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社群媒體逐漸成為我們的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之後,線上線下真實與虛擬的身分認同界線已經越來越模糊。不同社群媒體發展出不同的使用特色,一方面形成不同世代的使用族群偏好,另一方面也形塑著使用族群的審美觀以及接收與傳播資訊的方式。IG的興起,帶動了許多線上展演自身的潮流,我們來透過這篇 BIOS monthly 的文章,看見社群媒體濾鏡文化與身分認同的展演互動多重意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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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stagram 限時動態延伸至 snapchat 的 24 小時貼文概念,2016 年後 snapchat 開發出珍藏功能,也許多數使用者,並不想它真正過去,即使是服膺即時、迅速消失的特性,Instagram 為使用者保留限時動態「收藏」「分享」功能,帶著更娛樂紀錄、愉快觀賞的機制,成為平台、媒體、自媒體新的內容表述方式。
迷因在此起了爐灶,後宮粉、路邊觀察也找到棲身之處,限時動態的體裁容許了更多「不必達致精緻、不必想清楚」的內容表達。因為時間限制,限時動態於整個 Instagram 的社交屬性更凸顯了其「搶眼球」特性,也因此有著低成本、快速製造的特性,展現出更多荒腔走板的用法,廢到笑,笑到哭。有時僅就現象提出紀錄,有時盡可能地答非所問、製造笑料:唱歌猜歌名猛生尷尬癌、童顏衰臉八字眉套用在自己的五官上,再沒幽默感都可以博君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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濾鏡文化的改變,從製作濾鏡的限制打開後漸漸變得更多元,原先 Instagram 濾鏡只給品牌使用,時尚品牌應用此放上穿搭、妝容,使用者套用後也能享有跟某名人一樣的妝,以虛榮感、代入感為主的趨勢至今轉變為更分眾的認同,有需要漂亮濾鏡給自己好氣色的族群,就有不修圖濾鏡放上厭世語句的族群。
比起擁有完美妝容,現在的 Instagram 使用者更喜歡穿戴外星人或喵喵面具,貼上浮誇的卡通貼紙圖案,怪成為另一種表達路徑,比起準備好了的東西,這個社群更喜愛 freestyle。
濾鏡成了他們打破傳統審美、建構自我的工具。政治正確與單向度的正面價值觀跟隨 UGC 化的狀態鬆動,同時也讓使用者有了新的觀看方式——比如藝術家 Jess Herrington 活用濾鏡效果表達自己作品,重疊的臉孔與軟Q滑動的超長果凍,創作靈感來自當今被隔離的集體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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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有可能在 1997 年以後出生的 Z 世代得到轉變,這些消費者/用戶比起完美的人物,更喜歡像自己的一樣真實的人——下載怪濾鏡,即使是躺在家穿著一條棉褲,也能酷著出場。當「怪」的審美方式也納入了濾鏡創作,使用濾鏡的我們究竟是「做自己」或是「模仿小眾中的流行文化」,也將成為使用者在辨識自我時更為困難的議題。
(引用自https://www.biosmonthly.com/article/10740)
服膺用法 在 施正鋒的冥想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10月17日才剛當選喜樂島聯盟主席的東華大學教授施正鋒,卻貿然在美國總統大選陷入膠著狀態的當日,宣布退黨與辭去黨主席一職。施正鋒這驚人一舉,來去匆匆,到底所為何事?最讓人意想不到的卻是跟他力挺中天有關。
台灣的通訊傳播委員會(NCC)10月26日舉行公聽會大審中天換照的議題,27日施正鋒在出席台灣民意基金會所舉辦的民調記者會前,接受媒體訪問時表示,若法律這把刀造成寒蟬效應、用學者來做一個幫兇的時候,「我覺得這是已經到了法西斯的前奏了」。
綠色執政已經走到法西斯前奏
他還說,中天新聞台換照審查說沒有政治力介入,「依照民調看起來是鬼才相信」,蔡政府要保證絕對權力,除非是鼓勵叛國否則都不應該撤換新聞台,蔡英文的容忍度顯然不太夠。
施正鋒還質疑鑑定人的立場頗為一致說,這些學者難道沒有走過威權時代嗎?那個時候正是他大學時代,在幫黨外雜誌寫東西,有時會被「請喝咖啡」等,但是現在已經是民主的時代、講法治的民進黨政府,「但是如果用法律這把刀造成寒蟬效應,用學者來做一個幫兇的時候,我是覺得這是已經到了法西斯的前奏了」。
施正鋒還反問,「難道這些政治人物跟這些學者完全沒有我們過去威權時代的集體記憶?」所謂的尊重保護言論自由就是,你如果對於你不喜歡的人、討厭的人的言論自由,都不願意尊重的話,那還算什麼保護言論自由。
施正鋒說,言論自由不是至高無上的,但「它有危害到國家的安全?有鼓勵說要叛國嗎?有鼓勵濫用暴力、仇恨等等?」知道中天也許有一些主持人用的言詞會比「重鹹」一點點,但同樣的,「去看到綠媒不是也是一樣這個樣子嗎?」他覺得很奇怪的,政府這樣的做法正在走回頭路。
施正鋒當天的發言,10月30日更在中國時報發表力挺中天的文章,這樣的立場,讓他飽受喜樂島聯盟黨內同志的抨擊,更被嗆說他才是「紅媒」的幫兇,黨內一片怒火,已經讓他「浴火焚身」,想要收手叫難。
其實,施正鋒並非認為中天不可撤照,但是他主張過去打破蔣家威權體制時代,所爭的並非只是政治主張,包括言論自由、新聞自由,也都是整個政治價值的範疇。如今,綠色完全執政,卻要以威權的手法關掉中天電視,這不是扼殺新聞自由,什麼又是扼殺新聞自由。如果讓民進黨這麼為所欲為,身為在野黨的喜樂島聯盟不加以制止,那麼台灣離法西斯已經不遠了。
事實上,過去「台獨法西斯」、「綠色恐怖」的執政方式,早已在台灣打下印記,更是深入人心。但是,再一切以追求「獨立」為前提的目標下,這些不正義手段都被一一隱藏下來,一切服膺於台獨的「最高價值」之下,萬事皆可拋。這已經是不管台派或獨派,都已經有共識的價值。民進黨也就是以這個價值駕馭獨派人士,雖然表面上雙方水火不容,但是有共同最高的目標存在,再多的恩怨,也不會超越這個價值的侷限之外。
但是,施正鋒雖然知道民進黨與獨派之間有這個「潛規則」存在,可是他去捅這個馬蜂窩,而且還說撤銷中天電視的執照是「法西斯的前奏」,這是孰可忍、孰不可忍的事。所以民進黨還來不及出手,喜樂島聯盟自己人就已經出來砲轟,「清黨」之聲不絕於耳。
理想性格在台灣學界絕無僅有
施正鋒畢竟還是一位具有理想性格的學者,過去蔡英文想要以官職收服他桀驁不馴的性格,但是卻被他嚴加拒絕,如果要他去做一位「綠色恐怖」的幫兇,他寧願抬頭挺胸的作自己,這種純潔性的性格,在台灣學界,大概已經是「稀有動物」了。
因為,已經有不知多少學者,在「學而優則仕」的傳統士大夫的觀念下,已經放棄過去所追求的公理、正義,甚至忘記共同打破威權體制的理念。如今更多人竟然在主政者的私心自用下,自願成了執政者揮刀斬殺新聞自由、言論自由的劊子手。
尤其是一頂「紅帽子」戴上,中天電視再多的辯解,最後也可能成為枉然。這也是施正鋒認為封殺中天電視,綠色執政已經走到「法西斯前奏」之因,自是羞與為伍。
在台灣,越來越污濁的政治世界,要保持一份純淨的心智,施正鋒必然是要千山我獨行,尤其是整個政治力,不管淺綠、中綠或深綠,都不分青紅皂白的要砍殺中天電視的共識之下,敢於為中天發聲的綠營學者,就僅存施正鋒這顆「碩果」,台灣已經找不到「唯二」的第二人。
但是,中天電視真的有惡質到要被撤照不可嗎?如果僅因為他力挺韓國瑜過火,就不見容於綠色當道,那台灣憑什麼在國際社會宣揚「民主價值」?「台灣的價值」除了「綠色價值」之外,難道沒有第二種價值存在嗎?
且看美國,有接近93%的媒體在川普執政時期是站在對立面,只有7%的媒體跟川普站在一起,即使是在美國總統大選正激烈的時刻,美國媒體仍力挺溫和的民主黨候選人拜登。
但是,台灣在過去一年多的總統大選中,幾乎已經有高達93%的媒體與自媒體被綠營所收買,在網軍與綠媒共舞之下,贏造了蔡英文817萬張選票的史上最大勝利。
只是,民進黨這樣的勝利仍不滿足,還是把刀揮向唯一不挺蔡英文,更渾身是膽的攪動「韓流」,即使被認定是「韓天電視台」,仍然維持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意志。
然而,意志總抵不過權力,在NCC「新東廠」磨刀霍霍之下,中天電視能否挺過這一關,還未可知。但是,施正鋒選擇為中天發聲,在「法西斯號角」響起之後,最後他是做「烈士」,還是混身碎骨、「遺臭萬年」,且拭目以待。
(作者王崑義/ 台灣國際戰略學會理事長、教授)
https://www.twjlnews.com/newslist.php?newsNo=5102&fbclid=IwAR2-Yn0EUMYcbcdNsFglklP9fKbB4oaVupfvxIhMatBksiChs9DAboyOlWI
服膺用法 在 天堂島嶼.撒哈拉.蔡適任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今天真的是莫名其妙一團亂!
話說我把Hannan的水彩照片PO出來,好幾個臉友留言說那盒水彩是義大利品牌,即使在台灣都價格不斐,我這才開始覺得怪,沙漠哪可能買到這麼高級好用的東西?
Hannan 在果核上作畫,真的好可愛!我才因此而讓孩子們看看網路上的石頭彩繪照片,三個小女孩受到鼓勵,頂著大太陽底,認真地到處撿石頭,不一會兒,就背著石頭跟那盒義大利水彩來找我,我讓她們先用刷子將石頭一顆顆洗淨,等晾乾時,還請她們喝汽水,吃餅乾。
很快地,Adir 吵著要進來,但我只想給女孩兒一個安靜作畫的空間,兩個小姐姐們不忍心,求我破例讓他進來,這下可好,同齡的Ralid 也要進來!當整個氣氛愈來愈混亂,Mohamed 跟Youssef 這兩隻也跑來了,自此情勢開始失控!
貝都因傳統極度男尊女卑,長幼有序,重排行,Mohamed是這群孩子裡,年紀最大那個,又是大哥二兒子,他一進來,很自然就拿起畫筆,沾顏料,開始在女孩兒辛苦撿來並小心翼翼刷洗乾淨的石頭上作畫.Youssef 也是,僅有的兩支畫筆就在這兩個年紀最大的男孩手上.
我當場愣了一下,心裡知道這不過是貝都因傳統在眼前上演,轉頭一看,嘿,那三個小女孩兒怎麼自動自發在廚房幫我打掃,而且還樂在其中!嘿,女孩兒們,我可沒要妳們幫我整理家務啊!
瞧,是不是很神奇?男性掌有資源與話語權,女性從事家庭勞務的傳統性別分工,在這麼小的孩子身上,毫無困難地上演.
我心想,這樣不行,但我不可能從Mohamed 跟Youssef手中奪走那兩支畫筆,帶著近乎絕望的心情,我問Mohamed ,有沒有可能買到畫筆?他們說可以,接著兩個人去買畫筆,在廚房洗刷碗盤的女孩兒們,依然快樂地沉浸在勞務中!沒有任何怨言!倒是Adir 跟Ralid 這兩個小一點的男孩兒拿起畫筆,取代Mohamed 跟Youssef的位置.
那三個女孩明明是來畫畫的,怎麼變成在幫我打掃廚房呢?但她們超勤勞地把流理台上的東西全部搬下來,這下不繼續清理也不行,我只好在網路上繼續查石頭彩繪的照片給她們看,她們兩個讚嘆不已!我說,畫畫之前,先觀察石頭形狀,下筆之前,先想一下.
不一會兒,Mohamed 跟Youssef回來了,我以為他們已經畫過一輪,總夠了吧?想不到,他們要用新買的畫筆,再畫一次!
看著那盒被玩得亂七八糟的水彩,明知太遲了,我依然背水一戰,從網路查調色盤的照片,跟他們說,顏料要放在像這樣的盤子,可以調色,而且不會弄髒顏料罐.小孩們全點頭.
說時遲,那時快,Mohamed 突然叫我,我一轉頭,天哪,他把每個顏色都挖一大坨,放在盤子上,但靠太近,還是會相互染色,重點在於,Hannan 那盒水彩已經被他們玩得剩下不多了,還這樣豪邁地用,我看也是毀了.
果然,Hannan從廚房走出來,心都快碎了,幾乎是哭著說,顏料都沒了,這就算了,即使我已經說了好幾遍,男孩們依然是把畫筆直接伸到顏料罐裡面取色,而且都不沾水,也不調色的哦,直接在石頭或紙上塗抹,這樣當然顏料一下子就塗完了,而且每個罐子裡的顏色全混在一起!真的是…….
我對Hannan 感到很抱歉,畢竟如果不是她開心地拿她的水彩來給我看,我不會跟她說石頭彩繪,也不會有後續這些鳥事,而且我可以了解她有多心疼!我心想,好吧,既然這盒水彩顏料是在媽媽娘家那座小城的市集買的,也不難解決,再買一盒就好了!我跟Hannan 說,叫妳媽媽打電話給妳叔叔,說我要托他幫我買一模一樣的水彩,還要調色盤!Hannan很可愛哦,還緊張兮兮地問我:「一盒夠嗎?要不要買兩盒?」呵,誰能拒絕這麼甜美女孩的小心機呢?我點頭,說:「好,就買兩盒,之後放我這裡,想畫畫就來玩!」
接著,我們查看水彩顏料,真的是慘不忍睹!才一下下,顏料幾乎全空了,而且全混在一起!
Hannan心疼死了,這時,Hannan媽媽(三嫂)揹著新生兒弟弟來趕小孩回家吃飯了,我跟三嫂說我想請她弟弟幫我買水彩顏料,三嫂一臉困惑,我讓她看網路資料,說,這盒水彩品質非常好,是義大利來的,肯定很貴,但是被玩殘了,Hannan很傷心,我想買一盒給孩子們玩.Hannan馬上很撒嬌地跟媽媽說,她想要水彩來畫畫.
三嫂說,沒關係,水彩沒了就沒了,我說有關係!是我想要!
三嫂笑一笑,說,那盒水彩不是在沙漠買的,而是去年聖誕節,四哥的法國客人從法國帶了很多禮物要送給沙漠小朋友,算是度假兼做公益,四哥留了這盒水彩給家族小孩,被Hannan看到,死命跟三哥求來的.也就是說,那盒水彩就跟狗狗項圈一樣,即使我願意花錢,在沙漠就是買不到!
我真的很難過,三嫂說,就一盒水彩,沒關係的,我說我小時候,我媽買很多顏料畫具給我,對於喜歡畫畫的人來說,水彩沒了,真的很傷心!三嫂說,那是台灣小孩生得少,沙漠都這一大坨,哪來玩畫的命啊…….
在我們村裡,我只能買到一種水彩餅,便買了兩盒,一盒留下來給小孩玩,一盒讓Hannan帶回家.我沒用過水彩餅,今天下午,男孩們打開來玩時,直接將水倒在上面,我覺得奇怪,這樣不是所有顏色都混在一起嗎?趕緊上網查,吼,就知道應該是要用濕潤的畫筆去沾顏料,這樣才對的嘛!
無論是義大利水彩還是簡單的水彩餅,沙漠中人完全不知用法,整個使用方式真的很糟踏!尤其我看男孩們將水彩挖出來,直接塗抹在石頭或紙上,只求個爽感,而不是細細作畫,真替那盒水彩感到死不瞑目!
雖然水彩是Hannan得到的禮物,但在這個家族共享、長幼有序且極度男尊女卑的貝都因傳統裡,當家族大小男孩們,要這樣濫用她的水彩,她是沒有權利說不的,甚至當她跟媽媽說她有多心疼,媽媽的反應都是不以為意,等同直接否定孩子的感受,在這樣的氛圍裡長大,很自然地,有天孩子們也會跟自己心裡真實感受疏離,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什麼,全然服膺在傳統要所有人走的那條共同道路.
但,我不怪任三嫂,畢竟她也是這樣被教育出來的.我也明白三嫂完全不覺得一盒水彩一下子被男孩們玩光光,這有啥好大驚小怪的?我相信她心裡肯定也覺得男孩做啥都可以,女孩必須服從聽話,也明白她不知道這盒水彩的特性,可以讓孩子們做出什麼樣的作品,刺激想像力,培養美感以及對顏色的敏銳度等等,甚至就單純作畫過程中的喜悅,便已足夠.是啊,這一整個家族大人不可能懂這些,畢竟在他們成長過程裡,同樣不曾被細緻對待過,不曾好好地被「教育」過.
後來,我試著用村裡唯一能買到的水彩餅來畫畫,發現還是可以用啦,但無法塗抹在石頭上,石頭彩繪只能暫停,心裡雖然難過,但也只能接受這樣殘酷的現實.
Hannan跟Asma小小聲地跟我說,等一下所有人離開,她們倆個再偷偷回來,就只有她們兩個,這樣就可以靜靜作畫了.
我只來得及拍下女孩兒們細細刷洗石頭,準備嘗試石頭彩繪的畫面,之後呢,就是一團混亂,也讓石頭彩繪完全不可能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