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良裏只是意會-談蘇運瑩歌詞之敘事策略 ◎賴宥杉
前言
筆者關注對岸音樂創作多以貼近生活的平實民謠為主,熱愛的創作歌手包含近年廣為人知的宋冬野、呢喃入懷的小眾歌手毛不易,以及由台灣音樂人李宗盛曾在北京生活十年半的結合創作帶領出來的助理兼徒弟-李劍青等人… 而在西元的2016年前後時,筆者與父親時常在睡前的相處時光運用影音平台回放<中國好歌曲>第二季,就是在當時銘記下了這位獨特的創作人-蘇運瑩;而除此之外,<中國好歌曲>亦有許多令筆者觸發情懷的創作,例如劉潤潔之<情歌貳>、劉雨潼之<等風來>,與唱出木心詩歌<從前慢>的劉胡鐵等人。
如果僅是一首琅琅上口的吹啊吹呀,我的驕傲放縱;其實並不會讓人如此記得「蘇運瑩」此人與創作… 筆者真切踏實地被她的作品驚豔則是使她獲得主打席位的那首<螢火蟲>;若說<野子>是她前行的意念,那麼<螢火蟲>則像是她為自己的音樂旅程攤開寫下的預言──
在文藝的任何創作上,筆者認為為自身的創作勾勒出脈絡與藍圖是很重要的。雖說重要,但著實也可遇不可求──而在藉由<螢火蟲>這曲創作後,蘇運瑩跳動靈現的筆調令筆者十分著迷;筆者也主觀地認可<螢火蟲>一曲為接收蘇運瑩創作的閘口… 「從東牆到西域相意暖洋──」,讓我們來看看精靈筆下的海。
正文
(1) 談蘇運瑩作品中的結構及語句置換之革新
以作品<螢火蟲>、<精靈>為例
這兩首歌曲皆在通篇開頭處藉由他者回觀「自我」。像<螢火蟲>之「凝聚匯成的光,若不是你,我們也許飄散低埋…」 到了<精靈>則是「好像有時候會把自己吞噬,看高處山崖獨自呢喃…想想未來,想想朝夕;食物鏈子從縫隙裏看…窄小,卻能一眼致命。」
而接下來筆者要討論的是這兩首作品如何以不同的形式,堆疊出它們擁有相似脈絡卻各自獨立的層次與空間。在<精靈>中可以感受到創作者明顯地將詞彙搬成磚,以類疊的手法建構出時間的延續;「患得患失 患得患失,我要努力看向大地…經常從一個一個一個一個一個一個 天亮的尾巴,等待著一個一個一個一個,脈搏的悸動…」 而在<螢火蟲>當中,蘇運瑩將場域投射出去了;<精靈>是首偏向置放於胸懷裏自我纏繞的起跳飄離,而<螢火蟲>則是讓人以不在人間的視角去感受創作者為她自己、與我們準備的世外空間。 「海洋和浪緣在無際裏 圓圈著天際;邂遇是一條直線,笑臉是豐收的花綠… 靠過來聽迴響 艷過驕陽 心望守相,靠過來看山回樣 腳心一個方向 環繞過琉璃…」 筆者同望這兩篇作品時,在<精靈>中感受到的時間感為延續但凝固的,因它彷彿仍在等待…而空間也像是水平緩慢地流動與張望;而<螢火蟲>在時間與空間上都較於靈動閃現,彷彿真的像能撫摸到一隻螢火蟲身軀的紋路般,感官立體。
蘇運瑩曾說過她喜愛海,在她這兩首創作中,筆者接續著想探尋她如何透過字詞置換給予讀者她的海洋。
在這兩首歌中,筆者認為她唱著的海不是所謂太初即存的海;她的海──是她語言及旋律孵育而來的,我們首先看向<螢火蟲>。在<螢火蟲>中,在浪花以前,她為讀者借景山泉;而對於山泉,她也先提供了一個視覺帶入的角度,是天空;一切順流而下──「像路過森林一樣 天空雲麥灰染 也會像山泉一樣,只叮響不主張… 從東牆到西域相意暖洋 海洋和浪緣在無際裏 圓圈著天際…」 當歌曲唱到後方橋段,在海出現以前,她也利用相似的方法先切入別的視角,再使後方的浪延續而來──「彎沿的眼睛透過百合花欣相惜,一個位置一方富裕 準備停靠… 你是那跳耀著的百斑斕 我喜歡衝動的溫柔浪花 吸收寬廣一樣,同呼吸…」 她在<螢火蟲>中渲染開的海幾乎也讓人窺見大自然給予的平實及肯定,那就是水的循環;而我也認為兩匹不同的海,在<精靈>中的風格維持纏繞,在<螢火蟲>裏,便是生生不息的循環,如同她在音樂之路投放的力量一樣… 接下來回頭觀看<精靈>這片海。<精靈>這首歌一直以來讓筆者感受到的基調是在凝結固化的過程中去覺察脈搏的跳動──「我可以許願明天,在困境邊緣揣出希望…… 滾石破霜而來 滾石破霜而怒,怎麼安穩平靜… 意望遙遠 意望遙遠;滿載車船 我可以當,心倉馬龍的富人。」 <螢火蟲>中的海,是她自己是人們踏在浪上腳心一個方向、一同呼吸;<精靈>的海則靠近於在遠方凝視,也借代出在生命的困局中,人們如何抽離、如何意望遙遠、如何放空、如何重(從)新(心)拾起盼望與自信。
蘇運瑩在這些歌曲的基底中蘊藏了她清亮明透的海洋,使得讀著聽著的人們在她的聲線及句讀中有了段浮潛的時光。
(2)談蘇運瑩的創作軸心:時間當下的永恆性之觀察感觸
以作品<螢火蟲>、<冥明>、<光良裏只是意會>為例
在以上的作品觀察中,我們彷彿找到了蘇運瑩心頭上最理想的海洋。而對許多人來說,海洋在時間與空間上也正敘述著永恆性這個概念;除了人們直覺眼光投注的那綿延的浪及繾綣交流的浪花聲響外,海洋蘊藏的廣闊空間及其包容的生命力也幾乎是超越人們思想範疇的… 從蘇運瑩在創作上對永恆概念的詮釋中我們也能找到她人生觀的些許脈絡。
<螢火蟲>中的「海洋和浪緣在無際裏 圓圈著天際… 永恆是盼耀過這一秒的時間」到<冥明>的「海鷗 眼睛 佔滿 海洋、海洋 懷裡 積蓄 金沙」…對筆者來說,感受到的是不同空間共構出不同層次感受的永恆;盼耀過這一秒的時間此句,與海鷗眼睛佔滿海洋這段詞彙鋪排,都使人感覺到光陰的暫留,恍若不同空間視角卻延續了脈絡…讓人對永恆點了頭── 若說要命名這些關於永恆的歸類,筆者認為上述是從視覺與現實接觸的實體觸發出來的類型。那麼時間永恆性的暫留是擦邊而過還是抓得住呢?到了<光良裏只是意會>蘇運瑩這樣寫道「抓住了一天撿光陰… 沒人能留的住所有奇跡,只有片刻 只想重來… 有天時間給予一切未知,只聞路程 只聽朝遺……」從歌詞的開頭就已經明白她虛實交錯的開展下,這回的永恆觀似乎更為抽象;不藉由海不藉由生物,只聞路程只聽朝遺──在筆者對於這些歌曲來回聽閱過後,很個人的感思到或許<光良裏只是意會>中,去擷取永恆的載體或許為愛。這首歌唱到了後段「拼命掏空以愛為名的賜騙,只有片刻 只想重燃;誰曉得年歲留下痕跡,誰知心愁解開心愁,誰何苦為難愛人?誰一直在等待相遇… 總會有答案,莫心急壞了定律的好事;總有揚長道理,好心的激沖也不能耍臉皮…」也能呼應到在她個人的創作比較中,<光良裏只是意會>的確屬於較為私我、心中來回的確認及囈語。
在此節的最後,筆者將談到蘇運瑩在這幾個創作上埋入的人生觀;它們傳遞的其中一個共通點在於──心嚮往之,身隨附之… 有想法之時不猶豫,去做;想得到什麼,別猶豫了就去靠近──「像燕子歸途把氣味丟村莊,所以欣賞垂簾 就要目睹垂簾、欣賞曇花 就要青睞曇花;不去想別去看 浸濕後陽光爛漫… 」(作品<冥明>) 時間是永恆的,但時間未必選擇等待你;她的創作是不疾不徐,卻終究永遠在路上的──「相照富欲,肝膽同戀」(作品<螢火蟲>),「不求馴麗,只為灑脫…」(作品<冥明>)──光良裏只是意會……一切都在繼續,為何不去努力? 由此可以想見蘇運瑩對創作之掌握、人生規劃之鋪排…翩若驚鴻,一切恰在好處。
(3)談蘇運瑩幻氣繚繞的平實寫作情懷
以作品<生活倒影>、<野子>為例
蘇運瑩大部分的創作在情境上可能讓大家認為有建植理想國的趨向;或者場景幾乎皆在她愛的海、森林,沒什麼旁人或高樓、卻可能有著老虎;有種時常不在人間的錯覺。畢竟芬多精與浪花其實不是大眾天天的日常、柴米油鹽不太會被放進童話…但以下要列舉討論的就是她風格比較特別的創作,她在歌曲間終於也播映下了灰階的紀錄片──
「嘿年輕的小夥子,你怎麼看起來沒有精神?你有什麼心事可以告訴阿嬤,阿嬤幫你出出主意… 阿嬤家裏養的雞鴨鵝、魚鳥菜葉,我每天都給它們澆水,覺得很幸福。生活就是這樣的,你能學會堅強、還有發現身邊的美好──你看對面的高山多漂亮。」這是穿插在歌曲<生活倒影>中的一段海南島的黎族話,展現了此作中民間的象徵與氛圍;海南三亞其實就是蘇運瑩的故鄉,所以人們也可以間接理解她反應到創作中那些對自然之美的敏銳與來由,皆是她成長路上的滋養、耳濡及目染;除此之外,另一首要談到的她的成名之作<野子>,也帶著她故鄉的意涵──因為野子一詞即是海南話「野孩子」的意思。
<生活倒影>是一首蘇運瑩藉由觀察半山腰上工作的茶農而寫下的創作:「半山腰上的人 他還好嗎?為什麼看起來總有悲傷眼睛。路過他的人們也許會問候、也許會就走;也許還沒等他回過神 就已是朝夕又交替…」、「風輕輕拂過半山腰 他的眼睛總有些落寞,雲輕輕蓋過他頭崖 他的眼睛總是有淚痕──」 創作手法明顯平易近人很多,詞句充滿了先前歌曲中未有的懷舊情調與美感、憐憫;很簡單的行文,卻讓人對旋律有異常鮮明的記憶;充分表現了蘇運瑩對社會基層勞動人民的關懷!在筆者眼裏是很成功的突破之作。
<野子>這首歌,除了副歌語調琅琅上口之外,筆者最欣賞的是蘇運瑩在此作中氛圍的建構──「幻如一絲塵土 隨風自由的在狂舞…我要握緊手中堅定 卻又飄散的勇氣…」一開始語調鋪陳在平實的用字遣詞中,到轉折處又切入特別且隱含寓意的詞彙;蘇運瑩最代表性的風格在轉瞬起伏間呼之欲出,同樣地是如此恰到好處!──而這兩首作品除卻語境在生活經驗上讓人擁有共鳴,在體裁上還有另一個相似可對比之處;<野子>是在歌曲最高潮的地方提出對唱答──「是你嗎會給我一扇心房…讓我勇敢前行;是你呀會給我一扇燈窗,讓我讓我無所畏懼……」 而<生活倒影>則是在旋律終了前,給出一種安舒了的釋懷,彷彿給予生活一個和好的允諾──「悲傷過去迎來朝陽。他終於笑了,他終於笑了…他笑得好看。」
蘇運瑩的赤誠來自於她對音樂很接近本質的那股純粹、對自己生命價值與感受的深信。觀看她的訪談記錄也像是從枝枒回望樹根的歷程──談起表演,她謙遜地說任何舞台皆是合作及享受;談起創作,經由生活提煉而至的情緒也都幻化為作品的養分與活過的證明;在她的舉手投足間,除了旋律歌聲森林大海,我們更能見著愛。
三.參考資料:
《心宇宙》合輯歌詞──〈野子〉〈螢火蟲〉
《冥明》專輯歌詞──〈冥明〉〈精靈〉〈光良裡只是意會〉
《幻》專輯歌詞──〈生活倒影〉
網易云iwini汪峰工作室訪談節目──〈蘇運瑩的自由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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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術設計:Sorrow沙若
圖片來源:Sorrow沙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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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cendalirit.blogspot.com/2021/02/2021022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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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開)《藍色見鬼眼》(與死鬼女友同床)第四十四章.死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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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校長的魔手快要夠到小弟肩膊之際,校長室的門突然「呯!」地關上了。一隻肥大的手抓著我的手腕,硬把我拉走。
「小弟,只要我『麥田捕手』還是你的老師,你也休想溜掉我的課!」這男人放大嗓子喊著,好像故意讓秘書聽見似的。他把我直拉到走廊裏,才邊走邊轉過頭來跟我打招呼。
這傢伙,正是在醫院和廢水道裏折磨得我好苦,但偏偏是靠著他才能成功找回小夕遺體的爭議人物,痴肥禿頭漢『神之左右手』!
「你、你要把我帶到哪裏去?」
「嘻嘻嘻…」他狡猾地笑著:「當然是把你帶回教室裏去。身為老師,有教無類是我對自己的基本要求。無論是質素多麼低劣的學生,都有同樣機會接受本人提供的高質教育。」
「你是老師?」我反問,「打死我也不信!你說在警察學堂教射擊還差不多!」
「我的射擊術,在教學界也能派上用場。」說罷,他向我展示手中的一枚粉筆,突然扭身向右邊一擲,飛進正在上物理課的三年一班教室,把某同學垂直擱在桌上的書本擊落,暴露出他以課本作掩護,實質在低頭猛啃福建炒飯的醜惡罪行。
「厲害…」
「還有,我已不再是那個惡人聞風喪膽的『神之左右手』,而是春風化雨、暴雨驕陽的『麥田捕手』!我是代替神去守望麥田的稻草人,為了你們這些瘦弱小草,甘受風吹日曬,烏鴉琢磨…」
我馬上聯想起星爺的《逃學威龍》,這傢伙模仿港星真是不違餘力啊。「這、這學校不會又牽涉了甚麼古怪案子吧?」
他突然停了下來,鬆開了我的手,轉過頭來。「小弟,距離醫院事件已一個月了,你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嗎?」
「我…可能…其實…」一時之間,要跟他解釋『速成教程』似乎也比較難,再說我也不清楚那『速成教程』有甚麼實質的用處,就除了讓我得到一套貓裝,和不斷鑽出大蟑螂的書包之外。
「你沒有聽見,這學校裏滿是亡靈的哭號嗎?」
我頓時全身打顫,不住環視四周。也許是心理作用,小弟覺得學校好像真比一個月前陰森了一點。
「最近這學校裏出現了大量枉死的怨靈,全部是這學校裏的學生。他們對我訴說生命被奪走的冤屈,要求我為他們平反這不公義的狀態。」
「你的意思是,這學校最近死過很多人?」
「而且人數每天都在增加。」
「不可能!至少在我班裏…」
「我調查過出席及遲到紀錄。這間學校在最近三個星期裏,也不要說缺席,甚至連遲到的學生也沒有一個。市內沒接獲有任何學生失蹤的報告,更沒有發現任何屍體。」
我們在走廊裏走過其他班別的課室時,也清楚看到沒有任何空掉的位子,即表明全數學生都在正常地上課。
「那麼說,學校的狀況不是很正常嗎?」
「就是『正常』才奇怪!世上哪有零缺席率和零遲到率的高中啊?現在說的是年齡十五至十七歲,總學生人數達一千,程度普通的市立學校!」
「那…究竟代表了甚麼?」
「我不知道。唯一肯定的是,這學校哪個角度都不對勁。」他頗有意味地看著我,「我的直覺果然沒錯,只要小弟出沒的地方,定會有怪事發生!」
「…」我還可以說甚麼?
「為了我個人的事業也好,為了小弟你的人身安全也好,由現在開始,你絕對不能夠離開我的視線範圍。待在自己的班裏被同學們包圍著,對你來說應該是最安全的選擇。」
走著走著,我們已走回自己班房的門外。我們走進班房之後,發現哈娜和她帶進校長室的女孩,都好端端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老師,好慢啊。課只剩下最後半小時了。」哈娜抗議道。
『麥田捕手』倒是臨危不亂,順暢地裝扮起老師的角色。「對不起,這溜課小弟藏得很巧妙,老師花了不少時間才把他『捕』到手。」死肥仔推了我的背脊一把,「快給我坐好聽課!」
我回到自己的坐位裏,心臟還為剛才在校長室的驚險遭遇而狂跳不已,而腦袋則在納悶著:我和肥仔都是半跑著回到課室裏來的,走的也是最直接的路,哈娜和那女同學怎麼可能比我們更快回到課室?
我回想起『麥田捕手』剛才說的話。學校裏出現了大量無辜枉死的亡靈,而這些亡靈全都是我的同學。他所說的亡靈,應該就是黃嘉倫所指的『殘存思念』吧?我自從通過了『凌晨三點鐘惡夢』速成教程後,基本上已是正式開啟了藍眼,而根據黃嘉倫所說的,『只要開啟了藍眼,我就是所有無法被超渡的殘存思念,所尋找的目標』。但怎麼我在學校裏待了半天,連一個非人類的『異物』都沒有看見過?
另一個疑問是,我從課室裏放眼望去,班裏的同學們幾乎全都在乖乖地聽課啊。『麥田捕手』聲稱感應到大量死於非命的同學們的怨訴,但同時這學校卻跟本沒有人失蹤缺席,這矛盾的現象又該作何解釋?
在我們的課室裏就只有一個空缺,這位置應該是屬於一個我幾乎沒跟他說過話的男同學…啊!就是我在校長室裏無意發現的屍體!
不論『麥田捕手』的感應是否正確,整個學校看起來是多麼正常也好,至少現在已有一個人死去,這是肯定了的事實,我親眼看見過屍體!再度確認現實之後,我的手心開始不斷出汗。
還會有其他人死去嗎?下一個人會有可能是我嗎?
更奇怪的事,在我眼前發生。
有人在輕敲課室的門。在校長室裏已經變成屍體的那位男同學,活生生地站在課室門前,向『麥田捕手』解釋說,剛才美術課時弄傷了手指,到了保健室處理傷口。他還向肥仔展示包著紗布的手指。
『麥田捕手』張大了嘴巴,看著他也親身看到的死屍竟然安然無恙地出現,良久說不出話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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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後的暖冬驕陽 點滴善行成就孩子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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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上午9點,法鼓山基隆精舍果樞法師帶領多位義工,前往基隆地區關懷戶致贈禮金、禮券與奶粉、紫菜酥等等過冬物資,同時進一步了解他們生活需求與困難。
「我會盡力幫助他們尋找資源。」義工柯達雲說,有個父親罹癌復健,因為無力工作陷入困境,兒子剛考上高中亟需幫助;還有一家7口中,有4位在智能方面有障礙,而他們有2個孩子則為領取法鼓山獎助學金的學生。
臉上總是帶著微笑,今年甫獲總統教育獎孝行獎的小六學童洪立杰,與奶奶相依為命,奶奶因罹患肌肉萎縮症、痛風與糖尿病,他必須每天協助幫忙打胰島素。祈求能減少奶奶的疼痛不適,他從幼稚園開始,就把零用錢1元、2元的慢慢存,直到小四買了一架按摩器送給奶奶。
「感謝學校校長、主任、老師、鄰居、愛心媽媽,還有自助餐老闆。」洪立杰說,由於家中收入主要靠祖母的老人年金,經濟困難、奶奶急病時,常需仰賴老師、鄰居、自助餐老闆的接濟幫助。
「他知道自助餐老闆人很好,但他也不好意思常拿老闆送的便當。」義工林初美說,立杰年紀雖小,卻對每個愛心便當、交通費補助,都十分珍惜。奶奶曾桂冬很開心地說,孫子代表學校去參加射箭、圍棋、英語演講比賽,拿了很多獎狀回來。
「這些關懷戶並沒有被困難擊倒,把逆境當作是自己的恩人,就像是洪立杰,也因為社會處處有溫暖,十方點滴善心成就他的孝行。」果樞法師並且鼓勵身體遇到病苦的關懷戶,常念觀世音菩薩,祈願平安順利,並致贈佛珠、大悲水與平安米結緣。
法鼓山慈善基金會表示,至明年農曆過年前,將藉由各分院會、弘化據點,陸續開展歲末關懷活動,預計將為全臺2千多個慰訪家庭提供禮金、禮券與民生物資,轉達社會各界對他們的關心,共同成就冬令送暖的善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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