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兒求生日記
產前我們就講好不打小孩,產後我也努力朝這方向邁進(目前還沒破功)我發現,能讓我維持不打小孩育兒的最大功臣是我先生,那個立誓要愛我一生一世的男人!
舉例來說,大家可以理解,小嬰兒脖子還沒硬、天靈蓋還沒密合的時期,摔倒腦袋是很嚴重甚至可能摔不重就出人命的。
有次我跟某人在公車上,我背著小孩需要餵奶,請某人幫我解開背巾上方的扣子,餵完請某人扣上。
公車上空間不夠,我無法把手伸到後面自己來,也無法檢查,看某人邊玩手機邊扣,我不放心,下車前拜託他再檢查一次扣子,他堅持說扣好了,我們就下車了。
相信男人是我的錯,根本沒扣好,上面的扣子在我下公車還沒站穩就鬆開,小孩差點摔出來,還是腦袋先摔出來。我趕忙蹲下護兒,某人完全沒有想要了解發生什麼事,只是催我別擋路。
全世界就他不能催!!!!肇事者催屁催!就算不是肇事者,一個正常人抱小孩蹲在危險的路邊肯定是需要幫忙啊!催屁!!難道他在路上看到車禍翻車會按喇叭叫人家讓開嗎?好歹也扶我或硬把我扯到安全的路邊吧!
我忍著怒意,到安全的路邊時盯著他,他輕快地說:「走啊!」然後他就走掉了!邊玩遊戲邊輕快地走掉了,完全沒有想要了解為什麼我剛剛蹲地上差點被人潮撞到。
我傻眼追過去,還要護著小孩跑過去,大聲說:「你就這樣走掉了!!???!」伴隨著驚恐的淚珠,畢竟我兒子到這時候還沒背好,我手還放不開。
某人這時才知道好像有事情,還是慢慢把手機遊戲告一段落,才滿臉問號問我幹嘛哭,我用丹田的力道說:「你看!!!!你給我看清楚!!!」然後轉過身去把我上背部鬆開扣子面向他。某人輕輕往前一步,蹲下到我的身高,把腦袋湊近我都臉旁邊,順著我的目光往前看,輕輕說:「看什麼???」
我要是這時甩他巴掌我兒子會掉,我忍著怒意說:「看!我!的!背!!!!」他才認真看,然後把我從肩頭上滑落的隨身小包包歸位,說:「這樣嗎?」我認真差點原地爆炸,但是我還是沒手可以自己來(手上還有其他東西)
我忍著怒意說:「你剛剛在公車上幹甚麼?」「滑手機啊!」「你滑手機的時候我拜託你幹嘛?」「扣扣子啊!喔!」這時他才知道看我背巾扣子,才知道我剛剛幹嘛蹲下擋路。
背巾重新背好後,我眼淚開始潰堤,畢竟剛滿月的小孩這樣摔真的有可能出人命,他溫柔抱著我,說:「我知道你剛生完小孩,荷爾蒙影響你……」我馬上拳頭又硬了,現在生完四年了,夢到這件事我還是惡夢驚醒!!小孩差點死掉耶!!!路人都會緊張吧!
當下我只能先忍著怒意把當天出門該辦的事情處理完,回家再細談。回家後我認真細談,不爽兩點,第一,某人在路上開車看到前車突然停在路中間,會疑惑前方是否事故,若是機車,還會停一下,確保對方不要被後車追撞,無論如何都不會按喇叭。但是他的結髮妻子蹲在路中間,第一個反應是催我快點!!!!
第二,當然就是找新聞給他看,兩個月內的寶寶摔死的新聞。找幾個就知道嚴重,他也終於能溝通了,我眼淚再次潰堤,覺得當下我一個人承受這一切,想找個肩膀靠都無法,就算只是意外、就算有驚無險,也該安慰嚇壞的太太吧!沒人安慰還一直催,我感覺孤立無援很痛苦。
他自以為幽默地說:「還好你矮,摔了不嚴重。」
說認真的,有這種天天拿我跟我兒子生命訓練我修養跟反應速度的老公和,兒子怎麼可能惹怒我?我還真的不記得上次被兒子激怒是什麼時候,畢竟跟他爹比還太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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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兒求生日記
#還好我沒逞能
今天好險爸爸有空可以帶小孩採草莓,不然我原本預計平日找一天自己帶他去,我今天去發現根本無法。
捷運下來要轉小巴,但是小巴不方便帶推車,下公車還要走10分鐘山路,沒有推車怎麼走得了。
就算叫計程車到了草莓園,那邊的地形根本不好走,很多地方要抱小孩,不然他的小短腿根本跨不過去,我自己都很難走了,抱小孩就完全看不到腳下,是想一起摔死啊?
成功採到草莓才是考驗,小孩不懂什麼叫「農藥」,就算我兒聽得懂不能吃,也很難阻止他一直摸臉啊!
還好是順利採到草莓,可是山上真的有點冷,回來孩子有點鼻塞難睡,又壓著我肩膀才能睡,我現在右手完全舉不起來,好崩潰。
我跟孩子說一個人一年只能採一次草莓,拜託大家不要拆穿我的謊言。(跪)
過肩摔公車 在 許榮哲 × 小說課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給油膩中年男子的教訓】
這次分享的作品,是卡佛的短篇〈小偷〉。
內容是描述一位男子,在機場不斷打量、甚至想搭訕一位美麗的少女,最後卻反被教訓的故事。
小編看到中間轉折時,都忍不住笑出聲說「還有這招」xD
一起來看看這有趣的短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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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偷 / 卡佛
他第一次注意到那位年輕女孩時,他正在出售機票的櫃檯邊等候。
她光亮的頭髮在腦後梳成一個髻——那男人想像它放下來,披散在她小小的背後的樣子——並在穿著皮衣的肩上,掛著一個沉重的黑皮包。
他設法一睹她的面貌——她排在他前面——但直到她買好票,轉身離去時,他才見識了她的美貌,她臉色蒼白、雙眸漆黑、嘴唇豐滿,她的美使他心跳加快。
她似乎知道他在瞪著她看,所以突然將目光下移。航空公司職員打斷了他。那男人只好不再看——他猜她大概廿五歲吧——買了一張到東部某城市的二等艙來回票。
他的飛機一小時後起飛,為了趕時間,他走進機場的一間雞尾酒吧,點了一份加水威士忌,然後一邊啜著酒,一邊看著候機室川流不息的人潮,其中有不少他認為還是待字閨中的美麗少女,穿著流行雜誌上的服飾。
後來,他又看見了那個穿皮衣的黑髮少女,正站在服務台附近,和另一名穿著滾灰毛巾邊外套的金髮少女談得很入神。
他很想在她搭機飛往她要去的地方之前,吸引她的注意,好請她一起喝杯酒,但他又想到,即使她朝他這邊看,酒吧間的陰影可能也很難讓她看見他。
過了一下子,她們兩個分手了,但沒有一個朝他這邊走過來。他叫了第二杯加水威士忌。下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他正準備買本雜誌在飛機上看,他覺得有人擠著他。起初他很奇怪為什麼有人這麼挨近他,但一看到是誰以後,便露出了笑容。
「生意真好。」他說。
她抬頭看看他——她臉紅了嗎?——她嘴角泛上一抹怪異的笑,稍縱即逝。
她從他身邊移開,走入候機室的人潮中。那男人拿著雜誌站在櫃檯邊,伸手去掏後面口袋的皮夾時,發現皮夾不見了。
我會是在哪兒掉了呢?他想。
他腦中開始列出皮夾中的東西:信用卡、現金、會員卡和身份證件;他的胃中翻攪著類似害怕的情緒。
那女子那麼靠近我,他這麼想,並且立刻想到了是她扒走了他的皮夾。
他該怎麼辦?他的機票還在,安穩地放在西裝裡面的口袋——他伸手進去摸一下那個信封,確定還在。
他可以搭這班飛機,抵達目的地後,打個電話叫人來接他——因為他連搭公車的錢都沒有——然後處理完事情,再回家。
但是現在,他必須得先處理一下遺失的信用卡——打電話回家,叫他太太從書桌的最上面一個抽屜裡找出電話號碼,再打電話與各個公司聯繫——好麻煩啊,這整件事簡直令人窒息。
他該怎麼辦?首先:找個員警,告訴他發生了什麼事,描述那名年輕女子的樣子。
她真該死,他想,裝出那注意到他的樣子,站得靠他那麼近,還在他說話時,臉紅得那麼漂亮——這一切竟然只是為了扒他的皮夾。
她的臉紅並不是害羞,而是擔心被識破,這點最令他受不了。該死的騙人的動物。
他將對員警隱瞞一些細節,只說她做了什麼,皮夾裡有些什麼東西。他咬緊牙根,他可能再也看不到那個皮夾了。
那黑髮女子再度出現在他的視線裡時,他嚇了一跳,而又非常高興,考慮著是不是應該就近告訴站在X光機附近的警衛。
她背對著候機室前面的窗戶坐著,計程車和私家車在她身後逐漸聚攏的暮色中緩緩移動。她似乎正全神貫注地讀一本書。
她旁邊有個空位,於是那男人走過去坐下。「我一直在找你。」他說。
她看著他,一點兒都不認得他的樣子。「我不認識你。」她說。
「你當然認識。」
她嘆了口氣,把書擺到一邊。
「這就是你們這些人的想法——像撿拾迷途的動物一樣撿女孩子嗎?你以為我是什麼?」
「你扒走了我的皮夾。」他說,並且為他用了「扒走」這個字而沾沾自喜,認為比偷、竊,甚至搶字,更口語化。
「你說什麼?」那女子說。
「我知道你做了——在雜誌攤那邊。如果你把它交還給我,這件事就算了,否則,我就把你交給員警。」
她神色凝重地端詳他。「好吧。」她說,然後從她腿上的黑包包裡拿出一個皮夾。
他接過來。「等一下,」他說:「這不是我的。」
那女子跑了,他在後面追,就像電影裡的畫面一樣——旁觀的人四散躲避,那女孩閃來躲去,以免撞到人,他沉重的呼吸聲提醒他,他已經老了。
後來,他忽然聽見後面有個女人在叫:「站住,小偷!抓住那個人!」他前面那個黑髮女子不見了,這時有個穿海軍裝的年輕女子伸腳絆倒他,他重重地摔了一跤,膝蓋和手肘都重跌在候機室的瓷磚地板上,但還是緊緊抓住那個不是他的皮夾。
那是個女用皮夾,裡面塞滿了錢以及各種信用卡,而皮夾的主人是那個穿著滾毛邊外套的金髮女郎——那個稍早前他看見和黑頭髮的女扒手說話的女人。
她也是氣喘吁吁的,身邊還有個員警。
「就是他,」金髮女郎說:「他扒走了我的皮夾。」而他卻無法向員警證明身份。
兩個星期後——困窘和憤怒已漸平息、家庭律師的錢也付了、家中的混亂也恢復了——早上的一個郵包寄回來了那個皮夾,沒有附帶任何解釋。
皮夾原封不動,錢一毛不少,所有的證件也都在。
雖然事情過去了,那男人覺得他的後半輩子,看到員警都會不自在,在女人面前都會覺得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