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藩小時代》:我最親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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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BO 影集《三藩小時代》,敘述三個住在舊金山的同志好友:派翠克、唐和奧格斯丁,各有生活與愛情的難關需要被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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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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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藩小時代》的英文片名是《Looking》,尋找。關於一群人在尋找他們的目標:有人渴求愛、有人想要甩脫寂寞、有人試著證明工作能力、有人只是想確認自我的價值。很簡單的作品,一集不過30分鐘左右長度,每一集就看主角們在愛情、事業、生活中起起落落,有時尋得短暫快樂,有時又被悲傷與悔恨與偏見所擄獲,摧毀得來不易的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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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藩小時代》第一季最愛第五集,導演是拍過《愛在週末邂逅時》和《45年》的 Andrew Haigh。派翠克認識理髮師李奇,互有好感的兩人花了一整天時間陪伴彼此,從對話、互動和一些微小的細節,進一步認識彼此( #我覺得這個階段的愛情最美,#沒有太多的臆測也沒有太多的要求與期待只有滿滿的好奇心)。第五集會讓我想起《愛在週末邂逅時》和《愛在黎明破曉時》,說真的,當一齣作品的對白夠好,演員夠魅力,節奏夠穩夠舒服,就算整集只有兩個人在聊天,也會看得非常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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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第一季結尾收得超好,有種繞了一大圈又回到原點的徒勞無功的感覺。最後一集的片尾曲尤其是大·亮·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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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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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說...我覺得妳願意陪伴丹尼斯很感人,但妳這樣對爸投下震撼彈後,誰來陪伴爸呢?」梅根(派翠克的姊姊)。
「親愛的,妳爸能照顧他自己,相信我。我得實踐自己真正的心意。」母親。
「天啊。」派翠克。
「那妳的婚姻呢?怎麼不好好實踐它?」梅根。
「妳才結婚多久,三個月?妳以後就會知道了,梅根。和對方在一起愈久,婚姻這回事就變得愈複雜。」
「妳不能就這樣離開爸,媽。」派翠克。
「若有人能讓我幸福,他想跟我在一起,我也想跟他在一起,我該什麼事都不做,待在原地不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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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藩小時代》第二季,每個角色繼續處理他們與自我、伴侶、家人、朋友間的關係。每一種關係都會因人因時因地而不斷產生變化,人們面對變動時,容易感到焦慮,而動念逃避。只是,一昧地逃避不會解決問題,只會讓事情變得越來越棘手。我很喜歡這一季裡的每個角色都更誠實地面對自己( #除了派翠克),也更勇敢走上自己的理想之路( #除了派翠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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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雷喔喔喔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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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藩小時代》第二季結尾丟出一個有趣的題目,派翠克決定跟新男友凱文同居,卻意外發現凱文持續有在使用約會軟體,兩人因此發生爭執。凱文覺得約會軟體只是他無聊時拿來打發時間的消遣,派翠克則無法接受和另一半保有「開放」關係。和一個人在一起,該要從一而終,或者可以接受偶爾的出軌來維持一段關係的新鮮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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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意評價凱文或派翠克的愛情理念哪個才更好更理想,只覺得一段關係若是以不信任揭開序幕(派翠克跟凱文約會時,凱文仍跟前任男友在一起),往後要翻轉成信任,其實會有點難度。愛情最諷刺的點,在於一開始利於己的優勢,後來可能變成缺點般的存在。派翠克在凱文仍有伴侶的情況下與對方約會,就該認知凱文的價值觀也許跟他不同,就該明白:如果凱文可以為了自己而背叛前男友,那麼未來他們倆人的關係掉到谷底時,或許凱文也會對派翠克做出相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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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文希望派翠克可以信任他,給予這段關係一個機會。#信任是一段關係能否走下去的關鍵(我甚至認為生活習慣的差異,重要性還落於信任之後)。凱文清楚表明了他對經營兩人關係的信心,派翠克卻只能不斷地以無法接受開放關係為由拒絕凱文。事實上,凱文使用交友軟體並非這段關係告吹的主因,而是派翠克喜歡凱文的程度,沒有強大到足以支撐他繼續跟凱文走下去(派翠克對凱文的好感比較是「慾望與寂寞」大於「你就是我想要共度人生的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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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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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三藩小時代》的收視不佳,第三季被腰斬,團隊直接推出電影版給觀眾一個交代(怎麼 Jonathan Groff 主演的影集都是口碑好收視差的作品啊?)。《三藩小時代》電影版開場,派翠克搬去丹佛工作一段時日,避開傷心地舊金山,為了參加好友奧格斯丁的婚禮,派翠克回到舊金山小住一段時間,九個月前的往事,又重新回到他的心中。派翠克想起當初自己跟凱文分手分得草率,決定跟對方再見一面,兩人會面時,凱文指責派翠克很懦弱,派翠克問他:「你真心覺得我們兩個有可能開花結果?」凱文回應:「#我會很願意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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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喜歡這場對話,「你真心覺得我們兩個有可能開花結果?」這個問句好殘忍,那說明了派翠克確確實實對凱文以及兩人關係充滿著不信任和不確定感。至於凱文的回應,則再次表現出他對派翠克的愛與在乎。可惜愛情是雙人舞,只有雙方都願意一起共舞才跳得下去。這也是電影版結局一方面打動我,一方面又讓我感到哀傷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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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翠克一直以來都習慣找人填補自己內心的空虛而且不願正視自身的問題,電影版結局,李奇跟男友分手,派翠克跟李奇復合。《三藩小時代》結局的動人在於派翠克終於正視自己的感情,並且願意為一段感情冒險。《三藩小時代》結局的哀傷在於派翠克和李奇的開花結果,再次說明凱文在派翠克心中的重要性,沒有派翠克以為的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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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翠克碰到兩個好男人,讓他左右為難,花了點時間才終於確定自己想跟哪個在一起(李奇和凱文都為了派翠克離開自己的男友)。看完《三藩小時代》的影集和電影版,我真正的感想很簡短,那就是:派翠克上輩子燒好香,這輩子才有這麼多好友和情人陪他走過徬徨的日子,耐心等待他搞懂自己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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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開Whatsapp group開始,我已註定愛上她】結局(下)
那天後,也許她忙著嫲嫲的身後事,我就沒有再巧遇她,事實上,我與芷霖的親密度也退減了,
只有一星期一兩天吃個飯,周未的話她就來我家煮飯,有時「忙」的話,我們可以連Whatsapp也沒有。
而我們難得相見時,也是很平淡,我們沒有吵罵,因為有我的附和;但也沒有激吻,因為沒有火花。
我在她的瞳孔裡找不到自己,她也只可在我身上逐點逐點取暖。
我們都開始冷淡,只是間中的一聲問候,突然的一個熊抱,
離別的一個輕吻,才可點綴我那寂寞的夜空。
我們已沒相見大約一星期有多了,她和不同的朋友看電影,逛街,談美容心得,
我自己一人打電玩,看書,談......就沒有和人交談。
不相見,好比相對無言,因為那種冷淡來得不明顯,
我們仍可騙自己尚有一點掛念對方,若是大家見到了大家,
但發現情感沒有任何變化,原來沒有受思念煎熬,也沒嘗到丁點甜蜜,
那我們冷卻了的關係會更像冰浮現水面上。
腦海不停想著她的那句:Live you life。
我是否要過這種無色無味無煙生活一輩子?
這段關係我也應該負一點責任,雖然不知道我們的感覺有否真正存在過,
但我也要重拾熱情,如果芷霖冷淡,我也冷淡,那麼時間終會有天把我們遺棄。
所以,這晚我遊走在芷霖的Facebook,在我心中,
一直對她只有一份舊有的依戀,可能沒有真正的認識過她,我想了解她多一點。
我鼓起勇氣按進那個一直不敢看的Album,看著那個滿有她與前度的一切點滴的螢幕。
看著一張一張照片,看著她一個一個表情,
她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所到的地方,所儲起的回憶,我著實更認識她。
然而,我也更看清自己。
我把電腦關掉了。我走到廚房,沒有把燈亮起,從漆黑中,由杯櫃取出紅酒杯,倒進半杯清水,
一口一口喝下去,分手的念頭一剎閃出。
曾經我怕所有事原來只是夢,現在我卻對現實感到厭惡。
這個念頭的萌生,不是因為什麼不能修補的衝突,
正如我們的愛也不因什麼驚天動地的浪漫而起。
我對的自己的安然有點懼怕,就好像一天我以為感冒去看醫生,
但醫生卻戰兢地告訴我我有未期癌症,而我只是輕嘆一口,
說有生就會有死,然然繼續上班,繼續吃飯,一切如常,靜侯死亡來臨。
很奇怪?
我現在就是這樣,沒有大哭,沒有痛心,認為有愛,也就會有不愛,是人的自然反應。
我把水杯洗淨,用布擦乾,倒轉放回杯櫃上。
走到床頭,較好鬧鍾,整理一下床單,閉上眼一覺睡去,整個過程沒有發出一點聲。
「我今日要同屋企人食飯啊...咁重要既日子都陪唔到你!」
「唔緊要,一個人在街上走走,也很不錯。」
「嘻!我遲啲補番份聖誕禮物比你喇!」
想了分開後,一直都沒有和她見面,所以沒有合適的時機把話道出。
這晚是聖誕的前夕,街上的人很多,我縱使孤身一人,也想沾下一熱鬧的氣氛,
最重要是,她說過,聖誕節是她最愛的節日,我記起她曾借過的那本關於聖誕的書。
後來我也有看過,是關於一個老婆婆想當聖誕老人,
然而人們總覺得只有聖誕老公公,聖誕老人從不曾是女性。
我明白,她不單喜愛聖誕的浪漫,我猜她也把嫲嫲想象成聖誕老人,
在這個紅色節日緊緊抱著她。其實,我也一樣,
想在這團紅色的迷霧下,找回她的依稀。
想著走著,已來到尖沙咀海旁,
身邊有很多一團一團的青年人哄玩,一對一對的情侶拖手。
而我,仍是一人雙手插袋,讓寒風吹在面上,很冷。
不知道何時開始,人們也會聚集倒數聖誕。
低頭的我,想起芷霖。
想起她與那位前度每月的紀念日都會到那間日本餐廳慶祝,
想起他穿著的就是我買回來的運動服,
想起那個Food Court,就是每次他練球後送她回家後所共享晚膳的地方。
我以為默默的等終於能得到她的愛,
然而,她看中的是我願意當代替品的心。不是水泡,不是影子,而是,一個木偶。
「十!九!八!」
我想起靜雯。
我想起與她的初遇的片段。
我幻想如果當時在圖書館我們很親近的那一刻,勇敢的吻了下去......
我幻想如果在那個公園,她傷心痛哭時,我給了她擁抱......
我幻想如果在送她回家的那晚,在上樓梯時拖了她的手.....
一幕一幕的改變,卻只現存現於腦海。
「 七!六!五!四!」
現實是,大家都曾以為可以相戀,最後大家原來都一直只在單戀,不同的是在這場角力中,
她們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只有我一個落後。
她們知道為何要去愛,怎樣把愛去分配和收起,只有我一直執意糾纏。
「三,二,一!」
在這片歡愉的氣氛下,人們趕著把聖誕快樂送出,
而我,拿起了手機,送了她我這個決定。
「對不起,我們不如分手?」
我等待她的回覆,雨點在狂風亂舞,我的淚水也調和在最痛苦的味道。
「點解!?你係唔係係出面又識左第二個!?」
我沒有回覆,只嘲笑了自己一下,然後,看著海,
我看到一對情侶在倒數的最後一秒熱吻,
我仿似看到,是我與靜雯。
很可笑的叄、貳、壹。
我等她,她等我,我不等她,她也不等我。
起初我在三人中纏繞,下了決定,兩人走在一起,最後,我又剩下孤身一人......
在我眼中,對於選與擇之間,其實每個人都在追逐心中所喜歡的倒影,
從來沒有對與不對,也許當初我決定與她寫下情詩,
命運改變了,卻可能反而憧憬當上那傻影子,
所以這故事只是下了決定後的一連串事件,
本是未知數,本也不能猜測,只有時間能夠告知事實,
或者,在情感的飄忽上,可能就連時間也不能看透,
因為決定會在無先兆、剎那間,無明湧出,而這一個微小的決定會成就或摧毀一段愛情。
我們大家也沒有怪大家,沒有誰怪誰負了誰的心,
我們三個雖然活在同一地球下,但卻有著不同的內心世界。
所以才需要被同一條紅線引牽,然而,因著我們本就是不同,
難免會有綁不上任何一方的情況,不是錯失,
反而是代表雙方能夠從綑綁中解脫得到自由。
我沒有一點後悔,因為縱使我們得不到幸福,但起馬曾經一同嚮往天空,
記下了這一個在仲夏而來,在寒冬逝去的故事。
這一刻,我也應該深吸一口氣,
聽著舊有的藍調子,為另一份等候起奏。
【由開Whatsapp group開始,我已注定愛上她】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