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OOXX】
〈劉秀枝醫師的 #正面思考〉:
‧我是無足輕重的小女兒,#但沒人注意就能擁有充分自由
‧我沒才藝,#但我有許多多才多藝的朋友
‧我老了,#但我老得自在有活力
‧我長得不漂亮,#但我聲音好聽
‧……
上週六(3月13日)參加的一場新書活動,是我所遇過最最快樂活力的分享會。
上面這段正面思考,不只是劉醫師在現場的分享,更是貫穿她的新書《你怎麼看待老年,它就怎麼回應你》的重要觀念。
台灣失智症權威劉秀枝醫師又出了新書:《你怎麼看待老年,它就怎麼回應你》。作者七十三歲,而分享會現場來賓平均也是美少女、帥少男的年紀,竟然像高中社團發表會一樣歡樂無限,笑聲不斷。
是作者的樂觀感染了大家?還是大家的樂觀相互傳染?我想都有。
在現場歡喜年齡變成國小低年級生級別的我,心裡偷偷汗顏,但又羨慕。
自己常常這裡痠那裡痛,前幾天還轉脖子運動結果竟然扭到!而環顧現場,有劉醫師每週固定打高爾夫球的朋友、固定健行的同伴、固定唱英文KTV課的老師和同學、固定上寫作班的夥伴,每週固定回榮總參加醫學病例討論會的她,榮總的同事也到場……每個人都活力無限哪。
令我印象極深的是,台北榮總醫學研究部的特約研究員沈弘德教授,身穿一件亮紅色外套亮麗開講(如照片),她興奮地說劉醫師像是「點亮她人生的仙女棒」。她的前半生就是專注研究研究再研究。但如今她跟朋友唱歌、健行、聚餐,更穿上了人生第一件亮色系的衣服,就是劉醫師的朋友送的。
我的爸媽都不在了,如果在,我一定會把劉醫師的書推給他們看,而且內文的字特別做得很大顆,看起來清楚又舒適,相信我爸不用再拿放大鏡,也很容易讀。
但我會推給我的姊姊們,大我許多歲的姊姊已面向老年(姊,老是很美的事:你怎麼看待老年,它就怎麼回應你XD)。
還有,自己超前部署:心境,會影響你怎麼做;你怎麼做,又將影響你的心理和身體健康。
與疾病共存,跟知識同在,和活力同生!
(6)
扭斷脖子英文 在 陳煩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情敵勸退師》第四集
第一集: shorturl.at/lmLX6
Zoe看陳文進神色怪異,便問道:「是誰呀?」
「酒店職員說有些事要我到大堂確認一下,我很快回來。」
「那麼奇怪?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 !」
Zoe被陳文進的反應嚇了一跳,原本正在穿鞋的動作也如同空氣的流動一樣,驀地靜止了。
「又不是大事……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在這裡等我吧。」陳文進補上一句之後便匆匆走了。
大堂的升降機甫一打開,陳文進已經看見思思單薄的身影,快要淹沒在人來人往的酒店大堂裡面,他焦躁地說:「你怎麼來了?」
思思沒有答話,只是一頭栽進陳文進的懷裡,她聞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水氣味,那是最壞的預兆,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讓步了。
「到底發生甚麼事?你別嚇我呀!」陳文進按著思思的肩,著急地察看她的神色。
「你電話又不接,訊息又不回……」思思抬起頭,淚眼汪汪地直視著陳文進的眼睛:「我不想把你還給她。」
陳文進安撫她:「你別亂想,來,我替你租酒店住一個晚上,明天你先回香港等我──」
「我已經等了那麼久,不想再等下去了!」思思堅持:「我不要回去,我要你現在就跟我一起走!」
陳文進最受不住女人的眼淚,他一邊手忙腳亂地安撫思思,一邊迴避四周投來的異樣目光,他感到有一雙炙熱的眼睛穿過人群,定定地注視著他……
果然一抬頭,就對上了Zoe哀戚的眼眸。
縱然Zoe早就知道他有外遇,可是如今眼睜睜看著他們抱在一起的情景,她還是頭皮發麻,渾身發軟,雙腳像被釘子緊緊釘在地上似得動彈不得。
陳文進慌忙地放開思思,他的雙手像多餘的配件一樣不知該往哪裡放。
「這樣正好,我們索性三口六面說清楚。」思思理直氣壯地道:「既然他已經說了分手,你就不要再死纏爛打吧。」
Zoe還是定定地佇在原地,她的眼神失焦,像一具石化的人像。她從來都不擅長與人相爭,讀書時爭不了升學學位,在公司敵不過人事鬥爭,她只求和陳文進過點無風無浪的平凡日子,可是如今她的世界卻翻起了狂風暴雨。
時間一分一秒地溜走,酒店大堂仍舊人來人往,世界依然如常運作,並沒有因為誰的愛恨而凝滯半分。
良久,Zoe終於緩緩地吐出一句:「她真的比我好嗎?」
在旅行之前,陳文進曾經感慨與思思相逢恨晚,他也以為跟Zoe的感情已經平淡如水,儼如雞肋,可是如今夾在Zoe和思思中間,他卻無法決斷地作出選擇。
思思毫不退讓:「你不要丟人現眼了好嗎?為甚麼非要他說出口──」
「夠了!」
思思和Zoe都被陳文進嚇得怔住了,他竟然一聲不響,轉身走出酒店,留下Zoe和思思留在原地,相對無言。
陳文進在夜色漸濃的東京街頭漫無目的地遊走,他感到心煩氣躁,內疚感像一群噬人的蟻,傾巢而出,爬滿他全身。
走著走著,一個衣著撩人的女人遞給他一張傳單,陳文進借著滿街的霓虹,瞇起眼睛讀著傳單,還未對焦得來,那女人已經哄到他耳邊說了幾句呢喃軟語,別的都聽不明白,卻清清楚楚聽見一個英文字──Casino。
忘憂的方法有千百種,有的人會借酒,有的人會選擇大被蓋過頭,也有的人會呼朋喚伴,作樂尋歡,而陳文進的習慣是去賭上兩手。
隨著派傳單的女郎走了一小段路,拐進了橫街,來到一家店前。一腳踏進去,只見裡頭是俱樂部似的裝潢,陳文進困惑地打量四周,而那女郎已扭著腰肢走到後門,含笑向他招手。
陳文進又隨她穿過門簾,走下一條嘎嘎作響的窄長階梯,原來地面之下,別有洞天。地窖場地有限,只放得下幾張賭桌,每張桌子也圍了三三兩兩的賭客,陳文進逛了一圈摸清環境後,便挑了一張百家樂的桌子坐下,只因那個束著馬尾、大學生模樣的女荷官,明顯是剛上任的新手。
戀愛也如一場賭博吧,人們費盡心思選擇對手,抵押上青春,換成回憶的籌碼,在人滿為患的賭桌上,祈求幸運會降臨到自己身上。
陳文進認為今夜的自己,就是那個幸運兒。他的手風極順,連續四場皆拿得天牌,惹得場內的賭客漸漸也靠過來圍觀。
當他連贏到第九場時,他的賭桌旁已經滿滿地圍了一圈人,而且圍觀的群眾都下注買他獲勝。眾人搖旗吶喊,贏了一場又一場,連本該不動聲色的荷官也面露難色,陳文進面前的籌碼已經堆成一座小山丘。
圍觀的人情緒高漲,有些本來只是小試牛刀的人,都紛紛大手筆地下注買他贏,陳文進見氣勢如虹,也就一口氣把桌上的一半籌碼推出去,現場氣氛被炒熱至前所未有的沸點。
然而賭博哪有長勝將軍可言?賭桌上出現了整夜首盤和局,雖然自己拿回了籌碼,但看見眾人剛才的氣勢頃刻減了大半,向來好勝的陳文進不服氣,這回一手就把面前所有的籌碼通通押上去。
荷官每發一張牌,他的心便彷彿要從嘴裡跳出來似的,可是在他反應過來之前,桌上的籌碼已經給荷官通通收起了。
陳文進被腎上腺素沖昏了頭,竟糊裡糊塗地簽了借單。
然而幾盤下來都是庄家連勝,本來為陳文進吶喊打氣的,都紛紛轉投陣營。陳文進生平最恨人看輕自己,他抵不過氣,偏偏要唱反調。
賭徒之所以走上絕路,是因為他們普遍都有一種機率謬誤,以為拋一枚硬幣,連續出現愈多次正面朝上,下次拋出正面的機率就會愈小,但是實際上,每次拋硬幣都是一次獨立的事件,拋出正面的機率永遠是二分之一,並不會因為過去的結果而增加或減少。
就如愛情一樣,儘管你接二連三愛錯了人,人人都安慰你明天會更好,但事實是誰也不能保證,你下一段戀情就能得到幸福。
想當然爾,陳文進輸光了又借,借來了又輸,待他的頭腦終於清醒過來以後,才發現自己已經欠下巨債了。
在兩個彪形大漢的看管下,陳文進縮著脖子坐在一旁,像一頭喪家之犬,剛才在賭桌上的豪放雄邁已完全不復見。
此時,一個男人推開辦公室的門逕自走了進來,還未坐下就道:「你要喝點甚麼嗎?天氣那麼熱,不注意補充水份不行呀。」
陳文進看他一副日本人的樣子,想不到竟然說出那麼流利的中文。
男人又道:「那個誰,給這位先生倒杯生啤!」
陳文進還是不敢貿然張聲,只是怯生生地看著男人,腦中不由自主地重播以往看過的日本黑道電影情節。
「好,說回正事,你欠我們的錢,打算怎樣還?」
陳文進說:「我現在身上沒那麼多現金……要不刷我的信用卡吧──」
「我們不收信用卡,日後警方查起上來,麻煩可就大了。」男人揚手道:「現金,我們只收現金。」
陳文進冒了一身的汗:「那……至少給我打個電話?」
陳文進因為在機場時被Charlotte盜去了手機,只能借用這裡的有線電話。他拿起話筒,第一時間想打給思思,只因這幾年來,他太清楚Zoe愛錢如命的個性,要是思思的話,一定能夠體諒他的處境。
可是舉起的手卻凝在半空,因為他這刻才發現,自己連思思的電話號碼也記不起來。相反,在智能電話尚未普及的年代,Zoe那個曾經令他心跳莫名的來電顯示,那個他後來天天都撥打的八位數字,那個他傳過數千數萬條短訊的號碼,在十多年後的今天,已經深深烙在他的腦海裡面。
原來愛一個人,身體會跨越時間,在無人觸碰得到的空間,永遠為她保留位置。
陳文進甩甩頭,他告訴自己,現在不是想這些東西的時候。握著話筒的手心經已汗濕一片,他伸手進褲袋拿紙巾擦汗時,找到了酒店的卡片,他靈機一觸──如果思思租下了房間等待他,也許只要打到酒店詢問一下,就能聯絡上她了。
果然經過一輪溝通,酒店替陳文進把電話接駁到思思房間。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陳文進早已急得滿頭大汗了。
「喂?」思思總算接聽了電話。
「是我,你現在身上有多少錢?」陳文進劈頭就問思思。
「你怎麼可以這樣一走了之?」
「你先答我!」
「一萬幾千吧,怎麼了?」
「那你海外提款也好,把我給你的卡透支也好,總之先把所有錢都提出來。」
思思開始緊張起來:「到底發生甚麼事?你現在在哪裡?」
「我……我賭輸了錢,數目有點大,所以……」
「你明明告訴我,當初常常去賭場是因為想見我,你明明答應過我,不會再踏入賭場半步--」
陳文進打斷她道:「現在不要說這些,你先照我的話去做。」
電話那頭沉默了,思思良久沒有回話。
「喂?你聽到嗎?」
思思冷冷地說:「你跟我爸是一樣的。」
「你說甚麼?」
「你們男人全都是一樣的。」思思的聲音裡夾雜著憤怒、哀傷和自嘲:「我只想有一個家,一個安穩的家,你明白嗎?」
陳文進連忙說:「我明白,我當然明白,但你先拿錢來好不好?」
「如果你連自己也顧不來,我也不奢望你能照顧我。」思思在掛線前最後說的話是:「你給我的所有東西,我會全部還給你。」
陳文進呆愣地掛上電話,如今,他只能指望一個人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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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斷脖子英文 在 職場裡的人類圖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職場媽媽的教養練習-4:是孩子的偶包,還是媽媽的?》
許多人描述5/1,一定不會省略「偶包」這個形容詞。家有5/1,我也不例外地和朋友描述過,我的小女兒,是個偶包一堆的孩子。
最近,卻發生了一件事,讓我對於「偶包」有了不一樣的換位領悟。起因是即將到來的萬聖節,aka職業婦女的年終nightmare,孩子該穿甚麼衣服、扮演何種怪物、要準備哪些糖果給班上的同學「trick or treat?」,每一年都讓我煩不勝煩,偏偏每一年,班上總會出現一兩個精雕細琢到足以參加cosplay的角色,收到老師回傳的照片,使我徹底被人情世故打敗,感覺自己活像個殘廢的老木魯蛇。
於是,今年,衣服倒是早早準備好了,因為疫情,學校也減縮了籌辦的規模,不再去大賣場或鄰近社區討糖,只在班級上準備表演和歌唱。太好了,我暗自開心,這樣就不會顯得我太冷淡參與,沒想到好戲在後頭。
上周,老師傳Line來,意思是希望孩子多練習萬聖節的歌曲,大家可以把氣氛唱得更歡樂一些。最後,老師打著,「媽媽,carol超會唱的。英文咬字很清楚、又唱得全班最大聲,可以讓她拿著麥克風、站在中間當領唱嗎?」
老木雖然是手殘加腦殘的魯蛇,卻具備旺盛的虛榮心,當下回話,沒問題啊,謝謝老師!還加上一堆誇張的太陽愛心貼圖。也真心不覺得會有任何問題。
回到家,我自然和5/1的孩子說明了這個消息。我把她半舉起來,讓她在離地一點點的地方,隨著我的手臂盪鞦韆,這是她最愛的遊戲,「Carol,老師說妳超棒。下周表演的時候,要妳站在中間帶大家一起唱歌噎!還有麥克風喔!」
Carol難得沒有跟著遊戲顯露出開心的樣子,好像還在思索著句子裡面的涵義,聽到她喜歡的「麥克風」,反而流露出疑惑的表情,她淡淡地說,「我不要。」但這個句子旋即被淹沒在周遭的討論聲浪裡。我們討論她的衣服站在中間夠不夠顯眼、當天還是應該請假去看她表演嗎?不然挪開下午的會議好了、哇以前姊姊根本一個字都唱不出來噎沒想到小妹居然這麼行…。以至於誰也沒有聽到孩子說,我不要啊。
到了睡覺時間,Carol開始小小聲的啜泣。我以為是關燈太急的緣故,開了小夜燈,孩子仍然在哭,逐漸轉變成間歇性的抽噎。
「Carol,妳不舒服嗎?哪裡會痛嗎?鼻子塞住不能呼吸嗎?」我先從常見的小毛病問起。孩子說沒有不舒服。
被欺負嗎?功課忘了帶回來嗎?中午吃飯吃太慢被罰站嗎?覺得我們對姐姐比較好嗎?想提早預支生日禮物但爸爸媽媽說不行嗎?想養小狗嗎?
也都不是。
「Carol,那妳願意告訴媽媽、怎麼了嗎?」我其實已經快要睡著,如果孩子再哭下去,也有下一秒理智斷裂的可能性。
沉默了大概有30秒,孩子簡單迸出一句,「媽媽,我不要站中間。」
蛤?哪招?站甚麼中間?我壓根沒有把老師要孩子站中間領唱的事情聯想在一起。七拼八湊諜對諜了半天,我終於搞懂孩子的意思,她喜歡唱歌,所以唱得很大聲;但不喜歡站在中間拿著麥克風、成為那個目光焦點裡的人。
當時,我為了沒有發現其他的大問題而鬆了一口氣,同時不知道為什麼,微微失望著。很複雜的一種情緒。
我的5/1孩子,是我的第二個女兒。也是先生家族裡,最驕寵的么孫女。公公婆婆沒有偏頗生男的觀念,甚至覺得生女兒才有生小孩的價值,反而是我自己很執拗地陷在傳統的框架裡,當我在產檯上知道孩子的性別,不由自主扭曲的嘴臉,著實嚇壞原本好意告訴我、生兩個女兒簡直就是中樂透的婦科醫生。
懷抱著偏頗的心念,我懷孕的過程也不順利。和大女兒無憂無慮一路住到40週才退房相比,小女兒不滿四個月就開始三不五時出血,不到七個月就瀕臨破水、只能提早安胎;而小女兒的高度敏感,也讓我在為期半年的育嬰假吃足苦頭,孩子哭我也跟著哭,覺得人生沒有希望,我怎麼會完全沒有母愛。
然而,5/1的女兒,也是漂亮的女兒,大大的眼睛、小巧的嘴、肌膚白得像雪、很早就學會撒嬌,每次我快要發火的時候,便會狡猾地抱住我的脖子,「媽媽,我很愛很愛妳。」搞得全家只能舉手投降。我媽每次看我沒用的樣子,都叨唸我被小女兒玩弄於股掌之間,但她自己也一樣暈頭轉向。
一個臉孔漂亮的、心思細緻的孩子,學習任何科目以光速計算,還主動說要學芭蕾舞,連學校老師都被收服。老師不只一次喜孜孜地跟我們說,Carol真的是個好聰明的孩子。
在那個晚上,複雜的是,對於孩子不想成為焦點,我居然感覺失望。我很想問孩子,為什麼呢?妳明明就是可以擔當那個主唱的啊,多漂亮,多好聽。
複雜的也是,我明明知道這些都是莫須有的虛榮,卻還是忍不住拿來投射在自己孩子身上。身為一個從小處處吃鱉的2/4,我實在太想成為站在中間的領唱,即便已經錯過這樣的時機,我仍然奢望自己的孩子能成為補償。
孩子哭累了睡著了,我再也睡不著了。從別人身上感受到5爻的被投射、被莫名其妙地哄抬,和從自己孩子身上感受到的,是不同層次的驚悚。陶醉在「我生了一個美妙聰慧的女兒」的粉紅泡泡裡,我一次也沒有問過孩子,妳喜歡被這樣注視、對待、與安排嗎?
而,當5/1的孩子越來越大,隨之而來的投射越來越光彩,我能承受孩子回答,我不要嗎?
在黑暗裡,我也禁不住在想,一流學府畢業、事業平步青雲的5/1母親,也許也領受了身不由己的諸多投射,進而對於學習憨慢、凡事落拍的我,有著說也說不出的矛盾情懷吧。有些情節,果然只有真正成為母親,才會瞭然於心。
關於領唱,我打算回覆老師說,尊重孩子意願吧。孩子只想享受這個過程。況且,唱得最大聲的孩子,無論站在哪兒,都有帶動氣氛的效果。我也參加過合唱團,強棒不一定站中間。
孩子,若妳未來總免不了被投射、被錯誤期待然後慘烈斲傷,我會陪妳面對這些必然的設定。但身為妳的母親,我想妳更需要的是,媽媽先放下,這些對妳不切實際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