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光與雪地旅行-阿比斯庫】
搭乘這趟往瑞典極圈的火車,從斯德哥爾摩開到阿比斯庫國家公園莫約二十多小時,沿途可以飽覽斯堪地那維亞半島山海風光,沿途大半都是雪景覆蓋著森林,偶爾會經過港口,眺望著波羅地海。
阿比斯庫是瑞典北部北博滕省的一個村莊,位在北極圈內。所謂的北極圈是指緯度數值66°34的一個假想圈,以內的都算「北極地區」,陸地部分包括了格陵蘭、北歐三國、俄羅斯、美國阿拉斯加以及加拿大北部。在每年的秋春之際,來自太陽的帶電粒子到達地球附近,地球磁場迫使其中一部分沿著磁場線集中到南北兩極,當粒子進入極地的高層大氣時,與大氣中的原子和分子碰撞並激發,能量釋放產生的光芒形成圍繞著磁極的大圓圈,即極光。
所以很多人問「極光是什麼?」答案不是女神,也不是傳說,更不是千載難逢的奇特景象,而是大自然現象。所以在特地時間前往極圈就有機會抬頭看見天空跳躍著不同顏色的彩光,又以南北緯度67度附近的兩個環帶狀區域內是最長見到極光的區域,阿拉斯加的費爾班克斯、冰島與北歐極圈。
北歐圈的極光聖地以幾個城市最為著名,芬蘭的聖誕老人村羅瓦涅米、挪威的極光首都特羅姆瑟,在瑞典則是以基律那中心。這次要去的是瑞典往芬蘭的邊界的「阿比斯庫國家公園」。
說也巧合,出發前有位台灣的極光獵人-Frank正在招募極光採訪團,所以就同一群媒體在此集合。剛好此時是春分時節,日照的時間比冬日逐漸延長,大約九點日出,四點日落。抵達的第一天還在適應環境,傍晚旅館的服務人員就敲門讓大家出來,請每個人往天邊抬頭看。
我急忙著問:「發生什麼事了?」抬頭往天空看,什麼都沒有啊!服務人員指著遠方說:「是極光。」我努力揉了眼睛,怎麼看都是黑的,一點都不覺得天空上有光影飛舞,彷彿有些白色的雲霧,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極光。
不過,人的肉眼看不到的,手機卻能拍出來!相機則拍得更好些。才知道極光有區分大小,極光指數(Kp Index)從0到9,是觀測極光的重要指標,當指數越高,代表極光覆蓋的範圍越大,看到的可能性就越大,手機可下載APP Aurora Now就能查詢。
沒多久,眾人跑去空曠無光害的冰原上等待,因當晚天氣良好,極光條件天時地利人和,滿天的極光用肉眼就能看到,手機也能清楚拍下閃動的模樣。
然而接連之後的幾天,就再也沒看到極光的蹤影,其中一天我們乘坐著雪上摩托車前往阿比斯庫的森林區域。林地四面寧靜毫無光害,每個人都穿上厚重的雪衣,彷彿是南極的科研人員。等待極光的前一個鐘頭人人是興奮到心跳加倍,即使森林處於零下二十度的低溫,也澆不熄對於極光的熱情。但到了後一個鐘頭,滿天星光的美好逐漸變成腳趾頭的凍傷疼痛,手指跟腳指的血已經不再流動,腦子快被痛佔領全部思緒。那個當下真覺得再不回旅館休息,我就要死了。
此刻就像演災難電影,我開始發難說:「可以回去了嗎?」身旁幾個人也跟著附和,看來大夥都冷到受不了。只有兩個來自美國的遊客,依然不肯離去說要等待極光。那時真的很想把這兩人身上的衣服抽掉,心想:「我們不想陪妳們一起死,好嗎?」那個當下真心覺得,沒有極光也沒關係,人能活著比較重要。
回到旅館之後,準備體驗了北歐人最愛的桑拿(sauna)!極光獵人Frank說在北歐的桑拿房就跟廚房一樣重要,泡完溫暖熱水澡後,進到溫度在50度左右的烤房,裏頭正燒著木炭,偶爾用水澆灑著,汗水從額頭緩緩的流出,身體整個熱烘烘的,特別舒服。走出桑拿房後,簡單穿上一件輕薄外套,就能在雪地裡走上幾分鐘也不覺得冷,旁邊的大姐則叫我們趕快把衣服穿上,說這樣特別容易著涼。
冬季極圈旅遊,因為日照短,活動也變得不多。有狗拉雪橇、雪地摩托車、國家公園森林雪地步行等,其外還有兩個特別的活動,就是去芬蘭的納爾維克Novik漁港城市與基律納Kiruna的季節限定冰旅館。
納爾維克同樣位在北極圈內,只是地處芬蘭的峽灣港區,你可以參觀戰爭博物館,同時也是挪威著名的滑雪勝地。我們到訪當地的魚市場,令人訝異的是跟我所認知的魚市場完全不同,漁貨幾乎都是冷凍,除了挪威甜蝦。挪威甜蝦是環保生物,能吃掉浮游動物,從而扮演海洋勤勞淨化者的角色,並含有大量蛋白質及低卡路里。
基律納則是瑞典極圈第一大城,冬日會建置特色亮點「冰旅館Ice Hotel 」,裡面除了由頂級藝術家設計的主題冰雕客房外,還有冷死人不償命的冰酒吧、華麗的冰教堂以及戶外冰雕作品。要在旅館住宿一晚價格不斐,價格一房都是破萬起跳。所幸還有入場參觀門票,有專人帶領參觀,並可以在酒吧喝一杯酒。
極圈旅行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嚮往,圍繞在極光、冰雪跟桑拿中,也是很多人感慨遙不可及的夢想。但實際走一遭,並不覺得非要報團才能參加,更非貴到上天讓人剁手,主要貴在是行程費用,住宿跟交通與飲食並沒有想像中難以讓人入手,當然前提必須要有踏出自助勇氣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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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9PM 線上直播聊北歐自助旅行 (你們答應會來嗎?
還是很謝謝 Lapland Trip 北極秘境極光之旅 的Frank阿
同時也有10000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2,910的網紅コバにゃんチャンネル,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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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66補充照片分享:俄羅斯外海的美國離島,聖羅倫斯島上的部落Gambell】
老實說最早我想去的不是St Lawrence Island,而是位於白令海峽正中間、傳說中那個「2公里外就是俄羅斯」的Little Diomede;但因為疫情關係,兩次跟部落委員會聯繫都被打槍,於是只好轉往我的第二志願,St Lawrence Island,拜訪的是島上最靠近俄羅斯的部落Gambell。雖然距離沒有近到可以「肉眼看到俄羅斯」,但這裡的故事也夠多、夠我花時間去探索了。
(這邊順便提一下,拜訪這些部落最好還是要事先知會他們,雖然不是硬性規定,但絕對是對當地人最基本的尊重。聯絡方式最好是先打電話說明來意,隨即附上一封Email交代細節,畢竟有時候通訊品質不好,多個文字版本做確認比較保險。)
除了我之外,其實還有一群人St Lawrence Island很感興趣,那就是來自世界各國的愛鳥人士!每年大概八月中到九月中是當地的賞鳥季,整個白令海因為位於亞洲與美洲交界處,同時可以見到兩片大陸上的鳥種,對於賞鳥人士來說是個CP值相當高的地方(雖然說來這裡費用也不便宜,而且還得自己帶食物過來煮);而對當地居民來說,這些人住宿的費用也算是部落的重要收入來源,向他們兜售當地人製作的海象牙雕刻品,對在地經濟也不無小補。
除此之外,和我同班飛機一起來的,就只有回來準備開學的老師、到島上修理電路的包商,以及節目中提到、特地前來宣導自殺防治的Kira了。
🖼️ 照片說明:
1. 沙灘車上的小男生,在海灘上撿到不知那國的彈殼,一直想把它丟給我接。
2. 當地人與我分享的照片,天氣超好的時候可以看到對岸的俄羅斯,好超現實的感覺!
3. 離開前的最後一個早晨,雲霧都已散盡,難得的好天氣。
4. 前往Gambell的小飛機,坐在第一排直接看到儀表板。
5. 飛機一降落,村民們就紛紛開著沙灘車到停機坪上來載貨。
6. 島上唯一的一家商店,門外停的都是沙灘車,是不是超像人類在外星的殖民地?
7. 帶我逛村子的Michael兄弟,背後的建築是村裡的郵局。
8. 週日下午彷彿整個村子的男性都出動,跑到北側海灘去釣魚。在資源缺乏的島上,這是獲得肉品最簡單的辦法之一。
9. 週日晚上在集會所裡的Atuk,成員聚集吟唱傳統歌謠,配上流傳下來的動作,一路唱到半夜。
10. Atuk的影片版本,讓大家感受一下現場。
💲 到底要多少錢?
- 安克拉治—諾姆來回機票約 $350
- 諾姆—Gambell來回機票 $585
- 部落向訪客每人收取 $100 使用費,若要到部落外活動則得付 $500
- 非常簡單、稍嫌老舊、共用衛浴的住宿,二人房一晚 $150
- 食物的部分就得自己帶了~
【EP66 飛越白令海峽!到諾姆扮演歷史偵探、直擊北國大地上空的暗黑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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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八斗子漁港】#討海人 #八斗子 #基隆
你也去過八斗子嗎?往昔的漁港與今日大有不同,
還能夠認出來嗎?
報時光經常分享老照片,
在分享之時有時難以選擇,
有些照片受損,圖像卻是令人難捨,
就如這樣的景像。
當時的記者也有旅行採訪的任務,
現在讀來真有一種開潤的文藝浪漫。
而報時光推出的第一本老報旅聞復古手帳,
收錄時代懷舊圖像,收藏未曾經歷的過去
👉連結在留言處 一起來看看
#老派旅行手帳
圖說:基隆八斗子漁港景色
來源:聯合報
日期:1980/9/23
攝影:朱立熙
歷史新聞
【1980-10-02/民生報/06版/生活新聞】
網魷魚船北海道的出航
【本報記者 翁台生.楊憲宏 旅行採訪】八斗子漁港,偶爾有小漁船爆出幾響引擎達達聲,兀自遠去。波平浪靜,上百艘大小漁船並排推擠。港灣內一艘遠洋船旁,散幾個漢子。皮膚薰黑的山地人說:「等找夠了人。我們就走。」像搭上叫客的野雞單一般,人不夠車不走。
白色動力船,有二百八十噸重。是一艘捕魷魚的船。洪阿鏢在船上守冰櫃,已有二十年遠航經驗。他說:「我們在日本北海道海域捕魷魚。」他認為捕魷魚要比其他漁獲工作輕鬆。船塢地面上堆滿漁網,細鬆的網孔,牽結梭形紅浮標,便是用來網魷魚的。
船開到漁場之後,等天黑,漁網便從船尾放下,船一邊走一邊拖,漁網延綿十海里遠,寬也有一、二十公尺。洪阿鏢說,浮標上有一個定時發報器,每三秒鐘向船橋發一回訊號,這樣船上的人才知道浮標在何處。夜晚四邊漆黑無際,偶或遇上別的船,不然便獨自漂盪,這樣過了五、六小時,等到半夜才開始起網。船左舷上有兩個絞架,起網便是靠它。兩紋架各自鉤住漁網一頭,開了電便自動捲網上來。魷魚便一隻隻插身在網縫中,只要繃住網,大力抖,便落下甲板。下一回網,洪阿鏢說:「三、五噸總有,好的時候可到八噸。」
整個甲板噴滿墨汁
白天魷魚潛在深海裡,怕上浮遭大魚吞食;入夜後才成群浮上來覓食,等艙頂兩個水銀燈亮起的時候,甲板上就一團忙亂。上網魷魚,又是掙扎又是噴墨。船上二車陳定杉說:「起網時,整個甲板像傾倒了墨汁般。」烏滑滑的甲板上忙得團團轉,有漁獲誰不高興?魷魚下了甲板必須急速冷凍。然後分盤冷藏。這種放網捕魷魚的技術是向日本人學的。陳定杉說:「過去捕魷魚都是放繩下釣,雖有自動機器作業,成績遠沒有用網好。」高雄「海利一號」鮪釣船今年初遠赴日本,在北海道的小船塢,改裝成「捕魷魚船」。
船公司為了到北海道捕魷魚,投資裝上了「衛星導航」。陳定杉說:「沒有衛星導航,進了北海道海域,真的沒路走。」沒有衛星導航的時期,陳定杉乘坐的船完全是以「天測」定航向。所謂「天測」就是靠文分儀與太陽、北極星的位置,來了解船身方位。
衛星導航代替「天測」
北海道幾乎不見陽光,天測無計可施,只有靠「衛星導航」。補魷魚用的絞架,是日本人根據經驗發展出來的漁具。兩個矮壯的鋼製品置於右舷上,實在看不出有何巧妙。「日本人很用心,捕魚也肯用頭腦。」看似簡單的漁具國內卻沒有,只能向日本進口。
當初在北海道初安裝絞架時,日本技術人員曾作模擬指導。第一回實地捕魷魚時,原來約好日本技師現場操作的,可惜國內漁業局不答應。第一回捕魷魚,情況很糟,陳定杉說,開到北海道後,就跟著日本船走,日本船在那裡下網,我們也在那裡下網,遇到不懂的地方,便實地求助日本船。還好,日本船還很幫忙。陳定杉說:「技術性的東西,就是要有人教,一教就會。」
國內有很多海事學校,說來很令陳定杉感慨,「課本上學了多,實際上比咱們老船長知道的少,技術性東西,不摸就不會。」日本很多海洋漁具、技術,都是海事學校畢業生,實際航海多年後,創出來的。 國內海事學校學業後,都希望跑商船,漁船鮮有人問津,即使來了,頂多待個「一航」,學點海上經驗又投商船去。
跟著日本船走
陳定杉認為,這樣下去,我們的漁業發展,不會有突破。日本人發展出什麼,我們便跟著走。也許在這幾年內,國內遠洋船會有許多技術上的改進,但說穿了,不過向日本人買新漁具而已。 溫丸市是個山地青年,剛來這艘船,他原本是「坐捕就魚船的」,兩年才能回台灣一次,他嫌久,想換船。他指指八斗子漁港內,比較中型的船說:「那種五十噸的,聽說出去只要十來天,就有紅利一萬多,很好!」可是公司不願他走,便安排他上「捕魷魚船」。
上了船六年,溫丸市有賺有賠。兩、三年前,一回在大西洋上遇風。八級大浪打走了魷魚船上所有的工具,船斜了半邊,有三個船員落海失蹤。當時船艙滿載魷魚,那日冰櫃裡也藏了一條百斤重的「大目」,溫丸市說:「『大目』凍得像冰塊,嘴尖尖,船翻動時,『大目』來回在冰櫃中亂撞,插斷了阿摩尼亞管。」結果,漁獲整個報銷。
溫丸市說:「誰要買有『阿摩尼亞』味道的漁獲?尤其是日本人。」日本人在摩利斯設有魷魚收購站,標準很嚴謹,魷魚如果附凍冰太多,日本商人會用水噴洗掉冰塊,才願意稱重。
暴風後漁船也進塢修。船開向陸地,十幾大的日子當中,冰櫃食物全不能吃,溫丸市他們只好吃「速食麵」。回到台灣,船公司給溫丸市一紙清單,由於契約上規定,船壞的話,船員也需負擔修理費用,那次回台灣,清單上的記載給溫丸市一個大打擊。他不但沒錢賺,還倒欠公司五萬塊錢。 溫丸市說:「其實我也看不懂上面寫什麼,我是國民『大學』未畢業生,字看不全懂,反正欠五萬塊就是了。」
跑船人憂鬱的音調 斜陽夕照八斗子
漁港黃昏有絲冷意。一個騎摩托車來的人與幾名船員吆喝起來,催促他們交照片辦出海手續。他們只是擺擺手說:「找船長。」那人急了,拉嗓說:「明天一早就要辦,你們還缺照片。」皮膚褐黑的船員攤攤手;騎摩托車來的人無奈,猛踩起動器走了,還啐了一口:「番仔,走不成是你們的事。」 溫丸市與他的同伴,晾舖漁網為床,躺地唱歌,是山地人獨特憂鬱的曲調,「在海上也唱歌嗎?」溫丸市露齒嘻笑,「那自然。」
這回以後,還要再出海嗎?「不知道,從小只學討海,不會別的出息。」一部福特「水星」進口車,無聲息的停在白色船旁,下來了一個背大行李的黑漢子,又是山地人。開車送他來的想必是船東,又找來一個「走船的」。簇新的八斗子漁港,浮盪好些漁船,尾板上漆上的船名,盡是昌、福、盛、永、裕、廣、利,名字無非討個吉利、豐收、大滿載。
大海中尋財,便靠「運氣」賞口飯吃。馬上就要出海,溫丸市的希望是船好去,好回,圖點紅利。好安心當兵去。畢竟都要成家了,那還能沒半點積蓄?「海利一號」艙頂上架滿各種無線電接收設備與導航器材,狹窄的船艙內,開關機座旁嵌著媽祖的神輿,小香爐插滿了烏檀香,紅色對聯已給鹹溼海風浸淡;「一帆風順,滿載而歸」的字樣,依稀可見。
快樂的出航?
這艘國內第一艘改裝網魷魚船上次首度出海撈了一百八十噸魷魚,每公斤賣得新台幣五十多元,扣除油料等作業成本,獲利還算可觀。開放不久的八斗子新港,小型動力漁船進進出出,激起海潮盪得「海利一號」纜繩吱吱響,陳定杉倚在船舷,舉起望遠鏡盯著深澳火力發電廠方向景物,若有所思;海風輕拂吊掛在甲板上的換洗衣物,浮盪著一份出航前的悠閒氣氛。 甲板上一百多塊長木板都編了號,陳定杉放下望遠鏡,指指裹著橘黃色塑膠布的收網機說:「等這些機器開動,甲板上木板翻動,攪得天翻地覆,到那個時候可真是『無日無夜』。」 低沉語調似乎對那北海道海域翻騰的日子,恐懼另有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