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給還在深淵裡的你】
今天放榜,網路上互道恭喜的訊息充斥,但有些人卻選擇隱藏,把自己留在谷底,體驗黑暗的吞噬。
很現實的,昨天還跟你一起說唱打罵、相互緊張的朋友,今天卻因為上榜v.沒上榜的差異,而有天壤之別。或許這是考試制度必然會得出的結論,你也知道,但當你被歸入沒上榜的那一群時,現在別人講什麼都聽不進去。
老師也曾在多年前體會過這種痛苦,但經過這幾年時間的洗禮,也慢慢看淡了,反而會站在「老師」的角度,和同學們互道恭喜。考上的同學是律師,以後為台灣人民服務;我則是刑事法補教老師,以後繼續為各位的學弟妹服務。這樣的照樣造句說來簡單,但我也是過了很多年,才慢慢體會到自己的價值。
之所以會有這種體悟,是因為幾年前跟朋友聊聊彼此的近況時,他告訴我:很多狀元其實都是秀才教出來的呢!這一句話猛然點醒我。原來我過去幾年來努力寫書、上課所付出的一切,其實都是在實踐一位老師的職責,「幫同學考上」就是我的工作內容,只是我心態上還處於角色混亂,還把自己當成沒考上的考生來看待,才會繼續陷於痛苦的情緒裡。
今天的這個現象,這是臺灣考試制度的必然,過去如此、今年如此,未來也同樣是如此,重點還是自己能否看淡這一切。生氣、憤懣、難過,一兩天就夠了,因為你還是你,你的人生還是要繼續走下去。與其自怨自艾,倒不如想一想這兩個問題:我有必要耗費一年的時間精力,來賭今年有沒有上榜,這樣值得嗎?在學生時代考上當然很好,但先工作再考試,有無不可?花一些時間跟自己對話,問問自己的心,現在到底想幹什麼。決定好了,就無畏無懼地繼續走下去。老師這幾年來都是秉持這個心態,慢慢建立起一道心牆,來抵擋旁人上下打量、掃射你的噁心眼光。到時候你會發現,你自己的心理素質會變得很強大,不再把自己當可憐人。要記得,把自己當可憐人,人家就會當你是可憐人。別人的動向,就是自己內心的投射。
希望這些話能給潛在的粉絲們,一些小小的微光。這點光,不用照亮別人,照亮自己就足夠了。
加油!
周易老師
2019.12.16
秀才造句 在 逆嘶亭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香港和台灣以中文為主要語言,學生中文水平持續處於低位,因此經常成為大眾談資。有些人甚至將現時小朋友不通順的中文,跟中文系教授或考試當局過分著重造句遣詞拉上關係,再把整個社會文藝不彰得落後外國幾十倍的禍根,紮在課程設計的頭上,認為學校忽略訓練學生以文傳意的能力,執著於錯別字和修辭技巧,就是元兇。
但事實上,在我還是中學生的時候,我並沒有發覺中文老師有多看重所謂文采。更重要的是,在文采以外,文章結構和立意選材,中文老師也不太介意。因為作文題目多數跟生活無關,真的是老作居多。對待害怕中文的,他們怕你眼高手低,寫到天花亂墜,就會給幾條套路你抄考抄考。而對待得心應手的,他們就索性叫你寫得平庸一點,不要太出格,穩穩陣陣為上,反正大家為的只是成績好,非常現實。
一般學生,你要他們寫八百字,他們已經叫苦連天,一邊寫一邊數字數,由小息前磨到三點三,再磨到太陽落山至倖倖然到簿架繳械投降。其中數字數這行為,已經反映得出他們不只是沒有依著一個綱領去寫,更是沒有預先建立一個框架的能力。你苦口婆心,引導他們,試試先寫個大綱再下筆,那個大綱也往往是有等於無一樣的空殼,寫了出來,還是一篇錯漏百出思路紊亂的八百零一字。語文能力和組織能力既然如此,自然就更不可能強求他們可以借一件小事寫出見天地,見眾生的大道理,達到符合評卷指引中上品級別的抽象要求。講到底,學校老師,面對一年也讀不了幾本好書的癌症末期學生,也是不易做的。
學校老師在提昇學生中文水平方面,基本上沒有責任,因為他們的職責,只在盡力幫學生應試,搞掂閱讀、寫作、綜合聆聽和說話幾份試卷,捧學生入大學。何況,一般學生中文的好壞以至人格的好壞,根本就不在學校老師能力範圍,愛莫能助。因此,他們只能夠像錄音機一樣重複著,總之你想有所為,先按捺自己,好好讀書,好好溫習,將來就會有機會發揮的聲帶。名校的老師,知道怎樣才可以培訓得出優秀的學生而會使用較為靈活自由的教育方式,但其他學校的老師,大多沒有啟發學生的理想,沒有《暴雨驕陽》那老師的膽量,也沒有逐個學生循循善誘的閒暇,自然就按本子辦事算數。所以他們寧願繼續幫這個社會管理好啤模生產線運作,也不要去冒險擔當「毀人前途」的罪名。令人心灰意冷的學生,和感到心灰意冷的老師,就此構成一個惡性循環。
考試技巧有得操練,議論說明有法可循,語文和思考則是沒有速成的。上乘的文章,文道要並重,但當香港學生的目標,不是要做新世紀的韓愈和莎士比亞,他們受的教育,也沒有鼓勵他們表達自己,往他們身上強加好中文的期許,就難免變得吹毛求疵,強人所難。他們求的,只是社會要他們做的,那就是讀書考試升學一條龍。中文好不好,無關痛癢,反正考個Level 3就足以過骨,考個Level 5**也不需要所謂好中文和懂得思考。此之所以摘星的學生大有人在,而寫得出一手好中文或明辨是非的學生仍是寥寥可數,香港後生平均而言,仍是相當不得體。
古時考科舉的人,今日大家仍然喊得出文字的詩人文人,甚麼李白杜甫孟浩然,他們都是像程蝶衣那戲班師傅所言,靠自己成全自己,沒有補習阿sir的。私墊老秀才,也只是帶領他們唸經,順道解解經。舊時的學子,有心讀書也好,被迫就學也好,都要背誦,都要猛讀猛讀,結果滿腦就塞滿了字,塞著塞著,字就成了他們生命的一部分。這些字,平時是沒有用的,不考科舉是沒有用的,但到他們走過青山綠水,心情大靚,有感而發之時,他們就因為久經浸淫而能隨便從字堆裡挑廿個字出來,一邊喘氣,一邊跟身邊同伴噏句現在的人聽都聽不明白的閒話——「前面山勢簡直係崢嶸而崔嵬,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跟貼啲喇喂!」傳世一闕詩,前人十年功,一大班中產家長很想要吧的好中文,大都是填鴨式刻苦煉成的。
中文和生活,本來息息相關。但在不提倡背誦的風潮之下,大家都不追求有內涵的溝通,不講究以精準而生動的語言去表達自己,只視中文為工具和半塊敲門磚,自然就缺乏動力,改進自己的中文。結果,由於語言能力往往會影響學習、吸收和表達能力,港台學校提倡的所謂批判性思考又遠不及部分歐洲強國的哲學科,學生就自然語文不行,論述又不行,做人也不行。詞窮失語,正是香港最高學府的大部分天子門生也罹患的大病,因為他們躋身大學新生之列,只需要狂操past paper,背誦標準答案,而不需要寫得一手好中文,或是能言善辯,自有一套想法。
凡是出眾的人,其實靠的也是他們自己,而不是學校教育。強者只需要時勢,不需要以教育之名禁錮學生的限制。 學校畢竟只是一個確保平凡人不要差得太誇張的地方。英國的邱吉爾出名長於演說,講辭時時穿插名言,那不會是看intensive精補班「碌屎」去湊成的金句。他的拉丁文成績強差人意而英文成績優異,更曾經被認為是沒有意義的優異。邱吉爾要不是出身於風雲時時變的二十世紀初,投軍再涉政,家世又顯赫,而是身處二零一四年的香港,循單一路徑進入官津學校,踵常途之促促的話,他也隨時是一件被編往非精英班的垃圾,被好多人嘲笑他拉丁文不好的廢青。
今日香港社會的成年人,欣不欣賞寫得出《上林賦》的後生,願不願意為後起之秀的擅長演說而付他們高於最低工資三十蚊的人工,大家心裡有數。表面先進而內裡腐朽的社會,不需要大量寫得一手好中文的畢業生,也不期望教育當局設計一個培訓得出良才的教育制度。坐擁權位的,不為下一代和下下一代提供一個可以競爭的環境,堵塞所有後進向上流動之路,要畢業生都成為企業的齒輪,生活的奴隸,都是刻意而為的,而所謂教育就正在配合這個模式,指導大家走向一個方向。教育將人們削得高矮一致,塑造得隨波逐流,規行矩步,就是為了使一模一樣的產品,可以順暢地與食人的社會接軌。而為免削不平的那批終有一日走去打破建制,社會會將之吸納,使其成為建制一部分,然後合力打壓那些不甘平凡的異類。這個香港不想求變,也不想有人生變,異類,自然非死不可。
香港的聰明學生,都是在劣質的普及教育剃刀邊緣倖存的少數,努力保住自我捱到出頭的生還者。所以他們不論是中文好、數學好抑或發明了新化學元素,總之有了成就,香港社會和他們的學校,其實也沒有甚麼資格去叨光。有些人說,文憑試題目出得那麼艱難,是一種政治陰謀。但與其說整個佈局是政治陰謀,倒不如形容為一種大家都明知而視而不見的才能謀殺,殺雞取卵。這種說法,怎麼看,也貼切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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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勝讀十年書
慕容如雪完全沒有低估自己的孩兒。
清河郡主的冰雪聰明,三界六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連天界聖儒都要向她偷師的地步,可想而之!直至她出乎所有人意料地,下嫁衛國周翩翩,自此退隱文壇,世人對清河郡主的仰慕,才漸漸變成了傳說,淡淡地昇華了。
所以,她為周謙安排的課程,可謂極之苛刻,完全依據自己的絕世天賦來鋪排設計。
除了要周謙把各種厚厚的聖賢經籍都熟讀之外,還要每十天面對一次慕容如雪的親自考核。考核絕不輕鬆,慕容如雪都用大晉文人精英的標准,來出考題!
這種種的嚴苛,還是周謙主動要求的。
「孩兒要追回那十八年的空窗期,請娘親成全!儘可能最嚴厲地教導孩兒!」
周謙心裏想:「其實一點不覺得嚴苛,相比起跟地獄和尚鬥智,讀幾本書沒甚麼難度,精神上完全負擔得來,還覺輕鬆!就是身體有點承受不了,必需要定時休息,恢復體力。」
不到一、兩個月,好像差不多把書齋的書都讀過了。
周謙開始擔心,讀書讀得太快,會被世人當成怪物。
「太逆天了也不行,必需灌點水,足夠讓娘親覺得滿意,又不會被她當成妖孽。」
於是周謙便慢步伐,讀書時更加細嚼慢嚥,偶爾停下來跟小青閒話家常,玩玩摔交,殺殺時間,也不再熬夜了,夜夜准時睡覺,避免讓身體太過勞累。多睡睡覺也是好的,溫香軟玉嘛,誰不喜歡呢。
三個月後,周謙實在是無聊得撐不下去了,心想:灌水也灌得差不多了吧?便戰戰兢兢地去找他娘親。
「娘親,孩兒已經把書都讀完了。」
「那麼快?」慕容如雪喜出望外,「還有三天才到定期考核,這麼快就讀完了啊?好,那就把下個月的進度提前吧。」
「娘親,孩兒是說,孩兒已經把書齋裏所有的書都讀完了。」
慕容如雪正在畫一幅工筆長卷,這一嚇,差點沒在畫卷上,壓出一筆大黑線來!
「讀、讀完了?」
那就是說,周謙已經把慕容如雪所精心設計,人間地獄般的可怕課程,都自修完成了。
「才三個月……便讀完我年輕時讀了三年的書,這可能嗎?」
她帶著疑惑地看向小青。
「回夫人,少爺確實是把書齋裏的每一部書,都從頭到尾讀過一遍了。青兒親眼看著的!」
慕容如雪豈不知道,這孩兒最近的讀書態度有點散漫了呢?她都快看不下去,想要督促一下他了,他反而走過來跟自己說,書都已經讀完了?
難道是沒書讀了開始無聊,才散漫起來?
「那你唸唸書給我聽。從下個月的那部《韻》開始吧。」
周謙開始唸書。琅琅上口,滾瓜爛熟。
慕容如雪又隨口說起某幾部書的某幾個章節,周謙都是不假思索地就唸了起來,比起打開著書本直唸還要唸得利索,甚至連慕容如雪所作的注釋,眉批,筆記,都全部背下來了!
「這孩子的天賦真的太好了……到底他是怎麼唸書的?」
慕容如雪心裏雖然高興,表面卻還是冰冰冷冷的,道:「只會背書是不夠的,還要理解,意會經典裏面的道理,然後化為文章才行。娘現在就模擬大晉文官考試,出一些考題。你還沒開始練字,就不用找筆墨寫下來了,即席回答吧。」
慕容如雪出口成文,即場擬的題目,不深不淺,正好是大晉文官考試的水準。
位於人間版圖最南方的「大晉」,作為人間第二大勢力,國祚卻是比大乾還要悠久得多,足以追溯到兩次三界六道大戰之前了。
大晉在儒學方面尤其底蘊豐厚,自古以來,讀書讀出了不少聖賢,這優良的傳統一直維持到當世,在文科方面的成就,甚至還壓住了人間霸主的大乾王朝。
大晉的文科考試,向來公認要比大乾還要困難的!向三界六道開放的「大乾六藝狀元」,歷來文科部份也常常被大晉考生佔盡便宜。
大乾是打出來的江山,缺少做學問的底蘊,這些年來,也只靠極少數自行摸索出竅門的頂尖天才,抗衡大晉的文人大軍而已。
所以,慕容如雪以大晉考題考之,便等於以人間的最高標準,來考核周謙!
周謙聽過考題,略一思考,便以大晉的標準答卷格式,道出答案。一篇古雅而情理兼備的文章,就這麼娓娓道出來了。
饒是慕容如雪的嚴格,聽過周謙的答題後,竟挑剔不出甚麼來!
「第二題。」
如此這般,慕容如雪連出了十個題目。周謙從未思考超過三柱清香時間,所答的每一題,都切中核心,答題格式又符合標準,文學水平也是高的!
慕容如雪聽過答題後,久久不能言語。
慕容如雪本來的打算,是故意出刁難一點的題目,考倒這個兒子,好讓他對待學問得認真和謙虛一些。可是,周謙的答題,卻幾乎是完美的!
若以凡間文人論,周謙現在的學問,已媲美不少寒窗苦讀十年的年輕秀才。
「苦功三個月,勝讀十年書。」她由衷地點頭讚道:「謙兒是娘所教過最好的學生了。」
周謙微微一笑,便收起得意的表情,只是淡淡地道:
「不敢當。孩兒僥倖而已。」
慕容如雪聽得無名火起,心想:竟敢在老娘面前裝孫子?欠揍了啊?這孩兒囂張起來的樣子,竟然跟他爹如此相似!
「若單論做文章,確實是略有所成了,做個當朝文官,大學士之類的,沒有甚麼難度。可是,若要更上一層樓,挑戰那「大乾六藝狀元」的話,甚至以聖人為目標!僅靠一些小聰明和造句巧思,恐怕連入門都未足夠的。」
「請娘親教導!」
「造造文章唸唸書,不過是凡夫俗子的學問。儒門六藝,方是使我輩文人真正抬頭挺胸,矗立於三界六道,不亞於仙佛神魔的聖儒之道!這六藝如要入門,先打下讀聖賢書的基礎,是必須的,但讀書讀到某個極限,便到達凡人之瓶頸,若要繼續進境,便須超凡了。」
周謙若有所思。
簡單來說,就是要修煉吧。
「修煉之事,也不用太過著急,待得你爹完成他的任務回來後,娘再跟他商量一下。謙兒,娘這兒還有些書,都是些比較艱深和虛渺的,能看懂多少便看多少,當成是開始修煉之前的一點根基吧。」
這百部書的含金量,比起之前一整個書齋的書,都要來得高!
周謙讀得津津有味,都捨不得睡覺了。
慕容如雪對周謙如何讀書,也十分好奇。她便在某個夜裏,偷偷看了一下。
只見周謙不徐不疾,一頁一頁地翻著書,一般人根本看不出箇中玄機。
可是慕容如雪卻極之震撼!
「怎麼會有這種感覺,謙兒每翻一頁書,便好像是同時翻了千遍似的!那就是說,他每看一頁書,其實已經唸了千遍?從來沒聽說過可以這麼唸書!就好像……那些棋道高般,每下一手,都同時設想百步千步的可能性?」
周謙目前的棋力,已足以在一念之間,思考過下一步的一千種可能!
把這種能力用在讀書,便是在讀一遍書之間,以無數的切入角度,思想層面,文學風格,重覆思考評論過書中的道理了!
是以他每翻一頁,都是無比沉重的,就像同時翻過一千遍同樣的內容般!
「我讀遍古書,也沒聽說過,有哪位遠古聖賢,能夠達到這種讀書的境界!我……真的生得出如此逆天的孩兒嗎?還是說,我已經老了,新時代已經悄悄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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