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埃及,有位父親欺騙他的三個女兒要讓醫生來家裡幫她們打COVID-19疫苗,但實際上是進行割禮...」
女性割禮跟男性割禮(割包皮)是完全不同的,無論是意義上和殘忍程度上。所以在繼續討論以前,我不想說那是割禮,因為那不是禮,是性虐待,是父權迫害。白話一點是叫女陰殘割或它的英文縮寫——FGM。
埃及的女性早在2008年穆巴拉克任內,爭取立法禁止FGM。但即使立法通過後,隨著新伊斯蘭政府的上任,國內割禮人數下降幅度又逐漸趨緩。某些穆斯林認為,割禮是穆斯林女性應盡的義務,尤其是持續提倡修法通過FGM的穆斯林兄弟會。荒謬的是,我查過可蘭經完全沒有提到FGM,這可能只是穆斯林受非洲部落文化影響才被留存下來的,他們部分人認同這種女體控制、占有的文化,就說這是伊斯蘭的習俗。
上個月,蘇丹通過了禁止FGM的法律,但看了埃及的例子,我想蘇丹女孩承受的苦痛不會因此結束。尤其是在蘇丹,受過教育的女性群體,接受FGM的比例反而會上昇。雖然FGM是違法的,但如果不接受,反而會被社會群體所拋棄。FGM不會因修法而結束,唯有不斷的提升女性社會地位,才能真正遏止這樣的暴力。
我無法想像什麼樣的母親會讓自己年幼的女兒被可能生鏽的的刀片裸體進行FGM,但那些母親自己也曾遭受同樣的對待,一輩子活在陰影與病痛之中。
這篇獻給芭德雅小朋友,和其他也同樣在FGM過程中死去的小女孩。
https://www.aljazeera.com/news/2020/06/05/egyptian-girls-tricked-into-fgm-with-covid-19-vaccine/
男性割禮 在 百工裡的人類學家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女性割禮」是非洲許多國家與部落的習俗,其備受各方的爭議。女性主義者主張這是對於女性自我身體主權的傷害,但對於文化保護主義者來說,則主張這也是在地文化的一部分,失去了這個文化會對於在地整體文化象徵體系帶來影響。
這篇來自【風傳媒】的報導,介紹了這項爭議。不過文中對於文化人類學者的立場論述有些過度簡單,事實上人類學者對於這類風俗的立場也很多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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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70年代各國紛紛廢止這項具有「性控制」意味的「女性割禮」儀式,但效果不彰,2012年聯合國大會表示「女性割禮」違反人權,世界衛生組織更將其定義為「包括所有涉及為非醫學原因,部分或全部切除女性外生殖器,或對女性生殖器官造成其它傷害的程序。」但因涉及傳統文化、人權普世性及寬容性難題,各大組織並未真正嚴令「禁止」或干預此儀式的進行,只能以「宣導」手法說服各國社區不進行這項儀式,或是提供完善的醫療資源降低「女性割禮」併發症機率。
該不該全面廢止「女性割禮」已成為人類學家與女性主義者爭論不休的一大議題。人類學者主張在此議題上必須保有「文化容忍性」,表示應尊重原有文化的實踐;而女權主義者則認為「平等女權」之重要性大過於「傳統文化習俗」,所謂的「女性割禮」已對女性身體主權造成迫害。
更有不少學者將「女性割禮」與「男性割禮(割除包皮)」做出比較,但女權主義者表示,兩者雖都是傳統文化習俗下的產物,但「女性割禮」真正迫害「人權」的一點為:多數女性是「硬生生的被抓去做手術」,且大部份執行「女性割禮」的國家對於女性人權缺乏尊重與教育,導致這些第三國家的女性在接受所謂的「割禮儀式」時,無法做出自我選擇。另外,「男性割包皮」確實有醫學上的益處,並對身體沒有侵害性,但「女性割禮」不但對健康毫無益處,反而造成女性生心靈上的疾病。這些曾經執行過「女性割禮」的女性無非是被「父權社會權威」壓榨後的受害者。
(以上引用網頁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