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外遇的夫妻,能不能順利破鏡重圓呢?】
作為被村上春樹推崇、甚至親自翻譯的作家,卡佛一直都是文青們的心頭好。
而這次要分享的,就是他的短篇作品〈需要時,就給我電話〉。
故事描述一對各自都出軌的夫妻,約定到遠方過兩人假期,以此來挽回彼此的情感。
而這個成人世界的問題,在卡佛的筆下,卻充滿了自由與唯美。
一起來看看他的這部短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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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時,就給我電話 / 卡佛
那個春天,我們倆都有外遇,但當六月來時,學校放假了,我們決定把我們的房子租出去,然後一起到加里福尼亞北岸的帕羅阿爾多去度夏。我們的兒子,瑞察德,去了南茜母親位於華盛頓州帕斯可的家,他要在那兒過夏天,並且為秋季開學的大學打工存錢。他的外祖母知道我們家的情況,很早就開始為他的到來做準備,還為他尋了份工作。她同她的一個農場主朋友說好了,讓他保證給瑞察德一個垛乾草和修圍牆的活。這是個艱鉅的活,但瑞察德很期待。參加完高中畢業典禮後的那個上午,他就乘大巴走了。我送他去的車站,停好車,就進去跟他一起坐著等大巴。他媽媽已經跟他告別過了,摟著他又哭又吻的,還給了他一封長信,讓他一到就交給他的外祖母。她現在正在家裡,一邊為我們的離開做最後的收拾,一邊等那對租我們房子的夫婦。我給瑞察德買了車票,交給他收好,然後一起坐在車站裡的長椅上等車。在來車站的路上,我們已經談了一點。
「你和媽媽要離婚嗎?」他這麼問道。這是個星期六的上午,車站裡沒有太多車次。
「如果有辦法挽救,我們不會的,」我說。「我們不想離婚。那就是為什麼我們要離開這裡,去一個沒人的地方過夏天。為什麼我們要把自己的房子租出去,再在阿卡他另租一套。我想,這也是為什麼你要離開吧。至少是一個原因。不用說,你回家的時候,口袋裡一定塞滿了錢。我們不想離婚。我們想單獨過一個夏天,試著把我們之間的問題解決了。」
「你還愛媽媽麼?」他說,「她告訴過我她愛你。」
「我當然愛你媽媽,」我說。「事到如今,你也該知道了。我們曾經一起經歷挫折,負擔生活的重擔,就像其他夫妻一樣。而現在,我們需要單獨相處的時間,來把事情解決好。別為我們擔心。你儘管去你外祖母那兒,好好過一個夏天,努力工作,多存點錢。就當是次度假。你還可以起勁地去釣魚,那一帶可是釣魚的好地方。」
「還有滑水,」他說。「我想要學滑水。」
「我還從來沒有滑過水,」我說。「把我那份一起學上,好嗎?」
我們坐在車站裡。他在翻他的學年紀念冊,我把報紙擱在腿上看著。然後他的大巴通知上車了,我們站起來。我抱了抱他,又說,「別擔心,別擔心。你的票呢?」
他拍拍他的上衣口袋,接著提起了他的行李。我跟著他一直走到送客止步的標誌線前,然後我再一次擁抱他,吻了他的臉頰,跟他說再見。
「再見,爸爸,」他一邊說,一邊轉過身去,好讓我別看見他的眼淚。
我開車回到家,那些盒子和行李箱都已經收拾好了,放在起居室裡。南茜在廚房,和她找來租我們房子過夏天的那對年輕夫婦喝咖啡。我前幾天已經見過他們了,傑瑞和麗姿——學數學的研究生,但我們還是互相握了手,我又喝了杯南茜倒的咖啡。我們圍坐在桌邊喝咖啡,等著南茜寫完她的注意事項清單,還有那些需要在固定時間做的事情,比如每個月初和月末,他們應該去哪兒郵寄帳單之類的。南茜的臉繃得緊緊的。落日的餘暉透過窗簾印在桌上,就像它在清晨升起的時候一樣。
終於,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我讓他們在廚房裡坐著,自己先去把行李裝上車。我們要去是一所設施齊全的房子,齊全到餐具和炊具都是備好的,所以我們不需要從自己家裡帶很多東西,一點必需品就足夠了。
三個星期前,我去了尤熱卡鎮,它在加利福尼亞北岸,帕羅阿爾多以北350英里的地方,我就是在那裡為我們租下了那套設施齊全的房子。我是和蘇珊一起去的,她是我正在約會的女人。我們在鎮邊上的一家汽車旅館裡待了三個晚上,當時我在報紙上找房子,見房地產經紀人。她看著我寫下了一張預交三個月房租的支票。隨後,我們回到汽車旅館裡,她躺在床上,手蓋著額頭說:「我嫉妒你老婆。我嫉妒南茜。你總會聽見人們談到『那個女人』,說老婆才真正是當家作主,手把特權的,其實我以前並不真的明白,我也不在乎那些事情。可現在我知道了。我嫉妒她。她就要在那所房子裡和你一起過夏天了,我嫉妒她。我希望去那裡的是我。我希望是我們。噢,我多希望是我們啊。我的感覺太糟了。」她說。我揉了揉她的頭髮。
南茜是一個高個子的長腿女人,棕色的頭髮眼睛,性子豁達而熱情。可不久前,我們就是在豁達和熱情上出了問題。她和我的一個同事約會過,那是個離過婚,頭髮灰白,總是穿著三件套西裝,打著領帶的風度翩翩的傢伙,他酗酒,一些學生告訴過我,有時在課堂上,他的手都止不住發抖。他和南茜是在假期裡的一個舞會勾搭上的,那時南茜剛發現我的婚外情不久。現在這一切聽起來又無聊又低俗——這本來就是又無聊又低俗——可那個春天它就是這樣,它耗盡了我們所有的精力,使我們根本無暇顧及除此之外的任何事情。到四月底的時候,我們開始著手打算出租房子,外出度夏,就我們兩個人,想辦法破鏡重圓,如果破鏡能夠重圓。我們彼此達成了協議,那期間不打電話,不寫信,不用其它任何方式和外界聯繫。所以我們替瑞察德做了安排,又找了一對夫婦照管我們的房子,然後我照著地圖,駕車從三藩市出發,一路往北,找到了尤熱卡,那有個房地產經濟人手裡有一套設施很齊全的房子,想租給一對體面的中年夫妻消暑。我想我甚至對這個經紀人用了「第二次蜜月」這樣的措辭,上帝原諒我吧,當時蘇珊就在外面的車裡,一邊看導遊手冊,一邊抽煙。
我把那些手提箱、行李袋和紙皮箱都裝在了後備箱和後座上,等著南茜在門口做最後的道別。她和那對夫婦分別握了手,轉身朝車子走來。我向那對夫婦揮了揮手,他們也向我揮手告別。南茜上了車,關上門。「我們走吧,」她說。我發動了車朝高速公路開去,到進高速公路前的紅綠燈時,我們看見前方有輛車正從高速公路上衝下去,尾氣消音管壞了,擦在地上火花飛濺。「看那車,」南茜說。「可能會起火。」我們停下來,看著那車離開高速,停到了路邊上,才繼續往前走。
我們在塞巴斯托波爾附近一個公路邊的小咖啡館停下來。「吃飯和加油」,路標上這麼寫著。我們都被這標誌逗笑了。我在咖啡館前停下車,我們走進去,在屋子後面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我們要了咖啡和三明治,南茜的食指沿著桌面上的木紋劃來劃去。我點了一支煙,望著窗外。我看見了什麼東西在飛快的運動,然後我意識到自己正看著窗邊灌木叢裡的一隻蜂鳥。它把翅膀扇動成模糊的一片,並不斷地把鳥喙探入灌木叢中的一朵花裡。
「南茜,看,」我說。「這有一隻蜂鳥。」
這時候蜂鳥卻飛走了,南茜邊看邊說,「哪兒?我沒看見。」
「剛才還在這兒,」我說。「看,在那。我想是另一隻,這是另外一隻蜂鳥。」
我們看著蜂鳥,直到女招待把我們點的食物送過來,那鳥兒帶著韻律飛舞著,消失在建築物之間。
「我想這是一個好預兆,」我說。「蜂鳥。蜂鳥應該是帶來好運的。」
「我在哪兒聽過那個說法,」她說,「我不知道在哪裡聽見的,但我聽見過。是啊,」她說。「我們會有好運的。你說呢?」
「它們就是好運的象徵,」我說。「我真高興我們在這裡停下來。」
她點頭。她發了會呆,接著咬了一口她的三明治。
我們在天黑前到了尤熱卡。我們經過了兩星期前我和蘇珊共度了三夜的汽車旅館,然後開出高速公路,順著一條馬路開上了一座能俯瞰整座鎮的小山。我的口袋裡裝著房子的鑰匙。我們翻過小山,又開了一英里左右,來到一個有一座加油站和一間雜貨鋪的交叉口。我們前方的山谷裡是蔥蔥鬱鬱的山林,周圍全是牧場。有些牛在加油站後面的田地裡吃草。「真是漂亮的村子,」南茜說。「我等不及想看那房子。」
「馬上就到了,」我說。「就在這條路上,」我說,「翻過那個坡。」「就這兒,」我很快又說,拐進了一條很長的一邊種著樹籬笆的行車道。「就是這裡了。你覺得怎麼樣?」我問過蘇珊同樣的問題,當時我和她就停在這行車道上。
「很好,」南茜說。「看上去很不錯,確實是。我們下車吧。」
我們在院子裡停留了一會,四處看了看。然後我們走上門廊的臺階,我打開門,開燈。我們在房子裡巡視了一圈。裡面有兩間小臥室,一間浴室,一間帶著老傢俱和壁爐的起居室,還有一間能看見山谷景色的大廚房。
「你喜歡這房子麼?」我說。
「我覺得它簡直太好了,」南茜說。她咧嘴笑著。「我真高興你能找到這裡。我真高興我們在這兒。」她打開冰箱,伸出一隻手指擦了擦檯面。「謝天謝地,這看起來真是夠乾淨的。我不用做任何清潔工作。」
「連床上的被單都夠乾淨的,」我說。「我檢查過了。我保證。那就是他們把房子租出去的辦法。甚至枕頭,還有枕頭套。」
「我們得去買些柴火,」她說。我們站在起居室裡。「以後的夜晚,我們就可以在這裡生一堆火。」
「我明天會去找柴火,」我說。「我們還可以去逛逛街,看看這個鎮子。」
她看著我說,「我真高興我們在這兒。」
「我也是,」我說。我張開手臂,她朝我走來。我抱住了她。我能夠感覺到她的顫抖。我捧起她的臉,吻了她的雙頰。「南茜。」我說。
「我真高興我們在這兒。」她說。
接下來幾天我們都在為遷居的生活做準備,去尤熱卡逛街買東西,還走遍了從屋後牧場通往樹林的每一條路。我們買了食物,我在報紙上找到一條賣柴火的廣告,打了電話過去。大概過了一天,有兩個長頭髮的年輕人送來了滿滿一貨車的欖木柴,把它們都堆在車庫裡。那一夜,吃過晚飯,我們坐在火爐前,喝著咖啡,商量要養一條狗。
「我不想養小狗,」南茜說。「不然光收拾就夠我們受的,它還會亂咬東西。那可不是我們要的。但我是想養條狗,是啊。我們很久沒養過狗了。我覺得我們可以在這裡買一條狗來養,」她說。
「那我們回去以後呢,過完夏天怎麼辦?」我說。我又換了個問法。「在城裡養條狗怎麼樣?」
「看看吧。還得先找條狗。品種適合的狗。我得看到它,才知道是不是我要的。我們可以看看廣告,也可以去流浪狗收容所,如果有需要的話。」可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雖然我們一直在討論養狗的事,開車經過那些養著狗的院子時,我們還互相指給對方看,說我們想要的狗的樣子,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們沒有養狗。
南茜給她媽媽打了電話,留了我們的地址和電話號碼。她媽媽說,瑞察德正在工作,看起來很快活。她自己也好得很。我聽見南茜說,「我們很好,這辦法很有效。」
七月中的一天,我們沿著海邊的高速公路,駕車翻過一座小山,去看一些被砂洲鎖住而與大海隔開了的礁湖。那兒有些人在岸邊釣魚,兩條船飄在不遠處的水面上。
我把車開到路邊停下。「一起去看看他們在釣些什麼,」我說。「也許我們可以去搞些釣具,自己來釣魚。」
「我們好些年沒釣過魚了,」南茜說。「從那次我們在沙斯塔山附近露營後就沒有過,那時瑞察德還那麼小,你記得麼?」
「記得,」我說。「我還記得我沒釣成魚呢。走,下去看看他們在釣些什麼。」
「鱒魚,」我詢問的那個男人如此說道。「山鱒魚和虹鱒魚,還會有些硬頭鱒和一點兒三文魚。冬天的時候它們遊到這兒來,那時砂洲的嘴是開著的,然後到春天時合上,它們就被困住了。這可是釣它們的好時節。我今天一條魚都還沒釣著,上星期天我可釣了四條,都有十五英寸長。世界上最好吃的魚啊,它們還狠狠打了一架。船上那些傢伙今天已經釣到一些了,可我到現在為止還一點收穫都沒有。」
「你拿什麼做餌?」南茜問。
「什麼東西都行,」那人說。「蠕蟲,三文魚的卵,囫圇個的稻穀粒。就把它放出去,讓它停在水底。離遠點等著,盯住你的魚線。」
我們在那附近逗留了一陣,看那人釣魚,看著小船嘎嘎地在湖面上來回遊弋。
「謝謝,」我對那人說。「祝你好運。」
「祝你好運,」他說。「祝你們倆都好運。」
回鎮的路上,我們在一家體育用品店停下來,買了執照,便宜的釣竿和卷軸,尼龍繩,釣鉤,接鉤繩,釣墜和魚簍。我們計畫明天早晨就去釣魚。
可就在那個晚上,我們吃完晚飯,洗了餐具,我在火爐邊正準備生火,南茜搖著她的頭,說這沒有用。
「你為什麼那麼說?」我問道。「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這不會有用的。面對它吧。」她又搖了搖頭。「我不覺得我想一早去釣魚,我也不想養狗。不,我不要狗。我想回城裡去,看我媽媽和瑞察德。就我自己。我想自己一個人待著。我想瑞察德。」她說著,開始哭。「瑞察德是我的兒子,我的寶貝,」她說,「而他馬上就要長大了,要離開了。我想他啊。」
「還有德爾,你也想德爾什拉德吧?」我說。「你男朋友。你想他麼?」
「今天晚上我想念所有人,」她說,「我也想你。我已經想你好長時間了。我太想你了,可你不知怎麼的就丟了,我解釋不出來。我已經失去你了。你再也不是我的了。」
「南茜,」我說。
「不,不,」她說。她搖著頭。她在沙發上坐下,面對著爐火,不停地搖頭。「我想明天飛去看我媽媽和瑞察德。我走了以後,你可以打電話給你的女朋友。」
「我不會那麼做的,」我說。「我沒有那麼做的打算。」
「你會找她的,」她說。
「你會去找德爾,」我說。我覺得自己簡直滿口噴糞。
「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她說著,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我是說,我不想把自己搞得這麼歇斯底里的。但我準備明天去華盛頓。現在我要去睡了。我太累了。對不起,我為我們感到遺憾,丹。我們失敗了。今天那個釣魚的,他祝我們倆好運。」她搖著她的頭。「我也希望我們好運,我們是真需要它。」
她進浴室去了,我聽見水流進浴缸的聲音。我走出去,坐在門廊的臺階上,抽了根煙。外面漆黑幽靜。我望著小鎮的方向,可以看見燈火模糊的光映在天空中,片片海霧飄盪在山谷裡。我開始想蘇珊。過了一會,南茜從浴室裡出來,我聽見臥室門關上的聲音。我進了屋子,往壁爐裡放了一塊木頭,等著火焰漸漸升起,發出嗶剝的聲響。然後我進了另一間臥室,掀開鋪蓋,盯著床單上的印花圖案發了會呆。我洗了澡,穿上我的睡衣,又到火爐邊坐下。現在霧已瀰漫到了窗外。我坐在火前,抽著煙。當我再次看向窗外時,有些東西在霧中移動,我看見了一匹馬正在院子裡吃草。
我走到窗前,馬抬頭看了我一會,低下腦袋繼續吃草了。又一匹馬越過車子踏進院裡,開始吃草。我打開門廊的燈,站在窗前,看著它們。那是些生著長鬃毛的大白馬。它們一定是穿過了附近一個牧場的圍欄或者沒有鎖好的大門。不知怎麼就跑到了我們的院子裡。它們嬉戲著,盡情地享受著逃脫的自由。可它們仍是緊張的;我站在窗後,位置離它們很近。當它們撕咬著草叢時,耳朵不停地掀掀落落。第三匹馬踱進了院子,接著是第四隻。這是一群白馬啊,它們就在我們的院子裡吃草。
我走進臥室,叫醒南茜。她的眼睛紅紅的,眼皮腫脹。她的頭髮上了髮捲,一隻手提箱在床腳邊的地上張開著。
「南茜,」我說,「寶貝,來看前院裡有什麼。來看看。你一定要看看這個。你不會相信的。快來。」
「是什麼?」她說。「別傷害我。是什麼?」
「寶貝,你一定要看看這個。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很抱歉,如果我嚇到了你。但是你一定要出來,看些東西。」
我回到另一間臥室裡,站在窗前,過了一會兒,南茜一邊繫著她的睡袍,一邊走進來。她看著窗外說,「我的天,它們真漂亮。它們從哪兒來的,丹?它們真的太漂亮了。」
「它們一定是從附近什麼地方跑出來的,」我說。「那些牧場中的一個。我馬上要給鎮治安部門打電話,讓他們查找失主。但我想讓你先看看。」
「它們咬人麼?」她說。「我想去拍拍那邊那匹,就是那匹正看著我們的。我想去拍拍它的肩。但我不想被咬了。我要出去了。」
「我想它們不咬人,」我說。「它們看起來不像那種會咬人的馬。可你得穿件外衣,如果你要到外面去,很冷。」
我在我的睡袍外加了件外衣,等著南茜穿好衣服。接著我打開前門,我們走出去,走到院子裡的馬群中。它們都抬起頭看著我們,其中兩匹低頭接著吃草去了。另兩匹中的一匹噴著鼻息,後退了幾步,然後也繼續吃草了,低著腦袋邊撕邊嚼的。我摩挲著一匹馬的前額,又拍拍它的肩。它只顧不停地嚼著草。南茜伸出她的手,開始梳理另一匹馬的鬃毛。「馬兒,你們從哪兒來?」她說。「你們住在哪兒,為什麼今晚跑出來了,馬兒?」她說著,不停地梳理著那匹馬的鬃毛。那馬看著她,嘴唇一掀一掀地吸著氣,又低下頭去。她拍了拍它的肩。
「我想我最好還是給治安官打電話。」我說。
「先別,」她說。「還沒多長時間呢。我們不會再遇見這樣的事情了。我們永遠,永遠不會再在我們的院子裡看見馬群。就等一會,丹。」
過了一會,南茜仍在那些馬中間走來走去,拍著它們的肩膀,用手指梳理它們的鬃毛。有一匹馬從院子裡轉到了行車道上,在車子周圍走動,又沿著行車道走向馬路,我知道自己必須打電話了。
沒過一會,兩輛治安警車就出現了,車上的紅燈在霧中閃動著,幾分鐘後,一個穿著羊皮大衣的傢伙開著一輛小卡車來了,車後拖著馬籠子。現在,馬兒們受驚了,試著要逃跑,那個帶馬籠子來的人嘴裡咒駡著,使勁想把繩索套到一匹馬的脖子上。
「別傷著它!」南茜說。
我們回到房子裡,站在窗後面,看著那些治安協理和牧場工人把馬匹趕攏到一起。
「我打算去煮些咖啡,」我說。「你要來點麼,南茜?」
「我要告訴你我的感覺,」她說。「我很亢奮,丹。我覺得我好像滿得快溢出來了。我覺得好像,我不知道,但我喜歡這種感覺。你去倒咖啡,我來開收音機,我們找點音樂聽聽,然後你可以再把火生起來。我太興奮了,睡不著。」
就這樣,我們坐在火堆前,喝著咖啡,聽著尤熱卡一個通宵的廣播電臺,談論著那些馬,接著又談到了瑞察德,還有南茜的媽媽。我們跳了舞。我們完全沒有談及現狀。霧氣在窗外飄盪著,我們聊著天,彼此溫情友善。天快亮時,我關掉收音機,我們上了床,做愛。
第二天下午,她做好安排,收拾完行李,我開車送她去了小飛機場,她將在那搭飛機去波特蘭,然後在晚上的晚些時候,轉乘另一航班去帕斯可。
「告訴你媽媽我向她問好。替我擁抱一下瑞察德,說我很想他,」我說。「告訴他我愛他。」
「他也愛你,」她說。「你知道的。無論如何,秋天你就可以看見他,我肯定。」
我點頭。
「再見,」她說著,向我伸出手來。我們擁抱了彼此。「昨晚我很高興,」她說。「那些馬。我們的談話。一切。它是有好處的。我們不會忘記它的。」她說。她哭了。
「給我寫信,你會麼?」我說。「我不覺得這會在我們倆之間發生,」我說。「這麼些年了。我從來沒有一刻這麼想過。那不是我們會做的事。」
「我會寫的,」她說。「一些長信。那會是你見過的最長的信,從我以前在高中給你寄信時算起。」
「我會等著它們的。」我說。
然後她又看著我,摸了摸我的臉。她轉過身,穿過停機坪,朝飛機走去。
走吧,最親愛的人,上帝與你同在。
她登上了飛機,我站在那兒,直到噴氣機的引擎發動,緊接著,飛機開始在跑道上滑行。它飛越洪保德灣,很快就成了地平線上的一個小點。
我開車回到那所房子,停在行車道上,看著昨晚那些馬留下的蹄印。草地上有很深的痕印,又長又大的裂縫,還有大堆的馬糞。然後我進了屋子,連外套都沒脫,走向電話,撥了蘇珊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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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學生國考祈福文】
有同學要求我寫二階考試準備文,但以她現在才來要求,想必二階就是躺著過ㄅ是不是
而且,我是考全階然後幾乎是半條命都沒了的才爬過及格門檻
一階考過的人生勝利組來叫我心得分享是在諷刺我?^^
那只好分享我們醫院實習生準備二階的心得好了
高醫男實習生:「咦,我一階七月的時候就已經過了啊,二階就隨便準備就好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希望有些幫助。
好啦文章不能這麼短不然會被別人罵說我抄襲。
我來分享一下我大學考試的歷程。
我呢就是一入學,考試成績就很難看的那種爛學生,但我可以說是佛系爛學生,成績雖爛,但也不去印講義、不去印共筆、不去印考古、不到考前一天絕不看書超過兩小時、有任何加分機會舉凡幫教授拿講義、幫教授改考卷、幫教授xxx(消音(絕對沒有暗示學生跟教授幹嘛來加分)我都懶得去做,時間到了自然就畢業了。
雖然我什麼都不做,但有幾個跟我住同一棟的同班同學,會在我的門縫塞共筆給我,好幾次段考前還會敲我門要跟我討論功課,然後我都要趕快把筆電合起來因為我在打LOL,一開門還要假裝我在看生物藥劑,怕他們知道我一直打電動會不願意再塞共筆給我^^(最後因為掛機太久沒人要再跟我組隊^^
好啊看到這裡差不多九成的人想退讚了
因為通常像這種會一直講自己段考前都在打電動、都不看共筆就可以畢業的人,如果不是天才那就一定是在騙人。
啊我都不是,我就是因為這樣所以考試都考超爛,爛到大一被班導約談,再繼續下去可能會被二一什麼的。
所以我從大三開始就變比較認真(大二還是混了一下對不起),但是報應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大一大二耍白痴,大三開始要重修,一整個禮拜課滿到漫出來,然後我還要面對不打LOL的戒斷症狀,順便面對一直以來忽略的類ADHD症狀。因為我從小開始唸書以來,自己認真全心一意在書本上的時間很難超過一個小時,但是我又能夠很專心在課堂上,所以自己也覺得不是ADHD,但每次自己念書念半小時又開始犯賤時,就很想去偷concerta來吃(我從來沒吃過concerta或任何幫助專心的藥物,因為也沒有因為這件事去看診所以拿不到藥)
到底有沒有ADHD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只是大三那年同時被多科專業科目強姦的那好幾個夜晚,我真的覺得念藥學系好痛苦,我其他高中同學都一直跟我抱怨他們考試考多難考多少科什麼的,我完全不想反駁,只能祈禱他以後小孩也讀藥學系然後(後面自己聯想
到大三結束,我該重修的都修過了,必修科目也都all pass,雖然平均沒有很好看,但算是走回正軌了。能這麼順利一方面因為我們學校夠鬆散,愛當人老師的科目剛好又是我比較拿手的,最後再加上很幸運才能過,絕對不是我多hard-working因為我還是沒解決ADHD。
教大家要怎麼跟我一樣幸運,就是不要作弊。
幫別人作弊也是作弊,真的不要逞英雄最後大家一起死餒。
啊我要順便罵同學一下,有一位我真心討厭的同班同學,他考試時都會很大動作的把自己的考卷遮住,手拱得跟得類風濕性關節炎一樣,我他媽真的一點都不想看他的答案,到底是多有自信覺得全世界都想抄你的?我只想抄你全家。(怒氣真的很深,他是一位集我的地雷於一身的奇耙,改天再分享(罵)
總之我大一的爛成績在之後慢慢爬升,到畢業時學期平均算是上得了檯面了,只是之後找工作,遇到要看在校成績的真的就很吃話術,想知道學期成績爛要怎麼用話術讓醫院願意用你嗎?請自行爬文(會不會被退讚啊(抖
最後我到國考前都沒有解決我的專心不能超過一小時這個問題,所以真的無法跟大家分享國考要如何準備,如果你跟我一樣的話,真的就只能靠多拜拜跟發願了,事後記得要去還願(提倡迷信
上次抽到頭獎的同學有跟我聊,考前拿喜餅盒敲頭看能不能過國考,希望真的有用啦,因為我也沒辦法給什麼專業的考試重點,但自認真的滿幸運的,如果敲頭考國考之後出現什麼有統計意義的結果,麻煩再與我聯絡(如果出現有統計意義的國考不會過的outcome,請不要跟我聯絡^^
說是祈福文結果都在講自身的屁話我真的是個很自我的人。
好啦還是要幫各位考生祈福一下。
各位考生,端午節快樂喔。
消音塞有用嗎 在 林智群律師(klaw)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如何對付惡意逼車者?>
01論壇有一個行車記錄器版面,
蠻多人把親身遇到的馬路三寶畫面上傳給大家看,
記者也很愛用這樣的東西充作新聞(方便省事!)
看完之後你會發現,馬路三寶還真多~
不過馬路三寶裡也有分等級,
有的是駕駛技術駕駛習慣差,並沒有惡意,
這種我稱為白目開車人,
(不過這樣的駕駛者造成的危險及殺傷力其實不會低喔~)
另外有一種就是惡意逼車者,
就是基於惡意在馬路上恣意橫行,
這樣的人往往是不定時炸彈,
對周遭的駕駛者都構成嚴重威脅!
1.白目開車人:
恩,就是比較白目,但不是故意的
比如:在高速公路內側車道開時速80,
你大爺慢慢開,後面慢慢塞~
有時明明天氣好,車速卻快不起來,
等你開到比較前面,你會氣結,
因為這樣非必要的塞車,往往是一兩輛烏龜車造成的,
而且就那麼巧,
這一兩輛剛好就佔了兩個車道,速度還差不多(慢),
後面的車子要超車也不是,不超車也不是~
另外也有開過頭,硬是要倒車下交流道的,
(這種人很多都七天後才回到家~)
2.惡意逼車者:
白目開車者至少還是無意,
相較之下,惡意逼車者就可惡了,因為他是故意的,
故意逼車又分兩種,
一種是左右飄移逼車,一種是突然加速減速逼車~
左右飄移逼車,
01有一個行車紀錄器版面,
很多這種畫面,新聞也常報,茲不贅敘,
突然加速減速逼車,是最危險,且最故意的,
因為前車左右飄移,後車駕駛起碼還看得出來,
有機會採取閃躲迴避動作,
突然加速減速逼車,後車往往措手不及,
後車的後車(的後車的後車)根本看不到,
很容易發生連環追撞~
k看過最離譜的一次,
是n年前有一次搭台汽回老家,坐在駕駛座附近,
開到一半看到前面一台汽車突然減速,
減速就算了,最後減到零,停在高速公路上,
司機覺得很納悶,k也很納悶,
還善意的以為是不是車子拋錨了,
結果勒,過了三十秒,該輛車子才慢條斯理的起步開動,
這時我們才知道駕駛是故意的,
(如果車子故障,司機應該會跑出來跟後車作警示,或打一個招呼)
這樣的事情讓K相當憤怒,
你任性,是你家的事,反正不會礙到我,我管不著,
但你在不對的地方(高速公路)耍任性,
可是會危及其他人的生命安全的!
(在高速公路停車,後車也跟著停止,可能會被追撞!)
另外張山地n年前要帶小朋友(四五個月大)到醫院打預防針,
搭計程車上市民高架道路閘道口時,
也差一點發生N台車追撞,
因為一輛開在主幹道的BMW突然在閘道口附近停下來
(時速為零)
後車駕駛跟要上市民大道的車輛駕駛全部嚇一跳,
差一點撞成一團,
那輛BMW過了十幾秒才慢慢開走,很明顯是故意的,
k聽到這件事時,非常生氣,
因為萬一發生追撞,大人也許只是受傷,
小嬰兒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k馬上著手要調閱監視器,揪出這個惡劣駕駛,
(搞到我,我一定弄你,管你是誰,你大便是吃定了!)
最後是張山地不願意興訟(就是怕上法院拉!)
(真奇怪,我們家請律師又不用錢,不需要省勒~)
才把這件事情壓下去~
回到法條,
遇到惡劣的逼車者,要怎麼弄對方?
立法院之前三讀通過道路交通管理處罰條例,
對於惡意逼車者,
最重可以罰24,000元,並吊扣汽車牌照三個月~
k認為:這有修跟沒修一樣,
像葉少爺那種公子哥,兩萬四跑一趟夜店就沒了,
上酒店還不够勒,會怕嗎?
再者,其實根本不用修法,
刑法本來就有法條(公共危險罪)可以處理這些人,
我不曉得交通警察為何這麼客氣,幾乎不用這個法條~
第一個,先蒐證,
有行車紀錄器就把檔案複製出來,
沒有行車紀錄器,就調閱監視器畫面,
這種監視器畫面通常是警察機關保管的,
先弄清楚是哪一個警察機關,再申請調閱監視器畫面!
不過要注意的是,
一般監視器頂多保留兩個禮拜,交通路口監視器頂多一個月,
想要調閱監視器記錄,要快,不然時間一過就被覆蓋掉了~
第二個,用刑法公共危險罪告對方,
刑法第185條是可以處理危險駕駛的,
基本款(沒有造成意外,沒有人受傷)最重都可以判五年,
(你有錢是吧!你的生命長度總是有限的,
被罰錢不會痛,被關總會痛吧?!)
只是這個條文比較少人注意到(註)~
結語:
面對危險駕駛,姑息是沒有用的,
唯一的方法就是弄他,弄到他不敢為止~
註:
刑法是比較重的處罰,效力很強,所以適用範圍比較限縮,
像這一條是公共危險罪,
所以單一車輛與單一車輛的逼車糾紛是沒辦法用的,
要像本文講的可能引起n輛車追撞的情況才可以適用~
刑法第185條:
損壞或壅塞陸路、水路、橋樑或其他公眾往來之設備
或以他法致生往來之危險者,
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五百元以下罰金。
因而致人於死者,處無期徒刑或七年以上有期徒刑。
致重傷者,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第一項之未遂犯罰之。
道路交通管理處罰條例第43條第1項第2項:
汽車駕駛人,駕駛汽車有下列情形之一者,
處新臺幣六千元以上二萬四千元以下罰鍰,並當場禁止其駕駛:
一、在道路上蛇行,或以其他危險方式駕車。
二、行車速度,超過規定之最高時速六十公里。
三、任意以迫近、驟然變換車道或其他不當方式,迫使他車讓道。
四、非遇突發狀況,在行駛途中任意驟然減速、煞車或於車道中暫停。
五、拆除消音器,或以其他方式造成噪音。
前項情形因而肇事者,並吊銷其駕駛執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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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車款CBR500R
公認原廠白鐵排氣管又大又難看
最近和一位車友收了二手手工卡夢管來裝
因為原本的消音塞音色很難聽、回油還會有整串放屁聲
試了幾下就跑去找工作室做了一根有一定回壓效果的消音塞
工作室的師傅是這樣說的:
「消音塞從出口裝聲音會變尖很難聽,我幫你做一個好聽一點的」
成品做出來後
是從尾段與中段的接口塞進尾段裡
從後方看上去,外觀像是沒有消音塞(其實有,只是裝在裡面)
音色聽起來也像沒有消音塞(飽滿低沉)
但比沒消音塞時小聲超多,感覺只比原廠大聲一點
雖然音色低沉就算不大聲感覺還是比較引人注目
因為聽起來很舒服我當下就很滿意地把車騎走了
後來跟車友聊天時有人提到
這種改法會被警察開沒有消音塞的非法改裝!?!?!?
就音量來說,這根管真的不炸
就算去驗車搞不好分貝數也合格
即使如此,單單因為尾段外觀上看不到消音塞就會被直接開單嗎?
還是說是適用需有環保署人員在場才能開單的原則呢?
(先不管新北市宵禁帝王條款,單純以白天被攔做前提)
謝謝重機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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