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記六月三十三日】
星期日和友人去了看五月三十五日。
昨晚出席了六四集會。聽著天安門母親、前學聯成員、記者的分享,我們這些未忘人,到底可以做什麼?
大陸的網民不能說六四,就以五月三十五日來悼念這個國殤。而今天,有了「占占占人」這個代表當時人民以血肉之驅來抵擋坦克車的悲哀。
六月四日,對於我們是一個日子;但五月三十五日,則是一個政權的忌諱。或許明年今日,單是打這樣的一篇文字已經可以即捕即解。我沒有扮細,1989年雖然只是幾歲,但已經是懂辦是非的年紀;那時父親不喜歡我們看電視,每天可以official看電視的時間就是新聞。然那年初夏,自學生聚集以來父母都日夜開著電視,時刻追看廣場的最新消息。那時候記得父親紅著眼看著電視,跟媽媽說:「好在我地出咗嚟。」
(以下劇透,慎入)
舞台劇裡的一對老夫婦,兒子在六四事件中被殺害。他們想去拜祭、公開悼念、甚至把兒子的遺物送出的唯一條件是:「傾計15分鐘,想別人了解一下我的兒子。」
想別人了解一下我的兒子,這是多麼讓人痛心的故事。兒子死了,不但不能公開悼念,還不能說不可以說,甚至親人都叫他們收聲、說謊,愛在心裡口難開,三十年。
三十年,是一個成人的里程碑。二十多歲才在大學畢業出來,在社會大學懵懂的混幾年,三十而立,才懂得何謂生存之道。在職場上不再是孩子、在家庭裡接掌主事的位置、甚至當上父母。但是三十年的抗爭呢?在歲月的長河裡,可能比一顆細石還要微小。以短暫的人生面對面對漫長未可知的歲月,我們不知道一直的堅持是否能夠到達終點,那份無奈無力和無情,怎是堅持二字能抗?
臨行前老妻問老伯被捉住時叫什麼,不要叫平反六四,因為專制的政權沒有資格為愛子平反。老伯答:「我講我愛小林、我愛捷捷。」他愛妻子愛兒子,就為了這個個人到不了的原因,向專制的政權控數抗爭。
當許多人說支聯會不代表我、誰誰不代表我:近日的聯又說校友會不代表我。其實代表誰也好,那件事的原由才是我們要弄清的東西。
五月三十五日、逃犯條例修定兩者的結果不盡相同,但原由其實一樣,就是極權政府對人民自由的壓制。
舞台劇最後的那場亡魂吶喊,最初的合唱令我很感動;後來的段非洲舞對我來說就有點攪笑了。幸好最後出席了夫子的演後座談會,:當地人面對非洲獅子的襲擊時,當地人教他可以與別人手牽手聯合叫喊一起抵抗,就是張牙舞爪的獅子也會怕,寄語面對這個極權的政權,也需如此的團結。我頓時明白了。
許多人說每逢五周年十周年都有很多人會去六四集會,猶如嘉年華一樣。當以往試過八時半進場仍只是坐到第六七個足球場的集會,就知道今年的人數多得令人感動。好像我們一直的堅持,終於都有更多人願意一起守護這歷史。
六四集會我們出來了,希望6月9日也會有很多人出來。老實說,我們要保護的不是那些離我們很遠的政治領袖,不是那些站在最前線的人,而是我們身邊每一個人,包括我們自己。
然我們雖否認自己的國家,但我們改不了中國人的習性。利字當頭,許多人就忘了自己的本性本心和良知。最簡單的例子就是曲線民主之父689,還有許多提起個名就激心的人。我相信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和責任,我們這一代親眼目睹過血腥鎮壓的人,是有守護歷史的使命。那怕到最後沒有任何一本書會記載當年的事件,我也會口述給我的子女親友知道。唯有對自己的良心誠實,我們才可以一直堅持下去。
PS:《五月三十五日》七月會Re-run,錯失了六月機會的朋友,快啲買飛啦喂!(利申:非廣告)
#係係係我好長氣多謝你睇到最後 #6月9號記住上街
同時也有10000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2,910的網紅コバにゃんチャンネル,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