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婚了。」讀者來信說。這是最近一年半我聽到第十對離婚的夫妻,包括朋友和讀者。現在 #香港人 連離婚的理由都很「荒誕」,外遇都摧毀不了他們的婚姻,政治這一關卻過不了。尋常百姓而已,卻沒有人逃得過政治的影響。夫妻倆一黃一藍,勉強忍到。但由此伸延開去,衣食住行層面的各種問題,忍唔到。孩子應該接受怎樣的教育?應否移民?(甚至有一對夫妻兩人都同意移民,卻因為不認同對方移民的理由而離婚)我偏要去Starbucks!……咁愛國又唔見你打科興?……
吵架冷戰再吵架,很累,很厭。
價值觀不同,下半輩子還得互相折磨。
不斷問自己――
怎麼我竟跟這麼無知的人結了婚?
怎麼我竟跟這麼自私的人結了婚?
愛囉。曾經。
成長最殘酷的是不管你是否願意,終究都要學會
患難見人心。
--> 聽晚 #live 繼續傾,逢星期四 #Patreon獨家直播 ,平時每星期live經常講歷史知識,介紹好書,圍爐也要有營養,今次講吓生活 #Patreon會員可重看昔日60場直播 #買書折扣 等福利-->加入 www.patreon.com/daisywong ,6月26日Patreon post有講睇直播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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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代政治人物嘅婚姻同愛情。「拍拖嗰陣,我老婆唔係咁!」如果你想講,拍拖嗰陣你老婆好瘦,好溫柔,依家變咗肥婆奶奶,老兄,你要感恩,因為呢啲其實好小事。真正恐怖嘅係,拍拖嗰陣明明係個正常人,雖然唔靚,但都係個普通大學生,點會諗到原來佢心理變態,滿手鮮血都冇感覺?歷史上,變態政治人物都有異於常人嘅婚姻觀。希特拉一直拒絕結婚,認為已婚或者有穩定女友會流失女粉絲,佢話「一定要保住女性支持者,那麼男人自然會跟上來」,臨終前先至喺地下室秘密結婚。明嘅,完全可以想像如果葉劉宣佈有男朋友,渾水大概會崩潰。義大利法西斯獨裁者墨索里尼拔槍指住女神嘅老母,話如果你阻止我娶你個女,我就一槍打爆你個頭,婚後情婦一大堆,其中比他年輕29歲嘅情婦克拉拉愛得瘋狂,最終同墨索里尼一齊喺米蘭街頭被倒吊陳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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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劇Signal 講八、九十年代韓國警隊腐敗不堪,黑警插贓嫁禍一名少年,迫害他入獄至死,劇中警隊串通司法和政界,只得一個警察有良知,他質問一個有份收賄插贓的黑警:「為了些少錢,你竟連自尊也不要?你這垃圾!」黑警答:「我係垃圾,又如何?我沒有自尊,但我家人生活幸福。就算我們努力,也改變不了什麼。」 這位正義警察身處1995年,意外發現能跟另一位身處2015年的警察通訊,拚命想還少年清白的他含淚問:「二十年後,警隊仍是這麼腐敗嗎?仍是只要有財有勢,就算惡貫滿盈也沒有後果嗎?」我會在今集直播為大家解構這部神劇,並講述南韓如何走過黑暗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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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政府於1947年「228事件」中血腥鎮壓台灣人民,此後台灣進入了長達38年的戒嚴,軍警對異見人士進行大抓捕,新聞、言論自由被奪,透過滅聲來維持一黨獨大。為了安撫人心,軍政府曾就一部分被捕者的刑罰作「寬大處理」,但之後食言,重新逮捕或處決多人。台灣人用了多少年去爭取一聲對不起?48年。經過無數人的犧牲,李登輝在「228事件」發生的48年後公開道歉,今天台灣人民享有民主自由。
在戒嚴的38年裡,政府為怕異見人士成功當選議員,乾脆取消選舉。1979年,異見人士的文宣平台《美麗島》雜誌組織集會,雜誌副社長呂秀蓮在台上演講了20分鐘,換來12年的判刑(後因西方輿論壓力,入獄5年多獲釋)。多名政治犯因叛亂罪被判死刑,包括當時29歲的陳菊,她在獄中寫下《給台灣人民的遺書》:「願所有受苦、被受縛、被壓迫的人早日得到解放,願我深愛的故鄉――台灣的人民早日享有真正的公平、平等、自由、民主的生活。祈法律能象徵代表正義,而非只是統治的工具,形同具文愚弄人民……」當時陳菊被判死刑,已陷絕路,年輕的她慷慨赴死。誰會料到今天的她非但好好活著,還是蔡英文政府的監察院院長?台灣歷史實證了一件事――暴政必亡。自強,團結,絕不忘記,看誰可以笑到最後。我在直播深度講解了台灣近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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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聲問——你有覺得自己老了嗎?這些大概應稱之為「中年危機」的感受?突然覺得自己被後生仔女取代的失落......為此,一定要看韓劇《未生》,我認為是一生中必看的10部劇之一,另外還會推介幾部必睇韓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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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 Won’t be Long Now – The Diary of a Hong Kong Prisoner of War】在我們出生以前,就已經有無數人走過我們的路,被趕絕到最黑暗處,走投無路。生於1903年的Graham Heywood是牛津大學高材生,畢業後到香港天文台工作,在香港St Andrew’s Church結婚。1941年12月8日,日軍入侵香港,Graham Heywood趕緊拆除天文台儀器時被日軍抓住,被關進深水埗戰俘集中營,受盡折磨凌辱,持續忍受著飢餓和疾病,一次又一次聽到「要光復了!」卻都是失望。但你知道他在戰俘營中每天做什麼?工作!量度風向、記錄天氣,即使今天可能就要死,他仍在執行天文台專家的職務。沒有人要求他這樣做,就算努力工作,打仗打到世界都要毀滅了,誰還在乎什麼天氣紀錄?可即使在最黑暗的日子,不知自己明天是否依然有呼吸心跳,他仍是有尊嚴地活過每一天,責任感令他時刻記住自己是個「人」,未有因為身陷危難而失去生活的溫度,保持希望,與其他戰俘互相扶持,終於等到光復香港,重獲自由,82歲在英國安祥離世。這本書是Graham Heywood的獄中日記,一名戰俘是個充滿熱誠的生物學家,即使在戰俘營仍每天忙得團團轉,種有機菜、觀察瀕危候鳥,甚至偷偷釀製啤酒!他說,這是一坋很棒的經歷,或許有點太長,但不是完全沒有收穫,另一位戰俘卻形容那段經歷是人間煉獄,“It all depended on their point of view.” Mr Heywood說。即使在黑暗深處,請記住— It Won’t be Long N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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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人不能不認識這個人,事實卻幾乎無人聽過他的名字──楊衢雲。1861年生,在香港讀St Paul,創立香港史上第一個革命組織輔仁文社,主張推翻滿清,後來孫中山由美國來港,把在檀香山成立的興中會與輔仁文社合併,楊孫二人都是英語流利、有國際視野,都是大佬,最後楊衢雲成了興中會第一位會長,指揮起義,事敗流亡,再回到香港繼續努力,卻於1901年在中環結志街52號2樓寓所被清政府派人暗殺,終年39歲。這麼一位重要人物,家人害怕被滋擾,跑馬地墓場的墓碑連名字也沒有,只刻有編號6348。後世人只知孫中山是「國父」,楊衢雲的名字卻連聽都沒聽過,因為蔣介石下令要抹掉楊衢雲,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們從小在教科書讀到孫中山是偉人、國父、無私讓位予袁世凱……吓?真的嗎?還是我們都被騙了?辛亥革命其實只是符碌?碰上明明有兵在手都驚到震的廢官,捐狗窿逃走棄城才令革命成功?Patreon獨家直播 ,王迪詩同你詳細講這段香港人必須知道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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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導讀《萬曆15年》。一段四百幾年前的歷史,又同今日熟口熟面。當我們每年去四次日本、三次韓國旅行,炒樓炒股票不亦樂乎,狂追TVB膠劇,社會最激烈的討論也不過是港女十宗罪,那看來歲月靜好的一年,我們卻懵然不知其實香港已經走到盡頭。今次直播講明朝並非亡於崇禎,而亡於萬曆。在那看來繁榮太平的1587年,明朝開始步向滅亡。 深入導讀《萬曆15年》,並會講我個人的分析——書中未能解釋點解明神宗突然short咗,仲企硬罷工30年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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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 李偲嫣離世,她作為正義聯盟創辦人,必會站在正義一方,接受上帝正義的審判。#韓劇鬼怪 講陰間使者帶領亡者喝孟婆茶,以忘掉今生的一切。有兩個男人,是因車禍喪生的有錢佬和他的司機,陰間使者每人給了一杯茶,司機道謝並喝下,有錢佬拒飲,憑什麼要我同這個下等人受相同待遇?竟喝一樣的茶!他幾年工資都買不起我手上這隻錶!陰間使者說:這裡是平等的,任何人不論生前的身份地位,都喝一樣的茶,一旦穿過這道門,什麼都帶不走,權力、地位、金錢,統統化為烏有,全部reset。今日受苦,但我們只見局部,神的計畫在所有人意料之外,但善良最終一定帶來好結果,惡人也必遭惡報。今集講前世今生、因果、韓劇《鬼怪》,還有我在自己的書《鬼故》所寫的一對台灣婦人有能力看到人的前世,只要望望現在的你,你什麼都未講,她就能講出你現在做什麼,身邊有什麼人,因為那些人,包括你現在的伴侶、孩子、父母、同事……前世甚至再再前世已經認識了,那知道前世又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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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音樂與西方政局歷史】貝多芬、蕭邦都係手足?有人以為古典音樂好悶,同今日生活無關,那是誤解,其實作曲家的人生同西方動盪的歷史時代不可分割,同政治有好大關係。那個年代一樣大把人爭住舐當權者鞋底,有良知的音樂家一樣面對清算打壓,冇咗份工……同今日一模一樣。知道這些歷史之後再聽蕭邦,就會一下子明白,驚嘆:「啊!原來係咁!」同純粹「幾好聽」完全兩回事,今日的香港人再聽蕭邦,入心入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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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讀到被雷電擊中一樣、久久不能釋懷的好書,一輩子沒有多少次,《The Catcher in the Rye (麥田捕手)》是其中之一。中學時讀到它,很難相信這部影響了幾代美國人的文學經典居然曾是禁書,給高中生教授這本書的老師也被開除 (後來復職)。那可是美國,不是大陸啊。今天,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Trump在社交媒體被禁,參議員Josh Hawley因為挑戰選舉人團而遭出版商取消合約……美國進入空前大撕裂,如同Jared Diamond在《Upheaval (崩潰)》預言一樣。《The Catcher in the Rye》當年被禁,「官方」說法是因為內容包含粗口、性、吸毒之類,但真正的原因是有人覺得它anti-white。這部僅七萬字的小說,最常出現的字就是「phony」,直擊美國人的虛偽。有個人讀完這本書向John Lennon開了五槍。兇手稱,John Lennon口口聲聲唱「Imagine there’s no possession…」,自己卻賺大錢,係「phony」。將別人的文字扭曲去符合自己扭曲了的頭腦,那就可以隨便剝奪別人的生命。如果你以為有病的才會做出這種事,那麼這種病已成pandemic。村上春樹則對《The Catcher in the Rye》有另一種從未有人想過的另類解釋。今集直播深度重溫這部經典小說,還有它對當代美國、香港和世界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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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舞,真係齋跳舞……】#舞肺 事件揭露了一群富婆同青靚白淨跳舞老師的歡樂時光。鑽研藝術很好,有些跳舞老師甚至可能在俄國是舞林高手,只是為了生活無奈得很。我認識一位很好的健身教練,每次上堂都被闊太摸,嚴詞拒絕後還被她嘲諷:「有咩咁巴閉?做得呢行預咗俾人摸啦!」自古以來就有女人像這位闊太,自恃有錢有勢就抽男人水,也有才華橫溢的男人做鴨,戰國謀略家蘇秦才智超班,也被指跟燕國國君夫人通姦;呂不韋為嬴異人搭路返秦國爭王位,也是先冧掂華陽夫人家姐,歷史上要成功的人,靠的不是IQ,而是AQ和EQ,能忍,而且必須忍到最後,忍到底,鬥長命,千古巨著《史記》中誰最能忍?誰只忍到一半以至埋門一腳也被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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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庭被冠以 The Real Mulan 的稱號登上了BBC。睇住周庭、之鋒由十五六歲嘅𡃁仔𡃁妹一路成長,愈大愈堅強,雖然仍是愛玩Gundam嘅𡃁仔同BB咁樣嘅𡃁妹,卻比那些一把年紀的人更成熟勇敢。有人說不知香港人前世做錯什麼,今世會得來一個林鄭,但確實也不知香港人前世積了什麼福,今世會得到這麼優秀的年輕人。周庭被捕,我問自己23歲的時候,我在做什麼。明明可以像一般少女那樣拍拖扮靚追韓星去日本旅行,她卻偏偏選擇擔起了時代的使命。如果我有命活到73歲,我將會做什麼。看看黎智英先生, 一個富豪本來可以去外國安享晚年,他卻明知會被捕仍選擇留低。人生就是由一連串「選擇」而組成。選擇留下來的人,都是用自己的命來做抵押品,去換取更高的價值。今次直播就講吓人生的選擇、各種選擇引致的得失、代價與收穫、錯過與遺憾,還有我從周庭身上看見的青春與無悔。願每一位香港人都用自己的「選擇」去守護我們所真心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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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村拓哉24歲演《悠長假期》,靚仔到唔係人類,但我反而到現在才迷上成面皺紋的47歲木村大叔。有人話佢老得一塌糊塗,甚至有網民話佢有張相似「湯渣」(吹到厚厚的微曲短髮真心係中年男人大忌,秒變老坑 + 娘味升級) 我是到最近看《BG貼身保鑣》,真是服了,木村拓哉實在太出色!他和太太工藤靜香因為熱愛滑浪,未到四張已經容顏盡失,但日本很多明星都對年齡和衰老相當坦然,不會像韓國、大陸和香港一些藝人整成膠面,那個角色就算卑微衰老也就要活像那個角色,不會像劉華那樣chok到六十歲。為什麼日本演員可以這樣?我認為跟日本文化有很大關係。看著木村的轉變,由盛世美男變成蒼老大叔,似乎很唏噓,我卻由蒼老大叔才開始能夠欣賞他。我也曾經覺得世上所有美好的東西終究都會失去,包括青春、愛情、生命,每個人最終都會死,然而木村卻令我看見了如何不用唏噓地做人。直播同你講木村拓哉、他30年來哪部戲最好看、講我認為超級好睇的《BG貼身保鑣》、也講一些日本文化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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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這個我認識多年、有學識、對我不錯的人,甚至是結婚二十年的伴侶或曾共患難的知心友,竟然會是藍絲?!背後成因是什麼?- 談歷史、踢爆「偉人」孫中山、談馬克思、尼采......
鬼佬啤酒黃藍 在 渾水財經Channel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佢做嗰啲嘢有啲都係我想做,不過能力有限,呢啲工廠實業唔係我強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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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一、三、四出刊登文章,另設特別環節:每週解答觀眾問題、100萬模擬倉投資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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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癲夠未?我都唔知你搞黎做乜?】(煽情長文慎入)
話說今日大佬羅庭輝 Dream Law左腿麻痺作痛,朝早出完商台錄節目講高雄罷韓(今晚9pm #903國民教育 有佢)後番屋企抖陣,唔抖都仲好啲,抖完仲嚴重,痛到行都行唔到,仲不斷9叫嗌痛,無辦法要叫白車入廠,我地問係咪因為過勞?呢幾個月來佢日日又街站又通宵處理Admin野,醫生話唔知係咪過勞咁簡單,要留院幾日,照晒全身睇下入面內臟有無五勞七傷,究竟呢排佢做咩搞成咁呢?
咁就要由我地搞「本土經濟」開始講起......
有留意開我地Fb嘅朋友都知道,我地好希望重振香港嘅實業,有經濟自主先有實力去實現我地喊過嘅口號,咁依家香港做實業有咩問題啊?
錢同政策都不在話下,即使依家有人肯扔10億8億出嚟復興香港工業、農業,有無人可以有能力收呢10億8億搞啲野出嚟?我地香港人被回歸呢20年來慣左「務虛」,乜鬼實業嘅人才都走晒啦,營運又斷層,技術又斷層,淨低又肯耕田又肯堅持做實業嘅人都係唔認命痴線佬,但佢地無政策支援,又無「爹哋」無限銀彈燃燒,都係苦苦掙扎搵兩餐飯食,又無人肯入行,做嚟做去都係圍內一班人做......
好喇,咁實有人話你兩兄弟要搞生意咪搞飽去囉,選乜鬼議員啫?啱啊,不過原因有二
一來香港仲有呢多年命?我地好叻振興一個行業,但要幾多年?3年?5年?定10年?咁仲有第2、第3個行業呢?振興得來都死啦,共產黨殺到嚟香港九龍新界無得避......咁有多個公共身份咪有助多啲人關注呢件事,可以快啲成事,減慢香港沉淪速度.....
二來要搞實業除左營商智慧同錢銀,都真係要講究政策支援,我想搞間Gin酒廠,要成6,7個牌組合埋一齊,一陣又話要防火,一陣又話酒精過30度要危險品倉庫,點解咁煩?因為呢幾十年來立法會又禮崩樂壞,泛民建制政工作者又拎晒D資源落袋或者做埋啲競逐連任野(蛇齌餅糉或者養網絡打手吹風),錄段發言片講左當做左,實業法規無Update過,你要耕田都要有塊地,咁塊地又邊度嚟?你要搞酒廠都要有工廠,啲工廠做晒劏房或者唔合條例,要做生產買保險要買晒成棟大廈,咁呢啲政策野係咪要有政治代表去同部門Deal?當然你可以話個政府係廢,但事實係建制好識得利用政界身份去幫助紅底企業,咁我地所謂黃營呢邊又有無邊位政治代表去改善過Start-up營商環境?係無啊!
咁既然見到檯面無人做,我地咪出嚟揼石仔,做一個政商背景嘅所謂黃營政工作者囉,利用薪津同僅有嘅政治能量做下Line Up,咁呢個月講講下的確認識左好多香港品牌仍願意堅持,好多有心人願意去幫助,仍有政府部門願意係去配合。
籠統嚟講,近來大佬Dream搞緊三個有關振興本土經濟嘅Project︰
#1 「調理農務 + 工場生產」實習計劃
我地傾左8間香港品牌提供實習機會,希望培養班後生仔入去工作兩個月充實實業視野,咁多批人幫手咪可以各行各業都同步進行復興計劃囉~~~~
詳情︰https://bit.ly/37aIkK5
#2 搶佔民生工業
香港其實有能力製造啤酒、洗頭水、牙膏等等嘅民生用品,試諗下所謂黃營品牌如果可以搶佔到藍x啤酒、燕X啤酒等等嘅幾%市佔率,又可以養多幾多個黃底員工?香港有幾多人係身在曹營心在漢,係紅底公司工作無法自由講話,想辭職但佢嘅工種又有無黃底公司可以接收?個個嗌完口號去黃店做Waiter同廚師?可唔可以有完整產業鏈去提供多元職位?
#3 社區代購計劃
雖則話香港製造產品質量未到家,但都係雞生蛋蛋生雞嘅問題,前面苦無銷售通路,黃Brand搞得起又要比連鎖店封殺,唯有打開社區缺口,利用呢場運動與黃營業委會合作,直接銷售,方有望打破缺口,詳情仍在構思中......
咁除左搞呢堆拓展性野,仲要定期去唔同品牌工廠視察擴充眼界,擺街站講解國安法同本土經濟計劃、處理選舉呈請......咪就係呢堆工作加加埋埋做到五勞七傷,又有精神壓力咁囉。
好好地有間創科公司Manager唔做,都要拋個身出嚟混政治污水,搞到依家咩過勞仲未知咩事,雖則我都係個圈入面,但好多時都會問下大佬你癲夠未?我都唔知你搞黎做乜?
呢個問題問佢亦都係問自己,咁我地兩兄弟又會開始嘈下交,講番自己初心,講下香港,然後訓醒唔知點解又繼續做,做到有時好灰又嘈過.....
有朋友話Google搜尋羅庭德羅庭輝,關鍵字聯想多數彈「羅庭德背景」出嚟,其實我地兩兄弟都真係幾單純為左「光復香港」四個字出嚟,想將上面有用但又無人做緊嘅野帶入議程,平時咪都係普通後生仔住公屋、讀Band2,3中學、做過下生意,有啲諗法咁囉......
如果你睇到呢度真係羅氏兄弟die hard fans,多謝您❤️ 講咁多都係想多啲人明下我地做緊咩,有興趣幫手做義工嘅朋友可以與我聯絡,等我呢個大佬可以抖多幾日先......
無咩事留低埋大佬輸2票選舉呈請眾籌條Link,我都係番出去做野先,聽日開區議會大會~
香 港 人 One More Cho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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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佬啤酒黃藍 在 羊格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過去好多件令我好後悔嘅事》__#1
照舊,你哋可以叫我格仔。
喺到我想「真真正正」咁自我介紹一次——各個層面上嘅「真真正正」。
我今年廿二歲,將近廿三,係一個歷史系學生,眨吓眼已經Final Year。我唔靚仔、生得唔高、襯衫唔好睇、運動唔叻、平時唔會健身、唔大隻,做人無風度、無承擔、對女仔唔細心唔溫柔,興趣係睇書、寫作、講粗口,韓劇少睇,KPOP唔聽,綜藝我只係知道個名,同女仔無咩共同話題。
好似我一個咁樣嘅人竟然會識到女仔,甚至會有女朋友......我認為完全係我嘅「搞笑技能」使然。
我同我對上一個女朋友,係喺Year 3就完嘅時候認識,嗰時係學校嘅一個活動,佢咁啱去做Helper,我都係。
佢讀會計,讀書好叻,人好聰明,一頭長直髮,早排染咗淺啡色,平時會九一分界。佢眼睛大大、輪廓幾深,嗰日佢化咗淡妝,係一個好靚、好多人追嘅女仔。佢會做我女朋友,都係嗰句,完全係因為「搞笑」。至少我喺我身上除咗「搞笑」之外,搵唔到任何值得令人鍾意嘅地方。
講返我前度,大家可以叫佢家雯。
暑假嗰幾個月我同家雯一直都相安無事,直到開學之後,我哋升咗上Year 4,我開始同家雯喺「搵工」同埋「錢」依啲話題上面不斷咁嘈嚟嘈去。而每次去到最後,都係靠我得過且過咁搞笑收場,得過且過咁轉移話題。
我好記得嗰日係九月廿七號,我哋啱啱好拍咗三個月拖,於是約咗喺旺角D出口等,一齊去食放題。
嗰日我差唔多遲咗成個鐘。
搭緊地鐵嗰時,我已經不斷咁喺個電話到同佢道歉:「對唔住啊,今日有啲嘢要做,搞到遲咗啊...」
地鐵逼滿人,我去到旺角嘅時候已經八點半。
我話「我到嫁喇到嫁喇,你喺邊啊?」
「 E出口。」佢冷淡咁答。
於是我又不斷咁道歉,「對唔住啊對唔住啊...」重重覆覆都係啲咁嘅說話。
佢著住件T恤,攝咗入去條短褲裏面,揹住咗個斜揹嘅布袋仔,就挨咗喺地鐵站出口隔離。依舊我都係講對唔住啦,佢咩都無講,沉默維持咗一陣,然後佢先至問我——
「又係掛住寫嘢?」
「唔係...唔係啊。」我即刻否認。
然後佢質問,「咁係做咩嘢事?」
我無同佢講真話,只係答咗佢一句「做嘢嗰到唔放人,冧晒檔好多嘢做。」
佢繼續問,「無聽過你有做嘢嘅?」
的確,其實嗰陣我無做嘢。遲到係因為我有啲嘢要同出版商傾,但依啲商業事務,咩都未確定咩都未出得街,所以我無解釋到畀佢聽。
「係啊,份工朋友介紹家嘛,炒下散啫。」我答。
佢點點頭,輕輕應咗句「哦...」,跟住就無再講啲咩嘢。
而我亦都好清楚知道,如果我同佢講我又去寫小說,佢一定會更加嬲。
「對唔住。」我向佢道歉。
「嗯。」佢答。
我同家雯嘅對話之間,總要刻意避開一切關於「寫小說」、「文字」、「書」、「文學」等等嘅話題。
「搵吓兼職做咪幾好。」家雯佢同我講。嗰陣佢拖住我隻手,撓住我。
我哋兩個走喺旺角嘅行人專用上面,行喺馬路嘅正中間,左右兩旁高樓外牆掛住各式各樣嘅招牌,白色射燈光猛咁照住整條大街。
「嗯。」我答。
咁樣嘅對話已經出現過好多次。因為寫小說嘅收入計計埋埋再除返開,可以仲低過最低工資,家雯佢一直都叫我唔好成日做埋啲咁樣嘅嘢。而我同家雯之間最大嘅衝突,係我平時嘅生活,都會因為咁慳得就慳。
家雯佢一直都好介意我用晒啲時間嚟做依啲一味得個做字又維唔到皮嘅工作。
「我唔係唔鍾意你寫小說啊,但係你分配返啲時間出去返工咪得囉。」佢話。佢係個好有計劃嘅人,做每一件事,佢都會諗過度過,依方面我絕對比唔上佢:「嗱,你平時返兼職,我當你嗰日Dayoff啦,咁你返八放六,搭車返到去七八點到,食埋飯,你都仲有幾個鐘寫啦。」
我之前同佢提過,我Year3有一排試過用盡全日嘅時間嚟寫小說,佢聽到就好唔鍾意,話覺得我咁做好蠢。
「你都要諗吓自己先得格!」佢鬧我:「上網啲人都係睇吓就算嫁啦!你咁認真做乜啫!」
「嗯。」我答。
「返工幾好吖嘛?」佢轉而問我。
當時我諗緊嘅係下一個故事我應該用咩主題、用咩風格,下個故事我想寫得搞笑啲,嗰時我已經大致有個諗法。雖然我成日爛尾,但真係好鍾意寫。應該可以算係我一息尚存嘅寄託。
「幾好。」我笑笑咁答:「啲同事對我幾好。」
佢好開心咁望住我,好滿意我嘅答案。
然後佢好似突然醒起啲嘢咁:「係啊!我講樣嘢你聽吖!」
佢捉實我隻手,望過嚟,雙眼會發光一樣。
我問佢「做咩事?」
「之前我咪喺Big Four到做Intern嘅!」嗰日佢好興奮咁同我講:「我收到佢哋Return Offer啊!」
家雯捉實我手時候嘅感覺,我好似喺冬天掂到鐵欄杆咁。地鐵站出口一條大道,行人專用區五光十色,跳舞嘅人跳舞、唱歌嘅唱,家雯背影背後係來來往往嘅人。我停低腳步。
家雯回頭望:「你做咩啊?」
我搖搖頭,出盡力咁笑,「無嘢,」我同佢講:「戥你高興啫。」
然後嗰日晚飯,佢同我講佢喺會計界之後會發生嘅事。係一段可以見到未來嘅人生。喺我識到家雯之前,我唔知道原來人嘅未來可以咁清清楚楚。
「之後會一邊做嘢,一邊考牌。」佢話。
慢慢我哋去到嗰間放題嘅門口,門口外面企滿晒人。
「考牌好貴啊。」家雯佢向我抱怨,又向我訴苦:「仲要唔知考唔考到嘅...」
慢慢我哋就跟住侍應,行到入去,慢慢我哋就開始叫嘢食。
我安慰家雯,我同佢講「唔怕啦」,我笑笑,家雯佢讀書好叻,喺大學裏面一直都係個學霸,「學霸邊會怕考試嫁。」我笑佢。
食物嚟到,佢影相,我食嘢。佢好開心咁影咗幾幅,我默默咁食咗幾啖。侍應行埋嚟問我哋要唔要斟水。
我話「好吖唔該。」
家雯佢話「遲啲入到去應該有排OT,成日都要夜收工...」佢講嘅時候有啲婉惜。
我向侍應講多咗聲「唔該」,個侍應就行開咗。
家雯佢繼續講,「我入到去應該會係做A1先,我問過嫁喇,原來有好多師兄姐姐都喺嗰間到做。」
我答佢,「你搵到你想做嘅嘢,咁幾好吖。」
慢慢我哋就食飽咗,我哋去埋單,兩個人夾埋五百零蚊,放題算係咁上下。「多謝格仔。」佢笑住咁同我講。佢一笑,對眼就會瞇起,每次佢會咁樣側住半邊臉望實我。
佢問我,「咁你呢?」
「我?」我問返佢:「我咩嘢啊?」
「你畢業之後想做啲咩啊?」佢問我。
本身我想答佢想寫小說,可能會半職做編輯,或者直接去TVB做編劇。但我知道依啲工佢唔鍾意,所以無照實答。
「可能我會搵我中同啩,佢可以Refer我入銀行做。」我話。
「銀行啊?」佢重覆咗一次我嘅說話,諗咗陣,佢同我講:「銀行幾好吖。」
「嗯,收入幾穩定,又準時放工。」我附和佢。
其實我無諗過我會做銀行,更加幻想唔到新年嗰時我會坐喺個櫃枱面前幫個阿婆數新銀紙。我哋喺行人專用區嗰到一直行,經過幾圈大聲唱嘅阿嬸、一個玩雜技嘅阿伯,然後我哋完結咗嗰一日。
「你鍾唔鍾意我啊?」家雯有時臨走嘅時候就會咁問我。
「鍾意,」我有時候會咁答,有時唔會,「鍾意啊。」嗰日我答。
佢鍚咗我一啖,好開心咁同我揮手,好開心咁同我講下次再見,好鍾心咁話好鍾意我,話見到我就好開心。我跟住佢笑,我同佢揮手,然後我行入旺角東站,佢喺閘口外面,我哋中間人來人往。
佢同我講「再見」。
我答「拜拜」。
我擰轉身走,行咗兩步,再擰轉頭,佢已經去咗巴士站嗰邊等車,我再見唔到佢。我終於鬆一口氣。而就係我鬆一口氣之後,我心裏面突然有所覺悟——我鍾意佢,我的確鍾意佢,但似乎我哋無咩可能再行到落去,不算就咁算啦,好似之前好多次咁。
我鍾意佢,我諗係因為佢會鍾意我,同埋佢身材幾正,會同我做愛。
而當我一諗到依到,我又諗,到底我係由幾時開始變成一個咁樣嘅人。
所以搭車返返到宿舍嗰時,我無即刻上去,只係匿喺小巴站隔離嘅一個角落位到食咗枝煙。我食煙嘅事無同過周圍嘅人講,都好少同一班人行行吓街嗰時無啦啦拎枝煙出嚟,多數都係依家咁樣,由得我自己一個匿喺一角傻更更咁望住個天。除咗身邊幾個識咗好耐嘅朋友,應該無乜人知。
返到房嘅時候我Roommate已經出咗去蒲。我沖完涼、吹完頭,喺間黑晒嘅房裏面打開電腦。而就喺依一晚,我Facebook Page收到一個好奇怪嘅Inbox Message——
「格仔,你好牙。」
當時我一直煩惱緊自己嘅事,女朋友講過嘅每一句說話言猶在耳,「搵工」、「做嘢」、「錢」...如果唔係收到依個Message,我諗我望住個Facebook Page,一定會忍唔住手直接刪咗佢。
佢代表住我貧窮而可恥嘅過往。
「係,你好。」我回覆。
好快佢就覆返我,佢應該一路都坐咗喺部電腦面前。
「可吾可以同你講件事?」佢煞有介事咁問。
佢Facebook Acc.無圖,個名可以係男仔可以係女仔,我連少少關於佢嘅嘢都唔知道。而為咗小心一啲,我同佢講每一句說話嘅時候,我盡可能會佢想像成一個滿臉鬍鬚嘅大叔。
攞佢個名幾個英文字母,我叫住佢做SY先。
我問:「做咩事呢?」
SY:「格仔你系咪拍過好多次拖嫁喇?」
每次我Roommate出去蒲,佢都會玩到黃朝百晏先返。一返到嚟涼都唔沖就直接攤上床。我同佢講過依個問題,佢會醒醒醉醉咁答我佢喺出面沖咗。
我無即刻答SY嘅問題:「做咩突然咁問?」
SY:「我見你寫寫埋埋咁多愛情故事...」
我答:「少少啦。」
「哦...」SY輸入中...「咁你可吾可以教下我依家應該點做?」
「我都唔識教你喎。」我回覆。
至今為止我已經騷擾過太多人嘅人生,講過太多次對唔住。我諗我無資格教人。
點知佢話,「唔緊要啦。」
嗰個夜晚返到去之後我無打機,無打文,只係喺雪櫃拎咗枝啤酒出嚟飲,聽住張學友首《這麼近那麼遠》。我挨喺張櫈到,望住隻窗,飲啖酒,嘆一口氣,一眨眼已經四年,原來我四年嚟就係咁樣一晚又一晚咁捱過。
Facebook頁面右下角,嗰個對話框一直定咗喺到。
「??」我回覆SY,等佢繼續講落去。
SY:「我發現佢中意左第個...」
「咁跟住呢?」我問 。
「所以我先揸唔定主意...」SY輸入中...「但係我仲好中意佢...」
SY輸入中...
我望住部電腦喺到等,等佢講埋落去。
SY:「咁我應唔應該同佢攤牌?」
關於依個問題,我諗咗一陣。我行出房,出去斟咗啖水,企喺Lounge,望住窗外面。由宿舍望出去,剩係會見到對面嘅幢宿舍,灰色牆身,窗框一格一格,一格又一格。然後我先至去咗回覆SY——
「你捨得咩?」
剩係睇佢打字都打咗一堆「...」出嚟就知道佢根本唔捨得。
SY:「...」
「係呢,」我問返佢:「你哋一齊咗幾耐?」
SY:「一年喇...」
我:「睇你語氣,你都唔捨得嫁啦。」
SY:「嗯...」
我:「咁你就當畀次機會佢囉。」
SY:「佢中意第二個牙,叫我點忍wor!」
我:「咁同佢攤牌?」
SY:「我又唔想。」
我好清楚,我再喺依個話題抖纒落去實在無咩意義。
「你點發現嫁?」於是我問佢。
SY:「嗰日我打開咗佢部電話,就見到佢同一個女仔嘅對話。」
「可能係誤會??」我輸入。
SY:「佢哋又心心又豬豬咁嫁!」
我隻手喺鍵盤上面停咗一陣,諗唔到打啲咩好。我記得我以前都遇過一件咁樣嘅事,只係,我係男仔嗰邊。
我:「可能係佢朋友,大家玩吓嘅啫。」
嗰時我啱啱升上Year1,住咗入宿舍,識咗一個女仔。我無同佢講我有女朋友,佢都無講佢有男朋友。
SY:「朋友會咁玩嫁咩?!幾句就一句係咁樣樣喎!」
我Year1嘅時候同緊一個中學嘅師妹拍拖,我喺九龍塘讀書,佢喺屯門,我返晏就三點半堂嘅時候佢啱啱放學,我出去同朋友飲酒嘅時候佢要瞓覺。
我:「依啲可能係大家搞吓笑嘅啫。」
喺大學嘅第一年,我同一個女仔開始熟絡咗,周不時都會Whatsapp傾計,有時會去佢房搵佢同佢Roommate,有時就會得返佢喺到。我會問吓佢食咗飯未、食咗乜嘢、不如你食埋隻碟佢、傳說九龍城有九條龍,五行屬火...一開始我哋都係講埋啲咁嘅垃圾說話多。
SY:「會搵依啲嘢講笑?」
我:「個個人唔同嘅,我諗會啩。」
慢慢,我同嗰個女仔會一齊去食飯、一齊去街、一齊睇戲。喂,衰鬼你喺邊,我好掛住你啊,你幾時返宿舍?依啲就係我哋平時嘅對話。
SY:「真係?」
我:「嗯。」
我試過拖佢隻手,佢無縮開,直到差唔多行返宿舍嗰陣時,佢同我講佢有男朋友,佢向我道歉,話好對唔住,佢無心......然後佢慢慢放低佢隻手。
我:「你平心靜氣問吓你男朋友先。」
最後,我同依個女仔嘅Whatsapp對話,畀我嗰個中學師妹見到。佢問我依個係邊個,我話係大學同學,佢問我同學點解要咁講嘢,我答佢講依啲嘢搞吓笑嘅啫,無人會在意。
我:「依啲嘢搞吓笑嘅啫,無人會在意。」
SY:「如果真係咁點啊?」
我問個師妹,你係咪唔信我。佢話,咁樣叫佢點樣信我。我話,真係玩吓嫁咋。我叫佢要信我。佢無反應。我叫佢唔好諗咁多,我哋真係無嘢,佢由始至終都無回答過我,一路靜咗落嚟。唔好諗咁多啦,我重覆咁講。
「唔好諗咁多啦。」我回覆。
SY:「佢無啦啦同個女仔講埋啲咁樣嘅嘢啊!點樣唔理咁多啊?」
我:「你聽咗你男朋友點講先。」
SY:「...」
我:「一段關係在乎溝通與信任吖嘛。[笑]」
直到後來,我同師妹分咗手,Year1嗰個女仔做咗我三個月女朋友。
我:「邊有咁多無啦啦拍拍吓拖鍾意第個吖,拍電視劇咩?」
SY:「嗯...」
因為三個月後我遇到另一個人。
「咁好啦,我試吓問佢。」SY回覆:「多謝你。」
「吖,係啊。」我叫住佢。
我諗咗一陣我到底應唔應該同佢講,最後我覺得,我好似都係用返個婉轉少少嘅方法會好啲。
SY:「?」
我:「唔好太鍾意一個人。」
就係咁,嗰晚我結束咗依段同網友SY嘅對話。
嘔——
我將手提電腦冚埋,房間連最後一點光都消逝。我拉起百葉簾,外面傳入嚟嘅全部都係夜裏街燈嘅光。
嘔——
我望向問口嘅方向,嘔吐聲係由門口傳嚟,我推門諗住出去睇吓。
夜晚兩點半鐘,我Roommate喺條走廊到嘔咗一條黃河出嚟。
「喂!西牛哥!你無事吖嗎吓話?!」我大嗌。
西牛:「我無醉...」
外面幾個人企喺西牛隔離,將佢圍住,西牛嘔到一身都係,周圍個個都無從入手。
西牛爛醉喺宿舍走廊嘅地上,佢大嗌一聲:「我無醉啊屌!」
周圍一個圍住佢嘅圓形,一齊以佢為圓心褪開咗步。
「唉——」我搖搖頭。
啫係又係我執,我行上前,攞住佢隻手,過背,直接就拓起佢,拓住佢行到入厠所裏面,打開咗沖涼嗰格,開水喉。
「邊個仆街射我!」西牛大嗌。
我校大水喉。
「嘩你老母!」佢起勢咁搖頭,擋住啲水。
我鬧:「喂醒啦仆街。」
西牛佢指住我,又大喝一聲:「我都無醉!」
厠所外面一連幾個人喺到食緊花生,我一擰轉頭,我哋幾十目交投咗一下,穿過佢哋,拎咗幾件衫同毛巾出嚟,一手就掟咗畀西牛——
「沖涼啊!」
***
西牛一個拉弓,大大力拍落我手臂到:「喂!阿格仔你無嘢吖嘛?」
我再見返清醒狀態嘅西牛係第二朝早,只係估唔到竟然係佢問返我有無嘢。
西牛佢仲話我:「你吽吽哣哣咁樣嘅喂!」
啪!
然後佢又一下拍落嚟。本來係我想問西牛「你有無事」,但見佢龍精虎猛咁企咗喺到,我就知道唔需要再問依啲垃圾問題。
我一路坐喺枱前面用電腦,一路問:「你琴晚去咗邊到飲嘢啊?」
佢話,「琴日我Friend間酒吧開張嘛。」
我一直聽住佢講,由得佢講落去。雖然西牛係一個好奇怪嘅人,只要佢一開始講嘢,佢無論如何都可以講到落去,所以同佢傾計我會好自在,我唔需要刻意諗一啲嘢出嚟去回應佢。
西牛:「喂!咁老死嚟家嘛!我緊係去賀賀佢!」
西牛:「點知呢!點仆街又真係仆街嚟嫁喎!」
西牛:「佢話啊......」
佢停頓咗一下,示意我要畀啲回應佢,於是我畀咗啲回應佢:「吓?!咁跟住點啊?」佢好滿意,跟住繼續講——
「阿西牛哥!見你咁錯盪嚟支持細佬!我請你飲兩杯先!」
西牛:「咁我依啲做兄弟嘅,緊係兩脇插刀嫁啦,你話係咪先。」
佢又停咗停,要我點頭。我點頭。
西牛拍拍我膊頭,笑咗笑:「畀酒我飲喎,唔洗錢喎,我唔同佢死過?!一世人兩兄弟,會講錢嫁咩?吓?!嗱格仔你話喇係咪先。」
我:「係啊。」
西牛拍一下手:「嗱咁咪係囉!」
跟住佢先至繼續講——
「咁我就飲佢老母啦!吖!條仆街話有枝新嘢,要我試試味喎,Whisky嚟,雖然佢平時份人仆街啲啫,咁做朋友,一定畀返些少意見嘅。」
西牛:「佢就叫人遞咗幾杯過嚟啦,三杯到肚玩得興起緊係猜返兩板,五個啊十個啊十個啊,係咪好爽喇,你話係咪咁話先?」
我點頭:「哦,係吖。」
西牛:「幾時都話格仔你明事理。」
我:「跟住呢?」
「屌!仲跟住?」西牛:「我去屌女啦!」
我擘大對眼,望住佢,咁啱塊臉有少少痕,我撓撓塊臉。
西牛伸出手,撐起五隻手指,佢話:「無,其實跟住我醉醉地自己走咗。」
「碌柒啦你。」然後我繼續做自己嘢,無再理佢。
「不過,」西牛佢一手禁住我,將我個頭擰返去佢嗰一邊,佢話:「嗰到啲女幾得,幾個都係我個Friend啲Friend嚟,我帶你去見見世面!」
「唔好啦!」我答:「我好怕去依啲場合。」
今年我Final Year.
「依咩啲場合呢又?」西牛佢重覆咗一次我講嘅嘢,跟住佢話:「酒吧之嘛,飲嘢之嘛,真係堅嘢你都未試過啦!」
佢拉弓,大大力,一下拍落我膊頭:「就下禮拜五晚啦。」
我呆咗陣:「吓...?」
西牛:「你都無嘢做嫁啦!」
我:「咁又無。」
西牛:「你咪當去飲兩杯啦吹吓水囉屌!」
我一直都無同西牛講過,到底我依幾年嚟過咗啲咩嘢生活。而西牛嘅出現,就好似將我帶返去幾年之前一樣。
我:「好,好啊,去飲吓嘢。」
西牛:「我照住你啦!你唔洗劣喎!」
我:「但我好少飲酒嫁。」
我笑笑咁答。
***
時間好快去到我同西牛約定嘅嗰一個星期五。嗰日我瞓醒嘅時候已經係下晝兩點半鐘,所以我刷好牙,換好衫,就踢對鞋出去CANTEEN食下午茶。
行到一半我先睇到電話。原來嗰朝早家雯Send咗個Whatsapp過嚟同我講「早晨」。
依句「早晨」傳嚟嘅時候係上晝九點鐘。
所以我答佢「早晨。」
而我回覆嘅時候係下晝三點。
無幾耐家雯佢就回覆我問我「你依家做緊咩?」
嗰日我Dayoff,食完Canteen我會去打機,喺宿舍裏面男人有三種,一種打機、一種飲酒、一種又打機又飲酒,其他嘅都係女人。
「我去上堂。」我回覆。
自從九月廿七嗰日之後,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我無好好回覆過佢。
「格仔你係咪做嘢好攰?」佢終於都問我。
由嗰日開始我就無乜點回過佢嘅訊息,但整體唔算好難處理,只要講句「上堂」或者「返工」就可以捱到一整日唔覆佢,佢想講電話嘅時候我就可以話啱啱先收工好眼瞓,不斷咁聽日先聽日先聽日先...或者喺佢發脾氣之前快過佢發脾氣。
總之你可以討厭我,但唔好痴實我。
我覆佢「唔係。」
「你依排做咩啊?」佢繼續問。
「做咩?」我無答,我反問佢。
家雯:「成日都唔出聲咁嘅?」
「要上堂。」
家雯佢藍剔咗無再回覆。我見到藍剔之後就鬆一口氣,收返埋部電話,繼續行去食嘢。
我鍾意自己一個人。只係當一個人孤獨得太耐,我會想身邊有一個人;而當我身邊嗰一個人留得太耐,我又會想得返我自己一個。所以我中學之後每個女人都係咁來來去去來來去去...
的確曾經有為此反思,但後來都係放棄咗。無論幾想一個人留低都唔代表佢會留低,幾想留低喺一個人身邊都唔代表我可以咁做。相遇等同分離,與其要我滿身傷痕不如明哲保身,而依廿幾年嚟嘅生活都只係不斷咁為我印證依個道理。
特別依幾年,可能因為升咗上大學嘅關係,喺我周圍出現嘅人多咗好多,消失嘅都更加之多。結果我咩都無得到過,四年間我嘅改變係我對嗰啲故作堅貞嘅愛情深惡痛絕,一聽到人講「愛你」就覺得毛骨悚然;至於學識嘅只係可以同一個唔愛嘅人講「愛你」,以及同一個女人分手。
喺我行喺前往Canteen嘅路上,嗰時個天好藍,吹過一陣夏天嘅風。路上遇到幾個似曾相識嘅人,我哋打咗個招呼,然後整段路我就用咗嚟回憶依一班人到底我係幾時見過。
路上,當我以為家雯佢唔會再搵我嘅時候,隔咗一陣家雯又Whatsapp我,佢問我:「係呢?你今晚有無邊到去?」
我食完個下午茶,幫西牛買埋個外賣,返到去房嗰時,西牛仲瞓喺張床到扯緊鼻鼾。
然後又係家雯嘅Whatsapp。
家雯:「??」
「無。」我回覆家雯。
「今晚得唔得閒啊?」家雯:「我好想見下你。」
「有嘢要做。」我回覆。
「真係好多嘢做?」家雯問。
我無再答。
我拎埋個飯盒行去西牛隔離叫佢起身,佢一知道有嘢食就彈咗起身。佢係咁同我講唔該唔該,我話唔洗唔洗。佢話咁佢唔客氣喇,我叫佢要畀咗錢先,佢話我小氣,我緊係屌佢戅鳩鳩。於是佢死死地氣畀完錢先拎到盒飯。
西牛接過飯盒,將佢放上書枱。我部電話仲停咗喺Whatsapp嗰一格到,西牛佢望望我部電話,又望一望我。
西牛佢問:「你唔洗覆人家咩喂?」
我答:「唔洗啦。」
西牛疾咗疾,佢問我:「你同阿嫂無咩嘢吖嗎吓話?」
「無事。」我答。
想分手啫。
試過有一次,因為同個女人講分手講得太突然,令到個女仔好唔開心,覺得好愕然——你可以想像,大約類似前日同佢去完海洋公園我搞笑搞咗成日,佢笑足成日,然後第二朝我話我唔鍾意佢。佢唔信,佢覺得我一定係遇到啲咩事,一定係有第二個女人,或者我一定有苦衷。其實無,只係我單純由一開始就無鍾意過佢。但佢無論如何都唔信咩事都無,然後佢不斷咁諗係咪佢做錯咗啲乜嘢事——自此之後我學識咗「分手」依樣技能,我同自己講,同女人分手一定要慢慢嚟,藉口到時再諗。
西牛佢點點頭,「哦...」咗一陣,跟住佢就無再追問落去,佢同我講話:「格仔我今晚再問你。」
我微微一笑,無回答。
關於分手,我慣常做法係有一至兩個星期去準備做出一個「淡咗落嚟」嘅印像畀個女仔,如果佢想同我分手咁就分啦,如果佢唔想,咁成個禮拜之後佢應該點都有啲心理準備。
家雯佢又Whatsapp我:「你今晚真係唔得閒啊?」
我答家雯:「嗯。」
然後無論佢會唔會覆我,我都唔會再睇電話。
「今晚係出去飲嘢家嘛吓話?」我問西牛。
一顎高頭,西牛佢己經咬住枝牙刷成口泡咁答我,「鞋啊!(係啊!) 」
我嚇咗一跳,諗咗陣到底佢係幾時閃咗去刷牙。
西牛佢仲一嚿嚿咁話:「禾友界可吖你吖?!(我有幾可握你吖?!)」
最後我放棄咗去回憶。佢耷低頭,吐出一口水。
西牛佢恥笑住咁話我:「嗱你去到唔好劣啊,唔好亂咁扯旗失禮阿叔我啊。」
我笑笑:「你收皮啦。」
西牛佢搭搭我膊頭,「嗱,如果我陣間自己走咗你就醒水自己走喇,唔洗打嚟打嚟搵我嫁喇。」佢恐嚇我話:「你試吓打嚟吖!我燒你春袋啊。」
「哦。」我點點頭。
夜晚,西牛佢約咗我喺尖沙咀等,佢話佢會帶我行過去。星期五晚嘅尖沙咀有好多人,有好多好多條短裙。
我一生最大嘅矛盾係喜歡孤獨同時害怕孤獨,實際上無鍾意過一個女人但太過鍾意女人。
***
間酒吧唔算太大,燈光昏暗,長長嘅吧枱底下著住暗藍色燈。其他一切,每一張枱每一張櫈都係黑色一片。唯一喺我印像裏面可以被稱之為光嘅嘢,就得返吧枱頭頂一隻隻玻璃杯閃住點點白色,仲有兩盞喺天花板上面照住一個小舞台嘅射燈。
嗰陣有一個人喺到彈琴,有一個女仔喺到唱歌。
「喂阿Kelvin哥!」西牛一見到嗰個銀色頭髮嘅青年,就好興奮咁起身同佢打咗個招呼。
然後嗰個叫做Kelvin嘅男人就行咗過嚟,拍咗吓西牛嘅膊頭,佢同西牛講話:「乜帶埋個Friend嚟玩咁錯盪啊喂!」
佢哋來來回回傾咗幾句,我無留意到佢哋當時講緊啲乜,視線一直停留咗喺唱緊歌嘅嗰個女仔身上。
「你個Friend叫格仔啊?」聽緊歌嘅時候,我依稀聽到一句咁樣嘅說話。
但我無畀到反應,一心都畀嗰個女仔嘅歌聲吸引住。略帶沙啞,好似想喊一樣。
「阿格仔。」我又聽到好似有啲咁上下嘅句子,但我唔肯定。
突然有人拍我膊頭一下,其實無乜邊個,都係西牛:「格仔!」佢大嗌一聲。
跟住就到Kelvin同我講嘢,佢向唱歌嗰邊顎顎頭,佢問我覺得「啱唔啱聽」。我點點頭,我話「好好聽啊」。Kelvin佢揚揚手,叫咗另外一個女仔過嚟,拎咗張紙,遞咗畀我。
Kelvin:「啱聽咁點返首歌吖。」
「好,」我禮貌咁接過張紙:「唔該。」
Kelvin佢聽到就大笑咗聲,佢拍拍我膊頭「哈哈哈」咁笑,佢同西牛講:「乜你個Friend咁見外嘅喂!」西牛陪笑幾下,無耐Kelvin就轉身行開:「喂你哋自己叫住嘢飲先,我過嗰邊搞搞啲嘢。」
西牛舉舉手:「唉得嫁喇自己搞掂自己搞掂。」
於是我拎起枝筆,點咗首歌。西牛嗌咗個人嚟叫酒飲。
「係喎西牛。」Kelvin行行吓,佢擰轉頭,「Stephanie都喺到喎,仲有佢個Friend...Err...」佢諗咗陣,「唔記得咩名,之前未見過嫁。」聽到佢咁講我哋一齊笑咗笑,Kelvin佢繼續話:「你哋自己認識吓啦吓。」
我點咗首歌,又係張學友嘅《這麼近那麼遠》。
「西牛!!」無幾遠就有個女仔邊嗌邊行埋嚟。
西牛佢探頭一望,然後佢好又開心嗌咗個女仔一聲「Stephanie。」
遠處嚟咗一個女仔,佢著住件黑色嘅一字嘅露肩連身短裙,啡色鬈髮,頭髮去到背後。手上拎住個長銀包,著住對高跟鞋。佢對住西牛笑,一步一步咁行近西牛。
西牛:「今晚你又落嚟嘅?」
西牛企起身,張開雙手同Stephanie擁抱咗一下。
Stephanie講笑咁話:「係啊掛住你吖嘛。」
嗰個叫做Stephanie嘅女仔背後,企咗另一個女仔喺到。佢著住一條黑色嘅輕紗連身短裙、一對腳腕綁帶嘅平底鞋,留一頭黑色直長髮,齊陰但額角少少分開。
佢微笑向我點點頭,我都係,微笑向佢點點頭。
西牛:「你個Friend啊?」
Stephanie:「阿怡啊。」
阿怡佢縮縮條頸咁向我哋打招呼:「Hello.」
本來我想自己自我介紹一次。
但Stephanie一埋到嚟佢就對住西牛話「喂嗰日你無事吖嘛?」佢含笑咁問,臉帶恥笑。
西牛:「唉我龍精虎猛啦!」
Stephanie佢又笑一笑。
然後西牛同Stephanie就自己有自己傾,即刻好似當我同阿怡都唔喺現場咁樣。佢哋兩個人講到佢哋嘅近況,講到Kelvin開依間吧嘅經過,講到學校。講到佢哋點樣走堂,點樣打工,做嘢嗰到個老細有幾咁西。慢慢我就跟唔到佢哋兩個嘅話題。
Stephanie同阿怡係中學同學,阿怡佢咁啱同我哋係同一間U。
「乜咁啱啊。」我話。
「Err...係囉。」阿怡話。
寧靜。
西牛終於都忍唔住插咗把口埋嚟,佢一下打落我後腦:「喂格仔你咁樣點溝女啊!講學校?!你講埋GPA啊講埋Project添吖笨!開SEM Present咗未啊你老味。」
西牛同Stephanie一齊笑。阿怡尷尷尬尬咁耷一耷頭。我摸摸後腦,望住依兩個喺咁笑我嘅人我有啲唔知點樣反應至好。
西牛佢對住阿怡,一隻手搭住我膊頭,一隻手指住我,佢二話不說將我介紹咗畀阿怡。
「阿怡,依個係格仔。格仔正啊!作家嚟嫁!」西牛佢話。
我當堂嚇一嚇,我細細聲叫西牛唔好講啦,又唔係啲咩興香嘢......
西牛佢又大大聲咁講:「咩唔興香啊!出書喎!有幾可啊!」
阿怡佢望住我。
而西牛佢見到戰術好似成功,就繼續將我推銷畀阿怡:「嗱!咪睇佢咁樣啊,係才子啊!才子!」
西牛不斷咁重覆「才子」兩隻字,但佢越係咁講我越覺得心虛。
阿怡佢側住頭問:「真係嫁?」
西牛佢依舊一隻手搭住我,一隻手指住我,佢好肯定咁話:「咁緊係啦!」
一枱三個人,佢哋同一時間望住我,一言不發地。
「Err...係嘅...」我無奈咁答。
我寫小說寫咗三年,而至今為止寫小說嘅作用我只係搵到兩個——就係可以同女人多個話題,以及唔知點解女人總會覺得有個人寫啲垃圾小說出嚟係一件好勁嘅事。
「好勁喎——」Stephanie同阿怡異口同聲咁話。
嗰次係我第一次認為寫小說嘅成功感唔係源於讀者,而單純源於女人。
「搵唔到食嫁,仲搞到我好窮添。」我扮到好似講笑咁話。
其實我好認真。
「咁都好勁啦!」Stephanie同阿怡無理會我嘅回答,依舊雙眼發光一樣。
我到依家都無法理解佢哋心理活動。
跟住落嚟好幾分鐘西牛都喺到將我嘅故事分享畀我眼前嘅依兩位少女。無幾耐酒就嚟到,唱歌嘅嗰個女仔唱完一首又一首。西牛佢說話比平時用力,佢講笑話嘅時候手部嘅動作比平時大,有時會畫個圓圈,有時又會向後一縮表示驚嚇,而面前嘅依兩個少女都樂於聽住西牛講嘅每一句話。
西牛:「格仔啊!佢上一個故事就係攞我嚟做靈感嫁喇。」
兩位少女點一點頭,飲一啖酒。
西牛:「佢啊成日又話我咸濕又剩咁,唉,出賣朋友你就最叻嫁喇!」
西牛佢望住我示意我要回應,所以我回應——
「係啊。」我答。
西牛:「你哋唔睇阿格仔咁樣啊,佢份人平時好鬼好笑嫁。」
眾人陪了笑,我也陪了笑。
西牛佢又搭搭我膊頭:「格仔你講返個笑話嚟聽下先啦喂!」
一時間我唔會諗到有啲咩笑話好講。
我答西牛:「一時間我唔會諗到有啲咩笑話好講嫁喎。」
西牛撒手,向後一挨:「求其啦!」
我諗咗陣。
「從前有三隻蝦啊。」我話:「哈哈哈。」
幾乎所有人一齊靜咗落嚟,除咗佢。
「哈。」
阿怡佢竟然笑。
Stephanie好愕然咁話:「喂你唔係吓話?」西牛佢聽到當堂嚇一跳:「咁都好笑!?」
阿怡佢望望我,佢又忍唔住不斷咁笑,笑到斷斷續咁,喘幾下氣,回過神嚟,然後再笑。等咗好耐佢先至再講到嘢。
阿怡佢話:「係你個Friend個樣好好笑啊!」
我向佢戚戚眉,拉起嘴角微笑一下。跟住佢又笑。
阿怡:「你個Friend好好笑。」
西牛聽到佢嘅說話受到肯定,佢好開心,佢豎起咗隻手指公咁話:「係呢。我無講錯吖嘛?」
我拎部電話出嚟,開個自拍鏡頭照一照鏡,重覆一次啱啱嘅表情動作。我始終唔明我個樣嘅笑點喺邊,但我周邊有好多人都話過我個樣好好笑。
西牛佢唔執輸繼續認叻:「依條友好出名嫁!我有好多Friend都追緊佢啲故嫁!」
剩係聽住佢講我都覺得打晒冷震。
阿怡佢難以置信咁問我:「你真係個作家?」
聽到作家兩隻字我就想打冷震。我唔覺得我係個作家,極盡其量只係個網民。
「我依啲得閒玩吓嘅啫。」我回答。
「你寫啲咩嫁?」佢問我。
我答佢「小說。」
「咩小說?」佢繼續問。
「愛情啩、搞笑啩...」我答:「都係一堆睇完同無睇過一樣嘅嘢。」
阿怡佢雙眼發光咁話:「我好想睇下啊!」
「你平時都有睇開小說?」我問。
見佢竟然會話想睇下,我以為係因為佢平時有睇開小說。
點知佢斬釘截鐵咁答我「無。」
「吓?」我聽到呆咗呆。
佢瞇起眼咁笑笑,佢同我講:「我第一次識到個作家啊。」
「真係無咩特別嫁咋。」我答。
佢話,「好少見喎!」
我覺得我好似一隻動物園企鵝。所有人嘅視線之所以聚焦喺我身上,單純係因為供需關係,係香港好少企鵝,而唔係我作為企鵝本身有啲乜嘢過人之處。
「格仔。」講講吓西牛佢突然叫咗我一聲。
同枱佢哋三個人就一齊望住我。
「你同你條女點啊?」西牛問我。
我眼尾掃掃阿怡,故意畀西牛見到我對眼視線嘅方向。
「我邊有女朋友。」我回答,一手拍向西牛後腦:「同條女鬧交嗰個Vincent嚟嫁你老母!」
西牛佢摸摸後腦,合埋眼大笑咗聲,「哈哈哈哈」咁,再同我道咗個歉,「唉,唔好意思囉!記錯之嘛!」
「食屎啦你!飲酒啦!」我對住西牛嗌,拎起一隻酒杯。
西牛佢笑笑,一杯酒灌心落頭:「仆街仔,梳囉!」
我倆一碰杯,再飲。
我向阿怡自嘲:「我依啲A0毒撚邊有女吖。」
根本就無Vincent依個人。
「我根本無可能有女朋友。」我又再飲一啖酒,笑一笑。
於是,眾人又陪了笑。阿怡佢微微耷低頭,嘴唇輕放杯邊,跟我哋飲咗啖酒。
我問阿怡:「你呢?」
記得嗰時我問咗嗰個叫做阿怡嘅女仔一個問題,條問題好似大約係咁——
嗰晚我問佢,「你有無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