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蒂蒂復健一日──給罹患失語症的姐姐 ◎曹馭博
復健室的人問我,是妳的誰?
我是蒂蒂的弟弟
什麼都沒關係了,什麼都霉──
我只能以最少的利器保護蒂蒂
(我努力把妳的話從唇齒削下)
醫生說,得用腹部嘻嘻
吐一口氣。會不會痛?
──人都走了,等候我簡短的說
假如妳顛四倒三過目忘忘
記得用最少的語言重新
構築妳的居所
藥是沒用,陪伴一定是藥
(妳把想說的話語藏進喉嚨)
「嘗嗎?」我拒絕藥水
拒絕半流質的食物。施予每個人都會
醫生會,媽媽會,寫詩的人也會
「我正嗎?」
我說,施予者不屬於時間
「正常嗎?」
失語者的眼睛是雪
是第一人稱的雪
「我正常嗎?」
人生正長,失語正常
我還在躲藏,並天天構思
該如何找到一個詞作為妳篇章的開頭
(妳把世界的錯亂抖出舌頭)
醫院總有屬不輕的死亡
反正我們是地球上唯一能苟同的姊弟
記得小時候騎腳踏車
跑進無輪的田裡。稻子來不及收割,爸媽向農夫對不起
妳擋在我面前,說一切都是姊姊的錯
姊姊得錯,得錯……
「──是失語症的錯」
從來就不是蒂蒂的錯。
那晚,妳在房間角落堆起睡意又兀自打散
上帝輕摳妳的後腦勺,失序的紅血球打翻了妳的刷版
鉛字是紅,人生是紅
妳再也無法成篇
(我將妳的話拼貼成形)
復健室的燈就要襲蔑了
明天,我還會再來
「你還會載來明天?」
當太陽升起時,我會載來
明天,我會再來。
要記得醫生說的,嘻嘻,吐一口氣
記得妳,記得我,記得媽媽爸爸
記得我是蒂蒂的弟弟
記得用最少的語言重新
構築妳的居所
鎖上病房的門時,我依稀聽見:「我是弟弟的蒂蒂……」
◎作者簡介
曹馭博,西元1994年生,就讀東華大學華文文學所創作組。曾擔任過淡江大學微光現代詩社社長,得過一些文學獎,現代詩之作品也刊登於自由副刊、創世紀詩刊、乾坤詩刊、衛生紙詩刊、台港文学选刊、淡江詩派的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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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編泓名賞析
錯字、學習語言、以及從中找回意義,這歲是近代文學裡面常見的議題。從林榮三歷代得獎的詩選作品之中,本篇算是開啟了對於「錯字並且延深詩意」的濫觴,並不是說這位作者是首創的詩人,而是連著幾屆林榮三文學獎首獎,都在探討學習語言的本質。
復健室的人問我,是妳的誰?
我是蒂蒂的弟弟
什麼都沒關係了,什麼都霉──
我只能以最少的利器保護蒂蒂
這個最少的利器是什麼呢?往下看下一句括弧內的文字,「我努力把妳的話從唇齒削下」,身為探究語言的人,唯一的方式就是探究為什麼失去語言,以及,蒂蒂想要傳達什麼給,弟弟。
假如妳顛四倒三過目忘忘
記得用最少的語言重新
構築妳的居所
藥是沒用,陪伴一定是藥
與嬰兒相處數年的母親,能夠理解無法言語的嬰兒,那些嘴裡的喑噎是什麼意思,是餓了還是倦了,而為什麼最後一句「陪伴一定是藥」,承上,因為失去語言的蒂蒂,與弟弟失去了溝通的方式,只剩下最後唯一的方法,陪伴。
接下來,詩進入一種比較複雜難解的狀態。斷裂而不同的確認對話,從「嚐嗎?」的進食感受,到「我正常嗎?」的整體虛無叩問。被詢問者以「溫柔地解釋者」的姿態,用時間、雪、構思一個詞,來回應蒂蒂。
我認為,這裡開始不太適用於「意義解析」,而是得回到「意象享受」的讀詩方向。這裡作者開始展現對於蒂蒂的執著,弟弟開始失去了那種冷靜、控制語言的力度,把更多的情感與回憶放入讀者眼中。
記得小時候騎腳踏車
跑進無輪的田裡。稻子來不及收割,爸媽向農夫對不起
妳擋在我面前,說一切都是姊姊的錯
上帝輕摳妳的後腦勺,失序的紅血球打翻了妳的刷版
鉛字是紅,人生是紅
妳再也無法成篇
對與錯,意外與不意外。這些構成了這一切的原因,而這些像是跑馬燈一樣,從頭去討論為什麼發生?應該發生嗎?事實上,給不給答案並不重要,因為一切早就發生,解答已經被擺在開頭。「藥是沒用,陪伴一定是藥」。
復健室的燈就要襲蔑了
明天,我還會再來
「你還會載來明天?」
當太陽升起時,我會載來
這整首詩的解是陪伴,陪伴一開始就出現了,儘管在詩的意涵裡面沒有更往前走,確也營造出了相當溫暖、特殊的與蒂蒂對話的感受,蒂蒂看似冷漠、看似感覺不到、看似苦痛,而這些著語言,隔著我耗盡了無數的字詞,才能構築蒂蒂的感覺。是的,我是弟弟的蒂蒂、我是蒂蒂的弟弟,這些決定了陪伴要發生,明天一定會再來,而蒂蒂與弟弟是彼此的彼此,因此,在這首詩的最感人與哲學的意涵在於,用關係決定了陪伴的命運,而在這之中,感覺有些不甘、感覺有些憤怒、感覺笑問對錯、或者斥責上帝。
但是這些其實都不重要,因為明天,還是會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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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文學獎的不重要冷知識|
林榮三想拿首獎不要寫社會詩,近5年的主題有70%是私我的個人主題。
——By 小編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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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這天因為凱蒂生日我們去吃飯,
沙拉端過來沒多久就有一隻果蠅跑進去,
我因為想要去翻沙拉看他有沒有跑出來,
結果外套就沾到湯,
恩滿手都是蔬菜羅宋湯的味道呢~
.
吃完後我們隨意找個公園要拍穿搭,
我走路一陣子發現怎麼有種臭味,
抬起右腳忽然發現一團草黏在鞋底,
沒錯,睽違兩年的朋友,我們又相遇了。
.
雖然我極力在沙土堆摩擦我的滑板鞋,
但鞋底的數個方形坑洞仍被紮實塞滿,
無論我如何努力,那些洞依舊飽滿,
最後我只好放棄,直接去拍穿搭照,
但願你沒有從螢幕中聞到味道。(單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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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讓我來分享遇到這種狀況該我的解決之道!
除了我本身遇過的乾溼式熟成之外,
還加上曾在凱蒂鞋底清理工作的經驗,
我想我絕對可以名留清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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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首先我們要善用地形,利用各式石塊和樹根等,將我們的敵人還給大自然。
2. 因為我們要搭交通工具回去,所以你必須先將他裹上一層沙土,大概可以想像就是麻糬裹花生粉的感覺,這樣除了可避免凡走過必留下痕跡之外,還能降低你被誤會放屁的氣味。更保險的,你可以在地上至少鋪上兩張衛生紙踩在上面,讓鞋底的洞密閉起來。
3. 回家之後,清潔的部分要開始啦!依照我本身的經驗,你需要準備硬刷以及軟刷,說得這麼複雜,但我能理解你不像犧牲任何一位夥伴的感受,所以我建議,請使用尖頭細吸管及軟毛牙刷。先用吸管的硬度和尖處挑出大部分的敵人,再用牙刷強力仔細刷洗,可以適時的加入一些沐浴乳或肥皂,讓清潔加速。清潔完畢後,你會發現明明敵人已經消失了,但他的存在感還是很重,沒錯就是那個熟悉的味道,這時我會先使用沐浴乳刷洗幾次,再用洗衣精塗上一層在鞋底,並在未沖洗的狀況下放在厚紙巾上面,靜置至少3個晚上,方可完全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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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很簡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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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看到這些敵人的時候,閉著眼睛踩下去也不用害怕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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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在夜晚的停車場,凱蒂踩到剛出爐的地雷,
此時手邊又無任何武器,
這場戰役就留到我們下次有機會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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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套高領和條紋T在頸部和下襬長度差,
以及身體處背心和外套疊加層次,
合身外套與寬鬆長褲做上合下寬比例,
整體使用黃綠藍鄰近色系組合,
丹寧背心和褲子材質色系呼應增加協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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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大家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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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單親媽媽早餐日記
昨天下午在房間裡頭寫文章時,聽見了尚宇敲門說想吃雞塊,能不能幫他弄。那是我週六來家裡上課的學生送我的雞塊,兒子們都很愛吃,我放下手邊的工作去幫他弄,氣炸15分鐘後取出裝盤,倒沒有特別分兩個盤子,就全裝在一起並且拿了兩支叉子給他們兄弟。
玩手機玩得正入迷的尚宇沒注意到哥哥問他要不要吃,等他發現時雞塊被哥哥吃到只剩下兩塊而已,一氣之下的尚宇重摔了哥哥的手機(嚴格來說是我的QQ),然後開啟刺蝟模式哭泣。尚謙也不認為自己有犯錯,他有問弟弟要不要吃,弟弟不回答他就一直吃這樣有問題嗎?
尚宇開始鬼打牆重複著:「我有說我要吃、阿哥哥都沒有留給我啊~~~」
我試著想跟尚宇好好溝通,請他陳述一下他現在是希望我處罰哥哥呢,還是在生氣自己只能吃兩塊呢?他一開始是不願意溝通的,就是重複著「我不聽我不聽我不想跟妳講話啦!!!」生母何其無辜,兩兄弟搶食到底干我屁事?
面對他人我可以盡情展現我的各種社會化缺失的行為,但兒子們不行啊,我的行為他們都會看在眼裡,並且當成是將來成為一名大人後該有的形象,我只能夠盡可能沈住氣去引導他說出自己的想法,一直到好久好久他才點頭表示他覺得只能吃兩塊太少了。
後來我就再重新弄了一盤給他,他說他可以分給哥哥一塊,但是剩下的他全部要吃光。隨便啦干我屁事,當然這依然只能放在我心裡。但才吃完雞塊,沒有手機能玩的尚謙開始不爽,拿手機敲了尚宇的頭,但其實並沒有敲很大力,我猜想就只是對弟弟的行為感到無奈想弄他一下。
結果弟弟又爆氣了,他覺得哥哥敲破他的頭了(生母眼神死
然後哥哥被弟弟挑起怒火,兩方開始大吵但因為我人就在他們面前因此誰也不敢太放肆,接著弟弟躲回房間將門鎖上然後開始製造各種噪音,摔東西、踹床板、撞門等等;哥哥抓起了一旁的小凳子準備去砸弟弟的房門,生母終於忍無可忍。
「放下!!」
我一聲怒吼,尚謙翻了白眼扔掉小凳子回到他房間鎖起來。我終究還是拿出了權威要他們給我出來,我打算叫他們手錶戴上滾出家門去讓腦袋冷靜一下,等六點了再回來按電鈴。(當時大概四點半左右)當然不會有人出來的,而弟弟的房門我已經在某次抓狂時試過踹不壞的,我的腳跟還因此受傷。
但尚謙的門原本就沒辦法完全鎖上,稍稍撞一下就能打開的那種,所以我語帶威脅表示「現在開門出來至少你的門還能使用,被我踹壞以後你連門都沒有。」他心不甘情不願開了門,但仍舊躲在房間角落背對著我。
🌺:「把上衣穿上,出去。」
謙:「我不要。」
🌺:「我沒有問你要不要的意思,你沒得選擇。」
謙:「我不想出去嘛!」
🌺:「很抱歉,現在這房子是我租的,你想要能夠待在房間誰都不要來打擾你嗎?這裡房租一個月一萬四,一個房間我算你三千塊就好,每個月給我三千塊以後你進房間我就不會再去干涉你。」
謙:「......」
🌺:「你覺得不合理嗎?但你知道社會就是這樣嗎?若不是我跟房東租下了這裡,有了使用這個地方的權利,我也沒有資格擁有一個屬於自己安身的空間。」
🌺:「你沒有付房租給我,還一再破壞我的東西,我並沒有義務要去忍受你這樣的行為。」
🌺:「穿上衣服,出去。」
尚謙氣到掉下眼淚,邊穿衣服邊唸著:「我就不想出去啊...」
🌺:「我也不希望我的家裡被弄成這樣、我也不想我跟香吉士叔叔共同的東西被你們砸爛、我也不想我原本充滿香味的家裡現在只剩下你們廁所傳來的尿騷味。」
🌺:「你各位有誰尊重過我?即便我一再跟你們重複請不要破壞我的家,你各位誰有理會過?那麼現在你是用什麼資格來要求我不准趕你出去?」
此時尚宇房間傳來了自認為勝利的大叫聲:「我不出去就是不出去!」
我將PS4以及DVD播放器全都收了起來,已經賣掉桌機的我不能夠再失去PS4,尚謙的手機已經被摔壞了,下一個遭殃的肯定是我的電動,我得好好保護它才行。然後我就出門了,等電梯的時候問了尚謙:「我要去誠品看書,你要跟我去還是你要自己去隨便晃晃然後六點再回來?」
尚謙不發一語,但就默默跟著我走向停車場了。上車後他仍舊還是板著一張臉,我跟他說被逼著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很討厭吧?但這社會就是如此,你在外面租房子,繳不出房租時房東就是有權利把你趕出去,你無家可歸是你的事情,沒有人有義務要替你承擔。
我叫你出去,至少還給了你一個回家的時間,過去我被趕出去時,是真的無處可去,連當天晚上該睡哪裡都是個問題。而這些出了社會之後要具備的能力,在過去根本沒有人教過我,或者說是我自己選擇了17歲就要嫁給你爸,然後這十多年來只能靠自己不斷犯錯,在錯誤中成長。
🌺:「而有些錯,是一輩子都不可逆的,是直到我生命到了盡頭仍舊抹滅不了的。」
🌺:「假如總是要受點傷才能學會成長的話,我寧可是由我來傷害你們,至少我能夠拿捏分寸,不會對你們造成永久不可逆的傷害。」
冷靜下來之後的尚謙開始願意跟我對話,然後不知不覺也到了中壢SOGO的誠品了,我選書過程很討厭被干擾,所以就把他打發去找他自己有興趣的書看,不要來煩我。
約莫一個鐘頭後我挑得差不多了,此時尚謙抓著本漫畫版心理學正在閱讀著,是結合了阿德勒、榮格、佛洛伊德、NLP等等,主要在講談話技巧。
🌺:阿德勒就是我在研究的個體心理學。
謙:這本書滿有意思的。
🌺:想買?這本我可以買給你。(雖然我不太喜歡佛洛伊德🤷🏻♀️)
昨天的尚謙買了兩本書,心理學以及UMA介紹,回家路上我跟他說原本的閱讀心得獎金是限制一個月只能寫一篇,我知道他現在急著想要趕快存錢買手機,寫三十篇出來,我買台全新的iPhone SE給他。
謙:一個月寫完可以嗎?
🌺:一個月能看完(我指定的)三十本書,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嗎?
你媽我是靠寫作吃飯的,你的文章是不是真的有認真閱讀後寫出來的,我只用一隻眼睛都能看得出來,別想敷衍我。
回到家裡,看到尚宇躺在沙發上睡覺,我原本懶得理他但馬上發現不對勁,我家客廳滿地都是血跡,尚宇躺在沙發上非常戲劇化地伸出他的左手
👦:「媽...我...受傷了...被玻璃...割...到...」
🌺:「你可以講清楚點怎麼弄到的嗎?」
👦:「喔、就是啊...」(從沙發站起準備示範)
尚宇在我跟哥哥都出門後從房間溜出來想打電動,結果發現主機被我收起來了,沒事幹的尚宇就跑去跟我家貓咪玩耍,過程中覺得口很渴所以想去拿杯子倒牛奶,但杯子我上午洗好後是放在洗手台上的烘碗機裡面,身高不夠的尚宇就搬來小凳子(尚謙要拿去砸門那個🙄️)
拿到了杯子的尚宇沒有站穩跌了下來,手中緊抓的杯子落到地上後立刻破掉,手掌不偏不倚插了下去,當下馬上血流如注。而家中沒半個人的尚宇知道自己沒辦法連絡上我(沒有電話能使用),馬上先到他們的浴室沖水試圖止血(孩子開放性傷口沖水會流更多啊囧)
接著發現無法止血後又到客廳找衛生紙試圖按壓止血(這次對了👍),但因為傷口太深了按壓仍舊無法止血,於是他又跑進我的房間拿急救箱,自己用免縫膠帶胡亂貼起來,再用紗布包紮,接著躺在沙發上等我們回來。
從他包紮好到我們回到家實際過了多久我沒辦法確定,我們不在家裡的時間約莫兩小時左右,我沾了地上的血跡仍舊濕潤尚未乾涸,推測應該才剛受傷沒多久,我將他手上的紗布拆下後差點沒暈過去,那傷口真的有夠大,怪不得止不住血。
我馬上幫他套上衣服,準備帶他上附近的醫院去縫合。此時尚謙感覺有點內疚,因為吵架所以弟弟才鬧脾氣躲在房間不出門、因為我們都不在家沒人幫他拿杯子才會跌倒受傷,再加上滿屋子怵目驚心的血跡,尚謙穿上鞋子後也跟著我們一起出門了。
謙:來、右手給哥哥,哥哥牽你走。
👦:我會被縫起來嗎?
謙:應該會縫吧?你哥我小時候頭被石頭砸破時也有縫啊。
👦:會打麻醉針嗎?
謙:我當時沒有打麻醉針。
👦:我不想打針...
謙:哥哥會陪你,媽媽也會陪你,而且被縫沒什麼可怕的啦(笑)
生母實在忍不住想嗆他,當年是誰在急診室鬼吼鬼叫:「不要~~我不要被縫~~媽媽、媽媽救我、媽媽~~我不要被縫嗚嗚嗚嗚嗚嗚」
但看在他這樣盡力想安撫弟弟,生母也不忍取笑,到了醫院掛急診,很快就叫到了尚宇的名字。疫情影響真的有差,以前的急診就跟菜市場一樣熱鬧,有些民眾連被蚊子咬到都能來掛急診,而現在放眼看過去的真的都是急重症,各種頭破血流,尚宇在他們當中就只是個小擦傷而已。
👨⚕️:「歐歐、傷口很深要縫喔,來我們到隔壁。」
然後就再次上演了六七年前尚謙曾經發生過的狀況:「不要~~我不要打麻醉~~媽媽、媽媽救我、媽媽~~我不要打針嗚嗚嗚嗚嗚嗚」
負責縫合的醫師感覺是身經百戰,對於尚宇的各種掙扎也是臨危不亂,淡定的縫他的,沒多久就縫好了,一共被縫了五針。被縫完的尚宇原本還想繼續戲劇化地表演各種崩潰戲碼,但發現好像真的不會痛,就尷尬地表示:「手指有點麻麻der」
總之,歷經了一整天各種劫難,我覺得已經沒有什麼事情能再打擊得了生母了,昨天兩兄弟意外的和睦相處,還一起睡在哥哥的房間並且同睡一張床(我其實已經把尚宇的床也搬到尚謙房間了),但總之沒事就是好事,希望今晚依舊平安,我才能夠安心工作。
文末依舊是業配,生母的主要收入來源,還請大家多多幫忙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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