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度負責的我們其實也逐漸燃燒殆盡
我不敢說我們做得多好
但也差不到哪裡去
有些時候因為自身要求的關係
從來沒有去注意到
我們一直身處在高壓的環境底下
不只有一兩個人告訴過我
「放輕鬆、別想太多、你們很好...」諸如此類的話
曾經放輕鬆的過著每天
已好像不知道從何時就結束了
曾經隨意倒頭大睡叫不醒
現在明明就累的要命卻閉不上眼難入睡
曾經規勸別人別吃止痛藥緩解經痛的我
又從何時開始每天吃壓抑頭痛耳痛
我們不喜歡也不習慣麻煩他人
舉凡鄰居朋友甚至是親人
能夠獨立能夠一肩扛下的我們都自己來
養育我們的爸媽已經夠苦了
現今的他們應是含飴弄孫而不是老來帶孫子
我很喜歡公婆他們能夠擁有自己的人生跟娛樂
彼此之間保有一段神秘的距離不打擾也不介入
偶爾的碰面吃飯都能暢所欲言的聊天分享
現在誰還會想回到當初住一起時偶爾摩擦不愉快
正因為我們龜毛難搞又規則一堆
很不喜歡看到交代出去的事弄不好
所以乾脆都自己來
就是這樣所以身上的責任與重擔越來越沈重
我們總是告訴自己
這些時刻難熬的日子
都是過渡期
我們都已經走了不管還有多久
總會有結束的一天
我也相信努力會有回報
所以我們依然奮力的繼續向前行
因為黃先生職業關係
其實很多人很疑惑我跟他的關係狀態
當然我們是夫妻但絕大多數的時候我們更像朋友
而且是那種共同經歷過生死苦難的那種
我們雖不常見面而且不見面的時候
我們不太打擾彼此的生活
更甚至因為出於信任是不太交代自己的行蹤
有時候一天只有一通十幾分鐘的電話
簡單的寒暄或沒意義的話語就結束了
我們也不太告訴對方有多愛他多想他
但總能在對方撐不下去的時候給予浮木
其實當他不在我身邊的時候
有好幾次我都快忘了他的說話聲調甚至長相
不過當他休假回來的時候
我們就是彼此的黏黏蟲
不管到哪去哪在幹嘛都要確認彼此的存在
有好幾次我只是要去巷口拿東西他也要跟
還有只要我們一開口說話就停不下來
不管是聊過去聊現在或是未來
好幾次睡前聊到天亮
回娘家從嘉義聊到桃園也都還沒說完
雖然當他休假超過三天我會懷念自己在家的日子
但不知道是不是錯過彼此太多的日子
所以我們格外的珍惜
也有很多人問
黃先生是不是很疼自己的小孩
是很疼
但更了解我們的都知道黃先生最疼最寵的是老婆
因為我脾氣很差又很龜毛事情又要求一大堆
莫名其妙的規矩很多而且沒得商量
但黃先生一直以來都是靜靜跟著我走
當然不是我強迫他怎樣
而是他不喜歡吵架也覺得照著做也無傷大雅
所以時間久了自然也都抓著彼此的步調前進
當然我也不是那麼的強勢難溝通
很多時候嘴上唸啊唸的發發小脾氣的
手上就開始動手處理他要求的一切
因為畢竟我能擁有這麼安全的一個家
絕大部分也都是他給予的
我總不是壞心的母后還是皇太后要逼死他吧
其實夫妻關係都是一進一退
我不太喜歡太過黏膩的關係
我總覺得要給彼此能夠呼吸喘息的空間
當兩人間有摩擦的時候
就算當下無法說開
脾氣可以大但絕不能帶過夜
老公要擁抱示弱
甩態個五次就還是要給抱一下
(就是要在他真的走之前回應啦
當然這是現在
沒有天天相處的日子
因為當他休長假的時候
只要超過三天
我就開始怒氣值不斷增加
因為原本的天使隊友就開始智力退化
變成跟孩子一起闖禍的豬隊友
孩子把他當標竿
一次三個人開始造反壞的徹底
當初第一天回來散發光圈的帥氣老公
瞬間跌落谷底變成可惡的臭蟑螂
鬆鬆散散說了一大堆
其實我要說的是
要成一個家不簡單
但這個家的男女主人就是當初彼此所選的
都認定了彼此就應該要好好維持當初的那份感情
誰不是在壓力中成長
我在家庭、小孩、事業中蠟燭兩頭燒
雖然日子難熬難過
但依然不會忘了初衷
不會忘了當初決定買房扛下一切的開始
都結婚了就要有責任
對自己也對家庭負責
只是這個責任偶爾可以不用那麼的緊
稍微的鬆懈對雙方都是好的
不然彼此都像顆炸藥似的
很難保證哪天不會一起爆破
當然我還在學習
學習自己均分責任的能力
讓自己可以不要這麼的緊繃高壓
多愛自己一點
偶爾偶爾讓自己當個不及格的老婆與媽媽
偶爾偶爾使壞一下
不為過吧
#照片想表達的是
#雖然看似黃先生走在前頭
#但還是被我握在手裡哈哈哈哈哈哈哈
雖然看似黃先生走在前頭 在 [創作] 營長的除靈方法74 - 看板marvel - 批踢踢實業坊 的推薦與評價
不好意思,上周電腦暴斃資料全毀
好不容易才在網上找到一些備份的大鋼稿子
預計在十二月的時候孫營長和黃郁佑的故事就會劃下句點
希望各位看到現在還愉快,感謝一直以來的留言和推的支持
--
今日,孫士銘跟往常一樣喝茶,翻開那看到一半的書,人看似悠閒。一旁替孫士銘添茶,
孫震的母親,白馨,卻有點心神不安的看向外頭,眼睛一直往門頭瞧。屋內的客廳雖平靜
,但孫家外頭似乎有些狀況。但孫士銘卻一如往常的作息,絲毫不把外頭的騷動放在心上
。
「爸,你真的不去外頭看一下?」
白馨擔心的問,孫士銘卻依然故我的翻書,回到:「那事交給門口的警衛和復國去處理。
」說完,便伸手倒了茶,發現茶已見底,就要白馨再去泡壺新的。白馨才剛煮沸熱水倒進
添了新茶葉的壺裡,就聽門口一個大聲響,轉頭看去,就見孫復國一臉老大不爽,大步大
步的走進房來,嘴裡碎念著幾個髒字,一進客廳就一屁股往沙發坐。
「什麼事氣成這樣?」白馨問。
「什麼事!不就外面那群人,好個休假的下午,就遇這種事把放假心情都毀了!」孫復國
氣急敗壞的說。只見白馨洗了幾個茶杯,添上幾杯茶,就遞給孫復國說:「別氣,先喝點
茶。不然就交給警衛去應付,再不行就找警察。」
「警衛?找警察!哼,他們這些傢伙藥事有啥用處,早擺平!燙燙燙燙!」
想一口喝下熱茶的孫復國,唇馬上就被茶的溫度給燙到。
「慢慢喝,別老那麼急性子。」白馨邊說,邊裝了杯冰水遞給孫復國。
孫士銘聽見兩人的對話,就輕笑了一聲,連看都不看孫復國一眼就說:「氣起來連茶是溫
的熱的都搞不清,情緒都寫在臉上。你就這樣才成不了氣候。事情急不來,如讓敵人或屬
下知道你急,復國,你的勝算可就少一半。」
說完孫士銘拿起已經不燙的茶,一口就喝下。
被這樣劈頭訓一頓,孫復國這下心情更糟,但說的畢竟是自己父親,也不能反駁。但這一
罵也讓他腦袋稍微冷靜下來,立即想起了一些事情,就說:「剛一時火上來都忘了,爸,
門外有個人要我傳個話給你。」
孫復國說有人要他傳話,但孫士銘完全沒放在眼裡,繼續看他的書。孫復國一看就知道自
己的父親沒興趣,就這樣也不打算說,但白馨卻在這時好奇的插了話問:「傳話?誰傳話
給爸?這可難得,說不定是熟人。是什麼人要傳話給爸?」
「呵,我可不認為父親會認識那種怪力亂神的人。外頭那群人裡頭有兩個奇裝異服的老人
,穿得像山胞一樣,手上滿是環和繩結,估計不是啥正派人士。開口就直呼爸的名字,說
啥四十多年不見,問爸是否還會想起媽。這人分明就是找碴!」
啪!孫復國話剛說個段落,孫士銘就闔上書,思考了一回,自顧自的點頭,喃喃說到,原
來如此,人就起身。一旁的白馨和孫復國第一次見到孫士銘如此,都靜靜的看著孫士銘套
上西裝外套,拿起雕花柺杖,走出客廳。
「爸…怎麼了……」白馨小聲問。
「問我怎知道。」孫復國回說。
「這我也知道,只是你是他兒子,過去總看過幾次爸這樣。」白馨又問。
「沒見過,我也第一次看爸這樣。總之不是尋常事…我們就…」
「就如何?」
突然又走回客廳的孫士銘出聲問,沒防備的兩人都嚇的發不出聲。孫士銘走過兩人中間,
到自己剛剛做的沙發椅上,拿起被自己落下的紳士帽。連看都不看兩人,邊走邊說:「白
馨把桌上收拾,復國你如果真閒著沒事,何不把我交代給你的事幹妥。」說完人又再次踏
出客廳。
孫士銘戴上帽子,穿過屋裡的廊道到玄關,穿上皮靴,打開門。就見到幾名自己雇用的警
衛保全正在和門口的一群人對峙。並且警告他們不要在此逗留,不然就得強制驅趕。好似
今天是上班日,這高級住宅區沒啥人影,而這群人便顯得格外顯眼。現在其中一名保全正
試圖以口頭的方式勸導。
「你們在住家門口聚集是違法的。」
「保全先生,我們說過幾次,是因為我們出遊走了段路有老人家累了,所以暫時歇歇而以
。何況我們所在是人行道,應該是公共區域,不違法吧。」張睿光用著他一貫和藹可親的
笑臉,應對這幾位保全。
「今天,天氣悶熱,實在有點折騰老人家。」太太王芊惠也在旁幫腔。
「你們當然可以休息,但很明顯已經打擾到這住家的主人。剛剛我見到那老人家去按電鈴
,裡頭主人也出來說過你們打擾到他,有攝相機為證,少給我在那裝模作樣。」說話的保
全制服上有個臂章,似乎是這三人之中的領隊。說起話來中氣十足,但後頭苗家的姨婆卻
呵呵笑。引來保全的側目。
「那姓孫的不會不出來吧?沒想到那麼多年不見,特地遠道而來,連招呼都不打,變得那
麼冷淡。那膽子也隨著年紀……越變越小了。竟然連家門都要請人顧。的確,不管是商人
、政客還是軍人,有了錢後就變得怕死。」
「妳那張嘴還是這麼令人討厭。」
這時在門口的孫士銘F聲,走過前方小巧的院子過來。保全見到孫士銘,全都往旁邊退
,那位隊長試圖要跟自己的老闆解釋,卻被孫士銘伸手給止住。孫士銘說:「你們幾個今
天就到這,剩下的我自己處理。」聽孫士銘說完,三個保全先是傻在原地,不知所措,之
後領班才帶著兩個保全,慌張的跟孫士銘鞠了躬,從後門下班去。
「你就是那位孫士銘將……」
王芊惠看了眼前這穿著一身西裝,硬朗的老人說。但話還沒說完,孫士銘指是撇過一眼,
眼神一蹬,都未開口,王芊惠的嘴就自個停住。孫士銘轉過頭,看來根本壓根沒有把王芊
惠放在眼裡。孫士銘一眼掃過眼前所有人,就大概理解怎麼一回事,開口說到:「你們這
群怪力亂神的宗教人士,到我府上有何指教,想替我把脈算命?」
「我說孫將軍,我們來此只是來打聽…」張睿光笑笑的走向前說,但一對到孫士銘的眼睛
,立刻話也說不下去,而孫士銘只是慢慢的從張睿光身旁呼嘯而過。
那眼神,這人絕非等閒之輩。張睿光下意識的往後退幾步,退到他老婆王芊惠身旁問:「
你看到了嗎?那眼神散發的氣,不,應該說周遭整個氣息磁場正慢慢的被這人給拉扯。」
「這人到底是…」王芊惠無法壓抑自己的驚訝,她一個台灣少數的合格驅魔師,沒想到竟
然還第一次見到這種,如此強大分不出善惡的氣息。
「周圍的靈氣都被這人的氣場所逼走。」批著佛家子弟袈裟的邱國榮也說。一旁靠在他身
邊的老婆洋子,因為敏感體質關係,微微的感受到身體的不適,她看著孫士銘的背影,用
那微微的日本口音說:「我聽說,中國自古有種稱為紫微斗數的命盤,其中有種命盤為皇
帝命,天子相。在紫微斗數十四顆星盤中,君臨天下,王者風範。」
孫士銘走到苗家兩位老姊妹前停了下來,拿下頭上的帽子,看了兩人說:「真是稀客。什
麼風把兩位苗家巫女給請下山?」
「孫長官,好久不見。」苗姨婆說,臉上雖然帶著笑容但接著吐出來的話卻是:「真沒想
到會再跟你這種人見面。看來好人總不長命,惡人卻總是在世上苟延殘喘。」
「哈哈,苗家小妹真愛說笑,不過你也知道有句俗話:人在做;天再看,但也只是看…天
上哪想管人做了什麼?」孫士銘回到。
「孫士銘,我沒時間跟你耍嘴皮。我來這就一個問題問你。」不同於嬸婆,掌管部落大小
事的苗家掌門巫女,發口說:「黃正英道長現在人在哪?他的下落你鐵定清楚。」
「苗家大姊個性還是一如往常。但妳也不是不知道我向來不跟怪力亂神打交道。」
「你是不打交道,但是你老婆的前情人這點,你這愛計仇的人,怎麼可能放過他。我說對
吧?孫將軍。」嬸婆走上前迎向孫士銘的眼神說:「所以我也問你一次,黃道長人現在在
哪裡?」
「死了。」
「死了?」苗家巫女奶奶疑惑,有點難以置信。
孫士銘簡單的兩個字,繼續講:「你們要找的人好幾年就不在了。既然知道答案,就請回
吧。再繼續鬧下去,你們這些宗教份子對社會觀感可不好看。」說完孫士銘人轉身越過所
有人就要走。卻被某人叫住。
「等等。」苗家的姨婆喊住。
「最後一個問題,問完我們就走。」苗家的姨婆說。
孫士銘停了下來,背對著這位苗家的姨婆,安靜了一回,手比出支食指,苗家姨婆看見,
就問:「黃道長的後代我記得有位女兒,但我記得黃家規矩,只傳男不傳女。黃道長可後
繼有人?」
「呵,後繼傳人啊…」孫士銘腦子飄過那處處跟自己唱反調的孫子孫震,身旁那位青澀穿
著軍服的小朋友,淺淺的笑了一下。回答說:「不清楚,但妳何不問問他那位女兒?姓黃
的和他女兒住在【同心兒童公園】附近的公寓。」
問題問完,孫士銘轉頭看了孫家姨婆。兩人筆直的一條視線相望。對於孫士銘的眼神,苗
家姨婆她從不畏懼,過去如此,現在也是如此。孫士銘看著苗姨婆說:「我們到此為止?
互不相欠。」
「我們姊妹這生最大的錯誤,就是把「她」交給了你。」苗家姨婆說,眼神銳利彷彿要射
穿孫士銘的雙眼。聽到這一句,孫士銘只是笑了笑,轉頭就回屋內。
進到房裡,只見自己的書還在客廳的桌上。孫士銘拿起書,走上去書房,在上樓時剛好白
馨從廚房出來,見到孫士銘便說:「爸,你回來啦,你這是要上書房去,需要給你泡壺茶
嗎?」
「不喝。」孫士銘說,隨後又接話繼續說:「白馨,你打電話到那保全公司。」
「保全公司?爸怎麼了嗎?」
「今天早上那三個保全,從今天開始…我不想再看到他在公司的名單內。」
我孫士銘最大的錯誤……
打開書房,將門反鎖,拉開抽屜,一張相片。
上頭兩人請攝影師來家中拍的合照。
就是喜歡上跟我唱反調的女人……
通訊器的聲音,孫士銘接起,通訊的另一頭開始對自己回報每天的業務。孫士銘聽完這報
告,下達指令,結束繼續追蹤的通訊工作。他無時無刻都看著孫震,自己這孫子,比他兒
子有趣多了,會反抗的獵物總是比較好玩,對於抵抗當然也要回敬些許敬意。所以他改變
心意了,打開通訊器說:「還是繼續追蹤,我想知道最後的結果。張翰祥。」
張翰祥今天接到孫士銘的通知,以為自己監視孫震的任務就此結束。但看來似乎沒那麼簡
單。這一切都是為了保護孫震。張翰祥是這樣認為的,即使孫震向來傾向自己解決事情,
但如真到解決不了,孫士銘這個大靠山,還是有些作用。張翰祥是這樣想,即便自己的所
作所為被孫震知道後,兩人之間的兄弟情感也就是到達盡頭的時候了。雖然張翰祥早有為
這天做打算,但某方面自己還是抗拒那個局面。畢竟孫震一路走來的轉變,自己的確得負
上些責任。
剛偷聽孫震和那像是知內情女鬼談話的內容,張翰祥確定了一件事情。看來孫震真的可以
看到鬼,這件事情可以確定。不過為什麼可以看到?這點張翰祥實在想不通,而也決定得
旁敲側擊看看,可否從孫震那知道他能見鬼的些蛛絲馬跡。
張翰祥走了走,進了會客室想找人,但奇怪會客室卻沒半個人。倒是一些自己看不懂的機
器在裡頭運轉。那位國外的教授也不在會客室,真稀奇,張翰祥對於那位叫馬修的國外教
授研究的東西有點好奇,看桌上擺滿了成堆資料,也就隨手拿起來看。資料多半都是英文
,張翰祥雖然可以讀懂,但還沒到一瞧就通的境界,一張張翻譯消化,實在太耗損腦力。
整體來說這教授做的並非一般鬼怪的研究,而是一種台灣特有的神秘生物,魔神仔的研究
。而其中這裡一段研究論文中用英文敘述說:……危險?或是有所訴求……魔神仔的存在
是進化的訴求……催眠與暗示…感情的依戀或情搞消逝……?搞不懂。文章中太多艱深和
專有名詞,張翰祥的英文水平,看來還無法到可以理解學術論文的境界。
「恩?」張翰祥放下隨手拿起的資料,卻發現旁邊一疊書下方好像壓著什麼,身手拔了出
來,竟然是一個斷掉的祖先牌位。這也是研究的項目?看著手中斷掉的牌位,張翰祥完全
不解這位馬修先生到底都在研究些什麼。
「咦?只有大叔你在?」
張翰祥聽到聲音,抬頭,手不慌不忙的把手上的神主牌藏到後頭。進來的人是一位自稱驅
魔師的女孩,張柔瑜。張柔瑜進來以後看了左右和桌上,就說:「怎麼變得那麼亂?」
「原本不是這樣嗎?」張翰祥問。
「恩,那些奇怪的機器就不說,但桌上原本是乾淨的。怎麼突然就一堆資料?」張柔瑜走
到前,也拿起那些資料,跟張翰祥一樣隨便看,但看沒多久就皺眉頭說:「這英文對高中
生也太難了。」
「那,小妹妹你對這個「東西」有什麼想法?」張翰祥說,拿出藏在後頭斷成兩半的祖先
牌位。張柔瑜看了驚訝的說:「這不妙!快給我。」邊說邊從張翰祥手中搶過這神主牌,
用手感應了一番,前後過不到幾秒,張柔瑜突然又嘆口氣,露出放心的表情,呼一口氣說
:「還好早不在了,沒事。」
「張小妹妹,你這做什麼,翰祥叔叔可看不懂啊。」
「該怎麼說呢,雖然我學的示西方驅魔,但對這種傳統習俗也算懂一些,祖先牌位通常都
是去世祖先靈魂的半身,附於牌位內,所以這種祭祀的牌位斷裂可是非常不吉利的事情。
但好險這裡頭的零婚似乎很早就不在裡頭了。也就是說這牌位其實就只是個空殼而以。」
「喔,小妹妹可真是博學多聞啊。」
張翰祥笑笑的看著張柔瑜,張柔瑜看著張翰祥說:「我叫張柔瑜。」
「張翰祥,你可以叫我翰祥哥。」張翰祥伸出手,張柔瑜握手說:「好。」
「那麼,張柔瑜,你有沒有看見孫營長和他旁邊的傳令小跟班?」
「沒有,我也在找黃郁佑。」
兩人找得是同樣的一組人,但怪了不在警衛排和會客室。孫營長和黃郁佑兩人會在哪?這
時一個聲響,讓兩人同時轉頭看向門口,不約而同的說:「誰?」
「呼…是我。」馬修先生出聲,氣喘吁吁的搬了一盒不知什麼東西進到會客室。張柔瑜看
見是馬修先生,連忙就問:「馬修先生?你到哪裡去了,那盒是甚麼東西啊?看起來很重
。」說完看了張翰祥一眼,張翰祥看見那眼神,抓抓頭,走過去對馬修先生說:「我來吧
,馬修先生。」
張翰祥走過去從馬修先生手上接過那箱東西,而這東西似乎有些重量,裡頭不知道裝了什
麼?張翰祥說:「這麼說起來,那個叫趙勇斌的也沒看到人。馬修先生你有見到他們?」
「這個……我也不清楚。」馬修先生。
「馬修先生,這裡頭是什麼東西啊?」
張柔瑜問,別走向馬修先生,突然人就對張翰祥喊到:「翰祥哥!」
馬修先生還來不及反應,張柔瑜念念有詞,手抹了聖水一掌就過去,附身在馬修先生身上
的女記者余芯琳鬼魂,就這樣硬生生被張柔瑜一掌打出馬修先生的身體外。無意識的馬修
先生身子向前倒,一把就被張翰祥抱住。余芯琳疼的跌坐地上,看見眼前張柔瑜正瞪著她
。
「余芯琳小姐,妳最好有好的說法解釋妳剛剛的行為是怎麼回事。真認為我分不出來一個
正常人有沒有被鬼附身?一路上我感受到妳並沒有惡意,但是妳現在的行為,如果沒有合
理的解釋,我從現在開始就會把你當成一個惡靈。」
還真是太小看妳了。
余芯琳為自己的大意感到不甘心,看來這女孩真的有兩把刷子。當然她可不想讓自己魂飛
魄散,就脫口而出這一切都是孫營長的主意。
「孫營長的主意?」
「孫震?」
張柔瑜這句話,讓一旁的張翰祥有了反應。張柔瑜和余芯琳轉頭看他,余芯琳曉得眼前這
男人也是一個看不見鬼怪的凡人,就跟張柔瑜說:「叫那男人把我剛剛搬來那箱子打開,
裡頭的東西可以讓他見到我。」
「翰祥哥,箱子裡的東西…」
張翰祥把那箱子拆開,裡頭是一整組奇怪的配備,除了一副手套、和笨重的背包外,裡頭
還有個像是虛擬實境頭戴式眼鏡的東西。張翰祥感覺好奇看了看張柔瑜問:「這什麼?」
「你把它戴上。」張柔瑜說。
「這很醜耶,玩體感遊戲喔。」張翰祥回嘴抗議。
「給我戴上!」張柔瑜不耐煩的說。
張翰祥背起背包,這很重的背包看來似乎像是一個巨大的電池,將現線路接上頭盔眼鏡和
耳機後,張翰祥想把開關打開卻打不開。該不會是?張翰祥看了那遺留在盒子內的手套,
嘆了口氣,把手套也套上,按下開關。一種觸電的感覺突然穿過自己腦袋,耳朵有些耳鳴
,微微的感到不適。這時眼前的眼鏡顯示出畫面,是張柔瑜,而另一邊雖然沒有辦法很正
常的看見外型,但卻可以看見一個像是女人的影子。張翰祥有點意外說:「你難道是……
」
「看來是看得見我了,人類的科技總是那麼讓人出乎預料。」余芯琳說。
張翰祥聽見余芯琳講話的聲音,雖然有些雜音,但的確是自己熟悉的語言。在驚艷這位國
外教授,竟有這種可以聽見鬼說話,跟鬼交談的儀器時,張翰祥不免還是問了前方的黑影
:「你就是那位研究青土山被殺害的女記者?」
「沒錯。」
「你剛說孫震的主意?是什麼主意?」張翰祥問余芯琳。
「了解這一切所有事由的主意……」
孫營長為了要了解那個在現在營區上,以被廢棄的舊營區。找了無意間被穿越而來的趙勇
斌,趙勇斌倒是很樂意協助,畢竟孫營長可是那位他所崇拜的前輩,秋芳梅的孫子,自然
義不容辭。而除了方位,在戰爭中最主要的一點,還得模透敵人到底是什麼,俗話知己知
彼;百戰百勝。余芯琳雖然熟知青土山之事,但對靈異事件可說是門外漢。雖然她本身就
是個超自然現象。而這時孫營長靈機一動,想起有個人可能會了解這靈異事件的本身。
也就是以這為專業的國外教授,馬修先生。
但馬修先生雖然外表看似大方,但孫營長知道他其實就是來做研究。跟自己不同,馬修先
生從最開始的出發點就不是解決青土山的問題。而是搞清楚《青土山鬼話》和紅衣小女孩
的關係。紅衣小女孩到底是什麼?真是大家所說的魔神仔?那什麼又是魔神仔?孫營長想
搞清楚這點。
「所以妳就附身在馬修先生身上?」張柔瑜問。
「我可不是為了那營長,只是單純的想知道。而的確附身在那教授身上後,一些過去不太
懂得事情,許多都可以釐清。」
「我不相信妳的話。」
余芯琳解釋了那麼多,但這次不領情的並不是張柔瑜,而是一旁的張翰祥。張翰祥用那眼
鏡儀器看著余芯琳,說:「如果是孫震的計畫,那我不可能不知道。我不能確定你想脫罪
的片面之詞。」
「片面之詞?哼!聽著!藥不我告訴你為什麼漏聽孫營長這個計畫吧!你查看看那馬修先
生的口袋裡就知道了。」余芯琳不悅的說,張翰祥懷疑的走到昏睡的馬修教授旁邊,手伸
進那軍口袋裡掏,結果在右口袋掏到了個東西,是個竊聽器,而且正是自己放在孫營長身
上的竊聽器。張翰祥看了那竊聽器,不發一語。
「知道為什麼你「漏聽」這件事情了吧?那孫營長從頭到尾對你的竊聽都是知情的,他說
如果讓你聽見,絕對會阻止他。所以才把這竊聽器卸下來。好了!話都說到這了,他們人
現在可能已經到達山上那老舊廢棄的青土山軍營。」
嘰咕嘰咕嘰咕……
一個聲音,突然怪風一吹,把會客室桌上的資料吹得滿地。三人遮住眼,等再次睜眼一看
,一個有著四支的小黑點就站在會客室桌上。用嘰咕嘰咕的聲音叫著三人。
「這是什麼?怪可愛的。」張柔瑜看了伸手要摸,剛碰到地基主,立刻一個強烈的訊息就
直撞腦袋。讓張柔瑜趕緊收手,扶著額頭。余芯琳和張翰祥看著她,張翰祥問:「怎麼了
?」
嘰咕嘰咕嘰咕,小黑點又叫到。
「小黑點說他是這裡營區的地基主,告訴我有不好的東西正快速的朝這裡過來。那東西就
是……」
話還沒說完,不同於剛剛柔和怪風,一陣狂風直接撞碎會客室的玻璃,透進來,一群人被
這風吹得往後退,身上一堆儀器的張翰祥,意外因為儀器的重量保持平衡。但桌上所有資
料倒是飛得亂七八糟。三人看向會客室這慘狀,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轉過
頭,一個有如廢棄洋娃娃的沒有手腳的軀體浮現在三人眼前。
左手、左腳、右腳、頭……這次是身體嗎?看來要追上孫營長,可有些難度。
這後方的階梯比想像中的隱密,真要不有趙勇斌跟著,撥開比人還搞的芒草堆後頭,幾步
才看見那上去舊營區的階梯。孫營長一行人就照著這樓梯爬,爬了好一陣子,才幾百公尺
就發現這樓梯越上去荒廢的越嚴重,到最後樓梯變成有如石塊與泥土參雜的的破路,一路
難行。黃郁佑小心的往上爬,幾次一個不好踩到爛泥,中心不穩往後倒,就這樣跌到營長
胸膛上,被孫營長拉了一把。黃郁佑看了看周遭,四周芒草,就一條路,而芒草下放的泥
土也不知是鬆還是扎實,如一個不好,自己就整個人滾下坡去。
「踏好,黃郁佑。」孫營長說,把黃郁佑放到一個穩固的石階上。
「這路那诶變安內…明明挖每天走。」趙勇斌說著,語氣像是慢慢接受這裡並不是自己時
空的事實。黃郁佑聽了就問:「學長,以前這條路的狀況是怎樣?」
「……算啦,反正你就是要叫我學長就對了。我們二連睡的大寢在上面,但有時候分到三
、四、五哨,就得跑下到山腰。菜兵的時候就會這樣,被排去站這種哨,部隊集合也下去
,所以看它變成這樣,我也覺得不自在。」趙勇斌用流利的中文說。
「上頭除了你們二連,還有什麼?」後頭的孫營長問。
趙勇斌聽了就露出神氣的表情笑著說:「你這問的好,上頭除了我們二連,還有一個厲害
的東西……那就是……」趙勇斌踏上階梯最後一步,到了上頭營區,轉頭對後頭爬上來的
兩人說:「我們連隊旁邊幾步路就是中山堂!猛吧!」
黃郁佑和孫營長看看趙勇斌的笑容,又對比後方的建築物。兩人靜了一下,黃郁佑才緩緩
的說:「呃…學長你說的中山堂,是後面那很大的建築嗎?」黃郁佑指了指趙勇斌後方。
「嘿啊!我們以前看電影就在那邊,還可以在後面偷吃菸。營站妹妹還會帶著東西在入口
旁邊賣。你看就是那……啊啊!夭壽!中山堂那欸變尬像墓仔埔啦!」
一轉過頭那刻趙勇斌立刻被嚇到,原本印象中高聳的中山堂,現在於自己眼前卻變得像是
幾十年沒人打掃的靈堂一樣。牆壁崩落,還有亂七八糟的塗鴉跟雜草,前頭還堆滿一堆廢
棄的桌椅,入口前的小廣場滿地的垃圾。而旁邊自己連隊的早已禿的根本不知去向。
「看來是只剩中山堂還在。」
孫營長不管因為中山堂垮掉,崩潰的趙勇斌掠過他身邊往中山堂路口走去。黃郁佑跟在後
面,經過趙勇斌旁邊的時候才搖醒傻眼的學長,問:「學長你還好吧,看來我們這年代中
山堂已經荒廢了。」
「怎麼可以,沒有中山堂,兩年兵的怎麼當的下去。」趙勇斌有點難受,黃郁佑則是不知
怎麼安慰他,因為他連那棟廢墟以前是什麼作用都不知道。
三人走近中山堂大門口,這門跟下方原本的舊倉庫一樣,都用大鎖頭鎖住。黃郁佑正想問
孫營長怎麼辦,話才剛到嘴邊,就聽到孫營長說:「讓開。」
黃郁佑和趙勇斌退開,就看孫營長往後退了幾步,四周觀望一下,最後頭往上看。黃郁佑
也隨著營長看的方向往上瞧,看見大門上頭樑上方有扇空著的窗。等等!那窗,營長該不
會是要!還沒來得及轉頭,黃郁佑就看孫營長用力往前奔去,縱身一躍,單腳踏了那剛好
容的下一支鞋子大小坑洞,往上又一跳,兩手剛好就抓住大門上頭突起的樑,手臂一個用
力把身子撐起,身子就鑽進那窗裡。
趙勇斌張著口傻眼的看著孫營長的行為,目瞪口呆的問著黃郁佑:「你的長官是不是當過
中華民國特務?」
「他就算當過詹姆士龐德,我也不會被嚇到。」同樣吃驚的黃郁佑說。
「我們不會也要這樣進去吧?」趙勇斌問。
「呃……」被趙勇斌一問,黃郁佑這下也擔心起來。
在兩人還處在門外不知如何爬上窗時,就聽見入口的大門後傳出一陣陣聲響,兩人好奇的
轉頭,就看見入口的其中一個大門被硬生生的從裡頭推開。正確來說應該是踹開,門的大
鎖撞到旁邊的牆壁,發出好大的聲響,回音在中山堂圍繞。中山堂的入口黑壓壓一片,而
入口突然一人走出來,孫營長扭扭手臂和肩骨,發出喀喀的聲響,看著愣著看他的趙勇斌
和黃郁佑,開口就說:「站在那幹嘛,還不進來?」
黃郁佑和趙勇斌,你看我;我看你,才不約而同跟了進去中山堂。
中山堂裡並沒有想像中的雜亂跟昏暗,也許是因為上頭牆壁崩落和周遭窗簾毀損嚴重之故
,中山堂的窗都透了光進來,使得裡頭的感覺變得平和。看見裡頭的樣子趙勇斌還是有點
感慨,明明上個月長官特准全營的兵還具在一起看電影,但沒想到現在中山堂卻成了廢墟
。
「營長,我們進來這裡,不見得找得到吧?」黃郁佑說。
「如果如那個叫馬修的資料推論的,魔神仔喜歡隱密的地方,而既然我們已經把下頭原本
的營區和三連都摸透了,那自然只剩下這上頭還沒看過。二連的大樓既然沒了,那也只剩
這中山堂。」孫營長邊說,往前走上前方的大舞台。舞台已經崩台,到處坑坑疤疤,孫營
長輕輕的試踩地板,舞台的地板瞬間沉了下去,他便收腳看來這舞台是撐不住自己。
「營長,這有個樓梯可以上到樓上。」黃郁佑發現一旁有個樓梯,樓梯上頭有個小空間連
接個小房間,黃郁佑看了上面的小房間就猜說:「趙學長說這裡以前會放電影,可能是放
映室吧?」說完就踏了台階。
「這裡很多地板都已經腐壞,黃郁佑注意點。」孫營長說。
「放心營長,我很輕。」黃郁佑說,腳踏穩台階,咚咚咚的就上樓,除了斗下灰塵外,樓
梯依然穩固。
「現在幾點了?」
這時跑進去售票口的趙勇斌探出口來問,看著窗邊的日光開始顯得有點昏暗,顏色泛黃。
趙勇斌往窗外看,看見大紅色的太陽一半已經末入山的另一頭。看來剛上來費了太多心力
,時間有點晚。
上頭的黃郁佑走近樓上的房間,門口的招牌已經掉落,但上頭就跟黃郁佑猜的一樣,寫著
放映室三個字,黃郁佑拉了門把,才發現門把早已經壞了,輕輕一推門就開了,放映室是
密閉沒有燈,很暗,黃郁佑拿出自己早已備上的軍用手電光,一個把放映室照明。裡面有
一台老舊的放映機,旁邊有一大片的櫃子,黃郁佑把大門卡好,不讓它關上,就進到裡頭
,這房間很小,手電筒的光就可以把這房間照亮。
「原來電影的帶子長這樣…」黃郁佑看著散落,綑在一起的膠卷。上頭寫著許多電影名稱
,《梁山伯與祝英台》、《梅花》、《筧橋英烈傳》,都是一些黃郁佑沒聽過的電影。有
些電影上頭的名稱已經含糊,也不知道是什麼電影。這時黃郁佑看了那台電影放映機,上
頭許多生鏽的跡象,看來已被遺棄好幾年,而機器上頭還有帶子沒拿出來。
這帶子是什麼電影?怎麼沒拿出來。黃郁佑左看右看,找不到這部片子的盒子。也就作罷
,這放映室只有帶子跟機器,又悶又熱,黃郁佑又查了幾個櫃子,但全都不是空了就是雜
物堆滿。在翻找時,黃郁佑突然聽見後頭有一陣陣聲響……
那聲音很規律,像是機器的聲音?
不會是?黃郁佑轉頭用手電筒一照,那電影放映機依舊在原地,沒有運轉,什麼事也沒有
。而那陣聲音也不見了,黃郁佑覺得奇怪,感覺此地不宜久留,就趕緊出到放映室外頭。
外頭夕陽已沒落山頭,只剩下一點點微光,黃郁佑開起手電,看見下頭的趙勇斌和孫營長
也打開手電筒,黃郁佑從上頭照了照營長,孫營長感受到光線,瞇著眼看上頭的黃郁佑說
:「裡面有什麼?」
「什麼也沒有,營長。只有膠卷跟放映的機器。」黃郁佑說。
但這時他突然又聽一陣聲音,那聲音…好像…
就是剛剛他在放映室中聽見的,規律的機械聲……
咑…咑…咑…咑…咑…咑…咑……咑…咑…咑…咑…咑…咑…咑……
咑…咑…咑…咑…咑…咑…咑……咑…咑…咑…咑…咑…咑…咑……
咑…咑…咑…咑…咑…咑…咑……
不斷的重複的咑咑聲,又從黃郁佑的身後傳來。
這到底是什麼聲音?黃郁佑轉頭一看,看見被自己固定放映室的門還開著,自己臉就對著
黑壓壓的放映室,而這時那聲音並沒有因為自己轉頭而消失反而持續著繼續…
咑…咑…咑…咑…咑…咑…咑……咑…咑…咑…咑…咑…咑…咑……
咑…咑…咑…咑…咑…咑…咑……
聲音從放映室裡傳出來…讓盯著瞧的黃郁佑著實的吞了口口水。
「黃郁佑!」
下頭孫營長的叫聲吸引了黃郁佑的注意,黃郁佑往樓梯下看,孫營長人就拿著手電筒在樓
下叫他。孫營長用光照了黃郁佑說:「沒東西就下來,你要一直待在上頭幹啥?」
「喔、喔。」黃郁佑回應,這時又轉頭看了那放映室。
奇怪?那咑咑咑的聲音又消失了。黃郁佑納悶,決定不管聲音,下樓去。下樓時見到自己
靴子的鞋帶鬆了,變蹲下來綁。
孫營長在樓下,看黃郁佑一直回頭看房間感覺有點怪。難不成黃郁佑在那房間看到什麼東
西?正當孫營長這麼想,往上看,黃郁佑碰巧蹲下來綁鞋帶。而當黃郁佑身子彎下來同時
,孫營長站在階梯下頭往上看著…
越看…瞳孔就越放大。
黃郁佑蹲下的身後,出現了一個少女,那少女帶著微笑看著孫營長。那笑容絕非善意,少
女揮揮手像是在對他打招呼,突然臉色就變了,女孩的笑容突然變得邪門,孫營長這時心
臟跳動得厲害,因為眼前這女孩,正是他們一直在找的…
紅衣小女孩!
「黃郁佑!後面!」孫營長一喊的就衝上樓梯。黃郁佑聽見營長的聲音,抬起頭,沒多想
的就往後看,紅衣小女孩笑臉就在他眼前不到幾公分處,黃郁佑這時愣住了,一時看見一
直要找的紅衣小女孩,他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孫營長往上跑,但樓梯卻崩壞,從中斷成兩節,孫營長趕緊抓緊其中一節,沒想到那節卻
往下倒,一個機靈,大跳到對面那節,雙手鉤住扶手,身子懸在半空中。看著上方的黃郁
佑喊:「黃郁佑,你這小子傻在那裡幹嘛!」
「紅衣…小…女孩…?」黃郁佑斷斷續續的說。
而這時他又聽到那咑…咑…咑…咑…咑…咑…咑的聲響,從放映室突然出現一到光,投射
在舞台中間的白牆上,一段一段膠卷不斷捲動,畫面一閃一閃,出現了倒數的黑白數字。
「這是什麼?」趙勇斌看了過去,舞台上出現了小方格螢幕,螢幕上出現倒屬的數字,從
九開始,八、七、六、五…
趙勇斌完全搞不懂,他用手電筒照向四周,一排排板凳牌好,上頭竟然全坐滿跟他一樣軍
服的士兵,但卻看不清每個士兵的臉,每個人都只是面對前方,坐著,一動也不動。趙勇
斌見到這狀況,流了冷汗,拉了其中一個士兵,立刻就問:「喂!現在是什麼狀況?到底
怎麼回事?」
「坐下來…看電影啊?」
那士兵回頭,兩眼空洞的看著趙勇斌回答,隨後又默默的轉過頭去
不對!這倒底什麼狀況?孫營長?黃郁佑?人呢?他們人在哪?趙勇斌往四周照,但是說
也奇怪,原本如同廢墟的中山堂,竟然像是新的一樣,並且坐滿了觀眾,趙勇斌轉過頭看
見,影幕上的數字,只剩最後三秒鐘。
孫營長晃動手臂,像森林的猩猩一般掛著扶手一次一次的沿著扶手往上爬。重心不穩的半
邊樓梯,施力起來非常麻煩。他抬頭看見黃郁佑後頭懸空處的下方,是一堆尖銳的廢木頭
所組成的廢棄物,心裡咒罵了聲,加快自己手臂揮動的速度。
「好久不見。」
紅衣小女孩開口對黃郁佑說,黃郁佑往後輕輕退,但是沒辦法逃,他後方的梯子現在已經
成了斷崖。這時黃郁佑突然感受到右手臂上的刺青出現疼痛,突然腦袋傳出一個聲音,那
聲音很激烈的打進黃郁佑的腦裡,讓黃郁佑頭疼到不行,聽見那聲音重複的對他說:
快逃!
不然會死!
會死?黃郁佑一個回神,就見紅衣小女孩伸出手,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說:
「然後再見了,背叛者。」
一推,把黃郁佑從上頭推下,而下方是一群剛碎裂塌掉的樓梯殘骸,那殘骸又尖又利,就
在黃郁佑的下方。孫營長看見黃郁佑從自己眼前掉落,黃郁佑看見旁邊的孫營長,伸出手
,孫營長也伸出手,拉住黃郁佑,用力一拉,重力加速度,把另一邊椅座也給拉出裂痕,
應聲斷裂。
兩人往下掉,孫營長拉住黃郁佑的手,將他往自己懷裡靠,直接用身子包住比他矮小的黃
郁佑全身。碰!的好大一聲,兩人摔下中山堂的地面。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36.224.219.12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marvel/M.1478201753.A.BBF.html
※ 編輯: KevinMoleaf (36.224.219.12), 11/04/2016 03:38:34
... <看更多>
雖然看似黃先生走在前頭 在 陸劇討論社 的推薦與評價
這裡是陸劇討論大集合,讓愛陸劇的你討論最新最夯的新劇,也可以分享看劇心情,各種好看好笑好哭的陸劇都在 ... 雖然他們明知後製時,會使用配音替代他們的原聲,但 ... <看更多>
雖然看似黃先生走在前頭 在 [創作] 營長的除靈方法59 - 看板marvel 的推薦與評價
張梁寬的擔心是對的,黃郁佑與邱啟民這對菜逼巴學長學弟檔,本身身上都有著難以理解
的問題纏身。但是現在似乎所有人都被營長的舉動;馬修先生的機器所吸引。對於青土山
營區突然出現那樣大的機器,都不免餘光會瞄上一眼。當然大夥看也只是看,沒有人會想
要扯上甚麼瓜葛。雖然大家都很喜歡看戲,但是又實際演出不免都面有菜色。「超自然電
子異象儀」除了可以偵測該區域粒子的變化區分不同等級顏色的危險性,也會在拍攝錄影
時顯示出夜視的溫度變化。可說是五臟六腑都齊全的偵測配備。
為了決定機器靈不靈驗,營長決定實際測試一次,而測試的對象是……
「黃郁佑,小黑到底他媽的哪時候會出來?」躲在角落的營長小聲的說。
「營長,地基主不喜歡你叫它小黑。要有點耐心,今天都準備它上次要求的牛排了。聞到
香味它一定會出來。」黃郁佑也小聲的跟營長咬耳朵。
「這是一個觀察靈體活動的方法,我很感興趣靈體怎麼進食?」躲在另一邊牆角的馬修先
生興致勃勃的發表意見,被同一個牆角的苗筱珺白眼。苗筱珺不悅的小聲罵說:「請不要
把地基主當成動物星球頻道。」
「所以柯輔導,你覺得祖靈們也會吃飯嗎?」在後頭的一點牆邊,臥倒的邱啟民沒大腦的
問著旁邊的柯輔導。柯輔導聽了笑笑的想了一下,然後說:「不僅會吃飯,應該也會喝飲
料、聊八卦、揪四、五位好姊妹逛街吧。」
「原來如此。」
剛嚼完舌根,兩人都被苗筱珺用手在頭上打腫一個包。
「你不應該拿別人的信仰當玩笑。」離邱啟民不遠的張梁寬說。
「又我了!明明就柯輔導說的。」邱啟民不悅的回話給身後的張梁寬。
「噓,別吵,好似有反應了。」柯輔導說,讓被打斷對話的邱啟民有口難言。
今天特定請伙房裡有廚師經驗的弟兄煎了片牛排,肥滋滋的牛排肉和香味四異的牛排香,
讓每個人聞到都流口水。黃郁佑盯著鐵盤上頭的牛排看,在老軍官手槍事件,營長鑽進自
己身體將他的魂魄歸位過後,地基主才固定有便當吃,當然這個工作就是黃郁佑的事情,
所以地基主也開始跟黃郁佑開了一些菜單。
但是這地基主像是非常調皮,像是在黃郁佑的手臂上用麥克筆畫想吃的食物,又或是直接
把飲料店跟冰店的傳單塞在黃郁佑的床鋪。有幾次還害黃郁佑內務不整被記點,讓黃郁佑
很無奈。難怪地基主跟鬼學長那麼合拍,黃郁佑看見各種搗蛋的行進,不免想起過去地基
主跟鬼學長兩人鬥嘴的畫面。
突然,桌上裝著牛排的鐵盤有了點反應。黃郁佑盯著鐵盤看,果然小不隆冬的地基主出現
。雖然固定找時間拜了地基主,但黃郁佑覺得奇怪為什麼地基主一直沒有變大。有一次他
問地基主,為什麼拜了那麼多次他還是一樣小,結果就被生氣的地基主踢了一腳,那一腳
踹到了黃郁佑的命根子,整個人下體又燙又疼,痛到跪下來,之後黃郁佑就不在問這件事
。
「喔,小黑出現了!」孫營長很感興趣的盯著桌子上正在打量牛排的地基主。
「孫營長,不是說不要叫小黑嘛,地基主會生氣。」黃郁佑說。
「什麼什麼?我什麼東西都沒有看到啊?」邱啟民說,仰著頭看著桌子上,但什麼狀況都
沒有,還是那塊在鐵餐盤上的牛排。很著急的一直移動,怕自己漏看了什麼。最後柯輔導
只是拍拍他的肩膀說:「死心吧,看不到的人就是看不到。」
聽了話,邱啟民洩氣的心情,全寫在臉上。
「有狀況。」馬修先生看著自己手上那台小機器。
超自然電子異象儀,雖然影像中因為畫面太小不清晰無法確認是否有東西的存在,但是可
以看到在牛肉排周遭的溫度很奇怪的從原本的紅橘色的暖色調,變成了藍、青色。並且粒
子的指針也在藍、綠色之間遊走,看的出來該區域的粒子開始有了不一樣的活動反應。
「沒想到這台機器竟然真的起作用。」苗筱珺看了也嘖嘖稱奇。
「的確,我看了那麼多號稱可以偵測靈體的機器,結果基本都是ㄧ些騙人的玩意兒,沒想
到這東西真的對地基主產生反應。」
「也就是說營長,馬修先生的機器確定是可以…營長?營長?欸欸欸欸!營長你在幹嘛!
」黃郁佑正想跟營長說起馬修先生機器的事情,轉頭卻找不到營長,納悶之時,突然就見
到,馬修先生的機器出現龐然大物的熱能反應,眾人抬頭一看,沒想到營長一把搶走,地
基主的牛排。
地基主生氣的對營長嘰咕嘰咕的抗議,兩手舉高的動作就像是要孫營長把要給它的牛排還
來。而孫營長只是笑笑的看著桌上的地基主,對地基主伸出手來,就說:「當時那件事情
我還沒好好的謝謝你,不然我真不知道怎麼從那裡頭脫困。」
「嗯?」黃育佑聽了,人愣了一下。
難不成孫營長要為之前自己在舊軍械室惹出來的事件跟地基主道歉?黃郁佑想。的確,那
次要不是地基主幫他跟孫營長做出強而有力的衝擊,自己跟營長的魂魄可能還困在自己的
身體裡頭。想想營長曾經在自己的身體裡,黃郁佑身子就一陣發寒,這種事情絕對不可以
出現第二次。
正當黃郁佑以為孫營長要釋出善意來道謝,下一秒他就聽見孫營長從口中說出宣告自己死
亡的禁語。
「小黑,謝謝你。」孫營長笑著對地基主說。說完只見地基主迅速的順著營長的手背爬上
手臂奔馳,奮力了給了營長額頭一個飛踢,但更意外的是,孫營長竟然頭就一晃,躲過了
。
「等下在給你吃牛排,不要這麼急。」以為地基主目的是牛排的孫營長說。但是地基主絲
毫不領情,只在原地發出嘰咕嘰咕的聲音跳腳。
「地基主,抱歉。營長他真的沒有惡意,真的。」黃郁佑看情況不對,趕緊出來打圓場,
地基主看見熟悉送飯員,黃郁佑的面孔,這才心情稍為平復下來。嘰咕嘰咕的對黃郁佑伸
出小小的黑手。
「他要幹嘛?」孫營長問。
「他要寫字給我們看,不能我們聽不懂地基主說的話。」黃郁佑從口袋掏出早就準備好的
紙筆,遞給地基主。地基主接過以後,立刻就寫了幾個大字,黃郁佑看地基主寫的:
都 出 來 吧 !
「呃,看來好像已經曝光了。大家。」黃郁佑轉頭對著還躲藏在不同牆邊的大夥說。只見
大家都走了出來,一出來馬修先生就看著黃郁佑說:「黃郁佑,可不可以幫我解釋一下,
剛剛你跟營長的行為?雖然感應器上有顯示,溫度上也有變化,但我還是不太離解你們剛
剛的行徑。」
「我也是,學長。」一旁的邱啟民也很困惑的表示。
黃郁佑抓抓頭,簡單的跟兩人解釋了一下地基主的狀況。馬修先生聽了黃郁佑的說法,看
著空無一物的桌子,將機器對準,的確是有顯示出反應。停了幾秒,馬修先生突然想到甚
麼就說:「我想測試一下,雖然我看不到你們口中那個基基主……」
「是地基主。」黃郁佑糾正。
「咳、抱歉,我看不見地基主,但是如果它可以使我機器有反應,也許可以做一些簡單的
交流。例如說:地基主你喜歡牛排嗎?是,請震動機器一次;不是,請讓機器震動兩次。
」
馬修先生說完,過不久真的機器就傳來了一陣震動的聲響。
「就像這樣子。可以與鬼魂或是未知的生物進行一些簡易的交流。並且在這營幕上頭的選
項功能裡,這邊會顯示出震動的次數,就可以當作紀錄依據,並且配合溫差和粒子數量與
磁場變化,得出這邊的確有部份人類用肉眼難以辨識的粒子變化存在,並已於透出善意,
與我們呼應。」
「所已你說那麼多廢話只是表示地基主喜歡吃牛排?」苗筱珺說。
「是的,科學儀器與青土山的鬼魂做了一次正面的交流。」
「馬修先生,地基主在抗議你對廢話太多了。」黃郁佑說拿了一張地基主寫的紙條,上面
寫了,叫那人給我閉嘴!
但是不知道馬修先生是天生臉皮厚,還是根本不放在心上。卻要求說可否拍下地基主寫字
的樣子,做為記錄。只見一支浮空的鉛筆在紙上亂畫一個中指給馬修。然後馬修的機器隨
即震動兩次,看來地基主不願意配合。
「地基主,先別管那傢伙。你想吃牛排?好,這牛排我叫人弄的,給你吃可以,但我有個
條件。」
條件?不止地基主疑惑,在場包括黃郁佑都狐疑的看著孫營長。因為孫營長從來沒提到這
件事,黃郁佑還以為孫營長只是為了測試馬修先生的機器,才特地來找地基主看看機器是
否真能正常運作。結果突如其來就冒出跟地基主談條件的言論,讓眾人都無法跟上營長的
思維。
「跟我們連手讓這本《青土山鬼話》裡所有故事消失!在我當營長的這階段,你要吃什麼
都會滿足你,如何?牛排、炸雞排、薯條、星巴克咖啡。都行,隨你開。」
「等等!營長!」黃郁佑插話說:「這件事情我們怎麼都不知道。」
「當然不知道,因為我也是剛剛才想到。」孫營長說。
「鬼的事情只有鬼最清楚。既然小黑是這營區的地基主,那就有資格選擇要跟甚麼人在營
區當室友,沒錯吧?如果房客遵守規矩,願意談條件,就留下。惡房客,尤其是這種不能
跟人共處的惡房客,當然話都不用提,直接趕出營區!」
這樣不就走回頭路嗎?黃郁佑想起當時自己剛到營區,孫營長本來就想跟這邊的鬼王談判
,只是接二連三發生各種事情,加上營長無法看見鬼,所以才將事情擺在一邊。其中關於
第一次來到青土山營區,大寢室出現的女鬼、舊倉庫無頭西瓜傳聞的真假,還有軍械室中
老軍官那把遺失的手槍,跟三連神秘的地道。黃郁佑想起四哨的鬼學長,鬼學長趙勇斌他
寫上了《青土山鬼話》中老兵的故事,並且在註記上呼籲大夥寫下這本大兵日記的人不要
留上自己的名字、稱號、或一些蛛絲馬跡。就算要寫也得寫個假的稱謂。
然後在泯偉叔拿到《青土山鬼話》,抄寫裡頭鬼話打算找尋鬼學長死因的蛛絲馬跡,原以
為是政府所為,但事實卻是鬼學長在軍中被拋棄女屍的兇手殺害,而兇手竟與孫營長有關
係。而孫營長選中青土山營區做為營長,或是《青土山鬼話》的出現,轉手在柯輔導、小
珺班、張梁寬,甚至是陳凱耀學長,這些人面前就竟是巧合;還是事出有因?黃郁佑開始
懷疑《青土山鬼話》出現的本質是什麼,是想要抱怨軍中被鬼嚇?還是爛簽爛運氣抽到一
個荒郊野嶺。最奇怪的是……到底最開始的《青土山鬼話》……
黃郁佑盯著孫營長手上那本《青土山鬼話》,想著:到底是哪一個兵開始寫起這本《青土
山鬼話》的故事?
「嗯?」黃郁佑突然一陣暈。
幾秒鐘,就幾秒鐘突然一陣暈。那種感覺,黃郁佑這時摸摸自己的刺青手臂,睜大眼看見
了詭異的畫面。那個由媽祖娘娘繡上的刺青,其中一角竟跟當時在三連地道一樣微微的暈
開。心頭一震,黃郁佑私乎才又警覺現在麻煩的可不只有《青土山鬼話》,自己體內不知
名的「東西」也可能是麻煩的源頭。黃郁佑伸進口袋中拿起馬修先生的機器,跟剛剛邱啟
民學弟爆衝的指數不同,黃郁佑的機器測試的數據死氣沉沉,不管是磁場還是分子數量始
終掛零,這一點都不正常,因為地球本身就像是一塊大磁鐵,怎麼可能有一個完全無磁場
空間的地方存在,就算有,青土山這種詭譎的地方,必有許多不穩定的分子結構,但分子
數卻依舊在零,沒有改變,沒有動靜。
這時地基主突然動手寫了很多字,遞給了心不在焉的黃郁佑,黃郁佑回了神,趕緊把機器
藏回口袋中,看過地基主寫下的話。自己刺青的事情和機器出現的狀況,現階段先不要讓
任何人知道。
「呃…這個,我想地基主的意思是說,它沒這個意願也沒這個義務。它當時只是受到某人
之託,所以才…嗯?地基主這個人是……鬼…學長嘛?」黃郁佑唸到一半看著地基主問。
地基主只是望著黃郁佑,沒有表示,也沒有動筆解釋。轉身跟孫營長討那塊牛排,孫營長
把牛排舉的高,說:「沒有工作的人沒飯吃!」
嘰咕嘰咕嘰咕嘰咕!
地基主聽了揮動雙手,樣子相當生氣。
這時黃郁佑腳一蹬,手一拿,拿走孫營長手上那有牛排的鐵餐盤,把餐盤交給地基主。地
基主一看到牛排嘰咕嘰咕高興的坐在鐵盤內,往嘴裡塞,黃郁佑看了微微的笑說:「雖然
不知道是不是鬼學長拖你照顧我,但是在這之後,我就很少有鬼騷擾。不管怎樣,反正這
牛排,營長本來就要給你的。別管營長臨時起意講的話。」
地基主啃下最後一口牛排,看著黃郁佑。突然蹦蹦跳跳的也拿起筆在紙上寫。
「黃郁佑,你他媽的大膽,把我跟小黑談判的籌碼搶走。」孫營長抱怨。
「不是營長說這牛排本來就要給地基主嗎?」黃郁佑回說。
「話說破就沒談判的空間。人就是得用點手段才能把想要的東西到手,黃郁佑。」
「營長,這句話一定是張翰祥學長教你的。」黃郁佑反駁。
「嗚……總而言之,老子需要小黑幫我鑑定這本青土山大兵!」
像是被自己的傳令看穿了什麼,孫營長趕緊將話題轉回《青土山鬼話》上頭。這時地基主
將寫好的紙條拿起來。除了看不見地基主的馬修和邱啟民兩人以外,黃郁佑和營長還有大
夥都圍過去看那紙條。沒想到那紙條上竟然寫下讓眾人相當驚愕的關鍵。
你 們 在 找 的 東 西 不 是 鬼
「不是鬼?」沒想到率先發出疑問的,竟然是一直笑臉常在的柯輔導。
柯輔導表情不像以前那樣嘻皮笑臉,有點吃驚。一旁的黃郁佑感覺難不成這跟柯輔導所想
到的不一樣。而不止柯輔導一個人有這樣的變化,張梁寬也很意外,對的地基主問:「難
道又是惡魔?」但是這問題地基主明確的搖搖頭。
詛咒、鬼、惡魔、怨靈,沒有一個讓地基主點頭。這時眾多宗教的神職人員突然一頭霧水
。這本《青土山鬼話》背後究竟是藏著什麼樣的東西?而這時孫營長將這本大兵丟在桌上
,講出了剛剛黃郁佑內心所想的疑問:「這本《青土山鬼話》到底是哪一個兵寫出來的東
西?」
「不是很多人一起寫嗎?」邱啟民問。
「反是總會有個起頭,就像聽到營安的哨聲,率先做第一個動作的兵,其他人看見就會有
樣學樣的做同樣的動作,而不管那動作是對還是錯。而這個人有意起了頭,就等與開起這
本《青土山鬼話》的開端。」柯輔導長說。
「我們當時在舊倉庫人頭西瓜只是一個以訛傳訛的軍中鬼話。真正吸引鬼魂的是有人刻意
引鬼的符咒。而謠言的力量是一個傳說的開始,也就是當開始有太多人信以為真,假的也
可能成為真的。」苗筱珺像是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就說。
「而當那個謠言不假而是真的事情,寫下來並傳開,可就不像流言蜚語那麼簡單。被人記
得是鬼怪力量的源頭。就像是那軍官的那把槍抓交替一樣。」柯輔導長又說。
「但是,在傳言傳開,而那個東西並不是鬼魂,而是更強大的東西,例如像三連地下道中
的惡魔那般。那如果不想辦法瓦解《青土山鬼話》,那個東西就是會越來越強。」張梁寬
說。
「所所所以!等到那時候,事態就一發不可收拾。」邱啟民暴頭恐懼的說。
「以我們的能力,很難。」
「所以也許就如同孫營長所說的,把這本《青土山鬼話》的大兵中的鬼話全部處理掉,是
正確的也說不定。也許孫營長早就想到這點,才動手撕毀那些我們曾經見證過的《青土山
鬼話》中的章節。」苗筱珺說。
眾人看孫營長,孫營長皺眉頭,看見大家凝重的臉,搔著臉,突如其來的呼出一口氣說:
「老實講……」
「他媽的我才沒想那麼多。」
「咦?」一些人發出疑問。只見孫營長面不改色的說:「我撕掉那兩頁只是純粹因為事件
解決,留著礙眼。既然一直以來沒人好好整頓這些事件,也不知道裡頭寫的真偽,由我去
見識是在適合不過。就算真有鬼,哪來那麼多鬼做亂。所以我倒是他娘的想知道第一個寫
出這的兵的造謠是誰!」
「孫營長很抱歉打斷你,不過我在這給你們大家一個想法。」馬修先生突然插話。
「就如你們所說的寫《青土山鬼話》的人,我們不知道是哪一位。但是你們真覺得會弄出
一本筆記,叫大家在上頭寫自己鬼故事的,真的是「人」嗎?」
「你是說《青土山鬼話》就像「青行燈」那樣!」苗筱珺突然驚覺到什麼。
勾引人們分享鬼故事,講完一百鬼話,青行燈就會開啟鬼門。
「也就是說這本《青土山鬼話》是……」
那「東西」,如同青行燈勾引別人說出鬼故事一般,一種引人上鉤,引發關鍵的道具而已
!眾人看向那本破舊的《青土山鬼話》大兵日記。老舊的封皮,發黃的紙張,不知道為什
麼現在放在桌上越看越發毛。在場的眾人都曾經看過也翻過的這本日記本,現在卻沒有人
想去碰它。
利用軍中兵士官對於軍事階級生活下的不滿,和許多無中生有或真實存在的故事渲染,吸
引他們看著別人的故事,而寫下另一篇鬼故事。在無形之中,這些寫下故事的人,都怪異
的不在這世上。那些拿到《青土山鬼話》的人,全部都有陰陽眼的資質。被這本書吸引著
,然後在寫下過後的某一年某一刻……
「死亡……」張梁寬說。
「關於死亡這點,我還是不認可。證據和樣本並沒有所謂的信度效度。無法…無法…無法
…這、這怎麼回事!」馬修先生看著自己手上那台超自然電子異象儀,指數突然快速的升
高,指標立刻指向最危險的黑色。一旁的邱啟民喊到:「數值不斷的提升!營幕顯示是從
、從、從桌上傳來的!」
嘰咕嘰咕!嘰咕嘰咕!
在桌上的地基主跳了起來,爬到黃郁佑身上,黃郁佑看見詭異的樣子,《青土山鬼話》正
冒出濃濃的黑煙,濃煙完全掩蓋整本書看不到書體。這時張梁寬,柯輔導等人,已經都操
出自己的傢伙,每個人額頭都直冒冷汗。就像是說中了一般,《青土山鬼話》不僅黑色的
濃煙,還發出像是翻頁書本但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像是女人的尖叫,又像是老男人的怒
喝,還有小孩的竊笑聲。全部混雜在一塊。誰也沒遇過這樣的狀況,沒想到這本《青土山
鬼話》竟然從一開始就是一個誘導大家,巧妙的工具。
「都讓開!」孫營長一把把黃郁佑推開桌邊,身子頂了過去。
「營長!」
被推到後頭的黃郁佑看孫營長手衝去抓住桌子,也想幫忙,但心頭又是一震!
又是怎個感覺!怎麼回事。
黃郁佑頭昏,趕緊又掀開自己袖子看右手臂,原本糊掉的一撇刺青竟然擴散到下半部的刺
青,整坨糊掉。只剩三分之二是完好的經文圖案。黃郁佑驚訝的看了手臂,又看了桌上的
《青土山鬼話》。
難不成自己身體裡的「東西」跟《青土山鬼話》有關?
黃郁佑無法理解,但是也沒有其它可以解釋自己手臂刺青糊掉的原因。
孫營長抬起整個餐桌,一個使勁往遠連同桌上的鐵餐盤和《青土山鬼話》一起往前扔。桌
子、餐盤、《青土山鬼話》三樣東西同時飛出去,鐵餐盤撞擊到牆所發出的刺耳聲音迴盪
在整間房間,而桌子則也因為撞擊的力道知大而斷了一腳。只有甩出去的《青土山鬼話》
那本大兵日記,就像是有生命一般,漂浮在半空中。慢慢的好像,自己有生命一樣緩慢的
停留在斷腳的桌子和鐵餐排的上頭。
嘻嘻!
離《青土山鬼話》不遠的黃郁佑還有孫營長同時聽見一個女孩的笑聲。兩人互看對方。他
們都聽見,那是一個有如孩童嬉鬧,小女孩的笑聲,這時兩人不約而同的在心中都想到一
個事情。
紅衣小女孩?
黃郁佑朝懸在半空的《青土山鬼話》看,在烏煙瘴氣的大兵日記背後隱約有一個模糊的身
影。不是很清晰但看得出來一抹紅。這讓黃郁佑吞了口水,轉頭問營長:「營長,你有看
到嗎?」
「看到什麼?黃郁佑?」孫營長問。
「紅色…我也不確定……那是…什…麼……」
黃郁佑看見眼前的影像,話越說越慢。一抹紅的像是裙子的裙擺,眼前出現的影像似一位
女性的穿著。是紅衣小女孩?還是《青土山鬼話》中那篇消失篇幅中的「紅衣女」。黃郁
佑難以肯定這兩者哪一個是正確?或是都不正確。只見那若有似無的身影,漸漸跟黑色的
煙霧融合一體,透出一張人臉。
這張人臉很清晰,所有人都看見,包括完全看不到鬼怪的馬修先生和邱啟民都可以很清晰
的看到這面孔。每個人都很緊張,黃郁佑也是。唯獨最前頭的孫營長,人異常的冷靜。黃
郁佑轉頭看向孫營長,沒想到眼前的孫營長卻出現疊影,又來!黃郁佑看去,那疊影不像
是自己眼花,倒像是什麼東西在孫營長身體的外頭,但當孫營長動了一下,瞬間一切又回
到原樣。
難道這東西跟營長突然就看得到鬼有關係?黃郁佑正在想時,孫營長人以經走到前頭跟那
黑煙的人臉只有只呎距離,抬起頭一臉老大不爽瞪著那人臉,完全跟其他人緊張的模樣成
反比。
「你是誰?」孫營長對的黑煙霧的臉孔問。
「這本《青土山鬼話》到底是怎麼回事?」孫營長又問。
人臉沒有反應,只是緩慢靠近孫營長。在快貼近孫營長鼻樑的那瞬間,突然張大口,像是
要打孫營長給吞進煙霧。黃郁佑就要脫口而出要營長快點逃,但隨即那血盆大口的臉卻停
了下來。一陣白煙,裊裊的升起纏繞住它。
這白煙?黃郁佑回頭一看,果然是小珺班。苗筱珺掏出了一個像是煙斗的東西,將不同的
粉末倒進裡頭,點火升煙吸取,最後呼出陣陣白煙纏落於四周,與黑煙同時溢滿整間房。
最後頭的張梁寬左右手分別拉住馬修先生和邱啟民,拉出房間外頭。嘴裡念念有詞的念了
經文,用手指抹了聖水,在兩人的額頭劃上十字,突然間邱啟民和馬修先生感覺身體熱了
起來,像是有股暖流竄進他們的體內。
「地基主,不好意思拜託你了。」
張梁寬對著從每個人肩膀來回跳動的地基主說,只聽到地基主發出嘰咕聲,兩腳一踢,邱
啟民和馬修先生整個人直接往後飛了好幾呎。動作之快,只能聽到邱啟民學弟驚嚇叫聲的
回音。《青土山鬼話》中串出的黑煙似乎想要順著門口竄出,但沒想到眼前卻出現幾張透
明的女人臉,那群人臉朝著黑色的煙霧一吹,把它吹散開來。
「很可惜,雖然我很喜歡跟鬼打交道。但既然你不是鬼,也就與我無干。」柯輔導說,大
手一揮,將那些出現的人臉全喚了回來。
離人臉只有一丁點距離,孫營長的不管黑煙人臉的威嚇,擺出攻擊的姿勢。手臂一擺,大
拳一揮。將眼前不管黑色白色的煙霧全打散。黑臉在孫營長眼前消失不見。而這時黑煙散
去,黃郁佑這次再往上看,很明顯的看見那原本出現在黑煙上的臉孔和那一抹紅裙到底是
什麼。
紅衣小女孩、紅衣女。兩者都沒有錯。
因為那天穿著紅色衣服,襲擊營長室的長髮的女子。跟另外一個頭嬌小,也穿著一身紅的
宛然女孩一般的兩者。都出現在黃郁佑眼前。不是其中一方,而是兩者都是。孫營長也抬
頭,在場的各位都看著這兩個在《青土山鬼話》身後的紅衣女子。
紅衣的小女孩捧著《青土山鬼話》,《青土山鬼話》自己翻動。翻開被孫營長毀損的那一
頁。看了一旁紅衣女鬼,女鬼點了頭,一道怨恨的目光就射向孫營長。小女孩緩緩的翻著
《青土山鬼話》到最後一則,抬頭看著孫營長。
孫 震
女孩沒開口,但有一個聲音卻傳進黃郁佑耳朵裡。在場每個人好似也都聽到這聲音。但孫
營長沒有疑惑,正面的回應這個聲音,說:「就我,青土山營區營長,孫震。《青土山鬼
話》我撕的,我也想問問你們兩個,到底跟這本《青土山鬼話》有什關關連。」
孫營長一問,紅衣女跟紅衣小女孩都不吭聲。只是帶著怨恨的眼神緩緩消失。剩下那本《
青土山鬼話》還飄浮在空中。正當孫營長扳了房間旁其它張桌子,爬上去要把《青土山鬼
話》取下來時。黃郁佑突然喊到:「營長,等等!」
「嗯!」孫營長驚了一下。
沒想到自己伸手剛有碰到《青土山鬼話》這本大兵時。書中卻突然伸出一支蒼白的手,剛
剛的小女孩從書中竄出,佈滿血絲的大眼盯著要拿書的孫營長。孫營長感覺自己的手無法
動彈,甚至急速被壓迫,孫營長看著自己的手,露出痛苦的神情,這女孩的手力量怎麼那
麼大。
呵呵。
沒想到看到孫營長痛苦的表情,紅衣女孩卻笑了。那笑容讓人發寒,寒到骨子裡。
「營長!」黃郁佑腳一蹬,跳上桌子,想都沒想手就直接往紅衣女孩蒼白的手抓去,當碰
到的瞬間。黃郁佑又感覺到自己那股震透,而這時讓人驚訝的是,被黃郁佑碰到手的紅衣
女孩卻驚慌的收回手,轉頭換看向黃郁佑。
是你……
「嗯?」
黃郁佑聽見一個模糊的聲音,還在疑惑,那女孩突然消失。這時桌子的一腳卻無故突然斷
裂,孫營長和黃郁佑兩人馬上就摔了下來。黃郁佑摔的屁股發疼,孫營長則是摔在另一邊
。孫營長自己爬了起來,感覺手腕一股疼痛,一看剛剛那紅衣女孩握住的地方,一整塊環
狀黑色的瘀青。
「黃郁佑,有沒有事?」孫營長問。
「報告,沒事……」黃郁佑搖搖晃晃的爬起身,揉著差點摔爛的屁股。
結果這天女鬼沒有在出現,大夥全身而退。而地基主不知何時消失無蹤,黃郁佑不知道以
後拜地基主時,地基主是否還會想去那。而消失無蹤的不只地基主,那天黃郁佑和營長從
桌子上摔了下來。摔下來之後……那本《青土山鬼話》也就此消失。無論怎麼找都找不到
那麼寫著鬼故事的舊大兵日誌。而沒了《青土山鬼話》,孫營長整頓青土山營區的計畫也
得停擺。
「誰說停擺!」孫營長說。
「咦?」黃郁佑在營長室看著孫營長,一邊擦亮營長室的掛畫就說:「但是《青土山鬼話
》已經不見了。」
「誰說不見。」孫營長說,臉上帶著笑意。
「營長你不會是……」黃郁佑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麼。
「沒有正本,但是副本可還是有。」孫營長拿起一疊印刷紙。
那疊正是泯偉叔從原本《青土山鬼話》中抄錄下來,被銷毀書籍的影印本。
看來孫營長不打算讓已經抓住點線索的《青土山鬼話》那麼輕易落幕。
--
最近換了工作搬家,所以遲了好幾天才發文
搬去跟人住包水包電的小公寓
等文的人不好意思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223.137.240.173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marvel/M.1467656169.A.1EE.html
※ 編輯: KevinMoleaf (223.137.240.173), 07/05/2016 02:20:41
... <看更多>