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巴黎一千零一夜 - 女王蜂(菁英)|
*家長會
幫女兒註冊那天,我拿到二份內容差不多的宣傳單,都說是要歡迎新生入學、要介紹學校環境⋯等的家長會活動。怎麼一個學校會有二個家長會呢?原來一個是左派家長會,一個是右派家長會。政治傾向偏左的小巴黎市中心,總體人數以左派家長會為多,而女兒學校因為地緣關係,則是右派家長會強大。
開學的第一個和第二個星期,我和外子兩人就在輪流跑學校參加各種家長座談會、學校簡介等等的活動,我這個永遠的新手媽媽似乎也跟著女兒在適應學校。有一天當我和外子一起出席班級家長會的時候,手邊一直傳來要填寫的資料。看到有二個家長會的資料要填,我就跟外子說:「我填左派家長會,你填右派家長會,這樣我們兩邊訊息都會有。」好一個偷吃步的想法,但是我沒想到的是,我們竟然填相反了,最後我這個政治立場偏左的,卻成了右派家長代表。
成為女兒班上的家長代表後,我就被加入一個超多人的what‘s app對話群組。被加入之後,群組始終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訊息,讓我懷疑自己是不是有按「加入」。當初願意當家長代表就是為了獲得更多的訊息,手機簡訊當然也不能錯過啊!
結果一直到二個星期後,開期初家長會當天的下午五點,手機「叮咚」傳來一個訊息聲,然後三秒內批哩啪啦的又一堆的訊息叮咚叮咚的傳來。我點開手機螢幕一看,始終無聲無息的家長會群組傳來會長的訊息說:「請大家不要忘記等一下六點的家長代表大會!」會長的訊息後面是一堆家長秒回覆的「好的,謝謝!」、「在路上」、「一會兒見」⋯⋯等。而會長訊息中最經典的一句是「還沒有繳會費的家長不要忘記繳喔!我們現場有刷卡機。」什麼?!!!家長會還有刷卡機?外子聽了忍不住驚呼大笑。嘿咩,就資本主義大右派的家長會啊!
五點收到訊息,我趕緊把手邊工作交待一下,就奪門而出搭地鐵到女兒的學校。學校禮堂入口的大門只開一側,這樣每個入場的家長代表都得要先付會費才得以入場。外子後來還問我家長會用的不會是最先進的觸控式刷卡機吧?是的沒錯,就是觸控式刷卡機,刷完還會自動發一封訊息含收據證明到手機裡。
女兒的學校含國高中和預備班一共七個年級,一班左派家長會代表2位,右派家長會代表2位,全部加起來有幾百個家長。大家入座後沒多久就在六點整準時開始,由學校代表開始說話,然後是家長會會長,可以感覺得到是一個人數眾多但極有效率的團體。
我運氣很好,很快就和女兒班上另一位代表媽媽相認,兩人就坐在一起聊了聊。沒想到女兒同學媽媽問我:「妳女兒都幾點睡覺?」、「妳女兒英文好嗎?」、「妳女兒平均成績幾分?」除了幾點睡覺,其他的問題都讓我有些尷尬。我不知道女兒會不會希望我把她的成績告訴別人?我也不知道和別人討論小孩成績的意義是什麼。二個家長相見,我以為該聊些「孩子有沒有學習興趣?」或「課程內容是否適當?」這類的話題。
事實證明我好天真好傻啊!在這種升學主義的菁英學校,成績分數才是最重要的。後來我才了解家長會的主要目的之一,就是監督老師在打分數時是否公允,一切都是成績啊!
好吧,我花點時間來解釋我們家長代表要做什麼,根據我在會議中聽到的是,我們要和左派家長會分工,聯絡班上每個家長,電訪他們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然後再和女兒班上導師面談。每學期的期末要參加班級期末會議,同時還要登記女兒班上同學的各科成績,最後總結整理一份會議紀錄,一學年三次上繳家長會。
這個紀錄是要做什麼呢?是這樣的,法國高等教育的申請入學,除了看高中畢業會考成績,還會看平常成績。舉例來說,某人高中畢業會考成績非常優秀,但不小心生物這一門考試凸槌。雖然生物成績凸槌拉低畢業會考的平均分數,但瑕不掩瑜,高等院校參考平日在學校的成績就可以了解生物的低分是一個意外,對學生學校的分發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所以就像我家爸爸非常在乎的,女兒平日裡學校的考試成績一次都不能失誤也不能隨便,因為平常成績非常重要。
但是每個學校每個老師都不一樣,怎麼能規範他們打分的標準?有的老師打分數都特別高,有的分數給的很嚴格,這樣不是很不公平嗎?對啊,所以才要我們這些家長做第三方監督,先紀錄每個班級的成績,再和其他班級和不同老師之間的成績重複比對,這樣很明顯的就會發現哪個老師給分過低,那個老師給分過高。
所以身為家長代表,的確可以獲得很多資訊,比如說班上成績的排名(法國一般沒有排名),孩子班上成績在同年級的排名,還有哪家孩子怎樣、哪個老師怎樣⋯⋯之類的無敵數據資料!所以女兒學校的家長代表們,是一群各個都是女王蜂的女人,是一群超級在意孩子成績、孩子高等院校分發和孩子未來的群體。像我這種歹竹廢柴型自由派的媽媽,家長代表之路看起來困難重重啊!
那天下午六點的會議,大部分的媽媽都剛從辦公室風塵僕僕的趕來,原來這些肩背香奈兒黑色菱格紋包或手提鉑金的女人們並不是在家閒閒沒事做的貴婦,她們多是公司高層或高管。後來分年級帶開討論,大家圍成了一小圈,這些女王蜂媽媽們都非常積極地擠在年級負責人身邊,我根本連第三排都擠不進去。
開完會回家的當天晚上,我就做惡夢了,夢中我要跟那些女王蜂一起搶蔡依林演唱會的門票,然後我怎麼都搶不到!第二天早上起床,我頭痛肚子痛了一整天。
隔天下午又是五六點的時刻,我收到家長會長寄給我和另一位班代媽媽的email,其中包含6個附加檔案,有女兒班上所有家長、老師的聯絡資料和會議紀錄格式、問卷說明書等等。我上班中點開一看,媽呀,每個都和法國政府標案的文件一樣格式化又有條理!
*準備
我來法國念書的時候,已經在台灣拿到大學文憑,是直接插班法國藝術學院四年級,後來很快拿到碩士文憑,進入碩士後研究。原本已經申請了索邦大學的博士班,後來因為懷孕生子而決定放棄。因此我在法語的字彙上,專業領域比日常生活還要擅長,我在女兒出生沒多久就和外子合寫了一本我們領域的專業法文書籍。而讀書時專注於追求學問,我日常生活的基礎用語都非常不好,曾經當了好幾年的生活法語白癡。
所以我隨著女兒的成長,才開始學習法語的生活用語,累積許多不同的法語生活字彙,比如說嬰兒時期的尿布、餵奶、拍打嗝(拜託,這一般留學生哪會知道?語言班也不會教),後來上幼稚園的小班、中班和大班還有學校裡各種人員的職稱(法文裡稱老師的字就好多個)。再後來法國小學的年級也不是像我們用1、2、3、4、5這樣在計算,而是CP、CE1、CE2、CM1、CM2,我每年也隨著女兒的成長,增進了許多的法文學校專有字彙。
現在到了國中,又出現了一堆專有的字彙。我拿到家長會長寄來的六個電子檔案後,為了讓自己的心定,不要再徬徨緊張,就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好好閱讀檔案中的「所有細節」,像我平常在做法國政府標案一樣逐字逐句閱讀,不會的字查字典再上網找資料看看到底是什麼。
我在家長會中聽得模模糊糊的流程,看完這些資料後,大概稍微有個「期末會議」的雛型了。基本上每學期三次的期末會議是學校年級主任主持,各科老師針對班級發表學期看法,然後左右兩派家長代表提出問題意見,班上學生代表也提出問題意見。而我們家長代表就要做會議紀錄,把每個參與者說的話都記錄下來。
後來在和家人聚餐時,遇到也是女王蜂媽媽的妯娌和大姑,我趕緊請教一下當家長代表的流程和細節:按照學校右派家長會說的,要一一打電話給家長們、要登記學生分數、要向老師和校方反應家長們的意見⋯等等。沒想到有五個孩子,幾乎每年都是家長代表的大姑跟我說:「不用,妳千萬什麼都別做!」
什麼?什麼都別做?五個孩子都非常優秀,曾經就讀很好的公、私立學校,大姑說:「學校老師可是很愛面子又敏感的,妳代其他家長反應問題,老師只會記得妳,到時候倒霉的是妳的小孩。」好險我只是個「副」家長代表,當個助理就好。大姑說:「那就更好了,妳就更是什麼都不用做,去聽老師給每個學生打分數和做紀錄會議就好了。其他就交給另外那位正式家長代表,妳什麼都不用管。」
聽完大姑的話,我心裡鬆了口氣,看來我的工作是個涼差,可以輕鬆打混過去。不過後來WhatsApp群組偶爾會有家長會長的訊息,如果這則訊息是10:12發出,大概會有十多個媽媽在同一分鐘內秒回「收到!」,接下來10:13、10:14又一堆迅速回復「沒問題!」,大概不到幾分鐘事情就確認完畢,沒有聊天、不拖泥帶水。我是新手女王蜂媽媽,看到訊息思考一下再檢查文法拼音,差不多可以在收到訊息三分鐘後10:15回復。
某次我把家長會群組的訊息秀給外子看,沒想到他看完後跟我說:「妳千萬不要以為妳跟這群人可以裝傻不懂,妳要是像個弱者,就會被當笨蛋排擠。」嚇?我大姑不是這樣說的呀!那我到底要怎樣?像大姑說的電電就好?還是外子說的不能示弱?
這段時間,我每天都在緊張,面對這麼多的女王蜂媽媽,她們看起來每個都大我十歲,每個都精明幹練做事極有效率,加上外在的行頭,根本就是我大姊啊!但她們又不是我大姊,她們不會照顧我,相反地,如果我無法跟她們一樣有著極強的戰鬥力,就會被自然淘汰。在被淘汰和存活之間,身為一個媽媽,我只能選擇後者,讓自己也變成一個女王蜂媽媽!
待續
幼稚園入學註冊證英文 在 喬寶寶 Qbobo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We are Hongkonger too😍
Jeffery Andrews (Jeff),今年30歲,是香港第一位印度裔註冊社工。
無立錐之地
他的家族於1975年來港,從此落地生根,直至他,已經是第三代。Jeff在香港出生,小時住九龍,小學唸專為少數族裔而設的深水埗李鄭屋官立小學,學校第一語言是英文,第二語言可以選印度語、巴基斯坦語或中文。身為印度人的他,卻放棄學習自己國家的語言,選擇學中文。Jeff說,父親覺得他們「以後都會留係香港發展」。
地道方言如「佢哋唔參我玩」、「收陀地」、「放飛機」他全部都識,他跟好多香港人一樣喜歡街頭小吃,自言「唔食得辣」。中學時會去球場「跟隊」踢波,上Youtube聽Beyond,為了唱好Beyond的歌,Jeff曾用兩星期時間日日夜夜上YouTube,將歌詞的每一個字,每一個音,用拼音寫下努力背誦。久而久之,才練得一口流利廣東話。
在香港謀生,不懂讀寫中文等於自廢武功。2004年前,政府更硬性規定少數族裔學童必須入讀特定學校。Jeff在小學足足學了六年中文,卻不足以應付日常生活,原來學校教的中文只是幼稚園程度。再加上政策規定少數族裔學校,中一後以學英文及法文為第一、第二語言,學生失去學中文機會,這令一心打算在香港發展的Jeff大叫無奈:「就算過到會考,唔識中文都考唔到大學。」
Jeff指,身邊有不少朋友想做警察,消防員,但因中文差而無法報考,被逼做看更、做地盤或領綜緩,更差的是加入黑社會,「我地中五之後係無路行」Jeff嘆道。他身邊不少同學在中三已經輟學加入黑社會,更嘲笑仍在唸書的Jeff:「你讀多兩年之後都會搵我哋!」
一如朋友所料,兩年後Jeff 會考只有兩科合格,隨即加入成為其中一份子。墮落兩年,Jeff因偷竊及打交被捕,被扣押12小時。Jeff指自己一入警署已經後悔,即時致電黑社會兄弟, 誰知所謂兄弟,個個「放飛機」。只有一直跟進自己的社工,融樂會前總幹事王惠芬(Fermi)前來保釋。之後兩個月,Fermi更為他各處奔波,找來多封求情信,最終Jeff被判緩刑,無需入獄及留案底。
兩個女人 讓他站起來
Jeff輾轉來到重慶大廈樓上的基督教勵行會做個案工作員,他坦言一開始時十分抗拒,說自己「好驚重慶大廈!」初時工作主要是協助難民尋找居所,並為他們提供一日三餐,這培養了Jeff對弱小的關注。但令他最無奈的是接觸敏感個案時,往往被一句「你唔係社工,我唔可以透露」為由拒絕。當時25歲的Jeff,才立志要成為社工。
但會考只有2分,加上中文讀寫有困難,要讀一個社工課程談何容易呢?此時Fermi再次為他解決困境,為他找到一個明愛專上學院副學士課程,校方同意以其他科代替中文科,他和另外兩名少數族裔朋友才順利入學。Jeff一再提到Fermi對他的恩情,更指Fermi是他第二個媽媽。
姍姍來遲的畢業證書
而Jeff親生媽媽對他影響更深。他憶起母親時眼帶淚 光,語速亦變得緩慢,因為母親在去年中病逝,看不到看他成為社工。Jeff指「媽咪係一個social worker」,只要別人有困難,一定盡力去幫。在墮落的兩年間,他與家人關係很差,媽媽對更認為他沒有未來,直至他立志修讀社工課程時才改觀。在四年半工讀期間,Jeff 試過因無錢交學費,而不能考試,幸得母親將家中的金飾典當,才可繼續學業。媽媽在臨終前更叮嚀Jeff,「一定要繼續去幫窮人」。1月26日是Jeff的畢業禮,恰巧亦是媽媽的生忌,他最想對天上的媽媽說,「Because of you,I am here today.」亦立志延續母親的遺願。
千里之行,始於足下
2015年Jeff步入30歲,或者在30歲才開展事業,才找到立足於香港的位置,比一般人來得遲。但所謂千里之行,始於足下,Jeff計劃重新學習中文,提升閱讀、書寫能力,亦希望在兩年後修讀學位課程。身受教育種族隔離政策之苦的他,又指少數族裔一直盡力適應香港社會,但都不得要領,比較著名印度人只有藝人喬寶寶,而最能克服語言障礙的代表,就是一直在主流學校讀書的利君雅,「利君雅係好辛苦,跌低咗好多次先成為記者」,他對利君雅的毅力讚口不絕,亦咬牙切齒地指「我以後一定會送仔女去local school」學中文。
來源: http://www.symedialab.org.hk/talk/三十而立-香港首名印裔社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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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 is when the other person's happiness is more important than your own. We are Hongkongers too ,the only different is skin colour!
Jeffery Andrews (Jeff),今年30歲,是香港第一位印度裔註冊社工。
無立錐之地
他的家族於1975年來港,從此落地生根,直至他,已經是第三代。Jeff在香港出生,小時住九龍,小學唸專為少數族裔而設的深水埗李鄭屋官立小學,學校第一語言是英文,第二語言可以選印度語、巴基斯坦語或中文。身為印度人的他,卻放棄學習自己國家的語言,選擇學中文。Jeff說,父親覺得他們「以後都會留係香港發展」。
地道方言如「佢哋唔參我玩」、「收陀地」、「放飛機」他全部都識,他跟好多香港人一樣喜歡街頭小吃,自言「唔食得辣」。中學時會去球場「跟隊」踢波,上Youtube聽Beyond,為了唱好Beyond的歌,Jeff曾用兩星期時間日日夜夜上YouTube,將歌詞的每一個字,每一個音,用拼音寫下努力背誦。久而久之,才練得一口流利廣東話。
在香港謀生,不懂讀寫中文等於自廢武功。2004年前,政府更硬性規定少數族裔學童必須入讀特定學校。Jeff在小學足足學了六年中文,卻不足以應付日常生活,原來學校教的中文只是幼稚園程度。再加上政策規定少數族裔學校,中一後以學英文及法文為第一、第二語言,學生失去學中文機會,這令一心打算在香港發展的Jeff大叫無奈:「就算過到會考,唔識中文都考唔到大學。」
Jeff指,身邊有不少朋友想做警察,消防員,但因中文差而無法報考,被逼做看更、做地盤或領綜緩,更差的是加入黑社會,「我地中五之後係無路行」Jeff嘆道。他身邊不少同學在中三已經輟學加入黑社會,更嘲笑仍在唸書的Jeff:「你讀多兩年之後都會搵我哋!」
一如朋友所料,兩年後Jeff 會考只有兩科合格,隨即加入成為其中一份子。墮落兩年,Jeff因偷竊及打交被捕,被扣押12小時。Jeff指自己一入警署已經後悔,即時致電黑社會兄弟, 誰知所謂兄弟,個個「放飛機」。只有一直跟進自己的社工,融樂會前總幹事王惠芬(Fermi)前來保釋。之後兩個月,Fermi更為他各處奔波,找來多封求情信,最終Jeff被判緩刑,無需入獄及留案底。
兩個女人 讓他站起來
Jeff輾轉來到重慶大廈樓上的基督教勵行會做個案工作員,他坦言一開始時十分抗拒,說自己「好驚重慶大廈!」初時工作主要是協助難民尋找居所,並為他們提供一日三餐,這培養了Jeff對弱小的關注。但令他最無奈的是接觸敏感個案時,往往被一句「你唔係社工,我唔可以透露」為由拒絕。當時25歲的Jeff,才立志要成為社工。
但會考只有2分,加上中文讀寫有困難,要讀一個社工課程談何容易呢?此時Fermi再次為他解決困境,為他找到一個明愛專上學院副學士課程,校方同意以其他科代替中文科,他和另外兩名少數族裔朋友才順利入學。Jeff一再提到Fermi對他的恩情,更指Fermi是他第二個媽媽。
姍姍來遲的畢業證書
而Jeff親生媽媽對他影響更深。他憶起母親時眼帶淚 光,語速亦變得緩慢,因為母親在去年中病逝,看不到看他成為社工。Jeff指「媽咪係一個social worker」,只要別人有困難,一定盡力去幫。在墮落的兩年間,他與家人關係很差,媽媽對更認為他沒有未來,直至他立志修讀社工課程時才改觀。在四年半工讀期間,Jeff 試過因無錢交學費,而不能考試,幸得母親將家中的金飾典當,才可繼續學業。媽媽在臨終前更叮嚀Jeff,「一定要繼續去幫窮人」。1月26日是Jeff的畢業禮,恰巧亦是媽媽的生忌,他最想對天上的媽媽說,「Because of you,I am here today.」亦立志延續母親的遺願。
千里之行,始於足下
2015年Jeff步入30歲,或者在30歲才開展事業,才找到立足於香港的位置,比一般人來得遲。但所謂千里之行,始於足下,Jeff計劃重新學習中文,提升閱讀、書寫能力,亦希望在兩年後修讀學位課程。身受教育種族隔離政策之苦的他,又指少數族裔一直盡力適應香港社會,但都不得要領,比較著名印度人只有藝人喬寶寶,而最能克服語言障礙的代表,就是一直在主流學校讀書的利君雅,「利君雅係好辛苦,跌低咗好多次先成為記者」,他對利君雅的毅力讚口不絕,亦咬牙切齒地指「我以後一定會送仔女去local school」學中文。
來源: http://www.symedialab.org.hk/talk/三十而立-香港首名印裔社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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