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夢之巢
鷹架搭好準備要上去時,旁邊的裝修師傅還很有趣的問我說:「會怕爬鷹架嗎?」
我笑笑的回答:「不會!」
對我來說它是召喚陣,當然它有很多的限制:常常撞到頭、換個水要一樓一樓的搬,也因為這樣讓整個創作的過程中增加了點儀式感,在30公分的工作區域中感受日落時,光影在作品上的變化,我想是喜歡的。
這次的過程感覺像是經歷了一場特別夢,深深體會到光鮮亮麗的背後,是有多少人一起努力而來的,每一個畫面、過程就像幻燈片一般,不斷在我腦海裡閃爍。嗯,做工的人。
所以說,我希望它不只是一個打卡的地方,而是一個更好載體,關於我們怎麼打造這裡,也關於對百貨公司的想像,由一筆、一豎,透過顏色不斷的連結與漸層,所描述的一個概念:「孵化夢想、渴望的巢。」
恭喜廣場9月的正式開幕,那接下來就交給你們,趁這個連假繼續將這個夢延續下去吧!
下午5點比較美。
特別感謝 / 宏匯廣場
影像紀錄 / 新支線New Extension Squad
#leho #lehoartwork #宏匯廣場 #壁畫 #街頭藝術 #新支線
日落燈怎麼換顏色 在 StoryTeller 說故事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睡前故事:【春色何價】
聶魯達:「 我們甚至失去了黃昏的顏色。當藍色的夜墮落在世界時,沒人看見我們手牽著手。」
日落最後一絲光線點點在地平線上隱沒消失。像彌敦道上連綿不斷的千百個招牌一樣,法蘭西賓館的霓虹招牌亮起了豔紅刺眼光芒,與對面鑽石夜總會互相映照。厚重的窗簾擋不住近距離直射的強光更擋不住室內的旖旎,兩雙熾熱的唇緊緊黏在一起,繾綣纏綿。房間衣服散落,激烈的運動伴隨著起伏的喘氣,黑影最後累得癱倒在床上。
窗外窗內都在赴一場喧騰的盛宴。
完事後的男人逕自穿好西裝皮鞋,來回走在鏡子前端詳並從褲袋掏出錢包付錢。林曼橋拿起張張鈔票細嗅防偽墨水的獨有的氣味。想起戶口裡逐漸增長的數字,覺得這些年不枉過。中五輟學出來工作,書讀過幾本但知識換來的錢總不及姿色來得快,在不同男人間周旋所得到的快感和物慾享受讓她感受到階層中的雲泥之別。真正的富人是不會有銅臭味的,只有她家附近一群為口奔馳起早貪黑的攤販邊數著資本家的錢邊販賣自己奴力才會因為常年和鈔票打交道而沾染上氣味。一如她中五畢業那年,家門口的鐵閘被淋上猩紅的漆油才知道父親又欠了五十萬的債。炎夏裏三十多攝氏度,沒有空調,為了省點電費索性風扇不開燈也關上,門口長期緊閉陰森黑暗,房間潮濕悶熱得蒸籠一股奇怪的酸臭味也總是繚繞不散。當同學在掙扎畢業旅行應該要去台灣還是日本時,她不能一起逛街決定買那一支香水便要為了幾百塊從深水埗趕往觀塘再到銅鑼灣上三份收銀兼職。可惜仍然洗不掉收銀長期的錢腥味。當同學決定要考哪間大學,她已經要頭也不回的栽進這個把人生吞活剝的社會了。窮人是沒有選擇的,而青春唯一的好處是可以販賣,她只是周而復始地轉動的齒輪罷了。
從那時開始她明白在這個資本操作的社會任何一個人都不過是明碼標價的貨物罷了,與其賣時間到替人數錢賣時間到糖水舖替人斟茶遞水,倒不如賣上自己的身體值錢。憑著美色帶點口碑和運氣一個星期五六個客不是問題。陪他們看場電影,吃個飯碰一碰手,幾千眨眼間便賺回來。即便碰上每月不方便的幾天也不用愁,深夜拉上客廳的簾在碌架床架上手機,鏡頭面前若隱若現地酥胸半露搔首弄姿地擺出引人遐想翩翩的動作放上patreon,打上銀碼。幾天不夠金錢就如流水般滾滾而來。起初她連定價都不會,究竟半邊大腿的市價是多少?上半身全裸照要賣得貴點還是下半身?是按暴露面積來計算價錢還是以整體美感來決定收費?過了不久後她漸漸感到自己是一塊被解構的豬肉,五花肉自然是要比豬𦟌賣得貴啦樓下豬肉強如是說,一切都來得駕輕就熟。至於不想拋頭露面還可以自製林林總總的plan,選擇要比電話公司要多, 連sex chat 也能在閒來無事邊看書邊打發時間中小賺一筆。詆毀的說話當然聽過不少,被癡漢跟蹤也有好幾次,但罵人罵不到點上的話都像打在空氣上的拳頭,連想把人不快的目的都達不到,真沒趣。
這些年她有想過回頭嗎?可惜在這片海中已經漂浮了很久沒有錨也回頭無岸。兩旁燈火通明的大廈和空蕩的街道就像城裏的峽谷,明明近在咫尺大聲呼喊聽到只有陣陣自己的回音。
她很想知道在逸東酒店十八樓那個四十歲的男人到底有多寂寞才肯付上數千元摟著她聊了一宿的天,也不明白為什麼以前有個男人在她生病時能夠噓寒問暖甚至為她天天送飯每次上床卻堅持付錢。頭一二次她曾有按耐不住的衝動,幻想把心一橫就在溫柔鄉裏長居下去,後來各種接二連三重複上演的戲碼,看著生命的種種的糾纏不清她感覺自己已經能像一個觀眾內心毫無波瀾地看著各種表演。一直看到眼睛累了,心也麻木了。當然有人一廂情願地相信那些黑幫逼良為娼的故事,角色扮演上了癮誓想助她脫離慾海。可惜癡情愛恨皆泡影,這只是一場金錢交易遊戲,還不了人間的風月債;這些關係如一鍋大雜燴,裏面有性慾,有肉體,有癖好,有寂寞,有操控,唯獨愛情像騰騰而上的蒸汽虛幻難尋,不認清現實的人只會作繭自縛。無論情境多逼真投入,要繼續玩下去便要遵守成人世界的規則。一句今夜月色真美固然好但天最終會亮,林林總總的瑣碎生活錢財糾葛才是生活。這裡就是一個與社會割裂的舞台,男的來把衣服脫下上演一齣肉帛相見的激情戲落幕後,默默把戒指戴上離開這裡依然是好丈夫好父親誰也別較真深究,在床上扮演護士久了便真當這是手術台把人開刀怎麼行。人要懂得上床更要懂得下床。
從前被困住了在那方寸之地她看不到眼前路,每天忙活過後癱坐在沙發上腦海裏如漿糊一片混沌,連想像下一餐食什麼都有困難。被生活饞食得不知道今天是星期幾,連表達的能力都徹底喪失。現在卻可以拋下一切糾結,在四季的房間內對鏡自撫,世間奼紫嫣紅春色無限,網上繚亂的簡介,耳邊迴盪的呻吟喘氣聲,一盞盞使人眩目的燈光,神情忐忑的青年,肉體的碰撞,仍然滴着水珠的胴體,桌上的一千塊,她沈醉於這個無限循環的虛空地獄。
Storyteller:崔絮然 @nb_lyy
Illustrator:NCY @n2.sl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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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燈怎麼換顏色 在 巴黎不打烊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 給點顏色 |
重新粉刷我們臥房的牆面,這次我想要在床頭的那面牆上加一點顏色,什麼顏色好呢?
對於顏色的問題,我很少會選擇困難,通常是心無懸念很快決定,因為我和我另一半的顏色就是黑和白,還有黑白之間的各種灰階。家中牆壁白色、廚具深灰色、我的小書房地板淺灰色、浴室磁磚也是灰,馬賽克磁磚是銀灰,洗完衣服的曬衣架上全身黑。
聽起來我們的生活好無趣,放眼望去都沒有顏色。其實,我們對於顏色的敏銳度和想像,幾乎全部都用在工作中了,尤其是我,因為每次的展覽或各種案子的色譜都是我在定調,需要因應各種主題找出一系列的主色、副色、互補色等等。有時也會在色彩創作上油盡燈枯感到自己江郎才盡。
顏色有這麼重要?是低~在法國顏色的處理大到都市規劃(每個城市都有規定大門、防盜窗、屋頂等顏色規定,不是屋主想要怎樣就怎樣),小到超市裡販售到任何物件或信箱裡的傳單。顏色是美學、是歷史、是市場行銷、也是心理學。
培養對顏色的敏銳度,最簡單也歷史最悠久的方式,就是觀察天空的顏色。以前我在華岡藝校修習燈光設計時,第一堂課的作業就是看每天的日出日落,這是天空顏色變化最多、最複雜的時刻。西方繪畫也是如此,法國十七世紀的田園畫家Le Lorrain以其畫作天空的顏色著名,是法國天空顏色的完美演繹。
天空不就是藍藍的,然後陰天時是白色的,還有什麼好觀察?不,天空的顏色變化多端,每個國家的緯度高低和不同的時間都會出現不同的顏色。而早晚太陽升起落下時暖色系的轉變,更是練眼力和感受度的好時候。
如果以色彩學的專業來說,日本在這個領域一直是很專業、很超前的國家。除了色彩學基礎與和風色彩學,日本有許多主題類的色彩研究專書,是我每次去日本旅遊時的必買,現在巴黎的設計書店偶爾也能找到日本的色彩學研究專書。
好了,我應該停止了,不然關於顏色,我還可以說法國的顏色、中國的顏色、色彩心理學⋯⋯好多好多。
那我們臥房那面牆到底漆了什麼顏色?嗯,有一天我突然腦中出現了一種說不出來的灰藍色,是一種有點白的灰,但不是灰而是藍的灰。我在賣場現成的油漆裡找不到我心裡的顏色,最後在調色區挑色票做出自己心中的顏色。外子看到後說是灰色,我說不是,是藍色。回到家中他又說:「妳要刷灰色的油漆了嗎?」「不,是藍色!」對我來說,有了藍,就不再是灰。
這是一個平靜又曖昧的顏色,油漆未乾的時候看起來是灰白,早上太陽下是藍,沒了陽光換灰跑出來。這就是我要的顏色,像變化多端的天空。
(我小的時候,台灣有一本漫畫雜誌叫《漢堡漫畫》,在盜版日本漫畫的年代,那是第一本台灣漫畫家們的創作平台雜誌。其中有一期裡,一位名叫王宜文的台灣漫畫家畫了一個短篇故事,內容是一位因意外而失去一隻眼睛的藝術家怎麼都畫不出他心中的顏色,那是他失明時看到的顏色。藝術家因為畫不出來而憂鬱、暴躁、憤怒,最後為了再看到那個顏色,他乾脆把自己的另一隻眼睛戳瞎了。後來他就一直看到他心中美麗的顏色,卻再也無法畫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