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中秋節,是月老的生日!預祝月老生日快樂!
來放2017年在台灣角川出版的《戀愛御守月下君》下冊的試閱❤️(之前只有放過上冊,今天來放下冊的)
封面繪師是:雪月 老師。
如果還沒看上冊,請不要展開這則貼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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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人間一年等於天界一天的換算比例來看,月老星君在天界的每一天,人間都會經歷農曆八月十五日,那天是月老星君的生日,他會趁那段時間下凡巡視人間,度過愉快的生日。他會化作不同的樣貌,帥哥、美女、老年人、小孩出沒在世界各地,偶爾也會到不同信仰的西方國家玩玩。
每日下午茶時間,在眾神仙開心享用草莓聖代之時,月老星君會悄悄舉起手。
「我去上個廁所。」
「哎呀,老人家又膀胱無力了嗎?」
「呵呵呵,您不也是嗎?」
月老星君笑著離開聚餐,出了檐廊,抬起長袖輕揮過臉前,長袖後方那蒼老的臉逐漸恢復成年輕的樣貌,深色頭髮的兩側各紮上一金一銀的垂珠,深藍與深紅的眼影妝飾眼尾上揚的鳳眼,那高雅冷淡的眼珠往中庭的那棵神木望去。
「哎呀,差點忘了。」他從樹上摘了一顆果實,要把這交給月下才行。
雖然是他親自將月下踹下凡間,但同樣,他也最疼月下。於天界販售的八卦雜誌經常報導月下就是他的私生子,他總是笑呵呵沒有正面回答,然而要否定的話,也不全然是如此。
為了讓月下留在天界,月下的血全是他給的,將月下當成最得意的弟子,猶如他最親愛的家人,生日這天,當然也要下凡去看看月下的狀況。
今年的生日他什麼人都不扮,就變回年輕的自己。腳邊起風,他閉上雙眼,瞬移到了人間。從交疊的樹葉中灑下的陽光與粉塵折射的光芒,讓他的身周變得閃閃發光,他緩緩地睜開雙眼,來到人間才想起自己忘了換掉身上的天衣。
小女孩張大嘴,偷吃的壽桃從口中掉出,食物滾落的景象吸引月老的注意。
心裡念著月下,第一個前往的地方卻是這女孩的身邊呢。看來不只是血液,他連心
都快與月下同步。
月老走近剛上幼稚園的女孩身邊,蹲了下來,什麼也沒說,只是注視小女孩投胎過後的五官。
「……我偷吃了祭拜月老的壽桃,對不起。」
小女孩把吃剩的壽桃還給月老,月老瞇著眼笑呵呵地牽起小女孩的手,把壽桃塞了回去。
「如果妳好好念書,乖乖聽爸爸媽媽的話,月老就不生氣。」
「真的嗎?」
「嗯,不生氣。」月老伸出小指:「跟我打勾勾,不然我真要生氣了。」
小女孩趕緊伸出小指跟月老打勾勾。
「妳現在叫什麼名字呢?」
一聽到別人問起她名字,小女孩立刻把身邊的塗鴉本打開,翻到剛剛才學會寫的名字那頁。
「我叫凌……消愛、曉愛!」
「一樣的名字。曉愛,以前妳的紅線被剪斷了,但沒關係,我給妳一條,雖然這條無法治療妳的體質,但至少,它能保護妳的安危。」
月老給了那女孩特別的紅線,替她在右手綁上紅線,那條紅線接觸到曉愛的皮膚,便消失。
月老溫柔地抱著曉愛,輕靠在曉愛臉旁前已經注意到曉愛的父母朝這裡走來,心想著如果久留此地必定會被當成戀童癖的怪人,可是、可是他還想再抱抱曉愛。
月下的血是他給的,月下的心思會影響到他,他現在這麼迫不及待想把曉愛帶走,可見,這股心意的主人是有多喜歡曉愛,他體會到了,心情還真是複雜……
「曉愛,再見了。」眼看父母真的要跑過來把他當作怪人,他趕緊抽身離去,可曉愛卻拉住了他的裙襬。
「我說我叫曉愛,那大哥哥你叫什麼?」
月老瞇著雙眼,轉身對著擺滿月老星君供品的神桌,望向神桌上那尊神明。
「吾乃月下老人是也,希望未來我們還有機會相見。」
***
第十九響 聖誕節去死去死團(1)
「曉愛,妳怎麼坐在餐桌恍神呢?」
……嗯?這裡是?
曉愛緩緩睜開雙眼,從狹小的隙縫逐漸擴大的光景,是穿著筆挺西裝的男人,他正托著碗,將一塊鮭魚夾入碗中。菜色不多,推算大概正在吃早餐吧?
對方因注視菜色而往下垂落的濃密睫毛、咀嚼著飯菜而變得油亮的雙唇、托著碗那骨感又修長的手指,以及慵懶而半瞇著眼皮導致迷人感破表的雙眼,這些外形都與她先前在校慶告白失敗的司空月長得一模一樣!只是在她面前的這個司空月帶了點成熟男人味,難道是穿西裝的緣故?
曉愛再低頭看著身上的衣服,自己竟穿著廚房圍裙,而且還是有粉紅荷葉邊!
「如果不吃的話,就把妳那份鮭魚給我吧。」
被司空提醒著,曉愛趕緊護著眼前的主食。
「誰、誰說我不吃了!我現在馬上啃給你看。」
司空挾著鮭魚的筷子停在嘴前,輕笑。
「別吃得太急,怕驚動肚子裡的孩子喔。」
曉愛拍拍肚皮。
「哎唷,雖然我腹部很多肉,但還沒有到懷孕的地步!」
她這一拍,司空趕緊放下筷子飯碗,迅速半跪到她的身邊,捉著她的手不讓她繼續拍下去,手心的熱度讓曉愛深感害臊。
怦通怦通,這是什麼乙女遊戲的畫面?曉愛嬌羞地邊想邊偷瞄司空,只見他主動摸向曉愛的腹部,即使是放在圍裙上,撫摸的部位仍教人害羞。
「妳說什麼呀,這裡有我們愛的結晶呀,妳看,都三個月了。」
噗哧──曉愛把嘴裡的魚噴了出來。
「我把戀愛御守寺的繼承權給了表哥,辭掉當家工作,就是為了和妳一起度過幸福的生活。」
「……辭掉?」
「妳不是說喜歡我嗎?妳說會在我上班期間努力打掃、煮飯、洗衣服,會幫我生小孩,替小孩的功課操心。雖然妳怕我外遇會照三餐打電話確認我的行蹤,在我手機上裝GPS 確認我午休和下班去了哪裡,對應酬時醉倒在我肩上的女職員吃醋,每天都會聞我穿過的襯衫確認有沒有香水味,不過後面這些都是小事。妳不是說最喜歡這樣的人生?」
司空瞇著眼燦笑說完,對於這麼會吃醋的自己,曉愛感到非常抱歉。
只要能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她就很幸福了。曉愛害臊地雙手交握,手卻被司空給分開,將其中一手握在雙手中,然後,閉上雙眼。
曉愛望著那濃密的睫毛,這是什麼女友視角,一看就知道在作夢呀!不過既然是夢,那她就不客氣地吃豆腐囉!
她回應對方,往前用力一吻,睜開雙眼,她正躺在陰暗的室內,看得到外頭中庭的造景。嗯,這是她寄住在司空月家每天都看得到的景象。
健康的男高中生會作這種夢,原來女生也會呀,想不到她暗戀到會作春夢的地步,絕不能讓人知道她有這麼變態的行為。
不過夢裡的景象是她妄想出來的結婚生活,如果真是那樣,辭掉戀愛御守寺工作的司空真的會幸福嗎?司空是不是想做一輩子的當家都不結婚?還是說想出家?
──他本應該只愛著他的妻子,不是嗎?
曉愛拿起旁邊的抱枕,整個蓋住臉,連耳朵都捂住,不想再憶起申公豹說的這句話。
拒絕她也是應該的,因為司空都有老婆了嘛,她只是個小三呀!
先前回天庭時她一生氣頭上就長角?搞不好她還是個妖魔呢!所以成為罪人,變得與戀愛絕緣。她趕緊側身倒入被窩中,強迫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我會陪在她身邊,直到她和心愛的人相戀為止。
既然司空這麼想當她遇到真愛之前的備胎,那她要好好利用司空,在這段時間把司空家的伙食和錢全部吃光。還有拜託、拜託別再作這種夢,別讓她抱持希望了。
良久,曉愛又再度進入夢鄉,不知夢了什麼而嘴角上揚。
房門被拉開了點縫隙,剛從外頭歸來的司空褪去大衣,將之拎在手中。
對於曉愛從不鎖門這件事感到困擾,如果再不懂得上鎖,很有可能下次他會像現在這樣進入房間,這種行為已經犯法了吧?不過,他真需要充個電。
他坐到曉愛的床邊,經歷上次浴室事件後,他將較大且附有浴室的房間給了曉愛。
曉愛不再需要每天在榻榻米上鋪棉被睡,有床架對曉愛來說比較舒適習慣吧?
望著那張熟睡的臉,即使不是朋友的關係、戀人的關係、沒有任何身分牽絆也無所謂,只要他還能看見這張臉就夠了。在十八歲以前,他這麼一點奢望應該不為過吧?
曉愛忽然抬起手揉眼皮,他下意識壓低身,手心充滿了法術,差點就對自己施展隱身術了。仔細再瞧,曉愛眼睛還是閉著的,大概是不經意的動作,這也驅使司空有了離開的想法。多留在這裡不好,要是被楊戩撞見又要提醒他以前犯下的過錯。
司空起身,腰桿卻突然被勒緊,往下一看,腰帶被人從後方拉住,曉愛的手就伸在後方。到底是什麼時候出手的?他一根根把曉愛的手給扳開,對方明明是在睡夢中,手指被完全鬆開後卻又坐起身一把抱住他。
「……說你……為何……拒絕我!」
夢話能說這麼清楚,曉愛肯定沒睡不然就是在夢遊吧?她會夢遊嗎?怎麼沒看過。
司空看著門口,挪動眼珠,敞開的門自動關閉。想將曉愛的手給拉開,碰觸到她的體溫後卻捨不得放開。楊戩說得沒錯,他不該重蹈覆轍將曉愛放在身邊,明知道放在身邊,也許就是一輩子了。
「是妳自己拉住我的喔。」
司空回頭,注視倒在他背上呼呼大睡的曉愛,溫柔地挪開曉愛的手,將曉愛壓回被窩中的同時,傾身吻住曉愛的唇。
與其說是充電,不如說是耗電。神力又被曉愛那不幸的力量給吞噬了一些。
***
叮叮噹──叮叮噹──鈴聲多響亮──
『今晚是聖誕約會的特別企劃,教你如何一夜攻略心儀的……』
轉台。
『聖誕大餐就是要吃這個,你看這肉多Juicy !一下就骨肉分離……』
再轉台。
『今天為您播報這一週的天氣,平安夜與聖誕節有約的情人們可能要失望了,這一週下雨機率超過五十,也要提防午後雷陣雨,要記得攜帶雨具。』
看到這台,曉愛不禁勾起嘴角發出陣陣悶笑聲。
「呵呵,去約會的人要淋成落湯雞囉。」
寒山將佐奶油鮭魚切分好幾份,遞到曉愛的盤中。自從寒山與拾得因司空的法力減弱而變回人形後,他們便會在本家傭人離開後以人形的身分待在家裡。變成人之後能靈活運用手指,對保護或照顧曉愛來說相當方便,這也是司空收回在他們身上施法的原因之一。
寒山觀察曉愛的同時,又擔心和玩樂扯不上關係的月下大人,因為聖誕節是月下大人最忙碌的節日。昨天進入平安夜的凌晨,月下大人就因有外務要處理而出門,也不許他與拾得跟隨。猜到平安夜會有不少情侶吵架、小三介入或是告白失敗而仇恨對方的社會事件,就像曉愛小姐對聖誕節有詭異怨念等需要月下去解決的戀愛糾紛,但就因為如此,月下大人更應該帶上他。曉愛小姐天生擁有比他們甚至比月下大人更厲害的「切斷姻緣」的能力,然而月下卻不再讓曉愛使用那把剪刀。
寒山從西裝口袋拿出有荷花裝飾的隨身鏡,滑動沒有鏡面的那面,曉愛偷窺著寒山手上那像要變身的道具,捉住寒山。
「你該不會要背叛我,要化妝去約會吧?寒山你明明說要陪我的!就算變成貓也可以呀!」
「曉愛小姐您誤會了,我正在搜尋月下大人的行蹤。如果曉愛小姐想約會,我隨時都能奉陪,但月下大人希望您去上課,放學如果無聊可以打給我喔。」
即使寒山解釋,曉愛仍不放手。她湊近看著蓋上有荷花裝飾的圓鏡,鏡子的部分顯示出地圖影像,雖說是地圖,卻沒有標註街道名,鏡面上只有五種顏色。
「依照月下大人天生屬木,藉由今日的天象方位來判斷他大概的所在地點。」
司空該不會流連學校附近那家紅豆餅店吧?我記得他上次經過門口的排隊人潮時不經意說著:「好想吃吃看。」
平時傭人和她在做家庭代工時,司空完全不幫忙,偷懶地嚼著點心賞花,她無法想像司空會在聖誕節加班,而且沒因此折磨她,增加她工作量。不過看寒山的表情,似乎事態嚴重。
「拾得也在司空身邊嗎?」
「不,拾得說要去買人氣蛋糕,一早就去排隊了。」
寒山將方位鎖定在學校附近,月下大人有可能出沒的地點,還真的是紅豆餅店附近呢。
「拾得他很期待有曉愛加入的聖誕聚餐,說買蛋糕要給大家一個驚喜。」
「拾得真是可愛的孩子,不過說出來就不是驚喜了呀。」看樣子她得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曉愛彎著身,下巴貼著桌面。連楊戩也提早出門了,司空和楊戩到底都在做什麼呢?該不會被一堆人告白而困在路途上吧?呵呵,這種少女漫畫才會出現的景象,怎麼可能發生。還是說天庭或是人間發生了什麼大事?
自從告白失敗後司空就不讓她插手做事,當個薪水小偷也不錯啦,但奴性的性格卻讓她想幫點忙。
視野朝夾帶寒意的中庭望去,夏天時看造景會覺得十分涼爽,冬天卻覺得特別寒冷,反正也沒得約會,不如今晚早點回家把中庭裝飾得熱鬧些,配上好吃的蛋糕,這種家庭聚會感的平安夜派對也不錯。心想著體育館後方的倉庫應該有校慶用完剩下的聖誕燈和裝飾,班上去年用的聖誕燈好像還擺在教室後方的鐵櫃裡,她偷偷拿來用好了。有工作可以讓她撐起上身充滿了活力,擊退失戀帶來的厭世感。
以往平安夜、聖誕節這兩天美琪會約她出去逛街,可今年美琪終於和心儀的學弟交往,第一年肯定最甜蜜,她不想去當電燈泡。美琪和學弟都是好人,察覺到她這自暴自棄的模樣,搞不好會放棄兩人獨處的機會來顧她。
不行不行,她要裝成恢復正常的凌曉愛才行。
嗡──嗡──
曉愛的手機難得響起,她注視振動中的手機,沒什麼心情地滑開螢幕,是陌生號碼傳給她的訊息,而且還是用簡訊。
「凌曉愛同學,如果有空的話,今天午休能不能在教育大樓的頂樓見個面呢?」
曉愛自從遇到司空之後就很少收到告白簡訊了,她很清楚原因,已經升上高二,她剋異性的消息傳得很快,連高一新生也因為盆栽事件體會過她的厲害。可想不到平安夜……
居然有人想來送……死。
曉愛不好意思連累對方,簡短說聲抱歉,再簡述一下自己的體質,傳送!
嗡嗡兩聲,對方很快又傳回了。
「沒關係,我等妳來。」
怎麼這樣,她對這種纏人的類型最沒轍了。
「曉愛小姐,怎麼了嗎?」
寒山伸手拿取曉愛下巴的飯粒,大概是方才靠在桌面上黏到的吧,寒山在預料之中把米粒拿進嘴裡。好好,你們都是少女漫畫中超人氣男角。
「雖然我鬧彆扭想要你陪,但寒山你今天應該很忙吧?不需要顧慮我。」
只見寒山溫柔一笑。
「九點才要出門,預定七點會回家吃蛋糕。」
約會約十個小時?你什麼時候變成人形交到女朋友!曉愛心裡默默吶喊著。重播的電視節目就在兩人聊天時悄悄結束,時間來到早上七點半。
「糟糕,再十分鐘校門就要關了,寒山我先走了,抱歉幫我收一下碗盤。」
她趕緊抱著外套和書包起身離去,走沒多久又回眸寒山。
「如果司空有什麼事,記得要聯絡我喔。」
「我會和曉愛小姐報告月下大人的事。」寒山勾起微笑。
「嘻嘻,那我先走了。」曉愛說完,便直衝到門口,換上黑皮鞋,跑百米的速度衝向學校。
寒山將碗盤收拾乾淨後,也隨曉愛不久後出門,他被月下大人吩咐中午前要保護曉愛,他得跟上曉愛小姐的腳步才行。
寒山提著工具急忙走出宅門,三輛加長型賓士正巧駛進了寺廟與宅邸相隔的小巷間,車身擋住了他的去路,他不免望向車頭那鑲有家徽的符號。「月與草」代表著是司空月家的來車,「日與花」則是司空的大姑家的家徽,車輛的符號為後者。
中間的賓士駕駛下車,替後座的主人敞開亮得反光的車門。下車的人穿著比自身寬上兩倍的人工皮草大衣,卻搭配合身的黑褲與馬靴。對方將太陽眼鏡摘下,染金的瀏海往後撥,在沒聽到聲音之前,外形就像女性一樣漂亮。
對方抽了菸,將菸呼到寒山的臉上,用那厭世的目光注視司空月的宅邸,低沉的嗓音嫌惡著:「小時候,外公答應過要把這塊地送我蓋飯店的,呿。」
用與那張女性般美麗外貌不搭的低沉又磁性的嗓音抱怨,高傲的語氣令寒山再熟悉不過了,對方是司空的表哥──花芹。
再不出門就怕曉愛又會遇上危險,寒山面有難色想假借上廁所名義逃走,花芹又將菸呼到了他的臉上。
「又想變成貓了嗎?我都知道,司空有超能力對吧?可以把你和那隻白貓變成人形。」
其實花芹只說對了一半,但寒山無心指正他。
花芹拿著菸的手往右偏,隨從立刻遞出菸灰缸接過才剛抽沒多久的菸。
「我都來到破宅前,還不請我進去坐?」
寒山嘴抿成一直線,雖然他一向對女性溫和,但沒理由對一個愛擺架子的花美男溫柔。不過,在不曉得對方找月下大人有何事之前,只能以傭人的身分帶領貴賓入宅。
「是,請您小心宅門的門檻。」寒山領著花少爺與花家隨從進到宅邸。
花芹不屑地踩過門邊的雜草,這種從縫隙中求生存的雜草既難清理、生命力又高,
倒是很像司空月。他悶笑了幾聲,心情暢快地跨過門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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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想花時間好好聊聊柯P,現在總算有點時間了。很多人說柯P變了,他的行為和言論已跟他第一任任期時不同,不過,在我的認識裡,柯P始終是那個樣子的。
為免有人要起底,我就先自爆了。一直以來我都不是認真的學生,也不是典型的好學生,我當年就是靠幸運上了台大醫學系。進去之後,能翹的課我絕對翹,不能翹的課我也想辦法翹,以至於我大四之前的出席率,大概兩成不到,成績很爛,差點被退學,當然也經歷過休學。畢業那年,我母親得了重病,爾後過世,讓我重新思考,醫生是不是我這輩子追求的目標?所以最後我拿到台大的畢業證書後,決定不從醫,也別害人,畢竟,以前某老師說過,沒醫術等於沒醫德。
在2014年以前畢業的台大醫學系學生,一定有被柯P教過,我當然也不例外。比起許多人,我對柯P的認識可能沒那麼深,不過既然曾在台大醫院實習過,那就或多或少會聽過柯P的事蹟,也會有『交手』過的情形。一些小的事情我就不提,聽聞來的軼聞也不說,我只提一件我親眼目睹的事情。
當時我在外科加護病房實習。加護病房,是個管制嚴格的單位,通常每天探病時間只會開放兩到三個時段,每次約一到兩個小時,每個病床只會配置兩件隔離衣,也就是,如果同時有三個人要來探視同一個病人,很抱歉,你們得輪流進去,同時也會要求所有探視者要戴口罩與使用乾洗手,這一切的目的,都是為了感控(感染控制)。
那天早上,我在護理站打著藥單,在剛開放探視的時間,突然衝進來十幾個人,未依規定穿隔離衣,在我們還搞不清楚怎麼回事時,他們拿起了手機和相機在拍照。當下所有人都很錯愕,包括同時來探視的家屬,我們護理長理所當然的跳出來制止,大罵,將他們全數趕了出去。別說感染控制出現漏洞了,還拍照,病人隱私要不要顧?別忘了加護病房很多病人身上只有一件輕薄的手術衣。
以為這事就這樣落幕了,結果下午時,柯P獨自來到我們單位,對著護理長破口大罵,把人都罵哭了,理由是「妳不給我面子」。原來那群人是中國來的參訪團,說是學者,但這麼不重感控,不重隱私,真的是學者嗎?柯P是否有認真確認每個人的身份,就讓助理帶他們進來?更糟糕的是,這麼重視SOP的柯P,未申報,也未事前知會我們單位,憑什麼要我們放行?然後,加護病房的管制出了這麼大漏洞,你生氣的點竟然是,「不給你面子」?
這事情後來當然傳到了我們單位的長官耳裡。台大每個外科加護病房單位,會配置兩位主治醫師輪班,而這兩位就是我們的長官。當時值班的女老師,是一位台大很嚴厲(學生私下稱為『太后』,我後來申請台藝研究所的推薦信,正是找她,和婦產科的施景中醫師,一位精神科主任),教學認真,但同時人很好的女醫師(我們每個人都被電得不要不要的,但老師常常會在休息室幫我和值班的學長準備宵夜和早餐)。自己的護理長被罵,而且還是對方無理,老師當然無法接受,便直接找柯P理論去了。為什麼我之前從沒在臉書提過這事?我承認我之前也對柯P有所期待的,所以不願去戳破。
回來聊柯P。眾所皆知,他是台大醫學系第一名(國考第一)畢業的『外科』醫師,而外科醫師的主戰場是哪?絕對是在開刀房。在柯P那個年代,沒有健保,前幾名的醫學生志願都在外科(跟現在皮膚科,眼科當道不同),尤其,心外,胸外這種開『大刀』的,更是搶破頭(當時還沒有內視鏡手術。以前林靜芸醫師就跟我們分享,她跟丈夫,前台大醫院院長林芳郁醫師畢業後,兩人都走外科,可是她在住院醫師期間懷孕了,加上醫院的重男輕女,她就被『下放』到整形外科,孰不知風水輪流轉,現在整外成了最夯的外科)。
而第一名畢業的柯P,可以優先選擇,他自然選了外科。那麼為何一位外科醫師,後來沒在主戰場開刀房發光發熱?或許是柯P也自認為,自己的技術不夠好,不要開刀害人(就像我也決定不從醫一樣)。必須說,柯P這個決定是良善的,我們以前也跟過一些名醫大P們的刀,技術真的點點點,只因為他資歷夠久了,加上會社交,跟病人關係好,就一路升上去。不過大家也別太害怕,這樣的人滿少的,大部分我在臺大接觸的老師們真的都很厲害(我爸爸大腸癌也是在臺大開的)。
如果說開刀房是外科醫師的主戰場,那加護病房就是麻醉科的領地。然而一位外科出身的醫師,被放在滿是麻醉科醫師為主的外科加護病房裡,自然是滿滿的不得意。外科思維和麻醉科是非常不同的。對外科來說,就是一和零,我要開刀,就是要把你問題徹底解決,而你往後的生活品質,才是我次要考慮的。但麻醉科,主要是做支持性的治療,控制你的疼痛,以你的生活品質為優先。我曾經遇過一個病人,在開完某大P的刀後,短短三天,輸了13袋血,台大該血型的血庫因為他而沒有庫存,當時值班的麻醉科主治,跟我們說,「他應該撐不過去」,畢竟看他懨懨一息的樣子,任何人都不覺得有希望。然而幾天後他的主刀外科醫師來,對他在床邊精神喊話,病人的眼神中散發著我從未看過的光芒,他整個人『活』過來了,甚至說服他開第二次刀,只可惜依舊沒能找到出血點,不過至少在一週後我離開該單位,病人都還繼續撐著。
在某個程度上,一位外科醫師被放在加護病房,而非刀房主戰場,那就猶如是在邊疆了,即使你是將軍,但你手下的麻醉科醫師,就彷彿是跟你不同宗不同族的人,某些時候彼此觀點是很難在同一頻率,所以2014年才有傳聞說,柯P在臺大被排擠。
然而在臺大不得志的柯P,在媒體這裡得到了另一種光環。頂著台大創傷醫學部主任的名號,外界自然將柯P捧得高高的,柯P在醫院的不如意,此時得到了釋放,因為媒體「很喜歡聽他說」。大概是自從2006年邵曉鈴車禍後,柯P和他的葉克膜團隊一夕之間變得全台知名了。確實以邵曉鈴當時的狀況,是很難救了,然而柯P推廣的葉克膜卻讓她撐了過來,即便後來留下嚴重後遺症,讓她智力退化,是否值得?見仁見智,但不可否認,她確實活過來了。大概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柯P成了全台神醫,加上媒體對他的提問,他幾乎有問必答,爾後不管是哪個名人明星住院,你去問柯P,他都會透露,然後,媒體就更愛問他,柯P就更被民眾認識,享受這份光環。不過台大醫院當然有自己的公關體系和發言人,然而在那之後,柯P儼然就是台大的發言人了,也確實讓台大感到有些困擾,畢竟,這牽涉到病人隱私。
然後,就是連勝文的槍擊案。在2014年連與柯對擂時,很多人罵連,說柯救了他,他卻恩將仇報。這事情對也不對,柯P是創傷醫學部主任,連勝文的醫療小組,自然跟他有關,但,連勝文跟邵曉鈴當時狀況不同,連的槍傷並未危及生命,而且,更重要的,柯P不是當時主刀醫師。連勝文後來的開刀與治療,當然是整個醫療團隊的功勞,可是我想,最關鍵的還是當時主刀的醫師吧?然而,2014年市長選舉,當媒體把『連勝文救命恩人』這球做給你柯P時,你竟然就這麼吃了下來,不去提及整個醫療團隊,甚至不去提及連勝文主刀醫師是誰(連我現在去查wiki都查不到)?不說出實情,跟說謊當然不同,前者並沒有任何錯或犯法,只是給人觀感不佳。我當時當然也很不以為然,但我也沒在臉書評論過這件事,原因是,我也實在很不喜歡連勝文擠下丁丁,選市長。可是我們這些鄉民不去戳破這件事,不代表柯P你不用去解釋,倘若你那時大器的將功勞歸給團隊,歸給主刀醫師,對你反而是加分的,可是你沒有那麼做。
2014年選舉,我剛好有些朋友分別在柯和連的競選團隊,都是年輕人,但你可以感覺他們的態度不同。幫連勝文的人,多半也對連勝文無感,只是國民黨給的經費和資源多,很多人也不看好連,所以就當來打一份薪水不差的工,「我們只是來工作,但他上不上就與我們無關」。而柯這邊的人很不同,很多人不去計較薪資,而是真心希望柯P上,常常是一人當兩人用,也可以發現,柯P2014年的競選團隊,多半是充滿熱情的年輕人。可是你也會注意到,這些人在柯競選第二任時,幾乎不在了,包括當時為他操盤網路宣傳,為他安排各投開票所監票的小尖兵,現在都紛紛跳出來喊不支持柯P(以柯現在的標準,這些人也是收了錢的網軍,可是別忘了,他們曾經是為你立下戰績的人)。
在草創時期永遠是最辛苦的,跟著你打天下的這群人,等於在一個未知的未來上下賭注,這些人也是最衷心希望你能闖出頭,而不計較個人利益的(畢竟,要貪利益,去找線上最有資源的政黨即可,何必幫你『個人』,還不確定你未來能不能成功)。然而,在幫助你上位後,卻在四年期間,這些人紛紛走人,這是否意味著你的領導出了問題?而當你已飛黃騰達時才來蹭的人,不能說全部,但多多少少是有些要貪圖你能施予的利益的。
我前面說了,某種程度上,柯P在醫界當時確實是有些不得志的(要說排擠也可以啦),但不得不說,當他2014決定參選時,醫界還是非常欣喜的,也期待他帶來些改革,希冀他是政壇清流。這情形一直到2018他競選連任時都沒變,我身邊許多醫師友人,老師,捐款給他,我相信他的捐款有很大一部分是來自醫界。可是為何2019年之後,這些人幾乎都不支持他了?包括我最敬重的施景中老師。
只要曾經在台大待過,或多或少會聽老師們聊起柯P的一些事,有些好笑的,也有些荒謬的,然而,我只能說,醫界的老師們還是滿仁慈的,或者說,他們仍對柯P有些期待,所以在柯P進入政壇,甚至讓大家失望後,依然沒有人跳出來翻出柯P的過往。而我自己本身對柯P進入政壇的兩個期待,是希望他對酒駕和健保制度發聲。
大家應該有印象,2013年柯P的愛徒女醫生遭酒駕撞死的事吧?當時柯P積極奔走,成立酒駕防治協會。然而在2014年,柯當上市長後,有了更大的話語權,卻幾乎不再為此事發聲了?就連去年過年孝子被酒駕撞死,行政院長,總統都發聲了,也不見柯的粉專有任何動靜(我只觀察頭一兩天,後續沒追蹤)。或許有人說,酒駕又非首都市長管的,但,外交議題,兩岸議題又豈是台北市長範疇,柯不也頻頻發表意見?在柯的第一任任期,柯P享受著全台的焦點,幾乎從未有任何政治人物這樣受『所有』媒體,不分藍綠的愛戴,那時候你柯P要講話,誰不會拿麥克風給你?可是你卻沒趁著這份光環尚在,去為酒駕的事情多做點什麼
而另一個議題,健保,更是沒看到柯P有去想改變環境。只要在醫界待過,不可能不知道健保制度的問題,健保對全台人民絕對是個最好的福利政策,但不代表它不需要改革。在我在台大實習的時候,應某位老師要求,去試算了健保比例,也才發覺這套制度存有很大的問題。
當時某一個華僑,十幾年來沒回台灣,更沒繳健保費(傳聞他在泰國因吸毒後恍神,引發火災),導致全身80%燒燙傷。他回台灣後,只補繳了幾個月保費,就恢復了健保身份(每年乖乖繳保費,一年又只看一兩次醫生的我們,顯得很蠢)。住在台大醫院一個多月,每天早上要兩到三位醫護人員幫他換藥一個多小時(其他病人約一位實習醫師,十幾分鐘即可換完),期間進開刀房手術三次,住院期間總共花費五十萬台幣,而因為健保,他竟然只需要負擔不到五千元出院費用,也就是不到1%!住在台北市蛋黃區,一間雅房租金也不只五千了,什麼時候我們的醫療服務比最廉價的旅館都不如?當然,他是病人,他不是自願生病,可是這比例也絕對不合理。我相信柯P對健保制度一定比我更熟,但,他也從未把握他的光芒,去做些什麼改變和聲援。
2018年我也曾跟我爸大吵過(我爸偏綠,我媽那邊家族則是以軍公教為主的鐵藍),他認為柯P反過來咬民進黨,是背骨,而我認為民進黨這三年做不好,一直抓著柯打很煩。我也曾經為器捐的事,跟一位堅信柯P有到中國賣器官的護理師吵過。即使我知道柯P一些事,他稱不上好人,但也絕對不是壞人。那麼為什麼柯給人感覺立場跟四年前不同?等我最後來解釋,先來說說柯給自己貼上的標籤,也是最為人所知道的,他的特質,『台大醫科』和『亞斯伯格』。
說真的,台大是個很大的包袱,又是醫學系(當然,享受的資源也很多。資源?受人關注本身就是資源啊,以柯P為例,他如果不是台大醫院主任,參選時受到的注意會這麼多嗎?)。例如在朋友聚會自介時,當你說你是清大,成大,大家會「哇」,但你說台大時,得到的反應會更大(我沒有要戰學校,清大成大各大學校都很好,可是也不可否認,各類組第一志願都剛好在台大)。明明只是在講自己學校,但你講「我們成大」,和「我們台大」,後者聽起來就是格外刺耳,彷彿你在『強調』什麼。以至於我連在家,提學校的事,都是用「我們學校」取代「我們台大」,因為連我爸都在吵架時嗆過「你台大了不起?」(自己兒子讀台大,卻被拿來當攻擊點是滿怪的)。
然而柯P本人倒是完全不避諱,而且一直強調。如果是一個毫無知名度的素人,或新人,需要點話題,可能需要強調自己學歷,但,全台灣有誰不知道柯P是台大的?而他往往在說話時,很愛去強調「我們醫界都balabala」,台灣政壇,曾經是醫生的並不在少數,可是只有柯P會在說錯話時,拿整個醫界來幫擋箭牌。一再的強調自己的學歷,也是在樹立高旗,「我跟你們思維不一樣,我比較聰明」,也就可以感覺得出,他言語中流露的傲慢和自戀,跟他不願採納別人意見的特質(可以對照後面形容的亞斯伯格)。
柯P的另一個大標籤,就是亞斯伯格症。這彷彿是他的免死金牌,每當他說錯話時,他和他的支持者就會用這個病症去為他開脫。要說亞斯伯格,我絕對能來好好說明,因為在我最親的家人中,就有兩位,其中甚至有我打從出生就接觸的人。當然,不是每個亞斯伯格症狀都一樣,就像憂鬱症一樣有個體差異,然而它能被歸類在同一病症,絕對是有某些共同性,所以從我家人身上,也能看到與柯P類似的狀況。為了個人隱私,我不說明是誰,也很抱歉,為了讓大家了解,我必須舉例說明。
亞斯伯格的人,很常關注在一些小事情上,然後就『黏』住了。上個月才發生一件事,當時我們一家人,開著七人座的廂型車,要去祭拜我媽。小亞斯(我某位亞斯格症的家人),在出發前,我們答應他,會繞去消防局看消防車(他『黏』住的事物,就是各式車子)。然而開車的人忘了,過了紅綠燈,沒右轉,直接往目的地開去。小亞斯提醒了我們跟他的『約定』。一般的孩子,你這時候繞個路,繞去消防局就沒事,可是他無法接受,「車子開回B2,車子開回B2」,他不斷叫嚷著,他沒辦法接受路線不是照他原本的『預期』,所以他要求車子回到原點,也就是開回我們住家大樓的B2停車場,重新出發。就這樣,我們照他的『期待』做了,多花了二十分鐘,開回B2停車場,然後右轉去看消防車。如果你不照做呢?那就是一整個早上的不安寧,因為他『黏』住了。
像柯P這樣的人,不是不會說謊,而是他們說謊很容易被拆穿,他們難以隱藏情緒,所以當你感覺他在說謊,別懷疑,他十之八九真的在說謊。因此當柯P『失言』講出那些話時,別懷疑,他是真心這麼想(包括她所有歧視言論也是)。亞斯伯格的人,常會因『黏』在小事情上,而失去耐性,甚至忘了看整個大局(如我上面的例子)。當他在憤怒的情緒時,很抱歉,不管周遭的人在做什麼,都必須停下來,『處理』好他的情緒,在他們的觀點裡,天塌下來的事,都沒有他現在這個情緒重要。說真的,那也不是他們願意的,都說是『症』了啊,你也不會叫一個憂鬱症的人,不要憂鬱吧?某方面來說,亞斯伯格的人自己也很痛苦,那也不是他們願意的,但他們就是很容易『黏』在這些雞毛蒜皮的事,然後情緒也『黏』在這,走不開。例如,我上面說的那個小亞斯,除了車子外,他還愛星星和數字『8』。買滿天星的餅乾給他,其他的樣式你可以吃,但如果星星樣式的你拿走了,他會崩潰一個小時。某次他兩歲的妹妹『誤拿』了星星的吃,他崩潰了,明知道不可能,但他要求妹妹吐還那顆餅乾給他,即使我們拿出其他十幾顆星星樣式的補給他,他也不接受,他只要被妹妹吞下肚的那一顆。
這樣的人,可能很聰明,很有智慧,但絕對不適合當領導人,因為,所有的決策都必須以他的情緒為第一優先考量。而亞斯伯格看事情的『標準』,也不見得與一般人一樣,例如,他可能很討厭煙味,所以覺得抽菸該判刑(我講得比較誇張),但他又覺得偷竊沒什麼,只因為在他的『標準』裡,抽菸是比偷竊更嚴重的罪。不過,我還是自次強調,不管任何病症,都無法完全解釋每個患有此病症的病人的狀況,其中還是有很大的個體差異。
而最後,也是最重要的,我為何說柯P自始至終都沒變呢?你從他2014年參政以來就可發現,他的某項『標準』從來沒變過。「說我柯P壞話的,就是壞人」,這就是柯P最高的標準,也可以說是民眾黨的圭臬。2014年,國民黨打他打得兇,然後民進黨禮遇他,不提名候選人,所以他覺得你國民黨好壞,民進黨是我友邦,我還幫你立委助選。然後,2018年,民進黨開始打柯,國民黨樂見你鷸蚌相爭,所以柯P改變了態度,說我壞話的民進黨才是壞人。中共從沒批評過我,所以中共在我眼中也不是壞人了,這就是柯P的『標準』。這標準是不是很符合我最前面提的,「你不給我面子」的加護病房事件?因此,也不用期待,將來民眾黨內會有持跟柯P不一樣的聲音,會有持跟黨主席柯P不一樣意見的人,不然你就是我柯P眼中的壞人。很幼稚嗎?對,在跟亞斯伯格相處的經驗,我覺得他們很容易理解,很容易掌握,也相對容易操控,只要你抓對他的『標準』,和讓他『黏』住的是什麼。
還有,別再1450,網軍網軍的叫,我還真沒收到任何政黨的錢和指示。如果不認同你,你就要認為他是收了錢幫敵方陣營做事,我只能說,你會少聽見很多聲音。你可以試試拿錢給我,我一定收,但不會幫你說話,謝謝。
最後補充一點,很多人覺得柯P第一任市政不錯,為何現在變這樣?就如我說的,他前後兩任身邊走了很多人。當初圍繞在他身邊的人夠強,也真的是衷心為他打拚。而這也是柯P人格特質最要小心的一點,他的所有政策,會被周遭的人左右(如我前述,說我好話我就覺得你是好人,所以我就採納你的意見)。所以柯P將來還是有機會成為好市長的,只要圍繞著他的人,心態夠良善,但,他的高度也差不多到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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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不能盡信,但絕對有可信之處。
一直想花時間好好聊聊柯P,現在總算有點時間了。很多人說柯P變了,他的行為和言論已跟他第一任任期時不同,不過,在我的認識裡,柯P始終是那個樣子的。
為免有人要起底,我就先自爆了。一直以來我都不是認真的學生,也不是典型的好學生,我當年就是靠幸運上了台大醫學系。進去之後,能翹的課我絕對翹,不能翹的課我也想辦法翹,以至於我大四之前的出席率,大概兩成不到,成績很爛,差點被退學,當然也經歷過休學。畢業那年,我母親得了重病,爾後過世,讓我重新思考,醫生是不是我這輩子追求的目標?所以最後我拿到台大的畢業證書後,決定不從醫,也別害人,畢竟,以前某老師說過,沒醫術等於沒醫德。
在2014年以前畢業的台大醫學系學生,一定有被柯P教過,我當然也不例外。比起許多人,我對柯P的認識可能沒那麼深,不過既然曾在台大醫院實習過,那就或多或少會聽過柯P的事蹟,也會有『交手』過的情形。一些小的事情我就不提,聽聞來的軼聞也不說,我只提一件我親眼目睹的事情。
當時我在外科加護病房實習。加護病房,是個管制嚴格的單位,通常每天探病時間只會開放兩到三個時段,每次約一到兩個小時,每個病床只會配置兩件隔離衣,也就是,如果同時有三個人要來探視同一個病人,很抱歉,你們得輪流進去,同時也會要求所有探視者要戴口罩與使用乾洗手,這一切的目的,都是為了感控(感染控制)。
那天早上,我在護理站打著藥單,在剛開放探視的時間,突然衝進來十幾個人,未依規定穿隔離衣,在我們還搞不清楚怎麼回事時,他們拿起了手機和相機在拍照。當下所有人都很錯愕,包括同時來探視的家屬,我們護理長理所當然的跳出來制止,大罵,將他們全數趕了出去。別說感染控制出現漏洞了,還拍照,病人隱私要不要顧?別忘了加護病房很多病人身上只有一件輕薄的手術衣。
以為這事就這樣落幕了,結果下午時,柯P獨自來到我們單位,對著護理長破口大罵,把人都罵哭了,理由是「妳不給我面子」。原來那群人是中國來的參訪團,說是學者,但這麼不重感控,不重隱私,真的是學者嗎?柯P是否有認真確認每個人的身份,就讓助理帶他們進來?更糟糕的是,這麼重視SOP的柯P,未申報,也未事前知會我們單位,憑什麼要我們放行?然後,加護病房的管制出了這麼大漏洞,你生氣的點竟然是,「不給你面子」?
這事情後來當然傳到了我們單位的長官耳裡。台大每個外科加護病房單位,會配置兩位主治醫師輪班,而這兩位就是我們的長官。當時值班的女老師,是一位台大很嚴厲(學生私下稱為『太后』,我後來申請台藝研究所的推薦信,正是找她,和婦產科的施景中醫師,一位精神科主任),教學認真,但同時人很好的女醫師(我們每個人都被電得不要不要的,但老師常常會在休息室幫我和值班的學長準備宵夜和早餐)。自己的護理長被罵,而且還是對方無理,老師當然無法接受,便直接找柯P理論去了。為什麼我之前從沒在臉書提過這事?我承認我之前也對柯P有所期待的,所以不願去戳破。
回來聊柯P。眾所皆知,他是台大醫學系第一名(國考第一)畢業的『外科』醫師,而外科醫師的主戰場是哪?絕對是在開刀房。在柯P那個年代,沒有健保,前幾名的醫學生志願都在外科(跟現在皮膚科,眼科當道不同),尤其,心外,胸外這種開『大刀』的,更是搶破頭(當時還沒有內視鏡手術。以前林靜芸醫師就跟我們分享,她跟丈夫,前台大醫院院長林芳郁醫師畢業後,兩人都走外科,可是她在住院醫師期間懷孕了,加上醫院的重男輕女,她就被『下放』到整形外科,孰不知風水輪流轉,現在整外成了最夯的外科)。
而第一名畢業的柯P,可以優先選擇,他自然選了外科。那麼為何一位外科醫師,後來沒在主戰場開刀房發光發熱?或許是柯P也自認為,自己的技術不夠好,不要開刀害人(就像我也決定不從醫一樣)。必須說,柯P這個決定是良善的,我們以前也跟過一些名醫大P們的刀,技術真的點點點,只因為他資歷夠久了,加上會社交,跟病人關係好,就一路升上去。不過大家也別太害怕,這樣的人滿少的,大部分我在臺大接觸的老師們真的都很厲害(我爸爸大腸癌也是在臺大開的)。
如果說開刀房是外科醫師的主戰場,那加護病房就是麻醉科的領地。然而一位外科出身的醫師,被放在滿是麻醉科醫師為主的外科加護病房裡,自然是滿滿的不得意。外科思維和麻醉科是非常不同的。對外科來說,就是一和零,我要開刀,就是要把你問題徹底解決,而你往後的生活品質,才是我次要考慮的。但麻醉科,主要是做支持性的治療,控制你的疼痛,以你的生活品質為優先。我曾經遇過一個病人,在開完某大P的刀後,短短三天,輸了13袋血,台大該血型的血庫因為他而沒有庫存,當時值班的麻醉科主治,跟我們說,「他應該撐不過去」,畢竟看他懨懨一息的樣子,任何人都不覺得有希望。然而幾天後他的主刀外科醫師來,對他在床邊精神喊話,病人的眼神中散發著我從未看過的光芒,他整個人『活』過來了,甚至說服他開第二次刀,只可惜依舊沒能找到出血點,不過至少在一週後我離開該單位,病人都還繼續撐著。
在某個程度上,一位外科醫師被放在加護病房,而非刀房主戰場,那就猶如是在邊疆了,即使你是將軍,但你手下的麻醉科醫師,就彷彿是跟你不同宗不同族的人,某些時候彼此觀點是很難在同一頻率,所以2014年才有傳聞說,柯P在臺大被排擠。
然而在臺大不得志的柯P,在媒體這裡得到了另一種光環。頂著台大創傷醫學部主任的名號,外界自然將柯P捧得高高的,柯P在醫院的不如意,此時得到了釋放,因為媒體「很喜歡聽他說」。大概是自從2006年邵曉鈴車禍後,柯P和他的葉克膜團隊一夕之間變得全台知名了。確實以邵曉鈴當時的狀況,是很難救了,然而柯P推廣的葉克膜卻讓她撐了過來,即便後來留下嚴重後遺症,讓她智力退化,是否值得?見仁見智,但不可否認,她確實活過來了。大概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柯P成了全台神醫,加上媒體對他的提問,他幾乎有問必答,爾後不管是哪個名人明星住院,你去問柯P,他都會透露,然後,媒體就更愛問他,柯P就更被民眾認識,享受這份光環。不過台大醫院當然有自己的公關體系和發言人,然而在那之後,柯P儼然就是台大的發言人了,也確實讓台大感到有些困擾,畢竟,這牽涉到病人隱私。
然後,就是連勝文的槍擊案。在2014年連與柯對擂時,很多人罵連,說柯救了他,他卻恩將仇報。這事情對也不對,柯P是創傷醫學部主任,連勝文的醫療小組,自然跟他有關,但,連勝文跟邵曉鈴當時狀況不同,連的槍傷並未危及生命,而且,更重要的,柯P不是當時主刀醫師。連勝文後來的開刀與治療,當然是整個醫療團隊的功勞,可是我想,最關鍵的還是當時主刀的醫師吧?然而,2014年市長選舉,當媒體把『連勝文救命恩人』這球做給你柯P時,你竟然就這麼吃了下來,不去提及整個醫療團隊,甚至不去提及連勝文主刀醫師是誰(連我現在去查wiki都查不到)?不說出實情,跟說謊當然不同,前者並沒有任何錯或犯法,只是給人觀感不佳。我當時當然也很不以為然,但我也沒在臉書評論過這件事,原因是,我也實在很不喜歡連勝文擠下丁丁,選市長。可是我們這些鄉民不去戳破這件事,不代表柯P你不用去解釋,倘若你那時大器的將功勞歸給團隊,歸給主刀醫師,對你反而是加分的,可是你沒有那麼做。
2014年選舉,我剛好有些朋友分別在柯和連的競選團隊,都是年輕人,但你可以感覺他們的態度不同。幫連勝文的人,多半也對連勝文無感,只是國民黨給的經費和資源多,很多人也不看好連,所以就當來打一份薪水不差的工,「我們只是來工作,但他上不上就與我們無關」。而柯這邊的人很不同,很多人不去計較薪資,而是真心希望柯P上,常常是一人當兩人用,也可以發現,柯P2014年的競選團隊,多半是充滿熱情的年輕人。可是你也會注意到,這些人在柯競選第二任時,幾乎不在了,包括當時為他操盤網路宣傳,為他安排各投開票所監票的小尖兵,現在都紛紛跳出來喊不支持柯P(以柯現在的標準,這些人也是收了錢的網軍,可是別忘了,他們曾經是為你立下戰績的人)。
在草創時期永遠是最辛苦的,跟著你打天下的這群人,等於在一個未知的未來上下賭注,這些人也是最衷心希望你能闖出頭,而不計較個人利益的(畢竟,要貪利益,去找線上最有資源的政黨即可,何必幫你『個人』,還不確定你未來能不能成功)。然而,在幫助你上位後,卻在四年期間,這些人紛紛走人,這是否意味著你的領導出了問題?而當你已飛黃騰達時才來蹭的人,不能說全部,但多多少少是有些要貪圖你能施予的利益的。
我前面說了,某種程度上,柯P在醫界當時確實是有些不得志的(要說排擠也可以啦),但不得不說,當他2014決定參選時,醫界還是非常欣喜的,也期待他帶來些改革,希冀他是政壇清流。這情形一直到2018他競選連任時都沒變,我身邊許多醫師友人,老師,捐款給他,我相信他的捐款有很大一部分是來自醫界。可是為何2019年之後,這些人幾乎都不支持他了?包括我最敬重的施景中老師。
只要曾經在台大待過,或多或少會聽老師們聊起柯P的一些事,有些好笑的,也有些荒謬的,然而,我只能說,醫界的老師們還是滿仁慈的,或者說,他們仍對柯P有些期待,所以在柯P進入政壇,甚至讓大家失望後,依然沒有人跳出來翻出柯P的過往。而我自己本身對柯P進入政壇的兩個期待,是希望他對酒駕和健保制度發聲。
大家應該有印象,2013年柯P的愛徒女醫生遭酒駕撞死的事吧?當時柯P積極奔走,成立酒駕防治協會。然而在2014年,柯當上市長後,有了更大的話語權,卻幾乎不再為此事發聲了?就連去年過年孝子被酒駕撞死,行政院長,總統都發聲了,也不見柯的粉專有任何動靜(我只觀察頭一兩天,後續沒追蹤)。或許有人說,酒駕又非首都市長管的,但,外交議題,兩岸議題又豈是台北市長範疇,柯不也頻頻發表意見?在柯的第一任任期,柯P享受著全台的焦點,幾乎從未有任何政治人物這樣受『所有』媒體,不分藍綠的愛戴,那時候你柯P要講話,誰不會拿麥克風給你?可是你卻沒趁著這份光環尚在,去為酒駕的事情多做點什麼
而另一個議題,健保,更是沒看到柯P有去想改變環境。只要在醫界待過,不可能不知道健保制度的問題,健保對全台人民絕對是個最好的福利政策,但不代表它不需要改革。在我在台大實習的時候,應某位老師要求,去試算了健保比例,也才發覺這套制度存有很大的問題。
當時某一個華僑,十幾年來沒回台灣,更沒繳健保費(傳聞他在泰國因吸毒後恍神,引發火災),導致全身80%燒燙傷。他回台灣後,只補繳了幾個月保費,就恢復了健保身份(每年乖乖繳保費,一年又只看一兩次醫生的我們,顯得很蠢)。住在台大醫院一個多月,每天早上要兩到三位醫護人員幫他換藥一個多小時(其他病人約一位實習醫師,十幾分鐘即可換完),期間進開刀房手術三次,住院期間總共花費五十萬台幣,而因為健保,他竟然只需要負擔不到五千元出院費用,也就是不到1%!住在台北市蛋黃區,一間雅房租金也不只五千了,什麼時候我們的醫療服務比最廉價的旅館都不如?當然,他是病人,他不是自願生病,可是這比例也絕對不合理。我相信柯P對健保制度一定比我更熟,但,他也從未把握他的光芒,去做些什麼改變和聲援。
2018年我也曾跟我爸大吵過(我爸偏綠,我媽那邊家族則是以軍公教為主的鐵藍),他認為柯P反過來咬民進黨,是背骨,而我認為民進黨這三年做不好,一直抓著柯打很煩。我也曾經為器捐的事,跟一位堅信柯P有到中國賣器官的護理師吵過。即使我知道柯P一些事,他稱不上好人,但也絕對不是壞人。那麼為什麼柯給人感覺立場跟四年前不同?等我最後來解釋,先來說說柯給自己貼上的標籤,也是最為人所知道的,他的特質,『台大醫科』和『亞斯伯格』。
說真的,台大是個很大的包袱,又是醫學系(當然,享受的資源也很多。資源?受人關注本身就是資源啊,以柯P為例,他如果不是台大醫院主任,參選時受到的注意會這麼多嗎?)。例如在朋友聚會自介時,當你說你是清大,成大,大家會「哇」,但你說台大時,得到的反應會更大(我沒有要戰學校,清大成大各大學校都很好,可是也不可否認,各類組第一志願都剛好在台大)。明明只是在講自己學校,但你講「我們成大」,和「我們台大」,後者聽起來就是格外刺耳,彷彿你在『強調』什麼。以至於我連在家,提學校的事,都是用「我們學校」取代「我們台大」,因為連我爸都在吵架時嗆過「你台大了不起?」(自己兒子讀台大,卻被拿來當攻擊點是滿怪的)。
然而柯P本人倒是完全不避諱,而且一直強調。如果是一個毫無知名度的素人,或新人,需要點話題,可能需要強調自己學歷,但,全台灣有誰不知道柯P是台大的?而他往往在說話時,很愛去強調「我們醫界都balabala」,台灣政壇,曾經是醫生的並不在少數,可是只有柯P會在說錯話時,拿整個醫界來幫擋箭牌。一再的強調自己的學歷,也是在樹立高旗,「我跟你們思維不一樣,我比較聰明」,也就可以感覺得出,他言語中流露的傲慢和自戀,跟他不願採納別人意見的特質(可以對照後面形容的亞斯伯格)。
柯P的另一個大標籤,就是亞斯伯格症。這彷彿是他的免死金牌,每當他說錯話時,他和他的支持者就會用這個病症去為他開脫。要說亞斯伯格,我絕對能來好好說明,因為在我最親的家人中,就有兩位,其中甚至有我打從出生就接觸的人。當然,不是每個亞斯伯格症狀都一樣,就像憂鬱症一樣有個體差異,然而它能被歸類在同一病症,絕對是有某些共同性,所以從我家人身上,也能看到與柯P類似的狀況。為了個人隱私,我不說明是誰,也很抱歉,為了讓大家了解,我必須舉例說明。
亞斯伯格的人,很常關注在一些小事情上,然後就『黏』住了。上個月才發生一件事,當時我們一家人,開著七人座的廂型車,要去祭拜我媽。小亞斯(我某位亞斯格症的家人),在出發前,我們答應他,會繞去消防局看消防車(他『黏』住的事物,就是各式車子)。然而開車的人忘了,過了紅綠燈,沒右轉,直接往目的地開去。小亞斯提醒了我們跟他的『約定』。一般的孩子,你這時候繞個路,繞去消防局就沒事,可是他無法接受,「車子開回B2,車子開回B2」,他不斷叫嚷著,他沒辦法接受路線不是照他原本的『預期』,所以他要求車子回到原點,也就是開回我們住家大樓的B2停車場,重新出發。就這樣,我們照他的『期待』做了,多花了二十分鐘,開回B2停車場,然後右轉去看消防車。如果你不照做呢?那就是一整個早上的不安寧,因為他『黏』住了。
像柯P這樣的人,不是不會說謊,而是他們說謊很容易被拆穿,他們難以隱藏情緒,所以當你感覺他在說謊,別懷疑,他十之八九真的在說謊。因此當柯P『失言』講出那些話時,別懷疑,他是真心這麼想(包括她所有歧視言論也是)。亞斯伯格的人,常會因『黏』在小事情上,而失去耐性,甚至忘了看整個大局(如我上面的例子)。當他在憤怒的情緒時,很抱歉,不管周遭的人在做什麼,都必須停下來,『處理』好他的情緒,在他們的觀點裡,天塌下來的事,都沒有他現在這個情緒重要。說真的,那也不是他們願意的,都說是『症』了啊,你也不會叫一個憂鬱症的人,不要憂鬱吧?某方面來說,亞斯伯格的人自己也很痛苦,那也不是他們願意的,但他們就是很容易『黏』在這些雞毛蒜皮的事,然後情緒也『黏』在這,走不開。例如,我上面說的那個小亞斯,除了車子外,他還愛星星和數字『8』。買滿天星的餅乾給他,其他的樣式你可以吃,但如果星星樣式的你拿走了,他會崩潰一個小時。某次他兩歲的妹妹『誤拿』了星星的吃,他崩潰了,明知道不可能,但他要求妹妹吐還那顆餅乾給他,即使我們拿出其他十幾顆星星樣式的補給他,他也不接受,他只要被妹妹吞下肚的那一顆。
這樣的人,可能很聰明,很有智慧,但絕對不適合當領導人,因為,所有的決策都必須以他的情緒為第一優先考量。而亞斯伯格看事情的『標準』,也不見得與一般人一樣,例如,他可能很討厭煙味,所以覺得抽菸該判刑(我講得比較誇張),但他又覺得偷竊沒什麼,只因為在他的『標準』裡,抽菸是比偷竊更嚴重的罪。不過,我還是自次強調,不管任何病症,都無法完全解釋每個患有此病症的病人的狀況,其中還是有很大的個體差異。
而最後,也是最重要的,我為何說柯P自始至終都沒變呢?你從他2014年參政以來就可發現,他的某項『標準』從來沒變過。「說我柯P壞話的,就是壞人」,這就是柯P最高的標準,也可以說是民眾黨的圭臬。2014年,國民黨打他打得兇,然後民進黨禮遇他,不提名候選人,所以他覺得你國民黨好壞,民進黨是我友邦,我還幫你立委助選。然後,2018年,民進黨開始打柯,國民黨樂見你鷸蚌相爭,所以柯P改變了態度,說我壞話的民進黨才是壞人。中共從沒批評過我,所以中共在我眼中也不是壞人了,這就是柯P的『標準』。這標準是不是很符合我最前面提的,「你不給我面子」的加護病房事件?因此,也不用期待,將來民眾黨內會有持跟柯P不一樣的聲音,會有持跟黨主席柯P不一樣意見的人,不然你就是我柯P眼中的壞人。很幼稚嗎?對,在跟亞斯伯格相處的經驗,我覺得他們很容易理解,很容易掌握,也相對容易操控,只要你抓對他的『標準』,和讓他『黏』住的是什麼。
還有,別再1450,網軍網軍的叫,我還真沒收到任何政黨的錢和指示。如果不認同你,你就要認為他是收了錢幫敵方陣營做事,我只能說,你會少聽見很多聲音。你可以試試拿錢給我,我一定收,但不會幫你說話,謝謝。
最後補充一點,很多人覺得柯P第一任市政不錯,為何現在變這樣?就如我說的,他前後兩任身邊走了很多人。當初圍繞在他身邊的人夠強,也真的是衷心為他打拚。而這也是柯P人格特質最要小心的一點,他的所有政策,會被周遭的人左右(如我前述,說我好話我就覺得你是好人,所以我就採納你的意見)。所以柯P將來還是有機會成為好市長的,只要圍繞著他的人,心態夠良善,但,他的高度也差不多到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