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外遇的夫妻,能不能順利破鏡重圓呢?】
作為被村上春樹推崇、甚至親自翻譯的作家,卡佛一直都是文青們的心頭好。
而這次要分享的,就是他的短篇作品〈需要時,就給我電話〉。
故事描述一對各自都出軌的夫妻,約定到遠方過兩人假期,以此來挽回彼此的情感。
而這個成人世界的問題,在卡佛的筆下,卻充滿了自由與唯美。
一起來看看他的這部短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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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時,就給我電話 / 卡佛
那個春天,我們倆都有外遇,但當六月來時,學校放假了,我們決定把我們的房子租出去,然後一起到加里福尼亞北岸的帕羅阿爾多去度夏。我們的兒子,瑞察德,去了南茜母親位於華盛頓州帕斯可的家,他要在那兒過夏天,並且為秋季開學的大學打工存錢。他的外祖母知道我們家的情況,很早就開始為他的到來做準備,還為他尋了份工作。她同她的一個農場主朋友說好了,讓他保證給瑞察德一個垛乾草和修圍牆的活。這是個艱鉅的活,但瑞察德很期待。參加完高中畢業典禮後的那個上午,他就乘大巴走了。我送他去的車站,停好車,就進去跟他一起坐著等大巴。他媽媽已經跟他告別過了,摟著他又哭又吻的,還給了他一封長信,讓他一到就交給他的外祖母。她現在正在家裡,一邊為我們的離開做最後的收拾,一邊等那對租我們房子的夫婦。我給瑞察德買了車票,交給他收好,然後一起坐在車站裡的長椅上等車。在來車站的路上,我們已經談了一點。
「你和媽媽要離婚嗎?」他這麼問道。這是個星期六的上午,車站裡沒有太多車次。
「如果有辦法挽救,我們不會的,」我說。「我們不想離婚。那就是為什麼我們要離開這裡,去一個沒人的地方過夏天。為什麼我們要把自己的房子租出去,再在阿卡他另租一套。我想,這也是為什麼你要離開吧。至少是一個原因。不用說,你回家的時候,口袋裡一定塞滿了錢。我們不想離婚。我們想單獨過一個夏天,試著把我們之間的問題解決了。」
「你還愛媽媽麼?」他說,「她告訴過我她愛你。」
「我當然愛你媽媽,」我說。「事到如今,你也該知道了。我們曾經一起經歷挫折,負擔生活的重擔,就像其他夫妻一樣。而現在,我們需要單獨相處的時間,來把事情解決好。別為我們擔心。你儘管去你外祖母那兒,好好過一個夏天,努力工作,多存點錢。就當是次度假。你還可以起勁地去釣魚,那一帶可是釣魚的好地方。」
「還有滑水,」他說。「我想要學滑水。」
「我還從來沒有滑過水,」我說。「把我那份一起學上,好嗎?」
我們坐在車站裡。他在翻他的學年紀念冊,我把報紙擱在腿上看著。然後他的大巴通知上車了,我們站起來。我抱了抱他,又說,「別擔心,別擔心。你的票呢?」
他拍拍他的上衣口袋,接著提起了他的行李。我跟著他一直走到送客止步的標誌線前,然後我再一次擁抱他,吻了他的臉頰,跟他說再見。
「再見,爸爸,」他一邊說,一邊轉過身去,好讓我別看見他的眼淚。
我開車回到家,那些盒子和行李箱都已經收拾好了,放在起居室裡。南茜在廚房,和她找來租我們房子過夏天的那對年輕夫婦喝咖啡。我前幾天已經見過他們了,傑瑞和麗姿——學數學的研究生,但我們還是互相握了手,我又喝了杯南茜倒的咖啡。我們圍坐在桌邊喝咖啡,等著南茜寫完她的注意事項清單,還有那些需要在固定時間做的事情,比如每個月初和月末,他們應該去哪兒郵寄帳單之類的。南茜的臉繃得緊緊的。落日的餘暉透過窗簾印在桌上,就像它在清晨升起的時候一樣。
終於,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我讓他們在廚房裡坐著,自己先去把行李裝上車。我們要去是一所設施齊全的房子,齊全到餐具和炊具都是備好的,所以我們不需要從自己家裡帶很多東西,一點必需品就足夠了。
三個星期前,我去了尤熱卡鎮,它在加利福尼亞北岸,帕羅阿爾多以北350英里的地方,我就是在那裡為我們租下了那套設施齊全的房子。我是和蘇珊一起去的,她是我正在約會的女人。我們在鎮邊上的一家汽車旅館裡待了三個晚上,當時我在報紙上找房子,見房地產經紀人。她看著我寫下了一張預交三個月房租的支票。隨後,我們回到汽車旅館裡,她躺在床上,手蓋著額頭說:「我嫉妒你老婆。我嫉妒南茜。你總會聽見人們談到『那個女人』,說老婆才真正是當家作主,手把特權的,其實我以前並不真的明白,我也不在乎那些事情。可現在我知道了。我嫉妒她。她就要在那所房子裡和你一起過夏天了,我嫉妒她。我希望去那裡的是我。我希望是我們。噢,我多希望是我們啊。我的感覺太糟了。」她說。我揉了揉她的頭髮。
南茜是一個高個子的長腿女人,棕色的頭髮眼睛,性子豁達而熱情。可不久前,我們就是在豁達和熱情上出了問題。她和我的一個同事約會過,那是個離過婚,頭髮灰白,總是穿著三件套西裝,打著領帶的風度翩翩的傢伙,他酗酒,一些學生告訴過我,有時在課堂上,他的手都止不住發抖。他和南茜是在假期裡的一個舞會勾搭上的,那時南茜剛發現我的婚外情不久。現在這一切聽起來又無聊又低俗——這本來就是又無聊又低俗——可那個春天它就是這樣,它耗盡了我們所有的精力,使我們根本無暇顧及除此之外的任何事情。到四月底的時候,我們開始著手打算出租房子,外出度夏,就我們兩個人,想辦法破鏡重圓,如果破鏡能夠重圓。我們彼此達成了協議,那期間不打電話,不寫信,不用其它任何方式和外界聯繫。所以我們替瑞察德做了安排,又找了一對夫婦照管我們的房子,然後我照著地圖,駕車從三藩市出發,一路往北,找到了尤熱卡,那有個房地產經濟人手裡有一套設施很齊全的房子,想租給一對體面的中年夫妻消暑。我想我甚至對這個經紀人用了「第二次蜜月」這樣的措辭,上帝原諒我吧,當時蘇珊就在外面的車裡,一邊看導遊手冊,一邊抽煙。
我把那些手提箱、行李袋和紙皮箱都裝在了後備箱和後座上,等著南茜在門口做最後的道別。她和那對夫婦分別握了手,轉身朝車子走來。我向那對夫婦揮了揮手,他們也向我揮手告別。南茜上了車,關上門。「我們走吧,」她說。我發動了車朝高速公路開去,到進高速公路前的紅綠燈時,我們看見前方有輛車正從高速公路上衝下去,尾氣消音管壞了,擦在地上火花飛濺。「看那車,」南茜說。「可能會起火。」我們停下來,看著那車離開高速,停到了路邊上,才繼續往前走。
我們在塞巴斯托波爾附近一個公路邊的小咖啡館停下來。「吃飯和加油」,路標上這麼寫著。我們都被這標誌逗笑了。我在咖啡館前停下車,我們走進去,在屋子後面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我們要了咖啡和三明治,南茜的食指沿著桌面上的木紋劃來劃去。我點了一支煙,望著窗外。我看見了什麼東西在飛快的運動,然後我意識到自己正看著窗邊灌木叢裡的一隻蜂鳥。它把翅膀扇動成模糊的一片,並不斷地把鳥喙探入灌木叢中的一朵花裡。
「南茜,看,」我說。「這有一隻蜂鳥。」
這時候蜂鳥卻飛走了,南茜邊看邊說,「哪兒?我沒看見。」
「剛才還在這兒,」我說。「看,在那。我想是另一隻,這是另外一隻蜂鳥。」
我們看著蜂鳥,直到女招待把我們點的食物送過來,那鳥兒帶著韻律飛舞著,消失在建築物之間。
「我想這是一個好預兆,」我說。「蜂鳥。蜂鳥應該是帶來好運的。」
「我在哪兒聽過那個說法,」她說,「我不知道在哪裡聽見的,但我聽見過。是啊,」她說。「我們會有好運的。你說呢?」
「它們就是好運的象徵,」我說。「我真高興我們在這裡停下來。」
她點頭。她發了會呆,接著咬了一口她的三明治。
我們在天黑前到了尤熱卡。我們經過了兩星期前我和蘇珊共度了三夜的汽車旅館,然後開出高速公路,順著一條馬路開上了一座能俯瞰整座鎮的小山。我的口袋裡裝著房子的鑰匙。我們翻過小山,又開了一英里左右,來到一個有一座加油站和一間雜貨鋪的交叉口。我們前方的山谷裡是蔥蔥鬱鬱的山林,周圍全是牧場。有些牛在加油站後面的田地裡吃草。「真是漂亮的村子,」南茜說。「我等不及想看那房子。」
「馬上就到了,」我說。「就在這條路上,」我說,「翻過那個坡。」「就這兒,」我很快又說,拐進了一條很長的一邊種著樹籬笆的行車道。「就是這裡了。你覺得怎麼樣?」我問過蘇珊同樣的問題,當時我和她就停在這行車道上。
「很好,」南茜說。「看上去很不錯,確實是。我們下車吧。」
我們在院子裡停留了一會,四處看了看。然後我們走上門廊的臺階,我打開門,開燈。我們在房子裡巡視了一圈。裡面有兩間小臥室,一間浴室,一間帶著老傢俱和壁爐的起居室,還有一間能看見山谷景色的大廚房。
「你喜歡這房子麼?」我說。
「我覺得它簡直太好了,」南茜說。她咧嘴笑著。「我真高興你能找到這裡。我真高興我們在這兒。」她打開冰箱,伸出一隻手指擦了擦檯面。「謝天謝地,這看起來真是夠乾淨的。我不用做任何清潔工作。」
「連床上的被單都夠乾淨的,」我說。「我檢查過了。我保證。那就是他們把房子租出去的辦法。甚至枕頭,還有枕頭套。」
「我們得去買些柴火,」她說。我們站在起居室裡。「以後的夜晚,我們就可以在這裡生一堆火。」
「我明天會去找柴火,」我說。「我們還可以去逛逛街,看看這個鎮子。」
她看著我說,「我真高興我們在這兒。」
「我也是,」我說。我張開手臂,她朝我走來。我抱住了她。我能夠感覺到她的顫抖。我捧起她的臉,吻了她的雙頰。「南茜。」我說。
「我真高興我們在這兒。」她說。
接下來幾天我們都在為遷居的生活做準備,去尤熱卡逛街買東西,還走遍了從屋後牧場通往樹林的每一條路。我們買了食物,我在報紙上找到一條賣柴火的廣告,打了電話過去。大概過了一天,有兩個長頭髮的年輕人送來了滿滿一貨車的欖木柴,把它們都堆在車庫裡。那一夜,吃過晚飯,我們坐在火爐前,喝著咖啡,商量要養一條狗。
「我不想養小狗,」南茜說。「不然光收拾就夠我們受的,它還會亂咬東西。那可不是我們要的。但我是想養條狗,是啊。我們很久沒養過狗了。我覺得我們可以在這裡買一條狗來養,」她說。
「那我們回去以後呢,過完夏天怎麼辦?」我說。我又換了個問法。「在城裡養條狗怎麼樣?」
「看看吧。還得先找條狗。品種適合的狗。我得看到它,才知道是不是我要的。我們可以看看廣告,也可以去流浪狗收容所,如果有需要的話。」可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雖然我們一直在討論養狗的事,開車經過那些養著狗的院子時,我們還互相指給對方看,說我們想要的狗的樣子,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們沒有養狗。
南茜給她媽媽打了電話,留了我們的地址和電話號碼。她媽媽說,瑞察德正在工作,看起來很快活。她自己也好得很。我聽見南茜說,「我們很好,這辦法很有效。」
七月中的一天,我們沿著海邊的高速公路,駕車翻過一座小山,去看一些被砂洲鎖住而與大海隔開了的礁湖。那兒有些人在岸邊釣魚,兩條船飄在不遠處的水面上。
我把車開到路邊停下。「一起去看看他們在釣些什麼,」我說。「也許我們可以去搞些釣具,自己來釣魚。」
「我們好些年沒釣過魚了,」南茜說。「從那次我們在沙斯塔山附近露營後就沒有過,那時瑞察德還那麼小,你記得麼?」
「記得,」我說。「我還記得我沒釣成魚呢。走,下去看看他們在釣些什麼。」
「鱒魚,」我詢問的那個男人如此說道。「山鱒魚和虹鱒魚,還會有些硬頭鱒和一點兒三文魚。冬天的時候它們遊到這兒來,那時砂洲的嘴是開著的,然後到春天時合上,它們就被困住了。這可是釣它們的好時節。我今天一條魚都還沒釣著,上星期天我可釣了四條,都有十五英寸長。世界上最好吃的魚啊,它們還狠狠打了一架。船上那些傢伙今天已經釣到一些了,可我到現在為止還一點收穫都沒有。」
「你拿什麼做餌?」南茜問。
「什麼東西都行,」那人說。「蠕蟲,三文魚的卵,囫圇個的稻穀粒。就把它放出去,讓它停在水底。離遠點等著,盯住你的魚線。」
我們在那附近逗留了一陣,看那人釣魚,看著小船嘎嘎地在湖面上來回遊弋。
「謝謝,」我對那人說。「祝你好運。」
「祝你好運,」他說。「祝你們倆都好運。」
回鎮的路上,我們在一家體育用品店停下來,買了執照,便宜的釣竿和卷軸,尼龍繩,釣鉤,接鉤繩,釣墜和魚簍。我們計畫明天早晨就去釣魚。
可就在那個晚上,我們吃完晚飯,洗了餐具,我在火爐邊正準備生火,南茜搖著她的頭,說這沒有用。
「你為什麼那麼說?」我問道。「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這不會有用的。面對它吧。」她又搖了搖頭。「我不覺得我想一早去釣魚,我也不想養狗。不,我不要狗。我想回城裡去,看我媽媽和瑞察德。就我自己。我想自己一個人待著。我想瑞察德。」她說著,開始哭。「瑞察德是我的兒子,我的寶貝,」她說,「而他馬上就要長大了,要離開了。我想他啊。」
「還有德爾,你也想德爾什拉德吧?」我說。「你男朋友。你想他麼?」
「今天晚上我想念所有人,」她說,「我也想你。我已經想你好長時間了。我太想你了,可你不知怎麼的就丟了,我解釋不出來。我已經失去你了。你再也不是我的了。」
「南茜,」我說。
「不,不,」她說。她搖著頭。她在沙發上坐下,面對著爐火,不停地搖頭。「我想明天飛去看我媽媽和瑞察德。我走了以後,你可以打電話給你的女朋友。」
「我不會那麼做的,」我說。「我沒有那麼做的打算。」
「你會找她的,」她說。
「你會去找德爾,」我說。我覺得自己簡直滿口噴糞。
「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她說著,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我是說,我不想把自己搞得這麼歇斯底里的。但我準備明天去華盛頓。現在我要去睡了。我太累了。對不起,我為我們感到遺憾,丹。我們失敗了。今天那個釣魚的,他祝我們倆好運。」她搖著她的頭。「我也希望我們好運,我們是真需要它。」
她進浴室去了,我聽見水流進浴缸的聲音。我走出去,坐在門廊的臺階上,抽了根煙。外面漆黑幽靜。我望著小鎮的方向,可以看見燈火模糊的光映在天空中,片片海霧飄盪在山谷裡。我開始想蘇珊。過了一會,南茜從浴室裡出來,我聽見臥室門關上的聲音。我進了屋子,往壁爐裡放了一塊木頭,等著火焰漸漸升起,發出嗶剝的聲響。然後我進了另一間臥室,掀開鋪蓋,盯著床單上的印花圖案發了會呆。我洗了澡,穿上我的睡衣,又到火爐邊坐下。現在霧已瀰漫到了窗外。我坐在火前,抽著煙。當我再次看向窗外時,有些東西在霧中移動,我看見了一匹馬正在院子裡吃草。
我走到窗前,馬抬頭看了我一會,低下腦袋繼續吃草了。又一匹馬越過車子踏進院裡,開始吃草。我打開門廊的燈,站在窗前,看著它們。那是些生著長鬃毛的大白馬。它們一定是穿過了附近一個牧場的圍欄或者沒有鎖好的大門。不知怎麼就跑到了我們的院子裡。它們嬉戲著,盡情地享受著逃脫的自由。可它們仍是緊張的;我站在窗後,位置離它們很近。當它們撕咬著草叢時,耳朵不停地掀掀落落。第三匹馬踱進了院子,接著是第四隻。這是一群白馬啊,它們就在我們的院子裡吃草。
我走進臥室,叫醒南茜。她的眼睛紅紅的,眼皮腫脹。她的頭髮上了髮捲,一隻手提箱在床腳邊的地上張開著。
「南茜,」我說,「寶貝,來看前院裡有什麼。來看看。你一定要看看這個。你不會相信的。快來。」
「是什麼?」她說。「別傷害我。是什麼?」
「寶貝,你一定要看看這個。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很抱歉,如果我嚇到了你。但是你一定要出來,看些東西。」
我回到另一間臥室裡,站在窗前,過了一會兒,南茜一邊繫著她的睡袍,一邊走進來。她看著窗外說,「我的天,它們真漂亮。它們從哪兒來的,丹?它們真的太漂亮了。」
「它們一定是從附近什麼地方跑出來的,」我說。「那些牧場中的一個。我馬上要給鎮治安部門打電話,讓他們查找失主。但我想讓你先看看。」
「它們咬人麼?」她說。「我想去拍拍那邊那匹,就是那匹正看著我們的。我想去拍拍它的肩。但我不想被咬了。我要出去了。」
「我想它們不咬人,」我說。「它們看起來不像那種會咬人的馬。可你得穿件外衣,如果你要到外面去,很冷。」
我在我的睡袍外加了件外衣,等著南茜穿好衣服。接著我打開前門,我們走出去,走到院子裡的馬群中。它們都抬起頭看著我們,其中兩匹低頭接著吃草去了。另兩匹中的一匹噴著鼻息,後退了幾步,然後也繼續吃草了,低著腦袋邊撕邊嚼的。我摩挲著一匹馬的前額,又拍拍它的肩。它只顧不停地嚼著草。南茜伸出她的手,開始梳理另一匹馬的鬃毛。「馬兒,你們從哪兒來?」她說。「你們住在哪兒,為什麼今晚跑出來了,馬兒?」她說著,不停地梳理著那匹馬的鬃毛。那馬看著她,嘴唇一掀一掀地吸著氣,又低下頭去。她拍了拍它的肩。
「我想我最好還是給治安官打電話。」我說。
「先別,」她說。「還沒多長時間呢。我們不會再遇見這樣的事情了。我們永遠,永遠不會再在我們的院子裡看見馬群。就等一會,丹。」
過了一會,南茜仍在那些馬中間走來走去,拍著它們的肩膀,用手指梳理它們的鬃毛。有一匹馬從院子裡轉到了行車道上,在車子周圍走動,又沿著行車道走向馬路,我知道自己必須打電話了。
沒過一會,兩輛治安警車就出現了,車上的紅燈在霧中閃動著,幾分鐘後,一個穿著羊皮大衣的傢伙開著一輛小卡車來了,車後拖著馬籠子。現在,馬兒們受驚了,試著要逃跑,那個帶馬籠子來的人嘴裡咒駡著,使勁想把繩索套到一匹馬的脖子上。
「別傷著它!」南茜說。
我們回到房子裡,站在窗後面,看著那些治安協理和牧場工人把馬匹趕攏到一起。
「我打算去煮些咖啡,」我說。「你要來點麼,南茜?」
「我要告訴你我的感覺,」她說。「我很亢奮,丹。我覺得我好像滿得快溢出來了。我覺得好像,我不知道,但我喜歡這種感覺。你去倒咖啡,我來開收音機,我們找點音樂聽聽,然後你可以再把火生起來。我太興奮了,睡不著。」
就這樣,我們坐在火堆前,喝著咖啡,聽著尤熱卡一個通宵的廣播電臺,談論著那些馬,接著又談到了瑞察德,還有南茜的媽媽。我們跳了舞。我們完全沒有談及現狀。霧氣在窗外飄盪著,我們聊著天,彼此溫情友善。天快亮時,我關掉收音機,我們上了床,做愛。
第二天下午,她做好安排,收拾完行李,我開車送她去了小飛機場,她將在那搭飛機去波特蘭,然後在晚上的晚些時候,轉乘另一航班去帕斯可。
「告訴你媽媽我向她問好。替我擁抱一下瑞察德,說我很想他,」我說。「告訴他我愛他。」
「他也愛你,」她說。「你知道的。無論如何,秋天你就可以看見他,我肯定。」
我點頭。
「再見,」她說著,向我伸出手來。我們擁抱了彼此。「昨晚我很高興,」她說。「那些馬。我們的談話。一切。它是有好處的。我們不會忘記它的。」她說。她哭了。
「給我寫信,你會麼?」我說。「我不覺得這會在我們倆之間發生,」我說。「這麼些年了。我從來沒有一刻這麼想過。那不是我們會做的事。」
「我會寫的,」她說。「一些長信。那會是你見過的最長的信,從我以前在高中給你寄信時算起。」
「我會等著它們的。」我說。
然後她又看著我,摸了摸我的臉。她轉過身,穿過停機坪,朝飛機走去。
走吧,最親愛的人,上帝與你同在。
她登上了飛機,我站在那兒,直到噴氣機的引擎發動,緊接著,飛機開始在跑道上滑行。它飛越洪保德灣,很快就成了地平線上的一個小點。
我開車回到那所房子,停在行車道上,看著昨晚那些馬留下的蹄印。草地上有很深的痕印,又長又大的裂縫,還有大堆的馬糞。然後我進了屋子,連外套都沒脫,走向電話,撥了蘇珊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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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在18世紀歐洲人眼中,
台灣人裸體、吃人、一夫多妻、還崇拜魔鬼!]
#工商文 #格列佛的夢 #臺中國家歌劇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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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器人歌劇《格列佛的夢》
日期|7/27(五)-7/29(日)
時間|11:00(家庭版)、15:00(家庭版)、19:30(藝術版)
地點|台中歌劇院小劇場
購票連結►http://www.npac-ntt.org/to?pid=470
更多資訊►https://bit.ly/2FtEUT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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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最近接到了一個新的案子----台中歌劇院的《格列佛的夢》
我們大家都知道《格列佛遊記》,講的基本就是主角在旅遊途中
遇到各種稀奇古怪國家的故事。
雖然《格列佛遊記》是純虛構的創作小說,但一邊讀
一邊就想到以前有一些號稱「真實」的東方遊記,
但裡面基本上完全可比擬科幻小說、讓人看得爽到不行啊!
趁著這個機會,就來偷渡一下古代歐洲的神奇東方好了XDD
#突然發現推廣文真的是偷渡自己想寫文章的好機會
#重點是還有一本關於福爾摩沙的書欸
說到東方遊記,當然第一個就想到威尼斯的馬可波羅啦~
馬可波羅遊記算是可信度較高的,但因為本身侷限的關係
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其實看到了什麼:比方說,馬可波羅看到了「獨角獸」
獨角獸一直是歐洲有名的奇幻動物,後來馬可波羅在東方好不容易看到這隻上古神獸,只是....啊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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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獨角獸長得那麼醜??
這跟徽章上那種優雅的獨角獸根本不一樣,而是有「水牛的皮毛與大象的腳、角又黑又粗、舌頭有刺、頭像野豬」
是的,他那時候看到的,就是「犀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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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歷史學家去檢驗馬可波羅遊記的可信度,
但可不可信其實是比較出來的,其他的東方遊記
基本上都可以被歸類為奇幻文學了。
就在同個時代,一個叫曼德維爾爵士的英國人號稱也去了東方,寫了一本曼德維爾遊記
幾十年後德國的《紐倫堡編年史》又集大成。以下就是幾個神奇的東/南方人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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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頭人]在印度和非洲住著一群無頭人,臉是長在胸部上的。他們非常野蠻,手裡總是拿著棍棒、長矛或劍。
[獨腳人]在非洲一個叫埃瑟俄比亞(衣索比亞)的地方,住著一群獨腿人。雖然只有一條腿但跑的超快,不過天氣太熱時,他們會躺下來,然後舉起腿來遮太陽(不過顯然這就是他們最受攻擊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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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嘴人]在印度恆河口有一群沒有嘴巴的人,有著粗糙的毛茸茸身體但沒有嘴巴,但他們也不需要進食,而是只靠著花和蘋果香氣就能生存。不過,只要聞到強烈難聞的氣味就會死去(比方說剛打完球的男高中生)(誤)
[象耳人](我最喜歡這個!)中亞斯基泰草原有一群象耳人,耳垂可以長到膝蓋,晚上睡覺不用蓋被,直接裹上耳朵就可以睡了;另外生性害羞,害臊時會拿耳朵遮住自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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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總算要講到關於台灣的了XDD
關於台灣的這本書其實不是遊記,因為根據這個人的說法
他其實是福爾摩沙的原住民,是說18世紀的時候
有個奇妙的人出現在倫敦街頭,還有一個有超繞口的名字叫撒瑪納札(Psalmanaaza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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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當然是一宗詐騙案,不過這個出生在南法的猶太人裝扮成台灣人
硬是沒人可以拆穿他。
根據他的說法,他是在福爾摩沙長大的原住民,然後被耶穌會的教士給綁架來歐洲
後來竟然還編出一本《福爾摩沙歷史與地理描述》(甚至還編出一種福爾摩沙文字!)
我實在太好奇裡面到底怎麼介紹台灣的,後來真被我找到這本書
一看才覺得,這實在是太.精.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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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個時候,我們是這個樣子der:
「白天裸體出門,但用金銀製的盤子蓋住生殖器;」
「一年殺掉1萬8千男童用作祭祀;」
「為了不讓祭祀造成人口下降,一夫多妻是正常的;」
「妻子如果不忠於丈夫,丈夫可以吃掉外遇的妻子,當作平常吃蛇肉以外的肉食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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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有些台灣人崇拜魔鬼(好準!)
邏輯很簡單:因為如果有神,想必是非常慈善的神,不會來打擾我們
「我們反倒應該去討好魔鬼,以免祂來為患。」
在山野中有魔鬼的祭壇,壇上魔鬼形象都不太一樣
全憑雕刻師傅發揮,但基本上的模樣一律是怪異猙獰的
總之雕刻師竭盡所能要激起人們的恐懼感,以前甚至有孕婦被嚇到小產,所以之後祭司下命令孕婦不得靠近魔鬼偶像。
然後,就越來越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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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這個島都要祭祀2萬個男童的心臟、吃人很常見
除了丈夫可以吃掉妻子外,殺人犯在處死後,劊子手的家裡就會變成肉舖
當然也有人懷疑他,比方說有人問他怎麼會有蒼白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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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答,因為福爾摩沙人住在地底。
那人繼續問陽光是否會直直射進福爾摩沙的煙囪?撒瑪納札說不會
「但那裡不是在熱帶嗎?」
他回答,「是,但是煙囪是螺旋的。」
所以在歐洲人眼中,我們就變成住在有螺旋煙囪地底的食人族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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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瑪納札的故事越來越出名,有個叫強納生・史威夫特的人也聽到了薩馬納札的事蹟
他的故事讓他寫了一篇有名的諷刺小文《一個小小的建議》:建議把窮人的小嬰兒拿去給富人吃掉
「......我承認這種食物多少有點昂貴,所以非常適合地主們食用,他們已經榨幹了孩子的父母,似乎也最有資格吃掉孩子。」
.
本來這是他最有名的一篇文章
一直到20年後他又寫了一本類似遊記的小說,一直到現在仍是最有名的諷刺小說之一:《格列佛遊記》
.
《格列佛遊記》其實一直都是時事性很強的作品,
這次的新劇也是如此,以整場沒有一個演員、全場機械操控為最大賣點的機器人歌劇《格列佛的夢》
使用的科技更為先進(格列佛這次坐的是太空船),觸及的議題也更深刻、更現代
導演曾經說過,當然現代的現實生活裡已經不太可能經歷格列佛的奇妙遭遇
因此他便將想像力寄託在更浩瀚的宇宙裡,萌生的一個想法,
最後終於譜出一齣由自動人偶演出的機械歌劇。
而下一次,我們將會討論在「機器人」剛開始出現時,
人們究竟是期待呢、還是恐慌呢?
#突然覺得寫一本異國視角的遊記好像也蠻精彩的
#比方說小人國國民突然間看到巨人格列佛
馬可吃什麼外遇 在 Leslie talks to animals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竟在這種議題上被 丹妮婊姐星球 Cue 😂😂😂
諸君啊,生氣總比傷心好,抓人去撞牆總比鬼打牆好,多想三秒鐘,你其實可以殺他~(疑?)(不是啦希望誰也別殺誰大家放下屠刀厚某)
#去跑全馬包準什麼煩惱都煙消雲散連拿刀的力氣都妹由
我來要回答表妹問題了!這題對我來說很難,是很典型的愛情不甘心。我足足苦惱一晚!!因為我的人生根本沒空不甘心任何事情,我以為我可以安養天年沒想到還要出第二本書!!看完你們要回答也可以~只不過請不要謾罵苦主本人哈哈哈,深陷情海裡面的滄海眾生都是欠罵的所以不要浪費力氣了。但要罵那男生是可以啦~以下是問題
婊姊你好~
我剛分手沒多久,認識時就知道他很會說話的男生,當時他有女朋友時就一直對我獻殷勤,但我最後還是敵不過他三寸不爛之舌與他交往。交往初期因為一次機會看到他手機發現很多驚人的內容,沒想到他跟自己的親表姐在曖昧,內容也非常鹹濕,當然他還是有他的一套理由去解釋。
因為我們交往期間我曾懷孕但因經濟考量,我們選擇拿掉,我一直覺得這個男人會是我結婚對象,因為他會跟我談論未來規劃。
但有天晚上 他說跟朋友出去聊天,凌晨兩三點才回來,因為我覺得很詭異,所以我偷翻他包包,發現他的保險套用掉了。我問他保險套跟誰用掉,和他到底去哪裡。
他很生氣,叫我想滾就滾,所以當晚我立刻搬出去,再也沒跟他聯絡。事後輾轉得知 那晚保險套是跟他表姐用掉的。我知道我非常傻 早在當時看line發現不對勁時沒有跟他切割,因為當時流產沒有很久 心理狀態脆弱,非常需要他陪,又發生這事情,其實覺得驚訝 現代人道德觀在哪?我也不懂 跟親戚發生關係不覺得噁心嗎?更何況他們彼此都有對象。雖然朋友都安慰我,重要的是我發現,也離開了。
但我很嘔 但這事情又不能公開 會關係到很多人。現在時時會想到他們做愛的畫面 令人痛苦!我知道自己很大的原因 就是付出了那麼多(懷孕流產...) 不甘心這樣還是沒結果。但要怎麼不去想 和 真正放下呢?
以下是我的回答:
全台兩性專家的標準答案我想你也知道,就是該好好愛自己放下過往,繼續往前,你值得更好的!不甘心只會傷了自己,要優雅的離開blablabla我實在也很想這樣寫,但我知道你們對丹神父期待不是這樣,
會問怎樣放下的人都放不下。問不甘心怎麼辦的人也不會輕易甘心。有一個購物專家,她說當年他跟同事交往,結果那人把她甩了原因是因為,他要去結婚哈哈,之後沒多久立刻在整個公司發喜帖。這購物專家居然還去參加這前男友的婚禮,大家問她為什麼要去?她說:
人要斷了過去就是拿刀在傷口轉一圈,痛得徹底才會斷。
好這故事啟發很大,所以我想了一下,表妹那你就,叫你這位前男友跟他表姐拍性愛影片傳給你看好了哈哈哈,這樣應該是拿刀在傷口轉三圈了。
但我不確定你這樣就會放下,因為每個人底限不同,像有些人地雷是老公沒給錢而不是老公外遇。我只是根據你的問題敘述來推斷的~
看得出來你是很不甘心是因為你的付出沒有得到同等值的回報,跟你們說愛情不是該求回報也沒人會聽進去。全天下不甘心的人也差不多都這原因,是沒有辦法讓你們簡單甘心的。
所以,那就復仇啊,打聽好前男友家庭聚會時間,你就是優雅走到現場,一句話都不說拿出筆電,播放前男友跟表姐的性愛影片給全家族看哈哈哈,好好好到底哪裡有這支影片,如果沒有的話,那就是做power point 把他們色情對話內容提報給全家族聽~
至於要怎樣弄到這些東西,我相信這不是問題,因為全天下女人都馬可以去FBI上班,我多少女生朋友都有辦法調出敵軍的fb,就算不知道名字,也能調出來,這是天賦,老天給女人的禮物,要的話根本連敵軍身辰八字都能調到好嗎哈哈哈哈。
總之,要馬就是復仇要馬就是不甘心,請不要回答我不敢復仇或不行公開,在不甘心跟復仇之間,你自己需要選擇。
還有您問到現代人道德觀在哪?喔 我有個女生朋友,叫他冤大頭,冤大頭以前交往過一個t,她抓到他的t跟他表妹有一腿誒,後來那t也跟表妹交往了哈哈哈哈哈哈,冤大頭還沒有保險套能抓,而且表姊妹睡在一起也都合理啊,她那多冤啊~(希望這t不要看到啊哈哈哈哈)你前男友只是生不逢時而已,古時候表兄妹不都能結婚嗎?比起憂國憂民擔心現代人道德在哪裡,你該擔心的是你腦波在哪裡,你腦波比死人還弱誒,這男人當時有女友都能講個幾句話追到你了~~你這樣不能轉臺到電視購物台誒,你會破產。
如果以上你都辦不到的話~我還有一個處方簽。
我尊敬的寵物三太子(不知道故事請見老文章了),她前陣子po說,他姊姊因為要出遠門所以把狗鴨咪借住她家,鴨咪剛開始都好好,乖乖吃喝睡,兩天後晚上,一直對門口又哭又叫,因為想爸媽了,三太子她安撫也沒用給零食也沒用,後來三太子想到:就是太無聊,太無聊了才在情緒裡鑽牛角尖出不來,沒別的事情想嘛。
所以他就拿逗貓棒開始狂逗家裡的貓,把逗貓棒狂往哭泣的鴨咪身上嚕,貓就瘋狂追殺鴨咪,鴨咪也只好追殺貓,就這樣鬼抓人跑一輪消耗了體能之後,家裡就安靜了,鴨咪不哭了。因為累都累死了哪有力氣哭跟傷心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所以,你就是太閒,你不都分手搬走了~~so!從今天開始每天早上5點河濱公園10k開始,今年請報名三場42k馬拉松賽事。如果是學生的話請搭配下課去打五份工!是上班族的話就是下班去打五份工。這樣下來你每天應該一進家門就直接睡倒在玄關,一隻腳還在家門外。增進體能又增加收入。除此之外,請認識新男人拓展新天空,找一個不亂倫的,總比你結婚後發現老公亂倫好吧~(這樣講好像也不對,應該是說找個好男人不外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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