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瘋魔不成活。』
有些電影說的故事，是即便經歷了幾代人都不會褪去她的濃淡。
故事是一面一面的鏡子，像是無邊的鏡像，你是我，我是你，有無數的投射影子。
「我，就是程蝶衣。」張國榮這麼說著。
這裡不寫影評，我想寫的是張國榮在這部電影裡的藝術性。
他是用全身的靈魂去塑造程蝶衣的血肉。戲裡的角色，在多年後看仍舊這麼美，即便我不看京劇，是一看就會打盹的人，卻在他的京劇演出裡，摒住呼吸，細思文句，感受每唱一句他的靈魂就更附著在程蝶衣的身上。
張國榮。程蝶衣。虞姬
他把這三個人的一生，疊層的創造出夢中夢、戲中戲的恍惚，到底哪裡才是真實的活著？
有人說搞藝術的都是瘋子，在戲裡活得最有人性真實的段小樓總是這樣說著程蝶衣：『不瘋魔不成活。』就是一種最真實的敘述吧！
是執著。
能夠讓人瘋魔的是執著。
程蝶衣對生活的一切本就不上心，他在意的是師傅說的「從一而終」，我跟了你那就是一輩子，差一年、差一個月、差一天、差一個時辰，都不算一輩子。給出去了就是一路到底。
對愛的人是如此，對戲子的人生是如此。
張國榮選在4/1這天離開，程蝶衣選在燈下著虞姬的樣貌，以虞姬的方式死去。
虞姬為什麼要死？
我想只有他有答案。
在藝術面前，我們都活得偉大又渺小。
(圖/霸王別姬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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