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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漫畫學政治 #從《黃金神威》看愛努民族的血淚史 〕
《黃金神威》由北海道「道產子」漫畫家野田智所創作,自2014年開始連載至今。故事描述日俄戰爭後,前士兵杉原佐一與愛努少女阿席莉帕兩人,在北海道及樺太兩地展開的尋金之旅。
找尋金塊的過程中,同時也有陸軍第七師團及新撰組副長土方歲三一行人加入競逐,三方人馬目的各異,時而合作、時而衝突,後期甚至還出現反帝俄的遠東少數民族游擊隊、中央情治單位等角色,故事的深度跟廣度都令人驚艷不已。
更引人入勝的是,作者在嚴謹的考據下生動地描繪出愛努民族的傳統文化,不僅豐富了愛努民族的形象,受諸多學者肯定,更在日本掀起愛努文化熱。
▌愛努民族
愛努民族(Aynu)是分佈於日本列島北部、庫頁島和千島群島等地的民族,現今多集中在北海道,濃眉大眼、毛髮也較多,和大和民族有相當大的差異,又被譯為愛奴、阿伊努人等。
愛努民族有自身獨特的文化及語言,以漁獵和採集維生,由於生活十分依賴大自然,因此在愛努信仰中,認為自然萬物都存在「Kamuy」(卡姆伊),祂們以肉、毛皮等形式來到人類的世界遊玩,在使用完Kamuy提供的資源後,人們再透過儀式,崇敬地將Kamuy送回祂的世界。
▌被殖民的愛努人
愛努人早期被和人稱為「蝦夷」,所居住的北海道也因此名為「蝦夷地」。1869 年日本明治政府將蝦夷地更名為北海道,設置開拓使來積極拓墾,自此揭開了愛努人漫長被殖民之路的序幕。
為牽制虎視眈眈的俄國,政府招募大量移民,企圖將北海道改造為「日本人居住的土地」。據計,1854年,北海道人口不足10萬,其中愛努人約1.8萬人,但到了1901年,北海道人口卻突破百萬,反超人數依舊的愛努人。
由於愛努族數量過少,既不構成威脅也無利可圖,其存在反而成為開發的障礙,政府便陸續透過立法來壓迫,先是在1871年將愛努人強制納入日本戶籍系統,並要求他們換上和名,破壞了愛努文化中的家系系統。
之後更陸續禁止以愛努語溝通及漁獵、祭祀、伐木等傳統行為,一系列的措施,不僅讓失去謀生手段的愛努人淪為經濟弱勢,更迫使他們放棄傳統以漁獵採集為中心的文化,服膺以農耕為主的和人生活模式。
▌北海道舊土人保護法
1899年,政府頒布《北海道舊土人保護法》,表面上看似是為了改善愛努的生活環境,但實為同化政策,對愛努文化保存毫無助益。從法案名字選擇以「舊土人」代稱愛努人,就可見立法者仍抱持優越對劣等的心態。
該法雖給予愛努人免費的土地和務農的協助,但所分配之土地都相當貧瘠。根據涂豐恩的考證,1922年轉為務農的愛努人不到兩成,可見當時不少愛努人既無法轉為農業,亦不能繼續以漁獵為生,貧困問題反而加劇。
不僅如此,當時土人學校中的教育政策以「皇國臣民化」為核心,教授的知識非常有限,使愛努人不但難以融入社會,更受到制度性的歧視。
戰後,情況雖稍有好轉,但舊土人保護法依然施行到1997年才被廢除,在這段期間,愛努族持續遭受歧視與忽視。
▌難以癒合的歷史創傷
在經歷百餘年的壓迫後,愛努民族的自我認同受到嚴重的破壞。至今許多愛努人對於自身的血統,不是選擇逃避,就是早已遺忘。到了2016年,依然有七成的愛努人有遭受歧視的經驗;相對的,卻僅有18%的日本民眾認為愛努人有受到歧視。
這些曾受歧視的經驗,迄今仍是許多愛努人的夢魘,甚至衍生出自我否定的狀況。臺大教授謝世忠就觀察到族人對「愛努」一稱的高度敏感,談話間不僅很快就吐露過往受歧視的經驗,更有老一輩的族人表示,曾深怕看到冰淇淋,因為其日語發音很接近愛努。足見愛努一詞所具的深度污名意涵,使諸多族人避之唯恐不及。
札幌國際大學的研究也指出,因為長輩對於身份的刻意隱瞞,許多愛努後代對於自身擁有愛努血統毫不自知,族群認同難以建立,文化也就無法傳承。
▌復興的曙光?
近代不乏有學者重新反省歷來對愛努的相關政策,在這樣的浪潮下,許多民間團體也加入動員與倡議,最終在1997 年,《北海道舊土人保護法》成功被囊括人權保護、振興文化精神的《愛努文化振興法》所取代。
2008年,日本國會更通過決議承認愛努人為原住民,不過仍缺乏明確法源依據。
到了前年,日本公布《愛努施策推進法》,首度將愛努民族明訂為「原住民族」,明文禁止歧視,並設立保存與振興愛努文化的民族共生象徵空間(UPOPOY)。
▌黃金神威的意義
對於飽經摧折的愛努人而言,當務之急是要重振民族認同,並讓瀕危的愛努文化擺脫被污名已深的既往形象。《黃金神威》的橫空出世,便被許多學者認為是推波助瀾的重要角色。
北海道大學教授北原次郎太就觀察到,受《黃金神威》的影響,北大學生近年對愛努人表現出濃厚的興趣,札幌大學教授本田優子也表示,《黃金神威》的存在讓愛努青年能以身為愛努人自豪。
在內閣府的調查中,了解愛努人是原住民的比例也從2013年的68.3%,提高到2018年的77.3%,更在去年竄升至91.2%,雖然背後成因很多,但《黃金神威》帶起的風潮,也是功不可沒。
愛努權威學者中川裕認為,《黃金神威》不同於與其他作品,並不選擇以受壓迫者的視角來描繪愛努人,而是樹立了愛努人的正面形象,如同主角阿席莉帕一樣,堅強且不依賴和人。這對於宣揚愛努文化,是至關重要的。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790的網紅李基銘漢聲廣播電台-節目主持人-影音頻道,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本集主題:「臺灣原住民的神話與傳說套書」-邵族:日月潭的長髮精怪介紹 專訪: 孫大川(總策劃) 文魯彬(英文譯者) 本書特色: 邵族知多少? ‧於2001年正名,是台灣第10族原住民。本套書初版是2002年,故只錄集10族傳說故事 ‧當時的阿里山包括今天彰雲嘉的淺山丘陵,日治時代...
原住民游耕 在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pongso no Tao》─── 陳建年的十七首音樂散文
#可以的話敬請協助低調轉發感謝你們大家
畫面影片是 2020年陳建年與製作團隊親赴蘭嶼親錄下人文與自然的聲音。
特別感謝原文會董事長 瑪拉歐斯為影片獻聲達悟語旁白祝福。
達悟語翻譯:祝福大家平安,我們的島嶼是多麼美麗多樣的地方。在我們部落後方,是我們廣大的耕作地。樹林裡有龍眼樹麵包樹,還有廣大芋頭田;在村莊的前方,是我們非常漂亮的珊瑚礁岩岸可以釣魚可以游泳。
飛魚季節是重要的節慶,我們會在海中捕撈飛魚餵養家族。在家中的男性會教導我們下一代釣魚捕魚吟唱歌謠;家中的女性,教導我們織布及農作。我們的島嶼何等美麗是上帝創造的,我們的島嶼叫 pongso no T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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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海洋》、《大地》專輯到《黑熊森林》的電影原聲帶,陳建年一直是這片土地上少數保持人文初衷做音樂的人,以民謠、藍調、爵士來唱出台灣風景的呼吸節奏。
幫「蘭嶼」做一張專輯,一直是他在蘭嶼服役時最大的心願,也許是近島情怯,始終無法下筆。如今退役離開蘭嶼已近兩年,蘭嶼數十年如一日的生活點滴,依然在他的腦海裡餘波盪漾著。也許是因為距離,產生了創作的情愫。
在蘭嶼服役的十多年間輪調過島上所有派出所,所有人都知道這位警察歌手,然而他像是一位當地的普通居民,下班後會爬山、潛水、攝影、學習達悟文化、參加原住民儀式。與所有的男人、女人、老人、小孩、貓狗還有飛魚和睦共生在這座「人之島」上。
這張專輯將是警察退役後的首張創作,睽違十九年,他將蘭嶼十多年的歲月為化為養分,島嶼上的音樂、人文、自然各式各樣的碎片,都在他的警察宿舍裡轉化為寶貴的文化紀錄。用音樂寫蘭嶼的太陽和月亮,以吉他演奏出對那片藍色海洋的喟嘆。他不打算成為萬眾矚目的歌手,這些單純的是他關照生命與大地的方式;回應島上朋友的友情與回憶,唱出他最初的樂天知命,展現了素人音樂家寬廣胸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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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編
原住民游耕 在 李怡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台灣旅日作家獲芥川獎
7月14日,日本文學最高榮譽的芥川龍之芥文學獎宣布:最新得獎者有兩人,一是日本仙台市出身、41歲的石澤麻依;另一位是台灣旅日作家、32歲的李琴峰,她以小說《彼岸花盛開之島》獲獎。李琴峰在台灣讀完大學才去日本留學,母語是中文,她以非母語的日文寫文學作品,而取得這個最高文學獎,實在很了不起。此外,她已有兩本日文小說由她自己譯寫成中文在台灣出版,分別是2017年獲日本群像新人文學獎的《獨舞》,和2019年入圍芥川獎的小說《倒數五秒月牙》。中文讀者直接讀她用中文書寫,比由他人翻譯會更好。
日本的文學獎,與香港、台灣的不同。香港較為人知的只有青年文學獎,台灣的文學獎較多,每個獎都分小說、新詩、散文等組別,獲獎之後也不見得可以寫專欄,出書,當作家。日本的文學獎得獎作品的體裁只限小說,一些著名文學獎不是公開徵稿,而是只要寫作者在雜誌或書籍上發表新作品,便會自動列入評選名單,然後評判再從中挑選。通常選出的得獎作品只是一篇,最多兩篇。獲獎作者基本上已獲得雜誌或出版社取用他稿件的機會,可以說已經出道,當以寫作為生的作家了。
日本各文學獎中,以創辦《文藝春秋》雜誌的日本小說家菊池寬在1935年設立的芥川龍之芥獎和直木三十五獎的歷史最悠久和公信力最佳。芥川獎是頒發給「典雅小說(雅文學)」新人作家的一個獎項,直木獎是頒發給通俗小說作家的獎項。
日本許多名作家,都因獲芥川獎而成名,如獲諾貝爾文學獎的大江健三郎。
為什麼日語學得這麼好?
李琴峰不是第一個用非母語的日文寫小說而獲芥川獎的作家,在2008年,出生於哈爾濱到日本留學並已經歸化日籍的楊逸,憑小說《浸著時光的早晨》獲當年的芥川獎,故事講述1980年代一個青年在中國20年轉型期中的經歷。但這本書沒有被翻譯成中文出版。楊逸也未見有其他著作繼續問世。
用日文寫作的台灣人,之前還有作家東山彰良,以小說《流》獲直木賞,他原名王震緒,家族移居日本,自幼在日本長大,並改了日本名,及繼續發表作品。
李琴峰至今未入籍日本。她1989年生於台灣,15歲開始自習日文,並創作中文小說。她大學時雙主修日文系與中文系, 2013年赴日就讀早稻田大學日語科碩士課程。畢業後做了三年上班族,現在是專業作家。
為什麼會想學日語?她說:其實沒什麼契機。15歲的某天,不知為何突然有個念頭,「不然來學個日語吧」,從此開啟了日語學習之路。她說,剛開始只是某種沒來由的念頭,但學了以後,便為日文之美所迷惑,從此欲罷不能。
日語之美在哪裡?她說,首先是文字,日文字夾雜漢字與假名,密度不均看來像是某種斑點花紋,這就有一種美感,彷彿是漢字的花瓣點綴在平假名的樹梢上,風一吹過,櫻瓣紛紛飄落。
接著是音韻,日語的音節基本上是「子音+母音」的組合,極富節奏與韻律感,使人不由得想出聲朗誦。
問李琴峰為何能把日語學得這麼好,她說,「因為我愛上日語了」。
《彼岸花盛開之島》
母語是中文,又愛上日語的李琴峰,在獲獎小說《彼岸花盛開之島》中,把中文、日文、台語,還有某些琉球語混合在一起,創造出一種新的語言。她知道在宜蘭的原住民中,有一種和日語混合而成的語言,於是她就做個語言實驗,把3種語言混合使用,這是個新嘗試。
有評審認為《彼岸花盛開之島》這小說的內容融入多種語言做安排,突顯日語是在變化的,因此得芥川獎對日本文學的意義很大。這可能是評審給李琴峰得獎的原因之一。
「彼岸花盛開之島」描寫一名漂流到彼岸花盛開的島嶼海邊、失去記憶的少女宇實(umi)來到陌生的島嶼,接觸島上人們的生活文化,島民操的語言是相當獨特的「日本(nihon)語」,但另外有一種稱為「女語」的語言,只有上了年紀的女性才能學習,作為歷史傳承之用。
這座島嶼只有女性才能傳承歷史,擔任所謂的島嶼領導人,領導人稱為noro,暫譯為「祝女」(祝福的祝),最高領導人是大noro,大祝女。故事寫到,大祝女下令宇實要與同齡的游娜(yona)一同成為祝女。和宇實、游娜同齡的男孩拓慈(tatsu),不得學習女語,但他偷偷地學習,女語學得比游娜還好。拓慈不懂為何男生不得學女語、無法當祝女。宇實與游娜承諾拓慈,倆人若當上祝女就改變男生不能當祝女的規則,並承諾也會教導拓慈歷史。
為何島上男性無法當領導人、沒有權力?這是作者幻想的烏托邦,它要突破人類自農耕社會以來的男權社會。但烏托邦也不是完美的世界。這座島嶼有光明面,也有陰影的一面。
彼岸花的雙重隱喻
《彼岸花盛開之島》想寫的是對人類歷史的一種反思。
作者李琴峰認為,幾千年來,透過男人的視野、男人的文字書寫的所謂歷史,其實都是經過男性視點解釋的東西,即使是性別較平等的現在,大家習以為常的思維、邏輯、科學乃至政治體制、意識形態都是男人建構出來的。
於是她思考,有沒有可能跳脫歷史脈絡,幻想出完全不同的一個世界,由女性的邏輯、由女性司掌的世界。
烏托邦是西洋的概念,若以中國的概念來講,就是桃花源。因此她構思,有沒有可能在日本幻想出一個桃花源。她讀了琉球的神話,神話中有一個位於海洋彼端的神仙居住的樂園。她將這神話引用到小說中。
烏托邦是人類幻想出來、不可能存在的。對某些人而言,烏托邦可能是理想,但對另外某些人而言,不見得是理想。
書名《彼岸花盛開之島》,彼岸花是植物「石蒜」的別名,它可以作麻醉劑,也可以在加工後變成毒品,因此是雙重隱喻。同樣的道理,這座島嶼有光明面,也有其陰暗的一面,將男性排除在宗教、政治體制這一點就是陰暗面。
她說:「歷史不可能完美、人類所建構出的社會制度也不可能完美,包括我們現在生活的這個世界都不斷地在尋求改善或變革的契機,這座島嶼也走在變革的路上,雖然現在不那麼完美。」
這小說結局是光明的或灰暗的?她說,由讀者自由想像這座島嶼未來會是什麼樣子。
李琴峰的小說都貫穿著「逃離」的主題。《彼岸花盛開之島》是幻想可以逃往的不太完美的理想之國。
逃離與理想國
李琴峰在2019年的一篇文章中說,在她十幾歲到二十前半段,「在台灣承受過許多不同種類的暴力,度過許多與世界孤絕的黑暗夜晚,忍受毫無道理被強加於身的生之形式,──當二十前半那尚未成熟的我為了逃離而來到日本,終於獲得那一點點自由的空氣時,天曉得我受到了多大的救贖。」但在日本,雖然「窺見過人類的溫暖光輝,也曾承受過令人憤怒甚而落淚的歧視」。
李琴峰談到在日本租房子,儘管有永久居留權,儘管日語流利,但仍然多次被謝絕入住──就因為她仍是外國籍。管理房產的不動產公司規定,日本人的保證公司費用為房租的50%,而外國人則是100%。
在她2017年獲獎的《獨舞》中,主角趙紀惠為了擺脫舊日傷痕,從台灣前來日本,卻仍無法從「自己」逃離,於是便決心從人生舞台逃離,嘗試死亡的跳躍。趙紀惠說:「出生並非出於自身意志,是遭人強加之事實。若人類註定無法對抗生之荒謬,那麼選擇從生命逃避的權利,總該是天賦的。」
在2019年的小說《倒數五秒月牙》裡,在日本工作的台灣女子林妤梅,以及在台灣工作並結婚的日本女子淺羽實櫻,曾是研究所時期的好友,卻有著說不出來的同性情感。研究所畢業後兩人分隔汪洋,彼此的生活都發生了變化。五年之後,兩人終於在東京久別重逢,共度漫長而又短暫的一天。
逃離與留下,都需要勇氣,因為都要面對不同的問題。於是,在《彼岸花盛開之島》,李琴峰就夢想有一個世界,能夠接受人的不同屬性,卻不為其定義,這樣人類才能回歸單純的存在,並獲得些許自由。
https://podcast.rthk.hk/podcast/item.php?pid=23&eid=185633&year=2021&list=1&lang=zh-CN
原住民游耕 在 李基銘漢聲廣播電台-節目主持人-影音頻道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本集主題:「臺灣原住民的神話與傳說套書」-邵族:日月潭的長髮精怪介紹
專訪: 孫大川(總策劃)
文魯彬(英文譯者)
本書特色:
邵族知多少?
‧於2001年正名,是台灣第10族原住民。本套書初版是2002年,故只錄集10族傳說故事
‧當時的阿里山包括今天彰雲嘉的淺山丘陵,日治時代將邵族視為鄒族之一(當時稱「曹族」)
‧吳沙開墾水沙連造成衰落,日本人興建日月潭水庫,淹沒了絕大多數邵族棲地,目前邵族人口僅300多人,但族群意識仍清晰明確,並保存母語與信仰祭儀
‧祖靈籃又稱公媽籃,相當於祖先神位,每家戶都有。祭告祖靈由先生媽(女性祭司)執行。
‧愛唱歌的民族,催眠歌兒歌、情歌、工作歌、即性感懷歌都有,目前日月潭表演的杵歌主要是打獵歌與迎賓歌
邵族神話與傳說:
1.白鹿傳奇:邵族定居日月潭的起源
白鹿的出現像是祖靈的獻禮,把邵族從遙遠的西部,奔過阿里山北部淺丘,帶到了濁水溪上游、豐美的日月潭畔。邵族人歡喜遷居,並將初抵之地稱作「普吉」(白色),以感念白鹿。
2.長尾巴的小矮人:與異族的衝突與後悔
住在濃密樹叢山洞裡,聰明多才的小矮人,和善教導邵族製作器具與耕種技巧。但邵族青年不顧矮人的拒絕,強闖山洞,讓平時刻意遮掩尾巴的矮人們驚慌竄逃,並在氣怒中離去。這個故事意味著邵族人的悔意與思念。
3.日月潭的長髮精怪:破壞漁具,禁止竭澤而漁
一向與邵族人和平相處的長髮精怪達克拉哈竟一再破壞漁具,原來是防止過度的捕撈帶來滅絕。從此遵守各種魚獲捕撈期間,並限制漁網不可太密、魚筒不可太粗…
4.黑白孿生子和祖靈籃:供奉祖先的起源
水社頭目妻子生了黑白孿生子,在邵族意味著不吉祥,他狠心將黑臉男嬰投入潭中,卻夢見男嬰哭泣託夢,並傳授準備祭籃,盛裝祖先用過衣物,大小事與祭典均向祖靈籃稟告,便可消除災厄。
5.大茄苳:漢人的開墾卻是原住民的悲歌
日月潭邊的大茄苳樹庇佑邵族的繁盛,漢人為了「開墾」水沙連,鋸倒象徵最高祖靈巴薩拉的大茄苳,樹汁染紅整個潭水。從此邵族頻遭瘟疫與漢人侵襲,逐漸衰落。
總策劃:孫大川
監察院副院長、台灣大學台灣文學研究所兼任副教授、政治大學台灣文學研究所兼任副教授、《山海文化》雜誌創辦人;卑南族
譯者簡介:文魯彬(Robin J. Winkler)
台灣蠻野心足生態協會理事長。原為美籍人士,2003年10月歸化為台灣公民(中華民國國籍)。長期以來關注環境生態保護、台灣原住民土地權益及文化保存,大量心力投入台灣環境生態之政策、法律研究及環保訴訟業務;同時引進美國許多減量消費、環保書籍翻成中文出版以推展理念,如《商業生態學》、《森林大滅絕》、《富足人生》、《探索文明的出路》、《富足人生原動力》、《還我綠色地球系列》等書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