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寫完拒絕情緒勒索文,下午就被勒索。幹。
先做個前情提要:新家大樓有三位警衛,我給他們取了綽號:辮子小哥、鬍渣小哥、獄卒大叔。他們三人我都很喜歡。前些日子我下樓拿報紙,見到辮子小哥在培訓新人,以為他要離職了,心裡很難過。
結果離職的不是他,是高顏值鬍渣小哥。他一句話也沒留下,突然有天就沒來上班了。鄰居兩瓶酒小姐為此還私訊問我:「是不是妳的《華爾街日報》激勵了人家的投資魂?他上次告訴我他想成為虛擬貨幣專業操手。」
人往高處走,鬍渣小哥還那麼年輕,我也希望他能追求自己的理想,祝他一切安好。
在他離職的第六天,也就是今天。一女住戶突然在群組裡說,鬍渣小哥性騷擾她,真是幸好他走了。大家聞後都感到很意外,紛紛表示支持女住戶將此事說出來,給予她鼓勵。我也表明了態度:
「雖然我喜歡鬍渣小哥,他在我們的面前表現友善且溫和。但是如果妳說的此事為真,那麼他的離去也是好事,這類行為不應該。」
然後女住戶本人和其他幾位住戶就炸開了。
女住戶:「妳怎麼可以說他友善且溫和!這是二度傷害!」
住戶 A:「就是。什麼叫做如果此事為真,提如果兩個字就是在傷害當事人。」
住戶 B:「不尊重受害人。請妳道歉!我們要百分百支持受害人。」
C、D、E 跳出來表示認同。
我為各位翻譯一下:不可以提起鬍渣小哥任何一絲優點,就算講明了性騷擾行為母湯。必須無條件相信女住戶所言,連思考一秒鐘都不行。她說啥就是啥。
質疑受害方這種事情我是不會幹,畢竟鬍渣小哥之前是我們的警衛。女住戶在他離職之前不敢講出來是正常的,他知道她住哪一戶。但若連假設「此事為真」四個字都不行,沒有如果、沒有可是、不是 100% 就是 0%。這根本是霸道,也是情緒勒索。
妳的敘述方式我不喜歡聽,所以妳是二度傷害、妳要向我道歉。
喔,這麼容易被傷害,乾脆別出門得了。面對住戶 A B C D 還有 E 的各種跳腳,我給予回應:
「若我因表達了自己與鬍渣小哥的互動經驗而傷害了誰、令誰感到不被尊重,我很抱歉。但是當你們要求他人只能依照你的表達方式進行敘述,那麼你們也並沒有尊重他人啊。」
期間班長有出聲聲援我。真是難得,他通常只顧著悶頭開會工作。
接著女住戶哭訴了一下午的「我受傷」。住戶 F 說她沒有從我的文字裡看出傷害意圖,假設性語句本來就是可以的。住戶 G 和 H 詢問可否轉移話題,吵這個沒意思。女住戶轉向他們開砲,罵他們冷漠,繼續嚶嚶嚶。
晚餐時間,班長對我說:「妳別太意外。這樓住戶多數都是年輕菁英,左派當道。現在的普世價值是妳若不在第一時間跟著一起罵鬍渣小哥是賤人,妳就變賤人。」
我回應班長:「我和鬍渣小哥認識半年多,和女住戶只有在電梯照過面。你問我信誰,我覺得我需要思考一下。性騷擾行為茲事體大,不能因為私交就站鬍渣小哥的隊,需要思考。如果連思考和假設都不行,那我沒辦法接受。
反正我是不會活在別人給我設下的規範裡,他們是我的誰?我以前是左派成員的時候也沒這麼偏激啊。哪天我要是戴著川粉帽在樓裡晃來晃去,他們豈不是要跳腳?」
「那今天這一役,妳有沒有被踢出群組?」
自上回我在大學同學群組裡大戰左派份子被踢又封鎖後,我領悟到權力要握在自己手上。今天開戰的住戶群組,本宮是群主。我是不會踢人,又不是小學生,我也不愛一言堂。
要戰就來,反正我是不可能甘願被勒索的。我阿槿不怕鬥,越鬥越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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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狗雖然不會說人話,但其實是會說"狗話"的!
發出各種不同的聲音,利用音調和節奏以及持續的時間,搭配上臉部表情和肢體語言,還是可以傳達很多訊息的!
今天我們就簡單說說狗狗常見的幾種叫聲,你平常猜對了幾種呢?
1.從鼻腔發出來的高頻嚶嚶聲,小北鼻的聲音啦!
在焦慮、害怕或極度想要一個東西的時候發出這個聲音
2.短促分開低聲的吠叫 汪!汪!
看到令狗狗警戒或興奮的人事物,在公園或街邊路過其他狗狗時
3.連續大聲高亢吠叫 汪汪!汪!!(用力)
突然被嚇到後,發出的警示聲音,也用來呼朋引伴,像是電鈴時然響了
4.長時間的狼嚎式鳴叫 嗷嗚~~~~!
俗稱吹狗螺,在焦慮或需要被注意時會發出,像是分離焦慮症的狗狗、想要邀玩的時候也會發出這個聲音
5. 大聲咆嘯並且掀起嘴皮
用於強烈威嚇效果,可能是主動攻擊或是極度害怕到要保護自己時的警告
狗狗的社會群體也會透過叫聲來跟遠方的同伴溝通,"也有烙狗的意思喔~快點來幫偶!"
其實狗狗雖然不會真正說出"話語",但也有自己的溝通方式
我們也發現不管是狗狗,貓咪和鳥類等等所有的動物都一樣,都在用自己和同伴溝通和相處呢!(๑˃̵ᴗ˂̵)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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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時•食時》
——我錯了……
黑色身影一僵,默默在嘴上貼了個『噤』。
寶寐滿意地給了大白(?)一個讚賞眼神,別別手就抱著那幾大袋麥當當往外晃出去。「接下來的就交給你們了,託夢啊,報警啊什麼的。」
一黑一白只得乖乖地分頭行事,一個領人……呃,魂,去託夢,一個拿出手機按110……
地上那魁梧男人魂體已經被啃咬撕裂得七零八落,但外觀看起來挺正常的,人也還留著一口氣,夠上法院蹲大牢了。
黑色身影看著那抽搐的魁梧男人,陰惻惻一笑。「──陽間的法律關不死你,裝瘋賣傻沒幾年又『可教化』假釋出來……不過陰間的律法可就沒那麼便宜了,地下十八樓『項目』很多,一個一個輪著來,盡、情、玩、啊!」
況且今天還被那位姑奶奶標記了,就算活著也是天天噩夢纏身半廢半殘。
──走出了暗巷外的月光下,寶寐掏出了紙袋中的一根乾癟薯條,歉然道:「對不起啊,剛剛害你被那個人渣摟了那麼久……好好的整顆馬鈴薯切條製作而成外脆內軟香噴噴薯條,卻被髒東西玷汙,連吃都不能吃了,但姊姊已經幫你報仇,你就安心的去吧!」
那根乾癟薯條剎那間炸成了一小朵澱粉煙火,轉瞬消失無蹤。
「咳。」有人憋笑。
寶寐美眸一閃,沒好氣地哼了聲:「阿土,今晚你是故意的吧?」
地面上漸漸浮起了一個笑容慈祥親切,左手抱金元寶,右手持拐杖的土地公爺爺。
「多謝大人仗義,鏟奸罰惡,除暴安良。」土地公笑咪咪,真摯地行禮致謝。
「別別別,」寶寐美麗彎彎的眉梢抽了抽,「老娘可沒那麼大的善心,也不是個好人,別給我戴那麼高的帽子……我只是路上看到有蟑螂,覺得噁心,不踩對不起自己而已。」
「大人太客氣了,」土地公滿眼祥和笑吟吟。「您還送了三個小姑娘功德之光,讓她們下一世投胎到富足安康人家去呢!」
「……哪個長輩見了小輩好意思不給點見面禮的?」餓得發慌的寶寐拿出一顆勁辣雞腿堡,狠狠地咬了一口,哼哼道。「話說回來,既然知道這髒東西到了你的轄區,幹嘛不自己動手?」
她很忙的好嗎?都工作了十六個小時了,還好意思讓她『加班』?
「回大人的話,」土地公微笑,嘆了口氣。「公務人員就是有公務人員的體制和無奈,還請見諒。」
不然祂老人家見到這種骯髒的敗類,也想狠狠幾拐杖下去尻得他生活不能自理好嗎?
但天律就是天律,三界自有約束,不能亂了規矩……只不過像寶寐大人這樣的,咳,自然不在此限。
開外掛什麼的,也是看人的……要不怎麼平平是玩遊戲,普通玩家就只能認份打怪升級換武器,而富豪玩家想怎麼氪金就怎麼氪金呢?
土地公爺爺默默仰天對月嘆息。
「……」寶寐太陽穴突突抽跳。
──阿土,你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臨老了還當超齡重度網癮少年一點也不科學啊阿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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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七點鬧鐘準時響起……
烏黑長髮夢幻浪漫披散在柔軟枕上的寶寐嚶嚀了一聲,緩緩掙扎著醒來,寬大睡衣滑落一邊,露出了雪白瑩然如凝脂的肩頭。
脣紅齒白眉目如畫,雲鬢花顏活色生香,好一幅海棠初醒美人兒曙光畫卷似的景象……
只可惜現代社會工作緊湊步履匆匆,能賴床的都不是苦命的上班族或職業媽媽。
這間置身於大稻埕許多翻新大樓豪華公寓之中的老平房,包含小院子占地二十坪,有高高的老式圍牆和一扇朱紅色傳統的鐵門,院子種了棵枝葉繁茂的老樟樹,樹蔭底下有張竹編躺椅和一截圓木做成的茶几。
休假日的時候,寶寐最喜歡坐在這裡乘涼喝奶茶滑手機,三百多歲的樟樹凝聚起來的靈氣雖然淡,但對於她來說,還是遠比吹冷氣舒服多了。
現如今天地靈氣稀少,不只大環境被破壞,連人類對正神的信仰都日益淡薄……反倒喜歡被一些邪魔歪道騙人騙錢當冤大頭,這到底是心靈有多空虛啊?
寶寐這麼多年看下來,還是看不明白人這種物種。
不過有件事倒是古今中外千百年來都沒改變過的,就是世道難行錢做馬。
還有,世上百分之九十的東家壓榨起員工來都是眼皮眨也不眨一下的凶殘。
寶寐幫自己烤了一大疊吐司,煮了一大壺黑咖啡,敲了六顆蛋進去平底鍋,在邊等待荷包蛋邊緣變成金黃的當兒,她已經慢條斯理吃掉了三片香嫩的奶油烤土司。
七點二十五分──她看了看腕際的手錶,喝了一大口提神的黑咖啡,熟練地將荷包蛋鏟攤進大盤子裡,端到餐桌上,開始真正享受起本日早餐。
八點整──寶寐匆匆換上了白襯衫黑長褲,用絲巾繫了個朱紅色的領帶花,把一頭烏黑慵懶如雲的長髮挽成了俐落保守的髮髻,戴上黑框眼鏡,拎著公事包……去趕公車。
她已經習慣了人類社會的模式和準則,在非必要情況之下,絕不做出『非人類』的行為。
況且她喜歡搭公車,很享受人間庸庸碌碌熙熙攘攘的煙火氣息,就連當天能不能好運搶到位置坐,都是一種平凡中的小樂趣。
今天也是幸運的一天,寶寐無視公車司機和男性乘客驚豔的目光,窈窈窕窕坐進了靠窗的座椅上,點開手機──
網路新聞頭條正是通緝多時的殺人強暴犯xx昨夜凌晨落網……
她淡定地轉到下一則新聞──台幣升值4.9分,創二十七個月來新高……歐美收紅投顧示警股市震盪……中東緊張局勢升高國際油價大漲……
寶寐揉了揉眉心……煩呢。
她買的那幾支股票又要跌了吧可惡!
「──這個世界對妖怪太不友善了。」她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