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旅遊 ~ 特魯埃爾(Teruel)】
前天講到《特魯埃爾的戀人(Los amantes de Teruel)》,今天導遊就跟大家分享一下這個很少人知道的城市:特魯埃爾(Teruel)。
特魯埃爾(Teruel)是個觀光客幾乎沒聽過的小城,也曾是個被西班牙政府「遺忘」的地方,因為 Teruel 幾乎都沒有分到中央政府的建設經費,在 1999 年特魯埃爾(Teruel)是西班牙唯一沒有高速公路經過的地方,因此,當地人在那一年發起了一個口號:Teruel existe(特魯埃爾 Teruel 是存在的),讓西班牙中央政府知道他們的存在,也讓西班牙中央政府知道要撥款建設一下那個地方。直到現在,如果新認識的朋友來自特魯埃爾(Teruel),我們都還會笑說:Teruel 真的存在!
特魯埃爾(Teruel)位於阿拉貢自治區,特魯埃爾(Teruel)是省名,省會是特魯埃爾(Teruel)市,特魯埃爾(Teruel)市人口才不到四萬,但是,卻有五項有名的觀光資源。
1️⃣ 穆德哈爾(Mudéjar)式風格建築:
伊斯蘭教人從西元 711 年登陸伊比利半島,花了 9 年的時間攻佔了伊比利半島,幾乎統一了整個伊比利半島,天主教人退守在西北部山區,從科瓦東加開始收復失地運動,花了將近八百年的時間才在 1492 年收復失土,天主教雙王在格拉納達打敗伊斯蘭教人,把西班牙變成天主教國家。
在這將近八百年伊斯蘭教人統治期間,伊比利半島上有三個並存的宗教:天主教✝️、伊斯蘭教☪️跟猶太教✡️,在這段期間,伊斯蘭教人並沒有統治了同一個地區,剛開始天主教人被逼到西北部山區,中世紀時,伊比利半島分成好幾個小王國,北部的幾個是天主教王國,南部的幾個是伊斯蘭教王國,各國互相結盟又彼此攻打,而原本是伊斯蘭教統治的地區,後來被天主教人征服了之後,就成為天主教統治的地區,穆德哈爾(Mudéjar)式風格就因此而產生。
天主教人允許伊斯蘭教人留在新征服的地區,繼續信奉伊斯蘭教,而伊斯蘭教人跟天主教人和平共處之下,建造出一種融合伊斯蘭教跟天主教風格的建築,用磚、灰泥、陶瓷和木材代替天主教風格常用的石材,仿羅馬式和哥德式的結構及裝飾元素,混合著木製天花板、泰法和阿爾莫哈德的拱門,可以說是仿羅馬式建築、哥德式和穆斯林建築的共生體。
而穆德哈爾(Mudéjar)式風格建築最集中的城鎮是阿拉貢地區的特魯埃爾啦!大家別小看特魯埃爾的穆德哈爾式風格建築,人家可是早在 1986 年就被列為世界遺產啦!
2️⃣ 黑松露:
雖然西班牙很多地區自古就盛產野生松露,西班牙人卻對黑松露沒有興趣,據說是因為它的香氣產生使人愉悅的興奮感,被視為不莊重,且被認為嚴重影響健康,再加上一些跟惡魔和性有關的民間傳說,黑松露在傳統天主教的西班牙根本被忽略掉了。
據說,在西班牙內戰期間,在特魯埃爾省(Teruel)前線的士兵挖戰壕時,曾挖出一堆「黑馬鈴薯」,沒人重視,直到後來法國人來到那裡,才發現那一片土地底下有「森林的黑金」。
西班牙是全世界最大的黑松露產國,阿拉貢則是西班牙最重要的黑松露產區,因為氣候土質適合,以前就盛產天然野生松露,所以,現在每年人工種植的黑松露土地越來越多,平均每年多70到150公頃,而Sarrión小鎮更是全球最大的黑松露產地,這個人口才一千多人的小鎮竟然年產超過三萬五千公斤的黑松露,還成功地發展出「松露旅遊(Trufiturismo)」,讓黑松露成為當地最重要的經濟來源,並因此扭轉了阿拉貢鄉村人口減少的趨勢。
3️⃣ 《特魯埃爾的戀人(Los amantes de Teruel)》以及《伊莎貝爾的婚禮(Bodas de Isabel)節慶》:
因為《特魯埃爾的戀人(Los amantes de Teruel)》這個愛情傳說故事,衍生了一個特別的節慶:伊莎貝爾的婚禮(Bodas de Isabel)。
這個節慶始於 1997 年,與其說是慶典,不如說是結合戲劇跟中世紀的節慶,每年二月的第三個週末,整個城市彷彿穿過時光隧道,大家全化裝成中世紀時代的人物, 回到中世紀時期,廣場、塔樓、城牆到處是旗幟和騎士領主的標記,當然也有人裝扮成特魯埃爾的戀人:伊莎貝爾(Isabel de Segura)和迪耶戈(Diego de Marcilla),在街頭上演特魯埃爾的戀人的故事。
4️⃣ Dinópolis 恐龍主題樂園(Parque temático de Dinosaurios):
因為特魯埃爾有很多古生物遺址,所以,在特魯埃爾有個《Dinópolis 恐龍主題樂園(Parque temático de Dinosaurios)》 ,是個結合了博物館跟遊樂園的主題樂園,兼具科學教育跟娛樂的功能,除了在特魯埃爾城的「主館」之外,在特魯埃爾省的其他七個小鎮另外還有「分館」:
Inhóspitak 館在 Peñarroya de Tastavins,Legendark 館在 Galve,Región Ambarina 館在 Rubielos de Mora,Bosque Pétreo 館在 Castellote,Mar Nummus 館在 Albarracín,Titania 館在 Riodeva,Valcaria 館在 Ariño。
5️⃣ 火腿:
特魯埃爾(Teruel)還產火腿,是受到受原產地命名制度的保護的
特魯埃爾火腿(D.O.P. Jamón de Teruel/Paleta de Teruel),雖然不是用伊比利亞豬製造,但是,在所有非伊比利亞火腿中,它是最特別的,比較清淡,比較不鹹,香氣精緻,別具風味。所以,如果沒有預算買一條伊比利亞火腿,特魯埃爾火腿會是一個好選擇。
特魯埃爾(Teruel)的旅遊局看到這一篇,不知會怎樣感謝導遊啦!
#西班牙 #特魯埃爾 #旅遊 #旅遊資源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2萬的網紅王炳忠,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陳師孟拿「查辦舞台劇」作起手式,難道只是這麼做漂不漂亮,或者這場「鬧劇」好不好笑嗎? 如果我們對此事的評論,仍停留在插科打諢的笑料,那麼就休怪台灣的政治難脫無止境的惡鬥,因為我們視凌駕法治的公報私仇為理所當然,視吞噬公眾利益的權謀鬥爭如好戲登場,難怪我們養出的政治人物只要一朝得勢,都個個要把異己割...
被遺忘的時光陸劇 在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六四三十二年
毋忘六四十年
外在環境似乎越來越艱難
我們也不如當年少不更事
當年為人民站出來的
有多少跟人民幣走了
天安門的烈士走了領袖散了
連母親們的淚水也都流乾了
但直到今天依然記得當時的怒吼
相信熱血終有一天可以換來自由
中國現代性的兩條道路
在六四第二次背道而馳
彼岸或許不願或暫時無法跟隨走向民主的小蔣
也務必記得你們自己八九春夏堅持改革的老趙
歷史的傷口不是被記得悼念就好
癒合它需要有人付出反省與代價
但也許先需要付出代價的是我們
「真心話不能自由講,這是恥辱」
那就背負這樣的恥辱走上去吧
活著才有機會再見那海闊天高
感時憂國不是批判失憶的特權
公共記憶需要呼群保義來實踐
愛自由或可以不羈放縱被原諒
誰來為又一代天真的烈士收屍
過去三十年與十年犯下的錯
吾輩不能再用後半生來驗證
自由人同樣需要磨快手裡的劍
不是讓你支撐虛度時光的枴杖
而是為了比氣長等到黑夜過去
即便改換門庭抹新顏
都要比氣長等到放晴
〈毋忘六四十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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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是對我政治啟蒙十分重要的一塊,我對自由與民主概念的理解與實踐,從來就不受限於這座生長的島嶼,它原本可以分享也屬於更廣闊的一片河山。
十年來每一次在台灣舉辦的六四紀念晚會,我或是舉辦者、或是協力者、或是參與者。不為別的,是一份對自由中國情懷追索、不願歷史傷痛記憶被輕易略過的堅持,用台灣的話來說,這同樣是針對中國共產黨的轉型正義。
【爭取自由,毋忘六四,兩岸四地,青年發聲!】這是我們十年前的口號。來自四面八方、立場與出身不同的夥伴,集結在「毋忘六四」的旗幟底下共同做過一些事,組織名稱更具體表現對未來中國走向民主化的期盼,我的少年時代能與這群人並肩作戰,深感榮幸與快慰。
三十年來、十年來,世界與時代變了很多,我們也不再是少年。甚至就連中共,也不是當年那個中共了。回顧過去,我想站在平反六四、反共抗暴這一方的朋友與群眾們,特別是香港的夥伴,做出過很多努力與犧牲。但事後之明來看,有些時候堅持太過,卻如同我們原本不願承認的——反而落得滿盤皆墨。
鬥爭與妥協,何時該鬥爭、何時該妥協,從來都是困難而高風險的決定。
天安門母親的淚水已經流乾,獅子山母親還在擔驚受怕、或遠走高飛。新一代人想再做更多烈士、流更多血,我們學到了慘痛的教訓,這個政權並不會因此動搖分毫。
自由人要警醒,也要學到教訓。我們已經幾乎失去了香港,絕不能再失去臺灣。這無關乎什麼中美爭霸必須站在美國那一邊,這從來就是「我們」自己的事。中國近代史與邁向現代性的兩條道路,1949年的內戰勝負後分岔了一次,1989年的屠城悲劇又讓兩者再度漸行漸遠。
逼對方追隨蔣經國,確實,不如提醒他們至少記得自己的趙紫陽。
上一代無法解決的事情已經傳給我們這一代,六四後的兩岸這一代人,在五到十年前曾經有過一番自由交流的好光景,「少年時結下的友誼可以相伴一生」,我們是如此相信、也如此實踐,直到時代的巨輪殘酷地將我們分離。
拜現代科技之賜,中共當局對統治的掌控更加穩固,但也讓我們的全球社群連結更加緊密與活躍,牆裡牆外,是否真的心思殊異、視如寇讎?並不一定。大陸新生代年輕人同樣面臨自己的奮鬥與困境,與其追隨社會主義,不如用放棄對「躺平主義」致敬。
敵強我弱,但形勢總會改變,元朝也統治不過百年。願所有這一邊的朋友與夥伴,保存自己與火種,與遺忘作鬥爭、為放晴做準備。即便是要做改換門庭變顏色、受無知者唾罵的覺悟,都要好好活下去、往上走。直到有一天我們有能力改變這一切。那時的我們或許手已髒、心已冷,但不曾忘卻過心中的理想,而有能力來實踐。
一個以民為主的自由中國。
與諸君卿共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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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閱讀:
新共和通訊,六四三十二週年圖文資料彙整
https://www.facebook.com/newrocreport/posts/2260398777429206
林家興:國民黨的「六四」記憶與表態政治。紀念六四三十週年專文,原載於《上報》
https://www.facebook.com/permalink.php?story_fbid=2235798056468572&id=727855827262810
林家興:國民黨缺席的不只是六四而已。《聯合報》
https://www.facebook.com/727855827262810/photos/a.734150726633320/1034165359965187
被遺忘的時光陸劇 在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五月三十五日想說一說廖亦武的故事
在路上/廖亦武
隔著一張茶几與廖亦武對坐,59歲的中國流亡作家在我們面前斟酒。起初的對答遲疑而謹慎,暗暗的房間,亮晃晃的攝影燈打在作家臉上,簡直是審問。
作家神情略顯不安,硬要拉著編輯廖志峰入鏡受訪,「你過來這兒坐舒服一點。」「這樣的訪談會不會讓你想到監獄問口供啊?」「欸,」作家木訥地應了一聲:「一般採訪之前,我都要喝一點,暈暈浮浮就無所謂了。」語畢,在杯子裡倒上了高粱,推到我面前。
「這次來台灣挺不容易啊,您出發前還被扣在法蘭克福機場。廖志峰在臉書上講這個事,有人還留言說是否梅克爾緊縮難民政策,要逐走廖亦武了?」
他解釋自己拿的是大陸人民進出台灣簽證,可護照卻是德國政治難民護照,2個對不上,在機場被櫃檯扣下來,其實並不是什麼大事,可他在中國有申請出境20次遭拒的紀錄,不免讓人往政治迫害的事實去聯想。
廖亦武是當今國際文壇中深受注目的華人作家,2001年,在中國出版《中國底層訪談錄》被視為反動書籍遭查禁,2008年,該書借屍還魂,出版英譯節錄本《吆屍人》,讓他在西方一夜成名。書籍不容於中國書市,卻有英、法、德等20幾種譯本,他出版《洞洞舞女和川菜廚子》《毛時代的愛情》等書,獲獎無數,2012年獲法蘭克福書展「德國書業和平獎」,歷年獲獎者有蘇珊‧桑塔格、帕慕克等人,是諾貝爾文學獎前哨站,此後,諾貝爾文學獎開獎前夕,他的名字亦屢屢在賭盤上,成了熱門人選。
流亡作家來台不易,出中國更難。2010年,他第16次申請出境獲准,前往德國參加國際文學獎,回國前,友人赫塔‧米勒(Herta Müller,諾貝爾文學獎得主)抱著他哭,勸他不要回去了,但他堅持在母語環境寫作,「劉曉波當時獲和平獎,我認為情況可能要轉好了,沒想到我完全估計錯誤,我一下北京機場,就被請進了北京派出所。」異議分子余杰、冉雲飛三番兩次被刁難,他四次申請出國訪問遭拒,隔年,索性一個登山背包,擺一本《周易》《史記》和一把簫,穿越過中越邊境,逃了。作家始終在路上。
「我在雲南生活過一段很長的時間,對雲南太熟悉了,我買通黑社會,知道他們在河口經常放人出去,販毒的、大宗賭博、賣淫集團,都可以出去。我花了五萬塊人民幣,偷渡後交錢,他們一邊數錢沒錯,然後放行,」他講一講笑出來:「還好我名聲沒有劉曉波、艾未未來得大,不然肯定是不行的。」他坐火車到河內,待了3天,腦中好幾套劇本:德國大使館或美國大使館尋求政治庇護,要不行,就給德國駐京記者打電話,讓他寫個新聞,變成國際事件。
他一關闖過一關,最後還是在河內機場給拿下。越南海關見他拿單程機票,要他再買一張返程票,「當時是有點冒冷汗,他們說如果不買,就要把我移送中國海關。那機票特別貴,先後給了黑社會這麼多錢,私下留了一千多歐元,幾千人民幣,不得已把所有錢掏出來。當飛機起飛,著實鬆了一口氣,我當時有點缺鈣,腿都有點抽筋。」許久不寫詩的他,在飛機升空的剎那突然有寫詩的心情:「一個嬰兒誕生在天空。」
重獲自由的一刻他想到的是詩,讓他入獄其實也是詩。他在六四前夕寫長詩〈大屠殺〉,隔年入獄,然而他說自己不懂政治,只是浪子。詩人1958年出生四川鹽亭,童年在文革中渡過,教書的父母被遊街示眾,他逃家流浪,「像一條狗一樣到處竄來竄去」,改革開放恢復高考,他考不上大學,當過煮飯工,開過大卡車,也開始寫詩。偶然間聽到美國垮掉的一代作家艾倫‧金斯堡(Allen Ginsburg)的〈嚎叫〉,腦袋轟一聲炸開了,「他的詩第一句就是『我們這個時代最好的頭腦被瘋狂給摧毀』,我就想我們連瘋狂都沒瘋狂過,他媽的還摧毀。」
60年代的美國嬉皮給了80年代中國詩人學習榜樣,他開始路上的生活。他在女人身上踏開一條大道,也四處晃蕩,「四川到北京5天4夜的慢火車,我就鋪報紙睡硬座下面。聽到有人談論詩歌,就從別人的褲襠底下探出頭來,一面看他們的褲襠,一面聽他們談詩論藝,」他恨恨地說:「媽的,那時候中國就是沒有毒品,要不肯定去了。」
1989年初夏,他受邀到北大朗誦,世界正沸騰,而他對天安門上群眾激情與狂歡無動於衷,打道回四川。6月2日,四川涪陵也開始騷動,小街上都是持槍的武警,敏感的詩人覺得惶惶不安,在3日下午寫了長詩〈大屠殺〉:「向學生、工人、教師、攤販開槍!掃射!掃射!瞄準那些憤怒的臉、驚愕的臉、痙攣的臉、慘笑的臉、萬念俱灰和平靜的臉掃射!」
詩歌如籤詩,預言了8小時之後發生的事。隔年,他和一班哥們籌拍詩歌電影《安魂》在重慶被抓,被判4年。「人生前半段只是一個短暫的上午,一個懶覺睡到十點,還沒弄清活著是怎麼一回事,就該吃午飯了。」他曾如此描述自己的嬉皮青春,然而他的人生一下子就天黑了。
黑牢記憶在出走德國後寫成《六四.我的證詞:從先鋒派詩人到底層政治犯》,該書英文書名叫做《為了一首歌和一百首歌》,乍看浪漫的書名來自殘忍的際遇。他在獄中哼歌被獄卒逮到,被罰唱滿一百首,唱不滿,獄卒拿著電棒要他把舌頭伸出來:「精神戀愛不過癮,還是親親歌裡的妹妹吧。」「感謝上帝,我的記憶力超群,唱至30多首就卡殼了,」他回憶道:「於是獄警命令幾個勞改犯人把我按翻在地,用呼呼飛旋的電棒戳入我的肛門。我還能說什麼感謝話呢?生活多值得回味,我居然在胯間的陣陣炸裂中還能叫出文革中的時代最強音:『東風吹,戰鼓擂,現在世界上,究竟誰怕誰?』」
極權要他閉嘴,但他還是要說,不管是在獄中,或出獄後。他在獄中和高僧拜師學吹簫,出獄後賣唱維生。邊緣人格只能和邊緣人做朋友,他出版《中國底層訪談錄》,書籍旋即遭官方禁止、銷毀,卻成為盜版市場的暢銷書—他在台北國際書展,來的多半是北京慕名而來的粉絲。書中受訪對象,有底層攪和的朋友,也有獄友的故事,「在監獄那些人不斷地說他們的故事,殺妻碎屍的,從糞坑逃獄的,我夢都夢到他們,他們講了幾十遍,我不可能忘記。像惡夢一樣追蹤我,我只好把他們寫出來。寫出來才能擺脫這個惡夢。」寫作像遺忘,也是見證。
我們看他的手稿,因為獄中紙筆珍貴,文字跟文字之間沒有縫隙,簡直是螞蟻一樣。在中國,他多次遭警察抄家,幾百萬字手稿被奪走再寫,寫了再被奪走,「每次大禍臨頭,我都懷著索忍尼辛在《古拉格群島》被抄去手稿時的同樣想法:『立即發表!』」他戲稱自己細細小小的字跡是螞蟻體,「一個人和國家機器做抗衡,像螞蟻面對一座山,螞蟻是不可能推翻一座山,但螞蟻可以寫下來,若干年後,這座山砰然倒下,這本書會留下了。」而他9月即將出版的小說就是《輪迴的螞蟻》。
他極其喜歡螞蟻這個意象,人面對浩瀚宇宙,渺小如螞蟻。2014年,他和中國藝評人結婚,生下的女兒就叫書蟻,楊書蟻。「跟著媽媽姓?」「對,螞蟻順著楊樹爬得比較高嘛,那個意象才對,跟著我姓廖,一點意義也沒有。」「但你不需要子女傳宗接代?」「我需要啥傳宗接代,估計知道我的人就很多,有我的書就夠了。」
比無知更恐怖的是漠然,問他六四都是近30年前的往事了,不怕後來的人愈來愈不在乎了嗎?他扛出了孔子,「知不可為而為之,當今世道再混亂,也混亂不過春秋戰國,孔夫子都逃亡了13個國家,如喪家之犬,但他還是堅持文化傳承。」他笑了出來:「我因講真話坐牢,但人一輩子還是講真話舒服一點。我講真話,做一個真性情的人,最終結果也不是太慘是吧?」始終在路上的詩人似乎停下了腳步。他住家旁有德國最大的森林,森林有湖,湖裡有人裸泳,夏日裡,他總是推著嬰兒車,帶女兒散步,女兒睡覺了,他就停下來讀書,整個夏天又讀完一遍《紅樓夢》,他說,那是我一生最幸福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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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遺忘的時光陸劇 在 王炳忠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陳師孟拿「查辦舞台劇」作起手式,難道只是這麼做漂不漂亮,或者這場「鬧劇」好不好笑嗎?
如果我們對此事的評論,仍停留在插科打諢的笑料,那麼就休怪台灣的政治難脫無止境的惡鬥,因為我們視凌駕法治的公報私仇為理所當然,視吞噬公眾利益的權謀鬥爭如好戲登場,難怪我們養出的政治人物只要一朝得勢,都個個要把異己割喉割到斷,就像阿扁當年那句名言,「算我好運不然安怎」,這種惡性循環下的「民主法治」,當然就是既無民主亦無法治,只剩爾虞我詐以暴制暴,內鬥鬥到山窮水盡。
我經常懷念國中時第一次上公民課接觸政治及法律課程的時光,從那時起我便憑藉對民主法治的基本認知,對時政定期在網上發表評論。你可以說那時的我青澀單純,不解政治的陰險黑暗,但也因此而能最純粹地看待一些是非黑白,而這不也是西方政治學者理想中的「無知之幕」(veil of ignorance)嗎?
這些本來就應該要有的價值,在黃鐘毀棄的今日皆被遺忘,甚至還被當作愚蠢的笑話,結果堅持原則的人被嘲笑,自鳴得意的「主流」們卻也笑掉自己的前途!
只要看看《中華民國憲法增修條文》對監察委員職權的規定:「監察委員須超出黨派以外,依據法律獨立行使職權。」一個公然宣稱就是要針對特定顏色「清算」的人,竟然能在如此表態後仍得到立法院投票通過當上監委,而投票的執政黨立委還標榜自己會「建議」他要保持中立,這不只是說一套做一套,更是詐騙!
而在國會早已公開說過會追殺異己的陳師孟,上任後便先查辦九年前的司法節舞台劇,理由是該舞台劇蓄意影響社會輿論、傷害台灣國際形象、干預司法審判公正,這不就是大陸文革以《評新編歷史劇〈海瑞罷官〉》拉開序幕的翻版嗎?
利用監委的身分,干預司法人員在餘興節目上戲劇表演的呈現,甚至想推翻扁案有罪的司法判決,早已違反憲法賦予監委查辦公務人員的職權,違逆了五權分立的原則,擺明了以公權力進行對思想的檢查及威嚇。這麼明目張膽的綠色恐怖,而且還只是「起手式」,大家難道只當作鬧劇笑一笑就好嗎?
或許你會回說,又能怎辦,人家有權!那你是打算屈服,還是起身抗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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