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 are family!
作者 林思偕教授
最近從急診收上來的住院案例都不太安寧。 兩個腸胃炎症狀 的小病人, 一個轉為 toxic megacolon, 一個變成meningoencephalitis。
在醫院走跳, 其實危機四伏。 我不是神。 看病常會遇到疑難雜症,百思不解。
有時風急火燎。 有時三更半夜。 病人在那邊呻吟,我的心也揪在一起 。感覺生活像無止境的緊張審視。 我活在時時刻刻的焦慮之中。
如臨深淵 ,如履薄冰。 醫生當久了, 病人的痛苦就是你的痛苦 ,你對病人的擔心超過病人擔心他自己的程度……
還好我可以call for help。 這是一個講求合作可以信賴的醫療團隊。 病人是大家的。 我拿起手機, 為病人的苦, 詢問比我更厲害的專家 。
一個一個撥,一聲一聲問。 常常一通電話,指點迷津。 就可以把我焦慮的心,暫時安頓下來。
有些朋友,你在什麼樣的時間打,他們都在。 即使他們自己正處於諸多麻煩之中 。
沒有掙扎,沒有遲疑。 他們接我的電話 ,耐心回答我的每一個惶恐的疑問,悲憫孩子的苦。
我們平常各忙各的 。沒有深交。 至多分享一些看病的經驗。 聊聊醫療環境的惡化……
Toxic megacolon 那個案例 :趙舜卿醫師, 毫不猶豫跑去向母親解釋病情 , 堅持幫病人插肛管。
Meningoencephalitis 那個案例: 周怡君醫師,在我打電話15分鐘以後,就出現在病人的床頭。
除了同科醫師是我最大的後盾外, 吳昌騰醫師 , 張郼榮醫師, 陳志榮醫師, 郭貞孍醫師, 徐任甫醫師,曾敏華醫師, 賴明瑋醫師, 黃耀祥醫師……
當然還有看守患者跟死神之間的最後一道防線: 加護病房同梯的夏紹軒醫師。
(每次要他為我挪張床的時候 ,就是我心情最低沉的時刻。 我懷疑他如何能長期處於那種環境而不burnout?)
一個又一個的友科好人, 莫名其妙的一次又一次幫了我……我只能猜想, 他們和我一樣, 喜歡看到孩子大病初癒的微笑。
謝謝你們把我的「焦慮症」 維持在可控的範圍內, 沒有惡化成「抑鬱症」, 我得以繼續 學習成長,享受看病助人的快樂。
我想起1986年的 那首歌「我們」:
「路不會永遠那麼孤寂, 我們是方位相同的伴侶。世界不會同時下著雨, 也會有陽光照耀在心底。」
We are family !
同時也有2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6萬的網紅巴打台,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香港今日社論2020年12月11日(100蚊獅子頭) https://youtu.be/lAUDQ6Wc-4w 請各網友支持巴打台 巴打台購物網址 https://badatoy.com/shop/ 巴打台Facebook https://www.facebook.com/badatoyhk/ 巴...
視病猶親解釋 在 緒語の雜食性影劇觀後感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法律是不完善的正義,但當你教導法律的時候,法律就必須完善,而當你學習的時候法律就必須是正義的,因為不公正的法律是最慘忍的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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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w School》拉抬了韓國律政劇的新高度,一開始以為走錯棚來到了《謀殺入門課》的場次,然而雖然《Law School》用了與《謀殺入門課》類似的炫技手法,他的內在卻是飽滿厚實的,那些插敘倒敘與誘導拍攝手法只是在本就扎實的劇本上增添了一些可有可無的裝飾,讓人看得胃口大開,咬下去才發現裡面是料多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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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從一個發生在法學院的殺人案開始,隨著法學教授與學生們的追查下,漸漸的拉出一堆藏於幕後的人與事。這部的支線雖然意於襯托主線,卻沒有任何廉價感,精彩程度隱隱壓過主線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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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罪推定原則的意義
不管是公民課還是許多法律劇,「無罪推定」都是大家時常接觸的一個部份,而在《Law School》不斷的提醒了無罪推定有多麼重要,不管是楊教授被指控殺人,還是在未審先判的輿論風向下,大眾的怒火就像貼下無法撕下的標籤一樣,凌駕於法律之上,我們常常因為自身經歷或是大眾風向而把尚未定罪的人推入罪惡深淵,可想而知「無罪推定」僅僅是法律條文並沒有深植到每個人心中,對於一般人雖說是人之常情,但對法學院的那些準法律人來說,這就像拿著法典煽了自己一巴掌一樣,很痛但你也無法還手,看著他們載浮載沉於這些心裡和現實中的權衡博奕令人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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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刑法教授的我,從未教導過學生法律是正義的,讓法律正義的是,法官基於無罪推定主意以及證據裁判主意,所做出的公正權衡,希望法庭可以讓這些準法律人,清楚明白什麼事根據公正的天枰所做出的判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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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射現實的支線
在追查殺人案這條主線時,拉扯出許多旁枝,不管是類似韓國現實世界的「素媛案」還是「約會暴力」案件亦或是「偵查不公開」和「不支付贍養費問題」引出的輿論壓力,一場又一場透過楊教授與學生的努力而實現的正義,一幕幕法庭上的攻防對亦具備了高度可觀賞性和充實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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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全藝瑟的「約會暴力案件」
整個過程你不得不讚嘆全藝瑟這角色的轉變,演員高允貞在這段案件的過程中有大量的特寫鏡頭,可以看得出來她把該詮釋的部份都發揮到了定位,一開始的隱滿到中間的猶豫到最後的堅韌,眼神上的轉變到肢體上的步步爬起,全藝瑟的經歷觀眾都知道,那份加油掛在口中,想要喊出卻知道一切皆是沒用,好在她的同學們,那些準法律人的努力,讓如此艱難的情況得以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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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約會暴力之下,大部分的被害者都難以報案,一來是因為心中存在一絲憐憫與猶豫,曾經與另一伴的美好過往這時候都會像枷鎖一樣令被害者寸步難行,二來則是如同楊教授提到的,在約會暴力的審問過程中會不斷問出:「你確定要告你的情人嗎?」「你真的有遭受暴力嗎?」等等會觸發二次傷害的言論,這些隱藏在背後的因素是法律看不到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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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約會暴力的法庭戲令人眼前為之一亮,因為有陪審團參與,楊教授一改以往的犀利作風,改用類似教導學生的方式一步步解釋那些艱澀的法律條文,我想不僅僅是陪審員們,就我的感覺,透過那些比喻方式解釋的法律條文確實有助於沒學過法律的人更簡單明瞭的理解那些法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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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圖與大象
全劇時不時可以看到楊教授在擺弄他的拼圖,而完成那塊大型拼圖後呈現的是一個大象,後來才發現這個隱喻非常契合整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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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拼圖完成的那一刻,將會排除合理的疑心,並顯現出實際的真相」當看完全劇後回頭看到第一集楊教授的獨白,才知道他這句話早已貫穿整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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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塊的拼圖象徵著一個個證據,而在拼圖過程中產生的思考與猜測都成為了合理懷疑,最後拼湊出的大象則代表著真相。在拼湊的過程中一步一步的排除合理懷疑又或者是加深那些合理懷疑,直到最後大象出現才代表著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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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拼出大象需要非常多拼圖,代表著楊教授的這段路有多麼困難,同時大象也意指「房間裡的大象」的寓意,隱射有些東西明明就像是房間裡的大象一樣顯眼,明明誰都有發覺這件顯而易見的事情,卻因為某些原因之下被忽視了。這邊的某些原因可以是輿論也或者是一些背景龐大的人物施加的壓力,導致法律的規範被藐視甚至於被正面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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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來不管是楊教授還是檢察官又或是那些學生們,努力著收集所有拼圖想要看到最終面貌,然而在看到完整當下的那一刻才知道藐視大象的並不是人,而是那些不完整乃至於被人所利用的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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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w School》在大量的法律術語轟炸之下,不斷的開庭出庭,卻仍然僅守著最基礎的法條,他的核心始終扣在第一集的那段獨白,自始自終毫無偏移,炫技式的拍攝手法增加了更多可看性,結合社會議題的各種分枝襯托了主線的完整度與規模,楊教授與準法律人的互動,與其實說是老師與學生不如說是在背後溫暖守護的父親,那份厚實的嗓音與挺拔的背影是學生的一個避風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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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通過二輪司法考試的韓俊輝還是同名同性的姜率,又或者是那些法律學校的同學們,他們的互動建立在一起奮戰的刻苦與汗水茁壯的友情,日日夜夜埋首於判例上的時光,練習開庭的模擬,種種的互動無疑於給人一種青春熱血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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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教授打破了許多律政劇的通病,也就是利用輿論打破常規的過時手法,他是真正的利用法律將了對手一軍,他相信唯有法律才能實現正義,而當你在學習法律時必須要是正義的,同時你在使用法律時也必須要是正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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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實的劇情、立體的人物、對於社會議題的關注、揭露法律的另一面,種種的元素之下,《Law School》算是樹立了韓國律政劇的一個新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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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wschool
#法律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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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雙的童年經驗
#ㄍㄨㄟˇ
#膽小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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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關於自己小時候的親身經歷...
還記得我小的時候身體狀況不好,天生氣管比較窄,有呼吸方面的疾病
人嘛,體弱的時候很容易懷疑東懷疑西,看到影子先嚇自己再說
也因此從小對一些無法解釋的現象既害怕又想逃離
...尤其,是在認為,自己最安全的家裡遇鬼的時候。
還記得那年是我小學四年級升五年級的暑假
那時候年紀還小,每次講到自己看到什麼跑去跟媽媽討安慰,媽媽總是皺眉說小孩子不要亂講話,然後就回頭繼續忙自己的事情了。
眼看家人也不太想講一些鬼怪的東西,逐漸的幾個星期過去,從原本的少數四、五天看到一次的頻率,變成兩三天看到,最後每天都有,看到這些飄的衝擊感,原來是會累積的。現在長大了回想起來仍記憶猶新。有的是透明狀的,有的是只顯示一部分,有的白霧狀的,有的是小孩子的形象,有的是附在某些物品上的。
當時的我不確定看到的這些該怎麼辦,連向宮廟求助拜拜收驚都不曉得,由於家人無視自己哭鬧再講就要翻臉的反應,只好默默承受這些奇怪的現象,唯一慶幸的是,躲在被子裡看不見外面對我來說是唯一能找到的解決辦法。
還記得最先遇到的是附在紗窗上的人形大臉,應該說整個畫面只有頭,嵌鑲在大約120公分的大窗戶上,沒錯這顆頭真的很大,每次去到後面廚房看到這張臉,表情都會有些微不一樣,本來以為自己想多了沒去在意,後來才知道這是個見鬼的開始。
開學後,回到家只要上廁所經過廚房,都不能避開的正面看到那張大臉,怕久了總是會想些方法來應對,每次都等廚房有人才去上廁所,也因為變成習慣了,被嚇到的次數少了些。
又幾天過去,在睡夢中被客廳的腳步聲吵醒,看了看時鐘半夜三點多,想想不對呀,這時間所有人都在睡覺,應該是誰起來上廁所吧?腳步踏地的聲音時而近時而遠,每踏一步,地板些微的震動都感覺得到,後來也習慣半夜的腳步聲,於是也沒去追究。
平靜了幾天,突然不知怎麼的,狀況急轉直下,每天都發生一些離奇的事情,像是回家作業沒有帶、聯絡簿忘了抄、回家功課寫好拿到學校一片空白、忘了帶去學校等狀況,加上發生這些事情的懲罰,罰抄課文,讓整個課業又更加沉重了,本來沒什麼時間休息遊玩的小學生涯,下課被罰寫占滿,時間變得更緊迫,洗澡睡覺的時間往後延,也因為這樣,無意中身體狀態跟精神進入了更惡性的循環。
這時的我,除了每天看見廚房的大臉、晚上的腳步聲,連透明霧狀的人影也看的到。有次寫完罰寫看一下時間,晚上九點多,以為時間還早,躺在床上想讓眼睛休息10分鐘,閉起沒多久睜開眼,往自己左邊看去,一個霧狀的小朋友人形站著出現在我不到一公尺地方,我感覺他似乎在盯著我,當下我很害怕,深怕一個眨眼這團霧會對我怎樣,我一動不動盯著這團霧隨時警戒著。逐漸的,又累又想休息的眼睛還是閉上了。再醒來已經晚上11點多,才想到回家功課還沒寫!
還有次寫完功課躺在床上,本來想瞇一下等等醒來剛好吃晚餐,半睡半醒間突然聽到媽媽的呼喚聲,晚餐好了,快點出來吃!我正想睜開眼起身時,看見一個透明的人形在我正上方,雙手壓在我手上,我想回應媽媽的呼喊卻始終叫不出聲音....經過這幾個星期的蹂躪,我終於放棄掙扎了,想著你們想怎樣就怎樣吧,反正不管我再怎麼哭喊叫鬧也不會有人理我。抱著覺悟的心閉上眼,又沉沉的睡去了,醒來當然是被一頓罵,吃完冷掉的晚餐。
最後一次見到的時候很不一樣,除了清楚的畫面外,還聽到聲音。依稀記得當時的時間在晚上11點多,我正忙著把罰寫寫完,因為那時期的我太害怕一個人了,所以黏著媽媽一起;我坐在書桌前寫字,媽媽在背後做手工,我旁邊則是一扇打開的門通往廚房,這一幕景象讓我終生難忘,正當我完成罰寫的時候,望向門外漆黑的廚房,突然聽見有鐵鍊在地上拖行的聲音,本以為是樓下雜貨店閉店的聲音,想不到,就在我寫完整理桌面的時候,再次轉頭向廚房看去,突然一個身高將近到天花板,穿紅色衣服,後面插三支旗子的飄從我眼前飄過。這跟我之前見到的不一樣!隨著這一幕的消失,鐵鍊聲也沒了。
而後,我的精神跟身體逐漸恢復,不再像以往那麼累,也沒有因為功課被罰抄一堆課文了。自那一次以後,就再也沒見到阿飄,似乎就這麼關起來了吧?雖然還是偶爾會在特定場合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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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報社評
第4波疫情火苗處處,先有葵盛西邨第8座出事,現在九龍灣麗晶花園第6座更淪為疫區,SARS淘大疫廈回憶湧上心頭,居民惴惴不安,政府左支右絀,溝通亦差,未能予人信心。官員習慣按本子辦事,需要作出艱難決定時,卻缺乏鋼鐵般的意志,問到封廈強制檢測的準則,當局支吾多時,始有稍為具體的說法;政府有否為封廈做好後勤配套準備、禁足令備而不用會否形同虛設,同樣叫人關注。抗疫如戰爭,需要料敵機先,集中資源,果斷出擊,然而政府的應對,經常都是慢半拍,賊過興兵,當然無法打勝仗。麗晶花園第6座爆疫,當局未能及早察覺,前線追蹤分析工作是否得到足夠支援,有檢視必要。
蘋果頭條
由三位「新香港人」牽頭成立的新政黨「紫荊黨」,被質疑欲取代民建聯、工聯會等在港紮根多年的建制派領導地位。《蘋果》發現,三位創黨成員,李山、陳健文及黃秋智,旗下上市公司卓悅(653)及中播(471)千瘡百孔,前者附屬公司受累武漢肺炎欠租,遭申請清盤;後者不斷合股、供股累跌99%,被內地網民稱為「老千股」,未如外界想像般風光。雖然上市公司奇形怪狀,但其中兩位「新香港人」在香港樓市越住越大,越住越貴,當中黃秋智由北角健威花園,升格至淺水灣豪宅;陳健文則由房協樓變成現在住赤柱洋房。
東方正論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第4波新冠疫情全面失控,群組及疫廈愈爆愈多,繼葵盛西邨第8座被病毒攻陷後,九龍灣麗晶花園的疫情傳播面更廣,不僅全部6座D室住戶須緊急撤離,18座D室及4座E室亦驚現多宗確診,隨時淪為沙士淘大E座翻版。面對空前危機,港府猶在歎慢板,強制檢測不到位,緊急撤離拖拖拉拉,封鎖疫廈議而不決,連入境者須到指定酒店隔離都未落實,令人震驚。港大專家袁國勇昨日聯同衞生防護中心人員親到麗晶花園視察,指出單位喉管與淘大花園設計類似,廚房、廁所及浴室去水位均接駁至糞渠,代表所有D室污水喉管完全連接,或成播毒源頭。
星島社論
新冠肺炎疫情一發不可收拾,疫情近日更攻入多所大廈,其中九龍灣麗晶花園第六座恐成淘大爆疫「翻版」。連同昨新增一宗中高層D座住戶初步確診,該大廈已有五個D座單位有確診患者,共八人染疫。由於確診個案全為同一座向,港大微生物學系講座教授袁國勇及衞生防護中心總監黃加慶昨早到場視察,發現渠管與〇三年爆發沙士的淘大花園設計相似,去水管全部接駁至同一條糞渠,懷疑病毒經糞渠傳播。袁國勇首次以「疫區」形容麗晶花園第六座,而該座D室三十四戶須緊急撤離至竹篙灣檢疫中心,而第六座全幢住戶,以及第四座E室和十八座D室住戶及訪客要強制檢測,但目前仍未需要禁足。
經濟社評
新冠肺炎新例持續高企,全港頻現爆疫屋苑,但港府近日經過連番慌忙混亂,始於昨日基本解釋了啟動強制檢測的原則。即使政府過去從沒有腹稿如何妥善應對疫廈,亦應嚴陣以待抵住這個眼前最大的挑戰,不要以資源不足為理由,反要火速調撥足夠人手和資源來推行新刊憲的禁足令,妥善支援居民和穩住民心,也要考慮有需要時延長上限至14天,以求盡早切斷傳播鏈。全港新症連續3天破百宗,昨日單計本地個案已有102宗,當中34宗不明源頭。九龍灣麗晶花園第6座前晚突遭勒令強制檢測,D單位人士昨日再送赴隔離檢疫營,兼即日以快速檢測找出該坐向有1人初步陽性,激起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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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病猶親解釋 在 飲食男女 Youtube 的最佳貼文
綿綿雨粉如風飄絮,灑落於石板地上。
隨着羊腸石徑而行,兩旁植物悠悠揚揚,被修剪過的痕迹,顯得有點造作。終於走出迂迴,晃入眼眸的,是「香港公園」四個大字。水珠從牌坊滑落至花叢,細葉輕抖,對啊,下着雨呢。
回過神來,驀地前瞻一下,眼前是座白色建築物,正可擋雨。
甫踏進平房內,方發覺此乃一間茶藝館,左手邊是一條迴旋樓梯,正要舉步之際,竟傳來陣陣茶香撲鼻,剎那瞄了瞄上方的木牌,手已不禁將前方木門推開,默想着剛才的三個直度大字——「樂茶軒」。
果然,木門後,別有離塵天地。
瞳孔裏反照出一片古色,木地板鋪上一層輕蠟,門口的左方擱了數個木架,分別放了不同的茶壺、茶杯,靠牆有一貌似百子櫃般的木具,相信是安置茶葉的地方,數位身穿寶藍色長袍的茶藝師,正專注地泡水試茶。右方則是另一木櫃,一個個小圓罐整齊地排列在內,拿起一瞧,罐子上寫了茶葉的名目,裏面則放了一小撮茶葉,好讓品茗者挑選茶種。來到店子的前方,散發着濃厚中國味的正方木桌及木椅正有員工在拭淨,數個紋路相當細緻的木屏風,稍稍分間了兩至三個空間,免卻侷促,並列的數個雙門大窗透着日光,而窗框及窗花都一致地用上了木材,貫徹始終。
凡塵本歸自然
確定這是一家茶館後,一名身穿沈紅寛衣的老人步及。怎麼說,他綁起銀髮,一額清爽;圓弧的黑框眼鏡,擋不住深邃的雙眼皮,一雙明眸似乎沒有被歲月壓昏;微笑底下,連着一束白鬍子,左手把其執起一掃,對了,就像遠古的智者。伸出右手一握,他報上「葉榮枝」一名來,於茶藝界相當有名氣的他,被尊稱為老師,亦是茶館的主人。
茶館歷年廿七,說長不長。老師接過茶藝師的茶,小嘗一口,緩緩道出每晨試茶乃茶館的傳統,重點是水。香港不吃香,水質一般,即使採用了優質的濾水器,每天仍要先確保水味如貫,方放心泡茶。地方各有優劣,本是自然,盡本份泡出一壺好茶,就是尊重天然、順應自然。說起這一點,就關乎茶館成立的原因,其實有些少因緣。
早於八十年代,老師跟維他奶的創辦人羅桂祥合作,賣紫砂茶壺維生。當時是一九八六年,對茶道還是一知半解的他,遇上了他的啟蒙者,亦即是他的員工。這名員工來自安溪,家族以種茶維生。一次機緣,他帶老師到故鄉去,踏上茶山一刻,完全震撼了。高山雲霧,地方唯美不在話下,最大的感動,來自茶農認真的精神。當時做茶葉很樸素,由種植、採收、挑葉、搖茶、發酵、殺青,到包裝都一手一腳、一板一眼,沒有機器輔助,一切講求天時、地利、人和。由一個普通的飲品,變成有生命的東西,不單好喝,不是完美,但有一種個性,猶與大自然結合。說起,他仍覺激動:「好感動,嗰刻我發現,呢樣先係人所追求嘅嘢。」那個年代,茶種不明確,某地的普洱、哪方的水仙,反正各類茶葉全都由政府先收購,再混合出售。於是,老師帶了好些茶葉回港試賣,發明了「單採」這個名詞,明確地劃分了地區及茶類。流傳間,大家覺得這概念很好,引發他開創了樂茶軒。
老師呷下第二杯茶之時,已見有客人步進茶館,時間尚早,多為品茗而來。放下玻璃茶杯,他徐徐站起,迎賓去。
專心不染塵濁
客人是三名女士,打扮樸實,徑自走到放置茶葉的木櫃前喃喃互語。老師見狀,上前打着招呼,又拿起茶葉小罐讓各人嗅嗅。這是茶館的執着,了解客人口味,為其挑選合適的茶種,賣茶之餘,解釋何謂好茶,如何品茶、泡茶。「由八十年代起,我見盡好多茶館,而家執得七七八八,佢哋最大問題係將重心放喺食物,令茶館風味減少。」他強調,茶永遠是主角。
言談間,發覺三人有意學茶,老師於是把各種茶葉、茶具拿出,準備泡茶。用小勺子舀起茶葉一瞬,他神情忽而嚴肅起來。這是他的信念——專注。細心專注地喝,就發現味道確是不同。他把熱水壺插電,將茶的種類娓娓道來。
從前,茶葉分類很簡單,分為不發酵、半發酵、全發酵及後發酵四種。現時則較講究,劃分了六大茶類。綠茶、青茶、白茶、黃茶、黑茶及紅茶。
此刻在老師面前的,正是不發酵的綠茶,碧螺春。只見,老師於熱水壺旁邊放了一瓶溫水。不需預熱杯子,因為愈少發酵的茶葉,沖水溫度愈低。綠茶雅淡,宜用薄身茶具,他慢條斯理地把泡好的茶倒入玻璃杯中,茶的表面浮起了一層茶毫,即茶茸毛,茶毫愈多,代表茶葉愈細嫩。淺嘗一口,清香的餘韻仍於舌尖徘徊之際,老師已換上一套小巧的薄紫砂泡烏龍茶。稍稍預熱茶具,倒掉熱水後,就把屬於半發酵的青茶塞到茶壺中注水,把第一壺茶倒掉,他解釋:「唔係每隻茶都要倒走第一泡,烏龍茶第一轉茶葉未張開,唔香,所以唔要。」把茶飲盡,老師走到擺放茶葉的木櫃前,逐一解說。
手上的水仙是白茶,屬低發酵茶,宜低溫沖泡;旁邊擺放着罕有的黃茶,則屬後發酵,他一解狐疑:「等於你媽媽留菜,菜心芥蘭,我用碟蓋住,返嚟再蒸熱,菜變成黃色,咁咪係黃茶囉!」同屬後發酵的黑茶亦然,變成黃色的菜再慢慢曬乾閒置,變成菜乾,就是黑茶。往下方一看,是為人所知的普洱,即紅茶,紅茶以全發酵製作,要用高溫沖泡。見有人口水直流,老師知情地舀起一撮,返回泡茶的位置,用大熱的滾水灌滿厚紫砂壺,放入茶葉,把水柱拉高注入壺中。細心一看,茶葉比剛才的兩種茶粗大得多,故此水溫需較高,原理如煮牛肉一樣,牛肉切得薄,火鍋時熗熗就吃;如果牛肉切得厚,就需多浸兩下。這正是人云亦云的表現,原來水滾,不一定茶靚。
想當初,教他喝茶的師傅,主要是茶農,與之生活,取溪水沖茶,訓練專注,細心體會時,慢慢找到茶的樂趣、茶的精髓,繼而,才變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
茶,其實是一種經驗,需要累積。這是他送別三名女士時,留下的一句話。
悲心牽動萬麈
轉身步回茶館一刻,門外剛好有人送來點心,老師見無人閒暇,於是出外交接。雨露依然連綿,他倒是一臉無所謂,與門外送貨工人核對着單據。驀地,一名挽着兩袋蔬菜的光頭男人站在身後察聽內容,見一切順利,就急步往炊煙裊裊的廚房走。老師忙畢,見店內已半滿,不慌不忙地踏入廚房。「劉經理,客人開始到啦。」他稍稍吊高嗓子,喚着正忙得不可開交的光頭漢。劉經理原來主力負責廚房及菜單。茶館雖然只賣素食,但七成的點心都是當天即包即蒸,其餘三成向某寺院叫貨。劉經理每早都需要外出挑選新鮮貨,原則是不時不吃。既然茶是主角,食物理所當然,就是配角,因此茶館每天只售約二十款點心,但選擇少,客人容易生厭,故每天都要轉換款式。至於,最令二人頭痛的,就是如何讓菜式配合醇茶,因為茶本身是一個減的元素,用來清潔口腔,素菜清淡,易致「口寡」,所以他們要不斷嘗試,例如油膩的,配普洱茶來清膩感;淡味的,就配清茶。
離開廚房,發現店裏已經近乎滿座,看來最旺場的午市已至,緊隨身後的老師開腔:「附近做嘢嘅人想食素,但附近冇素餐館,所以就會嚟晒呢度。」素蝦餃、素燒賣、豆腐餅、燉湯,一籠籠點心不息地送到席間。看着穿著整齊的上班族忙於咀嚼,使得他憶起九十年代的上環。
一九九一年至二零零二年間,茶館於上環樓梯街開業,只賣茶葉,旁邊很多老茶鋪。被嘲是黃毛小子的他,卻憑着一份慈悲,而站穩陣腳。他相信幫人要盡全力,故此,有任何人到茶舍請教茶道,即使沒有光顧,都會傾囊相授。也不求暴利。估計,全中國屬他的茶最便宜,三十八元一斤起,到現時都沒有漲價。他常跟客人直言,他們的茶並不特別名貴,並非得獎,只是好喝。清心明明,令他結識了一群「茶道中人」,因而闖出名堂。但老師強調,不要讓一片悲心受蒙騙,例如茶價未必直接反映品質,「我好討厭大陸啲小罐茶,話咩總裁飲嘅茶,世界上有幾多總裁?其實就是要令你虛榮。」有些茶賣幾萬元一斤,根本騙人。故此,他要尋根,親自到中國內地不同的茶山試茶,好茶方買,成為了全香港第一個跑茶山的人,幾乎全中國的茶山都跑過。熱心的他,更冒着生命危險去試茶。
有一次,老師到龍井向茶農買茶,碰到一個炒茶的人,二人聊開了,他就嗟嘆黃茶難求,因為做茶過程繁複,沒有幾個人做了,不料對方竟然指他的爺爺會做,老師二話不說,立即動身隨他到安徽故鄉找黃茶老人。然而,不知道是因為過於興奮而忘記,還是刻意遺忘,當年是二零零三年,正值沙士疫間,聞說此病就是從該處傳來,故被列作禁區。幸而,他最後都無病歸來,更帶來了珍貴的黃茶,對方被其誠意打動,更每年為他做茶。
從思憶中掙脫,老師揑一把汗。最令他覺得驚險的,是在眾多老行尊面前,能夠生存過來。最後,茶鋪愈做愈好,於是二零零三年投標現址,開始做茶館,如他的口頭禪「From farm to table(從茶山到桌面)」。於他而言,茶道雖盛載了很多文化及歷史,但經常把文化掛於嘴邊,終成包袱。所以他的信念是讓人快快樂樂地喝茶,故名「樂茶軒」。
回頭,他已坐於客席,與數名外國人茗茶閒聊。如斯氛圍,吸引不少遊客遠道而來,牽塵萬里。
喜捨一切如塵
送走了最後一位客人,仰首一望,已經四時許。穿戴整齊的店員,開始重新於餐桌上鋪上竹蓆,一雙筷子、一套碗碟,都有條不紊。手輕腳動,不發出一點繁音。倏地,幾位手執樂器的男女推開大門,朝老師這邊打招呼。茶館平日不做晚市,每逢周末晚則有粵曲或南音表演,很多客人特地來,邊欣賞邊享用晚膳,相當熱鬧。南音徐徐揚起,老師輕敲拍子,訴說着,表演樂隊駐場多年,早已成為老友。堅持做音樂表演,並沒有為他帶來更高的利潤,由始至終,他都只視茶舍為一個以茶會友的地方:「你想發達千祈唔好做茶,呢行能夠過到生活,維持落去已經好好。」喜捨,是他的座右銘。
喜捨,即有些東西要懂得放棄,懂得與人分享。正如要得好情誼,凡事就不能賺到盡。說實話,對年輕人而言,茶館有點老套,但老師一點沒有想過以年輕化來擴大客源:「好難將就年輕人,好似佢哋鍾意飲珍珠奶茶,但呢個係我底線,叫我畀啲化學劑你飲,我做唔到。但年輕人會長大,總有一日發覺乜嘢對自己好,佢哋需要幫助,而唔係將就。」堅持原則,就要捨棄獲利。
對於茶的執着,又豈止一二。時至今日,老師仍然會去茶山試茶,尤其是多產的地方,好茶需要發掘。當然,很多茶都不需他親自去買,畢竟,認識了十多年的相熟茶農芸芸,每年都自動替其留一批好茶,他咧嘴笑道:「而家係賣幾分老臉皮!」縱然臉皮多厚,事實上如今很多茶都買不到了,就如他一直光顧的一個茶農家庭。老師憶述,這家人做的鐵觀音非常香醇,還記得第一次到他們家中看他們做茶,一絲不苟的全手工製作,更要用腳搓茶葉,深深被他們的堅持震懾。可惜,九十年代時,茶農的兒子自殺死了,夫婦二人傷心過度,又缺少了兒子的幫忙,也就不再做茶,那種茶至今也再嘗不了,此乃茶館的一大缺失。
只是,不捨不捨,還需捨。
被傷痛籠罩着的老師,略帶蒼然。睿智的光芒稍熄,暴露了六十有七的點點老態。茶館雖好,人卻會衰。說到傳承問題,他確實沒有頭緒。第一,有興趣的人不多;第二,懂茶的人不多,但最令他憂心的,是感情關係轉移問題:「茶農老,我又老,佢哋嘅接班人同我嘅接班人可唔可以共處,都係未知之數,老啦,唔可以帶走任何嘢,咁交畀邊個呢?」他自覺唯一能做的,是讓人感到茶館有生命力,畢竟誰願意接手一間小店?碰巧,最近大館邀請他去開店,自嘲一把年紀;一把鬍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一把衝勁;一把茶壺,最後把心一橫就去做。他,就賭一鋪。
揑着鬍子,智者深知世外桃源,虛無縹緲。何不暢飲一杯,暫洗風塵,於此天地胡哼亂唱,一番逍遙。
明天的事,明天了。
金鐘樂茶軒
地址:金鐘香港公園羅桂祥茶藝館地下
電話:2801 7177
營業時間:10am-8pm(星期日至五);10am-9pm(星期六);每月逢第二個星期二休館
詳情: http://bit.ly/2NuvBHi
中環樂茶軒
地址:中環荷李活道10號大館1座G06-07鋪
電話:2276 5777
營業時間:11am-11pm(全年無休)
詳情: http://bit.ly/2Nq1g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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