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好人,汝是歹人!】
大家或許還記憶猶新,2019年的臺劇《我們與惡的距離》造成極大轟動,不但橫掃金鐘各大獎項,也讓大眾開始思考「死刑」的存廢與加害人家屬相關的議題。
然而你可能沒發現,劇中的主要人物,無論職業、年紀,幾乎都說著「國語」!少數說著臺語的角色,除了李曉明的父母外,就是劇中代表著「惡勢力」的財團老闆。這些人並非主角,也多半是「甘草人物」,雖對劇情推動有重要作用,卻絕非戲劇的核心角色。
當然,《與惡》的劇組未必是刻意塑造這種語言上的差異,卻在無形之間陷入了臺灣電視劇一路以來的刻板印象中,也就是:
「好人講國語,壞人講臺語(方言)」
許多人可能還記得小時候電視中許多綜藝短劇或戲劇節目中,常會有國語不標準或國臺夾雜的小角色出來「搗亂」,他們可能是心懷不軌的壞人,也可能是「書讀得少」的小人物,等待說國語的主角們「伸張正義」。而這樣的刻板印象深植臺灣的觀眾心中多年,即使不帶任何歧視的意圖,也可能在無意間做出這種設定。
奇怪,明明當時的臺語人口並不在少數,為何電視節目明知可能會「干犯眾怒」,還執意要將語言跟身份連結在一起呢?
其實,這與政府的語言政策有很大的關係!由於「獨尊國語」的關係,政府對於方言的限制也越來越嚴格。最初的「老三台」臺視中視華視,因為有著濃厚的官方色彩,自然就得配合政府政策,降低並盡可能限制方言的出現外,於是就出現了我們現在看來完全是「刻板印象和歧視」的畫面。
就拿 1989 年華視播出的著名家庭喜劇《#追妻三人行》舉例,裡面飾演牛太太的方芳,就是一個說著所謂不標準「臺灣國語」,在各方面都弱勢的家庭主婦,她的口頭禪「偶要花轟了!」更是常被飾演牛先生的常楓喝斥。然而方芳本人可是能流利說著標準「國語」的人,這樣的表演方式其實是完全地融入了刻板印象,強化了「講方言=沒水準」的觀念。
不過,這還只是臺灣電視圈的冰山一角,想看更多臺灣電視圈的故事嗎?
《「偶要花轟啦!」臺灣老三臺的怪異體質與節目,與解嚴後電視公共化之路》👉 https://bit.ly/3nVf5Ui
延伸閱讀:
《思想坦克》我們與台語的距離 比想像的更遙遠
https://taronews.tw/2019/05/04/328265/
圖片來源:
我們與惡的距離 The World Between Us/公視粉絲團
同時也有2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4,310的網紅伊格言Egoyan Zheng,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世界的盡頭,最終的隱喻〉全文連結:https://theinitium.com/article/20200918-culture-tenet-yee-geyan-review/ 全文首發於香港「端傳媒」,超過8000字,本系列影片至少會有5集 ☞IG:https://www.instagram....
名家思想的核心 在 NOWnews 今日新聞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名家論壇》#蕭徐行
國民黨的最大挑戰就來自於兩岸政策的走向,亦即「九二共識」的存續與否
趙少康要重振國民黨就要認清本質問題就是黨的中心思想丟掉了,不先把政黨的核心價值找回來,只是一味地追逐選票,誰來當主席都無法重振聲勢,再造江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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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仔內看政治⏩https://bit.ly/2DfrMq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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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少康 #國民黨 #九二共識
名家思想的核心 在 陳致曉 願同弱少鬥強權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墨者與馬克思主義者的對話】
10月是革命的月份。因為從事土地運動而與台灣馬克思主義者有不少的合作機會與對話。以下是今年8月《火花》和《保衛馬克思主義》對我的訪問。最後一個問題的回答顯示出「墨者」與「馬克思主義者」的不同。
陳致曉教授是國立臺灣科技大學副教授和台灣土地正義行動聯盟的理事長。他長年參與並組織反抗藍綠兩黨政府在台灣各地推行傷害居住權益的土地徵收暴行。
在《火花》同陳教授的訪談中,陳教授詳細地為讀者們介紹了台灣政府長年來如何連貫地輕視貧苦人民的居住權益,在藍綠輪替的政治背景下連貫地執行對財團和統治階級有利的政策。儘管台灣在90年代後實現民主轉型,但是國民黨和民進黨中央和地方政府則不斷透過操作程序和黑箱作業等手段強行摧殘貧苦人民的權益。這也顯示了資產階級民主體制終究也是只有提供給資產階級民主權益,但一般勞苦大眾卻還是要接受統治階級專政擺佈。
《火花》:可以請陳老師向我們全世界的讀者們介紹自己,自己如何參與抗爭,以及後來像是台灣土地正義聯盟是如何成立的?
陳致曉:我剛上大學時,臺灣解嚴,隨之而來的是第一波學生運動。我那是剛好是台灣國立清華大學觀瀾社的社長。觀瀾社是一個異議性的社團。那時我就已經開始參與關於農運、工運、環境運動,或原住民正名運動。但那時候我也只是一名參與者,還談不上是一個組織者的角色。我本身是念電機的,後來到美國唸書後,在生活上與社會運動脫節。我在美國紐約取得博士學位,在貝爾實驗室工作了一陣子後,回來台灣。回台後,我先加入企業,開始意識到台灣企業文化的不合理。後來延伸到我試著理解台灣社會的運作,就再去讀了一個EMBA與兩年法律研究所。
我一直在企業、學術領域,一直到九年前。那時,我爸爸媽媽告訴我:我們家可能要發生大事了。他們接到了一張紅單字,內容寫得不清不楚,但是有包括 “一般徵收”四字。對普通老百姓而言,這個詞彙一點都不”一般“,因為沒有人知道它的意思,也不知道”別種“徵收有何不同。我回家跟父母商討如何面對此事。我們採取的第一步不是對抗,而是理解實況。
這個案子跟我們家有很特別的關係,因為我父親是從成功大學土木系畢業的甲等土木技師,對這件案子有一定程度的熟悉程度。台南鐵路地下化的策劃是在民國80年就開始了,在84年有第一版本的定案(那時還是台灣省政府),且也有諮詢過我的父親,因為當時設計(此案)的總工程師是我父親的同學。
在鐵路地下化工程施工時,這個工程需要兩條軌道:一條軌道是施工軌道,另一條是讓列車通行的軌道。本來的計畫是跟老百姓借土地來蓋臨時軌道,寬度只有十公尺,而原本地下化的路線也是沿著原有的地上鐵路蓋的。這是對老百姓來說侵害最低的作法,也是全世界各地常見進行鐵路地下化的做法。因此,一開始我父母以為這個工程只會影響到我們家後院。我們只要讓政府使用五/六年的土地,他們隨後就會還我們。這是我們願意配合的方案。
但是,在我們參與的2012年8月23日第一次說明會上,我們才發現他們的計畫實際上是把永久地下化的鐵道搬到百姓家裡面,用老百姓的土地蓋永久軌道。因此所有施工需要的用地都會被政府騰空。在加上永久軌道的寬度是十六公尺,遠高於臨時軌道,且包括將鐵道往東移動的幅度,整體而言大概會移動二、三十公尺不等的地方,也代表鐵路東側附近整區的住宅都必須要清空,嚴重傷害百姓權益。
我父親由於懂工程,馬上質問說明會上的鐵路工程局代表。但鐵工局的人完全不想回答,因為他們以為他們碰到的是無知的老百姓,就用非常無腦的回答敷衍了事。除此之外還有非常多類似的例子,我就不一一細數了。我父親繼續以他的專業知識和鐵工局人員辯論的時候,後者開始意識到有清楚狀況的人在群眾內部,但這也是不夠的,因為大部分與會的老百姓都不理解事態,所以他們仍可以敷衍,隨意解散會議。
當時的政治背景是:2012年,也就是全民認為應該打倒萬惡國民黨的時候。當時中央政府是馬英九政權。那時的台南已經歷20年無間斷的民進黨執政,一般民眾仍然非常相信民進黨,包括我父母,甚至我自己在內。我在紐約唸書時,民進黨在國民大會選舉上失利,我隨後在民進黨最低迷的時候加入他們。我過去在參與社運時對抗的對象也都是國民黨。因此,我們一開始以為民進黨籍的台南市長會不會是被國民黨騙了。我們隨即去找工程專家試圖教育台南市政府這項工程的實際影響,讓他們不要被國民黨騙,並且意識到可能涉及的人權侵犯問題。
在此過程中我們也跟政府要資料,政府卻什麼都不給。台灣的《政府資訊公開法》根本是假的,一般人無法真正取得資料。作為學術人士,我一開始對這個問題的心態是採以研究的觀點去理解這個案子。於是我試圖透過各種途徑取得公文,並抽絲剝繭拼湊真相。這個過程經過了五/六年。
原來,這整件事的始作俑者根本不是國民黨。作惡多端的是民進黨,是陳水扁總統在第二任期期間所幹的壞事。當時民進黨許添財市政府(民國96年)向中央政府提議“南鐵東移”,,聲稱鐵道東移可以增加土地開發的面積,藉此政府可以擴大財源。但至今,民進黨政客包含時任台南市長的現任副總統賴清德,仍矢口否認“南鐵東移”計畫。
在台南市政府向行政院申請贊助此案時,行政院召開了政府部門內部對此的座談會,其中與會者包括鐵路工程局。而鐵工局認為工程雖然可行,但是台灣鐵道公司當時已經虧損兩千多億台幣,必須要有土地利益來彌補虧損。也就是說,台南市政府必須要將鐵道東移的部分土地利益分享給台鐵。
這個土地利益有何而來?就是從掠奪老百姓土地而來。目前南鐵東移案涵蓋的範圍是8.1公里,需要拆400戶,受其他影響的是1000多戶。其徵收面積是5.1公頃,相較於其他縣市不時會徵收百餘公頃,看來可能很小。但我同時查到。在2012年8月,時任的台南市副市長林欽榮,曾任營建署署長,並在藍綠執政時期,在各地都有從事土地掠奪的活動。後來他投靠台北市長柯文哲去當台北副市長,並在北市搞了一大堆土地掠奪案。其實,台灣不是只有他在做這種事情,而是整個產官學合作結構,整個系統產生的結果。
回到南鐵東移案,我也查到了很多公文之間的往返。台南市政府跟經建會,經建會跟交通部,交通部跟財政部,這幾個公家機關彼此之間流通的公文內,都有提到此案。台灣政府內的“交通幫”官員們在政府易主時是不會被換的。當時行政院長(國民黨的)毛治國說:“台南鐵路地下化是台鐵的金雞母。”可以為台鐵創造非常多的土地利益。我再繼續查下去,發現最終的得利者不是政府機關。最後得利的人就是財團權貴。這一切都是我在做反南鐵東移運動的過程中學到的東西。
日後我去幫忙其他類似的案子時,同樣也查資料、讀公文。這樣我們可以破解他們的謊言。如此一來,談道理他們絕對談不過我們。但是我們的政府也不是會跟我們講道理的。但是,由於道理在我們這邊,也使得我們可以擋他們九年。他們原定計畫是在半年到七個月內將居民全部逼走,我們卻跟他們對質了九年。因此我們也算是有點功績。
我後來查到:政府公文內清楚地表示,南鐵東移案的目的是作為台灣“以土地利益補償軌道建設的示範例”。後來,這個案子就延伸成為“前瞻計畫”。所以,南鐵案是“前瞻計畫”的前身。前瞻計畫是更大規模利用鐵道變遷去掠奪土地的計畫,影響全台灣。
當我們去發掘這麼多真相時,又如何反應?我們先從賴清德談起。賴清德是民進黨的政治明星,很多人寄望他可以打倒國民黨。一開始我們也有跟他陳情,但我們首次跟他面對面會晤時,他卻一直逼問我我手上有什麼資料?知道了什麼?可笑的是,他把這起會晤安排成一個很溫馨的場合,卻忍不住自己內心的焦慮,逼問我的資料從何而來。儘管市政府什麼資料都不給我,他看到我還是振振有詞,(顯然恐慌)。這個政府本身就不願意老百姓知道太多。對他們來說,百姓就是愚民,就必須要接受他們的做法。他們起初在面對百姓時,不斷強調這件事情“已經定案”,我們只能談補償的事宜。他們企圖把這項案件所有的正當性和計畫呼攏過去,直接跟百姓談補償。這種做法,在台灣各地土地案件上都是一樣的。柯文哲也是。國民黨也是。這是官僚體系為了方便行事,快速消滅老百姓阻力的方法,因為百姓一旦開始跟他們談補償條件,談不攏的話,政府就會放話說百姓貪心、貪財、阻擋公共建設。但我們知道這件事的不公不義不在於補償,而是他在一開始行徑就是莫名其妙違反法律的。
您如何看待當前土地徵收制度與都市計畫審議制度?包含補償費用、程序審議過程或者說您長期抗爭中的發現的制度問題或者有什麼不可改變的現象,有沒有什麼願景?
陳致曉:就目前的體制來說,我沒有什麼願景,因為台灣沒救了。但是,若可以由我來改的話,最重要的就是司法的公正性。台灣的司法是完全沒有公正性的,仍然被有權力的人緊緊抓在手上,特別是檢調單位和行政法庭。這個領域如果沒有改革,我們任何其他的(土地政策)改革都沒有用。民主社會裡行政、立法、司法這三個部門內,如果司法沒有獨立的話,其他就免談。
在行政上該怎麼做才比較合理呢?其實有幾個很簡單的層面。首先,今天政府欺負老百姓,老百姓跟政府對抗,必須要有平等的工具。何謂平等的工具?至少資訊要很容易取得,把那些可以公開的資料讓老百姓很容易透過搜尋引擎調閱相關公文,而不是需要親自去政府機關申請調閱,然後遇到政府百般阻撓。有時政府人員一天只讓你讀20頁。很多時候高達70幾件公文都被包裹在一起,讀者也不確定在這份包裹裡面是否真的可以找到讀者想要查找的公文。台灣的《政府資訊公開法》竟然是這樣規定的。文件很多是100-300多頁,到底要從何讀起?很多讀者因此找不到相關資訊。老實說,我使用的資料都不是透過《資訊公開法》找到的,都必須要透過關係,像是委員,甚至是有人以“令狐沖”的匿名寄給我的(笑)。所以《資訊公開法》是需要改革的,但是很多人沒有談到這些事。
除此之外,所有關於土地徵收或重劃等等的相關法令應該從頭修起。現在的情況是:(中央)政府自己訂了一個興辦事業(計畫),而市府後來推動都市計畫的時候就以”興辦事業計畫已經通過”來聲稱自己的都市計畫是合理的。很多政府官員和都計委員在回答民眾質詢的時候就如此回答。行政程序中,老百姓沒辦法質疑計畫缺失,政府卻聲稱一切按照程序,不能更改都市計畫。隨後,就是依據都市計畫起草的土地徵收計畫。當民眾質疑土地徵收問題時,(官員們)他就會說:”都市計畫已經通過,所以土地徵收合理”。所以(在土地問題上)還是要回到“興辦事業計畫”制度。在制定興辦事業計畫的階段就應該要有公民參與機制。因為政府單位只要確立興辦事業計畫,輾壓百姓的火車就開動了。老百姓要擋就很難了。
中間要怎麼去對抗?我們必須要有公民和政府官員平等對話(的機制)。我認為政府現在覺得老百姓很無知,但事實不是如此。我們都知道專業在民間,但是政府仍然亂搞。一個公平對話的機制應該要在興辦事業計畫的階段就開始了。(公平對話)的前提是政府資訊要透明,透明了才有辦法讓民眾檢驗。而政府在遭到民眾質疑時也必須要誠實回應。可以達到這個公平的平台就是“行政聽證”。我們認為透過行政聽證,老百姓和政府才有平等的對質。沒有平等,政府就會為所欲為。不只是興辦事業,而後的都市計畫和土地徵收計畫都應該要有聽證。
對於這個構想,有人可能會說:如果實施,政府效率就會變差。那我認為我們應該對“政府效率”的認知重新思考。我認為:政府並不是一個無法學習的機構,而是現在的文化沒有讓他學習的動機。
《火花》:曾聽您說過您有涉略一些馬克思主義的觀念,那您在抗爭過程中有無相關的啟發或連接呢?
陳致曉:我對哈伯馬斯的理論有比較多認識,因為他對我的一些主張提供了非常好的理論基礎,讓我去檢驗政府的謊言,並透過這樣去教育民眾政府在說謊的事實。同時,我也反思從前讀過書的荒謬之處。
我在大學時代受《人間雜誌》影響,常常強調如“向群眾學習”、“站在人民群眾當中”這種東西。我當然(贊成)在群眾之中。我在抗爭初期對群眾所抱持的一些誤解,的確是源自受《人間雜誌》的影響。實際組織抗爭後,我覺得(他們說的)是完全不符合邏輯的東西。如果老百姓是值得學習的話,今天這個社會會這麼亂七八糟嗎?今天社會會這樣,就是因為一般老百姓亂七八糟。沒有亂七八糟的老百姓,怎麼會有亂七八糟的社會?政府今天如此的行徑就是因為老百姓在某種程度上寵壞政府、政客,以及老百姓的愚蠢,無法認知自己的階級地位。我看見人民群眾就是出賣革命者的人民群眾,那我還能跟他們學什麼?
因此,我個人思想的第二個階段就是跳脫“我是在為誰”抗爭的這個思維。我最後是很自私的。你可以問我:我對台灣社會這麼沒有希望,那為什麼還要出來做(抗爭)這件事?理由很簡單:我今天做這件事的價值在於我自己。我今天做這件事不是在於我認為可以如何改變社會多少,因為可能根本沒有改變,我在有生之年可能都還是會看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再發生。我做這些事就是對於我個人靈魂存在本身(帶來)最大的價值。就算我們沒有辦法改變社會,至少我們可以改變自己,讓我們自己變得更好。這就是這個價值本身。這個社會是我沒辦法改變的,我現在是很悲觀的。
《火花》:您於今年初以無黨籍但明確反對藍綠姿態參與了台南市第五選區的立委選舉。您起初參選的目標是什麼?現在又如何總結參選的經驗和成果?
陳致曉:我在選舉之前,讀過三四年的墨家。我參選的決定是由於我受到墨家思想的影響,想要玩玩看。墨家的概念其實就是科學家、工程師的概念,跟我非常搭得上的。它根本立場是:我們(先)看透這個世界,理解其運作的原理和方法之後,我們就找最有效率的方法去改變它。牛頓(編者:實際上是阿基米德)也說:“給我個支點,我就會翻轉這整個地球。” 這是我在參選時候的思維,跟我現在的觀點是不一樣的。
當時我認為,我們現在所生活的社會,不可能去搞武裝革命。政府有槍,有(武力)。政府現在控制(社會)的方法比幾百年前先進太多了,所以不可能有我們從前想像的那種革命,所以必須要透過選舉。當然,我以前在做社會運動的時候,我的確有接觸過群眾,但是畢竟都是某種特定類型的群眾,都是某種被害者。但是透過選舉,我就真的走進了更廣闊的群眾之間。我到菜市場,街頭上演講,不斷增加我跟其他人接觸,對話的集會,試著散佈我的看法,儘管他們可能聽不懂。在這個過程中我也可以學到一點東西,譬如幫我選舉的朋友就會建議我修改我的語言,用詞,讓我們可以尋找能夠跟一般人溝通的途徑。
那次選舉,我覺得我對於如何跟一般老百姓溝通這邊學有所得,我也可以理解老百姓是怎麼做決定的。那我了解之後,老實說我覺得很可怕。台灣老百姓真的不是靠理智決定的,絕大部分是靠感覺決定的。感覺都是他們生活周遭親友和電視上的訊息輸送給他們的。這都是不理性的,但這就是現實。我覺得你如果要去改變社會的話,你必須要去抓到那種“感覺”,把你理性產生的主張換成可以感覺的語言,並大量散佈出去。這個途徑可能可以改變社會。當然,這是需要資源的,而我在參選時沒有資源,就需要用很原始的方式。
選舉讓我檢驗了墨家的思想。墨家後來有很多分支。法家、陰陽家,名家,鬼谷子(縱橫家)也受墨家影響。墨家的核心觀點是“庶民”,雖然後來發展各派的觀點也不見得是“庶民”,但仍是主張我們看透這個世界後,找到最有效的方法作為反轉它的切入點。選舉就是這個最有效去接觸群眾的途徑。我其實不認為自己是左派。我是很輕視群眾的。但是我還是了解如果要改變社會,就需要透過選舉。
《火花》:在台灣,我們認為台灣應該有一個由勞工和社區草根性組織聚集起來組織和運作的工人階級群眾政黨來對抗藍綠財團勢力,您如何看待這項主張?
陳致曉:我覺得當前在台灣左翼有幾個問題。第一個是語言,我們不能再用那些專有名詞與先賢的用語,說些什麼主義或者其他專屬用語。一來群眾聽不懂,沒有辦法把你的觀點傳達過去,甚至有些說法未必符合當前台灣的現況。因此我覺得我們必須修正用語,才能有效把你想說的傳達出去。再來是統獨問題,我覺得統獨問題是左翼必須去面對的。如果對主權沒有一個完整的論述,那是無法取得台灣人民的信任的。最後是組織,必須要有一個有方針與行動力的組織,從一開始的行動到最後的宣傳都有所規劃運作的組織才能創造成功的運動。
《火花》:最後,您有沒有想跟《火花》還有《保衛馬克思主義》全球讀者們說的話?
陳致曉:不要侷限在學術上面先入為主的理論主義,因為那些已經都是過去的東西。把讀過的東西轉換成你的行動,透過行動去重新檢驗你的思想。你會找到認識這個世界的新方法。徹底擺脫這些“主義”,這些不精確的名詞本身就造成爭議。徹底地回到你作為一個人對於這個社會內關係的認識。然後再決定如何能夠去改變它,或改變你自己,或者自己過自己的生活。不要被那些經典名著,先聖先哲的語言變成你的束縛。那些理論應該是解放我們的,而不是禁錮我們的。
《花火》對我觀點的回應:
《政府加強土地掠奪,土地正義抗爭白熱化》
https://www.marxist.com/taiwan-land-expropriation-poor-c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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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能 #影評 #深度解析 #信条 #諾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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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過《天能》了嗎?你知道《天能》中除了祖父悖論之外,還隱藏一個並未明說的「鞋帶悖論」嗎?你知道那其實就是Neil和天能組織的核心思想嗎?
這是本集的主題,來自伊格言的文章〈世界的盡頭,最終的隱喻〉。你可以在影片下方的頻道資料處找到全文連結。在我們正式開始前,也請記得七字訣:訂閱、分享、小鈴鐺喔。
本系列前三集裡,藉由《天能》中情節與對話的蛛絲馬跡,我們論證了幾個作者諾蘭暗示的觀點,包括**(線性)時間並不存在**、**因果律的崩毀**、**自由意志的重要**;並且比較了大魔王薩托以及《黑暗騎士》中小丑的兩種虛無。
簡而言之,時間很可能並不存在,事件發生的絕對先後次序也並不可靠;而這樣的概念則破壞,或說解放了原先我們習以為常的,對因果律的預設,從而將薩托的哲學導向了虛無。
這是《天能》前半段的思想辯證。但話又說回來了:因果律真的就這樣被破壞殆盡了嗎?
其實也沒有。伊格言分析,針對這「線性時間中因果律被削弱」的結果,《天能》中的未來人分為兩派,暗示了兩種截然不同的應對態度。
其中之一,是我們在上一集中提及的反派薩托,以及薩托的未來盟友。我們姑且將之稱為「薩托─未來人」派。薩托受到個人心靈創傷與私慾的驅使,自甘成為此派未來人的報復工具;而「薩托─未來人」派的核心思想,約略就是「沒有核心思想」──
一種無底線的虛無。
他們的對立面,當然就是天能組織了。
但天能組織(Tenet)的「信條」(tenet)又是什麼呢?這就是我們現在要來討論的事。而這就得從組織代表人物,亦即是未來人Neil的行事原則──「發生的就是發生了」說起。
這句一再出現的口頭禪到底是什麼意思呢?粗疏地說,那正是他一再提及的**宿命論**哲學。正因為「發生的就已經發生了」,Neil顯然認為逆行回到過去無法改變史實;而他的信念和最終行動則體現了「自由意志」和宿命論的有機結合──
對,如同他在電影終局所言,「已知的結局並不構成袖手旁觀的藉口」。Neil知道結局已定,無法改變;但他依舊有事要做。
一邊是「結局已定」的宿命論,另一邊則是「有事要做」的自由意志,二者以一種特殊的方式彼此結合在一起。
相較之下,《天能》主角的態度則曖昧許多。這也導致了主角與夥伴Neil的價值衝突──為了救治於塔林慘遭逆轉子彈所傷的凱特,一行三人決定逆行回到奧斯陸自由港,去使用該處逆轉機把凱特的傷再「逆轉」回來。
而路程中,Neil首次向主角與凱特提及「祖父悖論」──如果你回到過去殺了你的祖父,那麼你就不會存在;但你不存在,又如何可能回到過去殺了祖父?
這早已眾所皆知的**時光旅行祖父悖論**想必讀者們已然熟悉;也完全明白它在邏輯上無法解決。當然,「多重宇宙假設」可輕易擊潰此一悖論;但這是另一大題,我們照例沒時間講(?)。
對《天能》而言,更關鍵處其實是劇情中未曾直接提及的「鞋帶悖論」(Bootstrap Paradox)。此悖論因美國科幻名家海萊因(Robert Heinlein)的科幻短篇〈By His Bootstraps〉而得名,我們在此簡述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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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格言,小說家、詩人,《聯合文學》雜誌2010年8月號封面人物。
著有《噬夢人》、《與孤寂等輕》、《你是穿入我瞳孔的光》、《拜訪糖果阿姨》、《零地點GroundZero》、《幻事錄:伊格言的現代小說經典十六講》、《甕中人》等書。
2021年5月即將於台灣(麥田)與中國(中信)同步出版最新長篇小說《零度分離》。
作品已譯為多國文字,並於日本白水社、韓國Alma、中國世紀文景等出版社出版。
曾獲聯合文學小說新人獎、自由時報林榮三文學獎、吳濁流文學獎長篇小說獎、華文科幻星雲獎長篇小說獎、中央社台灣十大潛力人物等;並入圍英仕曼亞洲文學獎(Man Asian Literary Prize)、歐康納國際小說獎(Frank O'Connor International Short Story Award)、台灣文學獎長篇小說金典獎、台北國際書展大獎、華語文學傳媒大獎年度小說家等獎項。
獲選《聯合文學》雜誌「20位40歲以下最受期待的華文小說家」;著作亦曾獲《聯合文學》雜誌2010年度之書、2010、2011、2013博客來網路書店華文創作百大排行榜等殊榮。
曾任德國柏林文學協會(Literarisches Colloquium Berlin)駐會作家、香港浸會大學國際作家工作坊(IWW)訪問作家、中興大學駐校作家、成功大學駐校藝術家、元智大學駐校作家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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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admoo專訪1:如果在YouTube,一個小說家
https://news.readmoo.com/2020/01/07/200107-interview-with-egoyan/
☞ Readmoo專訪2:那些關於孤寂的問題,以及......
https://news.readmoo.com/2019/03/21/190321-lonelieness/
☞ 香港文匯報報導:棄醫從文 伊格言闖進精神世界
http://paper.wenweipo.com/2019/09/02/OT1909020001.htm
☞ 關鍵評論網專訪:透過YouTube頻道展示文學,我的小說虛構其實是把刀子
https://www.thenewslens.com/article/133126?fbclid=IwAR05NUrcGYIO3CsGLtBwld1XzR2nRnADvGqidEEJzqqpytThgaI2-lABsGc
☞ 神性之人,無邊之愛:伊格言的失戀講座
https://www.commabooks.com.tw/article/3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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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是什麼?我認為,好的小說是一則猜想──像數學上「哥德巴赫的猜想」那樣的猜想。猜想什麼?猜想一則符號系統(於此,是文字符號系統)中的可能真理。這真理的解釋範圍或許很小,甚至有可能終究無法被證明(哥德爾的不完備定理早就告訴我們這件事);但藝術求的從來便不是白紙黑字的嚴密證明,是我們閱讀此則猜想,從而無限逼近那則真理時的智性愉悅。如若一篇小說無法給我們這樣的智性,那麼,它就不會是最好的小說。
是之謂小說的智性。───伊格言
名家思想的核心 在 飲食男女 Youtube 的最佳貼文
我不能選擇怎麼生,怎麼死。
但我能決定怎麼愛,怎麼活,
這是我要的自由。
人生開端的首位偉大女性,便是媽媽。掀開記憶的匣子,回憶片段總是如水墨化開的一抹淡淡黃黃,母親的雙手無比溫柔,不知從何時起,延伸着一絲絲風霜洗禮的痕迹,被歲月流光鏤成刻紋,彷彿是前世今生的鎖鏈。往昔封建社會沒得選擇,女人一輩子當上男人背後的「賢內助」,甚而擔當母親背負千斤重,時而默默照顧着起居飲食,時而碌碌打點着大小家務,漫漫歲月磨蝕了甘心與不甘心的掙扎,反正,那時代的女人皆如此這般走到人生邊上,這種傳統無人敢非議,不認命的終歸認了命。時至千禧年,當代婦女不再被男人的身影遮蓋,然而「男主外,女主內」的傳統思想根太過深,蒂太牢固,她們依舊背着性別定型的枷鎖,天經地義生活館負責人Janis慨嘆:「我認為時下香港人都唔會睇低女人,但係,依然見到成個社會,女性受到雙重身份嘅束縛。」
機緣巧合落戶花墟
沿着太子道西,徐徐踏進一個新舊融合花香氤氳的小社區。見證歷史更迭的古舊唐樓靜靜地佇立着,據稱是戰前遺留下來,冰山一角的微末印記,早於1930年代初由一間比利時建築公司興建,當時被稱為「摩登」住宅,戰後部分建築被拆卸重建,近年港府再作一番保育活化,目前只剩下10幢,是香港市區現存最大的相連戰前唐樓群。唐樓群的旁邊是歷史悠久的「花墟」,賞花買花的人群絡繹不絕。人未至,由遠而近一陣陣撲鼻的馥郁芬芳,一下子,分不清繁花盛放,抑或是果熟蒂落。花與果,總是有一種微妙的張力,在嗅覺之中魂牽夢縈,這是一種魔力,讓人不知不覺地全然放鬆身心。偶爾見路上的貓兒在花潮中悠悠蕩蕩,大家剛巧碰頭相聚,無不是花開自有因,緣來則聚首。Janis淡淡然一句「機緣巧合」帶出了落戶此地的因由,「二零一二年間,整個花墟進行重建,當時我們看到這個地方很好 ,可以接觸到很多消費者,其實想把這些人連結,買東西時可以了解生產者是誰 ,可以了解有多少人付出過。」唯獨透過真切的了解,方可明白「粒粒皆辛苦」的道理,即使簡單如一粒白米,背後不知有多少人付出汗水,最終才得以來到自己手上。Janis認為從自愛開始,擴而充之,培養為惜物的習慣及心態,「希望大家由關心自己開始,再關心每件產品背後付出嘅人。」
重覓睽違的人情味
金錢帶動經濟脈搏,儘管再富庶卻不保證快樂。維繫社區樂也融融,惟有濃濃的人情味,各家的門前雪與瓦上霜不再是避忌,而是守望相助的契機。曾經身為社工的Janis有感香港人情味愈來愈少,在天經地義生活館竟重覓睽違的暖暖人情味,更達成了最初當社工的理想,「最初做社工那時,人與人之間嘅關係愈嚟愈薄弱, 見到佢哋互相分享。除咗工作之外, 同一眾媽媽合作真係好開心,好似多咗好多個媽媽。嗰種人情味,那種關係網絡, 達成咗我做社工嘅目的。 」
這兒實則由八間本地社企,包括農夫及學生組織合作營運,此外,還組織了一群婦女經營鋪面業務,「男人出去搵食,社區入面嘅婦女,通常要照顧小朋友,好難搵工作, 佢哋都想要零散嘅工作機會,所以多接觸婦女。 整體嘅營運,而家主要由十幾個婦女一齊合作做,小至清潔場地,大至入貨 ,其實都係由一班長者,同埋婦女一手包辦 。」
每日時刻只轉一圜,對於處理大小家務的家庭主婦而言便需精打細算,榨出每刻的餘暇來經營自己的生活,來佔一經濟席位,這兒提供了難能可貴的極彈性上班時間,配合不同婦女的需要,「我要追求男女平等,所以我要出外工作,但同一時間成個社會都期望女性照顧小朋友,一個人只有廿四小時,比較難做到,佢哋可以就住要照顧家庭嘅時間,就佢哋生活嚟決定當值時間。」
開班授徒祖傳秘方
「唔係要每個婦女都成為百萬富翁,希望她們可以透過自己的興趣,成就她的事業。」Janis在館內時不時召募社區導師,該些導師主要由有一技之長的婦女擔任,透過提供不同興趣班予該社區,從而發揮大家的技能,同時,又可以令更多人參與社區經濟。「有啲街坊唔一定有產品推出,佢可能識得教寫字,又或者識得教唔同嘅工作坊,參加course嘅費用,會畀返導師,作為佢嘅收入,香港好多社區經濟項目,例如:天水圍區都會製作健康加工生產食物。我們有一個好深刻嘅例子,有一個蒜頭浸醋或蒜頭浸蜜糖嘅秘方,其實係一位媽媽嘅婆婆祖傳秘方,感冒、咳食咗呢個就會好番。」
Janis口中提及的蒜頭浸醋導師,便是年近花甲的秀娥,原來,她最初不太願意分享這一切,認為這些東西自己一直以來收藏於床下,沒根沒據,抱着「獻醜不如藏拙」的心態。及後,終打破內心藩籬,開班授徒吸引男女老少來報讀,秀娥謙遜推卻「Miss」的尊稱,讓學員直呼自己的名字,「其實大家都係為興趣,當係教吓其他人,我教佢哋嘅同時,都學到新知識, 傾一傾佢哋曾經學咗咩嘢,大家互相交流, 因為我已經退休無做嘢,喺呢度幫手最大得着, 就係學多啲嘢。見識多啲,自己無咁悶。」 然而民間智慧從來都是無從考證,問及蒜頭浸醋是否真的有療效,秀娥打趣道:「我無三高問題,唔知係咪因為飲咗佢?其實,呢啲屬於一種民間偏方,首先要煲熱玻璃樽,再晾乾。唔能夠有水喺入面,切咗個尾,然之後去衣,原粒放入去玻璃樽, 放咗一半左右,我哋就開始倒醋入樽,跟住緊封,一至兩個月就可以拎出嚟食。」
填充生活中留白處
原來,她們有一句言簡意賅的口號──「天地健康養生,經濟社會公義」,寥寥十數字說盡了真正的核心價值。這兒不僅銳意帶動社會創新和服務社區,更重要的是以公平合作為原則,嘗試實踐理想的經濟公義,以及創造有別於主流的另類經濟,即打破女性照顧家庭的傳統思想。先創造一些工作機會,透過婦女互相合作去參與社區,婦女的技能亦有經濟價值,並讓婦女有機會在家庭及社會經濟中佔一席位。
Janis直言,通常婦女都擔當照顧者角色,要照顧小朋友,要燒飯給一家人,這種家庭期望, 女人會加諸到自己身上,我是否不夠努力照顧家庭呢,而放棄自己的興趣。「好多婦女都好犀利,如果要佢哋工作,有適當培訓佢哋可以發揮好多,但係未必有平台畀佢哋做自已有興趣嘅事,佢哋可以整嘢食,牙膏都可以自己整,原來好多人欣賞, 原來我識煮嘢食,識整肥皂, 都會係社會好需要嘅才能。 我哋呢度好多貨品都係出自女人手,大約一半貨品係公平貿易產品,嚟自尼泊爾、印尼、斯里蘭卡,大部分都係由婦女或者低收入家庭親手製作;另外一啲就係本地生產貨品,有環保皂、醬料、果醬,全部由本地婦女生產。 」
在這兒工作退休婦女阿范及阿甘,因子女長大,過往忙碌的生活頓然多了留白,她們不約而同在這兒得到滿足感,認同自我價值,阿范分享:「我喺呢度差不多第四年,本身十分好動,希望對社會有點貢獻,回來當值嘅工作,主要係上貨、點貨、打點所有嘢。好有滿足感,起初有啲怕醜,慢慢學,而家我覺得自己應付得好好,說話技巧好咗。」天經地義經營的,豈止是一間小店?更是,巾幗可支撐半邊天,成為家庭經濟支柱。
採訪:黃寶琳
攝影:胡浩賢
天經地義生活館
地址:旺角太子道西204號
電話:9388 5560
營業時間:11am-7pm(逢星期一3pm-7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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