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常陸海濱公園就會種上一棵棵10~15公分大小的觀賞用掃帚草幼苗,到7月中旬開始,檸檬綠的掃帚草緩緩生長成為形狀圓潤的掃帚草叢,觸感柔軟嫩綠,鋪滿山坡。
到了9月下旬至10月上旬左右,3萬2千棵的掃帚草也隨著日轉星移逐漸褪去夏天的綠色,漸層的轉成了鮮豔的紅色,而山腳下的波斯菊和蕎麥等也隨著變成如詩般的秋色。每年10月中旬,從見晴之丘望過去,一球球火紅的掃帚草,肆無忌憚的染紅起伏的山丘,以不可思議的美豔,迷惑人們的眼睛,不論哪個季節都吸引成千上萬的遊客前來感受「數大就是美」的美麗震撼;到了10月下旬,掃帚草再次變裝轉成金黃色,跨過三個季節的變裝秀,掃帚草讓人感受到季節的變遷與大自然的神奇!
波斯菊幼苗 在 龍應台 - Lung Yingtai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南方手記 03/21 春分 「愛因斯坦俱樂部」
在美容院的椅子裡坐下,鬥雞眼對著鏡子看自己的頭。美髮師說,「龍老師頭髮貼頭皮,扁了。」
我說,「是啊,我的頭像不像顆大蓮霧?」
她笑得彎了腰。「上面小、下面大,還真的像蓮霧。」她笑不可遏,笑得手裡的一把剪刀哐一聲掉到地上。「你怎麼會有這種聯想...」
她不知道,「移民」南方後,我的生活「談笑有神農,往來無白丁」,滿腦子都是蓮霧棗子文心蘭玫瑰花。
農委會兩年一度頒發的神農獎,造就了新農業的「愛因斯坦俱樂部」。種蓮霧的黃進文、種棗子的潘志民,談蓮霧棗子時的專注、自豪,和科學家丁肇中朱經武談物理一個表情。培養萬代蘭文心蘭的陳宏志、培養「米蘭爸爸」玫瑰花的楊添得,談起花來,和林百里童子賢談電子科技一樣的神態。
神農們一個一個成了我的老師,雖然我的問題都是幼稚級的。譬如:
「今天發現馬纓花葉子上爬滿了毛毛蟲——怎麼辦?」
「蝸牛把波斯菊的幼苗全吃光了。怎麼辦?」
「節瓜只開花不結果,怎麼辦?」
我知道,再這樣下去,原來尊稱我「部長」、「老師」的,可能逐漸覺得我就是「怎麼辦」小姐了,很失尊嚴,但是,我繼續像小學生不恥下問,神農們繼續像孔子有教無類,慷慨作答:「那是黃毒蛾,用剪刀剪斷。碰到會很癢,小心。」
他們是二十一世紀的台灣新「農民」。在他們親手耕種、結實纍纍的果園裡,在他們早晚呵護、清香徐徐的花圃上,我看見他們臉上帶著尊嚴,心裡懷著夢想,一步一腳印地努力耕耘。
噓...政客們啊,小聲點吧!台灣最值得維護的美好,在這些人身上。
這個世界,沒有首都所獨有的偽善和權爭。不囉嗦,種瓜才有瓜,種豆就得豆,汗水流過眼睛、滲進土地裡,花朵才燦燦然迎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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