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時期的情詩 ◎也斯
要來的人不能來,要去的
旅程未知能否成行
靜止在這裏,有些甚麼
在肺裏發熱,懷疑的細菌
蛀食你,蝕成了兩瓣
疏落的葉子,喉嚨在發癢
忍住了許多睡不着的夜晚
不敢咳出來,怕惹起周圍
恐慌的目光,腳踏沓雜
四邊的座位在一剎那撤空了
在橋底才用木屐打過小人
用白虎和豬肉安撫驚蟄的季節
霉雨潮濕的牆壁守候了一個春天
等的是要來的沒有臉孔的
恐懼?多年潛伏在陋巷的轉角
在門窗破舊的裂縫之間的甚麼
在一個沒有月亮的夜晚
襲擊我們胸中最黑暗的角落
呼吸變得急促的夕陽
映照在金屬大廈的玻璃幕牆上
一層病弱者迴光返照的紅暈
其實都在同一條船上,何必
盡在咒罵鄰座的人?
喉管或已生銹,積滯的
思維沒有好好疏通
秘密沒法永遠隱藏在地下了
你的非典型地擴張的熱情
一下子公開在冷漠的眼前
戴上口罩,不見羞愧或鄙夷
自嘲的眼睛也自憫,隱藏了
但也同時顯露了那麼多
我寫信給你:體溫恍惚
寫字的時候病情或昇或降
文字只能面對無盡的孤獨
在頹唐自棄中輾轉反側
荒廢的時光中我們成為了思念
看不見親人互相懷疑
隱藏了的臉孔轉向憤懣還是感激?
總有徹夜不眠的人扺抗狙擊
當他們病了,我也病了
是一曲漫長的音樂,起伏轉折
我們彼此合奏到終場
從滑坡的地方開始學習忍耐
在隔離的病床上思念彼此
牆外的人目光想穿透牆壁
看見牆內人模糊的形象
世界是一具隆隆的機器,觸手
冰涼,你摸索修理壞了的零件
在傾斜的屋樑 下嘗試站直身子
我裏面還有你相信的一部分
也許終不會完全被病菌所腐蝕
我仍要有日與你在陽光下相見
剛聽見你的聲音,一下子又消失了
是船隻在霧中呼喚彼此嗎?
遠方再一座城市失陷
多年積存的文物毀於一旦
最脆弱的不知是內心還是外壁
可是龍捲風過後,大橋的支架倒塌了
不,仍有車輛在大橋上掠過
霧鎖的對岸再現小鎮的人家
明天,我將會再見到你嗎?
經過了這一段炎夏的夢魘
你我可會對彼此更加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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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也斯(1949-2013),本名梁秉鈞,香港重要詩人、作家、學者、文化人。
「也、斯」均為虛字,取名也斯,因為欣賞二字不受單一意義規範,也不受任一種學說或預設思想所限,似乎縹緲不可捉摸,卻更凸顯出其人不受任何媒介拘束,從文字、攝影、戲劇等不同面向建構出獨特的生命情懷。在他跨界探索的前衛性格中,卻每每回到對香港深厚情感的底蘊與反思。
著有詩集《雷聲與蟬鳴》、《游離的詩》、《東西》、《蔬菜的政治》、《普羅旺斯的漢詩》等;小說《養龍人師門》、《剪紙》、《島和大陸》、《布拉格的明信片》、《記憶的城市.虛構的城市》和《後殖民食物與愛情》等;散文集《也斯的香港》,及與日本學者四方田的往復書簡《守望香港》(遺作)等;以及評論集《書與城市》、《香港文化》、《文化空間與文學》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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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編鄺鉅裁賞析:
2003年,我只有八歲,對於沙士(非典型肺炎)的印象十分模糊。記得當時每天早晨上學前要量度體溫,寫在家課冊裡給母親簽名。直到一天,教育局宣告停課,悠長假期從天而降。對於年幼的我來說,這一年遙遠且陌生。時至今天,在2020年讀這首詩,卻有一種錐心刺骨的震撼,如意外拾獲一封陳舊的書信,當中的內容如預言般實現,收件人是十七年後的香港人,包括我。
這首詩如時代的切片,深刻地書寫了瘟疫下的香港。字裡行間充滿了細節,如段一以「不敢咳出來」、「座位撤空」這細微的動作,表現人們面對病菌時的恐慌。詩人在散文〈戴上口罩的城市〉中,把瘟疫形容為「一場意指不穩定傳播極多元的後現代疫症。閉上眼睛 ,彷彿可以想像無數的病菌,不規則地向四方飄散」[1]。恐慌和猜忌是生活的日常,一場突如期來的瘟疫只是使它們具體化和放大。
段二中的「打小人」是一種流行於香港的巫術,在陰暗的橋底進行,如鵝頸橋橋底,籍著委託巫師以鞋子擊打紙人,鎮壓生活或職場上的小人,袪除惡運。其實小人就是引起我們恐慌和猜忌的人。我們卻無法預料,病菌是沒有名字和臉孔的小人,如命運一般降臨在所有人身上。恐慌和猜忌從陰暗角落滋生,蔓延到整個城市。迷信在瘟疫中變得徒勞,「沒有月亮」暗指神明的缺席,還是衪故意躲藏,讓瘟疫降臨?
因恐慌和猜忌,我們變成了命運共同體。
段三,「船」的意像常常被用來指涉香港,如歌曲《獅子山下》寫道:「同舟人/誓相隨/無畏更無懼」。當時的政府刻意隱瞞疫情,一眾高官眼裡只有經濟發展,防疫政策遲遲不推行。怨聲四起之際,詩人既向我們作出提醒,亦諷刺政府:同是香港人,為何能妄顧人命?彷彿在疫情的隱瞞下,人們更能洞悉真相。詩人曾寫道:「口罩遮住了臉孔,只露出一雙眼睛 ,好似隱藏了許多表情。但正因為遮住了半邊臉孔,也份外叫人去細看那眼眼流露了甚麼 、想那遮掩着的半邊臉巴在表達甚麼」[1]。縱使戴上了口罩,卻無法隱藏我們的情緒,它使我們更注意到靈魂之窗——眼睛,透露出人們矛盾的情感,如自嘲和自憫。
在危急存亡之秋,書寫顯得格外無力和孤獨。段四中的「寫信」或許在映射寫作。詩人曾在訪談中在說:「我覺得書信是一個平視的角度,不同於演講或者訓話,而是彼此來往。」[2]我們不妨回到詩的標題〈非典時期的情詩〉,情詩在大時代的脈絡下,看似微不足道,但對詩人來說,它承載著最真摯的情感。詩中的「你」不是一個特定的對象,而是所有的香港人,甚至「你」、「我」已經不分彼此。在瘟疫之下,為求自保,我們雖然保持物理上的距離,卻同時產生了一種連結、同情,甚至思念。我們思念你思念的對象,他/她在隔離的病床上,也許是你的親人、愛侶或摯友。可見,全詩的書寫角度不是菩薩低媚的憐憫,而是平視的同情與關懷。
段五,詩人把世界比喻為壞掉的機器,以傾斜的屋樑借代為家園。2003年,香港不僅有沙士,巨星張國榮自殺身亡,政府強推廿三條立法,七一五十萬人大遊行,失業率高達8.3%。縱使香港社會滿目瘡痍,詩人仍然深信,在我們當中一些重要的部分是不會消失的,也許這正是同情與關懷。他向我們承諾「在陽光下相見」,陽光是美好的將來,亦是當下的期盼。相對而言,面對未來時所感到的迷惘是迷霧。追求民主和自由不果,歷史建築被遂一清拆,回憶被強行抹去。但在霧裡,詩人確實聽見我們呼喚彼此。最後,詩人以一連串的問句,提出對香港人的關懷,和對處世的反思。「你我可會對彼此更加仁慈?」仁慈,如果我們能銘記這段非典時期的經歷,便能帶着同情和關懷繼續生活,努力讓香港變成更美好的地方。
如果我們能銘記。一年後,歌神許冠傑在《04’祝福你》寫:「04/祝福你/祈求禍劫遠離/還望/神祐香江大地;回憶/莫再追/不必憂鬱淚垂/平復你心/找生存樂趣」[3]。
回憶莫再追,人們總是急於忘記過去。不要憂慮,要快樂。今天聽起來,多麼諷刺。2003,2020,歷史的意義在兩個時間點之間跳躍,詩歌的意義不在於忘記。「在陽光下相見」,十七年後,這句話不禁使人聯想到「在煲底下相見」(煲底:金鐘立法會綜合大樓地下示威區)。不知道如果詩人還在世,會對2020年的香港人寫出怎樣的詩歌?但我能確認,這首〈非典時期的情詩〉中的愛與關懷永遠不會失效。共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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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閱讀:
[1]也斯,〈戴上口罩的城市〉(2003)
[2]《今天.香港十年》,〈歷史的個人,迂迴還是回來:與梁秉鈞的一次散漫訪談(訪談:鄧小樺)(2007)
[3]許冠傑,04’祝福你,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YLIC1Los_i8
[4]無線電視,2003年香港大事回顧,https://youtu.be/DA2h2mMPo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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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術設計:�Nysus IG:https://www.instagram.com/nysus_/
攝影來源:Unsplash
https://cendalirit.blogspot.com/2020/04/blog-post_19.html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香港詩 #也斯 #非典 #戴上口罩的城市 #疾病
學習共同體座位 在 沃草 Watchout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沃草快訊 #武漢肺炎 本日新增8例 北部一高中明起停課
中央流行疫情指揮中心今(19)日下午舉行記者會,指揮官、衛福部長陳時中宣佈新增8例確診,其中7例境外、1例本土,另增加4例解除隔離,累計共有108例確診,26例解除隔離。其中103案為59案同班同學,為安全起見,該案就讀的北部高中將全面停課至下週五(3/27)。至於昨日啟動的歸國國人回溯居家檢疫,專家小組召集人張上淳表示,至今日下午兩點為止,共有 5,943 位自歐盟申根區等地返國的民眾主動通報,進行居家檢疫,仍鼓勵尚未通報的民眾主動通報。
醫療應變組副組長羅一鈞表示,第一波口罩網購登錄者為117.8萬人,六成為30-49歲族群,登錄者都可購買口罩,即起至後天(21)晚上八點前務必至eMask網站(http://emask.taiwan.gov.tw)進行繳費,繳費完成簡訊,將會在3月22日由電信公司統一發送。下週四(26)以後才能至超商取貨。25、26會開始第二輪預購,若順利將會每週執行。
陳時中表示,今日新增案例中2例為機場攔截,4例為原先即居家檢疫隔離,2例為居家自主健康管理,相當確實,程度與居家檢疫接近。101案為埃及團,目前該團已經5位確診。104、108案為捷克旅遊團,該團含今日2案已有4案確診。107案為法國人,102案為美國返國,兩人搭乘防疫車隊返家進行居家檢疫。陳時中表示,這些案子在社區擴散的可能性低。陳時中表示,目前社區防疫能量應足,但檢疫所有增加需求。
此外,總統蔡英文稍早發表敞廳談話,表示表示未來14天,是第二階段的 #防疫關鍵期,政府會確保民生物資穩定供給,並向國人提出三點呼籲:請國人全力配合指揮中心的防疫規定;請國人不要仇視、不要相互指責:請國人不要製造恐慌,協助傳播正確資訊。
#加強入境採檢設備與人力
內政部政務次長陳宗彥表示,因應入境採檢需求,目前桃園機場兩個航廈各設置兩個採檢站,共有四個檢疫點。今日入境速度已經較昨日快速,使用電子健康聲明書的旅客也達到69%,將會請國籍國際航空讓旅客在外站就使用電子健康聲明書,也會請觀光局要求國籍旅遊團回國入境時使用電子健康聲明書,以加速入境速度。此外,針對居家檢疫需求,今日共安排400班計程車與50輛遊覽車因應,仍會持續調度,增加防疫車隊配置。
陳宗彥表示,目前尚有85團、1,100多位旅客於國外。
陳宗彥呼籲留學生歸國家庭能親自接送學生,並準備好居家檢疫地點。以免造成防疫車隊的負擔。
#59案與103案確診學校停課 #改採線上學習
教育部長潘文忠表示,教育部會協助該校50%學生進行遠距教學,50%學生自主學習,並要求該校對於師生加強衛教,以及衛生關懷。職員仍正常上班,教師仍依課程與防疫安排決定是否到校。
至於即將到來的大學入學第二階段徵選,潘文忠表示,大學聯招會先前已經宣佈應對措施。如為自主健康管理學生,仍可正常參與二階徵選。若為確診或居家檢疫學生,則免除面試、筆試,等值分配成績於書選、學測成績,以外加名額方式進行徵選。醫療、牙醫等系所,仍須參與面試,將以專車接送至特設試場進行面試。
潘文忠表示,近來學生確診者多為境外移入,因此除做好自主健康管理外,也呼籲學生避免出國,減少與境外移入者(如留學歸國)的非必要接觸。希望學生與家長都能為防疫一起努力。
#本日新增案例詳情
📌 101案為70多歲男性,3月3日至12日至埃及旅遊(與55、63、71案同團),3月17日陸續出現發燒、流鼻水、肌肉痠痛症狀,由衛生單位安排就醫並採檢通報,於今日確診;該旅遊團群聚截至目前共5人確診(4名團員、1名接觸者),已掌握接觸者共108人。
📌 案102為50多歲女性,2月29日至3月11日與非同住家人至美國參加商務活動,3月11日入境時有輕微咳嗽,16日自覺有發燒情形就醫並採檢通報,於今日確診。其同行家人及同住家人目前無疑似症狀,衛生單位將進一步調查入境同班機旅客、就醫接觸者等,以進行接觸者匡列與追蹤。
📌 103案為59案(高中生)之同班男同學,與59案座位鄰近,3月15日早上出現喉嚨癢,當晚有發燒症狀,16日先行致電1922通知後,依指示前往醫院就醫並主動告知為59案同學,隨即由醫院安排採檢後住院隔離,於今日確診。
因該班級已有2人確診,該校自3月20日至3月27日進行全校停課;衛生單位將針對59案教室座位周圍同學進行擴大採檢。
📌 104案、108案分別為40多歲女性及40多歲男性,3月5日至3月14日跟團至奧地利、捷克旅遊(與61案、72案同團)。其中104案於3月16日出現咳嗽、流鼻水、胸悶等症狀,108案於3月17日出現發燒症狀,兩人由衛生單位安排就醫採檢通報,於今日確診;該旅遊團群聚截至目前共4人確診,已掌握接觸者共59人。
📌 105案為20多歲男性,去(2019)年12月24日獨自赴法國就學,今年3月17日返台,入境時因主動向檢疫人員通報喉嚨不適,機場檢疫站安排採檢通報後,由家人接送返家進行居家檢疫,於今日確診。目前家人無不適症狀,衛生單位將進一步針對入境同班機旅客調查追蹤。
📌 106案為20多歲男性,1月5日至3月17日至西班牙遊學,3月12日出現喉嚨癢症狀,入境時主動向檢疫人員說明症狀,安排採檢通報後搭乘防疫計程車前往住所進行居家檢疫,於今日確診。106案入境後並未與家人接觸,衛生單位將進一步針對入境同班機旅客調查追蹤。
📌 107案為50多歲法國籍男性,3月15日來台探親,入境後直接至地方政府特約防疫旅宿進行居家檢疫,3月17日出現流鼻水症狀,18日因出現咳嗽症狀,主動聯繫警政及衛生單位安排就醫後採檢通報,於今日確診。107案入境後並未與在台家人或其他人接觸,衛生單位將進一步針對入境同班機旅客調查追蹤。
#目前疫情統計
昨日新增23例中,4例為工作出國,2例為工作及旅遊,5例就學,1例研習,1例長住美國,1例為法國籍旅客來臺旅遊,7例為自助或團體旅遊。1例為埃及團確診案例接觸者,1例感染源待釐清。該法籍旅客將會嘗試以手機訊號取得活動軌跡。
昨(18)日國內新增1,202例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相關通報,截至目前累計20,014例(含18,579例排除),其中108例確診(今日新增101至108案),分別為78例境外移入及30例本土病例。確診個案中維持1名死亡,26名解除隔離、其餘個案病況穩定,持續住院隔離中。有關第2批武漢包機返台361人中,2人有發燒症狀後送(另有1人陪同就醫),其中1人二採陰性、1人檢驗中;其餘健康情形良好,持續密切健康監測。目前全國居家檢疫近4萬人。
累計至昨日的100例確診者中,66例為無併發症之輕症症狀;28例有輕微肺炎狀況;4例嚴重肺炎,4例之中有3例仍再加護病房中使用呼吸器,1例死亡。
#蔡英文總統敞廳談話 指未來兩週為關鍵期 #只有團結才能打敗病毒
總統蔡英文稍早也發表敞廳談話,表示未來14天,是第二階段的 #防疫關鍵期,政府會確保民生物資穩定供給,並向國人提出三點呼籲:請國人全力配合指揮中心的防疫規定;請國人不要仇視、不要相互指責:請國人不要製造恐慌,協助傳播正確資訊。總統強調,每一位台灣人此刻都是生命共同體,只有團結才能打敗病毒。
總統也說明,目前的邊境管制僅管控非必要的人員流動,物流依然暢通,請大家不要搶購物資、不要囤貨,如有囤貨、炒作行為,政府將會重罰。
針對疫情帶來的經濟波動,總統表示,台灣經濟相對各國情況來說相對穩定,立法院先前通過 600 億的特別紓困預算,另外政府還有 400 億的一般預算,會視需要用「以緩濟急」的方式投入紓困,前瞻計畫也將投入 300 億預算協助經濟穩定。此外,針對觀光、交通等受到巨大衝擊的產業,政府將協助進行轉型以利長期發展,也將協助進行航空業 500 億規模的融資。
總統也表示,台灣因超前部署及快速反應,防疫成效受到國際肯定,台灣也將與更多國家合作並分享防疫經驗,由副總統陳建仁主責。而對日前有些人指控台灣「以疫謀獨」,蔡英文表示這是以政治思考為優先的狹隘心態,無疫於疫情防治。
副總統陳建仁表示,美國史丹佛大學、約翰霍普金斯大學、哈佛大學、東京大學、香港、英國等方都在與台灣接觸,另外中研院也會與歐盟合作進行檢疫技術的開發和疫苗研發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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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即興劇場音樂會】
無劇本舞台劇,演員隨著青原的音樂演出即興創作,也許是一段舞蹈,也許是一些獨白,總有某些片段和你我的回憶似曾相似。
而觀眾也是表演的一部分,有了大家的參與,演出才會完整。
過程中可能會有一些戲劇上的互動,邀請大家一起走入劇本,成為故事中的一部分。
沒有舞台,沒有觀眾席,演出當天我們是命運共同體,一起學習愛的課題。
【預購表單】
台北場購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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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義高雄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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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義高雄僅販售預購票(不開放現場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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