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隨天外雲捲雲舒,
順其自然
在某次講座的時候,我充滿了緊張。中間因為被帶著回到了呼吸,稍稍放鬆,但上了講台,緊張感又起來了。
我的身體僵硬,我的語速很快,我的頭腦一直轉。我的緊張,或許持續了十幾或廿分鐘左右,非常少見的狀況。
我就在緊張裡面,我去感覺緊張,但同時分一部分精神在當場、在對方,在我的話語裡。
跟情緒常相處,我還會刻意在獨處的時候,去進入情緒事件,重新體驗情緒,以及細細體會情緒想跟我說的話。所以儘管我被當時的緊張嚇到了,但我不特別去抗拒它。
我就在緊張裡面,像順著水流,讓緊張帶著我走!
緊張帶著我走,後來有什麼結果?
我的緊張,化作聽眾的興奮。緊張與興奮,在身體的反應上是這麼類似,只是詮釋的方式有些許不同。這也似乎是台上、台下的差異,又類似劇中主角的緊張冒險,常勾引起觀眾的興奮期待。
緊張是有節奏的,它會來,會到達高峰。它也會走,會自然地消退。
我把空間給出來,我跟緊張同在,我跟它和平共處。我或許是同一個人,因為把不同情緒穿戴在身上,我因此有了不同的樣貌。
多來參加我的講座,便會發現,我在每場講座的狀態多多少少有些變化。所以即便講同樣的主題,我的內在狀態不同,外在表現便各異其趣。
很弔詭的是,如果我接納我的緊張,我的緊張便會流轉,我內在的豐富會展開來。可是,我如果一直排斥它,這排斥的能量再加進來,可能恰恰讓我更緊張。
我不刻意在情緒上,再疊加情緒。我是被我難得的緊張嚇到了,這是沒錯,但我也覺察驚嚇,就像我覺察緊張,我都不逃避,我如同科學家冷靜地觀察。
那個時候,平時訓練的「高我」有作用,我的神識小部分能處在高我。我不討厭它們,我也沒喜歡它們,我只是讓它們存在,緊張與驚嚇,都在我的意識裡,同時間,我的話語也在我的覺察範圍。
我沒有一定要扮演老僧入定的樣子,也許那是一種專業形象的表現方式。不管是直播,又或者是在各種場合,我會有很平靜的樣子,但我的情緒,常常也能自由進出,也容易外顯。
很多時候,我們做著有意義的事,會伴隨著我們不喜歡的負面情緒。像是作為一個媽媽,話沒講幾句,擔心就一直冒出來,講話孩子又不理,挫折感就一直來。
可是,做媽媽是件很有意義的事,我們可不可以帶著擔心與挫折,同時繼續我們認定的工作?
我們能接納一個認真的媽媽,內在常有擔心與挫折嗎?
如果這個媽媽不是我們自己,是另一個認真的媽媽,我們就這麼不能接納她嗎?
我們能不能接納一個很認真的人,即便盡力了,結果依然不如預期?
我幾天前寫了一些概念,提到「認識自己、接納自己、肯定自己、愛自己」,可以具體操作:
■ 覺察此時此刻的自己,回到呼吸與身體,放鬆下來,保持開放,跟自己連結
■ 以「可以」作為描述自己內在狀態的態度
■ 看見自己在這個處境中的努力,知道自己沒有讓自己更糟,此刻的優勢何在
■ 給予自己正向的評價或自我慈悲
譬如說,有某位朋友,覺得自己在媽媽這個角色,沒達到自己的期待,主要是親子關係不太和睦。那麼,可以因此形成自我對話如下:
■ (呼吸、放鬆)我感覺到自己有點愧咎,還有自責
■ 我「可以」愧疚與自責
■ 我已經盡力維持家庭的運作,我很努力讓家庭有穩定的經濟,也讓家裡的每個人吃飽穿暖,注意讓孩子完成自己的功課。即使我依然愧疚、自責,但我沒放棄努力
■ 我很感謝我自己,並且知道自己很不容易
常這樣跟情緒相處,便能享受跟它和平共處的寧靜。久了,也沒所謂正負向情緒,那只是暫時的標籤。
假如把情緒比喻成季節,那麼,當我們接納,不去限定它們,就如同春夏秋冬,四季可以快速輪轉。時時刻刻風景變換,我們內在豐富精彩。
祝福您,去留無意,超然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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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芳玉╳洪仲清 愛・謊言・真相:《待用民宿》的魔幻與真實 新書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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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自己是夠好的媽媽:是犧牲,還是責任?是妥協,還是平衡?放下對母愛的執著,恢復你的生命彈性,重新找回愛自己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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