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 Fête】
法文的聚會叫做fête,所以誰辦了party,就會說今天我家有fête喔。這個字變成動詞fêter就是慶祝,一開始學到這個字的時候,直覺法國人真的是很歡樂的民族。
其實到了法國之後,法文不會突然有神奇的進步力量,巴黎也不會住一住就變成道地天龍人,於是每天都重新當一次鴨子,雷聽了好久才慢慢進化。
不過我很幸運,當時學校的同學都非常溫柔,身邊也有幾個台灣學姊,很是照顧,就在這樣的狀況下,即便社交法文很憋腳,課程仍然順利進行。
可我很想好好認識朋友認識法國生活呀,於是每天都逼自己準備幾句話去和法國朋友說,情形往往是這樣:
「早安」通常作為開始的這句Bonjour,都會神清氣爽。
『早安呀,你好嗎?』
「我很好喔,你呢?」
『很好啊~喔對了,妳今天要不要&@$#%,或者是$%!*?,如何,一起吧!』
然後就精神耗弱了。
對話坑坑疤疤的還算好,但是聽不懂笑話實在很困擾,法國人很喜歡說second degré(類似話中有話的第二層含義)他們總能很自然的放這些在話中,即便已經沒有理解法文的問題後,總常常還是很直白的理解到第一層,導致正經話讓我噗疵,笑話卻笑不出來。
不過,這樣日復一日,對話從來回三五句,到十句,加上聽不懂就笑笑的過去,再抓個關鍵字回應,終於也能聊聊生活,聊聊音樂,還能和女孩們說些少女心事,捧著失戀的朋友的眼淚。
一天朋友問我,週末要不要去他家fête,說邀請了好多朋友一起來吃吃喝喝。我很是高興啊,覺得幾週過去,和大家越來越熟,能聊天能開玩笑,但回家就又是自己的生活,終於要開始進入真正的生活了。雖有些擔心自己闖入他們聚會的格格不入,但又想不過就是個輕鬆的週末聚會,於是點點頭說,好呀,明天晚上見。
約是晚上八點,第一次到朋友家想著別遲到,搭早一班車,意外順利,早了幾乎十五分鐘到達,按了門鈴。
在門口,隱約聽到裡面砰砰砰,友人喘吁吁的來應門時,頭髮還是濕的,露出禮貌但尷尬的笑容說:「啊,你真早」。
我當誇獎收下了,微笑著把帶來的酒遞到他手上。
進到他家後,發現根本還沒準備好,正確來說是還沒開始準備。櫃子上散落幾件衣服和褲子,電動在電視櫃前面,纏成一團,桌子上沒有食物。四處張望,我是唯一一個客人。
慌張地問「今天是約...八點嗎?」
他一邊搓乾頭髮,一邊拾起散落在櫃子、椅子上的衣服,點點頭說「對啊!」停了一下,接著「不過,怎麼說呢,大家都不會這麼早到啦~」
我每次請大家到家裡,總是前兩天就開始想要準備什麼東西,提早收拾,此刻看著眼前亂糟糟的模樣,擅自幫他緊張了起來,坐立難安。然而他不疾不徐,邊和我聊天邊把電動的線抓起來捲一捲塞進櫃子中,我在旁邊也不知道能做什麼,只能順手把衣服摺起來。
八點二十左右,他開始打開櫃子,拿出幾包chips、堅果和盤子,一包包打開,大器的倒入盤內,Voilà!一臉「好~大功告成!」的坐下來和我聊天。
大約是過了八點半多,大家紛紛到達,半小時前只有我們兩個人乾對眼,轉眼間已經滿屋人了,平均遲到時間半小時起跳。每個人都很chill,帶了果汁帶了酒,帶了臘腸帶了起司,有些人還帶了已經小酌過後的紅通通臉龐,極其放鬆的現身。
直到此時才發現「一起來聚會,吃吃喝喝」完全不是我字典中的「吃飯聚會」,有的是酒和各式笑話,能咀嚼的僅僅是一些下酒零食,空著肚子的我,邊醉邊明白,fête原來是這個意思,腦中的友人聚在一起的燭光晚餐,聊聊人生的浪漫畫面,隨著醉意,越來越模糊。
「啊。」頭好痛。
下一個畫面就是躺在自己的床上,花了好久的時間拼湊昨天的結尾。
因為以為要去吃飯,準時又空腹的我,見了大家隨意舉杯santé(法文的乾杯,但沒有拼酒的意思)就一杯杯老實的喝完,在台灣的時候一瓶啤酒喝不完就會醉倒的自己,從頭到尾都是用台式誠意在參加法式輕鬆週末派對,用肉身的格格不入來體會文化差異。
最後醉到不行,還硬要坐最後一班車回家,朋友留不住我,只好陪我走到車站,確定醉漢還能上車,他邊親吻我的臉頰說再見,邊說「不用連喝醉都那麼認真嘛~放鬆放鬆~」
這次過後,我才知道,至少年輕人的fête很少是一起吃飯的,酒是主體,若真的要一起吃飯,他們會說dîner。後來我問大家,那你們都會先吃飽再去嗎?他們都會想個三秒點點頭,但牛頭不對馬尾的說,會吃飯啊,我都先吃點餅乾,啊反正就是去盡興!(到底在說什麼,那飯呢?到底為何飯憑空在行程中消失了?)總之,至今,法國人的食量對我來說,都還是個謎。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到了法國之後,最快入境隨俗養成的(壞)習慣——準時就是早到,就是沒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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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鴨子什麼意思 在 許榮哲 × 小說課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世界的盡頭是什麼樣子?】
大家肯定聽過「天圓地方」的說法,以及不同文明的古人,對於這個世界樣貌的想像。但如果古人突然接受到現代科學的衝擊呢?他們會怎麼想?
畢飛宇的這篇〈地球上的王家莊〉,就是這麼個故事。一個遺世的村莊,在接觸到《世界地圖》之後,開始了它們無稽的猜想。
來看看這部有意思的短篇小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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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上的王家莊 / 畢飛宇
我還是更喜歡鴨子,它們一共有八十六隻。
隊長把這些鴨子統統交給了我,隊長強調說:「八十六,你數好了,只許多,不許少。」我沒法數,並不是我不識數,如果有時間,我可以從一數到一千。
但是我數不清這群鴨子,它們不停地動,沒有一隻鴨子肯老老實實地待上一分鐘,我數過一次,八十六隻鴨子被我數到了一百零二。
數字是不可靠的,數字是死的,但鴨是活的,所以數字永遠大於鴨子,每天天一亮我就要去放鴨子,我把八十六隻也可能是一百零二隻鴨子趕到河裡,再沿河趕到烏金蕩。
烏金蕩是一個好地方,它就在我們村子的最東邊,那是一片特別闊大的水面,可是水很淺,水底長滿了水韭菜, 我已經八周歲了,按理說我不應當在這個時候放鴨子,我應當坐在教室裡,聽老師們講劉胡蘭的故事、雷鋒的故事。
可是我不能,我要等到十周歲才能走進學校。我們公社有規定,孩子們十歲上學,十五歲畢業,一畢業就是一個壯勞力。
父親對黑夜的興趣越來越濃了,父親每天都在等待,他在等待天黑,那些日子父親突然迷上了宇宙了,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喜歡黑咕隆咚地和那些遠方的星星們待在一起。
父親站在田埂上,一手拿著手電筒,一手拿著書,那本《宇宙裡有些什麼》是他前些日子從縣城裡帶回來的,整個晚上父親都要仰著他的脖子,獨自面對那些星空,看到要緊的地方,父親便低下腦袋,打開手電筒,翻幾頁書,父親的舉動充滿了神秘性,他的行動使我相信,宇宙只存在於夜間。
天一亮,東方紅、太陽升,這時候宇宙其實就沒了,只剩下滿世界的豬與豬,狗與狗,人與人,父親從縣城還帶回了一張《世界地圖》,父親把它貼在堂屋的山牆上。
誰也沒有料到,這張《世界地圖》在王家莊鬧起了相當大的動靜,大約在吃過晚飯之後,我的家裡擠滿了人,主要是年輕人,一起看世界來了,人們不說話,我也不說話。
但是,這一點都不妨礙我們對這個世界的基本認識:世界是沿著「中國」這個中心輻射開去的,宛如一個面疙瘩,有人用擀麵杖把它壓扁了,它只能花花綠綠地向四周延伸,由此派生出七個大洲,四個大洋。
中國對世界所做出的貢獻,《世界地圖》上已經是一覽無遺,世界地圖同時修正了我們關於世界的一個錯誤看法。
關於世界,王家莊的人們一直認為,世界是一個正方形的平面,以王家莊為中心,朝著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縱情延伸,現在看起來不對。
世界的開闊程度遠遠超出了我們的預知,也不呈正方,而是橢圓形的,地圖上左右兩側的巨大括弧徹底說明了這個問題。
看完了地圖我們就一起離開了我們的家,我們來到了大隊部的門口,按照年齡段很自然地分成了幾個不同的小組,我們開始討論。
概括起來說有這樣的幾點:
第一,世界究竟有多大?到底有幾個王家?地圖上什麼都有,甚至連美帝、蘇修都有,為什麼反而沒有我們王家莊?
王家莊所有的人都知道王家莊在哪兒,地圖它憑什麼忽視了我們這個問題,我們完全有必要向大隊的黨支部反映一下。
第二,這一點是王愛國提出來的,王愛國說:「如果我們像挖井那樣不停地往下挖,不停地挖,我們會挖到什麼地方呢?世界一定有一個基礎,這個是肯定的。可它在哪裡呢,是什麼托起了我們,是什麼支撐了我們?如果支撐我們的那個東西沒有了,我們會掉到什麼地方去?」這個問題吸引了所有的人。
人們聚攏在一起,顯然,開始擔憂了。我們不能不對這個問題表示我們深切的關注。
當然,答案是沒有的,因為沒有答案,我們的臉龐才格外的凝重,可以說暮色蒼茫,還是王愛國首先打破了沉默,提出了一個更令人害怕的問題。
第三,如果我們出門,一直往前走,一定會走到世界的盡頭,白天還好,萬一是夜裡,一腳下去,我們肯定會掉進無底的深淵。
那個深淵無疑是一個無底洞,這就是說,我們掉下去之後,既不會被摔死,也不會被淹死,我們只能不停地墜落,一直墜落,永遠墜落。
王愛國的話深深吸引了我們,我們感受到了恐懼,無邊的恐懼,無盡無止的恐懼,因為恐懼,我們緊緊地挨在一起。
但是,王愛國的話立即受到了質疑。王愛貧馬上說:「這是不可能的。」
王愛貧說,他看地圖看得非常仔細,世界的盡頭並不是陸地,只不過是海洋,並沒有路,我們是不會走到那裡去的。
王愛貧補充說,地圖上清清楚楚,世界的左邊是大西洋,右邊也是大西洋,我們怎麼能走到大西洋裡去呢?
王愛貧言之有理,聽了他的話我們都松了一口氣,同時心存感激,然而,王愛國立即反駁了,王愛國說,假如我們坐的是船呢。
王愛國的話又把我們甩進了無底的深淵,形勢相當嚴峻,可以說危在旦夕,是啊,假如我們坐的是船呢?
假如我們坐的是船,永遠墜落的將不只是我們,還得加上一條小舢板,這個損失將是無法彌補的,我們幾個歲數小的一起低下了腦袋,說實話,我們已經不敢再聽了。
就在這個最緊要的關頭,還是王愛貧挺身而出了,王愛貧沒有正面反擊王愛國,而是直接給了我們一個結論:「這是不可能的。」
王愛國說:「為什麼不可能?」王愛貧笑了笑,說:「如果船掉下去了,那麼請問,滿世界的水都淌到了哪裡?世界的水都淌到了哪裡?」
我們看了看身後的鯉魚河,水依然在河裡,並沒有插上翅膀,並沒有咆哮而去,安靜得像口井,我們看到了希望,心安理得,我們堅信,有水在,就有我們在。
王愛貧挽救了我們,同時挽救了世界,我們都一起看著王愛貧,心中充滿愛戴與崇敬,他為這個世界立下了不朽的功勳。
但是,我還是不放心,或者說,我還是有疑問。在大西洋的邊緣,滿世界的水怎麼就沒有淌走呢,究竟是什麼力量維護了大西洋?我突然想起了世界地圖。
可以肯定,世界最初的形狀一定還是正正方方的,大西洋的邊沿原來肯定是直線。
地圖上的巨大外弧線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是被海水撐的,像一張弓,彎過來了,充滿了張力,充滿了崩潰的危險性。
然而,它終究沒有崩潰,這是一種奇異的力量,不可思議的力量,我們不敢承認的力量,然而,是一種存在的力量。
我們完全可以設想,大西洋的邊沿一旦決口了,海水會像天上的流星,消失在無邊的黑暗中。
水都是手把手的,它們只認識缺口,滿世界的水都會被缺口吸光,我們王家莊鯉魚河的水也會奔湧而去。
到那時,神秘的河床無疑會袒露在我們的面前,河床上到處都是水草、魚蝦、蟹、河蚌、黃鱔、鴨子、船。
也許我們家的碼頭上還會出現我去年掉進河裡的五分錢的硬幣,可是,五分錢能把滿世界的水重新買回來麼?
用不了兩天,這個世界就臭氣熏天了,我傻在那裡,我的心像夏夜裡的宇宙,一顆星就是一個窟窿,我沒有回家,直接找到了我的父親。
我要在父親那裡找到安全,找到答案,父親站在田埂上,一手拿著書,一手拿著手電筒,仰著頭,一心沒有二用,滿天的星光,交相輝映,全世界只剩下我和我的父親。
我說:「王家莊到底在哪裡?」父親說:「我們在地球上,地球也是宇宙裡的一顆星。」我仰起頭,看著夜空,我一定要從宇宙中找到地球,看地球在哪裡閃爍。
我從父親的手上接過手電,到處照,到處找,星光燦爛,但沒有一處是手電筒的反光,沒有了反光,手電筒也就徹底失去了意義。
我急了,說:「地球在哪裡?」父親說:「地球是不能用眼睛去找的,要用你的腳。」父親對著漆黑的四周看了幾眼,用手撣了撣身邊的螢火蟲,猶豫了半天,說:「我們不說地球上的事。」我把手電筒塞到父親的手上,掉頭就走。
走到很遠的地方,對著父親的方向我大罵了一聲:「都說你是神經病。」
我坐在小舢板上,八十六隻也可能是一百零二隻鴨子圍繞在我的四周,它們全力以赴地吃,全力以赴地喝,它們完全不能理會我內心的擔憂。
萬里無雲,宇宙已經沒有了,天上只有一顆太陽,烏金蕩的水把天上的陽光反彈回來了,照耀在我的身上,我的身上佈滿了水銹,水銹是黑色的,閃閃爍爍,然而,這絲毫不能說明我的內心通體透亮。
烏金蕩裡只有我,以及我的八十六隻也可能是一百零二隻鴨子,我承認我有點恐懼,因為鴨子在水裡,我在船上。
我非常擔心烏金蕩的水流動起來,我擔心它們向著遠方不要命地呼嘯。
對於水,我是知道的,它們一旦流動起來了,眨眼的工夫就會變成一條滑溜溜的黃鱔,你怎麼用力都抓不住它們,最後,你只能看著它們遠去,兩手空空。
然而,危險在任何時候都是有誘惑力的,它使我陷入了無休無止的想像,我的思緒沿著烏金蕩的水面瘋狂地向前逼進,風馳電掣,一直來到了大西洋。
大西洋很大,比烏金蕩和大縱湖還要大。突然,海水拐了一個九十度的彎,筆直地俯衝下去。
這時候你當然渴望變成一隻鳥。你沿著大西洋的剖面,也就是世界的邊沿垂直而下,你看見了帶魚、梭子蟹、海豚、劍吻鯊、烏賊、海鰻,它們在大西洋的深處很自得地沉浮。
它們遊弋在世界的邊緣,企圖衝出來,可是,世界的邊沿擋住了它們,衝進來的魚「噹」的一下,被反彈回去了,就像教室裡的麻雀被玻璃反彈回去一樣。
基於此,我發現,世界的邊沿一定是被一種類似於玻璃的物質固定住的,這種物質像玻璃一樣透明,一樣密不透風。
可以肯定,這種物質是冰,是冰擋住了海水的出路,是冰保持了世界的穩固格局。
我拿起竹篙,使勁兒拍在了水面上。水面上「啪」的一聲,鴨子們伸長了脖子,拼命地向前逃竄。
我要帶著我的鴨子,一起到世界的邊緣走一走,看一看,我把鴨子趕出烏金蕩,來到了大縱湖,大縱湖一望無際,我堅信,穿過大縱湖,只要再越過太平洋,我就可以抵達大西洋了。
我沒有能夠穿越大縱湖,事實上,進入大縱湖不久我就徹底迷失了方向,我滿懷鬥志,滿懷激情,就是找不到方向。
望著茫茫的湖水,我喘著粗氣,鬥志與激情一落千丈,我是第二天下午被兩位社員用另外一條小舢板拖回來的,鴨子沒有了。
這一次不成功的探險損失慘重,它使我們第二生產隊永遠失去了八十六隻也可能是一百零二隻鴨子,兩位社員沒有把我交給我的父親,直接把我交給了隊長。
隊長伸出一隻手,提起我的耳朵,把我拽到了大隊部。大隊書記在那兒,父親也在那兒。
父親無比謙卑,正在給所有的人敬菸,給所有的人點菸。
父親一看見我就立即走了上來,厲聲問:「鴨子呢?」我用力睜開眼,說:「掉下去了。」
父親看了看隊長,又看了看大隊支書,大聲說:「掉到哪裡去了?」我說:「掉下去了,還在往下掉。」
父親仔細望著我,摸了摸我的腦門。父親的手很白,冰涼的。
父親摑了我一個大嘴巴,我在倒地的同時就睡著了,聽村子裡的人說,倒地之後我的父親還在我的身上踢了一腳,告訴大隊支書說我有神經病。
後來,王家莊的人一直喊我「神經病」。
「神經病」從此成了我的名字,我非常高興。它至少說明了一點,我八歲的那一年就和我的父親平起平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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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鴨子什麼意思 在 蔡小雀宅妖粉絲團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去他的「大胃王」!
……「吳爺爺。」聞鎮笑著迎上去扶住老人家。「您老怎麼也來了?」
吳老爺子慈祥笑紋更深,一口腔調古風文雅的閩南語,謙遜歡喜地道:「孫少爺親身來到位,我如果不來,豈不是太失禮了?」
「我沒有提前跟兩位阿叔打招呼,就是怕驚動吳爺爺。」聞鎮低沉笑道,語氣隱隱透著一絲熟捻親暱。「連父親最近想念您的冬菜控鴨,都不好意思勞動您了,更何況是我?」
「少爺和孫少爺太客氣太客氣嘍。」吳老爺子滿心歡悅,興奮地對聞聲趕出來迎接的兩個氣質儒雅中年人道:「阿泉,阿漳,今天咱店裡有進上好的鴨子嘸?緊準備兩隻,我來料理……孫少爺,現在春末到入秋之間的鴨子尚好食,肉質鮮嫩肉筋柔軟,和天津冬菜做伙先煮後蒸,這一味當初老頭家也是極甲意。」
「吳爺爺不用……」
「孫少爺,我阿爸今天是真正歡喜,您沒讓他露一手,晚上回去都睡不著的。」看起來渾不似總鋪師的中年男人一笑著勸道,望向家珍又露出相似的驚喜目光,卻非常斯文客氣地憋住了,沒敢直接相問。
家珍吞了口口水,總覺得……不大妙。
他們這種眼神好像幫小智抓到了一隻最稀罕的神奇寶貝──
等等,她都在胡思亂想個什麼毛啊?
這天晚上,當年馳名天下的江山樓、蓬萊閣菜色,彷彿全部都呈現在她面前了。
……家珍完全滿滿體會了一把什麼叫『痛並快樂著』的滋味,快樂是因為每一道菜都漂亮精緻好吃到她差點連盤底都想用舌頭狂甩一遍,痛苦則是要不斷用盡吃奶的力氣抵抗聞鎮美色+美食(又一次)餵食外,還要面對吳老爺子跟兩位美大叔一臉老懷大慰,並且助攻的輪番送上這樣點心那樣點心。
通心河鰻,金錢蝦餅,佛跳牆,鮑魚四寶湯,七仙女轉盤(七道涼菜:烏魚子、紅燒肉、干貝唇、鴨賞、龍蝦片、春筍片、螺肉)、紅蟳米粥、桂花糕、綠豆糕、狀元糕、烏梅糕,椰絲糕……當然,置中最大砂鍋的當屬吳老爺子親手炮製的冬菜控鴨!!!
幸虧聞鎮活動力強,胃口也好,幫忙消滅了不少。
不過再這樣『鍛鍊』下去,家珍覺得自己差不多就快能去報名參加日本大胃王比賽了。
聞鎮從頭到尾眉眼笑意就沒停過,還時不時偷偷撫揉她的狗頭……呃,腦袋,在換來她腮幫子鼓囊囊嘴角沾油的怒目而視後,笑得越發厲害。
難怪那麼多人喜歡養寵物啊!
抓鴨子什麼意思 在 老外看中國、老外看台灣 | A Laowai's View of China & Taiwan | 郝毅博 Ben Hedges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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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囉!各位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我是郝毅博!上禮拜兩岸都很關注這個「蘭陵王」的現代版,發生在台灣的「9月政爭」。不過不管是政治鬥爭也好,捍衛憲政也好,大家可以看到,馬總統或是王金平院長目前都還在透過記者會,或是法律判決等等,持續的你來我往,結果還不確定,我們再繼續關注下去。
不過說到這個法律上的爭議,大概同樣的時間點在大陸,兩高(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卻發佈了一個被大家認為是非常荒謬的司法解釋,內容是針對網路誹謗,同一則如果瀏覽次數超過5千次,或是轉發次5百次以上,就被認定是「情節嚴重」,可以判刑3年。先不談他的實質內容,首先這個解釋就存在著一個非常大的技術缺陷,我們打個比方。
大家明白了嗎?因為不管是轉發或是瀏覽次數,都可以藉由這樣的手段去達成,也就是說,如果想要陷害人,你都可以用這種人為的方式去做,那大家可能會說,那你不發誹謗的文章不就沒事了?就不用怕點擊次數了?不是這樣的,我給大家舉個例子:
前幾天路透社發表了一篇採訪新浪微博網路審查員的文章,他們提到因為網友們常用青蛙或癩蛤蟆來代表江澤民,所以這兩種動物變成了微博敏感詞。今年六四時也一樣,因為有網友把坦克人照片PS成大黃鴨,微博那時候就真的變成「鴨雀無聲」了。所以大家想想,在一個連青蛙和鴨子都害怕的政權底下,什麼是誹謗?
回到剛剛說的技術缺陷,這些中共官員會不清楚嗎?我不認為,所以與其說是「缺陷」,我倒覺得是法院給中共政府開了一道抓捕百姓、陷害百姓的任意門。
所以國外媒體的評論,大部分都認為這是中共掐緊對人民言論控制的一個手段,為什麼?很簡單,網路的力量造成真相的曝光,而真相的傳播和曝光永遠是邪惡最害怕的。大大看看這一兩年來,有多少官員或政府的醜聞都是在網路上被爆料,然後傳遍國際。
然後還有一點我覺得也很有意思的是,剛剛說的這些案子,基本上都必須由受害人自己提起訴訟,不過如果有「嚴重危害社會秩序和國家利益」的情形,那就要由公安偵查、檢察院提起公訴。什麼是「嚴重危害社會秩序和國家利益」,這次的解釋裡也說了,有7種情形,分別是:引發群眾事件、引發公眾混亂、引發民族或宗教衝突、損害國家形象等其他嚴重危社會秩序和國家利益的情形。
講完大家是不是都想笑了,因為這些不就是中共最基本的業務,他們自己每天都在做的事嗎?還有一點要特別注意的,就是「其他」,我一直覺得「其他」是法律裡非常厲害的一個字眼,什麼是其他?我想抓你,又不符合上面的理由,那就是其他,我就用其他這個理由抓你。
當然,如果這些法條是在中國以外的民主國家,可能大家都不會這麼緊張,反彈這麼大,因為民主國家的法治,相對來講,是讓人民放心很多的,那中共的法治,那不是法治,那是羅織,那是鎮壓。
關於這點,我覺得我們台裡的濤哥、石濤的比喻很有意思,他說,中國的法律就是共產黨的二奶,為什麼?二奶好看,二奶招之即來,揮之即去,但二奶如果想扶正的話,馬上一巴掌給妳打下去。二奶絕對不可能明媒正娶,因為二奶雖然帶的出手,用起來好用,但是如果變成正宮,可能就會反了。好的,今天就到這裡,我們下次再見!我去看看剛剛那則影片有沒有被轉發5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