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新訓時
班長還沒實際教我們操作槍
就要我們背一堆清槍驗槍口令
還要考默寫,害我超不爽 哼
(後來直接看小抄全部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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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討厭明明就是實際操作的東西
一直要我們背,好像背一背就能上戰場了
單戰也是,誰要去背阿!~
考單戰還不是沒照步驟走一團亂
同時也有2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5萬的網紅黃偉民易經講堂,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2019年11月19日 黃偉民易經講堂 我們的年輕人,在修行路上,正受種種人間魔考! 中大會戰,理大會戰,浪漫主義對著狂躁警暴,當然傷亡慘重,血流滿地。 警察最討厭學生、記者、年輕人,在沒有責任和後果的背境下,警察開槍隨便了。 他們追著商業電台的記者開槍,從背後射穿了他的背囊和內裡的頭盔,沒...
驗槍口令 在 黃偉民易經講堂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2019年11月19日 黃偉民易經講堂
我們的年輕人,在修行路上,正受種種人間魔考!
中大會戰,理大會戰,浪漫主義對著狂躁警暴,當然傷亡慘重,血流滿地。
警察最討厭學生、記者、年輕人,在沒有責任和後果的背境下,警察開槍隨便了。
他們追著商業電台的記者開槍,從背後射穿了他的背囊和內裡的頭盔,沒有什麼原因,只是警察殺得興起。開槍警辛苦了,所以事後休假。
警察無編號,蒙面,行動不受指揮,暴力、開槍,不被調查,社會亂源已現。
師出以律,紀律部隊第一戒條不遵守,怪現象便相繼出現。
駐港的解放軍部隊,突然「自發」的出營執垃圾。
執垃圾的工作,不是食環署做的?為什麼出動了人民解放軍?
這和2017年天鴿風災後,崔世安主動要求駐軍救災不同。
特區政府發言人事後說,政府沒有請求解放軍出營,他們是「自發」性質的。
不理《駐軍法》,也沒有中央軍委命令,他們「自發」出來執垃圾,下次就「自發」出來打邊爐和BBQ了。
武裝部隊不守紀律,香港就動亂了。
香港兩支武裝部隊,警察不守法,駐港解放軍也不守《駐軍法》。
警察蒙面無編號的打市民,解放軍就便服執垃圾。
這是什麼象?
是否意味著有一天,北京有高人認為,香港多曱甴,是由於垃圾堆積?要處理曱甴,先清理垃圾?
根據曾鈺成接受法國媒體的訪問,建制派大部份都認為需要設立獨立調查小組,以解決目前的局面。但林鄭一力反對,理由是警隊對此反應強烈。
林鄭、張建宗都不敢觸碰警隊的逆鱗,因他們背後有中聯辦;但駐港解放軍可以做的。
解放軍的指揮權,不在國務院,而在中央軍委。所以,他們離營執垃圾,不需要知會什麼港澳小組,港澳辦,中聯辦的。
八九年六四,為什麼趙紫陽會被拉下馬?他當時是共產黨總書紀,中國國家主席,但在中央軍委,他只是第一副主席,他之上,有鄧小平做主席。
按《基本法》的《駐軍法》,駐港解放軍不能干預香港事務(第九條);
訓練、演習等軍事活動,也應事先通報特區政府(第十一條);
特區政府有需要,先請求中央批准,駐軍經中央軍委的命命,才能協助維持治安和救災任務,完成即返回駐地(第十四條)。
這是說法律。但今時今日,香港警察都可以蒙面執法,無艸警員編號下威嚇市民,不守香港法律;駐港解放軍也就入鄉隨俗,便宜行事,「自發」離營執垃圾了。
如果曾鈺成說的沒錯,成立獨立調查委員會可緩和香港局勢,但阻力來自警隊;那駐港解放軍,除了執垃圾,也可以發揮其他作用的。
不會發生意外衝突的。香港警察只會向學生、記者開槍,槍口不敢向著解放軍的。
執垃圾的解放軍對著記者鏡頭說,得到香港市民的掌聲,他們便夠了。是否有一天,香港市民再發掌聲,他們也會看管失控的香港警隊?
難道這就是解放軍離營執垃圾,這異象的微言大義?
亂局半年,香港人人參與其中,無人倖免。
死傷無數,學生義憤填膺,父母寢食難安,拉了五千人,用了萬枚催淚彈,幾千橡膠子彈、海綿彈、布袋彈、實彈……
林鄭政府仍然相信,子彈、毒氣就可以平民憤?
星期日的《易經》課,教到周易第十卦天澤履卦。
履卦之後,才到泰卦。
泰,通達,國泰民安。我們廣東話說,安樂晒。
如果泰卦是成佛,履卦便是修行。不通過腳踏實地的步步修行,是無法成佛的。
《說文解字》:
禮,履也。所以事神致福也。
履,是足之所依也。
本意是鞋底,象徵走路,腳踏實地才能走得好。
我們今日說的履歷,就是我們人生的實幹經驗。履行職務,時間久了,經驗豐了,便叫履歷。
履,人的走路,象徵行事,是我們的價值觀,一個社會的共同價值觀便是核心價值。
履,是落實執行我們追求的核心價值,所以《序卦傳》說:
履而泰,然後安。
泰卦,大家便安居樂業了,但關鍵在履。
履才能泰,然後才能安。講一千句話不如做一件實事,老實地一步一腳印的修行就是履卦。泰,是靠腳踏實地的爭取回來的。
履,也就是禮。大家的行事準則,價值觀,就會形成一套人人遵守的規矩。禮,就是一個社會人人信奉的規矩。
《論語》說:
禮之用,和為貴。先王之道,斯為美,小大由之。
一個社會,形成的規矩,基本精神,是一個「和」字,大家都接受,大家都感覺良好和舒服的。
我們中華文化,最優良美好的傳統,就在這個禮字。不論大事小事,都由禮的精神來處理,失了禮的精神,社會就會出毛病。
禮的重點,不是形式上的規矩,是信念,是一個地方的核心價值。
履卦的卦辭:
履虎尾,不咥人,亨。
踩著老虎尾巴,老虎也不回頭咬你,便是功夫,人生修練到此,便可以亨通了。
我們面對的血肉人生,有無數的風險,無從迴避。由履卦到泰卦,要掌握最重要,最難克服的部份,能履險如夷,才算修成正果。如果碰到像老虎尾巴,這個最敏感,最痛最大反應的部位,便不敢觸碰,像我們的人性三毒貪嗔癡,既存在,又不敢面對,它便為我們一生製造無數的憂傷煩惱。
兇殘的老虎,象徵生命中的種種危險,或者與生俱來的欲念,能不能將它化解於無形,敢於面對踩下去?都是人生重要的歷練。
如何能「履虎尾,不咥人」咁好死呢?
孔子在履卦《彖傳》中,這樣說:
履,柔履剛也。
說而應乎乾,是以履虎尾,不咥人,亨。
剛中正,履帝位而不疚,光明也。
我們一生都在「履」之中。
孔子開宗明義的告訴我們,我們像履卦的主爻六三,要掌握主動,以柔克剛。
履卦五陽一陰,我們像六三這支唯一的陰爻,面對人生種種的艱難,像踩在老虎尾巴一樣,充滿風險。
人的一生,高低崗位不同,從初爻的基層,到九五君位的領袖角色,都有不同的挑戰。
從基層到高層,內部到外部,地方到中央,只有實踐經歷,才能累積智慧。所謂的「履歷」,便是這樣來的。沒有履,沒有實際的走一轉,後面是無法到達「泰」,這個境地的。
人生沒有秘笈,三藏法師到天竺取的那本「經」,不在靈山,那本是無字天書。他的「經」,是經歷。由長安到靈山,十萬八千里的經歷,種種魔考,那便是「真經」,真實的人間經歷。
之前小畜卦醞釀的種種,以小畜大的理論,要經過切實執行的履卦,才能算數。
經歷,不是理論可以取代。難纏的人,難纏的事,面對過,處理過,實際接觸和紙上談兵不同。
以柔履剛,我們是柔,碰到的人和事,都是難搞的剛,件件硬嘢,但只要始終把持著柔的精神,不硬碰硬,便是練達處事的智慧。
說而應乎乾,天澤履卦,上卦乾為天,至剛至健;下卦兌為澤,為悅,開開心心。
無論遇到的事多剛多難搞,我都開開心心的面對,這樣,便可以履虎尾,不咥人,亨。
如果帶著恐懼或憤恨,來面對人生的種種橫逆,結果只會沒完沒了,一生在地獄道中。
說而應乎乾,就是教我們掌握了下卦兌卦的卦德,悅字訣,面對人生的磨難挑戰,就是這麼簡單。
孔子看到卦象,解釋到秘訣只有一個,說而應乎乾。
除了陰爻的六三,另一個重要的爻,九五君位,大權在握的人,又如何在履卦的人生中,做到履虎尾都唔出事呢?
九五得位得中,履行領袖的職責,一切行事都要依從乾卦象徵的天理行事,但這支爻,無應無比乘剛,無論周圍上下,都不獲認同,注定是寂寞的。這是執掌權力者的宿命。
但既依天理而行,沒有什麼好內疚的。所以,剛中正,履帝位而不疚,光明也。
光,是指坤卦;明,是乾卦。
乾說大明終始,坤說含弘光大。先由乾卦發出光的內涵,經坤卦具體的發出光線,是乾坤陰陽剛柔互動的結果。從乾到坤,從理到勢,從自強不息到厚德載物,是圓融無礙的,在履卦,人生修行中體現出來。
這個星期日(11月24日)是區議會選舉投票日,只要林鄭政府不賣弄聰明,不借故suspend選舉,請大家到投票站,為香港明天,投下一票。
為了對香港的愛,很多年輕人犧牲了,受傷了,被捕了。無數捱了打,流了血,吸了大量毒煙,在疲累絕望中。我們起碼要做的,星期日,去投下我們的一票。
履而泰,然後安。
安居樂業,要一步一腳印的爭取回來的。
驗槍口令 在 飲食男女 Youtube 的最佳貼文
車輪滾滾,輾過鬧市霓紅燈照在地上的繁華,晃動的小型客貨車車身印着「文記醬料」的字號,抓着軚盤一雙粗糙及滿佈不少傷痕雙手,或新或舊或星點或刀划,訴說着他的滄桑及經歷,雙手主人將屆七十,半個花白頭髮已禿光的老者。
車上時間顯示已將近午夜十二時,他仍踏着油門,在港九新界來回穿梭,為店鋪送醬去,他是文記的老闆文健佳,人稱文叔。
這樣的日子他幾乎天天如是,從早上六時到廠切料、炒醬、入樽、包裝到送貨,忙上十五六個小時,對一個69歲的老人來說,這不單靠拚勁,還得有過人的意志力。他比任何人都要活得用勁、活得狠辣,如鋼鐵般的硬撐,因這條命經歷的苦辣太多,就像他手中的各種醬料,鹹酸苦辣,五味紛沓,全都封存在他這生命的載體裏──
萬死一生,他的命在槍口下得以倖存過來,把苦辣全都扛下。「我唔認輸呀﹗死人都要撐上去﹗」文叔兇巴巴的說。始後遭逢困境,每能排除萬難,扭轉危局,揮戈返日。以煙火炙燒,煮出一鍋屬於他的百料鍋,不知情者追隨其醬,被一襲濃重奇香所吸引,然而他的故事更曲折跌宕,蕩氣迴腸……
駑鈍之材 刻苦自勵
清晨六時,空氣中仍透着一絲清冷,在灰濛濛的工業區,上班的人潮未現,街道顯得岑寂。在某工業大廈的五樓內,一股濃烈攻鼻的香味正隨着抽風扇的翻動竄出,油煙氣充斥着整個空間,辛辣味道攻得人淚光盈盈。這裏是一家製醬工場,斑駁的牆壁都燻得黑黝黝,油膩污濁,長年累月炮製醬料,這些黑膩油迹,每一道都是歷史痕迹。
機器聲隆隆,來自場內的一兩部機器,五六個人分散於內,矮小微胖的文叔;旁邊是他的妻子文太;紮馬尾的女生是文叔女兒May,遠處還有一兩個男女員工。就只幾口子經營着這裏,分工合作,忙忙碌碌。
「做咩咁早開工?我冇料!惟有將勤補拙,唔怕辛苦,勤力啲當撐自己!」文叔自謙地說。來自廣東寶安的文叔,做的辣椒醬是他祖傳家用配方,煮醬必用好材料。「材料來價都比較貴,我用白色小蝦米,有顏色嗰啲蝦米顏色係後加上去,冇蝦味。我用老甘草、肥身芝麻、細粒皺皮嗰種花生,最重要用呢隻辣椒乾叫『四川辣王』,香濃辣味強,用佢先至夠勁道!」
赴湯蹈辣 爐火純青
大量的四川辣王,連皮帶籽,與蒜頭一同磨碎。他做醬與人不同之處,是部分材料如芝麻、花生、小蝦米先以烘爐烘乾,烘得噴香才磨,香味突出。
炒醬前他大啖喝了整整一支水,走到一個足有半個人高的大桶前,桶底有火爐燒着猛火,煮着內裏的油。「煮油,油溫好重要。保持大火炸,但火又唔能夠太大,辣椒燒燶咗,成鑊油都變苦。」他等油沸起就將辣椒、蒜茸嘩啦嘩啦的倒進去,油一爆,辣味像原子彈般爆出來,攻鼻又刺眼,旁邊人們都立即退避三舍。「唔係人人頂得順㗎!我都要灌水降溫先炒到。」哪怕是煮了半輩子辣醬的老江湖,遇上奪魄勾魂的濃烈辣勁,還是難以招架,被攻得鼻水眼淚全套出來,可見這辣醬是如何橫行霸道。
辣椒也不能一下子全倒進去,這樣很難令油沸起,他逐少倒,不停令油保持沸點,炸到辣椒和蒜茸的水分全部出來。椒香撲鼻而出時,就加入磨碎的芝麻、花生、蝦米、甘草、八角、桂皮等,再放些蝦醬,一炒就炒足三小時,滾油把香與辣通通燒煉出來。旁人光是聞着都陷入狂打噴嚏的尷尬局面。
遍體鱗傷 渾然忘我
文叔依然面不改容,揮動着大鑊鏟不停的攪呀攪!火熊熊猛燒,火舌兇猛地把一鍋烈油煮得滋滋作響,油在滾動,燙熱的辣油小泡如噴泉般彈出,彈至他的手和身,登時紅了一個小點,燙痛難受過後!匯集成他身上手上無數的星點小疤痕──今天好了,明天又添新傷,這點小傷對他來說,已是家常便飯。
他把一門心思只放在煮辣油的節奏上,渾然忘我,直勾勾地盯着鍋裏辣醬的變化。「一定要慢慢嚟,用大火慢慢炒,一路炒要一路攪,等佢唔好黐底,又要留意顏色同氣味變化,見啲辣椒開始由紅變啡就叫得。」
這一下一下的攪動,對這副老骨頭是項考驗,心不老,可畢竟已屆古稀,他漸漸吃力,不得以交付夥計來攪,夥計倦了又換給他接力,如是者換來換去,兩人均汗流浹背。
一爐熊火,燒煉出這個性突出的辣椒醬。不加色素、不下防腐劑,一嗅,香辣味撲面而來。只舀小撮,舌尖傳來驚心動魄的辣,如果能忍受痛苦,後面便是美味了,蒜頭噴香,與芝麻、花生、蝦米、蝦醬等複雜的香味,直如一把無形的鈎,勾住了味蕾,讓人停不下來的上癮。
「我炒呢個醬四十幾年喇!起家都係靠佢架!」文叔感喟。這個醬,承載他窮與富,高山與低谷,與他糾纏半生。往事像空氣中的香辣味,在抽風扇的翻動中,一幕幕閃過……
死裏逃生 拚命地活
50年代,他在寶安出生於地主家庭,從小被定性為走資派、反革命分子等,背景成分不好,被冠上「地主仔」的惡名,他感到無比冤屈,「因父之名」成了被歧視欺侮的對象。
「我細個曾經俾人剝光豬,俾人吊住打。綁喺棵木瓜樹度示眾,人人經過見到,我覺得好醜怪。最慘係打完身上有傷口,就特登用木籤去拮,專揀我傷口痛處去拮,痛到……而家周時發夢都夢見番嗰種痛,痛到扎醒!」文叔猶有餘悸。
他17歲時,更因此被拉去勞改坐牢,判了十年徒刑,牢中遭受囚犯和獄吏的欺壓。他被困在這樣的環境裏,活得很絕望,只要一天在大陸,就看不見未來。「嗰陣身邊好多人同我講,喺鄉下死路一條,出香港仲會有條生路行。」
他不想坐這冤牢,就越獄逃了出來,打算偷渡來港。不料在邊境時被解放軍發現,飆疾追捕,十數隻狼狗被鬆綁亂跑而出,一下追人嗅、嗅草叢,甚至追車,偶而一犬吠影,百犬吠聲,聞者提心吊膽。解放軍聽見犬吠循他的方向去,拉了槍膛。「留喺度一定死!我走俾槍射又係死!但都有機會你射唔中,我仲有生天。」
他把心一橫,就在準備奔竄之際,解放軍已亂槍掃射,子彈嘭嘭嘭亂響,他以為難逃一死。突然有個女子在另一邊叫救命,分散了解放軍的注意力,他得以脫身。只向着看見的一點兒光,拚命地不顧一切逃到香港。「我條命本來係咁多!因為我有一個念頭──要生存落去,個天先加長我條命,到今時今日。」
他常告訴自己,這條命好不容易撿回來,只要有明天,他就拼盡全力活。
頑抗愛拼 遇強愈強
來到香港,他投靠在觀塘做街邊賣魚蛋小販的哥哥,炒這家傳辣醬,用來煮魚蛋。他跟哥哥看檔,有黑社會常在收「陀地」,他眼睜睜看着哥哥和自己捱更抵夜,又走鬼避警察才掙來點錢,黑社會天天搶去生計。終於,黑社會又來要錢,他忍無可忍,拿起牛雜鉸剪衝上前說:「一係你打死我,你打我唔死,一定係你死﹗」他發狠要插死那個黑社會,那人被他一兇腳軟,知道他強蠻如牛,惹不過,從此不敢再來取保護費。
其後他自立門戶,自己推木頭車在街邊賣魚蛋、豬皮,並改良辣醬,將芝麻、花生和小蝦米烘香,才磨碎與辣椒等炒,香味豐盈,自成一家。辣醬香味令他迅速火紅起來,未開檔已有大班客等候,開了檔就不停圍滿了客,魚蛋好賣得天天比人早賣清。
別檔眼紅他,就暗中報警。那年代,警察收黑錢是常事,有個警察特別針對他,一天拉了他四次。「嗰個差佬仲同我講,見我一次拉一次,如果再見到我喺觀塘開檔,就打斷我腳骨。」他怒不可遏,抓起那警察就打,他被告毆打軍裝警員,判了守行為。「嗰次我係留案底,但我都係嬴!至少班差佬以後見到我都唔敢再拉我!」文叔自傲地說。
廉政公署成立後,換了市政人員來拉他,他眼看經常走鬼不是辦法,剛好他存到錢,就立意上鋪。
飛黃騰達 傲睨一切
他開鋪賣老本行魚蛋,連帶他的辣椒醬,惹味誘人,人流如鯽,生意非常好,一個月賺二十萬。因此他陸陸續續開了九間店,這是他的黃金期,間間店都賺大錢,這時他身家暴漲至兩億,買下六七層樓。其中兩層,他用來接濟同鄉。
「我偷渡先可以生存到落嚟。而家到班鄉里偷渡嚟香港,我一定幫。冇地方住我免費畀層樓佢哋住,冇工返就喺我鋪頭做!」
他是過來人,有一顆赤子之心,其中一個同鄉免費一住就八年長,還有他見一些貧苦三餐不繼的,或乞兒等,都叫他們來鋪任吃而不收分文。
生意好,錢賺得容易,「我唔覺得搵錢有咩難度!」他漸漸對事物表現出鄙夷。曾經有個李錦記的夥計,到過他店吃東西,被其辣醬吸引,建議他不如開醬廠賺錢。「我睇唔起做醬,都搵唔到大錢。我同佢講送畀我都唔做!」
他有錢沒地方花,沒地方玩樂,心靈漸空虛,看見行家賭錢很得意,他亦陪着賭,賭股票、買黃金、鋤大d、賭十三張,從玩樂心態,到一步一步沉迷,終於陷了進去。「嗰時就算賭輸咗,啲錢聽日又再搵到番嚟,怕咩?」
97年前他去澳門,一晚輸過一千二百萬,回香港賣了五層樓填債。雖然爛船有三分釘,但他僅餘的資產,到金融風暴、沙士來時,鋪的生意一落千丈,九間店惟有相繼結業,差點連夥計的薪金也沒付清。他一下子跌入谷底,沒錢用,沒工作,連生計都成問題,他成了落難人,幾億身家一下子全被他敗光……
墮甑不顧 向前邁步
「冇晒錢,唔係死。如果係死,就真係乜都冇!我喺鬼門關走出嚟都試過,死唔去,我仲可以全力再做,由頭嚟過!」那時他50來歲,並沒因此而頹廢不振。
有個跟他相識的裝修公司老闆,明知他以前是億萬巨賈,在觀塘赫赫有名,特意請他做擔泥頭,然後到處跟人說文叔落難投靠,有意誇耀。「佢唔係睇低我,係睇得起我,我要多謝佢呀﹗嗰陣好多老細知我背景,冇人請我㗎!我多謝佢肯請我,畀機會我,我先可以翻身!」
他肩膀擔着扁擔,挑起兩筐黃泥,爬上八樓,來來回回,汗涔涔而奔跑。文太見況,忍不住兩淚滂沱。文叔安慰文太道︰「搞成咁係我爛賭,自己攞嚟嘅!大丈夫能屈能伸,冇所謂嘅!只要養到自己同頭家,咩工、咩苦都唔怕捱!」
他不計較別人的眼光,肯捱肯做,那老闆被感動,反而因此看得起他,願意借錢給他去做生意。
他懊悔當年太桀驁不恭,想起李錦記夥計提議他開廠做醬的事,他就拿着這點小本錢,開了醬廠。自己手做辣椒醬、魷魚醬、麵豉醬、xo醬、酸梅醬,共十種。
他認真做醬,腳踏實地,事事親力親為。親自到店鋪及食肆兜售,送醬給人試吃,又在各區開分銷攤位親自坐鎮推銷。逐步去建立,慢慢有了生意,客人又被他的辣椒醬味道吸引住了。如今他不敢怠慢,收到客戶來訂貨,都親自去送貨。他批發給許多雜貨鋪、小超市、分銷檔、酒樓食肆等,像食神韜哥的大榮華酒樓都來幫襯他,更有不少客直接上廠買醬,生意滔滔。
他靠醬由街邊起家,上鋪,結業、到開廠再做醬,起起落落,從谷底再爬起來,又屹立不倒。「起又好,跌又好,做人最緊要有一個念頭、一種態度──我唔會死嘅!」
這是他的人生感悟,心存信念,就可活出生命,是死?也生。
撰文:孟惠良
攝影:陳秉謙
文記醬料
廠地址:新蒲崗大有街2-4號旺景工業大厦5字樓H座
電話:2342 0343
營業時間:星期一至五9am-6pm
銷售點︰文記醬料設流動直銷攤位,詳情請留意香港文記醬料Facebook專頁( http://bit.ly/2K691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