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Meet上市 智聯服務搶攻資通訊技術系統整合的商機
2021年疫情出乎預期未能休止,也使得在家工作、遠距教學與電競娛樂等需求不墜,推升PC相關的產業動能,宏碁集團交出一張亮麗的成績單,此次專訪宏碁集團創辦人/智榮基金會董事長施振榮先生,以及智聯服務(Acer Synergy Tech)韓政達總經理,探詢以資通訊技術為主的系統整合商業模式,同時提供客戶在空間場域運用的建置實力。
智聯服務成立於2017年,前身是宏碁的新竹分公司,長期深耕台灣半導體產業客戶,是宏碁集團組織的第三波改造的關鍵要角之一,並於2020年底完成上櫃掛牌,登上台灣資本市場的舞台,其所看到的市場在於企業積極推動數位轉型以及跨領域合作的風潮方興未艾之際,對於網路建置、維運和IT服務的需求正排山倒海而來,大多數的企業要培養足夠的資訊人才實在力有未逮,因此讓系統整合外包服務商找到重要的利基,智聯的出線呈現以資通訊技術為核心的專業系統整合公司正開始嶄露頭角,也成功創造出自身的價值。
2020年也是COVID-19(新冠肺炎)疫情全球肆虐的開端,居家上班所推動的視訊會議系統成為各方角逐的重點市場,考量到資訊安全與長期營運成本的要求,宏碁集團投注資源走入內部自行開發的道路,sMeet的視訊會議系統於焉誕生,施振榮受訪時特別強調sMeet的「s」就是指Security,安全性是視訊會議系統最重要的考量,他從系統開始研發時就一直參與實際的測試,這段期間由他主持的多項會議更幾乎是天天使用sMeet,一直到產品經一年多的完整測試後,終於決定2021年要正式上市。
打造「巨架構微服務」的整合平台
施振榮探究國內軟體產業的發展,認為軟體公司要擺脫小打小鬧的格局,一定要走向國際市場,做B2B的生意模式是台灣產業界的基本宿命,因為台灣本地消費市場規模太小,軟體的成功要能夠容易複製以造成數量上的取勝,他所看重的是sMeet做為資通訊基礎架構的水平整合平台的商機,隨著多樣化的智慧型應用的大量開發與創造,搭配台灣的硬體優勢相輔相成,打造出「巨架構微服務」的整合平台,這個商機值得台灣廠商好好珍惜。
宏碁集團歷經要「分」才會拚的階段,在1990年代,集團內的大型硬體製造子公司分拆獨立,各自努力於品牌與製造的國際競爭與征途上,但是今天需要回頭來看所謂要「合」才能贏的機會,過去電子製造與代工的利潤捉襟見肘只有3~4%,今天透過軟體系統的整合後,他認為新型態的軟硬體系統整合的商機浮現,拜少量多樣化的趨勢之賜,勢必推升軟體所驅動的資通訊系統整合的獲利模式。
以施振榮的角度來看,集團內的戰將們要從各司其職與各擅勝場的角色上,一起揪團打國際盃,這才可以看到成功的契機,他提出「新微笑曲線」的概念,即是跨領域合作,共創價值,而軟體做為資通訊系統整合的平台正充滿著新的商機,以下是他的趨勢專訪。
Q1:您如何看待台灣科技產業進入軟體的挑戰?台灣的軟體公司要如何經營才能成功?
施:說到台灣軟體產業的挑戰,軟體的成功的關鍵是要憑藉著規模與數量的加乘效益與實力,我在80年代擔任台北巿電腦公會理事長時,台灣的軟體產業隨著電腦硬體設備進入台灣時就已經起步,早期的軟體公司是以軟體系統整合(SI)的概念為主,起步時與當年的硬體產業所面對的挑戰不相上下,但是因一直無法發揮數量與規模上的效益,所以營運比較辛苦,如同當年全球最大的軟體服務公司為例,也是異常艱辛;就我的觀察,當年以軟體廠商來做系統整合為主的服務,比不上以硬體為主的系統整合商來的吃香,但是今天有機會看到翻轉的契機了。
軟體成功的兩大推力是規模與國際化的能力
鑒於軟體產業的辛苦,早期我在1990年代的初期任台北市電腦公會的理事時,因為重視軟體的潛力發展,所以特別在電腦展中提供免費的攤位給軟體公司來參展,做為一種軟體產品展示與國際化的推展,那時候很清楚的知道,台灣市場不夠大,客觀條件不足,軟體要能夠成功有兩大關鍵的力量,首先需要借助電腦硬體的規模經濟,再者就是讓軟體能國際化的兩個主要的推動力量,目前在台灣幾個重要的軟體廠商的成功經驗,也看到初期採用與PC一起搭售組合(Bundle)的策略提供成功的關鍵,大批量與消費者重複使用的經驗,促成軟體成功的機制。
我認為電腦的硬體系統是一個載具的概念,台灣因為硬體製造的實力堅強而容易進入國際領域競爭,國際級的軟體巨擘實力強勁,但是一談到硬體的載具,那一定會找台灣來合作,所以我們的軟體企業除非在某些特定領域,否則一般都會避開硬碰硬的對決競爭,因此宏碁選的軟體發展策略是不去妨礙硬體生意的發展實力,而是找到可以展現整合硬體優勢的軟體商機,這個新領域中我看到台灣進入的強項在於工程師技術與台灣健保醫療系統所帶來的優勢。
展望未來,面對國際分工與趨於複雜化的現實,為了掌握未來的機會,一個具備彈性功能、成本優勢,以服務為導向的生意模式,加上探索智慧醫療、智慧農業、智慧製造,以及智慧城鄉等應用,我預測獲利三成、四成的新事業體會快速應運而生。
Q2:今天宏碁如何在軟體市場上找到發展的契機?
施:宏碁的轉型過程中,我們認為諸如sMeet等軟體的發展機會,首先就是先制定出廣泛(Universal)的產品規格,可以藉由大小通吃與兼容並蓄的產品規劃能力,做出能與最多的硬體相搭配,我從2013年重回宏碁的時候,就推動宏碁大舉朝向通訊與智慧醫療兩大主流的方向來推動宏碁務實的市場發展轉型,當中智慧醫療靠的是跨領域的整合,而通訊則是靠軟體整合。
通訊與智慧醫療市場是宏碁所看到的美好未來
首先,通訊系統與軟體息息相關,舉凡主流的數位交換機與VOIP等系統都是用電腦與軟體所搭建而成,今天用軟體來定義一切是電腦產業的大勢所趨,過去以類比訊號為主的PBX系統承受從電腦與整合軟體所帶來的強大市場壓力,智聯的sMeet是先整合視訊的功能,接續也會將語音訊號加以整合在內,這也是為了進入通訊系統的起手式,所以宏碁朝下一世代的通訊系統發展是早已經確定。
sMeet視訊會議軟體的最佳賣點就是安全性的要求,兼具使用雲架構(Cloud Based)或內部部署(On-Premise)的架構來滿足不同的安全性的需求,這也整合宏碁過去發展BYOC自建雲服務的寶貴經驗,不斷探索使用筆記型電腦等級的系統來搭建一個私有雲系統的可能,分散式網路還是有小而美的實用性上的好處,再者,sMeet使用上也兼顧企業內部高敏感性機密的視訊會議需求,以及同仁商務差旅在外的視訊會議方便性之需,所以我的sMeet提供兩種不同的雲端網路的配置,來提供我做到隨時隨地參與視訊會議,也可以在緊密安全性下進行企業內的重要會議。
Q3:您如何看待sMeet所打造的商業模式的變革?
施:宏碁集團在陳俊聖執行長上任後積極轉型,針對旗下各主要事業做了較為明顯的區分,希望商用市場能夠靠著旗下各個小虎分進合擊,組成了以商用布局為主的宏碁聯合艦隊之姿,透過產業下游的系統整合服務,將上游的品牌產品也一起打進終端應用的客戶群,這也是智聯目前正積極努力的方向。
開放sMeet的API模組 搭建新的產業合作的模式
這個專訪的第二部份是聚焦於sMeet的產品與市場的推廣動態。以下是智聯服務韓政達總經理的觀點。
Q4:請韓總經理說明一下sMeet的產品特點。
韓:sMeet是一個後疫情時代的產品,需要慎密的商業模式以滿足遠距應用的需求,由於市面上視訊會議軟體競爭非常劇烈,sMeet在產品面需要具備後發先至的優點,最主要的利基點就是善用雲架構打造三個產品的優勢,第一,資訊安全的優勢,因為使用宏碁BYOC的私有雲技術,兼顧頻寬與資訊加密的優勢,讓企業保持高度的資安防護的能力,而且在架構上的成本非常具有優勢,降低導入成本。
第二,4K高畫質影像品質,拜私有雲技術之賜,充足的頻寬可以讓企業內視訊會議使用4K解析度影像品質,大幅提高與會者的使用者體驗,第三,容易使用,在PC上善用以瀏覽器為主的方便性,雖然手機仍需要App下載,但是整個使用介面簡單明瞭,無需訓練課程就可以使用。
為了打造更多的使用範例,針對疫情肆虐下的日常,目前sMeet團隊為台灣上市櫃公司打造董事會專屬sMeet視訊會議系統,而且完全依照證管會的法規要求所設計的專屬應用,再者,從大量的sMeet場域實地測試的經驗中,目前已經有許多新的使用範例正在運行,相關的應用也有更多的產業殷切的探詢,尋思為了讓sMeet能夠成為更多重要應用的關鍵溝通工具,目前已經著手制定彈性sMeet的API軟體模組,整合到不同專業系統中,讓更多的產業可以從中得到最大的效益,搭建新的產業合作的模式,強化以服務為導向的企業文化的貫徹。
Q5:請韓總經理說明一下sMeet的市場發展動態與上市的計畫。
韓:智聯是宏碁集團的新群龍計劃的一個企業內部創業的成果,雖然現在資本額不大,但是在宏碁集團的大家庭下,分享宏碁集團的重要的資產,也就是Acer的品牌價值,以及集團下的重要的人脈與人才的資源,以我親身經歷而言,於2021年初,智聯參與競標一個北歐國家的漁業公司的業務案,由於充分獲得Acer歐洲辦公室的協助,迅速解決問題,讓我們一舉打敗日本電信巨擘的競爭者,做到小蝦米打敗大鯨魚的致勝成果,取得成功。
有了這個初試啼聲的成功之後,我們積極利用sMeet的API來進行產業界的垂直整合應用的發展,目前瞄準包括銀行的線上開戶系統,甚至是大專院校或專業訓練單位的線上教學系統等新的嘗試,都讓sMeet在新興應用上創造商機,在國際市場上,透過宏碁集團在當地公司地協助,持續串連集團優勢資源,瞄準重要的營收貢獻產業,目前智聯是sMeet全球代理商,負責行銷與提供在地化服務的任務,目前已經在美國設立子公司,並陸續在北美各州成立區域型辦公室,並期盼進一步朝向一家國際服務公司前進,把好的人才推向全世界,走向全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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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判時報第109期 📌減資決議與驅逐股東濫權效之爭議/廖大穎(東海大學法律學院教授)
本文探討之爭點聚焦於公司減資、法人意思形成之多數決與畸零股東意志等。藉由最高法院判決之內容,分析現金減資與提升經營績效、改善財務結構之目的與維護股東權益間之連動,具體分析判決之案例事實內容與所涉之法律爭議,廖大穎老師評析該最高法院判決之妥適性,並提出自身意見,值得一讀。
✏關鍵詞:減資、資本多數決、誠信原則、濫用權利
✏摘要:
民國(下同)104年初始陸續在報章雜誌上披露,相關臺灣商○印書館股份有限公司(下稱「商○印書公司」)的新聞,例如「臺灣商○印書館於(去年)上月8日從臺北市重慶南路一段,遷往新北市新店區……讓已有景美人權文化園區的新店,更富文化色彩與書香氣息,而陪伴老主顧多年的雲五大樓,也將走入歷史。
✏試讀
🟧減資與企業策略
增資、減資是資本額增減的相對概念,即實務上之股本變動,在章程明定資本額(公司法第129條)與現行法採授權資本制(公司法第130條)的架構下,相關股份有限公司資本額的變動,與如何兼顧保護股東、債權人權益的議題,依法所定的程序,完成公司之增資、減資。至於減資,一則是因公司財報計算上,平衡公司資本總額與現實財產的不一致,例如公司營運發生巨額虧損,無法以公積填補該虧損時,依減資方式處理,稱為形式上的減資,但如此整理公司的財務狀況,縮小規模,並無實際資金之返還,僅在虧損作帳上的移轉,亦稱為計算上或名義上的減資。二則公司因事業未如當初預期或經濟環境變化,致生公司資金過多時,為整理公司過剩的資本,依減資程序,將公司現實財產,返還給股東,屬實質上的減資,明顯不同於因彌補虧損的形式減資,此為實務上俗稱的現金減資,以減少公司的積極財產,且實質上減資的操作。
🟧減資99.996%與特定股東外之所有股東全數畸零股效果
針對本件商○印書公司減資高達99.996%比重,雖非結束事業,全部返還股東股款,但因減資的結果亦造成除股東雲○基金會1人外,其餘的所有股東持股「畸零股化」現象;質言之,這減資結果的實收資本100元發行股數10股,雖亦非構成「股東不滿二人」,即公司法第315條之法定解散事由,但在減資計畫原本預期「剩10股,而僅股東1人持有5股,其餘股東全數都屬畸零股」之提案,在股份不可分性的設計下,打破經濟部90年8月8日商字第09002168930號函釋所指摘「按公司法第168條第1項……股東所持股份係為特別股或為普通股,則非所問。又依本部66年2月11日商03910號函釋規定略以:『股份有限公司之資本,應分為股份,每股金額應歸一律,故一股為資本構成之最小單位……』,是以,依股東所持股份比例減少應以一股為計算單位」的大原則,思索如此減資動機,實令人費解。
🗒全文請見:減資決議與驅逐股東濫權效之爭議/廖大穎(東海大學法律學院教授),裁判時報第10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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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台灣的軟體業不強? ]
我寫這樣的文章,或許會冒犯很多軟體業的前輩,因為我並不是從這個領域出身的,對於某些狀況的理解可能有所謬誤。我也不過開了一個小公司,卻膽敢對前輩的公司指指點點。但我身處於這個產業當中,我很期待這個產業可以茁壯,所以非關心這個問題不可。我也很期待我的文章能達到拋磚引玉的效果,得到前輩的指教,甚至一起構思如何開創新局。
台灣的軟體產業強不強? 就2019的政府統計數據來說,台灣的軟體產業總產值為三千八百億(資訊服務業936億,程式設計業2867億),資訊電子製造業的產值是七點二兆。從市值來比較,半導體製造業最大的公司台積電市值11.75兆,資訊服務業最大的公司精誠資訊市值222億,相差了五百二十八倍。台灣程式設計業最大的公司是訊連,市值是94億,是台積電的一千兩百五十分之一大。軟體公司不大是因為行業特性的關係嗎? 肯定不是,全世界最大的軟體公司是微軟,市值是1.63兆美金,是台積電的四倍。從這樣的數據看起來,說台灣的軟體業不強應該是個客觀的事實。
為什麼用市值的高低來衡量公司強不強呢? 一、這是公開可查的資訊,調查比較容易,資訊也比較容易驗證。相較之下,新創公司的估值就是個非常難查證的神祕數字。二、市值對一個公司經營者來說,代表了公司可支配的資源。公司經營的核心關鍵,在於獲取資源,還有資源的交換、轉換。有越多的資源,就可以做越多的事情。一個市值高,本益比(Price to earning, P/E ratio)高的公司比較可以去併購一個本益比低的公司,倒過來做,很困難。三、我才疏學淺,沒有真的學過怎麼評比軟體公司,姑且先用這個標準來立論。
從國際大廠競相在台設立研發中心,擴大攬才規模就可以知道,台灣明明就有很多優秀的程式設計人才,為什麼軟體業不強呢 ? 我分享自己身處軟體業,觀察到的台灣軟體業的幾個現象。
1. 台灣市場對於軟體及服務定價過低,而且人才過度充沛。從需求面來說,因為定價低,所以客戶很喜歡要求廠商客製化。從供給面來說,因為台灣有足夠的人才,所以可以接受客戶各式各樣客製化的要求。這是軟體業最慘的一種賺錢方式,也就是不斷地接客製化的專案。客製化的專案賺錢是線性的,公司要多賺錢,一定得要多請工程師,因此公司很難長到很大的規模。相對來說,投資人比較不喜歡這樣勞力密集的公司。以精誠為例,2019年稅後淨利18億,目前市值222億,本益比是12,而台積電的本益比是34,微軟的本益比則是37。高度客製化的要求讓台灣的軟體市場非常破碎。我舉醫療資訊系統為例。台灣的醫療資訊系統市場非常的畸形,醫院通常都是用自己寫的醫療資訊系統。台大、長庚都是如此,榮總體系的醫院甚至都還不是用同一套系統,台北榮總、台中榮總、高雄榮總都各自寫了一套。醫院都自幹了,廠商有甚麼生存空間? 為什麼醫院可以自己寫呢? 因為台灣有太多CP值高的工程師了。美國的醫療資訊市場完全是個不同的樣貌,基本上是被兩家巨型公司Cerner以及Epic瓜分。台灣的診所資訊系統市場是另外一種畸形。診所不會想要自己請工程師來寫資訊系統,但是也不想付太多錢。診所的資訊系統一年只收費兩萬多元。這價格實在是誇張到一種欲哭無淚的境界。所以西醫資訊系統的市場大概養了三個比較大的公司,牙醫資訊系統的市場大概也養了三個比較大的公司。因為可以賺的錢實在是不多,所以這些公司也都不大,資本額最大的大概是五千萬,小的大概是五百萬。能賺的錢不多,程式的設計自然也很難跟得上時代,所以,診間的程式都還停留在十幾年前Visual Basic 寫出來的藍底白字的版本。講到這裡,我的感想真的只有一個慘字可以形容。
2. 軟體的包裝跟行銷、以及授權談判都至為關鍵。因為台灣的軟體市場實在是不怎麼妙,也很少公司有產品銷售到海外市場的經驗,所以產品設計、行銷、以及商業開發的人才都不多,於是造成了一個惡性循環,因為做不出很強的產品,所以只能透過高度客製化的服務來滿足客戶,就了就完全喪失做出可以行銷世界的產品的能力了。台灣可能有足夠的工程師一起做出一套很強的產品,偏偏這些工程師都是一個一個地在幫個別的客戶做客製化服務。
3. 講起台灣軟體創業成功的案例,真的是少得可憐,所以投資人興趣也不是很大。我跟資工的人討論起台灣軟體創業成功的案例,趨勢科技總是第一個被提起。趨勢科技的市值是兩千四百億台幣,是亞洲最大的純軟體公司。可是,趨勢科技是在美國洛杉磯創立,總部在日本,股票在東京證券交易所掛牌交易的公司啊。訊連就真的是台灣土生土長的軟體公司了,但跟趨勢比起來實在是小非常多,而且創業也是二十四年前的事情了。過去這二十年來,台灣的軟體創業出現了非常大的斷層,在二十世紀末網路科技快速崛起時,曾經有過資迅人以及網勁這兩個公司。資迅人像是煙火一般,快速崛起也快速殞落,曾經從英特爾、高盛、花旗等大公司募集將近七億元的資金,卻在創業六年後跟著網路泡沫化一起消失了。網勁沒有這麼絢麗的歷史,也撐得比較久一些,但終究在2014年也停止營運。軟體創業成功的例子不多的狀況下,投資人對這個產業自然不會有太大的興趣。這又成了另一個惡性循環,投資人不願意支持,沒有足夠的資金可以組建頂尖的團隊來做產品研發,當然也產生不了成功的公司。別誤會,我不是在怪投資人。我現在也開始逐漸換位思考,想像一下如果我是投資人,我敢不敢投台灣的軟體公司。說實話,我自己會很猶豫。如果台灣軟體新創成功案例很多的話,那投資人真的沒甚麼好猶豫的。這是現實。
4. 台灣政府對於推動軟體產業發展的政策好像還不是很夠力。政府想要幫忙軟體業已經很久了,民國六十八年的時候就成立了一個資訊工業策進會,也就是大家耳熟能詳的資策會。資策會對於推動台灣軟體產業發展似乎成效不彰,當然也受到了各界批評。比如說曾任資策會副執行長的王可言砲轟資策會的酬庸文化,說資策會裡的領導人普遍缺乏帶領台灣軟體服務產業取得國際競爭力發展的熱忱。或是義美的高志明總經理批評資策會壟斷政府資源,優先掌握政府軟體專案的資訊,與民爭利。我對於資策會的這些批評因為沒有第一手的經驗和資訊,不確定該如何看待。但是資策會的員工有一千八百人,遠超過除了精誠(員工人數三千)之外其他的軟體公司,這件事情我真的想不透。如果資策會對於推動台灣軟體產業的發展不夠力的話,那就不要再投入那麼多的資源在這了吧,可以想點別的辦法呀。資策會裡面許多的軟體工程師釋出之後,多創立一些公司,或許還更能帶動軟體產業的發展。經濟部工業局為了推動軟體產業發展,也曾經規劃”軟體工業五年計畫”,這個計畫總共執行了兩期,從1993到2002年,這個計畫獎勵性質多過補助,但對於推動軟體公司上市櫃扮演了重要的角色,精業於1995年上市,凌群、友立、資通於2001年上市,昱泉於2002年上市。這對於軟體業來說似乎是個輝煌的年代。但,時至今日,在台灣軟體公司的市值還是遠遠低於電子製造業。
那台灣的軟體業,要怎樣才能變強呢? 我覺得要期待整個生態系都變好,大家一起成功是緣木求魚。我覺得有一家新創公司非常成功之後,就有機會打破我上述的種種惡性循環。我這樣想的原因是,我認為這跟拓荒一樣,要期待一片荒野全被整成好走的步道,不如期待一個拓荒者走出一條路讓大家跟。一個新創公司獲得巨大成功之後,這個公司的人才帶著成功的經驗再去創造或是協助其他的公司,像是當年PayPal mafia一樣。有了幾個公司成功之後,投資人對於軟體業有信心了,比較願意做早期高風險的投資,進一步提高軟體新創公司成功的機會。這樣就會有正向循環了。
不過問題回來了,軟體新創公司該怎麼得到巨大的成功呢? 我要給答案資格還不夠,因為我的公司還沒有獲得巨大的成功,但我的策略是這樣的:
1) 挑戰困難的問題,因為消費的根本在於花錢解結問題,問題越大越困難,客戶越是願意花錢去解決這個問題。困難的問題不見得一定很大,但是需要有能力的人花心思才有辦法好好解決。困難的問題本身就造成了一個很重要的競爭壁壘。
2) 組成頂尖的團隊。困難的問題,只有頂尖的人才才能解決。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人才的問題。遇到好的人才,我一定是用盡所有辦法,死纏爛打的也要請他加入團隊。我曾經等過兩年,才說服了一個非常稀有的人才全職加入團隊。雲象的人才素質非常高,絕對不輸台灣頂尖的大公司,這是連之前在聯發科擔任高級主管的同仁都認同的。因為我們有了很強的團隊,我們才有辦法挑戰一些世界級的問題。比如說骨髓抹片的AI分類計數,或是超高解析度(目前記錄是六億兩千五百萬畫素)影像的AI計算。
3) 找到志同道合的投資人。或許是我運氣好,也或許是我選擇得很嚴格,我找到了充分認同我對於公司發展方向的規劃,並且充分信任我,支持我的投資人。雲象股票的價格,雖然跟美國以及日本相比還是有一段落差,但是就台灣的新創而言是很高的,要找到願意投資我們的投資人並不簡單。但是一旦找到了,我們的合作非常的愉快,雲象也不斷地締造佳績。這是非常好的正向循環。
4) 學習和學界以及政府合作。因為台灣的投資氛圍不好,軟體新創公司必須要想盡辦法從各處或獲取資源。我為了人才的培育以及獲得,曾經到成大去教了AI。這讓我有機會介紹雲象給還沒有畢業的同學認識,在他們被大公司搶走前,吸引他們來雲象實習。我兩年前播的種,現在竟然收成了,有一位我當年教過的同學,到台大資工念完碩士之後,到雲象任職。我很開心,因為他是同一批面試的候選人裡面表現最好的。我覺得這是學界跟業界合作一個非常好的示範。我也還在嘗試在學界找到兼任的教職,持續這樣的合作模式。政府其實一直都在推動產業發展,雖然有些政策可能不見得合適,但只要能得到些許的支持,對公司的發展都會很有幫助。我們得到經濟部技術處以及台北市產發局的補助之後,計畫執行單位還協助連結其他的資源,這對公司來說是非常寶貴的,因為這些資源並不是我們平常接觸的到的,也為了我們帶來了新的效益。
以上,是我回顧雲象發展至今,覺得對我們來說有用的策略。我們還在持續努力當中,期許雲象能成為台灣軟體創業成功的典範之一,為台灣軟體業的發展盡一份心力。台灣的軟體產業環境好,裡面所有的公司才會跟著一起好。我很希望,在未來,台灣的軟體人才畢業後的第一志願,是台灣的軟體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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