了莫子儀反擊不公的利刃。
而莫子儀在《親愛的房客》透過扮演同志角色輕柔陪伴同志群體,希冀讓同志朋友們感到不孤單,對莫子儀來說,這正是做演員的最大意義:「回想起來這也是為什麼我到現在沒有真的放棄。我覺得既然我能夠做這件事情,我就要努力付出自己,陪伴世界上的人。」
與「人」相處,找到「人」在世上的位置,是莫子儀在乎的。不管是劇場、電視或電影,對莫子儀來說僅是平台的不同,雖然空間與場域相異,但最重要的是「要好好理解人」才能找到「角色」,莫子儀說:「這些演出都有同樣重要的東西,就是角色。各形式的戲劇都是在講人的故事,最重要的就是『人』,所以表演最重要的還是要回到人身上。」
當一個人 20 幾年都在磨一劍,痛苦與熱愛的事物不斷交互作用,而後找到存在的意義,這是最吸引我的特質。此外,他人眼裡功成名就的莫子儀,話語間仍舊流露謙虛,也讓我相當佩服(莫子儀的謙虛是真誠的,這點在文章中有詳談)。
回看莫子儀口中的自己,與卡繆(Albert Camus)解讀希臘神話的薛西弗斯有幾分相似,薛西弗斯得罪眾神,受罰必須不斷將巨石推到山頂、巨石又滾落山腳,不斷輪迴。而莫子儀在熱愛的「表演」當中,不停碰觸厭惡的資本主義,在疑惑中甘願地持續朝向下一個傷口前進。雖然薛西弗斯是被動受罰,莫子儀是主動找苦痛,但兩人不約而同都在反覆體驗的徒勞、荒謬當中,找到自我的勝利,做生命的主人,而後看見光。
「生命的意義在於過程。」莫子儀是自我矛盾的演員,卻在時間的淘洗下,沖刷出希臘悲劇式的衝突美感,在表演藝術/娛樂產業的路上滿目瘡痍仍奮勇作戰,這份姿態,是謂迷人。
當每個明星都在經營社群、拼粉絲數量、觀看數字時,莫子儀的老派以及對表演的信念,使他成為新時代雋永且彌新的存在,娛樂產業需要的是明星,但表演藝術需要的是莫子儀。
🎬莫子儀專訪寫在『The News Lens 關鍵評論網』,全文請點👉https://bit.ly/3jlEm5Z
親愛的房客 Dear Tenant
莫子儀 MO Tzu-yi Mor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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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鳳呈祥
是中華民族吉祥文化的典型代表,是中華民族對和諧幸福的追求和審美覌奌的集中表現。龍和鳳的形象是經過長期的歷史發展形成的,從兩個不同的方面展現著中華文化的不同品格:龍代表著自強不息、合力奮進、剛健有為的一面;鳳代表著厚德載物、和美仁愛、靈慧福生的一面。龍和鳳出現在一個畫面,是剛柔相濟,陰陽和諧的象徵,是理想世界的藝術展現。我們經常說自己是「龍的傳人」,其根據是伏羲和女媧是「龍祖」的說法。實際上,伏羲和女媧也是「鳳祖」,因為他們二人都姓「風」,而古代「風」和「鳳」是通用的。
龍和鳳文化在我國有悠久的歷史,目前發現的最早「龍紋」出土於遼寧查海前紅山文化遺址,距今約8000年;最早的「鳳紋」出土於湖南高廟文化遺址,踞今約7、800餘年;最早出土的「龍鳳紋」是在陝西寶雞北首嶺仰韶文化遺址,距今近7000年。這幾件珍貴文物證明,龍鳳文化是幾乎是同時相伴相生髮展起來的。儘管龍和鳳幾乎是同時出現在中華遠古文化中,但是在秦漢以後,由於歷史上除武則天外全是男性帝王,帝王開始比附龍,后妃開始被比附鳳,出現了龍為雄;鳳為雌的審美屬性,因而出現了「龍鳳呈祥」、「龍飛鳳舞」、「龍鳳和鳴」、「龍鳳雙全」等吉祥成語和圖案,廣泛用於宮廷文化、節慶文化、婚誓慶典之中。現代又衍生出「光彩龍鳳」、「龍鳳連理」、「金龍玉鳳」、「龍鳳百年」等名目的婚禮,使龍鳳文化更加深入人心。《龍鳳呈祥》是一出深受廣大群眾喜愛的傳統京劇,往往是春節期間的賀歲節目,是國粹京劇的經典,可研究的內容涉及到方方面面。本文只從「龍」和「鳳」的圖案造型方面,作一些初步探討。
下面先說「龍」。龍在中國民俗文化中有三大特點:第一、它是時間的代表:龍在中國人記載年齡的十二生肖中是唯一的抽象動物,順居第五位。在中國數字文化中,屬「九五之尊」,位置神聖。第二、它是空間方位的代表,在古代中國表述天象「四靈」(青龍、白虎、朱雀、玄武)方位的二十八星宿中,青龍在東方,由角、亢、氐、房、心、尾、箕七顆星星組成。第三、在佛、道教和民俗信仰中,它是通天、地、人三界的神獸,是主管風調雨順的神靈。這點對於古代靠天吃飯的農業生產來說,等於是主管人們命運的神靈。因此「龍王廟」遍及全國各地,龍的形象廣泛出現在節慶活動之中。龍的這三大特性是怎樣形成的呢?我們一起來分析龍文化形成的歷史吧。
「龍」文化的發展主要經過五大階段:
第一階段:遠古時代,仿聲寓龍
在有語無文的石器時代,人們對雨天打雷的物理現象表示敬畏,於是用形容雷聲的「隆」的聲音,表達對雷電的指認。清代學者陳澧說:「蓋天下事物之象,人目見之,則心有意,意欲達之則口有聲。意者,象乎事物而構之者也;聲者,象乎意而宣之者也。聲不能傳於異地,留於異時,於是乎書之為文字。文字者,所以為意與聲之跡也。」這段話的意思是說,文字是語言的延伸。中華民族對於「龍」的崇拜,最少有8000年以上的歷史,今日的「龍」是從語言中「隆」的聲音發展而來,是與古人對「天」的崇拜相關。「龍」的起源很神聖。中華民族大家庭56個民族中,有不同語言、不同文字,但對於「龍」的稱謂,基本上是用「隆」的發音認同的。
第二階段:傳說階段,「龍」為人所用
由於雷閃轉瞬即逝,因此,龍成了想像中的動物。當人類社會有了自己的領袖時,傳說的龍就為人所用了。在傳為禹和伯益所著的古書《山海經》中的雷神就是人頭龍身,黃帝命人用它的骨頭製成鼓槌,能發出雷鳴般聲音,鼓舞士氣,打敗了蚩尤。黃帝取得勝利,大治天下後,乘龍上天。在傳說年代,「龍」一會兒是雷神,它的骨頭做成供黃帝指揮作戰時手中的鼓槌;一會兒是能上天的神龍,成為功成名就後人間領袖胯下的坐騎。中華民族自古以來是以人為本,主宰社會的是人,而不是神。
第三階段:「龍」與經典結緣,為人所仰
如《史記.補史記》中說:華胥氏踩了雷公的腳印而孕,生下了牛耳龍身的伏羲,伏羲畫八卦、養牲畜、駕馭天下。《左傳》中說「龍」是生活在水中的「水物」;西漢學者劉向稱它做「天龍」,是飛騰於天的神物;東漢學者王充在其所著《論衡》中說:「雷龍同類,感氣相致」,「龍聞雷聲而起,起而雲至,雲至而龍乘之。」《說文解字》說它春季升天、秋季潛淵,可以興雲布雨,澤惠萬民。
漢代佛教傳入中國,對中華本土文化產生重要影響。佛經中有一個名叫「那迦」的神獸,長身無足,在水中稱王,在譯為中文時,把它譯為「龍」。在佛教中,龍是護法八部神祇中的第二位,龍王可以興雲布雨,有保證風調雨順的功能,受到民間歡迎。有關龍宮、龍珠的傳說進入中國文學,使得龍文化豐富多彩。道教繼承並發揚了對龍的民間信仰,參照佛教,創造出自己的龍王系列,其中最著名的是四海龍王---東海龍王敖廣、南海龍王敖閏、西海龍王敖欽、北海龍王敖順以及六十甲子值星太歲中的戊辰木龍趙達將軍、庚辰金龍董德將軍、壬辰水龍彭泰將軍、甲辰火龍李誠將軍、丙辰土龍辛亞將軍等…達百位之多。
第四階段:多元一體,異彩紛呈
同樣一個「龍」,由於來源不同,應用不同,藝術形象也就不同,形成了百花齊放大發展的局面。首先是從語言到文字,經過了多元發展最後統一的過程。在《說文解字》中說「龍」為:「鱗蟲之長,能幽能明,能細能巨,能短能長,春分而登天,秋分而潛淵。」湯成沅編著的《金石字典》中所收的各種古「龍」字,有90多種。直到二十世紀50年代,最後統一為「龍」字。第二在龍的形象上,經過石器原龍期、青銅器上夔龍期、春秋戰國飛龍期、南北朝行龍期。宋元黃龍期的發展,不斷完善。在龍的使用功能上有「龍生九子,子子不同」的說法:「大爺贔屓形似龜,碑下負重顯神威;二爺螭吻型似獸,屋項遠望看宇宙;三爺蒲牢身材小,生性好吼為鍾鈕;四爺狴犴形似虎,立於獄門不喊苦;五爺饕餮喜歡吃,立於鼎蓋護飲食;六爺霸下性好水,伏在橋柱嚇水鬼;七爺睚眥性好殺,緊抱刀環看著家;八爺狻猊型似獅,立於香爐把煙吃;九爺椒圖似螺蚌,樂守鋪首於門上。」
第五階段:造型狀美,寓意吉祥
元代,形成了統一的多民族國家,龍的形象完成了統一。元順帝時,為了突出皇權,規定「龍」的圖案只能供皇帝專用,從此出現5爪為龍,4爪為蟒的等級現象。其結果是龍的形象更加紛雜,使用更加廣泛。自明、清後,龍的形象才逐漸定型。「龍」是由象聲語、象形字發展成的覆蓋面極其廣的吉祥文化,是中國特有的一種文化現象。它之所以受到人們歡迎,是因為傳說中的龍,是黃河鯉魚經過九九八十一難,最後躍過龍門而變成的,充分體現了自強不息的精神。它在宮廷是代表皇權奉天的威嚴象徵,在民間是節日歡慶活動的道具。它是吉祥如意,伸卷自如的代表;又是不是強暴,主持正義的代表。
(清乾隆藍地黃雲龍紋盤)
龍的出身本源(古人對雷電崇拜)是神聖的,這是它的「神」;龍的變化是豐富的,這是它的「形」。龍的形態可以總結為「三停九似十三勢」:三停為,頭至膊,膊至腰,腰至尾折出三道彎。九似為:牛頭鹿角眼如蝦,鷹個蛇身鳳尾巴,鱷魚嘴、泥鰍須,混身披滿金魚甲。十三勢為,行似雲、竄似閃、卷似風、展似松、奔似馬、飛似鷹、蹲似犬、臥似熊、爬似鱷、幡似蛇、游似魚、盤似螺、走似虎。(注5)由於龍的外在形象由多元組成,因此人們對它尊而不親。又由於它的形象要保持怒吼打雷狀的「神」態,只是形式的威嚴,因此人們對它是敬而不畏。因為它的藝術形象的形成和發展是緊密與歷史發展相聯的,所以它的形象和使用範圍是與人們生活密切相關的。龍的形象可以變化無窮多姿多彩,有極強的裝飾性和娛樂性,反映了中華民族的創造活力和追求幸福的積極向上精神,是中華傳統民俗文化的藝術結晶。
鳳凰和龍一樣,是中華民族不可多得的廣義圖騰、精神象徵、文化標誌和精神紐帶。「鳳」的聲音來源於「風」,《中國鳳文化》一書給了一個這樣的定義:它的形象是中國古人對雞、燕、鷹、烏鴉、等多種鳥禽、某種遊走動物及太陽、風等自然現象多元容合而產生的神物。龐進先生的這個定義可以在《中國戲曲服裝圖案》(人民美術出版社1957年出版)鳳凰圖案中得到印證。以該書第5圖馬強老師所繪「鳳」為例,可以總結為:「公雞頭、燕子嘴,鶉身鵝頸仙鶴腿;雁翅膀、鴛鴦扇;孔雀長翎烏羽卷。」是由九種吉祥禽類組成的神物。在漫長的鳳文化發展過程中,這九種禽類的特徵在歷代不知名的工藝美術家製做過程中又不斷發生變化,使其更加完美。鳳與龍的形象變化不同,鳳是越變越美儘量擬人化,反映了群眾的審美要求;龍是越變越威嚴,使人感到震懾力。
下面我們對鳳的來源進行探討:
公雞頭:《山海經》中記載,丹穴山上有一種鳥「其狀如雞,五彩而文,名曰鳳凰」。有的學者說:「鳳為太陽鳥的神聖標識」,「雞是太陽鳥的神聖化身」,「什麼是鳳凰?其狀如雞也」。民間圖案中有《百鳥朝鳳》(圖采自張德寶、龐先健所繪,《中國吉祥圖像解說》上海出版社1997年第一版1頁)。鳳凰為百鳥之王,頭戴王寇,正符公雞特色。
燕子嘴:據《詩.卷阿.陸機疏》:「鳳凰一名鶠」,鶠與燕發音相同,《毛詩陸疏廣要》里是這樣解釋的:「龍乘雲,鳳乘風,故謂之鶠。」按《說文》中的說法,燕子是把頷給了鳳,(注7)因此畫鳳歌訣中有了「燕子嘴」的說法。在清朝慈禧太后當政年代,人們以女人嘴小為美,因此鳳的形象嘴小,而且連眼睛也脫離鳥形,狀似美女了。
鶉身:鵪鶉體形酷似雞雛,額、頭側、頦和頸部均為淡紅色,背部為淺赭色,其他部位也都有朱紅色的花斑,看上去就家是一隻剛從火中飛出的小火鳥。二十八星宿中南方朱雀「天文朱雀,取象於鶉」,「南方朱鳥七宿,曰鶉首、鶉火、鶉尾(《夢溪筆談》)」。鵪鶉不僅具備火的色彩,而且心系溫暖,每年都要遷涉我國東南溫暖地方過冬,顯示了鳳凰為「火鳥」的特性。
鵝頸:鳳凰造型特點是「三長(頸長、腿長、尾長)」,天智屬於候鳥,古代把天鵝和大雁均稱為向陽鳥。天鵝通體羽色純白,頭頸極長,超過全身長度的一半;飛行時,頭、頸部直伸,姿態非常優美,不但飛得很高,而且飛得也快,是人們公認的「高潔」之鳥,早在戰國時期的青銅器上就出現了天鵝形鳳紋。
仙鶴腿:中國古代有丹頂鶴由天地之精氣化成的說法,鶴頸長、腿長飄逸優雅;清音善嗚、翅美好舞,有長壽之相。可與鹿組成「鶴鹿同春」、與松組成「松鶴長青」等吉祥題材圖案。
雁翅膀。大雁有舒展的翅膀,在古代又稱「鴻」,將其稱為「知時鳥」、「隨陽鳥」是排列成行為「人」字或斜「一」結隊而飛,高潔的候鳥,又是志遠大的「向陽鳥」。大雁的羽毛呈棕灰色,屬於「玄鳥」。
鴛鴦扇。鴛鴦飛則成雙,宿則成對;雄曰「鴛」,雌為「鴦」;與遠古鳳凰的雄為「鳳」,雌為「凰」的命名方式相似。鴛鴦身備五色,爛若雲錦,尤其是那兩片橙黃色略帶黑邊的扇形帆羽更是美麗,因此成為組成鳳型的「兩短」特徵。
孔雀長翎,孔雀尾屏上長有鮮亮的橢圓形眼狀斑,這是孔雀在眾多鳥類中獨有的特徵,也是鳳凰造型必有的特徵。不同的是,孔雀尾屏是多翎呈扇狀,鳳凰是1---5尾呈條狀,造型多種多樣。《中國鳳文化》091頁有就列舉了蓮花式、水草式、草葉式、火焰式、瓦楞式、孔雀密式、孔雀疏式、方肯式、菊花式、卷鉤式、卷葉式、卷草式、草紋式、軟刺式、硬刺式、點葉式、羽絨式、虎紋式、松毛式、花辦式、嬊鳳式、疏葉式、棒錘式、花苞式等24種鳳尾造型。
烏羽卷。鳥鴉古稱「玄鳥」,古代有「陽精」之稱。傳說中:太陽里有隻長著三條腿的鳥鴉,這隻烏鴉隨著太陽行走。古書《後漢書、五行志》記載漢靈帝中平五年(188年)正月,「日色赤,中有黑氣如飛昔鳥,數月乃銷」。這實際是太陽黑斑的記載,人們把這種現象記在了烏鴉身上,使其有了神氣。鳳凰圖案中尾翎常伴有飛羽和飄帶,據傳說與神話故事后羿射日有關,后羿把10個太陽射掉9亇,太陽被射中後太陽中玄鳥的羽毛紛紛飄散,成為鳳凰尾翎的附尾。
此後,新婚男女在舉行婚禮時,可以無償使用。此曲長三分鐘,其歌詞為:「你是新娘,我是新郎,我們的愛在朝需中起航;你撐一篙,我劃築槳,唱一曲中華《龍鳳呈祥》;龍鳳祥,地久天長;和和美美,喜氣洋洋…」。龍代表陽剛之力;鳳代表柔順之美呈,這一對吉祥物代表了中華民族的智慧,哲學觀念和對美好幸福生活的追求。龍鳳呈祥是中國文化特色,在國際政治場合也經常使用。
雁棲湖新聞中心的北樓所繪龍鳳呈祥圖案,被與會人員視為「中國風」的重要代表,受到從多媒體關注,為大會添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