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造形勢的政治家—宋楚瑜主席】
(今年是政大外交系成立九十週年,政大外交系的學妹特地來訪問宋主席。以下為專訪內容,刊登政大外交系系刊/Jul 2020)
「一流的政治家要能夠乘風破浪,更要會興風作浪。三流的政治人物則是怕風怕浪。」畢業於政大外交系,從未忘記授課老師上課時的提點。政大畢業後即至美國攻讀碩士與博士的宋主席,回台後曾任行政院院長秘書、總統秘書、新聞局局長、台灣省省長等職位,投入中華民國政壇的期間,宋主席曾經結識英國首相柴契爾夫人、會見過六位美國總統、十三位日本首相,上百位的各國家領導人(包括國王、總統、總理、國務卿等);曾在IDU發表演說,也代表中華民國兩次參與APEC國家領袖高峰會議,在台灣的政壇和外交上佔有一席之地,無疑是一流的政治家。
適逢外交系九十週年,宋楚瑜主席除了送上祝福之外,也與我們分享從大學、赴美留學到踏入政壇的點滴,希望藉由他的經驗和故事,能勉勵外交系的莘莘學子。
<我想當的不是工程師!>
宋楚瑜主席的父親是位湖南鄉下的小孩,初中畢業就隻身到青島從軍,因此希望下一代能夠受到完整的教育,殷切期盼兒子能成為一位工程師,將來能夠有一技之長養活自己。但是,宋主席從小數學特別差,文史科特別傑出。第一次參加聯考,報考理工組,就不幸落榜,只好報名補習班準備第二次聯考。然而,宋主席早已領悟到自己想做的不是工程師,而是想要從事與政治和外交相關的工作,當時的他想,真正對國家有長遠貢獻的,不一定要是學工程的人,而是學政治的,更期許自己能夠像政大校歌的第一句話所說的,成為「管理眾人之事的人」。於是,宋主席與補習家教老師試著說服他的父親,說:「爸爸,您曾經到美國訪問過,看看林肯紀念堂紀念的人是誰呀?不是工程師,而是政治人物。」看見宋主席的熱忱和遠見,補習家教老師更說:「楚瑜考上大學或許能夠成為三流的工程師,但這小孩有潛力成為一流的政治人物。」宋主席與我們分享:「當年,我父親看見我這十八歲的小子竟然能有這樣的應對進退能力,還有著遠大的理想,便欣然答應了。所以,我每天準時到補習班報到,認真讀書,最後就以四百零四的高分,第一志願考取政大外交系。」因此,父親送了他一本原版韋氏英文字典,寫著:「有志者事竟成。」除了恭喜兒子之外,更有著深深的期許和期待。
<外交系點滴>
外交系四年的生活對於宋主席來說,是人生很重要的一個階段,在大學的所學使他受益無窮,奠定了他赴美留學的基礎,也影響了他的從政之路。
在第一志願錄取了外交系之後,宋主席並不以此而自滿,仍然好學不倦,省吃儉用,只為了把錢留起來學習。為了奠定外語基礎,每天晚上宋主席都有不同的行程,有時到學校附近的修道院向外國修女學習英文和法文,有時到台北市區的美爾頓補習班學習英語會話,有時到台北國際學舍跟外國學生學習英文寫作。大二時,參加救國團國際事務研習會,曾以法國代表的身分參與模擬國際會議並辯論中國代表權問題,以流利的法文發表演說。接受我們訪問當天,宋主席更拿出當年大三寫的英文作文<我的志向(My Ambition)>,他以流利的英文朗讀著當年的原稿,「I want to become a truly diplomat. I don’t believe in the old Chinese saying that the weak nations have no diplomacy. Because Lincoln’s words continued to sound in my ear, “Let us have faith that right makes might, and in that faith, let us do our duty as we understand it.”」字字寫著對於中華民國外交的期待以及對於政治的熱誠,更可以看出宋主席在大學時期,早已有不同於一般學生的視野和高度。
拿出自己的大學時期的筆記,清晰、有條理地寫著國際公法、國際私法的條約和協定,除了勤奮向學之外,年少時的宋主席更懂得反思,修完「中國外交史」後,用毛筆把感言寫在筆記本的最前空白頁:
「近百年的中國外交史實在就是一部血淚國恥史,既不能洞察及微,又不能應變乘機,無可恃之勢,無可假之權,徒擁大國之名而自欺,而無強國之實以自保,徒有諳外語辦洋務之外交官,而無造形勢、俱慧眼之外交家,無獨立奮鬥自主之外交政策,端看強國之顏色,故乃任人割宰,幾遭敗亡!。」
「讀史在鑑往,尤在啟發,今後如何而後能,「內興文治,外修武備,求他人之所以文明,以去我之粗鄙;求他人之所以強盛,以救吾人之危弱;求他人之所以開化,以革吾之拘泥謭陋。」以恢復我固有權益,堅定立場,保土安邦,滌雪前恥,置國家於平等之境,晉中華於強國之林,而謀人類永恆幸福,有志於外交者,能不以此自勉哉?!」
抒發自己對於中華民國外交的感慨和救亡圖存之心。而正是因為宋主席對於歷史和外交的了解,加上語言的基礎,讓他到美國留學時,能夠輕鬆地與人溝通、談話,更讓兄弟會的許多美國同學對他刮目相看。
<外交是創造形勢>
大二時,國際政治鄭震宇老師曾說過:「外交是認識形勢、掌握形勢、創造形勢、改變形勢。」「一流的政治家要能夠乘風破浪,更要會興風作浪。三流的政治人物則是怕風怕浪。」這些話深深烙印在宋主席心裡,在政壇的幾十年,他始終以「創造形勢」為目標,透過參與國際會議推廣台灣的國際形象,傳播自由民主的內在價值。
當年,在宋主席擔任新聞局局長時,中華民國已經退出聯合國,接著又與美國斷交,邦交國只剩下二十幾個國家,他不斷思考:「我們要如何創造形勢,怎麼和其他國家建立關係?」進而認真推動「政黨外交」的概念,利用政黨的力量將中華民國自由民主的價值投射到全世界。因此,他成功地讓國民黨加入IDU(International Democrat Union,國際民主聯盟),與美國共和黨、英國保守黨和日本自民黨成為盟友以提高國際能見度。宋主席後來應邀參加IDU在東京的年度會議,結識了英國首相柴契爾夫人,更與她成了好朋友;而宋主席也在該大會中發表以「中華民國民主化過程(Political Democratization: The Case of The Republic of China on Taiwan)」為題的演說,與瑞典、日本等國首相齊聚一堂。爾後,他也受美國前總統福特的邀請參與AEI(American Enterprise Institute, 美國企業協會)的世界論壇,以坐在首桌之姿與各國代表交流,也結識了法國總統季斯卡、德國總理施密特及英國首相卡拉漢等人。兩次代表台灣參加APEC,主動出擊,在會議中發表講話,獲得與會領袖們的肯定,包括新加坡總理李顯龍、美國川普總統等人都主動向他致意。
雖然中華民國退出聯合國,但宋主席利用政黨創造形勢,突破當時台灣的外交困境,讓中華民國有機會出現在國際會議的舞台上,他認為這樣的創造形勢,能夠突破正式外交的困境。宋主席說:「過去我們常常拘泥於傳統的方法,想著我們參與國際組織就是要對匪鬥爭,但是,世界上一百多個國家非要他們在台灣和大陸之間做選擇,肯定不利台灣,所以我們一定要去創造形勢。」
宋主席拿出一張在四維堂前與朋友的合照,照片中的他穿著卡其布打著黑領帶的學生服西裝,他回憶起當年,笑著說:「大學時,我為了之後可能會派到非洲去做外交官,所以常在大熱天穿著西裝,練習耐熱。」宋主席從美國學成歸國後,先擔任蔣經國先生的秘書,原先已經以最優等及格考過外交人員特考到外交部工作了,卻不幸遇到中華民國與美國斷交的困境,因而接任新聞局代理局長,而與外交部擦身而過,但是,他欣慰地說:「我雖然沒有進過外交部,但我做的事情從來沒有離開過外交。」
沒有正式當過外交官,宋主席卻從事許多與外交相關的重要工作,四任總統都曾派他為「特使」,公開或私下進行外交工作。
一九八O年十一月,當時宋主席擔任新聞局長,帶著經國先生親簽信函,前往美國華盛頓會見雷根總統,傳達台灣希望美國政府賣F-16軍機的建議。
一九八九年四月廿六日,宋主席在國民黨副秘書長任內最後一趟出訪行程(不久後的六月五日,他就成為國民黨的秘書長),李登輝總統委派他到菲律賓擔任中華民國的特使,提供食米十萬噸作為賑災之用。宋副秘書長到馬拉坎宮見菲律賓第十一任總統艾奎諾(Aquino)夫人,表達台灣人民對災情的關切。
一九九二年八月十四日,當時宋主席擔任國民黨秘書長,帶著李登輝總統的親簽信函密訪美國老布希政府,拜會副總統奎爾,表達台灣安全對戰機的軟性訴求,成功達成使命。
而在二O一七年與二O一八年的十一月,兩度代表參加「APEC經濟領袖會議」,依然把握出席國際會議的機會,為台灣發聲,爭取能見度。
<薪火相傳—給學弟妹的勉勵>
「今天的分享不是為了自我標榜與吹噓,而是希望能夠經驗傳承,讓外交系的學弟妹們也能繼續成為國家棟樑。」宋主席謙虛的說。他期許外交系的學弟妹們能夠從三樣基本功做起,首先是語言,在這個全球化的世界潮流下,不管將來派到哪個國家做什麼工作,語言都是必備的能力。第二是邏輯,當年,理則學是外交系必修課(大二時,這門課他得到一百分),雖然現在學校已經沒有邏輯學這個科目,宋主席特別強調邏輯推理的重要性,因為邏輯就是歸納、演繹,可以幫助思考、分析和推理判斷,並影響我們做人做事的方法。第三是歷史,他認為外交系的學生應該要能了解台灣和大陸,更要趁著大學四年,多讀些歷史書籍。除此之外,宋主席也談到若外交系學生想要到國際上發展,一定要好好認識四個地方:首是我們居住成長的台灣、再者也要認識大陸、美國和日本,因為他們深深牽動著我們台灣的發展和世界局勢。最後,他也提醒學弟妹們要好好念書,善用大學四年的時間,多充實自己。
翻著昔日的老照片,宋主席回憶起在政大的日子,公車站、四維堂、修道院的面貌都不復從前,景色已非,但認真的宋主席從來沒變。採訪那天,宋主席早已熟記我們事前提供的訪綱,做足功課,搬出他三大疊收藏的原始資料和照片,開始與我們分享他的人生經歷。他的秘書說:「他這麼多年來,都是這麼認真呀!」
宋主席說:「天道酬勤,人呀,要一步步踏實的走。」機會永遠是留給準備好的人,我們必須努力才有可能抓住機運,如同青年時期的宋主席,默默地為了理想耕耘。然而,機運也可以藉由自己的雙手打造,就像宋主席在台灣最艱困時「創造形勢」一樣,他說:「如果這條路走不通,就要思考換個方法,走出一條路。」不論是中華民國外交,或是面對人生的大小事都是如此,試著停下腳步,換個方式思考,或許能夠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離開之前,宋主席向我們介紹了牆上的對聯條幅,上面寫著:「計利應計天下利,求名當求萬世名」,這是于右任先生致贈給蔣經國先生的,宋主席也以此自勉,他說:「我們也許有不同的過去,但是我們有共同的未來!」所以,我們要追求的不應該是私利或是政黨利益,而是天下之利。從中,我看見宋主席的虛懷若谷,不管是擔任新聞局局長或是省長期間,他都以人民為出發點,為了開創台灣人共有的美好未來。
訪問的最後,謙虛的宋主席問了我們:「你們對這個系友還滿意吧?」我們心滿意足的笑著點頭,因為,兩小時的訪談後,我們帶走的是他寶貴的人生經驗、價值觀和態度,感受到他幾十年來為台灣這片土地付出的認真和踏實,更學習到他在政治和外交上的獨到眼光和想法,相信這些點滴都將成為日後滋養我們的養分,從懵懂無知的小幼苗,到日漸茁壯,最後,能夠成為國家最堅毅的支柱,抑或是在各個領域中,如同繁花般,恣意綻放。
國王 總 想要我命126 在 焦糖綠玫瑰 caramelgreen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我沒去過安親班
不知道安親班的狀況
本來想說小DA之後會去
但現在...
https://m.facebook.com/story.php?story_fbid=2703494156330606&id=1000001014488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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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一個有「心」的人類,你就應該停留下來讀完我這篇文章。不管你生命中有沒有小孩、是不是從事相關工作,我不是聖人、沒有人是聖人,但請你仔細讀完後,憑良心去好好的思考,並且用你的方式 (我沒有要什麼鬼流量衝什麼人氣,你可以不用從我這邊轉發、你也可以複製、甚至你可以隨心所欲的使用、總之,隨便你愛怎樣提取這些文字就怎樣轉)但,就是請您們務必、一定、絕對,要分享給身邊有孩子的人知道,並且關心這件事情。
(6/20,不堪其擾,請讀完後自行再讀此則聲明:https://www.facebook.com/…/a.95114003826…/3053274754714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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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6/15「我很無力,甚至無助,還有傷心。我一人的力量非常非常渺小,請大家幫忙,別當幫兇,打造一個『幸福得很可憐的地獄』給我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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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一整天的閱讀書寫課程,大致上會遇到國小一年級到國中一年級的孩子們,多半混齡上課,且會跨3歲左右的級距授課。下午,我真的難過到很想哭,不過我有忍住,我沉重的裝得一派輕鬆,仔仔細細聽完孩子們跟我敘述的「真實」與「現實」。我突然覺得好悲傷,難過到我半夜還睡不著覺。我今天才知道,這些跟我非常親熟的孩子們,在他們快樂的笑容背後,原來有那麼巨大的痛苦在啃蝕著他們的天真爛漫,我無法忘記他們的眼神,多麼的「看破」、多麼的「無奈」!我們到底在給孩子什麼樣的環境與生活?離開了我小小的天地之後,孩子們又是怎樣的「被高壓」和「厭惡學習」?教育到底是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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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這個班別,是1-3年級的國小生混齡班,總共12個人,大家都來自不同的國小,且大多是從小就在我教室翻轉上來的孩子,與我非常親熟。我的工作室在台南市中西區與東區的交界點,而這些孩子的學區大致分布在台南市的中西、南、北、東、安平、歸仁、仁德、安南區與善化區。我們今天的課程在談《國王的新衣》這個文本,然後我一如往常的引導著孩子用這個故事去做閱讀與書寫,我們今天練習改編故事,在討論的過程中依舊盡興、大家充分發言、且都餵飽了彼此的好奇心與問到過癮後,我們才開始提筆書寫。但,這些都不是我今天要陳述的重點,重點是,這過程中因為一句話,孩子們與我開啟了一個【不能說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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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男孩無意間問我:「小家老師,我如果寫不完會怎樣?」
我說:「咦?不會怎樣啊……寫不完下次再繼續寫就好囉!」
B女孩開玩笑的接話:「對啊!你是第一天來喔!這還要問……」
A男孩笑說:「啊對吼!唉唷!不是啦!我『習慣』了啊……」
我敏感的聽到語病,隨口問了A男孩:「什麼意思?『習慣』什麼?」
A男孩回答:「喔喔……我們在安親班跟同學都這樣問啊……」
這句話大大的勾起我的好奇心,我繼續追:「蛤?為什麼?那你同學都怎麼回答?如果真寫不完是會怎樣?」
這時大家突然一陣安靜、面面相覷,我感到一股奇異的氛圍燃起。好像所有在場的孩子都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只有我這個呆瓜不知道,然後大家欲言又止。我不死心,又再問一次:「是怎麼了……你們這樣我更好奇了……快嘛~跟我說啦!拜託!我小時候也沒有去過安親班……我小時候太頑皮也沒有去補習啊……我真的不知道會怎樣,拜託告訴我!」………一陣沉默,我使出渾身解數的拜託他們,A男孩才忍不住的說:「唉唷!啊寫不完……寫不完就死定了啊!就是會被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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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下真的很天真的以為,【會被揍】這三個字是誇飾、甚至認為是他在敷衍我的話。沒想到,卻因為這三個字的出現,讓我震驚到現在還無法平復難過的心情。我回答:「誇張~現在最好是有老師敢揍學生啦!吼!快跟我說啦!你們如果寫不完到底是會怎樣?」孩子們見我一臉不相信的蠢樣,大家除了沉默還一併收起開玩笑的神情,就是這樣,突然非常嚴肅也「異常低調和正經」的跟我說這些我完全無法想像、對我而言簡直比鬼故事還可怕的真實事情。孩子們開始告訴我什麼叫做「會被揍」,並且鉅細靡遺地告訴我,「會被揍」並不是誇飾!12個來自不同地區、不同學校、不同安親補習班的孩子裡面,就高達10個人有這樣的「親身經歷」,並且,還再多列舉了「其他朋友或親戚」的「別的安親補習班」所發生的真實事蹟。當孩子跟我說:「我們安親班還不是最誇張的喔,某某某他們那間才是終極版地獄級的!」我的心真的碎滿地,我瞬間懷疑人生、我真真切切的質疑自己:「搞教育是在幹什麼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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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讓我跟您們說,我今天他媽的到底是聽到了什麼!抱歉,我真的不是聖人,我真他媽的沒辦法不爆粗口,但,這其實是我要給您們做心理準備的!「他媽的」已經是非常之文雅的形容詞了,大家要先習慣一下,因為從這邊開始往下讀,您們將會看到不可思議的真實事件,而這絕對不能只有我知道而已!以下不同人發言我就不分是哪個孩子了,總之,參與對話者有12個孩子,我是現場教室內唯一的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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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小家老師,我們是真的會被揍。」
我:「用什麼揍?」
孩子:「很多東西,妳想得到的都可能!」
我:「例如?」
孩子群起:「像我們的安親班老師最常用的是手!這樣!很大力的弄我們!(手比著拳頭,中指凸起,俗稱〝尻(ㄎㄠ)頭〞)」、「我們老師是隨手拿到什麼就砸過來!」、「我們的是射白板筆或是板擦還有她的紅筆!」、「我們的是用那個橘色的水管,妳知道嗎小家老師?橘色粗粗的那種,我們老師買一綑,然後把它剪很多段,沒寫完或是考不好不會寫就拿那個打手,超痛的!我被打過!」、「某某人他們安親班是用藤條ㄟ!」、「我哥哥的老師也是用藤條,打16痕,我還有數!」、「我們老師還有用牌尺,小家老師妳知道那是什麼嗎?就是打麻將用的,他買超多支,因為打斷很多次了」、「我們老師用掐耳朵的……超痛……」、「還有聽過ㄠ手指頭,就是把手指頭往後折」……
我:「你們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嗎?還是看新聞的?新聞說的、你沒看見的,都不算喔!因為那都有可能是假的、是傳聞ㄟ!」
孩子群起:「是真的!」、「阿就我自己的事啊!」、「我們每天都在發生的事!」、「很多人都會有的經驗」……
我:「好……對不起,我相信了。」(他們實在太認真,而且還指名道姓的說是哪個老師、哪個同學、哪間補習班等等,我今天大概聽到快二十間!)
孩子:「可是我覺得最恐怖的不是被打!」
我:「那……為什麼?不是被打最恐怖?那是什麼最恐怖?」
孩子:「用罵的!」
我:「怎樣罵!?比打更恐怖的罵是怎樣!」
孩子:「酸你!還有挑釁你!激怒你!讓你受不了!」、「對!然後你如果回嘴,就可以被打了!」、「有的爸爸媽媽可以讓小孩被打!」、「但是老師才不管你爸媽有沒有同意,他每個都可以打!因為你頂嘴!」、「老師自己可以罵人髒話,我們完全不行!」
我:「我實在無法想像老師會罵髒話這件事……」
孩子:「嗯啊!老師會罵髒話!」、「而且……是很難聽的那種……」
這時,孩子們自動用了非常貼心的「注音」方式向我訴說!
孩子群起:「就像是……ㄍㄢ四聲、還有ㄐㄧㄢ四聲、還有ㄎㄠ四聲北……」、「老師也會罵我們笨蛋啊、白癡、有沒有帶頭腦來啊!有沒有長眼睛啊!」、「豬都比你們聰明」、「你媽媽沒有生腦袋給你嗎?」、「再考那麼爛,以後你只能當乞丐還沒人鳥你!」、「閉嘴!」、「還有閉上狗嘴!」、「狗嘴吐不出象牙」、「眼殘是不是!腦殘啊你!」、「發出聲音的時候,還會說手怎麼那麼賤!或是嘴巴怎麼那麼賤!」、「罵都罵不聽就是犯ㄐㄧㄢ四聲」、「ㄍㄢ四聲你媽的ㄅㄧ!」、「操你媽的!」、「王八蛋、死小孩」、「我們老師最愛說:你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就是笨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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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你我都不是聖人,沒有人是聖人。我私底下也會講幹話、也會說三小、靠杯、靠腰、他媽的、甚至18歲以前年輕氣盛的時候也曾經操到人家祖宗十八代去、現在開車如果遇到自殺式的三寶也不免會低聲說「幹」給自己聽……但,在我的生活絕大多數的時間,尤其我將近所有的時間都投入在我的職場上、在面對孩子、家長或是同事等等,我完全不會口出穢言或狂言,因為在我身邊的孩子們只要聽到「靠」、「屁啦」這樣的詞彙,都會將他歸類為「髒話」,更何況是以上我們看到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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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孩子們:「這樣的老師是男的多還是女的多?」
孩子們:「女的啊!」、「女生老師比較多啦!」、「會發瘋的幾乎都是女的!」
我:「痾……我也是女的。」
孩子們(笑):「妳不是啦!」、「阿阿我們知道妳是女的,但是妳不是這樣的老師!」
我:「我以前很年輕的時候,剛去幼兒園當老師的時候,我也曾經很兇過啊。」
孩子(幼兒園讓我教過的孩子):「那不一樣。妳那個是嚴厲,兇但是不會亂罵人、亂發瘋、亂揍人!」
我:「原來我那個叫做嚴厲。我那時候以為我很兇,我一個眼神小朋友就嚇死了。」
孩子(露出「妳太嫩」的表情):「安親班和補習班的才叫兇!」、「國小老師也有啊,但比較少是真的啦」……
我:「也是有好的老師吧!」
孩子:「有啊!像妳,妳就是!」、「還有我們那個實習老師!」、「我們教國語的老師也蠻好的!」、「我們有個自然老師她本來都很好,但是上週露出她的真面目了……」
我:「好的老師還是有很多的,我認識很多好的老師,也有很多好的安親班老師和補習班老師。」
孩子:「對啦……是有啦,但是吼……我們在學校上課,每一種老師就兩節課,就算兇,一天也只會兇兩節。但是!我去安親班,尤其半天的時候最可怕,我們要從中午放學之後到晚上八點,都是同一個瘋婆子老師!妳知道有多痛苦嘛!」、「對啊,地獄就是放學之後沒回家去的地方!」、「而且沒有下課十分鐘,上廁所可以啦,但是……妳知道的,都還是在那裡面!」、「根本不讓我們下課休息好不好,評量卷超多!寫不完就死定!電爆!」
我:「那,我想問,你們知道老師會發火、甚至發瘋揍人罵人,你們為什麼還會一直讓她們發怒?」
孩子:「拜託……很多時候是老師自己很愛嗆我們……」、「老師動不動就罵啊!」
我:「你們都不會試著想要讓她不要有機會發怒嗎?」
孩子:「完全不可能,因為不可能大家都考一百分!只要有一個沒有一百分,老師就會發瘋!妳自己想,怎麼可能都一百分啊!」
我:「那你們覺得,老師這樣打、罵,到底有沒有用?」
孩子異口同聲:「當然沒用啊!」
我:「為什麼呢?」
孩子們:「我們會更吵!因為越吵老師會發狂之外,她就會放棄了!」
我:「放棄?」
孩子們:「對啊!他們會覺得我們沒救了,然後就不吼了,但可能用打的啦,不過我們不怕。」
我:「那我再問你們……你們不喜歡這樣被打被罵,為什麼不跟爸爸媽媽說?」
孩子們瞬間安靜、面面相覷,又回到一開始有口難言的模樣。
我再問:「你們既然知道老師這樣打人和罵髒話是錯的,不管是不是你自己被揍被罵,你的同學被揍被罵,難道都沒有人去跟家長說嗎?」
孩子們支支吾吾的說:「痾……也是有人會說,但是很少。」、「而且……有的爸爸媽媽是同意老師打小孩的……」、「重點是,小家老師,沒有人想要把事情鬧大,所以,就算被打被罵髒話,也根本不會有人跟爸爸媽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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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看到重點了嗎!?
孩子跟我說:「重點是,小家老師,沒有人想要把事情鬧大,所以,就算被打被罵髒話,也根本不會有人跟爸爸媽媽說……」
這就是重點!什麼叫做集體霸凌?這樣的狀態就是集體霸凌。
跟我對話的孩子們1-3年級,就看破了這樣的事情,有沒有問題?有。
多大的問題?非常大。
當孩子自己被霸凌時,為了息事寧人,他選擇不說。
當孩子的同儕被霸凌時,為了息事寧人,他們還是選擇不說。
這時候,無論孩子是處於「觀看的一方」或是「親身被揍被罵的一方」,他們的沉默同樣的是施暴者,因為他們允許暴力的發生;相對的,他們也是被虐者,因為他們承受著心理壓力、擔心下一個是自己、害怕自己說出去害了大家……。合理化所有的不合理,成人們不要每天在那邊吵政治、關心誰要發大財、守護著誰要初選民調,拜託你們行行好,我們孩子如果都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受教育」,就算政黨輪替五千次,當每個人都直接或間接的是個霸凌者的時候,這個社會永遠不長進,說再多都沒用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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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人的力量真的非常小,希望大家真的要重視這些問題!不是把孩子丟到安親班狂寫評量卷、考試考一百分好棒棒就沒事了!「要觀察、要詢問、要關心!要適時的介入!」再忙都要這樣做啊!這真的不是一句:「今天還好嗎?」、「好玩嗎?」、「開心嗎?」就可以輕易從孩子口中得到答案的好嘛!?孩子們很聰明也很細膩,他們會選擇性的說你要聽的!我們一定要真心去觀察、詢問和關心……我很傷心,但也很感激和感動,孩子們願意對我訴說這些肺腑之言、這些秘密,所以我總是很驕傲的認為,因為誠心誠懇,「能讓孩子們信任,才是不枉為人師的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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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我個人認為,特殊的體能訓練、培訓選手或是當兵和操練的時候,適當的以「操練」體能和「訓誡」的口令執行軍事化的教育是可以被理解和接受的。但「操練」和「體罰」、「嚴厲」和「威脅」是不一樣的,往往也都一線之隔,沒有好的智慧和修養,很容易瞬間理智線斷裂,然後鑄成無法彌補的遺憾。我這篇文章主要是在針對「一般大眾孩子放學後去的地方」,諸如安親班或補習班所面對的「不合理暴力」事件作陳述,並且希望「家長」、「經營者」、「從業人員」去正視這件事情!我不管你請的補習班老師或是安親班老師是否有相關的教育背景,畢竟補教業應聘非本科系的狀況不勝枚舉,但,「經營者」有責任與義務去做好教育訓練。因為,只有經營者放任這樣的事發生,老師們才敢這麼做。但,如果你是那種「老師盡量打,只要不打死我都可以接受」的家長,也拜託你仔細思考一件事情,會體罰的老師基本上就是「沒有辦法」甚至是「不專業」的「老師」,嚴格說起來,這樣的人沒有資格被稱做老師,充其量就是一個「剛好會解題目的」而已。我在上面也有說到,以前我剛出社會的時候也當過「兇的老師」,因為我會用音量來控制所謂的教室秩序。但,追根究底為什麼會這樣?老實說,第一,因為我沒有太多管理「一大群」孩子的經驗,就是我的「專業度不足」;第二,我也有夠年輕、情緒管理差,簡單說就是「我沒有方法,所以我只能以暴制暴」。但我的夥伴和我的上司會引導我,會告訴我方法、甚至該怎麼處理「自己的情緒」、以經驗來教我如何面對「一大群孩子」,所以我很快地可以從「暴戾」中抽離,去調整自己、去悉知環境、直至現在遇到再棘手問題都可以平心靜氣的面對所有,包含任何疑難雜症以及和情緒相關的顛沛流離。這都是是可以練習的,並且可以很有感覺的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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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須說,這些狀態只是冰山一角,台灣還是一個非常功利主義的社會。課綱再怎樣改,最根本的「家庭」沒有感覺,家長都是幫兇。因為大家對於這樣的狀況眼不見為淨,甚至鼓勵以暴力提升成績……試問,當你只在乎成績,卻不在乎孩子的身心發展是否正向、人生價值觀是否偏頗,孩子就算永遠都是第一名又怎樣?「身心發展是否正向、人生價值觀健康」才是在社會中待人處事的主要條件,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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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很多好的幼教老師或是國中小老師,當到最後都會很無力?因為,我們總會眼睜睜看著一手帶大的孩子,進到了安親班、補習班之後,就像投入了大染缸,孩子們整組歪掉、壞掉甚至是爛掉、廢掉!我無能為力陪所有孩子一路長大,也無法撼動所有的人,只能盡力的,把我的傷心訴諸文字,請大家多多關心孩子,真正去了解、旁敲側擊的去觀察他們所處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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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男孩在大家都下課回家後,他跑來跟我說:「小家老師,妳知道嗎,我剛剛沒說一件事。」
我:「什麼事?你怎麼了!?」
男孩說:「妳跟我們說人體那次,說到手肘的皮很粗硬、神經分布比較不敏感,甚至掐也不會痛,我們還有試試看那次,妳還記得嗎?」
我:「當然記得啊!我還讓你們用超大力氣掐我的手肘皮,結果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啊哈哈!大家笑瘋了啊,怎麼了嗎?」
男孩說:「妳知道嗎,妳這招救了我一命ㄟ!」
我:「蛤?為什麼?」
男孩:「我們安親班老師有一次用東西砸我,就在我面前,我當時很害怕,因為一定會很痛,我就想到了妳說的這個,所以就馬上把我的手肘舉起來讓他砸!然後就真的不會痛ㄟ!」
我:「那你,是因為發生什麼事,需要要被老師砸呢?還特地跑到你面前砸你?一定是讓她很生氣的事吧?!」
男孩:「我忘了帶作業回來,她就很生氣的罵我很難聽的話。我就嗆她,跟她說:妳罵什麼罵啊!然後她就發狂,先是拿東西丟我,坐我後面六年級的大哥哥們對我很好,就很強,我閃一下,他剛好幫我接住板擦!然後我就忍不住笑出來……然後她就發狂,狂罵我、走過來拿櫃子板子那種粗木條要砸我……」
我聽了,真的很難過。
孩子三年級,但我知道他的天真與單純,他的重點並非是要跟我告狀,而是想要跟我分享「手肘」這件「學以致用」的事,但我真的很難過,孩子在危急的時候想到了我,然後用這個冷知識和好玩的回憶,去做防備的動作,且,施暴者是一個他也要叫「老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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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心謝謝看完的人、更謝謝轉發的人,我一個人的力量非常有限,無論你要用什麼方式,請你告訴你身邊的人,「我們都有責任,去觀察、去關心、去關切孩子;別當幫兇,打造一個『幸福得很可憐的地獄』給我們的孩子!」
國王 總 想要我命126 在 高雄好過日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加拿大評論家解析韓流
#韓國瑜狂熱是民主的威脅
原文:寇謐將(J. Michael Cole )
翻譯:蕪菁雜誌
「只花了幾個月,這位原本沒沒無名的中國國民黨政客,已用一種蔑視專業素養的方式,顛覆了台灣的實體政治。但這套的確有效,而且沒有人能預料韓流什麼時候會降溫。」
這是加拿大資深記者與評論家寇謐將(J. Michael Cole )先生寫的一篇文章。這篇文章是我目前看到講韓粉現象講得比較好的一篇。他很清楚地分析了為什麼韓流看似荒謬可笑,卻嚴重地撕裂了社會,而且可能會導致更嚴重的後果。所以我用最快的速度試譯了一下這篇文章;翻譯品質可能不是很好,難免有些超譯的地方,但希望大家能更容易理解這篇文章。
#原文:
韓本人,他的團隊,他的網粉和共犯的媒體們,有如得了說謊強迫症似的,拼命地在說一些他們自己也知道任何有腦的人一戳即破的大話。我們只能說,他們早就知道會說大話會被吐嘈,而且他們根本就預期自己說謊會被抓包。但是這些都不重要。很多韓的奇思妙想-賽馬場、迪士尼等-打從一說出口就知道做不到。光天化日底下,韓與韓粉說的每一句話差不多都是在唬爛,例如:
●去年市長選舉辯論後惡名昭彰的「陳其邁耳機門」事件
●韓宣稱的魔力紅是「響應韓流」才來高雄開演唱會
●蔡英文「施壓」馬來西亞當局,才取消與韓國瑜會晤的行程
●種種有關拼經濟的誇口,例如在星國簽訂的「備忘錄」
●屏東燈會的巨大成功都是因為「韓讓南台灣成為世界重心」
●指控台灣駐星代表是東廠,在跟監韓國瑜
等等如此這般…
自從十一月當選以來,連珠炮似的謊言,都是計畫通的一部份,為的就是把一個作秀狂、唬爛大王,打造成一個人氣爆棚、反權貴、不講政治的政治人物。韓有如古希臘神話中的米達斯國王一樣,點到什麼東西都會變成金的。不管他到哪裡,人人發大財,路邊賣香腸和臭豆腐的賺得盆滿缽滿,這都要感謝偉大的韓總,好像沒了韓總其他的政治人物就招不來這些餓鬼似的台灣民眾似的。
(我可以告訴你,在2016年一月開票之夜那天,民進黨台北總部外的路邊攤餵飽了很多人,真的超屌)
那些現在二十四小時造神的藍媒們(TVBS、中天、東森等)甚至有一家畫了個Q版吉祥物,把韓國瑜比擬成超級瑪莉歐(還是陸奇?),他的頭往上一撞還不只撞出一顆而是好幾打的金幣呢!(沒錯,我們全民都要發大財啊!)
因為韓粉們主觀覺得,任何不買韓國瑜的帳的人們-哪怕是拿著鐵錚錚的事實與數據反駁韓虎藍-全都不可信。這場韓流政治大戰,就變成不是在爭誰比較理性客觀,而是爭誰比較能吸引人氣。在這前提之下,笑死人的唬爛和瘋狂的政治演出,反而成了一種正面因素。任何真話都是對手陣營的政治動員,都是見不得韓國瑜好。對啊,韓國瑜可能是個小丑,但他們說,至少韓國瑜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小丑」。我們雖然不完全相信韓國瑜講的一字一句,但是反正別人也都信不過,至少這個韓光頭還有一點娛樂笑果。
(這種風潮簡直像傳染病一樣。在敗選後不久,連韓的主要對手,有點學究氣的陳其邁,也開始搞起社群網路曝光這一套。但我個人覺得,陳有點拼得太過,畫虎不成反類犬)
韓流肆虐就像幫派械鬥一樣,廝殺起來只會更加深社會的撕裂。任何對韓國小丑魚的批評都是一種侮辱,是在攻擊廣大的韓粉民意,是在扯那些想要拼經濟的普通老百姓的後腿。他們說,你們怎麼能夠批評我們的韓總?你們這些不食人間煙火的社會菁英們,怎麼敢扯我們韓總的後腿?他是我們台灣唯一的能人,其他人來都搞不動,只有韓總拼得出經濟奇蹟來。你說這樣子拼經濟不會成功?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對救世韓總要有盼望、有信仰!市長勝選不過短短七十天,已經有來路可疑的民調,在帶勸進韓總選2020年總統的風向。甚至,還有一種說法是叫韓總取習主席而代之,光頭統一全中國(而韓國瑜三月底才正要去港澳訪問呢…)
#劃重點:任何政治手段都難免會有畫大餅的成份在。但是韓的策略是把空想政治玩到一個淋漓盡致。而在古往今來的政治史上,走極端者很少會給人們帶來什麼好的結局。
韓的玩法很有效。對於那些相信世上還有老實人,而且誠實是為政者的基本條件的人們而言,韓流現象整個讓人又驚又懼。韓流是否只是暫時現象?韓的政治資本是否會隨著更多人從幻覺中醒來而崩壞?目前還不得而知。在現在台灣的政治氣氛下,我實在沒辦法保證,韓流在對台灣的政治環境與社會造成更大破壞之前就會停下來。
而且我聯想到,當下至少有那麼一個遙遠的國度裡的總統,活用「民粹主義」的黑魔法,大大地成功,而且我認為他還可以在政治寶座上穩穩坐著一段時間。從很多層面來看,韓與他的支持者其實都是從這套劇本裡面學來的招數。和那個惡名昭彰的例子一樣,韓粉們現在已經攪渾了台灣社會的一池春水,而且不斷用接地氣的閒談與「假新聞」的彈幕掩護著,把這池渾水愈攪愈大。現在韓用一種「感覺良好」的幻覺,把數以百萬計的選民操控於股掌之間(這還沒算到那些境外IP的網路水軍,海量到足以操弄社群網路的演算法,讓韓的品牌力更上一層樓),讓選民自告奮勇撩下去為韓國瑜而戰,哪怕真相就睜睜地擺在他們眼前。任何政治手段都難免有畫大餅的成份在,但是韓的策略是把空想政治玩到一個淋漓盡致。而在古往今來的政治史上,走極端者很少會給人民帶來什麼好的結局。
這些事情讓人感到萬分沮喪又萬分不安。沮喪是因為當台灣政情亟需專業的人來掌舵時,偏偏韓流給政治專業主義賞了一巴掌。不安是因為實體政治、傳統媒體、社群媒體與公民社會都整個被撕裂,這股撕裂愈來愈加深成純粹的惡鬥,而此時台灣社會正迫切需要團結起來面對變局。
無疑地這篇評論一定會招來我是「偏袒某政黨」的指控,而我也毫不諱言我是。我憂心,並不是因為韓是出身於哪個政黨,而是因為他背後所代表的政治型態,那種「把政治當演戲」的搞法。如果韓流肆虐終於無法遏抑,就像有些人講的,台灣政治的未來…只有老天爺能救得了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