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車仔!!!!!!!!(大聲吼叫)
#雙龍組 #荒連
丨《四季行歌(番外車)》
丨大鋼琴家荒×小畫家連
丨甜蜜車車,送給又用肥美好肉餵食我們一年的珍爸爸@涼生珍珍 爸爸生日快樂!!~~~!!!!
——————【番外】拿波里草莓——————
冰塊模擬著
往事說
拿波里的那幾天
陽臺對食草莓
皆因口唇
咀嚼之際尤美
——木心·地中海
灰藍色條紋的窗簾被風吹起的時候,一目連說,像海。
庭院裏的花回應著春風的節奏,叮叮咚咚地開,香氣紛亂,捲進海風裏,細白泡沫變成彩虹。
一目連嗅到了草莓香氣,回頭看,才發現站在琴房門口的荒。
“怎麼不進來?”一目連合上手裏的小速寫本,臉頰漾起笑渦,望著荒。
荒突然想寫詩,一目連讓他意識到自己表達能力的貧乏,五線譜編織的線條怎麼夠形容他坐在落地窗前的薄暮下隨手畫畫的側影,以及他身後盛大的春天。繁花、新葉、蜂蝶、鳥鳴,五彩斑斕的聲,餘音悅耳的色,磅礴的春日像軍團,一目連是將領,荒心甘情願地投降受罰,被新綠的藤蔓捆綁束縛,在玉蘭花瓣上抄一千首詩。
“為什麼是玉蘭花瓣?”一目連摘掉草莓的冠葉送進口中,無論荒說起怎樣荒誕離奇的想法,他都能接上。
“因為玉蘭花瓣,大,能擠下很多字。”
一目連被逗樂,仰起頭笑,荒也笑,一片一片摘去草莓頭頂的葉,目光卻落在一目連唇邊。
“剛剛那顆有點酸,下次要記得摘紅透的那種。”一目連拈起第三顆草莓用牙齒咬住時,荒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腕。
“這顆也酸,我讓它變甜。”荒俯身靠近,看著一目連瞳眸中自己的倒影一點點變大,捧起他的臉去咬他口中那半顆草莓,甜汁從香軟的果肉中溢出,兩人很默契地貼上唇瓣,春到濃時的饋贈,要一滴不剩地品嘗。待荒把一目連舌尖和唇角上的甜蜜都嘗遍,吮得那瓣不知所措的下唇溫軟微顫,如浮豔於水的黃昏¹,一目連發燙的臉也像被草莓酒浸過,輕吻一口,立刻醉倒。
“初吻?”揚起的尾音裏藏著點壞心,荒看著一目連垂下的睫毛,心頭癢絲絲只想逗他。
“嗯……”一目連支支吾吾,聽起來不像否定也不像肯定。
“猶豫的話,就是我猜對了。”荒用拇指輕輕摩挲著那片被自己咬過的唇。
“不過,你也一樣吧?”一目連躲閃的目光突然聚焦在荒的眼睛裏,碧澈的瞳仁裏閃著點輕盈的狡黠。
“我?”這回換荒不敢直視一目連,“我上次吻的……是……你畫冊封面上,你的名字。”
“沒有偷親過我?”一目連用指尖按著荒的鼻頭。
“沒有。”荒老實承認,頓了一秒後,突然明白了什麼,“原來你……好好的大畫家,竟然會偷襲?”
“那天你病得一塌糊塗,我只是用嘴唇試體溫。”一目連義正言辭。
“嘴對嘴試體溫?”荒質問。
一目連笑彎了眼睛,從荒懷裏掙出來伸了個懶腰,轉身坐在琴凳上,掀起了琴鍵蓋。
“試一下這個,我昨晚上剛寫的,應該很適合練習基礎指法,而且好聽。”荒從書桌一角翻出一張紙,放在譜臺上。
“下次對你自己的作品溫柔一點啊,如果不會整理就交給我。”一目連撫了撫曲譜上的皺痕,開始活動手指手腕。
小畫家似乎在音樂上也是有天分的,或許繪畫和音樂這兩種表達方式有說不出的共通之處,總之荒喜歡聽一目連彈奏自己隨手寫的練習曲,這架鋼琴在他手指下,仿佛不止黑白兩種顏色,反反復複的簡單音符也像在調色盤裏跳舞,腳步落處,濺起飛揚的鮮亮。
荒背對著鋼琴在一目連身側坐下,頭靠在他肩膀上,閉著眼睛聽。黑貓聽到琴聲也懶洋洋地踱步過來,縱身躍上琴凳,在一目連旁邊團成一個球,尾巴一下一下掃著他的腿。
“我這只貓養了這麼多年都對我愛答不理,誰知道他居然這麼喜歡你。”荒伸手想擼一把黑貓,被他抬起爪子打掉了手。
一目連笑而不答,繼續反復著練習曲。
“全世界都喜歡你,我好辛苦。”
“我也喜歡全世界,但是……”一目連手裏的旋律靜靜地流淌,聲音融在音符裏,沾上了琴聲的玫瑰氣息,“我只愛你。”
荒楞住,黑貓豎起耳朵瞪大眼睛,撓了撓頭噌地竄跑了,一目連的手懸在琴鍵上沒再落下,空氣安靜得能聽到花落入泥。
“這種時候,不吻我嗎?”一目連身子微微向後靠,剛好看到荒眼睛裏亮晶晶的星海。
“笨蛋。”一目連輕笑一聲,鼻尖蹭了蹭荒的臉頰,咬住他晃動的耳飾,鼻息拂過耳畔。
荒按住心口,好歹壓住了狂跳的心臟,抬起一目連的下巴毫不客氣地回應他的邀請,唇瓣上的甜被舔舐得盈潤柔軟,呼吸交錯間,暮春被燃成盛夏,貪婪的唇舌吮咬出聲,一目連低低地喘氣,帶出些壓抑不住的呻吟。方才那顆草莓味的吻像初綻的花,而荒此時在一目連口唇中嘗到的,是不知所起卻一往而深結成的果。
暮色漸落,輝煌的晚霞轉眼便鑽進薄霧中安眠,一目連的眼底洇開露水,在新鮮的夜幕下輕顫,這樣的情境,似乎不把這點朦朧曖昧攪拌發酵釀成蜜糖,就枉費了撩人夜色。
“如果要……不如,去臥室?”一目連一直知道這件事會發生,或者不如說是一直期待著。
“不要,就在這裏。”荒環著一目連的肩頭將他壓倒在琴凳上,失去平衡的一目連本能地按上琴鍵,一串淩亂的琴音,像歡樂頌的開篇樂章。荒忍不住勾起唇角去吻一目連的脖子,順便解開了他身上那件本屬於自己的寬大襯衫。抓不住東西的一目連只好雙手環上荒的背,指尖猶豫著顫抖,小心翼翼,又藏著點迫不及待,在荒的衣服上劃開波紋。
一目連透過微芒的光影望著天花板上的紋路,荒的身體緊貼著他,溫暖又安定,時不時透露出一絲任性和壓迫。徘徊在脖子上的吻漫延到胸口,牙齒輕輕地咬,偶爾失了控,些微的疼,一目連揉著荒的頭髮,被他吻過的心雀躍著喊:自己原來被他如此渴望著。
胸前赤裸的皮膚仿佛飄著一層浮光,在更加暗下來的光線裏瑩白得像只精靈,荒大著膽子用嘴唇問候那一小片淺紅。
“別。”一目連反射性地拒絕,陌生的酥癢擾亂了呼吸,抓在荒肩頭的手猛地收緊。
荒的動作停了一下,一手撐在一目連頭頂,撩開他臉上的髮絲看著他。
“我想……”
“嗯。”一目連打斷了荒的猶豫,他知道荒要說什麼,他都答應,“對不起,剛剛只是,還沒有習慣。”
“我會小心。”說這話時,荒不知為何自己臉上也烘烘地熱起來。
“我知道,沒關係。”一目連攬著荒的脖子吻上去,他喜歡荒的嘴唇,怎麼也吻不夠,想到日後每一天都可以吻到,他幾乎要快樂地笑出聲。
荒趁著一目連專心和自己的唇舌纏綿,摸索著從鋼琴旁小書桌的抽屜裏摸出了潤滑,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而後一點點剝掉他身上的舊襯衫,家居褲,底褲。指尖勾下內褲邊,觸碰到裏面挺起的東西時,荒想了想,在細密的吻的縫隙,貼著一目連耳畔用氣息輕輕地告訴他:
我愛你。
一目連沒有說話,只是回以更加熱烈的吻,兩手從荒的腰背滑到後臀,同樣褪下了最後的掩飾。
荒抬起一目連一條腿,從膝窩處舔起,一路打開大腿內側皮膚的敏感開關,雙唇抿起一點軟肉,輕吸,舔咬,留下個浸染了玫瑰花汁的印子,再去種下一顆。一目連被輕微的癢和痛折磨得發抖,像洋流中迷路的魚,浮沉的感官把理智都搖晃得暈了船。無處安放的手被一目連咬在齒間,另一只手被羞恥心捆綁著,僵硬地放在下腹,不敢當著荒的面去撫慰膨脹的輕狂。
“啊……不要……!”正要閉上眼睛喘息的一目連突然感到腿間被荒濕滑滑地舔過,從囊球的柔軟表面暈開的酥麻一路傳到腳趾尖,架在荒背上的腳緊繃著顫慄,足尖瑟瑟地蜷曲發抖。荒兩手握著一目連的腰,從性物根部向上舔到端頭的淺溝,舌尖勾著它送進雙唇間,濕潤又熾烈的摩挲像滿含雨水與閃電的流雲。
“不要,荒……會弄髒……”一目連沒有力氣直起身,而荒卻將他的性器向口腔更深處吞下,蠕動的軟齶壓過頭部,甚至用牙齒輕輕剮蹭著脆弱的莖體表面。一目連強忍著膨大到極限的衝動,急促的呼吸間,眼淚不知不覺從眼角滑落到鬢邊,混進汗珠裏。荒繼續著吞吐,同時打開潤滑沾滿指尖,掰開了一目連繃緊的臀瓣。
然而荒沒料到,在自己的手指剛剛帶著潤滑觸碰到股間緊閉的小口時,敏感的小畫家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干啞的嗓子沒能發出聲音,只對著天花板念著道歉的口型,把一束濃白的液體留在了荒口中。荒咳嗽兩聲,擦著唇角直起身,看著緊咬著自己的手指又眸中含淚的一目連,忍不住笑了出來。
“怎麼了?”荒吻去他臉上幾道新鮮淚痕,蹭著他的鼻尖。
“對不起……”聲音裏帶著啜泣的痕跡,荒壓不住自己的壞心思,只想在他身上種下甜膩的懲罰。
“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嗎?”荒控制著嗓音裏的笑意。
“嗯。”一目連還是不願意看他。
“那,好孩子做錯了事……”荒用兩人平日裏的玩笑話繼續逗他。
“要接受懲罰。”一目連也不知是不是認真的,紅紅的眼眶看上去倒真的像個無辜孩子。
“以及獎勵。”荒無厘頭地接道,按在一目連臀間小穴外的手指開始緩慢地劃圈揉按,潤滑液被弄出濕黏的水聲,一目連的耳朵尖紅了個徹底,卻仿佛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緊緊環著荒的脖子,到他唇邊索求深吻。荒任由那條舌在自己口中來來回回地遊,或許他只是想用這樣的方式舔去自己留在荒口中的罪惡。
“唔……嗯……”即便吻得再投入,在手指頂入穴口的瞬間,一目連還是吟出了聲。
“痛嗎?”荒低聲問。
一目連搖了搖頭,努力放鬆著身體,剛剛他無意中瞥見了荒腿間的東西,不管怎麼說還是有點難以言喻的怕。
更多的潤滑被荒送到穴肉邊,為了分散一目連的注意力,荒托著一目連的背,終於如願嘗到了胸口的紅果。方才還平軟的乳尖在一次高潮後便挺立飽滿起來,活像一小顆熟透的莓果,表面敏銳的神經把濃蜜般的甜送到感官深處。
脆弱紅軟的花口終於吞進了兩根手指,荒緩緩抵到指根,試探著張開手指小心擴張。潤液被擠出,沿著股溝淌到琴凳上,荒用另一只手勾起,塗抹在重又挺起的硬物表面。
“啊……!”在荒探索到某一點,略微用力按下去時,一目連突然驚叫一聲,咬著嘴唇仰起頭喘氣。
“這裏,是什麼感覺?”荒又按了一次,一目連頂起腰,大口喘著氣斷斷續續道:“好舒服,但是好難受,想要……”
荒眯起眼睛,目光在一目連已經墜入情迷的肉體上巡過一遍,肌理的紋路在這夜不下來的黃昏²裏像極了盛宴開場前的甜點,自己的手指反復進出的花穴緊縮著蠕動著,指尖觸碰到奶油與鮮果親吻的那部分,甜美濃郁又帶著一絲青澀。荒低頭看了眼自己,也已經臨近極點了。
手指抽離帶出一汪水,荒的喉結動了動,壓著嗓子裏的渴意,拇指頂進去繼續揉弄著紅軟的穴肉,手指隨著旋轉的角度把濕淋淋的水液沾染在性器、腿根和股溝裏,情欲化在水中,恣肆蕩漾。
一目連的目光從荒沉迷的臉飄到他聳動的肌肉線條,在小腹間虛晃幾下,又立刻移到身側的鋼琴上,琴鍵在半黑的暮影裏更加黑白分明,那是荒在遇見他之前唯一癡迷的東西,琴聲原諒了他曾經的孤僻偏執,而現在,這個任務已經轉交到一目連手中,很不幸,但是,又很幸運。荒在他身體裏攪動出的聲響清晰地傳到一目連耳中,初始的臉紅心跳被風吹散,要接受,接受他的靈魂他的肉體他的全部,那麼前提就是先接受自己。
“裏面,摸起來,是什麼觸感?”一目連突然問道,語氣裏沒了躲閃。
“讓我……認真感受一下,然後告訴你。”荒俯下身,滲出透明液的性器端頭抵上花口,同時吻住了一目連發干的唇。
“唔……唔……嗯……”即使做好了充足準備,陌生的侵入感還是讓一目連呻吟不止,直把荒的舌尖咬出了血。
性物的敏感頭部堪堪插入的荒也被穴口的縮動吸吮逼得理智潰散,只想向更深處攻佔。兩人的呼吸糾纏交融,把對方沸騰的情欲一口口飲下,一目連綴著泣音的歡吟像裹著糖的氣泡,在溫涼的熏風裏上升破裂,落下透明水珠。
夜風邀著花瓣共舞,明豔的香氣踏過一目連潮濕的皮膚,荒循著風的足跡吻過,最後在鎖骨上凝成花影,隨著曖昧的抽動搖晃,掉落欲念的碎屑。
“好緊……”荒挺腰深插又緩緩抽出,忍不住歎道。
“對不起,我已經……唔……啊……”一目連在荒肩頭推了一下,潮汐般的快感讓他的四肢脫了力,兩手從荒肩頭滑到背後,緊緊環著他的肩胛,指甲被尖利的快感支配著,在荒身上劃開血痕。
“裏面深處,好熱。”荒履行承諾,描述著自己在一目連身體裏感受到的細枝末節,“你在動,吮吸我。”
這樣的事情,被當事人用“你”和“我”這些直接人稱來敘述,憑空就多了些讓人想逃避的羞恥感。一目連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又咬了咬荒的,肉體歡愉到失重,眼角的淚滴卻爭搶著掉。荒蹭著一目連臉上交錯的淚痕,細微的心疼裏又夾雜著蠢蠢欲動的壓制欲,想看他哭,想吻掉他所有的淚,想佔有他全部的感官,想操控他每一種情緒,想看他因為自己失去控制,想擁有他不會為旁人所見的每一面。這麼胡思亂想著,荒不知不覺加重了挺動的力度,皮膚相撞的聲音激蕩著空氣裏盎然的春意,緊貼在交合處的囊袋表面沾了潤液,在離開時留下靡亂的濕黏,並不怎麼舒適的觸感卻讓兩人在浮沉中抓住了真實。
你,一個實實在在有血有肉的人,是屬於我的。
他們對彼此身體的貪戀如同沉溺於海底的星月倒影,真實和虛幻捉摸不透,而對方呼吸的波紋卻掀起揮之不去的漣漪,一浪一浪地蕩漾開來,推著承諾的帆去探索時間的邊境。
“荒,我不行……又要……啊……輕……”層層疊加的快感衝破了理智線,荒一次次碾過內裏敏感的點,濃度過了界,漿果成熟崩裂,汁水四濺。
“荒,荒……”一目連只剩下力氣喚荒的名字,荒停下動作緩緩抽出,抱起一目連,掌心撫過皮膚,撫平顫慄的皺痕。
既想看他支離破碎,又想護他完好無缺,真是分裂啊。
荒一肚子情緒無處傾倒,單手環著一目連讓他靠在自己身上休息,另一只手懸在鋼琴鍵上,空彈了幾下空氣,而後落下,沉沉的旋律低回徘徊,間或兩個清亮的音節。一目連聽著聽著便懂了,抬頭看荒的眼睛,睫毛下藏著海,海裏藏著故事,故事裏藏著情深,情深只給一個人。
一目連知道荒還沒有體會到最後的快感,從胸口到鎖骨一路吻上去,在耳畔低語道:“我們回房間。”
“嗯。”荒回應著一目連的吻,將他在胸前抱起向臥室去,然而在鋼琴另一側轉角,荒仿佛注意到了什麼,停下了腳步。一目連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牆角立著一面裝飾繁複的舊式落地鏡,在他明白荒的意圖前,荒已經將他按倒在彎殼邊,重新頂入身體深處。
“小畫家想復習一下人體嗎?”荒難得地開起玩笑,雖然此情此景下似乎不怎麼合適。
一目連剛剛緩和些許的身體突然被刺激到敏感點,除了咬著荒的手指呻吟再說不出什麼話。荒輕捏著他的下巴讓他轉過頭去看那面鏡子,初升的月光恰籠住兩人赤裸的身體,映在鏡中,明亮的肉體,晦暗的欲,避無可避。荒放慢了抽插的節奏,性器抽出時,從鏡中能看到硬物表面一閃而過的水澤,一目連想避開視線,然而鏡子倒影裏真實又迷亂的場景讓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他一直喜歡,喜歡荒在任何時候沉迷於自己的樣子,也喜歡自己沉迷於荒的心情。這種放縱的無邊愛欲對第一次嘗味的他來說,陌生又誘人。
相貼的身體被月色模糊了邊界,暗暗的一片影,看不清肌肉的弧線,只是相擁相合地顫抖,薄汗打濕月光。
“連,我可以……在裏面……”荒禮貌地詢問,然而語氣裏卻並沒有給一目連第二選項。
“嗯,不要離開。”一目連借力在黑色的鋼琴上,低頭是自己浸透了情欲的臉,抬頭是自己被荒緊緊擁著的赤裸身體,一塵不染的鋼琴表面被皮膚和汗珠畫出一片斑斕,一目連腦海中已經鋪開了畫紙。
“和我一起,可以嗎?”荒的聲音溫柔得像棲在鋼琴倒影裏的月。
“嗯。”一目連回過頭,模糊的目光尋到荒的嘴唇,吻上。荒的手先於他握住了抵在鋼琴邊的性器,手指毫不留情地輕捏吐露汁水的端頭,摩挲著濕漓漓的小口。
淺白色的液體濺在鋼琴純淨的黑色表面,而後迅速滑落,滴在地板上的瞬間,一目連顫抖的雙腿間也淌下幾道濃白。
月影靜靜倒映在鋼琴表面的黑夜裏,幾縷月色借著白鍵的掩護逃離黑暗,在房間裏披上桃色跳舞,氾濫一地的歡活。
一目連的身子陷在柔軟的床上,像極了從海島流浪而來的精靈,荒捧起他的臉,放在自己胸口,嗅他髮絲裏的草葉香。
“抱歉,把你從鮮草莓揉成了草莓醬。”荒不知從哪里學來些奇怪的話。
一目連翻翻眼睛不理他,昏昏沉沉只想睡覺,半眯著眼睛盯著窗外的星空發了半天呆,突然開口道:“其實,我早年買過一本畫集。”
“嗯?”荒也快要睡著,輕顫了一下,睜開眼。
“當時是買錯了,但我一直留著。”一目連頓了幾秒,接著道,“是一本體位集。”
“嗯……是我想的那個‘體位’嗎?”
“是。”
“所以……?”
“我以為我不會用到那個東西,不過現在,我覺得它有了參考價值。”
荒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摸了摸一目連的腰,猶豫道:“那不如,現在就學習一下?”
“不要。”一目連翻了個身,靠在離荒一臂遠的枕頭上,神情嚴肅,“我是個老人家,經受不起。”
“只比我老兩歲,忽略不計。”荒說著就撲了上來,一目連舉起枕頭防禦,莫名其妙打成了一團。
黑貓蹲在窗臺上看著床上兩人翻來滾去,打了個呵欠舔舔爪子,團成一團捂住耳朵,眯起眼睛睡著了,肉呼呼的身子下壓著一張便簽紙的一角,月亮把黑貓油光水滑的毛擼了一遍,倚在窗框邊,讀起紙上半首手抄的詩句。
……
我是曾被天使寵愛過來的人
世上一切花朵視同塵灰
自從我遇見你
萬丈火焰重又升起³
……
——————番外END——————
P.S. 文中標注¹,²,³引用自木心詩集《我紛紛的情欲》(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2010年版),分別來自《五月街》《芹香子》和《歌詞》三首詩。
對你 不止 寵愛 在 Amykaku 愛咪碎碎唸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蔡醫師跟達令在職場中有接觸
新聞見報時深感不思議的我
忍不住跟達令求證了一番
所聽所聞當然不是週刊報導的不堪
反而是倒黑為白 公器私用的事實
同為女人 同為兩個孩子的母親
心疼著蔡醫師默默承受的一切
終於勇敢站出來為自己發聲了
昨晚看完蔡醫師的公開信跟訪問
難過的久久不能成眠
如果不是被逼到絕壁
誰願意把自己最疼痛醜陋的傷疤揭開
緋聞風暴美女名醫蔡佳芬,寫給丈夫陳克誠的公開信
親愛的克誠,孩子的父親:
首先想對你說的,就是,無論你怎麼傷害我,我都不會被你擊倒。名譽是人的第二生命,你和你任職《壹周刊》記者的姐姐,聯手惡意誹謗我,製造各種骯髒的謊言來摧毀我,我若不勇敢站出來為自己辯白,你讓我如何在這個社會上立足?我從未跟徐國良先生發生性關係,我也從未用懷了你陳克誠的孩子,去跟徐國良先生要兩億四千萬。
● 我曾為你傾倒痴迷 接受你無限柔情!
親愛的陳克誠先生,2007年,我在「台大醫院」外科實習時,認識了你。你是如此的俊俏挺拔,幽默風趣之中,散發著迷人的智慧。我為你傾倒痴迷,為你獻上無數的欽佩與愛慕,也為我那情竇初開的孤獨靈魂,找到了停泊的港灣。
我是那麼熱切而真誠,想把愛情感托付給你,即使,醫院內有你許多花邊緋聞,但我依然執著的相信,你只愛我一人。在你開口向我求婚的一剎那,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滾燙的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珍珠,流過了我的面頰。我依偎在你的懷裡,接受你無限的柔情,所有想要對你訴說的話語,都在我唇邊消失,化成了我對你無盡的愛戀。
婚後,你對我呵護備至,寵愛萬分,讓我徜徉在愛情的曠野。這樣的日子,維持了一個多月,然後,我很驚訝的發現,你竟然周旋在我和許多女人之間。我很痛苦,也很難過,但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也強迫自己沒有看見。因為,我是如此的愛你,甚至超過了愛我自己。你依然對我甜言蜜語,還要把房子過戶給我。我說:「親愛的克誠,這世上的所有一切,我都不在乎。我只希望你疼我愛我,只要你時刻將我擁入懷中,我就心滿意足!」
● 完全不敢相信 你竟然動手對我狂毆!
婚姻的經營,竟是如此艱難。我倆的愛,持續遭受打擊。婆媳問題,你我工作地點的遠距離婚姻、子女教養,還有你風流倜儻的個性,逐漸使我們開始面臨爭吵。我們兩人都很努力的挽救這個婚姻,你甚至還偽造「過戶權狀」,討我歡心。2010年6月19日那晚,為了這張可笑而幼稚的「過戶權狀」,你因羞愧到無地自容,而當著我母親的面,揮拳將我打成重傷。
是的,你拳打腳踢,將我狂毆成傷。我在亂拳如雨之中,忘了驚恐,也忘了害怕。如同自高樓一躍而下,我的心重重墜落地面,成了粉碎的玻璃。我忘了哀傷,也忘了哭泣,我的淚水,再度流過面頰,靜靜的流淌。我是如此愛你,而你卻將我踐踏至此。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社會精英,一個受到社會景仰的頂尖名醫,你所傷害的,不止是我嬌弱的身軀,還有我對你的尊重與信任。
那一夜,躺在黝靜的黑夜裡,懷抱著出生剛滿4個月的孩子,我用淚水和涰泣,苦苦熬度過了人生中最長的一夜。最後,我心靈深處的母愛,戰勝了身體的疼痛與哀傷,我決定原諒你,決定堅強的留下來,為了我的孩子,為了這個家,為了我們搖搖欲墜婚姻,繼續奮鬥努力。
● 再度將我打到破水 孩子早產來到世間!
親愛的克誠,為了維繫這個家庭,為了你的望子心切,產後僅六個月,也就是在你出手毆傷我的兩個月後,我為你們陳家懷上了男胎。面臨家庭與事業必須兼顧,我日夜挺著大肚子,咬緊牙關,忙裡忙外,因我堅定的相信,這個家庭將會更好。但我失望了,而且始終難以明白,為何有這麼多的丈夫,會在妻子懷孕之時,寧願選擇拈花惹草,而不願回歸家庭?
2011年6月15日,我們發生爭吵,你動手把我打到破水,並直接把我送往「台北馬偕醫院」急救。當天,我早產了,我親愛的孩子,僅僅在他母親的身上待了36週,就這樣在他父親的催促之下,匆忙來到這世間。
2011年8月21日,8月23日,偉大的陳克誠先生,你不體會產婦的憂傷心情,以惡劣狂暴的脾氣對待我,為了小小的口角,再度連續兩次以用暴力攻擊我,並將我重毆成傷。你粗暴的行為,傷了我的身體,傷了我的心,傷害了我對你僅存的親情,破壞了我對你的希望與原諒,更摧毀了我對婚姻及愛情的所有憧憬。不過,我也常想,也許你不要做外科醫師,直接改行去做婦產科醫師,三拳兩腳就可以取代複雜的手術,這樣對社會可能更有貢獻。
● 我一定是瘋了 才會選擇再次原諒你!
為此,我向「台北地方法院」提起家暴保護令告訴。你的姐姐,她是《壹週刊》的記者。法院開始審理期間,她來親近安慰我,以陪伴我為理由,在我才剛早產,又歷經家暴的不穩定情緒之中,精心設計各種對白,套取我的「情緒性供詞」,錄下我每一次在哀傷中的憤怒言語。
當我發現了她的舉動,我驚訝的無以名狀,驚嚇的如同被弓箭射中的兔子。她的舉動,遠遠違反了我對人性二字的理解,使我整個人在瞬間崩潰。天呀天,這是什麼世界?這是什麼樣的夫妻?這是什麼樣的親情?這又是哪一門子無恥的大姑?這種卑鄙的行為,已不是狗仔或下流可以形容,這根本就是毫無人性,完全就是魔鬼,簡直就是惡劣到無法形容。
2011年9月中,因為你姐弟两人的聯手欺壓,我身心受創,於是向台大皮膚科告假,返回南部娘家靜養。親愛的克誠,家暴案正式立案,你接到傳票之後,又是跪地道歉,又是悲情認錯,千方百計的尋求和解,深怕失去你在台大的工作。天呀天,我真是痛恨老天,讓父母賜給我這麼善良的心,也給了我這麼柔弱的個性。我真不敢相信,我竟然會再度原諒你。今天,事情演變到這種地步,我對不起親人,對不起世上所有愛我及關心我的人,一切的錯,皆是咎由自取,我一定是瘋了,才會選擇再度原諒你。
● 眾所欽羨的美麗婚姻 終於劃下艱難的句點!
我努力在家庭及事業上求得平衡,這對職業婦女來說,並非容易之事。我總是帶著疲倦,清晨六點掙扎而起,全心為孩子們準備早餐,並親自開車接送他們上學。我天性膽小,但強大的母愛讓我鼓起勇氣,學會開車上路。我的膽小眾所皆知,開車上路對我來說,非常困難。我鼓起勇氣是為了孩子,也是為了你,希望你能有充份時間去開晨會,能有餘力掌握你的外科醫生事業。我從無懈怠的排除萬難,總是為你和孩子們預先煮好晚餐,只希望在我夜間出診之時,仍能把我的關愛留給你們。
付出了所有的努力,我不得不痛苦的承認,婚姻實在太艱難了。我這樣夜以繼日的操勞和費心,只是換來冷言冷語和百般挑剔。終於,我們還是漸行漸遠,決定勞燕分飛。2015年7月6日,我們雙方正式簽字,協議離婚。孩子的監護權歸你,雙方每月各照看孩子15天,我們終於喘了一口氣,歷盡千辛萬苦,終於為這段「眾所欽羨的美麗婚姻」,劃下了一個艱難的句點。
然而,你是如此的優秀,建國高中畢業,台大醫學院畢業的外科醫生,你是天之驕子,人生勝利組。你已習慣操控人生,習慣君臨病患,所以,婚姻對你來說,也可能只是你手中操控的玩偶。離婚之後,你繼續操控著我的生活,馬上又開始回頭找我復合。你以孩子需要媽媽為訴求,帶著孩子重新搬回我的住處。我望著孩子們渴望母愛的雙眼,心中萬般的不捨,於是,我們協議互不干涉,開始在各自單身的前提下,為孩子而展開同居生活。
● 台大外科醫生 一個沒有靈魂與軀體的魔鬼 !
同居期間,因為沒有婚姻約束,我們各自擁有情感的依歸。我全力照顧孩子,努力為他們準備食物及餅乾點心,並負擔房子全部貸款及打掃阿姨的費用。另外,我還每個月給你2萬7千元當生活費,算是我食衣住行的支出。
2015年12月初,徐先生託人送來兩箱橘子,並在紙箱上附了名片,此舉讓你大動肝火,因而大罵特罵,還用盡世上最低級的字眼,對我進行羞辱與嘲諷。我有時真是對你恨到極點,很想帶著行李逃到天涯海角,遠遠的離開你這惡魔,但每次看到孩子們天真無邪的笑臉,看到你來對我獻慇勤,想到孩子們將來的教育問題,於是我又自動變成一灘爛泥,馬上又心甘情願接受你的所有擺佈。
經不起你日夜的懇求,2015年12月31日,也就是在我們離婚後的5個月,我們再次登記結婚。婚後,你一直拿徐先生來找我麻煩,有一天,你把我從睡夢中搖醒,問我到底和徐先生是什麼關係?我說:「我跟他的確有往來,但後來發現彼此並不合適當朋友,所以也就不想再繼續。那時我跟你又沒婚姻關係,關你什麼事?何況我跟徐國良又從未發生過性關係!」為了這些話,你大發雷霆,於是我們就在吵鬧與掙扎糾纏之中,進行著我們這可怕的二次婚姻。你終日惡言惡語,對我展開無窮無盡的言語暴力,並兩度把我逐出家門,我只好去睡車上。
爭吵度日之中,不久我發現懷孕了。你在2月5日帶我去做了人工流產,手術前你堅持說,這孩子不清不白,絕對有問題。那一夜,我傷心的躺在床上,徹夜哭泣,淚水濕透了整個枕頭。我在矇矓與黑暗之中,心中出現《聖經》中的話語:「愛是不輕易發怒,不計算人的惡,不喜歡不義,只喜歡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愛是永不止息……。」
剎那之間,我徹底覺醒。我忽然了解一件事,就是你從來沒有愛過我,你愛的只是你自己。而且,你也不是你,你只是眾所尊崇的「台大醫院外科醫生」。在我心中,你沒有靈魂,也沒有軀體,你,陳克誠大醫師,你只是一個被欲望所佔據的魔鬼。
● 不去追查醫生藥商的特殊關係 反過來欺負弱女子?
其實,我們早就離婚了,即使復婚,那也不是為了愛,而是為了孩子的教育。但我現在已經明白,我們之間的所有感情,早已蕩然無存,這樣以仇恨相待,勉強下去,也只是傷害孩子的未來發展而已。我向你提出離婚要求,但你堅決不肯,只是夜夜晚歸,每日對我惡言惡語。我推測你必有外遇,決定請徵信社調查,發現你跟「大塚製藥」吳姓女藥商,密切往來已有數年,平日同進同出,即使處理房地產租賃買賣,兩人也是親密作伴,於是我據此向法院提出「離婚訴訟」。
於是,你反鎖家門,不讓我回家,經常讓我在門口枯等。我帶孩子回高雄娘家,隔天,你來南部搶走孩子,搬光我敦化南路住處全部家具及電器。我實在是忍無可忍,只好離開住處,離開這個可怕的家庭。接著,你去找姐姐,利用他曾任職的壹周刊,對我進行毀滅性的造謠與誹謗,試圖聲東擊西,想要打贏這場婚姻官司。親愛的陳克誠先生,你還真是了不起,真是很有男子氣概。《壹周刊》更是偉大的新聞媒體,不去追查藥商和醫生過從甚密的特殊關係,反過來欺負我這個弱女子。
親愛的陳克誠先生,我們之間的家務事,你何必攤在陽光之下,胡言亂語,讓它成為眾人的笑柄?名譽是人的第二生命,你誹謗我,製造各種骯髒的謊言來摧毀我,我若不勇敢站出來為自己辯白,你讓我如何在這個社會上立足?
今天,我向社會大眾公開說明,我早已具狀向地方法院提出對陳克誠的「離婚訴訟」,我們正處於分居狀態。另外,我已備妥相關資料與証據,將於近日親自到「台北地方法院」按鈴控告。
最後,親愛的陳克誠先生,我本來想和你和平結束這場婚姻,但你既然如此荒謬,為了捍衛我的名譽,我也只好勇敢迎戰。
曾經愛過妳的人 蔡佳芬敬上 2016年7月27日
對你 不止 寵愛 在 周馬太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並不是人生勝利組都有完美的個性!
只希望女孩們能在這個例子之下瞭解到,
妳原諒再原諒到底要的是什麼?
如果妳要的是他的愛跟呵護,
那麼在被暴力相向的那一刻起,
早就失去了妳想挽回的東西。
記得暴力男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我以前喜歡一個女孩,
從大學就喜歡她。
但當時她就是沒辦法離開暴力男友,
當她被暴打一頓住院後,
男友總會哭著求她留下來挽回這段愛。
對!被打了一頓,傻子才會復合。
更何況打到住院!
可是她相信有一天會改變他,
她男友也一直作出保證會好好愛她。
好啦,過兩星期又因為男方偷吃被抓到,
開始爭吵後又是一頓暴打。
嗯......沒錯又是換來全身傷。
我在追她的那時候,
我一直告訴她離開那個爛男人吧!
我會保護妳的。
最後我死心了,
因為她男友又是下跪又是哭又是買禮物挽回。
我也明白女人有時候就是離不開壞男人的懷抱!
希望女孩們也能看懂這些事情。
男孩們記得,
當你動手打自己曾經親口說愛她一輩子的女人時,你已經毀了這段愛情。
致自己,致你們。
緋聞風暴美女名醫蔡佳芬,寫給丈夫陳克誠的公開信
親愛的克誠,孩子的父親:
首先想對你說的,就是,無論你怎麼傷害我,我都不會被你擊倒。名譽是人的第二生命,你和你任職《壹周刊》記者的姐姐,聯手惡意誹謗我,製造各種骯髒的謊言來摧毀我,我若不勇敢站出來為自己辯白,你讓我如何在這個社會上立足?我從未跟徐國良先生發生性關係,我也從未用懷了你陳克誠的孩子,去跟徐國良先生要兩億四千萬。
● 我曾為你傾倒痴迷 接受你無限柔情!
親愛的陳克誠先生,2007年,我在「台大醫院」外科實習時,認識了你。你是如此的俊俏挺拔,幽默風趣之中,散發著迷人的智慧。我為你傾倒痴迷,為你獻上無數的欽佩與愛慕,也為我那情竇初開的孤獨靈魂,找到了停泊的港灣。
我是那麼熱切而真誠,想把愛情感托付給你,即使,醫院內有你許多花邊緋聞,但我依然執著的相信,你只愛我一人。在你開口向我求婚的一剎那,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滾燙的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珍珠,流過了我的面頰。我依偎在你的懷裡,接受你無限的柔情,所有想要對你訴說的話語,都在我唇邊消失,化成了我對你無盡的愛戀。
婚後,你對我呵護備至,寵愛萬分,讓我徜徉在愛情的曠野。這樣的日子,維持了一個多月,然後,我很驚訝的發現,你竟然周旋在我和許多女人之間。我很痛苦,也很難過,但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也強迫自己沒有看見。因為,我是如此的愛你,甚至超過了愛我自己。你依然對我甜言蜜語,還要把房子過戶給我。我說:「親愛的克誠,這世上的所有一切,我都不在乎。我只希望你疼我愛我,只要你時刻將我擁入懷中,我就心滿意足!」
● 完全不敢相信 你竟然動手對我狂毆!
婚姻的經營,竟是如此艱難。我倆的愛,持續遭受打擊。婆媳問題,你我工作地點的遠距離婚姻、子女教養,還有你風流倜儻的個性,逐漸使我們開始面臨爭吵。我們兩人都很努力的挽救這個婚姻,你甚至還偽造「過戶權狀」,討我歡心。2010年6月19日那晚,為了這張可笑而幼稚的「過戶權狀」,你因羞愧到無地自容,而當著我母親的面,揮拳將我打成重傷。
是的,你拳打腳踢,將我狂毆成傷。我在亂拳如雨之中,忘了驚恐,也忘了害怕。如同自高樓一躍而下,我的心重重墜落地面,成了粉碎的玻璃。我忘了哀傷,也忘了哭泣,我的淚水,再度流過面頰,靜靜的流淌。我是如此愛你,而你卻將我踐踏至此。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社會精英,一個受到社會景仰的頂尖名醫,你所傷害的,不止是我嬌弱的身軀,還有我對你的尊重與信任。
那一夜,躺在黝靜的黑夜裡,懷抱著出生剛滿4個月的孩子,我用淚水和涰泣,苦苦熬度過了人生中最長的一夜。最後,我心靈深處的母愛,戰勝了身體的疼痛與哀傷,我決定原諒你,決定堅強的留下來,為了我的孩子,為了這個家,為了我們搖搖欲墜婚姻,繼續奮鬥努力。
● 再度將我打到破水 孩子早產來到世間!
親愛的克誠,為了維繫這個家庭,為了你的望子心切,產後僅六個月,也就是在你出手毆傷我的兩個月後,我為你們陳家懷上了男胎。面臨家庭與事業必須兼顧,我日夜挺著大肚子,咬緊牙關,忙裡忙外,因我堅定的相信,這個家庭將會更好。但我失望了,而且始終難以明白,為何有這麼多的丈夫,會在妻子懷孕之時,寧願選擇拈花惹草,而不願回歸家庭?
2011年6月15日,我們發生爭吵,你動手把我打到破水,並直接把我送往「台北馬偕醫院」急救。當天,我早產了,我親愛的孩子,僅僅在他母親的身上待了36週,就這樣在他父親的催促之下,匆忙來到這世間。
2011年8月21日,8月23日,偉大的陳克誠先生,你不體會產婦的憂傷心情,以惡劣狂暴的脾氣對待我,為了小小的口角,再度連續兩次以用暴力攻擊我,並將我重毆成傷。你粗暴的行為,傷了我的身體,傷了我的心,傷害了我對你僅存的親情,破壞了我對你的希望與原諒,更摧毀了我對婚姻及愛情的所有憧憬。不過,我也常想,也許你不要做外科醫師,直接改行去做婦產科醫師,三拳兩腳就可以取代複雜的手術,這樣對社會可能更有貢獻。
● 我一定是瘋了 才會選擇再次原諒你!
為此,我向「台北地方法院」提起家暴保護令告訴。你的姐姐,她是《壹週刊》的記者。法院開始審理期間,她來親近安慰我,以陪伴我為理由,在我才剛早產,又歷經家暴的不穩定情緒之中,精心設計各種對白,套取我的「情緒性供詞」,錄下我每一次在哀傷中的憤怒言語。
當我發現了她的舉動,我驚訝的無以名狀,驚嚇的如同被弓箭射中的兔子。她的舉動,遠遠違反了我對人性二字的理解,使我整個人在瞬間崩潰。天呀天,這是什麼世界?這是什麼樣的夫妻?這是什麼樣的親情?這又是哪一門子無恥的大姑?這種卑鄙的行為,已不是狗仔或下流可以形容,這根本就是毫無人性,完全就是魔鬼,簡直就是惡劣到無法形容。
2011年9月中,因為你姐弟两人的聯手欺壓,我身心受創,於是向台大皮膚科告假,返回南部娘家靜養。親愛的克誠,家暴案正式立案,你接到傳票之後,又是跪地道歉,又是悲情認錯,千方百計的尋求和解,深怕失去你在台大的工作。天呀天,我真是痛恨老天,讓父母賜給我這麼善良的心,也給了我這麼柔弱的個性。我真不敢相信,我竟然會再度原諒你。今天,事情演變到這種地步,我對不起親人,對不起世上所有愛我及關心我的人,一切的錯,皆是咎由自取,我一定是瘋了,才會選擇再度原諒你。
● 眾所欽羨的美麗婚姻 終於劃下艱難的句點!
我努力在家庭及事業上求得平衡,這對職業婦女來說,並非容易之事。我總是帶著疲倦,清晨六點掙扎而起,全心為孩子們準備早餐,並親自開車接送他們上學。我天性膽小,但強大的母愛讓我鼓起勇氣,學會開車上路。我的膽小眾所皆知,開車上路對我來說,非常困難。我鼓起勇氣是為了孩子,也是為了你,希望你能有充份時間去開晨會,能有餘力掌握你的外科醫生事業。我從無懈怠的排除萬難,總是為你和孩子們預先煮好晚餐,只希望在我夜間出診之時,仍能把我的關愛留給你們。
付出了所有的努力,我不得不痛苦的承認,婚姻實在太艱難了。我這樣夜以繼日的操勞和費心,只是換來冷言冷語和百般挑剔。終於,我們還是漸行漸遠,決定勞燕分飛。2015年7月6日,我們雙方正式簽字,協議離婚。孩子的監護權歸你,雙方每月各照看孩子15天,我們終於喘了一口氣,歷盡千辛萬苦,終於為這段「眾所欽羨的美麗婚姻」,劃下了一個艱難的句點。
然而,你是如此的優秀,建國高中畢業,台大醫學院畢業的外科醫生,你是天之驕子,人生勝利組。你已習慣操控人生,習慣君臨病患,所以,婚姻對你來說,也可能只是你手中操控的玩偶。離婚之後,你繼續操控著我的生活,馬上又開始回頭找我復合。你以孩子需要媽媽為訴求,帶著孩子重新搬回我的住處。我望著孩子們渴望母愛的雙眼,心中萬般的不捨,於是,我們協議互不干涉,開始在各自單身的前提下,為孩子而展開同居生活。
● 台大外科醫生 一個沒有靈魂與軀體的魔鬼 !
同居期間,因為沒有婚姻約束,我們各自擁有情感的依歸。我全力照顧孩子,努力為他們準備食物及餅乾點心,並負擔房子全部貸款及打掃阿姨的費用。另外,我還每個月給你2萬7千元當生活費,算是我食衣住行的支出。
2015年12月初,徐先生託人送來兩箱橘子,並在紙箱上附了名片,此舉讓你大動肝火,因而大罵特罵,還用盡世上最低級的字眼,對我進行羞辱與嘲諷。我有時真是對你恨到極點,很想帶著行李逃到天涯海角,遠遠的離開你這惡魔,但每次看到孩子們天真無邪的笑臉,看到你來對我獻慇勤,想到孩子們將來的教育問題,於是我又自動變成一灘爛泥,馬上又心甘情願接受你的所有擺佈。
經不起你日夜的懇求,2015年12月31日,也就是在我們離婚後的5個月,我們再次登記結婚。婚後,你一直拿徐先生來找我麻煩,有一天,你把我從睡夢中搖醒,問我到底和徐先生是什麼關係?我說:「我跟他的確有往來,但後來發現彼此並不合適當朋友,所以也就不想再繼續。那時我跟你又沒婚姻關係,關你什麼事?何況我跟徐國良又從未發生過性關係!」為了這些話,你大發雷霆,於是我們就在吵鬧與掙扎糾纏之中,進行著我們這可怕的二次婚姻。你終日惡言惡語,對我展開無窮無盡的言語暴力,並兩度把我逐出家門,我只好去睡車上。
爭吵度日之中,不久我發現懷孕了。你在2月5日帶我去做了人工流產,手術前你堅持說,這孩子不清不白,絕對有問題。那一夜,我傷心的躺在床上,徹夜哭泣,淚水濕透了整個枕頭。我在矇矓與黑暗之中,心中出現《聖經》中的話語:「愛是不輕易發怒,不計算人的惡,不喜歡不義,只喜歡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愛是永不止息……。」
剎那之間,我徹底覺醒。我忽然了解一件事,就是你從來沒有愛過我,你愛的只是你自己。而且,你也不是你,你只是眾所尊崇的「台大醫院外科醫生」。在我心中,你沒有靈魂,也沒有軀體,你,陳克誠大醫師,你只是一個被欲望所佔據的魔鬼。
● 不去追查醫生藥商的特殊關係 反過來欺負弱女子?
其實,我們早就離婚了,即使復婚,那也不是為了愛,而是為了孩子的教育。但我現在已經明白,我們之間的所有感情,早已蕩然無存,這樣以仇恨相待,勉強下去,也只是傷害孩子的未來發展而已。我向你提出離婚要求,但你堅決不肯,只是夜夜晚歸,每日對我惡言惡語。我推測你必有外遇,決定請徵信社調查,發現你跟「大塚製藥」吳姓女藥商,密切往來已有數年,平日同進同出,即使處理房地產租賃買賣,兩人也是親密作伴,於是我據此向法院提出「離婚訴訟」。
於是,你反鎖家門,不讓我回家,經常讓我在門口枯等。我帶孩子回高雄娘家,隔天,你來南部搶走孩子,搬光我敦化南路住處全部家具及電器。我實在是忍無可忍,只好離開住處,離開這個可怕的家庭。接著,你去找姐姐,利用他曾任職的壹周刊,對我進行毀滅性的造謠與誹謗,試圖聲東擊西,想要打贏這場婚姻官司。親愛的陳克誠先生,你還真是了不起,真是很有男子氣概。《壹周刊》更是偉大的新聞媒體,不去追查藥商和醫生過從甚密的特殊關係,反過來欺負我這個弱女子。
親愛的陳克誠先生,我們之間的家務事,你何必攤在陽光之下,胡言亂語,讓它成為眾人的笑柄?名譽是人的第二生命,你誹謗我,製造各種骯髒的謊言來摧毀我,我若不勇敢站出來為自己辯白,你讓我如何在這個社會上立足?
今天,我向社會大眾公開說明,我早已具狀向地方法院提出對陳克誠的「離婚訴訟」,我們正處於分居狀態。另外,我已備妥相關資料與証據,將於近日親自到「台北地方法院」按鈴控告。
最後,親愛的陳克誠先生,我本來想和你和平結束這場婚姻,但你既然如此荒謬,為了捍衛我的名譽,我也只好勇敢迎戰。
曾經愛過妳的人 蔡佳芬敬上 2016年7月2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